第五章 十八世纪文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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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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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工业革命
British Industrial Revolution
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
French Revol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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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运动
概述
小说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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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启蒙运动
E n l i g h t e n m e n t：照亮、启迪
在那些启蒙思想家看来，社会黑暗
腐败的根源就在于人们思想的愚昧，因
此，要改造社会，首要的任务就是用近
代哲学、科学和文艺的思想光辉去照亮
人们的头脑，启迪人们的思想，扫除封
建观念和宗教迷信，恢复理性的权威。

“启蒙运动”因此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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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孟德斯鸠《波斯人信札》
（1721）－18世纪8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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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8 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以编纂
《科学、艺术与工艺的百科全书》为中心，
形成了启蒙运动的高潮。

由狄德罗主持，
当时几乎所有的法国启蒙思想家如
达朗贝、伏尔泰、孟德斯鸠、
卢梭、爱尔维修、霍尔巴赫、
拉美特利等人都参加了《百科全书》
的编写工作。

百科全书派的工作，
总结了几百年来的社会和自然科学的成就，
宣传资产阶级思想，全面批判封建的上层
建筑和意识形态，为资产阶级
夺取政权广造舆论。

百科全书派
Encyclopedistes 幻灯片8
理性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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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
Rene Descartes
1596－1650
《论方法》（1637）
“那种正确地作判断和辨别真伪的能力，实际上也就是我们称之为良知或理性的那种
东西，是人人天然地均等的。

”
古典主义幻灯片10
理性不再是先于一切经验、
揭示了事物的绝对本质的“天
赋观念”的总和。

现在，人们
把理性看作是一种后天获得物
而不是遗产。

它不是一座精神
宝库，把真理像银币一样窖藏
起来，而是一种引导我们去发
现真理、建立真理和确定真理
的独创性的理智力量。

——卡西尔
（Ernst Cassirer,1874-1945）
《启蒙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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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家政治体制上，反对封建专制制度。

在社会关系准则上，启蒙思想家反对封建
等级和封建特权，宣扬自由、平等、博爱
和“天赋人权”，强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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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制方面，启蒙思想家提出个人财产神圣
不可侵犯，把保护私有财产看成是基本人权的
一部分。

在宗教信仰上，反对宗教迷信和宗教迫害，主
张信仰自由和宗教宽容。

在人权方面，启蒙思想家强调信仰自由、言论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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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反封建、反教会的
思想文化运动，为法国大革命做
了充分的思想上和舆论上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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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人的英国热
上帝啊，我真的热爱英国人。

如果我不是爱他们更甚于法国人，
愿上帝惩罚我！
英国的好汉们，
我不生为英国人不是已够可怜的了吗？
——伏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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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渊源：
君主立宪政体
经验主义哲学
自然科学
宗教生活
英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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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人的中国热幻灯片17
猴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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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1661－1722）
乾隆（1735－1795）幻灯片19
二、小说兴起
Ian Watt, 1917-1999
The Rise of Novel:
Studies in Defoe, Richardson
and Fielding, 1957
《小说的兴起》
伊恩·瓦特
董红钧译
三联书店199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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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乔治一世南海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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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泡沫 South sea bubble 幻灯片22
这是举国灾难之年，贪婪如流行病感染
了所有人的头脑，就连诗人们也都个个渴望
着发家致富。

——约翰逊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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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的托儿骗子和傻冒憨大蒙来骗去。

卖者是骗子，他收了钱，却什么都没给；
买者也是骗子，他只在意骗别的人。

买的是空气，卖的是气泡。

——笛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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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份：128
4月份：3、400
7月份：1000
5亿：1400万
9月份：150
12月份：124
30
1720年南海公司股票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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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时代：一方面人们
目睹了统治者的腐败、人性的贪婪和不可理
喻；另一方面又像“南海气泡”投机过程中的
热烈气氛所示，全社会洋溢着不可思议的乐
观情绪和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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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更迭、工商繁荣、
党争剧烈、政界腐败、
物欲张扬、对外殖民
构成了18世纪英国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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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力图描绘人类经历的每一个方面，
而不仅限于那些合适某种特殊文学观的
生活。

小说的现实主义并不在于它表现
的是什么生活，而在于它用什么方法来
表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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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
原始的，最初就存在的
无来源的，独立的，第一手的
创新的，新鲜的
个人对自己负责，唯有与传统背离，
才能获得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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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上的现实主义的总体特征是批判性的、反传统的、革新的；它的方法是由个体考察者
对经验的详细情况予以研究，而考察者至少在
观念上应该不为旧时的假象和传统的信念的本
体影响；它还使语义哲学，即词语与现实之间
一致性的本质的命题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

哲
学上的现实主义的所有这些特征，与小说形式
的与众不同的特征具有相似之处，这些相似之
处引起了人们对生活与文学之间的独特的一致
性的关注，这种一致性自笛福和理查逊的小说
问世以来，一直通行于散文虚构故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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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l 新颖的，奇特的；小说。

1、小说与先前的散文虚构故事有何区别？
2、如果有差异，为何会出现在彼时彼地？
问题：文学和社会环境方面的有利条件是什么？
笛福、理查逊和菲尔丁究竟在哪些
方面沐其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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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形式现实主义
Formal realism
小说的形式现实主义体现在它的素材来源和情节处理上。

小说的形式现实主义体现在对人物性格的处理上。

早期小说家对时间和地点作了不同以往的处理。

小说的形式现实主义也表现为文体上的巨大变革，平铺直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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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福和理查逊的小说是在我们文学史上最
早的其情节并非取自于神话、历史、传说或先
前的文学作品的大作家。

在这方面，他们有别
于乔叟、斯宾塞、莎士比亚和弥尔顿等人，这
些人像古希腊罗马的作家一样，习以为常地运
用传统的情节。

对传统情节的抵制，固然意味着独创性意
识的不断强化，但更重要的意义还在于，由于
突出强调了个人经验在小说中的地位，它便与
哲学上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一样富于挑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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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当时哲学否定一般性而强调特殊性的倾向相一致，文学上也出现了一种有利于特殊性
的审美倾向。

正是凭着对人物个性化和环境详
细展示的关注，小说与以往的虚构故事区别开来。

早期小说家为人物取名的方式，暗示那些
人物应该被看做是当代社会环境中的特殊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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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个体的人与他通过对以往的思想
行为的记忆获得的持续的一致性相联系，
即长时间获得一种意识的一致性。

因果链条
过去和现在的自我意识的相互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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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语言的浮华雕琢已成为传奇文学
的一种固定特征。

而早期小说家持有另一种语
言观，笛福和理查逊的啰嗦冗长，起到一种保
证他们记录的真实性的作用，他们平铺直叙的
文体所要达到的唯一目的也就是传达对事物的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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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读者大众情况的巨大变化：
公共图书馆、流动图书馆、妇女闲暇时间增多、学徒、佣人、中产阶级。

书商在小说兴起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取代过去的庇护人，把文学变成一种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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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利于小说兴起的普遍效果，似乎是由读者大众的重心变化引起的。

18世纪的文学面对着的是一个不断扩大的读者队伍，它必定削弱那些饱读诗书、时间充裕、可以对古典的和现代的文学保持一种职业性或半职业性的读者的相对重要性；反之，它必定增强那些渴求一种更易读懂的文学消遣形式的读者的相对重要性，即使那种形式在文人学士中间几乎没有什么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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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上阶层的妇女很少能参与男人们的活动，无论在商业方面，还是娱乐方面。

对于她们
来说，从事政治、经济以及管理自己的财产
的活动仅仅是偶尔为之，而主要的男性闲暇
消遣，像狩猎、饮宴则更是把她们排斥在外。

因此，女人有了大量的空闲时间，这些闲暇
通常被博览群书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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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并不富有的女性也拥有了比先前更多的闲暇……旧日的家务活，比如纺纱织造、
制作面包、啤酒、蜡烛、肥皂，以及许多其
它家务，已经不再必要，几乎所有的必需品
现在都可以再商店和市场上购买到了。

毋庸置疑，18世纪早期的妇女闲暇时间大量增多，尽管可能只限定于伦敦及其周边，
还有比较大的城镇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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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变成一种市场商品，
作家成了书商雇佣的劳动者。

至少有两种考虑很可能对作家作长篇累牍
的描写具有鼓励作用：首先，很清楚，重复的
写法可以有助于他的没受过什么教育的读者易
于理解他的意思；其次，因为付给他报酬的已
不是庇护人而是书商，因此，迅速和多产便成
为最大的经济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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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商对以往文学庇护人的取代，早期小
说家对文学传统的背叛，无非是反映了他们
时代生活的一个更重要特征，即中产阶级的
强大和自信。

在这种情况下，早期小说家不
仅与读者有了更直接的联系，而且他们本身
就是读者大众的代表。

作为中产阶级的伦敦
商人，他们在选择小说的内容和形式时，不
能不充分顾及他们的写作是否能够吸引广大
读者。

从这个意义上说，正是变化了的读者
大众及其审美需求，内在地制约着早期小说
家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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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赖以体现其详尽的生活观的叙事方法，
可以称之为形式现实主义；之所以是形式上的，
是因为现实主义这个术语在此并不涉及任何特定
的文学教条或目的，而是仅仅与一套传统叙事方
法有关，这套传统做法在小说中如此常见，而在
其它文学样式中如此罕见，以至它可能会被认为
是这种形式本身的象征。

这个前提，或者说是基
本常规，就是小说是人类经验的充分的、真实的
纪录。

因此，出于一种义务，它应该用所涉及人
物的个性、时间地点的特殊性这样一些故事细节
来使读者得到满足，这些细节应该通过一种比通
常在其它文学形式中更具有参考性的语言的运用
得以描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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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小说形式上的现实主义，使它与更早
的虚构故事区分开来，使之成为名副其实的小说。

为此，瓦特论述了小说的素材来源、性格塑造和
背景展示、对个性的关注、时间处理、地点的处
理、文体的变化等文体。

第二，瓦特认为，小说的兴起，也反映了18
世纪社会、经济、宗教和哲学领域的巨大变化。

换言之，小说之所以在18世纪英国兴盛起来，与
18世纪哲学、个人主义、清教主义有着密切的关
系，而当时占优势的中产阶级读者的趣味、文化
程度、经济状况也对此起了重要的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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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18世纪的英国小说家在艺术
技巧上不及后来的很多小说家，但从
历史意义看，他们创立了一种新的文
学样式，他们以一种非常罕见的令人
愉悦的完整性和信念，表现出自己的
生活感受，从而在文坛上取得了不朽
的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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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笛福与《鲁滨孙漂流记》
丹尼尔·笛福
Daniel Defoe
1660－1731
英国现实主义小说奠基人
现代小说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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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inson Crusoe, 1719
《摩尔·弗兰德斯》
Moll Flanders, 1722
取材于杂志报道的一个
苏格兰水手的真实经历
第一人称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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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的
创业英雄
Hero
新型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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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滨孙这个人物表现了当时英国青年的
那种到海外去冒险、去“淘金”的普遍社会心
理。

他既是一个典型的资产者，也是一个典
型的清教徒。

这两者在他身上有机地统一在
一起。

因为吃苦耐劳、生活俭朴这样一些清
教徒的道德伦理，正是和追求财富的资本主
义精神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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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如果要重新抓到资产阶级在
它年轻的、革命的、上升时期的旺盛而又
自信的精神，那么，最好的引导莫过于笛福
与《鲁滨孙飘流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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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主义：Individualisty
每个人天生有别他人，与传统背道而驰。

对普通人的深切关注，人们生活充分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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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个人主义
鲁滨孙像笛福笔下的其他人物一样，都追
求金钱，而且他采用了记帐簿的方法。

马克斯·韦伯认为这是现代资本主义与众不同的技术特征。

与此相联系的，是家庭观念的
淡薄、国家观念的淡薄、爱情在鲁滨孙的个人
生活中几乎没有位置、与他人的关系也完全根
据他们的商品价值、同时鲁滨孙也是一个缺乏
审美体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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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口袋里有钱，
就可四海为家。

(亚当·斯密“经济人”)
海外殖民
削弱了人际关系、
群体关系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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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教个人主义
宗教改革之后，作为人与上帝之间的调解
人的教会被另一种宗教观所取代，受托为自己
的精神生活负责的正是本人。

在小说中，鲁滨孙不断地引用《圣经》，
而且对一切行动都进行道德的、宗教的反省，
思考这一行动向他揭示了怎样的神意。

正是
这些新教的内省倾向，为我们第一次提供了
主人公的每日的精神生活和道德生活，导致
了人物心理内容的刻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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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calling
职业：vocation
冒险：adventure
“管理人”
世俗化
道德内在化、民主化
对劳动的肯定：18世纪英国的主旋律之一。

“如果没有在天涯海角，创造自己的一方土地的殖民使命，简直无从想象鲁宾孙·克鲁索。

”——萨义德幻灯片58
“时间就是金钱。

假如一个人凭借自己的劳动
一天能赚10先令，那么，如果他这天外出游荡或闲
坐半天，即使只花了6便士用于消遣或坐食，也不
能认为这就是他的全部花费；他其实花掉了、或者
应该说白扔了另外5个先令。

信用就是金钱……
金钱可以再生增值。

钱能生钱，生出的钱又可
再生，如此生生不已……
不要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视为己有，生活中要量入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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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有一种洋溢着道德和社会斗争的
持久热情的积极人生观；他们都把日常生活
中的每一事件看作是提出了一个内在的道德
问题——在采取正确的行动之前，理性和良
知一定是被发挥到了顶点；他们都凭借内省
和观察试图建立他们道德确定性的个人体系；
他们以不同方式体现了早期清教徒的自以为
公正善良、有点生硬的个人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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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滨孙取得的社会成功
之所以重要，并不在于他
爬得有多高，而在于他能
够用自然通则和上帝意志
来为现状辩护。

《鲁滨孙》是关于现代个
人主义的寓言，既概括了
其成就，也表达了伴随它
而产生的深切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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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个人主义
就理性自由而言，用卢梭的话说是当一
个人处于孤立的位置，就可能对事物之间的
真实关系作出最恰当的判断；
就社会自由而言，在荒岛上，鲁滨孙享有
摆脱一切社会羁绊的绝对自由，没有家庭纽带
或公民义务干涉他的个人自由。

就经济自由而言，那个荒岛由于不受国内
市场、税收和劳动力等问题的控制，给了
鲁滨孙实现经济目的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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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来说，什么事别人的悲伤，什么又是他们的欢乐？那实际是我们凭同情的力量、凭感情的暗中转变接触到的某种东西：但所有切实的思考都是直接针对我们自己的。

我们在完美的彻底的孤独中沉思；我们的激情在隐蔽处才全部焕发出来；我们爱、我们恨、我们渴望、我们享受，这一切都发生在私下里、孤独中。

我们把这一切传达给别人只是为让他们给我们对欲望的追求提供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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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愿意，那么即使在最拥挤的城市中，在宫廷的谈笑与风流韵事的骚乱中，
或者在军营的嘈杂和琐事中，都会象在阿拉伯和利比亚的荒漠中、在荒岛的孤寂生活中一样，无量天恩都会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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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度的自我中心，排斥他人也被他人排斥，一个孤寂的个人形象。

鲁滨孙无疑正是
与众不同的现代文明中的英雄。

笛福充满信心地告诉人们，这是每个人潜力最充分实现的艰难的序幕。

两百年来，个人主义的孤独的读者必将为如此令人确信、做非做不可之事却又被冠以高尚动机的例证，为赋之于个人主义经历的普遍形象——孤独——的如此令人振奋的色彩而拍手称快。

在此意义上说，笛福成了一个新经济秩序和新社会秩序的乐观代言人。

幻灯片65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阎克文译本、康乐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