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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对冲基金风云录II悲剧英雄》
我几乎是一口气读完《对冲基金风云录II悲剧英雄》的。
这是一本可以与罗杰·洛文斯坦的《拯救华尔街》和丹尼尔·斯特奇曼的《从800万到200亿》相媲美的书。
巴顿·比格斯不愧是大手笔。
在这本书中,他塑造了乔·希尔和米奇·科恩两个对冲基金经理的形象,将虚构与写实的手法巧妙结合,向我们展示了一个真实而残酷的对冲基金世界,让我掩卷沉思。
一、即使是价值投资,也不能永远保证在每个时段都能赚钱。
2000年,当希尔和科恩在组建投资组合的时候,正值科技股大行其道、风光无限之际。
那时希尔是格雷厄姆-多德的忠实信徒,他知道科技股的估值缺乏合理性。
这样的公司其基础业务增长得再快,估计也不过相当于名义GDP的增长率。
即便是一流的公司,其PEG指标也不该达到成长型消费品企业的水平,因为它们产生的真实的现金流非常少,并且永远面临产品过时的问题。
科恩则更清楚,在过去25年中,大型成长型科技股企业里,能把高增长维持5年的只有1/3,能维持10年的只有1/10,20年一直增长的只有1/20。
在股价高企的情形下,投资者却相信科技股能在未来10年里维持20%-30%的增长,“就必须相信世界真的变了”。
科恩深信,价值才是投资的至理。
早在1995年,科恩的投资风格就属于深度价值型。
当成长股迎来史上超大的行情时,价值股却深陷泥沼。
那时许多价值投资者都灰头土脸。
沃伦·巴菲特因为固守传统的行业而被人嘲笑“过时了”,朱利安·罗伯逊的老虎基金因为拒绝投资科技股而关门了。
希尔和科恩的基金叫“阿尔法”,即“取得绝对收益”的意思,内部称BA。
怀着一种宗教般的信仰,BA坚守他们的基础模式:买入和持有那些基本面和价格动态正在改善的价值股,反之则卖空。
同时,他们还运用自己开发的相当复杂的量化价值模型,来辨别股票的便宜和昂贵。
BA的投资策略正当其时,他们在正确的时间把沙子城堡刚好修到了正确的地点:市场无情地抛弃了成长,转向了价值。
在接下来的连续几年的时间里,BA的业绩光芒四射,希尔和科恩成为对冲基金经理中两棵闪亮的新星。
BA从6亿美元的资产规模起步,得益于量化模型加上大比例杠杆,1年后达到25亿美元,2年后达到44亿美元,到2007年初时竟然超过80亿美元。
然而接着BA显然没有那么好运了。
随着其他阿尔法基金如雨后春笋般的诞生,价值这块公地变得日益贫瘠且逐渐荒芜了。
于是价值投资的回报率不断降低,BA开始深受其害了。
确实,即使是价值投资,也不能永远保证在每个时段都能赚钱。
2000年之前科技股流行的时候科恩并没有赚到钱,
只是到了科技股破灭之后,由于一直坚守价值型投资的信念才赚到钱,可见,确实没有永远成功的投资策略。
难怪约翰·伯格先生说,价值投资只是次优的策略。
当然,从长期来看,价值型投资可以战胜成长型投资,而短期却不一定,因为价值投资也需要有利于实施其策略的市场环境。
二、不要随意改变自己的投资原则。
2007年以后,当BA不赚钱时,只要他们坚守自己的模型和风险原则,不去做任何疯狂的事情,即使在市场衰退时大概也能全身而退。
但是他们却患上了生存空间焦虑症,拼命地不停寻找新的沃土,以适应新的市场环境。
他们决定另起炉灶:将杠杆从4倍加大至6倍。
并且,当市场重新转换为成长股时,BA却扬短避长了,让成长股所占的比例在组合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彻底放弃了自己熟悉的价值投资的原则。
如此,BA一度时间的业绩也变得靓丽了。
然而当成长股的泡沫再一次破灭时,他们又再一次遭遇毁灭性的重击。
他们正好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点放弃了价值投资,他们总想在任何时候都能赚到钱,而实际上这是很难的。
这一次,BA永远没有机会了。
三、没有永远成功的投资策略,即使是量化方法也如此。
巴菲特曾经告诫说,“小心摆弄公式的极客”。
量化投资看上去确实很完美,似乎到了无懈可击的境界。
过去BA曾经战无不胜,但是,这一次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往往是因为一些看似微小和独立的事件出现,继而发生滚雪球的效应,就可以导致巨大的灾难。
复杂系统崩溃的原因,常常就在于它们的复杂性。
而失败的铁律显示,大多数东西最终都会失败。
只是到了最后,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真的遇到了一次典型的不可能事件高度可能性的发生。
于是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似曾相识故事再一次上演,价值阿尔法投资原来屹立不动的形象被彻底颠覆了。
仅仅一年,BA的资产规模从80亿美元降到36亿美元,最后降到10亿。
他们伤在了自己制造出的妖魔手里。
四、警惕在大把赚钱的时候自信心高度膨胀。
神要让谁毁灭,必先使其骄傲。
当BA无往而不胜的时候,他们显然自信心满满,到后来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完全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BA的彻底失败,一是在骄傲心理的作祟下,大幅使用了杠杆,以满足投资人的期望;一是渴望获得周围人的崇拜。
而金融危机又刚好将这两个错误变成了致命伤。
他们深信有身后强大的量化模型做后盾,很难想象会亏大钱,最不济的情况也就是出现“一点点年度亏损”。
但是他们不知道,当一个资产类别走到极端时,链条上最薄弱环节的破裂往往会对整个系统造成决定性的打击。
巴菲特曾形容所有的人此时都是舞会中的灰姑娘,“明知在舞会中多待一会儿,番瓜马车与老鼠驾驶现出原形的几率就越高,但他们还是舍不得错过这场盛大舞会的任何一分钟”,不过舞会终会有散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