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战的秘史——日本海军中将亲历的甲午海战

大海战的秘史——日本海军中将亲历的甲午海战
作者：暂无
来源：《坦克装甲车辆》 2015年第4期
★萨苏
“西京丸”的危难，其一
在谈辅助巡洋舰“西京丸”号的作战经历之前，有必要对乘坐该舰的海军军令部长桦山资
纪中将的生平进行一番研究。

这是因为他的经历颇为奇特，他出身于陆军，曾在西南战争中取
得作战经验，并担任熊本镇台的参谋长，后来才转入海军的。

（译者注：篇幅关系，中略，主
要说明桦山资纪曾经是一名勇猛而略带鲁莽的陆军将领，且在日本近代军队初创阶段享有极高
声望）
桦山将军于明治16年12月从陆军少将职位上转任海军助理，次年晋升海军少将，明治23
年担任海军大臣，明治25年担任枢机顾问官。

明治27年7月，因与清国矛盾日益激化而以现
役身份被任命为海军军令部长。

他担任此职务后，推动积极的作战方略，并于7月20日亲自赶往佐世保军港，对舰队进行训示。

桦山22日到达后，随即与舰队司令伊藤（译者注：笔误，应为伊东）中将会谈，传达作战指示。

其结果是23日舰队开始大举向朝鲜方面出动。

其二
黄海海战中，桦山军令部长搭乘“西京丸”号辅助巡洋舰，随舰队视察督战。

此时，在这
位冲动的将军身边随行的，是他的亲信谋土伊集院（五郎，后晋升元帅），素以理智冷静著称，军衔少佐。

两人在配合方面恰好互补，堪称红牡丹与白百合的组合。

（译者注：中略，描述伊
集院五郎的生平）
桦山军令部长一行乘坐，随舰队行动并参加黄海海战的“西京丸”号，虽然列入辅助巡洋舰，但本来是一艘商船，故此和其他战舰坚固的结构相比，其薄弱的舰体堪称蒲柳弱质，在作
战中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

该舰搭载的武器中，可称较为犀利的仅有一门120毫米速射炮，其
他则是47毫米和57毫米的小口径炮。

这样装备贫弱的军舰，在海战中应该按照三十六计走为上才是，但桦山资纪的性格使他决
心率舰投入战场，并放言道：“就算打个头破血流，也不能转身就跑吧。

与大义相比，生命不
过野山朝露之轻。

”
在这艘军舰上，后来名留史册的人不少，除了略带疯狂的军令部长和冷静多智的参谋，还
有鹿野（勇之助，后升为少将）舰长和山屋（他人，后升为大将）航海长。

战斗开始后，伊东司令长官从旗舰上给“西京丸”发的信号是：“规避”。

然而，紧握着
护栏的桦山中将依然督促“西京丸”继续前进。

不过，他给该舰在战场上找了个“神妙”的位置，它隐在本队非战斗一侧的左侧，在本队第二号舰“千代田”号后方约400米处跟进航行。

“在这儿应该不会影响作战了吧，伊集院，在这里就不会添乱了吧？”“是的。

不过，如
果从司令官角度考虑，阁下离开战场恐怕是最不添乱的做法。

”“这倒也有道理，但我们随机
而动好了，在远处眺望一下战场总可以吧。

”
桦山将军觉得已经满体谅伊东的，但却没想到自己的任性给舰队带来何等麻烦。

炮战首先在日本第一游击队和中国舰队之间展开，逐渐延伸到本队。

此时，中国舰队的右
翼开始出现颓势。

见此情景，桦山军令部长十分愉快，背着手开始自言自语。

尽管认为在远处
观战不应该有什么挂碍，但伊集院少佐依然没有放松对战场形势的观察。

他和鹿野舰长商定，
保持不即不离的位置，当“松岛”、“千代田”等舰陆续开炮投入战斗时，将“西京丸”逐渐
向舰队尾部转移，与中国舰队的距离始终保持在 3 000米左右。

但是，作为谋士的伊集院少佐，到底不能做好战的军令部长的主。

“舰长，请逼近投入攻击。

”“可是阁下，还是留在原地比较合理一些吧。

”由商船改造
而成的辅助巡洋舰，刚刚接到“规避”的命令，这时冲上前去是否有些滑稽？但长官的命令只
能执行，随着“投入战斗”的喇叭音，真正能构成威胁的只有一门120毫米速射炮，“西京丸”竟然向着装甲舰“定远”、“镇远”所在方向开了过去。

你说他是无谋也可以，勇猛也可以，这种做法的确是桦山资纪部长的性格体现。

然而，刚
刚投入战斗，从“定远”、“镇远”两舰发射的巨型炮弹便命中了“西京丸”的土官室。

破坏
了附近的各个房间之后，这发穿甲弹由于没有碰到足以引爆的硬物，击穿了整个舰体，未爆炸
便落到了左舷以外的大海之中。

水兵们纷纷私语：“这就叫横冲直撞啊。

”
其三
毕竟是和其他军舰一起作战中，而且即使是改装的也是巡洋舰，考虑到“横冲直撞的中国
炮弹”这样的谈论会影响士气，伊集院少佐对贯通舰体的炮弹视若不见，只是仔细观察起战场
上的局势。

看了一会儿，他转身背对已经濒于沉没的“超勇”、“扬威”，走近军令部长，报
告道：“‘比睿’和‘赤城’遭到追击，情势危急，是否应该提醒舰队司令长官？”“好的，
请叫舰长来。

”
几分钟以后，“西京丸”的桅杆上便挂出了“比睿赤城危险”的信号，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马上“西京丸”也要面对同样的危局了。

萨苏点评：由于形似商船，“西京丸”在海战中曾被“平远”舰误认为运兵船而不屑一顾，没有对其进行有效打击，谁也没想到日军的海军军令部长居然在这艘军舰上。

作为海军部的最
高将领之一，桦山资纪参加大东沟海战的举动本身属于画蛇添足。

他的存在让日本舰队出现了
两个首脑，只是伊东佑亨在海战中对亨权比较统一，才没有让舰队出现混乱，但桦山也因此被
忽视，才出现了“西京丸”被北洋水师追逐攻击的一幕。

与之相反，中国舰队的问题是开战时
指挥中心过于明确，连丁汝昌或“定远”舰负伤谁接替指挥这样的部署都没有，结果在“定远”舰指挥信旗系统被击毁后，北洋舰队丧失了有效的指挥。

“西京丸”并非不堪一击，4000余吨的钢铁身躯加上速射炮，其战斗力与中国海军木制的
巡洋舰“广甲”等相比还占有上风。

但是，它深入战场之后最终引起了北洋水师各舰的注意，
由于其航速慢，目标大，一度成了攻击的重点目标，“西京丸”和桦山资纪的苦日子就此到来。

“定远”、“镇远”和另外两艘战舰出现在“西京丸”对面，和它们相比，“西京丸”就
像是戏台上的武士，尽管也衣甲鲜明，却只是戏装而已。

然而，并非所有戴着浅黄色头巾的都
是四天王（编注：日本民间谚语，含义类似今天网络上“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西京丸”此时的处境活像对方餐桌上的一块肥肉。

转眼间飞来的炮弹就集中到了该舰之上，一发300毫米的巨型炮弹（编注：推测为“定远”或“镇远”主炮的305毫米炮弹），从200米的距离处飞来，从“西京丸”最上一层的士官室
贯穿而入，就在那里爆炸开来。

混战中先后有4发300毫米巨型炮弹、l发210毫米炮弹，2发150毫米炮弹、4发120毫米炮弹命中该舰，而且都是在200米距离内打来的，其破坏可想而知。

它们有的贯通轮机舱，有的穿透左右舷之间的走廊，还有的在机舱后部引发爆炸，给其附近造
成巨大损坏。

爆炸的破片切断了通往舵机的蒸汽管，机械舵机顿时失去作用。

“航海长，气动
舵机失灵！”随着舵手的报告，山屋航海长匆忙下令：“使用手动操舵！”
注意到本舰舵机出现问题，动转失常，舰长命令挂出了“我舰操舵失灵”的信号旗。

刚刚
转入手工操舵，1发150毫米炮弹和数发小口径炮弹连续命中后甲板，舵机和信号机再次受损。

抢救队员努力修复，但刚有成效，又1发炮弹从舵机舱顶部穿入下甲板，炸开了那里的5间寝
室和仓库，火灾顿起。

“下甲板后部起火！”随着帆缆军官的喊叫，消防队员举着灭火器朝后方扑去，抽水机开
始工作，试图抽出舰内的海水。

此时，人力舵机开始发挥作用，“西京丸”开始向日本联合舰
队本队尾部左侧的位置撤退。

“西京丸”的航速并没有下降，但因为该舰并不是蒸汽艇或者鱼
雷艇这样的小船，而是4000吨级的大舰，所以使用人力操舵其转舵动作十分艰难，虽然勉强跟着大队前进，但如同半身不遂一样摇摇晃晃。

远远望去，似乎日本舰队的一侧多了一只笨拙的
蹼足。

萨苏点评：日方统计“西京丸”的中弹情况和与中国舰队的间距略有夸张，面对行动迟缓
的“西京丸”舰，如果双方的距离只有200米，中国舰队的选择一定不是炮击而是撞击了。

不
过双方的确曾距离很近，这是因为尽管北洋舰队主力各舰曾一度集中火力在该舰之上，但是近
距离炮击时，命中的炮弹多半会穿透西京丸薄弱的船体，而引信还来不及引发。

尽管如此，大
口径炮弹连续命中依然无法击沉“西京丸”号仍然是非常不正常的。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日德
兰大海战中，仅仅2发280毫米炮弹便把英国18000吨的战列巡洋舰“不屈”号送进了海底，
而“西京丸”遭到数枚305毫米炮弹的命中竟然逃出生天，关键原因还是使用黑火药或者干脆
就是实心的中国海军炮弹威力太差。

甲午海战中，日舰使用的操舵系统和中方较为相似，主舵
都是以蒸汽水压为动力，辅助舵则是以人力为动力。

但像“西京丸”这样舵机多次受创依然能
够勉强使用，也算是一个奇迹。

连续中弹导致“西京丸”右舷被洞穿漏水，忙乱的舰长下达了堵漏防水的命令。

日本水兵
堵漏的方法是先用大木栓塞住被击穿的船板，随后用铁板从内侧钉死，形成补丁。

对“西京丸”来说，幸运的是“定远”、“镇远”两大舰可能认为“这家伙逃得太快了”，所以没有穷追猛打，转舵而去。

“西京丸”号上的舰员还来不及抚胸庆幸，便看到“平远”、“广丙”二舰携两艘水雷艇
奔袭而来。

虽然日军舰员忍不住叫苦，但毕竟训练素质较高，立即根据号音再次进入战斗状态。

密集的拦截炮火使中国的水雷艇不得不放弃立即发动袭击的念头，避让开来。

而“平远”、
“广丙”则排成一字横队，与“西京丸”相向而行，错肩而战。

这样的交战中双方能够开火的
时间短暂，因此只有1发炮弹命中西京丸，并造成其甲板火灾。

已经有了经验的消防队员迅速
控制了火灾，有人还忍不住发出了“不过如此”的评价，然而这种自大马上引来了大麻烦。

萨苏点评：“定远”、“镇远”匆忙离去的原因是北洋舰队的右翼此时在日军主力两面夹
击之下正遭受灭顶之灾，必须赶去救援，没有时间继续攻击西京丸。

根据中方战史记载，“平远”舰和“广丙”舰是在午后2时杀人战场的。

这两艘巡洋舰都是中国自制的，它们本来在大
东沟沟口担任掩护陆军登陆舰只的任务，眼看旗舰“定远”中弹起火，两舰的舰长李和与程璧
光自行决定留下同来的蚊炮船“镇中”、“镇南”继续防卫沟口，“平远”、“广丙”则立即
前往战场增援。

他们记述了与“西京丸”的遭遇战，但当时把这条怪模怪样的辅助巡洋舰当成
了运兵船。

出于尽快攻击日军战舰的目的，它们暂时放过了这条“运兵船”，只是不知道这条
船上还有桦山资纪这条“大鱼”。

那个时候北洋海军中有一位颇有人气的军官：出身于广东的都司（相当于日本海军大尉）
蔡廷干。

他之所以很有人气，一方面与其英俊的外貌不无关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其在军中以
勇猛绝伦著称。

故此，他在北洋水师中被呼为赵云，在中国的三国传统文学中，关羽虽然是金
子一样的将领，却难免微瑕。

而银子一般的赵云曾经大战长坂坡、单骑救主公的幼子，是没有
瑕疵的勇将，由此可见蔡廷干何等受人推崇。

这位勇士在黄海海战时担任北洋水师“福龙”号鱼雷艇的艇长，开战后在战场西方随同
“平远”、“广丙”构成机动部队，一边在海上曲折行进一边寻找战机。

双方的炮战愈演愈烈，海面被炮弹的硝烟所笼罩，正是发动鱼雷攻击的好时机。

于是，在“平远”的命令下，“福龙”号悄然隐人烟雾之中，开始向日本舰队逼近。

蔡廷干注意到了弹痕如同蜂巢一般的“西京丸”号，而且观察到该舰如同笨拙蹼足般不够灵活的动作。

于是“福龙”号把它定为自己的目标，
鱼雷管口如同恶魔的唇舌一般打开了。

“全速！”这条水雷艇对准“西京丸”号的左舷开始了冲刺。

在浊水日光之间，太阳的映
射给大海蒙上了一层赭石色，“西京丸”上的舰员感到自己观察到的情景仿佛血池地狱的光景。

“小心鱼雷！”日军的警号在舰上传开，能对付“福龙”号的唯一武器是120毫米前主炮，可
以说舰员的性命都依赖于它了。

分队长太田（盛宝，后晋升大佐）大尉指挥炮手以急速射来实
施阻击，瞄准后发射却没能打响。

打不响！第2发依然打不响！第3发、第4发、第5发，没有一颗炮弹能响。

事后发现是
电路出了问题，电流不通导致无法发炮。

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可以看到疾速而来的“福龙”号上，蔡廷干艇长阴森的笑容了。

这时，从舰桥上传来桦山军令部长的吼声：“撞沉它！”
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利用4100吨的庞大舰体了。

“西京丸”朝着清军水雷艇的上方倾轧过去，从气势上看，似乎也颇为骇人。

舵手在山屋航海长指挥下奋力扳动舵轮，但如前所述，“西京丸”号的舵机已经受损，动转不灵，所以“福龙”号轻易地避开了劈面而来的舰首，继
续投入攻击。

无奈的军令部长此时和舰员一同，在舷侧用步枪朝水雷艇射击，但这显然只是杯水车薪，
毫无用处。

一时间，在舰员变得如同恶鬼罗刹般的面孔前，北洋水师的水雷艇如同即将捕获猎
物的黑豹一般飞驰而来。

一切手段都已经用尽，除了日本武士的精神力量之外，只剩了任人宰割。

如同残忍地品味每一口美餐，水雷艇步步逼近，在500米的距离上发射了其艇首发射管中
的鱼雷。

“西京丸”上的船员等看着鱼雷飞驰而来，努力操作航向，试图将其避开。

结果，这
条鱼雷在距离船体十几米处划过，没有命中。

看到这一幕的蔡廷干浓眉紧皱，愤慨万分，下令雷艇继续加速，如同拼刺刀一样冲向我舰
左舷，其势如烈马振鬃。

“西京丸”上左舷的47毫米炮射击中受损，射速大大降低，已经无法拦截，舰上官兵不是在灭火就是在试图用步枪和雷艇交战，舰桥上仅剩几名军官。

他们眼看着
雷艇突进到“西京丸”左侧50米处，更逼近到几乎伸手可及的40米处。

莫非对方要实施撞击？日军官兵刚刚想到这里，只见蔡廷干右手向上举起，发出信号，“福龙”艇中部的旋回式发射
管中，一条鱼雷如同金色的毒蛇，带着难听的哨音飞入水中，直奔“西京丸”而来。

这回该无处可逃了吧？转舵而去的蔡艇长眼中泛着魔神一样的寒光。

其艇员中也有人为必
然的成功拍手喝彩起来。

鱼雷激起的泡沫形成一条直线，奔向“西京丸”，1秒，又1秒，转
瞬间与之相交。

此时的桦山中将只能扼腕，生死就在一瞬间了。

40米，对于“西京丸”的长度而言不足一半，此时，就是让一个孩子拿气枪来打，也不会
失的，难怪清军艇上有人开始庆祝。

当鱼雷航迹与“西京丸”船腹相交的一瞬间，几乎所有舰
员都认为自己在劫难逃了，有的人干脆闭上了眼睛。

1秒，2秒，3秒！怎么回事儿？只见鱼雷
的航迹从军舰的另一面继续前行，鱼雷没有爆炸！原来鱼雷从舰底深水中穿了过去，从另一方
飞走了。

这一回，轮到日本军舰上的水兵们欢呼庆祝了。

果然之后，便是拍手喝彩声群起，连一贯
严肃的桦山部长也在欢呼的人群中。

如同掌中的珠玉被夺，可以想象失望的蔡廷干等心中有怎
样的懊恼。

在海上重新装填鱼雷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们只能看着这个巨大的猎物摇摇晃晃
地离去。

此时，恐怕除了啮指椎心外也毫无办法，只能怪天公何等无情了。

“不可思议啊！”鹿野舰长对伊集院少佐慨叹道。

“是啊。

推测是水上鱼雷发射管发射的
时候，鱼雷会先沉到比较深的地方，航进中上浮，在规定的深度继续航进，这个深度应该是可
以打沉对手的深度。

可是这一次恐怕是发射太近了，所以鱼雷在到达我舰的时候，还在较深的
深度，来不及上浮，所以从“西京丸”的船底钻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都太危险了。

”少佐
分析道。

萨苏点评：应该说伊集院的分析是有道理的，然而这背后也有一句潜台词，那就是北洋水
师当时对鱼雷兵器的使用过于超前了。

在甲午海战的时代，鱼雷虽然已经发明，但射程较近，
航速又慢，并不成熟。

如果用它在海战中攻击目标，便会出现“福龙”攻击“西京丸”的问题。

发射时离得远了，因为鱼雷航速慢很容易被敌舰避开，如果发射时离得近了，又会因为鱼雷发
射时会往深水钻而不能碰撞敌舰，引发碰炸引信，总之无论远近都难以达成战果。

日本海军在
鱼雷运用上较为实际，大东沟海战前，日舰都没有携带鱼雷，便是因为觉得这种海战的场合发
射鱼雷弊大于利。

他们使用鱼雷的方法是利用夜袭攻击静止目标。

日军使用这一战术，在威海
卫之战中曾经击沉了北洋水师多艘战舰，证明其可行性。

蔡廷干被称作赵云仅见于日本史料，他是留美学童，甲午战争前在旅顺担任水雷战教员，
战后一度担任北洋政府的外交部长，代理国务总理等职务，他因为性格刚烈在美国得到一个外号：“火爆唐人蔡”。

甲午战争后期，蔡廷干在威海卫战役中不幸负伤被俘，但受到审问时威
武不屈，日军询问他如果释放是否还会上舰与日军作战，蔡慨然答道：“当然”。

不过蔡并非
一介武夫，最早将《唐诗三百首》翻译成英文的，便是蔡廷干，北洋水师中颇有一些这样文武
双全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