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香经典散文_经典散文欣赏5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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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温馨芬芳的麦香记忆散文

五月,温馨芬芳的麦香记忆散文

五月,温馨芬芳的麦香记忆散文五月,温馨芬芳的麦香记忆散文五月,是我记忆中的花开,温馨且芬芳。

一一题记。

五月,麦子飘香。

大型的联合收割机在麦田里奔跑着劳作,乡亲们几个人一起的蹲在地头,聊着麦子的收成,聊着现在或过去收麦子的事情。

看着眼下乡亲们轻轻松松就把麦子收回家的情景,我除了感慨社会的进步与发展,更感恩农民的辛苦减轻了,日子好过了。

同时,那些旧时光里,五月天里的温馨记忆,也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在我的记忆中,五月是忙碌而温馨的。

因为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而五月的乡下,正是麦收的时节。

在我年少的时候,收麦子可没有现在轻松,不象现在大型收割机在麦田里跑几个来回,一家的麦收时节就结束了。

那个时候,收麦子是忙碌而热闹的,可以用热火朝天来形容。

每当爸爸把家里的几把镰刀拿出来,在磨镰石上用力的磨来磨去的时候,我就知道麦子要熟了。

爸爸总是把镰刀磨的在阳光下一晃就明光闪闪的,才满意的挂在墙上。

我知道过不了几天。

那些镰刀就会跟随爸爸,妈妈扑向麦子,收割希望,收割幸福。

要知道对于农民来说,麦子就是我们的希望,我们的幸福。

那个时候,还没有兴起打工,农民就靠田地里的收成过日子,收成好不好直接关系着家的幸福指数。

麦子快熟时,乡亲们就盼着能下一场小雨,但最好别下连阴雨。

因为下一场小雨,人们好去准备打麦子的麦场。

麦场一般都选在离家最近的麦田里,方便看场。

往往一场小雨下过,麦子挑着水珠伫立在田地里,散发着好闻的麦香。

而乡亲们就开始观察什么时候盘场(用石滚把地面盘碾平整)合适。

待到时间合适,爸爸和妈妈就会去离家近的麦田里。

先把靠麦田的一头麦子割了,割的面积要足够做场面才好。

割完的麦子就趁势垛在了地头,捂上几天。

因为此时割的麦子有点生,捂上几天就会熟的。

有的为了麦子能多长几天,就把麦子连根拔起,这样麦子吸收根子上的营养又能多长几天。

而用镰割的麦子,留下了根,那些根还是要拔去的,以便好做场面。

要知道打麦子的场面要平整光滑,这样收麦粒才好收。

麦子优美散文(精选12篇)

麦子优美散文(精选12篇)

麦子优美散文麦子优美散文(精选12篇)在学习、工作乃至生活中,大家一定看过散文吧?散文是一种常见的文学体裁,取材广泛,艺术表现形式丰富多样。

你知道写散文要注意哪些问题吗?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麦子优美散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麦子优美散文篇1六月,和我一样胸怀理想的麦子闷头生长。

它们高高举起叶片,每一片阳光都不肯浪费。

七月,麦子们低下头来,等待收割。

我听到它们喘息未定,麦田里溽热潮湿,麦子的身上也蒸腾着运动后的湿热气息。

它们看见等待它们的又一场脱胎换骨。

麦捆在场上堆起高高的垛。

戴着草帽的男人和女人抛接麦捆的样子一半像是在劳动,一半像是在享受和游戏。

他们熟练而精准的抛接就像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在配合。

被抛起和接住的麦捆,像被抛起和接住的婴儿。

割净的麦田里,田鼠一家站起身四处张望,在考察到底把家搬到哪个麦垛里。

七八月看巧云。

多少巧云的怀里抱着危如累卵的雨。

云张狂地翻卷出各种巨大而凶恶的样子,把什么都放不到眼里的架势。

前一分钟它还在前面几个庄子的头上,后一分钟已经跑过了后一个庄子。

咯叭一声,麦垛上的女人和麦垛下的男人都感觉头上被什么人狠狠地拍了一记,挨了拍以后又自然而然地一蹲,黄豆大的雨噼里啪啦就湿热地洒下来。

再过三分钟,云跑远了,场上白亮一片,空气中飘浮着被雨水打湿了的暴躁气。

气味最烈的地方是麦垛旁边的一棵桩子一样的杨树,那个在男人女人头上拍了一记的雷,把这棵树从中间撕毛潦草地一劈为二。

挂着雨水的麦子一阵恍惚。

懒汉的田里,躲过了干热风,躲过了冰雹的麦子,毁在了连阴雨的手里。

一个星期过去,麦穗上长出了新的麦苗,让人失笑地绿。

一向有理声高的懒汉尴尬地站着,手里拿个什么都不是,听女人又哭又骂。

一场酒或者一场麻将,就硬硬地误了一季麦子。

媳妇男人们每天看一眼西天边的云是黑是红。

晚霞不出门,朝霞行千里。

太阳最暴的中午,驴马骡子在麦场上拖着石磙子一圈一圈耐心地轧。

麦粒从麦稃里簌簌地落下去,桀骜的麦秆在反复的锻炼教育下终于变成了农民此时想要的驯顺。

闻得鹂音品麦香散文

闻得鹂音品麦香散文

摘桑葚,要爬高跃低的,总觉得难度细数太大,于是把目光转向麦田。看到哪片麦田的麦梢发黄,奔将过去,挑颗粒饱满的麦穗拔下来,放在手心里揉搓。揉搓的力度是非常有讲究的,因为这时的麦粒刚刚满浆,质地较软,用力太大,麦粒被撵扁;用力太小,麦粒不能从麦壳里脱出。乡下的孩子个个都是技艺高超,几个麦穗在手里三撵两搓,一颗颗鲜亮的麦粒被撵出,轻轻吹掉麦壳,手一抬,麦粒被送入嘴里,然后用舌头卷一卷,把麦粒聚拢成堆儿,开始大口地嚼,麦粒清甜的味道和着唾液向下滋润肠胃,而麦粒的馨香则在唇齿间荡漾。等麦粒嚼得完全没有了味道,吐到手心里进行揉捏,用力抻拉,韧性十足面筋,即自制的口香糖便新鲜出品,把小伙伴们手里的面筋凑在一起,揉成大团,黏在一根长竹竿顶端,成群结队地跑到河边的柳树巷子里去粘知了。邻居家的二哥是全村孩子的领袖,他的脑瓜里玩耍的花样总是层出不穷。他那些花样翻新的好点子,让全村的孩子仰视。
在老家乡下,过了小满节气,小麦开始进入灌浆期,一茬灌浆水浇过,碧绿挺拔的麦桔开始出现疲态,长条形的叶子上因蒙上一层薄薄的白纱而变成深绿的颜色,而秸秆上顶着的麦穗,一天一个样地变得粗壮,十几天的功夫,饱满的麦粒胀鼓地呲着碎钻似的“牙”,随风摇曳,形成连绵起伏的绿浪,秸秆间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和着黄鹂高一声低一声的欢叫,把一群一伙的乡下孩子的魂儿都勾出了家门,哪怕是最乖巧的孩子,心里“长了草”似的没了“实闲儿”,脚不着地的往外跑。
车一路穿村越寨,眼前一片开阔,在一条通往家的窄路两旁,绿浪掀波,几只黄鹂在不远处的老桑树上欢唱。站在绿色的麦浪中,耳畔又回荡起那首熟稔的歌谣:“黄鹂歌扬,麦梢发黄,吃了桑葚,再嚼麦香……”。
心在童年快乐的回忆中沉醉,清甜的麦香在空气中弥漫。
奶奶生活经验丰富,这个季节的麦粒到了她手里,变魔术似的做出各种美味。最直接且简单的方法就是烧:把麦芒发黄的新鲜麦穗埋到灶膛的余火里,守着灶膛听麦穗在微红的柴灰下噼啪地响,等响声停了,赶紧用铲子把灶灰铲出来,然后把麦穗从灰里给捡出来。可别小看这个活儿,可是需要经验和技术的,首先要准确把握好麦穗在灶灰里的火候,时间短了,麦粒夹生,没有香味,时间长了,麦粒会烧糊,香味倒是有,味道却发苦。只有火候烧得恰到好处,把烧得微糊的麦穗放到手心里一搓,一股带着新鲜麦香和夹杂着糊香味道的麦粒便很轻松的被捻出来,这种混合的香味,会惹得人口水横流,放到嘴里嚼一嚼,那种香甜软糯的味道堪称世上极品的美食。奶奶熬的新麦粥,香味可以让半个村子的乡亲垂涎,还有奶奶用新捻的麦仁蒸出的馒头,淡绿的颜色,像一个极品的翡翠。那个沁入心脾的香甜味道,几十年后想起来,依然会有馨香回味。

麦香经典散文_经典散文欣赏50篇

麦香经典散文_经典散文欣赏50篇

《麦香经典散文_经典散文欣赏50篇》摘要:妈妈割到地头扭头看下身麦田说今天麦子割得差不多了,天亮睁开眼睛就吃如能吃吃到晚上睡觉都行,这是种只有参与种植、耕、收割、打碾全程人才能品味到绝佳味道离老收麦还有近月我眼前已摇曳起金黄麦浪鼻子里已扑浓郁麦香那望无际成熟了麦田阳光暴晒下弥散着柴禾接近烧味道让我总是惊恐夜里天边划流星千万别这里否则整世界将是火海洋当然我这种担心多生长四十多年前七月梦里而我用低矮目光抵近麦田看到切恍若昨天暑热天像我看到玻璃钟罩样罩头顶黄麦田绿玉米以及裸露着黄土地埂与道路交错组成不规则格世界妈妈红着脸庞头巾包头顶身蓝黑色衣紧紧包裹着身体她某焦黄色格子麦田里头不抬腰不直只是镰刀翻飞麦杆“刷刷”倒下到了埂边她才直腰喘口气抹把汗水我看到她头上身上缕缕蒸气升腾钟罩上蒙层雾气积成片白云飘动不远处沟里有水坑坑里是十天前浇水汪下水母亲下到水坑边把头巾弄湿擦把脸再回蹲着割麦她人割麦我边捆不及我纤细腰长与我年龄严重不所以容易酸困捆两三麦捆就得仰倒其上担下缓酸困割麦子则像酷刑样蹲着前进不了几下就得改变成弯腰状弯腰还不行只能直起腰着太阳下吹声口哨就能引轻风埂边芨芨梢头晃轻风刮满身顿觉爽快口哨开始很灵用阵就不管用了我盼着刮风下场雨这样就不用田麦地里候着高温下弯腰蹲腿浑身出汗了妈妈只想有儿阴云而不希望风雨“风会把麦杆刮倒雨会叫麦穗上麦籽儿出芽风雨打年收成就得打折”我才不管收成打折不打折只想着这种苦楚实不是人受虽然麦香诱人但无边困顿面前我总是把歇着与收成分得很开妈妈割到地头扭头看下身麦田说今天麦子割得差不多了听她这样说我就像遇到赦样三蹦两蹿地往跑边跑边把身上袿子脱下舞手里这形象让别人看有儿像哪影片里欣喜若狂场景劳累欢快是天下畅快事情我知道沟闸下有更深水坑我要那里把麦灰洗干净只有割麦子打麦场人知道收麦、打碾、扬场躲不开麦灰、麦芒麦灰是麦叶、麦杆麦黄被风化成分加上尘土积攒下粉尘割麦那些灰尘被打搅到处飞扬往地里和人身上移如有儿风还人从上风割麦灰随风而人身上就少些如没有风那就只能麦灰里突围麦灰不光沾染身体主要是它粘到身上令人浑身发痒如像现敏症普及情况下估计些人见麦灰就得到医院看医生乡下人从沙土里滚免疫力强割麦节沾上麦灰只是身上痒痒挠挠也就了有条件天劳作完毕下水洗洗是高享受没条件候就那样连灰滚也就是了困乏似乎能掩饰更多今天看不适那候人们要不是干净卫生而是日三餐能没有限量觉躺下没人喊能睡然醒当麦子灌浆、接近饱满候妈妈会从留地边上揪些麦穗给我做青麦吃青麦有两种吃法种是直接炒了或者烧了吃我爱吃烧麦穗拿柴禾把麦穗烧熟用手揉用嘴吹就是把带着烧烤味道甜香青麦那口让人吃了什么都不想久以只要我季节里回妈妈都会揪些麦穗烧了让我吃看着我把把青麦吞下她总会再问次“吃吗?”另种吃法要复杂是把青麦炒了皮放石磨上磨遍成片成丝状吃候拌些调有条件泼油花这种加工了吃法当然很香只是条件所限我们里很少做偶尔做次先拌叫奶奶吃奶奶端着碗吃几口看着眼巴巴边我说我不想吃了你端跟妹妹分了吧我把接碗刚要走被父亲看见了说你不叫你妈给你弄把奶奶拿走怎么行奶奶说娃娃们正长呢让他们多吃些父亲说这些喂不饱给多少也不够拿吧看我做啥倚门边妹妹们欢天喜地地围着我我们人把享用节美食还没吃完妈妈喊声到了又拌了快端碗吃完青麦不几天麦田便被炽热西风刮黄了这期还有几件事情很有思是门前地里胭脂杏黄了那候没有胭脂杏这说法是我现根据记忆给它取名我们门前杏是有名“五月黄”熟得早味甜色艳它缺是成熟期很短熟了得马上摘不然场风树下麦地里就铺成片金黄树杏多收摘了赶忙给邻里亲戚送那候许多人没有花树别有树树上也还是青蛋子远要给外爷外奶和姑妈送约七八里地吧迈着腿送回很费劲回得天这样差使多由我承担谁叫我是里著名“游鬼(喜欢到亲戚串门人)”呢杏儿下我们吃杏是不限量天亮睁开眼睛就吃如能吃吃到晚上睡觉都行现觉得奇怪那候吃东西从没讲究忌口却从没出什么毛病难道真是什么环境说什么话么?另外就是端午老端午传统是米糕油饼其实这都是条件了才有事情与我记忆深处割麦打麦期端午是奶奶不知道从哪里香草缝制香包以及不知道父亲千辛万苦从那里弄两斤糯米煮上儿米糕奶奶香包用绿色绸缎缝成上有花穗绣花香草味道闻极了奶奶从我知道就是老人了想她年轻定是特别手巧人里留下她幅绣品有些残破我曾想着如何保存但不知道放哪里了米糕煮摁上煮软红枣蘸以糖水吃是当稀有美味记不得吃几次但口齿留香至今难忘人们都说东西吃现常复制了吃可是每每吃不出味道是有人说现粮食用化肥农药多味道变了也有人说是现人吃美味太多美味是相对稀缺条件下感受到我更相信种说法虽然每次想到麦香割麦、打场候腰酸腿困、麦灰飞扬会像噩梦样缠绕我还是放不下麦香那口味道极致诱惑新麦下妈妈淘洗出几袋麦子父亲专程磨了面用新麦面做出饭便能吃出种带着新香饭尤其是蒸出馒头还没出锅就厨房里外飘散出股带着清香新麦味道这是种只有参与种植、耕、收割、打碾全程人才能品味到绝佳味道其他人也能闻到新粮香味那是不带汗水、不带辛劳闲散感觉而参与从种到收全程人闻到味道就是眼看粒种子从土地没有完全开化直到颗粒归仓蜕变升华那股味道里饱含着对付出者酬劳与奖赏包含着养育孩子长成人般欣慰快乐新粮顿饭不管是拉条子还是馒头花圈都是极其丰盛这里丰盛不是指有几菜佐餐而是指吃舒坦而怡然得怡然得事情就是望着月亮盘算秋团圆了打麦已秋麦香馥郁尽秋分清风明月夜葡萄蜜瓜黄由它们配麦香阵阵揉进月饼又是段说不尽佳话、品不够乡情我总是迫不及待还没有到麦收呢就把麦收以及麦香味道嚼了遍我知道今天回到乡也难以见到片麦田、收割节麦田麦草味道、以及揉把青麦甘甜、收割麦茬上金黄但我还是愿用这种回忆深化对麦以及所有粮食敬愿用想象味蕾把曾出现生活里各种美常品匝久久以母亲跟我住起那两年里某天她突然说想回想种地想种片麦子“我天都要割亩半麦子呢”她话下子勾起我很久以前鼻息处留下麦香让我想起那被钟罩罩着日头还有天上那朵白云我忘了问妈妈她是不是也闻到了麦香所以才想回到辈子钟爱田地里麦香其实是珍贵它实际蕴是汗水、艰辛甚至苦难基础上美满幸福所以我品味麦香候心情复杂因我总会看到父亲母亲望不到头麦田里割麦情景看到我和妹妹们麦田里浑身难受地弯腰蹙样子看到妹妹早把外甥拉到麦地里、他迷糊东倒西歪极不情愿神态看到儿子被我逼到打麦场极端暴晒感受打麦收获艰苦“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餐粒粒皆辛苦”记住当初才能珍惜我希望我永远不要忘记也希望我亲人朋友永远不要忘记麦香背汗珠幸福快乐背几代人付出。

淡淡麦香

淡淡麦香

淡淡麦香麦子快熟了!终于挡不住空气中淡淡麦香的诱惑,黄昏时分来到了城郊的麦田,夕阳黯淡了光辉,晚霞给天空披挂了一抹金红,淡淡的暮蔼笼罩着田野,仍有不知疲倦的农人在田间忙碌……无暇欣赏这美丽,目光追随着风中的麦浪,不觉涌起了许多儿时的记忆。

那时候县城发展远远不及现在,走出家门不远便是麦田,放学后经常和好朋友到麦田里玩捉迷藏。

高高的麦苗淹没到小姑娘的腰部,随便找个长得茂密的地方躺下,同伴们都要找上好大会儿,游戏虽然简单,但纯真无邪的年代里那充满麦香的快乐却永远停留在了成人的记忆里。

麦子抽穗了,麦子开花了,期盼着麦子快快地长粒。

那时候对二十四节气中的小满、芒种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常听大人说过了小满,到了芒种,麦子就会完全成熟了,所以小小的心里对小满充满了感谢,对芒种的到来有一种恐惧,生怕小满一闪而过,享受不及青麦带来的乐趣。

待到麦子的颗粒饱满起来,将自认为最大最饱满的麦穗放在手心里使劲搓,把外面的嫩壳搓掉,将绿得晶莹的麦粒放进嘴里,便觉得是最美的光景了,纵使坚硬的麦芒将嫩嫩的小手扎红扎破也在所不惜。

有时掐了许多麦头来央求母亲或放到锅里蒸或放到炉火上烤,然后再仔细地褪去硬壳,香香的麦粒总让我和弟弟吃个不亦乐乎,那种特有的香气弥漫了唇齿间,弥漫了小院,弥漫了左邻右舍,也至今弥漫在心间。

麦子该收割了!在太阳的炙烤下必必剥剥地发出脆响。

不喜欢这时候的田野,因为它总与劳累、干渴有关。

那时候贪玩的心灵一点也体会不到丰收的喜悦,只充满了对拾麦穗的厌倦,忙里偷闲地摘朵野花也会招来大人的喝斥:都什么时候了还玩,不见都在干活!至于空气中成熟的麦香,却是长大以后用心才嗅的到的。

散在打麦场上的麦子有着无与伦比的金黄的美丽,和小伙伴们躺在香香的麦秸杆上,打个滚,翻个跟头,纵使弄得全身刺痒,连头发丝里都藏满了麦芒,仍乐此不疲。

有时乘大人不注意,将刚褪好的干麦粒捂一把在嘴里,那种透着清香的筋道是现在怎么也咀嚼不出来的。

美丽时光恍如昨日,充满了淡淡的麦香,俯下身摩娑着细细的麦芒,剥一粒清香入口,仿佛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感动,那种细微的颤抖,也许来自眼前,也许由来以久……鲁西化工孟莉。

有关麦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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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麦香的散文麦香的味道总是那么的馨香,给人带来希望。

下面是店铺给大家带来的有关麦香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麦香的散文_关于麦香的散文推荐:心中的麦香时间进了六月,天就开始热起来,风的温度自然也跟着上来了,热风吹过麦浪,绿油油的麦穗渐渐黄了起来。

麦子黄了,庄稼人的心就提起来了。

麦收了,一望无际的金黄,一望无际的希望。

外面打工的壮劳力从千里之外、百里之外,乘火车、坐汽车,甚至再倒上两趟拖拉机、牛车,一窝蜂地往家赶。

家里的老人找出藏了一年的镰刀,一把把磨掉刀刃上的锈迹。

条件好的,给家里的拖拉机加满油,冲着手心吐口唾沫,转起摇把把拖拉机“突突突”打着火。

条件不好的,将牛、马、驴或是骡子套在架子车上,当家的甩开皮鞭“嘚嘚嘚”使唤着牲畜。

赶车的老把式往往会牵着缰绳直接站在车板上,把皮鞭在半空中甩的啪啪响,牲口懂得这声音的意思,要是不用足了劲儿,下一鞭会毫无悬念地抽在自己的身上。

牲口拼了命,跑出一道风,风把赶车人的衣服吹得哗啦哗啦响,那气势,一点不输给拖拉机手,像是一个在战车上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军。

不错,麦田就是战场,麦收就是一场战斗,而且是一场硬仗。

这是我对二十年前麦收的记忆。

那时我上小学,没有收割机,麦收全靠镰刀,一手薅住麦子,一手握着镰刀,薅一把,割一把,再薅一把,再割一把。

夏季的雨说来就来,庄稼人必须得向老天爷低头,低头就得弯腰,弯腰不怕,怕就怕一弯就要弯上半天。

到了下晌的时候,要了命了,腰硬的像石板、像钢筋,像你能想象出一切硬的东西,硬挺挺的,弯不下去,也直不起来。

那时候,我们没有暑假,只有麦假,顾名思义就是帮家里收麦子。

农村的孩子不娇贵,十岁的孩子,大人便会扔给你一把镰刀,人比镰刀把高不了多少。

这由不得你,这是命,生在这种环境就得认,认命你就得割麦。

换句话讲,不认命你更得割,你的学费、你的生活费全都指望着这一地的麦穗。

城里人看来,啥是苦?苦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面朝黄土叫苦?背朝天叫苦?割麦才叫苦!不但要面朝黄土背朝天,还得顶得住天上的太阳,毒辣辣的太阳!割麦的时候,我总觉得麦子不是长熟的,也不是风吹熟的,而是被太阳烤熟的。

又是一年麦飘香散文

又是一年麦飘香散文

又是一年麦飘香散文又是一年麦飘香散文一、割麦过了芒种,又到割麦的时候了。

农民们开始忙碌起来,碾场,清仓是必不可少的,割回的麦子要在自家的院子里码堆,碾压,晒粒,过扇,最后入仓,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工序。

集市上买镰刀,扫把,麦绳,木锨,草帽等割麦必需的农具物什,再买上数量不等的各种蔬菜,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开镰了。

接下来就是跑到田间察看,麦子黄了,略干,就到了收割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正式割麦了。

回忆儿时的趣事,割麦也有很多的乐趣,虽然这是大人们的工作,但也是小孩子日盼夜想的。

一是学校能放假,二是能在田里场里玩耍打闹,稍大的娃娃们能搂麦,小的能拾麦,每每忆起那时候,就想起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诗句来。

农民辛劳的真实写照跃然纸上。

割麦是农民极辛苦的农活,那时候没有收割机,没有脱粒机,一家十多亩的麦子要全靠拿镰刀一刀刀地割下,又扎成麦捆,然后是装车,运输到院场码起来。

这些工作往往需要好几天,等到全部割回家,再拾一遍,地里的活就算完了。

接下来就该忙场上了,场上的活儿要比在地里轻快些,起码不用头顶烈日,赶早摸黑,腰酸腿痛,口干舌燥。

麦场里的工序首先要抖麦,把成堆的麦子用手一把一把抖开,再用木杈树起来。

清早起来女劳力负责抖麦,男劳力负责杈麦,根据麦场的大小树上一场,然后任凭太阳爆晒,晒得越干碾的`时候越省力,一般到下午就可以碾场了。

碾场是我国北方农民的方言,其实就是碾麦,碾麦最讲究一个“干”字,麦杆晒得越干碾的时候越省力。

因此光把麦杆竖起还不够,还须用铁杈或木杈倒一遍,这道工序叫立场。

有经验的农民可以把麦杆立起近一人高,这样能将麦穗麦杆晒透晒干。

正当午时,开始碾麦,那时候碾麦要用两头牲畜并联拉上石滚在场内转圈。

碾麦开始了,先拿木杈将竖起的麦杆拍平,然后赶着牲口,拉上石滚开始入场。

一般一场麦需碾压两三个小时,中间还要翻一次,这称为翻场。

等到麦杆碎了,麦穗碎了,碾麦才算完结,接下的工作是起场。

起场也有讲究,不能随便把麦草杈起了事,杈麦草的时候要先抖,将草和麦粒分开时,每杈一杈要抖上几抖,以便麦粒落地,没经验的往往狠狠一杈,麦草里麦粒落不了多少,把多少汗水得到的成果夹在草里,太可惜了。

麦子优美散文(五篇)

麦子优美散文(五篇)

麦子优美散文(五篇)麦子优美散文 1那天,村人来家看望我,在闲话中,方知忙罢了。

于是,在村人走后,我的心绪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到儿时拾麦子的季节里。

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困。

父亲又卧病在炕,无法参加生产队上的劳动,一家大小七口人的生活全靠母亲一个人的劳动,换来那少得可怜的粮食来度日。

因此,每到春种过后,尚小的我就和奶奶一起,提着筐子在地里挖野菜,以弥补粮食的不足。

而每到夏天,看到田野里麦波荡漾,满山满洼一片金黄的时候,心中就有了一种惊喜的盼头。

偶尔,一股麦子的馨香味儿扑鼻而入,仿佛闻到了新麦面粉做成的面条或者馍馍的香味儿,不由地会直流口水。

在麦子成熟了后,全村大人都拿着镰刀进入翻滚着金浪的麦地里,没明没黑地抢着收割麦子的那些日子里,母亲总是在天还没亮时就起来了,先是生火烧水,弄点玉米面粉或者是糜子面粉,仰或是高粱面粉拌入我和奶奶挖回来的野菜里,蒸入锅里,然后拾掇一下,准备好草帽、小簸箕、毛巾和筐子。

于是,奶奶便带上水壶和干粮,约上邻居的奶奶们,带上我,急急火火地直奔田间地头、路边、坡坎、沟洼,开始拾麦子。

拾麦子,就是在生产队已经收割完毕的麦地里、山路边,捡拾割麦子时抛撒掉的麦穗。

自从我记事起,奶奶就有拾麦子的*惯,年年如此,一直拾麦子到忙罢。

那时候,经济匮乏,口粮紧张,*惯过仔细日子的奶奶看见路边、地里撒落的麦子就特别心疼,觉得可惜,无论如何也坐不住,非要到地里去拾麦子不可。

父亲和母亲无奈,只好悄然地默许了奶奶。

记得,拾麦子的那段日子,经常是天刚麻麻亮,奶奶就与邻居那些奶奶们带着我和其他孩子们来到地里,开始捡拾麦子。

我们几个小孩子,像脱缰了的野马,你追我赶,嘻嘻哈哈地叫嚷着,如走马观花般跑在最前面,根本不图拾多少麦子,只贪图在山野地里打闹戏耍。

而奶奶她们却弓着腰,或者是双膝跪在土地上,提着或者挪动着着筐子,捡拾撒落在地上的麦穗,或者用随身带来的小簸箕将揉落在地的麦粒连土一起揽入簸箕,将尘土扇尽,然后把剩余的些许麦粒装入布包里。

有关麦香抒情散文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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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麦香抒情散文欣赏“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儿时的我们哪能等到麦收时节。

麦种下了地,我们望着黑黝黝的土地就想到了热腾腾的白馒头,油汪汪黄澄澄的凉面,红肉绿叶中的臊子面,还有筷子粗细的拉条子。

种子的发芽,出苗,拔节,抽穗在孩子的眼里很是漫长。

着急的等待,等待的着急。

看着绿油油的麦苗,我们真想拔高一些。

三天两头跑去地里,捏捏麦穗,是否能吃。

当麦粒稍稍饱满一些,我们急中生智,有了办法,烧麦穗吃。

呼朋唤友向麦地出发,也不管谁家的麦地,只要地头没有大人。

我们就集体行动,麻利地拔上一大把青麦秆,迅速撤退。

没命地往前跑。

谁的鞋掉了也顾不上穿,提在手里继续往前赶。

惹得伙伴们笑的上声不接下气。

但是大家心里明白,不跑不行,万一让大人看见,一顿梦寐以求的烧麦穗就成了泡影。

我们运气好,回回胜利。

跑到荒地里,也顾不上顺口气。

男孩子爬在高高的枯树折干枝,女孩子在野地里拔枯草。

不一会,枯枝枯草堆的很高。

胆大的孩子划着了从家里拿来的洋火火柴。

嗤的一下,火苗窜得很高,烧着了我们的头发,眉毛,映红了我们汗津津的脸。

一双双小手握着一大把青麦穗放在火上烤。

火力很猛,长长的麦芒倏地一下不见了。

麦穗被烫的滋滋响。

等着麦穗上的潮气被烤干了,我们把火压小些,用小火慢慢烤。

可总有性急的伙伴从麦穗上揪几颗尝尝生熟。

结果烫着了舌头,把红红的舌头伸在空中让风治疗。

空气中终于有了麦香的味道,有人喊着“熟了,熟了。

”大家哗啦一下坐在草地上,都是一个姿势,低着头,双手搓着烧熟的麦穗。

实在太烫了,就把麦穗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不停地用嘴吹着。

不一会,那嫩绿的,可爱的麦粒躺在了手心。

吹掉麦壳,一小搓麦粒就进了嘴里,满口生香。

脸上五麻六道,嘴唇黑的赛锅底,一个比一个吃的津津有味,换个神仙当都不愿意。

几只小鸟闻见了香味,飞来凑趣,看着我们手里的烧麦穗,上下翻飞,吱吱喳喳地叫着。

有一只黄嘴巴,绿翅膀的小鸟在火堆旁寻寻觅觅,看见一粒烧熟的麦粒,要吃,小嘴却被烫着了,尖叫一声飞远了。

麦香散文——精选推荐

麦香散文——精选推荐

麦⾹散⽂麦⾹散⽂
曾经你说你嗅到梦想的味道
攀爬是睡在麦⽥⾥远望未来的晨星
你说你的世界像芒种
远远地望去⽚⽚⾦黄好似⾦⾊宫殿
富丽堂皇建筑更芬芳的麦⾹
慢慢的游⾛你⼜是否还依旧记得
麦⾹⽥⾥的蛙声的咕咕对吟歌唱
欢唱麦⾹芳⾹与快乐
现在你说对世界你⼜太多的怨恨
失败让你⽆⼒前进
你说你的未来失去了麦⾹
再也找不到童年奔跑在⾦黄麦⽥的欢笑
你说你想逃
像泥鳅躲进淤泥,像青蛙寒冬⾥选择休眠
再没有麦⾹,没有憧憬
可还记得新麦的芬芳,童谣的理想
再次回到最初的梦想,你会嗅到麦⾹的清馨
记得麦⾹是你的`依靠,家就在梦的初想时刻
要记得麦⽥⾥你远望的每⼀颗晨星都是你的启明星
照亮铺向你⾛去城堡的每⼀条道路
珍惜⼀切,就算你还没有拥有
但你却已经拥有了麦⾹的清馨
不要失落,想你说的你找到了梦的味道
像你⼿⾥的折叠的每⼀⽀梦船
它会载着麦⾹带你回到最初的梦想。

麦香的随笔散文

麦香的随笔散文

麦香的随笔散文麦香的随笔散文一故乡的麦子黄了,像一片金色的海洋。

每当清风徐徐吹过,我就仿佛嗅到了十里麦香!哦,麦香,这是大地母亲敞开了爱的博大情怀,无论我走到哪儿,都走不出它的辽远与宽广。

很久没有走近麦田,一直惦念着故乡麦田的模样。

眼前,又是一片丰收喜人的景象。

这粒粒饱满的麦穗,多像那些朴实无华、辛勤劳作的人们。

在这麦子成熟的季节,每一株麦穗都在谦和地弯着腰,不张扬,不炫耀。

即使有轻浮的风吹过,它们也会不动声色地站在田野上,深情地低着头,答谢着养育它们的土地。

站在这麦田里,浓郁的麦香,又把我带回了童年的美好时光。

我仿佛看到了祖父当年的影子:他驼背、弯腰,身着一身土黄色布衣,头戴一顶麦杆编织的草帽。

祖父有着麦粒一样的肤色,有着麦穗一样的谦卑。

他在麦田里,默默无语地劳作,任风吹雨打和阳光暴晒,就像一株弯腰成熟的麦子。

祖父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出生的人,他一生务农,守着赖以生存的土地。

小时候,祖父常常带我到麦田去。

在绿色的麦田里,我第一次见到了惊慌失措的田鼠和跑不快的小野兔,也是第一次遇见了蜥蜴和青蛇。

那时,祖父说,这些都是小动物,你不要怕它们,就把它们当成是你的小伙伴儿,可以在田里放心玩耍。

那时的麦田,就像我儿时的乐园。

祖父在田间埋头劳作,我就在离他身边不远的地方采野花、追蝴蝶、赶蜥蜴。

有时,还有发出隆隆声响的飞机,从麦田上呼啸而过。

天上和地下的东西都让我觉得好奇,我没完没了地想着、看着、随着、玩着,不一会就又渴又累。

当我渴了,就喊祖父要水喝;饿了,就向他讨吃的。

祖父下田的时候,肩上总是挎着一个绿色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一只褪色的军用水壶和一些零食,还有他那锃亮的长杆铜烟锅。

祖父干活累了的时候,就会坐在田埂上,望着齐刷刷的麦穗儿,笑眯眯地吸旱烟。

他吧嗒吧嗒地吸烟,两眼满是喜悦。

只有这个时候,他额头的皱纹才会渐渐地舒展开。

我摸着长长的铜烟杆儿,天真地问祖父,为什么那样爱吸烟?他笑眯眯地喷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儿,慢悠悠地说,抽袋烟儿,解心宽儿,解乏解懒解腰酸儿……他说得像童谣一样好听,我被他有趣的声调逗乐了。

又闻新麦香散文

又闻新麦香散文

又闻新麦香散文又闻新麦香散文俗话说,人老一年,麦熟一夜。

立夏后还是青青绿绿的麦子,经夏季热风一夜吹拂,就泛枇杷黄了。

童年时,我总是恨麦子黄得太慢太慢了。

天天吃山芋、胡萝卜,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菜儿,吃得浑身乏力,村子里孩子便编起了“土儿歌”:“麦儿香,麦儿黄,嘴里馋,吃不上,心里慌……”传唱到妈妈耳朵里,她就追着我和妹妹骂:“小东西呀,饿死鬼变的,哪一顿少你们吃的了。

”于是,我们时时都盼着吃新麦。

终于小麦泛黄了,连夜割下,放在场里垫块石板打麦脱粒。

“噼噼啪,噼噼啪,男女老少来打麦。

麦子多,麦子好,磨面做馍馍。

馍馍香,馍馍甜,送给爷爷奶奶尝一尝……”我们一群孩子又笑咪咪地唱开了村校王老师新编的.时令儿歌,边唱边打麦子,巴望着早一点吃上新麦做的馍馍,那么白、那么暄,真香甜,不用菜也能吃五六个。

当时,我只有一个心愿,若能饱饱地吃上一顿白面馒,就是死了也心甘!天气很热,就赤膊打麦,怕麦芒刺人,浑身奇痒,反正麦子打完后可以跳进门口池塘里洗个澡。

只是麦子没有全熟,很劲地掼了几十下,也打不干净,妈妈就在一旁用手搓着未打下的青麦粒。

碰巧天又阴雨,只能把麦子放在锅里炒。

炒半干了,放在石磨里磨,实际上只能压扁,压碎,筛不出粉来,就连皮带粉一起倒进锅里煮,熬成了小麦粥,也真香呀,一次能喝三大碗!吃了麦粥后,天才放晴,麦子晒干扬净了。

心想这下能美美地吃一顿白面条,白馒头了,谁知妈妈不仅不筛去麦皮,还掺进不少山芋粉和荞麦面,蒸出来的馍馍不是黑黑的,就是黄黄的。

下面条时,妈妈尽放些瓠子和南瓜稠汤,我和妹妹碗里还有些面条,爸爸妈妈碗里尽是青青绿禄的瓜菜。

有什么办法呢?就那么几粒麦子,要数着吃到新米下市,两个来月,青黄不接,不“瓜菜代”能够吗?吃饱白面馍的梦,直到农村实行“大包干”后,爸爸妈妈不仅把田头地角都种上小麦,甚至连院前屋后巴掌大的地落也不放过,头一年就获得大丰收。

我参军后,妹妹来信说,咱家夏秋两季大囤满小囤流,再不用为吃白馒头、香米饭犯愁了,家里还自购了一架电动脱粒机呢,开关一按,呼隆隆个把小时就解决问题了。

麦苗清香的散文

麦苗清香的散文

不是雾,也不是雾霾,而纯粹是霾,连续多天紧锁着整座城市,严重时,三十米开外,就一片模糊,不是朦胧,是模糊!空气中,是酸?是臭?是辣?抑或是……你说不清楚,反正让你不得不蒙着口罩度日月。

真是有幸,正当此时,我被唤回了老家。

一脚踏进了麦田,脚下软软的,像是踩进了棉花堆里,脚下的那种松软、柔和带来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大冬天里,母亲把你冻红的小手掬入了她的怀中。

真是该死,一不小心,这一脚踩在了若干的麦苗上,这些麦苗在我的脚下肯定会是伤痕累累了。

然而,脚下的麦苗却随之漾而起了一缕悠悠的清香,也许这种清香正是从麦苗的伤口处溢发出来的。

但我管不了它了,我只闻到了缕缕清香,清新而香甜,悠远而淡雅,在冬日温暖的午阳下,在一点风都没有的田野里,它氤氲在我的周围,缭绕在我的鼻孔下,吸一口,深深的;再吸一口,还是深深的。

我仰起脸来,迷上眼睛,静静地体会着只有在我的故乡,只有在我故乡的田野里才可以允吸到的气味。

气味的诱发,让我的思绪回到了我童年的故乡。

江南的三月就到了暮春时节,丘迟说,莺飞草长。

我的故乡在淮北,三月还属于仲春,但“莺飞草长”的情形大概也是不会亚于江南的。

麦苗一和春天握手,便蹭蹭地往上窜,几天不见,麦苗就可以过人的膝盖了。

小伙伴们在大人的敕令下,挎着藤编的篮筐,拎着镰刀,走向了田野,使命是为家里的老黄牛割下够它一天食用的青草。

将在外君命是有所不受的,走向田野后,父母之命早就抛之脑后了,把箩筐、镰刀一扔,我们便追逐玩耍在麦田里了。

当玩耍追逐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实在再也提不起胳膊抬不动腿的时候,我们便往麦田里一躺,仰面朝天,眯起小眼睛,避开有些刺眼的阳光,去瞅那蓝天,去瞅那白云,还讨论着,头上的那块白云到底是像黄牛,还是像大象?而鼻孔里溢满的就是这种麦苗的清香,不过,那样的时节里,还会夹杂一些只有在春天里才会有的泥土香和杂草香。

不要担心,麦苗会被我们这些“无赖小儿”的追逐、玩耍和睡躺给糟蹋了,不会的,麦苗才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娇贵呢。

关于麦香的美文欣赏800字

关于麦香的美文欣赏800字

关于麦香的美文欣赏800字店铺:如今的小麦已不是农村主要的种植作物了,麦香也消失了,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麦香》。

又到麦粒收获的季节了,却闻不到麦香了。

走进十里八里的乡村,难见麦影。

有一次,语文课上提到“麦芒”一词,叫孩子们举手说说谁见过,竟无一人举手。

我的天啦!农村学校的孩子尚且不知,更何况城里孩的?触动心弦的一词叫我怀念那粒麦香。

“荞麦不吃立夏水。

”曾经听爸爸说。

意思是立夏之前必须把荞麦收割完。

那时候,麦子是农人半年的口粮。

除了稻谷外,小麦就是主粮了。

收麦子是一件极其痛苦的劳动。

由于土地不平坦,都是坡坡坎坎的地,根本无法用什么机器进行操作,于是尝试各种方法:割麦穗,和麦秆一起砍,用两根竹棒夹等等。

收回家没有脱粒机,逢太阳天,把麦穗晒在稻场坝里,用竹条或连枷打。

往往打一通下来,手掌里就是几个血泡,打完后还要用漏筛把穂头麦秆儿与麦粒分开,然后再用风车扬去麦壳麦芒。

汗水和着麦芒钻进头发,钻进衣袖,钻进领子,钻进裤管,全身上下都如芒刺在背。

辛苦和汗水换来金黄的麦粒,妈妈总是不忘奖赏我们几个馋猴儿,当晚就把半升麦粒倒进锅里,只听见锅铲翻炒的滋滋声。

要小火慢焙,等麦粒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时,妈妈手中的锅铲翻动得更加起劲了,然后撒下几粒糖精,香香甜甜的“麦泡”就大功告成了。

这时妈妈把半升炒熟的麦粒倒进簸箕里凉着,一群馋猴儿围着簸箕,时不时抓两三粒放进嘴里,那烫嘴的、脆脆的、香甜的麦粒,在齿间咯嘣咯嘣磨成粉,香香的、甜甜的随着一条条馋虫咽进肚里。

那是我们少有吃到的零食,也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

麦子收割完毕,妈妈会背上几十斤去打成面粉回家来。

妈妈会使出她的“十八般武艺”:煎麦粑、蒸馒头、炸油饼、做羹汤、刀削面、用桐子叶包粑粑……换着花样来做。

一个夏天都有着盼,有着吃,是最最开心的事。

有时碰巧还有挑着手工面下乡的,爸爸一定会让妈妈舀出十几斤麦子换上几斤手工面的,还要补几角钱的加工费。

妈妈总会说又要少吃两顿了,叨叨爸爸不会过日子。

五月麦香散文

五月麦香散文

五月麦香散文五月麦香散文五月,麦子一片金黄,整个华北平原成熟成金色的海洋,起起伏伏的波浪里颠簸着农人的希望。

浓得化不开的黄,化作缕缕乡愁,扯着南漂北漂人的心。

放飞思念,终于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回家看看鬓发斑白的爹娘,收麦——虽然那一亩地的麦子不及回家的路费和几天的工钱,但时间和金钱被浪费得心安理得。

布谷鸟的叫声高亢明亮。

麦子的幸或不幸,快乐或者幽怨被叫得通透明亮。

叫醒沉睡骨子里永久的记忆,从人类儿时刀耕火种到农业科技现代化机器轰鸣,瞬间被滚滚的麦香唤醒。

儿时,每逢这个时候,爷爷就会含着旱烟袋悠悠说:“打场垛垛来了”,在我的家乡,布谷鸟的乳名被喊作喊“打场垛垛”。

“打场垛垛(布谷,布谷)”“打场垛垛(布谷,布谷)”从南方一路划过来,满载丰收的喜悦,撩得人心慌慌。

人们开始准备麦季子用的东西:镰刀磨得锃亮,拇指肚一刮,锋利无比;簸箕抖落积压满身的灰尘;耙子也要把缺的牙齿补上;再添置几把新镰刀,一把新木锨……等了一年的石磙和磱磰望着去年的那片麦场。

造玚,等布谷鸟一连串亲切婉转的呼喊,家家户户不约而同瞄准去年那片场地,麦穗青呼呼的也要拔去“造玚”。

有规划的人家去年种了大麦,长长的麦芒龇牙咧嘴,恰好熟得通透。

拔去几十米的空间,黄牛套上石磙,吱吱扭扭就奏响村庄的丰收的梦曲,把松软的土壤压得蛋壳一样油光发亮,麦子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等着石磙、磱磰的碾压。

在我们村,最好的“造玚”场所是学校的操场,拔去上面零星的小草,扫一扫,不用压就是现成的打麦场,地儿可供五、六家用。

在这里,家家麦子扯着麦子,麦垛望着麦垛,打场人站在各家的麦场中间,顶着日头唠嗑,黄牛拉着石磙扯着磱磰一圈一圈也不觉着累。

累,是当然的。

天还未亮,人们就三三两两来到地里,顶着一头露水割麦子。

大人一丈多宽,小孩也帮着割两三垄,镰刀“哧哧啦啦”越割越快,一直到太阳当头,身后留下一堆堆堆放整齐的麦棵。

那时,我们姐弟三,我老大,割三垄,妹妹两垄,弟弟最小割一垄,成反比例分配。

麦香来赶集散文

麦香来赶集散文

麦香来赶集散文前些天,我坐在妈妈天蓝色小车的后座上,看着碧色的晴空、淡白的游云,能嗅到空气里麦穗的淡淡香。

那大片大片的田野里,有大片大片起伏的青黄。

青黄就是成熟和丰收的颜色吧。

今天我扎着齐腰的麻花辫子,骑着单车游荡在村落的阡陌纵横里,路上已经是散碎的麦秸杆,还有饱含着水分和韧性的鼓涨涨的麦粒,麦收比我预期的要热烈和紧俏。

哪知道到了镇子上恰巧就是集呢?一路的晒麦粒的农人,最后还要攒集成一薮鼎沸的人渊。

小镇的大集,是最贴近的生活,在这里你会看到形形色色的底层,那些最接近土壤的、最自然本真的生命体。

那些用竹竿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摇摇晃晃的衣服摊子,售卖的永远是最便宜的衣衫。

那些或者花花绿绿、或者明明暗暗的布匹、衣服,从来不管这个时代的流行色,它们安于本分,衷情廉价,拥护农人欣慰的性价比。

然后那些挎着篮子、挽着布兜的大婶、大妈就会兴高采烈地驻足、议论、讨价还价,然后心满意足地带走或者不带走一件夏天的新色。

我喜欢这些场面,单单快步走过去,浮光掠影,也会让我心潮澎湃,满口生津。

是她们让我想起热辣辣的生活,有着无穷的津味,是小麦从土里滋养出的香气。

想起我没有家里的钥匙,所以想着找配钥匙的小摊。

长这么大,我从来不知道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城市,要怎么配一把小小的钥匙,我猜大概是我在那些楼梯口看到的开锁公司的电话,它们会帮忙打开城市的门,带着职业性的严谨和安全指数。

可是在乡村,配钥匙的永远是个小摊子,灰黑色的小摊子,摊子上大多象征性地挂满了钥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各种各样的数不清的钥匙,好像彰显着配钥匙的匠人,曾有的卓著。

而配钥匙的匠人,多半会带着点残疾或者已年迈,这像是一种友好的搭配,让人生出一种妥帖的舒适来。

因为一把钥匙,总是事关一个家,也最起码是一栋房子,一栋房子的私藏和隐秘,而配钥匙这个活计也因此变得微妙和杳深。

在城市当然可以有规章和强力的保证,而在乡村却只能有心理的安全衡量,这就让配钥匙的匠人笼罩了一层被考量的色彩。

散文:麦香味儿

散文:麦香味儿

散文:麦香味儿散文:麦香味儿作者:张梅青时间不等人,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今年又要过半了。

送走了端午迎来了芒种。

芒种是播种也是收获的时日。

放眼望去,四处满是耀眼的金黄色,风吹麦浪,空中弥漫着麦香味儿。

虽然小时候没有挨过饿,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是从骨子里对小麦玉米有着根深蒂固的眷恋。

一年四季,看着它们的样子闻着它们的香味儿,才会感到心里踏实。

人都说只有挨过饿的人才会有那么深刻的记忆,难道在我身上真的有前世今生这一说?或者是我会穿越么?以前的农人用石磨磨面,麦子磨出来的是全麦粉。

麸子和精面混在一起,那才是地地道道的麦香味儿,蒸出的馒头,咬上一口,松软香甜可口,不但清香四溢还沁入心脾,五脏六腑都那么舒坦熨帖。

随着生活不断提高,人们开始只吃精面粉,把麸子分离出来的那种,成了白面馍,有的还弄上添加剂,让馒头看起来更白更松软。

可是随着人们观念的转变,注重养生的越来越多,更多的人又追求起淳朴的生活,弄小麦去磨坊磨面,要全麦粉,营养均衡。

由此想到一对做医生的夫妇,为了让孩子喝干净的水,竟然让孩子喝蒸馏水,嫌自来水不卫生,吃特级精麦粉,结果弄得孩子面黄肌瘦,差点儿见了阎王。

蒸馏水,精麦粉是保留了精华,但是也过滤掉了很多营养成分。

现在过麦不再像过去那样用人工,需要十天半拉月的,现在几个小时就完事儿了。

有的图省事儿直接在地里卖了。

有的留点儿直接送面粉厂里。

但是我就不行了。

每年都得留点儿在家里放着,看着才心安,否则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家里人常说我费那劲儿干嘛?都卖了多省事儿?不用晒不用搬不累也不用占地方。

可我就是很执拗的每年留下一部分,哪怕用不着第二年过麦的时候再卖掉。

有时候自己也弄不明白,四十岁的年纪,怎么会对粮食有着那么深的执念呢?要说上岁数的老人经历过岁月的艰辛,有吃树叶子的经历,对粮食情有独钟,能体谅。

曾经有个老爷爷对我说,什么恶也没有饿恶。

就连春天小麦返青拔节追肥浇地时节,看着满地绿油油的迎风舒展的麦苗,心里也是深深的满足感。

守候麦香时节散文

守候麦香时节散文

守候麦香时节散文
守候麦香时节散文
那阵阵麦香飘进我的梦,呼唤着一个游子的回归,我的梦静静的流淌着家乡的小河,我的心纠缠着千丝万缕的愁绪,还记得去年麦香浓时愁更浓,却不想今年麦香依旧愁依旧,感时泪残夜,麦香入梦来,归路未可知,伤我今时怀。

我的故乡是那样的可爱,山高耸入云端,水奔流到海里,一切是那么的唯美,又都是那么的亲切。

勤劳朴实的父母,日日夜夜的耕耘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一季又一季的麦苗茁壮成长在他们的.汗水和泪水里,他们看着自己一手栽培的幼芽一天天长大,有说不出的喜悦在脸上流露,这是丰收的喜悦,也是期盼已久的喜悦。

当这喜悦过后他们又开始了辛勤的耕耘,而这一次他们的全部希望都放在我们这些麦苗身上,含莘如苦,默默奉献着,二十年如一日,不求回报的付出心血。

二十年后我们都已成人,但多少麦苗抽穗长成散发麦香呢?他们守望着麦香时节二十年了,我们是否成熟,是否像他们期待的麦穗一样散发芳香呢?
异地求学一年多,无时不在思考,我们这些麦穗何时才能让父母脸上露出喜悦,何时才能让家乡的山欢水笑。

我经常陷入沉思,忧愁着归途,不是因为担心它路途有多远,而是担心我们的行动和父母的期盼还有多远。

一直以来我从父母那里学到的是感恩,是不悲不亢的奋斗。

用自己的奋斗来回报父母的付出,来感恩这个世界上为你生存而默默付出牺牲的一切。

我有一个梦想,我希望有朝一日能落叶归根,将自己的余热播撒在家乡的每一个角落,我们这些麦穗都能散发芳香,装点父母的梦,为家乡的美丽锦上添花。

于是我将在这样的愿望下前行,抽穗,散发麦香!。

一缕麦香散文

一缕麦香散文

一缕麦香散文一缕麦香散文五月的下旬,布谷鸟鸣叫的声音清脆而辽远,布谷的劝耕之声,是麦收在望的喜庆。

麦子静静地等待着,北方的小麦从秋站到夏,吸足了光照,接受了各种节气的洗礼,而有种特别的香味,氤氲于田野路畔。

一群一群的鸟儿在地角沟沿徘徊,期待的眼神飘过片片有待收割的庄稼地,它们再也不用四处奔波,那些遗落的麦粒,足够它们美餐到立秋,难怪布谷叫的如此欢畅呢!昨日落了立夏以来的一场中雨,下了一天一夜,地里湿了个透。

也许午夜里还起了风呢,清晨,农人们奔向自家的田地,在齐刷刷的麦海里起了漩涡似的倒伏了成片的麦子,顾不得脚底下滑泥,查看着,扶也不是,不扶又不甘心,一时半会儿又扶不起,就这样懊恼着。

这是麦收之际,农人最担心的事情了,好在不是大面积的,但因为倒伏,收割时许多麦子便会被遗落,那满心十成的收获,恐怕也要减去几勺了。

村里的广播喇叭又在传达什么,听不清,被风扯的忽远忽近,听不真切便不去听了。

下午,久不登门的三婶推开我的家门。

她真的老了,头发花白,因为瘦弱腰愈发弓的总像下腰拾东西的样子,一脸浸透了人间烟火色的核桃纹,完全一个农村老妇的样子。

当她说起话来,从那慢条斯理的语气,一顿一挫的节奏中,分明流露出与那些叽叽喳喳的农妇的不同,三婶毕竟是教过学的。

原来,上面刚下了通知,摸底调查过去的民办教师。

这么多年都无声无息地过来了,一下子被关注了,我想象不出一个老妇内心里的波澜,兴奋,忐忑不安都溢于言表:“要写申请,还要证明人。

这么多年不摸笔了,拿起笔手就发颤几十年前的事了,自己都记不太清楚,找谁证明去?同事老的老,退休的还不行,而那些教过的学生干着什么,也没打听过,还得是吃国家财政的在职人员才能作证”她数落出那些条条框框,每一件都似压弯她的石头,万事开头难呀。

我宽慰她:“这是好事,说明国家没忘了咱,反正还有时间,我也帮你想想看,找一找吧!”三婶喜忧掺半地走了,不知道过惯关起门来过日子的她,如何硬着头皮去求人。

她心脏不好,腰还疼,为了证明那段岁月,她只好卑微地在艳阳下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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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香经典散文_经典散文欣赏50篇
离老家收麦还有近一月时间,我的眼前已经摇曳起金黄的麦浪,鼻子里已经扑来浓郁麦香。

那一望无际成熟了的麦田在阳光暴晒下弥散着柴禾接近燃烧的味道,让我总是惊恐于夜里天边划过的流星千万别掉在这里,否则整个世界将是火的海洋。

当然,我的这种担心大多生长于四十多年前七月的梦里。

而我用低矮的目光抵近麦田看到的一切,恍若昨天。

暑热天像我后来看到的大玻璃钟罩一样罩在头顶,黄的麦田绿的玉米以及裸露着黄土的地埂与道路交错组成一个不规则的网格世界。

妈妈红着脸庞,头巾包在头顶,一身蓝黑色衣服紧紧包裹着身体。

她在某个焦黄色的格子麦田里头不抬腰不直,只是镰刀翻飞麦杆“刷刷”倒下,到了埂边她才直腰喘口大气抹把汗水。

我看到她头上身上缕缕蒸气升腾,在大钟罩上蒙一层雾气,积成一小片白云飘动。

不远处沟里有个水坑,坑里是十来天前浇水汪下的水。

母亲下到水坑边把头巾弄湿擦一把脸,再回来蹲着割麦。

她一个人割麦,我在后边捆不及。

我的纤细的腰长与我的年龄严重不符,所以容易酸困。

捆两三个麦捆就得仰倒在其中一个上担一下,缓解酸困。

割麦子则像酷刑一样,蹲着前进不了几下就得改变成弯腰状,弯腰还不行,只能直起腰来站着。

大太阳下吹一声口哨就能引来轻风。

埂边的芨芨梢头一晃,一轻小风刮过,满身顿觉爽快。

口哨开始很灵,用一阵就不管用了。

我盼着刮大风最好下场大雨,这样就不用在田间麦地里候着,在高温下弯腰蹲腿浑身出汗了。

妈妈只想有点儿阴云而不希望大风大雨。

“大风会把麦杆刮倒,雨会叫麦穗上的麦籽儿出芽,风雨打来,一年收成就得打折。

”我才不管收成打折不打折,只想着这种苦楚实在
不是人受的。

虽然麦香诱人,但在无边的困顿面前,我总是把歇着与收成分得很开。

妈妈割到地头扭头看一下身后的麦田说,今天的麦子割得差不多了。

听她这样一说,我就像遇到大赦一样三蹦两蹿地往家跑,边跑边把身上的袿子脱下来舞在手里。

这个形象让别人看去有点儿像哪个影片里欣喜若狂的场景。

劳累后的欢快,是天下最畅快的事情。

我知道大沟闸下有一个更深的水坑,我要去那里把麦灰洗个干净。

只有割过麦子打过麦场的人知道,收麦、打碾、扬场躲不开麦灰、麦芒。

麦灰是麦叶、麦杆在麦黄之后被风化的成分加上尘土积攒下的粉尘。

一割麦,那些灰尘被打搅后到处飞扬,往地里和人身上转移。

如果有一点儿风还好,人从上风割过去,麦灰随风而去人身上就少些。

如果没有风,那就只能在麦灰里突围。

麦灰不光沾染身体,主要的是它粘到身上后令人浑身发痒。

如果像现在过敏症普及的情况下,估计好些人一见麦灰就得到医院看医生。

乡下人从小在沙土里滚,免疫力强,割麦时节沾上麦灰只是身上痒一痒,挠一挠也就过去了。

有条件时一天劳作完毕下水洗洗,是最高享受。

没条件的时候,就那样连灰一滚,也就是了。

困乏似乎能掩饰更多今天看来的不适。

那时候人们最需要的不是干净卫生,而是一日三餐能没有限量,一觉躺下没人喊能睡个自然醒。

当麦子灌浆、接近饱满的时候,妈妈会从自留地边上揪一些麦穗给我做青麦吃。

青麦有两种吃法,一种是直接炒了或者烧了吃。

我最爱吃烧麦穗。

拿柴禾把麦穗烧熟,用手一揉,用嘴一吹,就是一把带着烧烤味道的甜香青麦。

那一口,让人吃了什么都不想。

好久以后,只要我在季节里回家,妈妈都会揪来一些麦穗烧了让我吃,看着我一把把青麦吞下,她总会再问一次:“好吃吗?”另一种吃法要复杂一点。

是把青麦炒了去皮,放在石磨上磨一遍,成片成丝状,吃的时候拌些调料,有条件的泼个油花。

这种加工了的吃法当然很香,只是条件所限,我们家里很少做。

偶尔做一次,先拌好的叫奶奶吃。

奶奶端着碗吃几口看着眼巴巴
站在一边的我说:我不想吃了,你端去跟妹妹分了吧。

我一把接过碗来刚要走,被父亲看见了说,你不去叫你妈给你弄,把奶奶的拿走怎么行。

奶奶说,娃娃们正长呢,让他们多吃些。

父亲说,这些喂不饱的,给多少也不够。

拿去吧,看我做啥。

倚在门边的妹妹们欢天喜地地围着我。

我们一人一把享用时节美食。

还没吃完,妈妈的喊声到了:又拌好了,快端碗来!
吃完青麦不几天,麦田便被炽热的西风刮黄了。

在这期间,还有几件事情很有意思。

一是门前地里的胭脂杏黄了。

那时候没有胭脂杏这个说法,是我现在根据记忆给它取的名。

我们家门前的杏是有名的“五月黄”,熟得早,个大味甜色艳。

它的缺点是成熟期很短,熟了得马上摘果,不然一场风后树下麦地里就铺成一片金黄。

树大杏多,收摘了赶忙给邻里亲戚送。

那时候许多人家没有花果树,个别有树的树上也还是青蛋子。

最远要给外爷外奶和姑妈家送,约七八里地吧。

迈着小腿送一回很费劲,来回得一天,这样的差使大多由我承担。

谁叫我是家里著名的“游大鬼(喜欢到亲戚家串门的人)”呢!杏儿下来我们吃杏是不限量的。

天亮睁开眼睛就吃,如果能吃,吃到晚上睡觉都行。

现在觉得奇怪,那时候吃东西从来没讲究过忌口,却从来没出过什么毛病。

难道真是什么环境说什么话的么?
另外就是过端午。

老家的端午传统是米糕油饼。

其实这都是后来条件好了才有的事情。

与我记忆深处割麦打麦同时期的端午,是奶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香草缝制的香包,以及不知道父亲千辛万苦从那里弄来两斤糯米煮上的一点儿米糕。

奶奶的香包用绿色绸缎缝成,上有花穗,绣花。

香草味道好闻极了。

奶奶从我知道就是个老人家了,想来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特别手巧的人。

家里留下她一幅绣品,有些残破,我曾想着如何保存,但后来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米糕煮好摁上煮软的红枣,蘸以糖水吃,是当时稀有的美味。

记不得吃过几次,但口齿留香至今难忘。

人们都说过去的东西好吃。

现在经常复制了来吃。

可是每每吃不出过去的味道。

于是有
人说,现在的粮食用化肥农药多,味道变了。

也有人说,是现在的人吃的美味太多,过去的美味是在相对稀缺条件下感受到的。

我更相信后一种说法。

虽然每次想到麦香,割麦、打场的时候腰酸腿困、麦灰飞扬会像噩梦一样缠绕,我还是放不下麦香那口味道的极致诱惑。

新麦下来,妈妈淘洗出几袋麦子,父亲专程去磨了面来,用新麦面做出的饭便能吃出一种带着新香的饭。

尤其是蒸出的馒头,还没出锅就在厨房里外飘散出一股带着清香的新麦味道。

这是一种只有参与过种植、中耕、收割、打碾全过程的人才能品味到的绝佳味道。

其他人也能闻到新粮的香味,那是不带汗水、不带辛劳的闲散中的感觉。

而参与过从种到收全过程的人闻到的味道,就是眼看一粒种子从土地没有完全开化一直到颗粒归仓的蜕变升华,那股味道里饱含着对付出者的酬劳与奖赏,包含着养育孩子长大成人般的欣慰快乐。

新粮第一顿饭,不管是拉条子还是馒头花圈,都是极其丰盛的。

这里的丰盛不是指有几个菜佐餐,而是指吃的舒坦而怡然自得。

怡然自得的事情之后,就是望着月亮盘算中秋团圆了。

打麦之时,已经秋后。

麦香馥郁,尽在秋分。

清风明月夜,葡萄蜜瓜黄。

由它们配麦香阵阵,揉进大月饼,又是一段说不尽的佳话、品不够的乡情。

我总是迫不及待。

还没有到麦收呢,就把麦收以及麦香的味道嚼了一遍。

我知道今天回到家乡也难以见到过去大片的麦田、收割时节麦田麦草的味道、以及揉一把青麦的甘甜、收割后麦茬上的金黄,但我还是愿意用这种回忆深化对麦以及所有粮食的敬意,愿意用想象的味蕾把曾经出现在生活里的各种美好经常品匝。

好久好久以后,母亲跟我住在一起的那两年里的某一天,她突然说想回家,想去种地,想种一片麦子。

“过去我一天都要割一亩半麦子呢!”她的一话一下子勾起我很久以前鼻息处留下的麦香,让我想起那个被大钟罩罩着的日头,还有天上那朵白云。

我忘了问妈妈,她
是不是也闻到了麦香,所以才想回到一辈子钟爱的田地里。

麦香其实是一个珍贵的符号,它的实际意蕴是汗水、艰辛甚至苦难基础上的美满幸福。

所以我在品味麦香的时候心情复杂。

因为我总会看到父亲母亲在望不到头的麦田里割麦的情景,看到我和妹妹们在麦田里浑身难受地弯腰蹙眉的样子,看到妹妹一大早把外甥拉到麦地里、他迷糊中东倒西歪极不情愿的神态,看到儿子被我逼到打麦场的极端暴晒中感受打麦收获的艰苦。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记住当初,才能珍惜。

我希望我永远不要忘记,也希望我的亲人朋友永远不要忘记:麦香背后的汗珠,幸福快乐背后几代人的付出。

感谢您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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