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均等_效率优先_凯恩斯主义的公平_效率和分配观

收入均等、效率优先
)))凯恩斯主义的公平、效率和分配观y
李松龄
(湖南大学经济研究中心,湖南长沙410079)
[摘要]凯恩斯主义的公平效率观是一种收入均等化意义上的公平效率观,它主张通过增税、增加政府支出和转让支付,达到提高收入均等化水平和经济效率的目的。

对于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来说,凯恩斯主义的理论、政策主张及其公平效率观有一定的借鉴价值,也有较大的局限性。

[关键词]收入均等化;公平;效率
[中图分类号]F091134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1763(2003)06-0048-05
Income Parity versus Efficiency Priority
)))T he K ey nesian standpoint of equality,efficiency and distribution
L I Song-ling
(Eco no mic R esearch Center,H unan U niversit y,Cha ng sha410079,China)
Abstract:T he Keynesian standpoint of equal efficiency is a value of equal efficiency based on incom e parity,w hich im proves level of equal incom e and raises efficiency of eco nom ies through enhancing tax es, go ver nm ent ex penditure and transfer paym ent.T he theor y of equality versus efficiency is useful to the co n-struction of socialist m arket econo my in China,w hile it also has m uch limitation.
Key words:equal incom e;equality;efficiency
一引言
凯恩斯主义是西方经济学的一个主要流派。

该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有凯恩斯及其追随者萨缪尔森和琼#罗宾逊等。

凯恩斯针对1929-1933年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危机,发表了5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6,提出了消除经济危机的理论和政策主张。

他的追随者一方面鼓吹凯恩斯的经济理论与政策主张,认为这是一场凯恩斯革命,甚至把凯恩斯比作经济领域中的达尔文或哥白尼;另一方面又根据资本主义的经济现状,不断发展凯恩斯主义,企图解决凯恩斯未能解决的问题。

凯恩斯与凯恩斯主义者的理论和政策主张针对的虽然是历史上最深刻、最长久、最广泛的周期性危机,但其内容却反映出较丰富的公平效率思想。

凯恩斯主义者坚持收入均等化意义上的公平观,认为资本主义经济大危机缺乏效率,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收入分配不均。

他们提出收入均等化意义上的公平,目的在于消除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危机,提高经济效率。

所以,凯恩斯主义的公平、效率和分配观是一种收入均等、效率优先意义上的公平效率观。

研究它,对于研究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有效需求不足时期的理论与政策有一定的学习和借鉴价值。

二凯恩斯主义的理论和政策主张
凯恩斯是凯恩斯主义学派的创始人,他针对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大危机,生产缩减和失业增加的社会经济问题,通过创新概念体系和分析框架,提出自己的理论和政策主张。

在他看来,因为资本主义经济大危机而产生的失业,不完全是传统经济理论意义上的那种自愿性失业。

其中,有一部分人愿意接受现行的工资,但因为生产缩减,没有工作岗位可供他们就业。

这种现象被凯恩斯认为是非自愿性失业。

生产缩减和非自愿性失业之所以产生,是因为有效需求不足。

居民消费需求不足,消费品市场供过于求;企业投资需求不足,
第17卷第6期2003年11月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 f H unan U niversit y(So cial Sciences)
Vo l.17,N o.6
N o v.2003
投资品市场供过于求。

市场供过于求,迫使企业缩减生产,减少就业岗位,非自愿失业现象于是产生。

凯恩斯针对有效需求不足问题,探讨了它的生成机理,提出了三大基本心理规律。

随着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的消费倾向边际递减,随着资本规模的不断扩大,资本的边际收益递减,企业的投资倾向随着资本规模的扩大而下降。

货币市场也存在一个流动性陷阱,即利率下降到一定程度时,人们认为它不大可能再下降,或者说证券价格不大可能再上升而只会下跌,因而对货币需求有偏好,货币政策失效。

人们偏好持有货币而不愿购买消费品和投资品,进一步恶化市场供过于求的关系。

因此,凯恩斯认为三大基本心理规律是有效需求不足的根本原因。

随着资本主义经济的不断发展,资本规模越来越大,资本收益边际递减的倾向越来越明显,企业的投资需求下降,增加的收入用于投资的比例减少。

随着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的消费倾向边际递减,增加的收入用于消费的比例下降。

尤其是资本主义坚持的是效率优先的公平效率观,贫富差距不可避免。

有消费欲望的穷人因为收入水平很低,没有多少钱被用来增加消费;有支付能力的富人虽然收入高,因为消费倾向较低,增加的收入用于消费的部分也不是很多。

如果遇上流动性陷阱,人们只有持有货币的流动性偏好,需求不足的问题就会更加严重。

据凯恩斯的认识,有效需求不足的问题难以通过市场的自我调节作用得以消除,必须借助政府的力量,通过实施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予以解决。

根据凯恩斯的政策主张,政府应该通过举债的办法,把居民不用于消费和企业不用于投资的钱借过来,由它用于基础设施建设,扩大对中间产品的需求,并通过扩大中间产品的生产,增加就业机会,提高劳动者的收入水平,扩大消费需求。

不过,凯恩斯又认为,如果直接向居民和企业借债,会挤出二者的消费支出和投资支出,不利于扩大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

只有向联邦银行(即中央银行)借债,才不会挤出居民的消费和企业的投资,但是联邦银行会以国债作为准备金扩大货币发行。

凯恩斯坚持的是一种扩张性的财政政策与扩张性的货币政策相结合的政策主张。

政府扩大支出能够弥补企业投资需求的不足。

政府向联邦银行借债,扩大货币发行,降低利率,刺激企业投资的积极性。

政府增加转让支付,有利于实现收入的均等化,提高低收入者的收入水平,刺激他们的消费需求。

但是,借债总是要还本付息的。

一方面,因为投资需求和消费需求的扩大能够刺激经济增长,扩大税源,政府还本付息的能力增强;另一方面,如果财政收支在一个年度内,或者在一个经济周期内难以实现平衡,政府就只能通过增税解决收不抵支的问题。

通过政府的作为,而不是依赖市场的调节作用,发展经济和进行收入分配,被称之为国家干预主义。

凯恩斯的国家干预主义的理论和政策主张受到以后兴起的各种流派的批评和攻击。

新自由主义者哈耶克就推崇以个人主义为基础放松政府的限制政策;否定增税,主张减税;强调缩减政府支出,平衡财政预算。

现代货币主义者弗里德曼更是把经济自由视为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支柱,认为自由竞争社会中的政府职能只是/竞争规则0的制定者和裁判者。

为了维护和发展凯恩斯的理论和政策主张,凯恩斯主义者坚持与各流派进行论战,并在论战中形成了两个很有影响的学派:新剑桥学派和新古典综合派。

新古典综合派的先驱者汉森认为,资本主义经济不是永远处于萧条之中,而是时而繁荣,时而萧条,国家的干预主义政策就不能只以扩张为基调,而应该依据经济中的繁荣与萧条,交替性地实行紧缩与扩张的政策。

即在经济萧条时期,政府应该增加预算支出,降低税率,造成财政赤字;而在经济繁荣时期,压缩支出,提高税率,造成预算盈余。

使得整个经济周期内的财政收支基本平衡。

这是一种补偿性的财政政策,在实施过程中按照/逆经济风向行事的原则0。

新古典综合派甚至还认为,应该以功能性的财政政策替代补偿性的财政政策,即该赤字的时候就赤字,该盈余的时候就盈余,不要过分强求财政预算上的平衡。

在发展凯恩斯的理论和政策主张的时候,新古典综合派注重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协调运用,宏观经济政策和微观经济政策的协调运用,宏观经济政策目标和微观经济政策目标的协调和统一。

在坚持充分就业、物价稳定、经济增长和国际收支平衡的宏观经济政策目标的同时,还必须坚持实现收入均等化和提高经济效率的微观经济政策目标。

新古典综合派是以新古典派理论核心的价格分析同凯恩斯理论核心的需求分析的结合作为它的政策主张的理论基础,新剑桥学派则是把凯恩斯和古典学派的理论结合起来,重新建立所谓的古典意义上的政治经济学。

它反对主观价值论,主张客观价值论;反对以边际生产力为基础的收入分配理论,主张以客观价值论为基础的收入分配理论;反对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主张以收入分配为基础的经济增长理论;反对货币主义的滞胀解释,主张/市场操纵0的滞胀理论。

依据它的理论,新剑桥学派在政策主张上标新立异,否定自由主义学派、货币主义学派和供给学派等的强化市场调节的政策主张,认为市场机制是一个效率极差的调节器,市场自动趋于均衡的学说无法解释20世纪30年代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

它也否定新古典综合派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新制度学派的管制工资和物价的收入分配政策。

新剑桥学派认为,资本主义经济中的/病症0不完全在于需求不足,而在于社会收入分配上的不平等,前者是标,后者是本。

医治资本主义经济的/病症0在于治本,而不是治标,即不能仅仅依靠新古典综合派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而应该确立收入均等化的分配政策;也不能采取新制度经济学派的管制工资和物价的收入分配政策,而应该把收入分配政策正确理解为有助于收入均等化的政策。

据此,提出以社会政策为基本内容的政策主张。

在短期内,通过征收累进所得税和由政府给予
49
第6期李松龄:收入均等、效率优先)))凯恩斯主义的公平、效率和分配观
行平衡预算和进口限制,发展就业机会多的出口产品等。

在长期内,强调实行高额的遗产税,政府把所得的收入专用于公共目标,发展各种社会福利事业。

¹新剑桥学派在收入均等化的理论和政策主张上发展了凯恩斯理论。

三凯恩斯主义的公平、效率和分配观
凯恩斯认识到了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时期的低效率,也认识到了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时期的低效率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收入分配不均。

在他看来,消费倾向边际递减是人类社会的一大基本心理规律,随着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增加的收入用于消费的比例是递减的。

但是,因为人们的收入水平有高有低,高收入者增加的收入用于消费的比例要比低收入者增加的收入用于消费的比例小。

即高收入者收入高但缺乏需求欲望;低收入者有需求欲望却缺乏购买力。

所以,凯恩斯认为,收入分配不均,是降低消费倾向的一个重要原因。

他主张用累进所得税和遗产税的方式缩小收入分配不均的幅度,这样就能够增加消费支出的总体水平,提高就业率。

消费需求是一种最终需求,最终需求不仅能够带动最终产品的生产,而且能够通过最终产品生产的扩大拉动对中间产品的需求,带动中间产品的生产。

最终需求的提高在改善消费品市场供求关系的同时,还改善了生产资料市场的供求关系。

在市场供求关系改善的条件下,企业的生产收益增加,投资需求扩大。

凯恩斯的收入均等化意义上的公平思想,是一种不同于马克思的生产资料占有意义上的公平和等量劳动获得等量收入意义上的公平的思想,他提出收入均等化的公平思想的目的在于提高经济效率,拯救资本主义经济。

我把凯恩斯的这种公平效率观称为收入均等、效率优先意义上的公平效率观。

凯恩斯在把收入均等化作为提高经济效率,拯救资本主义经济的政策措施的同时,还提出了增加政府支出,以补充企业投资需求和居民消费需求的不足和运用通货膨胀政策降低利率,刺激企业投资需求的政策主张。

他认为,政府只有通过增加货币数量,降低利率,才能刺激投资。

同时,他又认为,在经济危机时期,资本的边际收益极低,即使利率下降到最低限度,企业也不愿意借贷扩大生产,需要政府举债进行投资,消除有效需求不足的矛盾。

这是凯恩斯效率思想的另一个方面。

与凯恩斯收入均等化的思想不同,新剑桥学派把改进资本主义社会的收入分配制度放在/医治0资本主义经济/病症0的首要地位上。

并企图通过征收累进所得税和实行类似于没收性的遗产税,消灭阶级和私人所有的财产占有制度。

在他们看来,如果通过上述途径把私人财产转变为公共所有,阶级也就不存在了,资本主义经济的/病症0:收入分配不均的现象也就能够得以根除,困扰经济效率提高的问题才能得以根本解决。

新剑桥学派是从收入分配制度的高度,认识收入均等化对资本主义经济效率的影响,这种认识既继承,又发展了凯恩斯的收入均等、效率优先的公平效率思想。

新古典综合派不是从收入均等化的角度继承和发展凯恩斯的理论和政策主张,而是把传统的相对价格和微观经济学的经典理论同凯恩斯的需求分析相结合,把自由放任政策与国家干预政策相综合,把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相结合,以此促使经济繁荣,消除失业和提高经济效率。

凯恩斯主义的公平效率观是一种基于国家干预主义意义上的公平效率观,它需要通过国家采用税收政策和转让支付政策才能实现。

正是因为政府干预取代了市场调节,人们因而认为凯恩斯主义只是一种收入平等意义上的公平观,不可能达到提高效率的目的。

20世纪70年代,西方国家普遍出现的经济/滞胀0,就被认为是一种效率极低的经济。

供给学派认为,美国的历届政府基于凯恩斯的国家干预主义的理论和政策主张,以及国家干预主义意义上的公平效率观,制定了许多的关于价格、工资、劳动雇用、环境保护、安全生产等等的法令和规章制度,这些规章制度捆住了企业家的手脚,增加了企业的成本,降低了利润率,影响企业的经营积极性。

而且还认为,政府为了执行这些法令和规章制度,需要支付很高的成本。

美国每年就要为制定和监督执行这些规章制度而设立的机构支付高达10亿美元的费用。

如果能把这笔巨额费用于生产性投资,通过乘数效应,美国的国民收入将增长上百亿美元。

更为重要的是,国家干预与市场调节对经济的作用及其效果完全不同。

供给学派认为,价格管理、失业救济、规定最低工资水平等国家干预主义政策是在经济危机时期工资和物价轮番上涨的原因之一;它使工人对失业抱无所谓的态度,促使非自愿性失业人数增加,而且也使得在业工人生产的积极性与自觉性下降。

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主义意义上的公平效率观虽然有助于收入均等化程度的提高,但却缺乏效率。

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主义意义上的公平效率观也受到了来自于坚持自由主义思想的现代货币主义者弗里德曼的批评。

他认为经济自由为社会带来的效应远比国家干预主义产生的效应大。

在他看来,美国政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所实施的外汇控制,用法律迫使美国公民将收入的10%用来购买政府经营的某种退休合同等政策,限制了贸易自由和劳动力自由择业的权力,限制了市场的自由竞争,导致经济的缓慢发展,影响经济效率的提高。

弗里德曼对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主义的理论和政策主张持否定态度。

同时,他又认为自由市场机制的原则也不是完全的自由放任,而是需要一定的规则约束。

政府是这些规则的制定者和裁判者,依弗里德曼的说法是,政府的必要性在于它是竞赛规则的制定者,又是解释和强制执行这些己被决定的规则的裁判者。

政府的职能既是需要的,但是又必须受到限制,政府调节经济活动只能通过自由市场的作用实现,只对自由经济起辅助性的作用。

弗里德曼显然是用经济自由能够有效配置资源,提高经济效率来否定缺乏效率的国家干预主义。

另一方面,弗
50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
里德曼认为,只有机会平等意义上的公平,才能保证经济效率的提高。

凯恩斯主义强调收入均等化意义上的公平,是一种结果平等。

片面强调结果平等,会导致社会秩序的破坏,英国平等运动的失败就是因为追求结果平等。

弗里德曼的认识是,一个社会如果把平等,即所谓的结果平等放在自由之上,其结果是既得不到平等,也得不到自由。

凯恩斯主义的收入均等化意义上的公平效率观也不同于福利经济学派的效率意义上的公平效率观。

前者的收入均等化实现的政策主张是,通过累进所得税或者遗产税的形式,将高收入者的收入部分地征收为国家所有,缩小富人和穷人之间的收入差距;或者由政府通过转让支付,提高穷人的收入水平。

后者认为,一种分配制度是不是公正的,在于它被实施之后,是不是促进所有人的福利的提高,或者在一部分人的福利提高的同时,另一部分人的福利不受损失。

供给学派正是沿着这个思路,批评凯恩斯主义的收入均等化意义上的公平不是帕累托最优,不是效率意义上的公平。

它认为,实施增税的政策主张损害了富人的福利和积极性,不利于提高经济效率。

减税既能够降低企业的费用,提高企业的投资和生产的积极性,增加供给和就业;又能够提高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增加消费和扩大需求。

结果不仅使富人更富,而且也使穷人的收入水平提高。

凯恩斯主义的公平效率观受到来自于福利经济学派的公平效率理论的挑战。

四凯恩斯主义公平效率观的现实性和局限性
尽管凯恩斯主义关于公平和效率的理论与政策主张受到了自由主义学派、货币主义学派和供给学派等的批评,但并不影响它对于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可供学习和借鉴的一面。

从1998年以来,我国出现了有效需求不足的问题。

商品库存积压现象十分严重,价格走低,企业开工不足,失业率提高,贫富差距拉大等一系列问题长时期困扰我国社会经济的发展。

为了解决有效需求不足的问题,我国政府已经连续五年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

国民经济的增长速度虽然能够稳定在7%以上,但需求不足的矛盾以及由它产生的社会经济问题并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

凯恩斯主义的理论和政策主张以及关于公平和效率的看法,从而也就成为人们分析和解决问题可供选择的方法之一。

人们认为,需求不足其实就是最终需求不足,或者说是对最终产品和劳务的消费需求不足。

需求由两个方面决定:消费者的消费欲望和购买力。

穷人有消费欲望而无购买力,不对商品构成需求;富人有购买力而对一般商品缺乏消费欲望,也不对商品构成需求。

影响购买力的主要因素是人们的可支配收入,穷人的收入水平很低,从而他们的购买力水平也很低。

影响消费欲望的主要因素是商品的效用,商品的效用高,人们对它的需求欲望就越大。

基于这种认识,有的人从收入分配的角度探讨我国需求不足的原因;也有人从创新商品供给的角度提出解决有效需求不足问题的政策主张。

我国政府一方面采取积极的财政政策和运用适当的收入分配政策,对需求进行管理和控制;另一方面又提倡和采用相应的激励政策,鼓励制度创新和技术创新,通过不断创新供给来创造需求。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人们的整体收入水平大幅度提高,消费倾向边际递减和储蓄倾向边际递增的特征也越来越明显。

随着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不是把增加的收入更多地用于消费,而是把它储蓄起来,以便在未来,或者用于证券市场上的投机;或者用于子女上学、医疗、养老等。

人们把增加的收入更多地用于未来消费而不是现在的消费,需求不足、商品积压的问题也就不可避免。

同时,因为市场经济是按边际生产力对社会财富进行分配,因而边际生产力水平高者能够获得较高的收入,边际生产力水平低者只能获得较低的收入,贫富差距拉大,收入分配结构上的问题产生。

对于低收入者来说,他们有需求欲望,但缺乏购买能力;对于高收入者而言,他们有购买能力,却对一般商品缺乏消费需求。

改善收入分配结构是需求管理的一个重要方面。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不能对合法获得高收入者采取劫富济贫的政策,只能运用适当的税收政策对他们的高收入进行调节。

对低收入者,除了采取转让支付政策以外,更应该通过发展经济,增加就业的途径,提高他们的收入。

近年来,我国政府正是沿着这个思路实施它的政策主张的。

就我国的现实情况来说,低收入群体是农民、下岗工人和就业中的低收入者。

为扩大需求,(1)必须增加城乡居民特别是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水平,培育和提高他们的购买力。

朱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指出,必须/采取更有力的措施,千方百计增加农民收入,切实减轻农民负担0。

加快农业和农村经济结构调整,大力发展农业产业化经营,积极推动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是增加农民收入的根本途径。

同时,通过/扩大退耕还林规模0、/深化农村税费改革和粮棉流通体制改革0的步伐、发展农产品加工业和农村服务业、拓宽农民增收的渠道,通过加强对农业的支持力度维护农民的利益。

(2)进一步完善城镇社会保障体系,通过加大政府的转让支付,确保国有企业下岗职工的基本生活费和离退休人员的基本养老金按时足额发放;强化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建设,使所有符合条件的城市贫困居民都能得到最低生活保障;推进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制度、医疗卫生体制和药品生产流通体制的改革。

(3)/继续适当提高机关事业单位职工基本工资,并相应增加机关事业单位离退休人员退休金0;不办或者少办不是急需的事,确保工资按时足额发放;对工资发放确有困难的地方,中央和省级财政要通过转让支付予以补助。

(4)大力发展就业容量大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服务业、中小企业;扩大社区服务就业门路;实行弹性大、灵活性强、多样化的就业形式和发展劳动力市场,完善就业服务体系,努力拓宽就业渠道,增加就业岗位。

¹政府采取的上
51
第6期李松龄:收入均等、效率优先)))凯恩斯主义的公平、效率和分配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