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大学校园空间形态及历史建筑解析

建筑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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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９１０ 年起，位于鼓楼西南坡一处大型建设基地上繁忙的施 工场景，同萧索的南京老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至 １９２１ 年，几 座主要建筑物相继落成投入使用，它们独特的造型、高耸的体 量和较大的规模迅速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这组带有中式 风格的新式洋房，便是金陵大学校园建筑群，迄今已 ８０ 多年仍 基本保存完好，并于 ２００６ 年以“金陵大学旧址”的名义被列入 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南京大学校内一处重要的建筑文化 遗产（图１）。
西方的大学校园主要有两种规划布局的方式。第一种便是 以英国的牛津大学（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始建于１１６７年）和剑桥 大学（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始建于１２０９年）为代表的， 仿 照了巴黎大学，从中世纪修道院沿袭下来的英国式校园布局方 式：学校由一组相对比较独立的学院构成，各个学院形成了较 为封闭的方院，院内设教堂、讲堂和食堂，并有教师及学生宿 舍，师生共同生活，学校本身大多与城市系统融合在一起。校 园建筑大多体现出哥特式教堂的形态特征，常以教堂的高耸体 量作为构图中心来统率全局。这种起源于英国的寄宿学院式布
空间形态
帕金斯建筑师事务所
KEY WORDS/ the University of Nanking, spatial form,
Perkins Fellows & Hamilton Architects, "Chen Mingji" Construction Company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建筑学院（南京，２１００９３） 收稿日期：２００９－１１－１６
１ 历史沿革 金陵大学的前身是 １８８８ 年（清光绪十四年）由美国教会中的 美以美会在南京乾河沿创办的汇文书院。稍后，美国教会中的 基督会和长老会又分别于 １８９１ 年和 １８９４ 年在南京的鼓楼户部 街创办了基督书院和益智书院。１９０７ 年教会将基督书院和益智 书院合并为宏育书院。１９１０ 年，又将宏育书院与汇文书院合并， 正式成立金陵大学， 推原汇文书院院长包文（Ａ． Ｊ． Ｂｏｗｅｎ）任校 长， 文怀恩（Ｊｏｈｎ Ｅｌｉａｓ Ｗｉｌｌｉａｍｓ）任副校长， 仍以乾河沿汇文书 院为校址。 至１９２６年， 文理、 农林两科之下共设有１３个系。 １９２７ 年，国民政府收回教育权，由陈裕光任校长。１９２８ 年 ９ 月，设 立文、理、农三学院。抗战前夕，金陵大学西迁。１９４５ 年 ９ 月， 学校在南京复课。１９５１ 年，与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合并，改为公 立金陵大学。１９５２ 年，更名为南京大学。 金陵大学于 １９１０ 年正式成立后不久，即由美国教会募集资 金在鼓楼西南坡购地 ２３４０ 亩作为新校址。其首任校长包文和汇 文书院创办人福开森（Ｊｏｈｎ Ｃａｌｖｉｎ Ｆｅｒｇｕｓｏｎ）明确要求“建筑 ： 式样必须以中国传统为主” ，随即从美国请来帕金斯建筑师事务 所（Ｐｅｒｋｉｎｓ， Ｆｅｌｌｏｗｓ ＆ Ｈａｍｉｌｔｏｎ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来规划、 设计校舍 建筑，由陈明记营造厂负责全部的建造工作。随后在不长的几 年内，金陵大学同时获得了中国政府和外国教会的支持，有了 当时颇为可观的建校基地和建设经费，从 １９１０ 年开始设计、动 工，至 １９１５ 年已有部分校舍落成，其中包括东大楼、小礼拜堂、 北大楼，并陆续完成了校中心区包括大礼堂的建设。１９２５ 年建 成西大楼。当主要的建筑单体于 １９２１ 年基本落成后，该校园便 成为南京城内最雄伟的综合建筑项目，金陵大学校歌也因此自 豪地唱颂到： “三院嵯峨，艺术之宫” 。
注释 １） Ｃｏｎｇｒ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Ｅｕｒｏｐｅａｎ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 Ｈｅｒｉｔａｇｅ． Ｄｅｃｌａ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Ａｍｓｔｅｒｄａｍ． １９７５．： Ｂｅｃａｕｓｅ ｔｈｅ ｃｏｎｃｅｐｔ ｏｆ ｔｈｅ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 ｈｅｒｉ－ “ ｔａｇｅ ｈａｓ ｂｅｅｎ ｇｒａｄｕａｌｌｙ ｅｘｔｅｎｄ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ｉｎｄｉｖｉｄｕａｌ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 ｂｕｉｌｄ－ ｉｎｇ ｔｏ ｕｒｂａｎ ａｎｄ ｒｕｒａｌ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 ｃｏｍｐｌｅｘｅｓ， ａｎｄ ｔｏ ｔｈｅ ｂｕｉｌｔ ｔｅｓｔｉｍｏｎｉｅｓ ｏｆ ｒｅｃｅｎｔ ｐｅｒｉｏｄｓ， ｆａｒ－ｒｅａｃｈｉｎｇ ｌｅｇｉｓｌａｔｉｖｅ ｒｅｆｏｒｍ， ｉｎ ｃｏｎｊｕｎｃｔｉｏｎ ｗｉｔｈ ａｎ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 ｉｎ 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ｖｅ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ｉｓ ａ ｐｒｅ－ ｒｅｑｕｉｓｉｔｅ ｔｏ 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 ａｃｔｉｏｎ” ． ２）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ｆｏｒ Ｔｒａｎｓｐｏｒｔ， Ｌｏｃ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ｇｉｏｎｓ． Ｔｈｅ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２０００， Ａｐｐｒｏｖｅｄ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 Ｌ１：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 ｔｉｏｎ ｏｆ ｆｕｅｌ ａｎｄ ｐｏｗｅｒ ｉｎ ｄｗｅｌｌｉｎｇｓ， ２００２ ｅｄ． 其中第一类登录建筑相 当我们的各级文保建筑，第二类相当于我们的历史文化保护区内的建筑， 而且英国的保护区登录门槛较我国的要低，这一点从其目前仅英格兰就拥 有 ９０００ 多个保护区可以说明。 ３）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Ｒｅｃｏｒｄｓ（ＨＥＲｓ）， 初始名字为Ｓｉｔｅｓ ａｎｄ Ｍｏｎｕ－ ｍｅｎｔｓ Ｒｅｃｏｒｄｓ（ＳＭＲｓ），主要是由基于地方政府而设，多为规划服务，也 有公共服务及教育作用。 ４）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Ｐｏｌｉｃｙ Ｇｕｉｄａｎｃｅ １５：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１９９４． 由当时的环境部（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ｏｆ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和国家遗产部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ｏｆ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Ｈｅｒｉｔａｇｅ）联合制定公布，１９９７ 年机构调整重 组，对应为现在的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ｆｏｒ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Ｆｏｏｄ ａｎｄ Ｒｕｒａｌ Ａｆｆａｉｒｓ 和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ｆｏｒ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Ｍｅｄｉａ ａｎｄ Ｓｐｏｒｔｓ。 原文为：６．１６ “… Ｉｔ ｉｓ ａｌｓｏ ｏｐｅｎ ｔｏ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ｄｒａｗ ｕｐ ｌｉｓｔｓ ｏｆ ｌｏｃａｌｌｙ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ｓ， ａｎｄ ｔｏ ｆｏｒｍｕｌａｔｅ ｌｏｃａｌ ｐｌａｎ ｐｏｌｉｃｉｅｓ ｆｏｒ ｔｈｅｉｒ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ｎｏｒｍ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ｐｒｏｃｅｄｕｒｅｓ． Ｂｕｔ ｐｏｌｉｃｉｅｓ ｓｈｏｕｌｄ ｍａｋｅ ｃｌｅａｒ ｔｈａｔ ｓｕｃｈ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ｓ ｄｏ ｎｏｔ ｅｎｊｏｙ ｔｈｅ ｆｕｌｌ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ｔａｔｕｔｏｒｙ ｌｉｓｔｉｎｇ．” ５） Ｎｅｗｃａｓｔｌｅ Ｃｉｔｙ Ｃｏｕｎｃｉｌ． Ｎｅｗｃａｓｔｌｅ Ｌｏｃａｌ Ｌｉｓｔ Ｓｕｐｐｌｅｍｅｎｔａｒｙ Ｐｌａｎ－ ｎｉｎｇ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 ２００６． 该规划文件内容涵盖地方遗产名录的设立及意义、 对建筑和环境的作用、名录查询及资料获取、与现有规划框架的整合、规 划及发展导则等部分，或可理解为地方遗产的保护管理导则。 ６） 即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４，根据英国的相关规划法，一般情况下屋主或使用者有权 对居住房屋（不包括公寓）进行诸如更换门窗等细微的改动， 不需要专门申请 规划许可，但对于特殊建筑群或地段，地方政府可根据具体情况有权制定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４， 规定限制此类改动亦需要申请规划许可， 以有效控制即便是细 微改动（增建、 更换门窗， 重新粉饰， 临街花园改硬地等）亦可能产生的不利 影响和威胁，保护和延续建筑及地段特征。 ７） 当前英格兰与历史环境密切相关的两个规划指导文件为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Ｐｏｌｉｃｙ Ｇｕｉｄａｎｃｅ １６：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１９９０ 和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Ｐｏｌｉｃｙ Ｇｕｉｄａｎｃｅ １５：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１９９４， 正在进行的遗 产保护体制改革将会合并以上两个文件为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Ｐｏｌｉｃｙ Ｓｔａｔｅｍｅｎｔ ｏｎ ｔｈｅ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增补有关地方遗产登录及控制的有关内容。 参考文献 ［１］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ＧＢ ５０３５７－２００５ 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 规范［Ｓ］．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２００５． ［２］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令 第 ５２４ 号．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 条例． ２ ０ ０ ８ － ０ ４ － ２ ２ ］ ．ｈ ｔ ｔ ｐ ： ／ ／ ｗ ｗ ｗ ． ｇ ｏ ｖ ． ｃ ｎ ／ ｚ ｗ ｇ ｋ ／ ２ ０ ０ ８ － ０ ４ ／ ２ ９ ／ ［ ｃｏｎｔｅｎｔ＿９５７２８０．ｈｔｍ ［３］ Ｊｏａｎｎｅ Ｐａｒｋｅｒ． Ｔｈｅ Ｓｐｉｒｉｔ ｏｆ Ｌｏｃａｌｉｓｍ ［Ｊ］． Ｃｏｎｔｅｘｔ， １９９４， ４２ ： １８－２０． ［４］ Ｐｅｔｅｒ Ｂｏｌ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ｏｌｅ ｏｆ Ｌｏｃａｌ Ｌｉｓｔｓ ［Ｊ］． Ｃｏｎｔｅｘｔ， １９９９， ６１ ： ２６－２８． ［５］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ｆｏｒ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Ｍｅｄｉａ ａｎｄ Ｓｐｏｒｔｓ． Ｈｅｒｉｔａｇｅ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 ｆｏｒ ｔｈｅ ２１ｓｔ Ｃｅｎｔｕｒｙ（ｗｈｉｔｅ ｐａｐｅｒ）． ２００７：２９．
历史保护与研究 STUDY AND CONSERVATION OF HISTORY
国两制”中的“两制”正在重新整合且与更多的系统整合，历 史建筑不会只停留在区别于文物保护单位的另类法定建筑遗 的局限上， 历史建筑的作用将会扩大和变异。 在这样的时刻， 重 温提及历史建筑的《阿姆斯特丹宣言》中的那段话，做好立法 改革及相应的技术对策研究是我们面临的任务。■
美国著名现代建筑师莱特franklloydwright在其执业生涯早期也是斯德因威钢琴公司大楼阁楼绘图室中的一员并和老帕金斯合作设计了芝加哥林肯中心23空间形态解析金陵大学基地是一块南北向的长方形用地面积约为2340空间形态解析金陵大学校园位于鼓楼高岗西南侧处在紫金山北极阁鼓楼这条极富特色的城市空间走廊上并充分利用了这一得天独厚的优势以周边景色作为校园内的借景将自然环境纳入其中达到了校园与环境的有机融合
金陵大学校园空间形态及 历史建筑解析
冷天
摘要 / 以金陵大学的设计建造过程为例，通过对帕金 斯建筑师事务所和陈明记营造厂的追溯，对其独特的 校园空间形态及历史建筑进行分析，揭示背后的成因 和对后来的影响。 关键词 / 金陵大学 陈明记营造厂 ABSTRACT/ Missionary university building is an important product of the modern cultural exchange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ern. Based on the case study of the design and construction process for the University of Nanking,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peculiar campus spatial form and the historic building style of university, thus revealing the cause of formation and the influence.
［１］
局手法经过后来的不断发展，成为西方大学校园的一种典型布 局方式。另一种是 １８ 世纪后，在民主自由的精神影响渗透之下 发展起来的美国式校园布局方式：其校园不再采用欧洲寄宿学 院式封闭的分区方式，而将共同使用的图书馆、行政办公、宿 舍楼等集中起来统一设置，学院的概念也被弱化到建筑层面， 楼房外的所有用地都是公共领域。其中，由托马斯・杰弗逊 （Ｔｈｏｍａｓ Ｊｅｆｆｅｒｓｏｎ， １７４３－１８２６）设计的弗吉尼亚大学（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Ｖｉｒｇｉｎｉａ）便是美国式大学校园布局的典型代表 以绿地为中 ： 心，以图书馆为主体建筑物，两侧排列着教授住宅与教室，以 廊道围合成半开敞的三合院，从而打破了修道院式的封闭感， 有利于师生的相互交流和身心健康，被描述为“美国建筑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