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巴金《家》中觉新的性格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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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巴金《家》中觉新的矛盾性格摘要:《家》是巴金的代表作,在作品的众多人物中,觉新是作者刻画得形象最丰满的一个典型。

他思想矛盾、性格复杂,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成功的“多余人”之一。

作为同样的一位青年,他也曾为新思潮所触动,偶有奋发进取、希求新貌的一面;他善良,正直,尽管他自己不想作封建家族的叛逆者,却保护了他那些敢于反抗与斗争的弟妹们。

性格懦弱,缺乏“新生”的勇气和力量,面对封建恶势力的重重压迫,他一方面悲痛伤感,另一方面又无可奈何,只得逆来顺受,得过且过。

他既成了旧制度的牺牲品,同时又不断充当着旧制度的维护者。

关键词:觉新性格悲剧矛盾
中国是个有着几千年文明历史的礼仪之邦,其文化思想渊远流长。

而中国传统文化得以世代相传,最主要的方式应该是以“家庭文化”为核心,得以发扬光大。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首先要“齐家”,家庭正如一个缩小的社会,从某种意义上说,家族文化能否得以发扬光大,又体现在“长子”身上,“觉新”是巴金现实主义著作《家》中的主人公,作为封建家族的“长房长孙”,他身上肩负着整个家庭兴旺发达的历史使命,可是他所处的历史时期(“五四”新思潮)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反抗的灵魂,就是这样,造就了一个现代文学史上具有“双重性格”的悲剧人物。

一、觉新性格的总体表现
1、既对现实不满又没有坚决的反抗。

觉新性本善良,又是“在爱的环境中渐渐地长成”的,他憧憬于自己远大的前程和美妙的梦幻:对未来,他想报考北京或上海的大学专修化学,
以科学救世;对爱情,他倾心于“能够了解他、安慰他”的表妹,想望有朝一日能终成眷属。

他接触过新思潮,心里也明白新的人生的方向,灵魂里同样不乏神往与热望。

在高家,高觉新作为长子长孙,理所当然是家族的继承人,但他“不仅是生物意义上延续家庭的承担者,更是家庭伦理道德的承传者”。

因此,长孙的特殊身份和地位不允许高觉新有“越雷池半步”的思想和言论。

在封建家族文化的长期熏陶下,高觉新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抛弃与梅的爱情,娶了门当户对的瑞珏来维系一个家庭的新兴和后代的繁衍,使之香火永旺,实现高老太爷四世同堂的愿望。

高觉新和梅本来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有一个时期他甚至梦想自己将来的配偶就是梅。

但是,梅的母亲有一次在牌桌上与高觉新的继母有了意见,自以为受了委屈,就拿拒婚来报复。

而此时父亲对高觉新的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你爷爷希望有一个重孙,我也希望早日抱孙……李家的亲事我已经准备好了。

”高觉新没有说一句反抗的话,也没有一丝反抗的思想,只是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以明确表示愿意顺从父亲的话。

可是高觉新要为他的“点头”付出代价,他回到自己的房里,关上门倒在床上蒙着头痛哭。

是他的“点头”、顺从断送了自己与梅的爱情。

父亲的“拈阄”方法使瑞珏走进了高觉新的生活,瑞珏年轻,读过书,会作诗画画。

她的温柔体贴和贤惠大度让高觉新对她渐渐产生了感情,让高觉新偶尔也可以忘记悲伤,尤其是有了儿子海臣以后,高觉新也有过幸福的微笑。

可是他的幸福不会长久。

觉新娶了瑞珏,梅后来郁郁而死;瑞珏生产的日子近了。

这件事情引起了陈姨太、四太太、五太太、和几个女佣的焦虑,起初她们还背着人暗
暗地议论。

后来有一天陈姨太就带着严肃的表情对克明几弟兄正式讲起“血光之灾”来:长辈的灵柩停在家里,家里有人生产,那么产妇的血光就会冲犯到死者身上,死者的身上会冒出很多的血。

唯一的免灾方法就是把产妇迁出公馆去。

迁出公馆还不行,产妇的血光还可以回到公馆来,所以应该迁到城外。

出了城还不行,城门也关不住产妇的血光,必须使产妇过桥。

而且这样办也不见得就安全,同时还应该在家里用砖筑一个假坟来保护棺木,这样才可以避免“血光之灾”。

五太太沈氏第一个赞成这个办法,四太太王氏和克定在旁边附和。

克安起初似乎不以为然,但是听了王氏几句解释的话也就完全同意了。

克明和大太太周氏也终于同意了。

长一辈的人中间只有三太太张氏一句话也不说。

总之大家决定照着陈姨太的意见去做。

他们要觉新马上照办,他们说祖父的利益超过一切。

这些话对觉新虽然是一个晴天霹雳,但是他和平地接受了。

觉新回到房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瑞珏,瑞珏也不说一句抱怨的话。

她只是哭。

后来瑞珏难产,她叫着觉新,要他进来,可是封建思想和两扇大门却把他关在了外面,瑞珏终于死了。

心爱的女人离高觉新而去使高觉新突然明白:“真正夺去了他的妻子的还是另一种东西,是整个制度,整个礼教,整个迷信。

这一切全压在他的肩上,把他压了这许多年,给他夺去了青春,夺去了幸福,夺去了前途,夺去了他所最爱的两个女人。


对于惠,他知道惠的心和他越贴越近,却不敢去爱,眼睁睁地看着惠被她丑陋、滑稽的夫婿取走,而自己只能望着惠赠予的题有“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的书签,感受“似此星城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的凄凉。

2、既有对自由、平等的憧憬又不能摆脱家庭的束缚。

觉新是高家的长房长孙,一生下来就注定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他的身份,他被人推上了封建家庭维护者的位置,这也就意味着他要沿着祖辈走过的路,屈服于封建制度,并利用这种制度去摧残自己身边的人,甚至是自己的至亲之人。

然而,他的两个弟弟——觉民和觉慧却是典型的新派人物。

觉新很爱自己的兄弟,他不愿意为难他们,可他也不敢违背长辈的意思。

所以他在这个家里一直处于“台风眼”的位置,也长期处于矛盾的状态。

面对家庭,觉新有股“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基督精神和以身饲虎的佛徒气概,所以觉新的路有着义之所在、不辞其咎的献身的悲感。

我们与其把觉新承担家庭重担、对家人无私付出理解为中了封建的毒而不知觉的可怜虫,不如老实的承认他是带着绝大的责任感和义务心来自觉甚至自愿的受虐苦行者。

在作品中,我们不时能感觉到觉新那忙碌的身影、悲苦的脸和愁肠百结的心,他办事处世只求对得起爷爷和让爷爷能瞑目于九泉之下。

当他每每以其出色的办事能力在大家庭各色成员间巧于周旋以应付局面时,他是在延缓这大厦的倾覆,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于灵魂深处进行着与爷爷的关于责任和义务的对话。

正如有研究者指出的,“旧传统和新思潮撞击的火花,使一个善良而懦弱的灵魂在地狱般的环境中左右失据,倍受煎熬,他以受难者的身份充当旧势力的帮凶,又在沦为帮凶的过程中成为丧失青春和幸福的牺牲品,他以伟大的支付造成了自己渺小的人生”。

在觉新的生活中,没有阳光和雨露,那苛刻的制度把他锁得紧紧的,他没有生活的目标,没有生活的方向,没有自我,在为别人而活着。

觉新在结婚不到半年之时,父亲的死去让他不得不挑起大家庭的担子,为了能让这个家庭好好发展,他被迫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来管理钱财,操持家务。

对待弟弟妹妹们,觉新是一个好兄长,他帮着三弟觉慧和二妹淑英逃离家庭,逃离了封建制度的束缚,让他们走向光明,却把自己留在了那个痛苦黑暗的家庭里,他在那忍受着责骂,忍受着凌辱,忍受着一切痛苦。

在面对大家庭有形或无形的箭向他射来时,他采取了“作揖主义”和“不抵抗主义”向长辈们妥协,对他们敷衍、恭敬,陪他们打牌,替他们买东西,讨得他们的欢心,他用自己的付出为整个家庭以及亲人们求得暂时的安静。

觉新是封建社会的产物,是那个时代的代表。

他没有追求爱情与选择妻子的权利,一切都是祖父说了算。

在经济上更是如此,过着大家族的生活,但却没有说话的权利,继母的“不好多说”让他总是备受凌辱。

觉民觉慧的对任何事情的不屈服,都招惹着叔叔婶婶们的不满,觉新又得替他们承受着辱骂,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在这种矛盾的关系下,觉新一个人忍受着爱与痛的煎熬。

不难看出,作品中的觉新在内心深处有着对家庭的依恋和对亲情的不舍。

换句话说,觉新这位大家族的末代长孙虽然双眼有世界广阔、内心也装有国家民族的命运,但他面对自己所熟悉的家人的生计日蹙、道德日下的经济和精神的双重困厄,他的悲天悯人之心战胜了逃离的欲望,哪怕这些被悲悯者是自己苦难的加害者。

3、既想追求美满爱情又恪守封建礼教。

在五四新思潮的影响下,觉新也阅读了一些新书报,吸取了一些新的养料,同情弟弟一代和他们的奋斗,但自身的力量的薄弱又使其不能改变旧的一切,反倒常常以旧礼教旧制度的维护者的形象出现在弟弟们面前,劝弟弟们屈服,他总是以牺牲自我的方式以换取家庭的和谐,结果却总是
失败,处在守旧的长辈与激进的弟弟之间的夹缝中,不被双方所理解,他“读新书,过旧式生活”,和旧派人物在一起时,是一个暮气十足的高家大少爷。

但在与觉慧、觉民等年轻人在一起时,又是一个渴望新生活的青年。

在理论上接受了一些新思潮,而感情上、行动上却仍然留恋旧家庭,思想和行动的矛盾使他经常陷于极度的痛苦之中,清醒而又懦弱使他不能摆脱严酷的自我谴责,这些都大大加强了人物的悲剧性。

作为在“五四”之前成家立业的人,他接受了封建正统观念,奉为行动的准则,被克明选为接替他挽救高家命运的人。

同时,他又是封建制度最大的受害者,双方父母的小小意见,毁灭了他和梅的婚姻,愚昧的封建迷信,又夺去了他爱妻的生命,虽然五四运动的新思潮对他有所触动,但他难以摆拖封建思想的束缚。

他终于明白了,这两扇小门并没有力量,真正夺去了他的妻子的还是另一种东西,是整个制度,整个礼教,整个迷信。

这一切全压在他的肩上,把他压了这许多年,给他夺去了青春,夺去了幸福,夺去了前途,夺去了他所最爱的两个女人。

二、觉新矛盾性格的突现
1、五四新思潮,使他清醒地认识到封建制度必然走向崩溃,但他没有为封建制度的瓦解献上自己微薄的一份力量,而是采用“无抵抗政策”来逃避现实。

在这个方面表现得最明显的便是他的夫人瑞珏生产这件事上。

高老太爷去世了,只有姨太太的一句话,觉新他都无力反抗,简单的一句为了避血光之灾,就可以不顾人死活地将瑞珏送往缺医少药的乡下,人死了还能杀人,活着的人还远不如死了的人宝贵。

高老太爷的死,并没有使觉新从原有的框架中挣脱出来,他仍旧奉行
着他的无抵抗政策,仍旧不愿得罪家族当中的任何人,在他的妻子的事情上,哪怕只要他反抗一下也好,作为最高掌权者的高老太爷已经死了,事情并不是没有任何回环的余地,但是他不愿意这样去做,依旧只是做他的孝子。

他是一个麻木了的机器,不懂得任何的创新,只懂得按部就班,只会按照人家给他规定好的路线往前走。

瑞珏的死让他痛苦,但是这样的痛苦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的无抵抗,瑞珏没有搬到乡下,就不会因为医疗条件不好而丧身。

从他的痛苦当中我们不难看出,他并不是没有思想的觉悟,只是他是一个思想与行为脱轨的人,他的思想只能是停留在思想的阶段,从来都不可能付诸于实践。

在他的心里,他其实清楚地知道,将他的妻子送出去,就是送往火坑,他痛苦流涕,心中万分的不愿意,还是不听觉慧的一声劝,将自己的妻子往绝路上送。

那是被封建传统思想驯服了的一种奴化了的心理,他只是任人摆布,将自己陷于无边无际的痛苦当中。

新思潮在他的心理面只是一种美好的境界,在他的行为上他还是无法冲破封建准绳的束缚,这是他注定一生痛苦的根源。

2、作为觉民,觉慧的大哥,他既想担负起“大哥”的责任,又希望他们不要再走自己的老路,重蹈覆辙。

当高老太也要给觉民定亲的时候,觉新既不想让觉民步自己的后尘,却又想当好他的那个“大哥”,做一个孝子,他想帮觉民却又不敢违背高老太爷的意思。

他在表面上答应高老太爷,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去做,背地里却又很想帮助觉民,他甚至打算向算命先生行贿,然而结果却与他的希望正相反,两张八字配合起来是:夫荣妻贵,大吉大利。

他本来以为这
一招可以帮上他,而如今却成了他的仇敌。

他暗地里笑自己愚蠢,同时又为觉民的前途担忧。

梅芬的遭遇是他一生的伤痛,数年来,他的身心已经受太多的伤痛。

而他所体会到的伤痛却又是旁人所无法理解的,觉民是他的同胞弟弟,他的境遇就是他当年的写照,如果他继续按照老太爷的指示让觉民照此走下去的话,那觉民便是第二个自己。

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他都不应该让觉民去接受眼前的这一切。

作为孝子的他,走过这几年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他能够理解弟弟现在的处境,也能够想象弟弟以后那无尽的痛苦;作为大哥的他,当然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弟弟去承受无边的痛苦。

作为封建正统思想熏陶下的典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他们所奉行的美德,更不应该让自己喜爱的弟弟陷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然而他作为高公馆的孝子,又不能违背长辈的意愿,所以常使他陷于深深的痛苦之中,同时也处于进退两难的矛盾之中,有时候他甚至不知所措,他两边都不想得罪,却往往两边都得罪。

在觉慧的问题上也同样是这样,他想帮助他,却又放不下他那个在家庭当中具有特殊意义的“大哥”称号。

觉慧在高老太爷死后,还没有安葬便急着想离开这样一个充满罪恶的旧式大家庭。

他向他的大哥提出要走的要求,觉新能够理解他的想法,也很想支持他的弟弟,但是作为大哥的他又不得不顾及周围的一切影响。

此时此刻的觉新已经是完全地被孤立了,妻子死了,儿子送出去了,只剩下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内心更是从来就孤寂,在此时的他也希望人来陪,从整个家庭出发状况出发,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他走。

在觉慧的这个问题上,他也是思想斗争很久的,他回想了自己这些年
来自己的痛苦遭遇,用心权衡了去与留之间的利弊,他总是想让每一件事情都尽善尽美,但是他又清楚地知道,就他目前的状况而言,还是不可能将事情很圆满得解决。

经过了这么多血淋淋的事件之后他的心境比以前已经明朗了很多了,也将他所初的这个封建旧家庭的真实面目看得更加透彻了,做事情也比早先少了许多所谓的“理性”。

他最终拗不过他的弟弟,答应暗中给她经济上的帮助。

觉慧能够很快得离开这个罪恶的地方,离不开觉新的暗中相助。

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在暗地里进行,虽然如此,这件事仍然是他所做的唯一能够称为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他用自己的思想去进行了思考,思想上已经开始觉悟,并且已经落到实际行动上,不在像以前那样的被动,这是值得庆幸的。

然而他的最终结果只能是孤独。

三、觉新的矛盾性格的形成步骤
一、成家。

成家是觉新与梅芬爱情的幻灭,是命运被人作弄的痛苦,是觉新悲剧的转折点。

理想的破碎,青春的悲哀,家庭的重负,都在一次抓阄中显现。

“家”的转型也是当时社会的转型:军阀混战,社会浑乱,家中的三代人是高老太爷、父亲和叔叔们、觉新弟兄们,他们代表了当时三种社会思潮和生存方式,高老太爷是希望清朝复辟的封建势力遗老;叔叔们则靠固有财产过着奢靡挥霍的生活,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觉新弟兄们则接受了新思想,想要冲出家——这个“象牙的监牢”,自由激进的思潮让他们热血沸腾。

觉新则处在这三种思潮中的漩涡中,上进心、安逸感和旧礼教都有,不仅有,而且相互缠绕,不停争斗。

所以,这个戏的觉新与众不同之处在于浓墨重彩地突出了觉新灵魂深处的呐喊、挣扎和自我搏斗的过程。

成家,葬送了一个女人(梅芬)的幸福,也暗藏着另一个女人(瑞珏)的悲剧。

觉新、梅芬、瑞珏,三个善良的人,一段畸形的缘。

成家,是觉新悲剧性格的第一次重大演变,他从此陷进了一种无奈和自责的情绪,不可自拔。

尤其他发现瑞珏与梅芬一样的善良可爱后,他的良心更是不安到了极点,因为梅芬正忍受着不幸和折磨,而自己有了瑞珏,幸运了许多,幸福了许多。

二、败家。

败家,并非败家子之“败家”,而是整个家族分崩离析之前所透露出来的一种衰败气息。

军阀混战进一步加剧,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的人们却终日惶惶。

而觉新的那些叔叔们把家中的财产挥霍殆尽,经济的危机和生活的重担过早地一咕脑儿地落在了觉新肩上,昔日恋人梅芬的不幸遭遇也进一步刺痛了觉新愧疚和自责的神经,从此他的脸上不见了笑容,他的箫音充斥着悲哀。

还好有善良多情的瑞珏相伴,心灵得到稍许慰藉。

但他的那颗上进之心渐渐消沉,有时干脆借酒浇愁。

高老太爷苦苦支撑着这个家,一方面觉察到觉慧与鸣凤的恋情怕败坏家声,另一方面为了讨好当地名流冯乐山,于是作出了把俊俏伶俐的鸣凤当作“礼品”送给冯乐山的决定。

这个决定的产生,觉新在场,并未表态,爷爷的决定也轮不到他来表态。

但他深知鸣凤在弟弟觉慧心目中的份量,此事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后来想想自己与梅芬的事都不成,更何况一个丫头,鸣凤就是不送人,也肯定不能与觉慧有个好结果。

觉新于是把此事对心爱的弟弟隐瞒了。

鸣凤投湖自尽引来了觉新与觉慧兄弟间的交锋,年轻气盛的觉慧对大哥脱口骂出了“懦夫”二字,这两个字在觉新流血的伤口又割了一刀。

觉新与这个行将衰败的家一样,苦苦挣扎,而山雨欲来风满楼……
三、离家。

随着高老太爷的离世,似乎压在觉新身上的沉甸甸的心里负重甩掉了,家里的事情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了。

但高老太爷人之虽死,阴魂未散,“血光之灾”逼迫着即将分娩的瑞珏不能在家里生产,必须离家出城淌河过桥。

这个段落并非写觉慧的离家出走,而是写觉新陪伴瑞珏离家分娩。

觉新再次顾全了“家”的大局,保住了家的“无灾无难”,然而,又一个善良的女子——瑞珏成了这个家的牺牲品。

觉新在妻子分娩或“走”或“留”的痛苦抉择中,完成了悲剧性格的最后一次重大演变,悲剧性达到极致。

家,本是庇佑风雨的港湾,却成了摧残人性的地狱。

家,就这样散了;心,就这样碎了。

总之,“黑暗社会”是惨剧的母亲,千百年来,它扼杀了无以计数的青年的生命,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往绝路上推。

觉新的青春是痛苦的,他所承受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理解的,也不是每一个人所能够做的得到的,他虽然是封建社会末期受传统文化熏陶所产生的一代孝子形象,有很多人都将他称为封建末期最后一个孝子,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注意,在现代的社会当中还是大有这样的人存在,这样的一种思想还并没有完全地从我们的这个社会当中消亡。

它仍然在残害着一代又一代生命。

觉新作为一代长子形象,固然有着懦弱的一面,他的懦弱也曾伤害了不少他所最珍爱的人,但是我们是否更应该认识到,他的懦弱是社会所赋予他的,是长子这个特殊的地位所赋予他的,他所做的只是在履行他的职责。

在整个的作品当中,他是第一个值得同情的人。

我们应该理解他的懦弱与无抵抗的背后是藏着他怎么样的无可奈何。

封建的残余制度所产生的对人
的奴化作用才是我们所真正应该痛恨的,也是我们所应当思考日后如何去真正地消除那些残害人的成分!正如巴金老人家自己所说:“我能够描写觉新,只是以内为我熟悉这个人,我对他有感情。

我为他花了这么多的笔墨,也无非想通过这个人来鞭挞旧制度。

参考文献
[1]梁星全,一个矛盾交织的形象——巴金笔下高觉新的性格分析(《消费导刊》2008,11)
[2]胡永修,周芳芸,巴金研究(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
[3]吴宏聪,范伯群,中国现代文学史(武汉大学出版社)
[4]钱谷融,吴宏聪,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5]王宏亮,五幕话剧《家》(《重庆文化》201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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