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理论：应用语言学研究的跨学科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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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者共同协作，调适各自的研究途径，以取得对问题 学关系最为密切的下列三个方面：
更准确的切入，这种研究方法目前在整个世界极为
１．变化（或动态性）是应用语言学关注的焦点
盛行。其不足之处在于：我们往往不能同时从两个
语言 演 进、语 言 处 理、语 言 变 化、语 言 使 用、语
角度去分析事物。当然，我们可以在不同时期从一 言习得和语言发展的动态变化是应用语言学关注
个视角转 向 另 一 个 视 角，而 且 会 从 中 获 取 极 大 启 的焦点。但一直以来，应用语言学界却忽视了语言
示。
动态发展的过程。正如 ＪｅｆｆＥｌｍａｎ［１０］谈及的语言发
如今，应 用 语 言 学 的 跨 学 科 性 已 得 到 普 遍 认 展：“发展是有关时间的问题，当然还有其他方面的
可。但是，除了对语言学理论发展的贡献外，有关 问题。但令人惊奇的是，除极少数研究外，语言研
语言学与相关学科关系的属性却没有得到充分论 究工作几乎没有关注语言发展最显著的方面，即语
证。因此，应用语言学往往处于两难境地，跨越学 言随时间的变化。”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６］也提出了将动态视角
科方法是解决此问题的一种选择。跨学科方法是 引入应用语言学研究的必要性，他认为，捕捉某一
一种清晰的概念框架，能够超越单一学科的狭窄视 语言现象作为特定时间的研究对象，梳理某一语言
线性的、自组织的、开放的、涌现的、有时混沌的、自 代，学科间的界限正在逐渐被打破。尽管学科知识 适应系统的研究［１］。尽管此理论源于自然科学和 有助于提升我们的理解力，但往往也会束缚我们的
数学领域，但却启发我们从不同视角思考语言和语 研究视角，限制我们运用某些理论阐释有关学科调
言发展，尤其是语言的复杂性和动态性。复杂理论 查研究的结果，因为单个学科的知识往往是不全面
如何获取学科知识等。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６］观察到：２０世纪 语言学，未能充分解释社会学的很多思想。第三种
是学科的时代，每个学科均已形成了自己的理论和 方法是“科际整合法”，即来自不同学科背景的研究
收稿日期：２０１７１１０６ 基金项目：山西省教育科学规划项目（ＧＨ－１６０９６） 作者简介：王金巴（１９６６），男，山西闻喜人，运城学院外语系教授，研究方向为应用语言学、跨文化交际学。
的思维方式有助于我们质疑语言研究领域中占主 的，或暂时的。庆幸的是，应用语言学家没有受制
导地位的预成论（ｐｒｅ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ｉｓｔ）观点，即知识结构 于类似的束缚，因为应用语言学没有单一的学科归
和能力图式引导语言行为，可以解释语言行为的某 属。
些恒久特征。近年来，复杂理论越来越拓宽了应用
随着交叉学科（如神经元经济学）的不断出现，
英语习得与运用理论相互补充，但一直以来却被割
二、复杂理论与应用语言学的联系
裂开来。在复杂理论中，语言表征理论和过渡理论
复杂理论不是一种单一的理论，它体现着一系 可以融合 起 来，因 为 发 展 被 看 作 导 致 了 某 种 稳 定
列理论见解。这些理论见解质疑多年来所形成的 性，稳定性又是英语进一步演变的出发点。
域，隐 喻 性 地 涵 盖 专 业 学 科 中 的 诸 多 方 面。 现 象 动 态 展 现 的 过 程 是 非 常 有 意 义 的。 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８］认为，跨学科性不仅避免了学科知识的片 Ｅｌｌｉｓ＆Ｌａｒｓｅｎ－Ｆｒｅｅｍａｎ［１１］也指出，英语表征理论和
面性，而且可以重新定义学科知识结构。
语言学的研究思角，复杂理论视域下的应用语言学 我们在关注学科的离析原则时，更应该关注每个学 研究已成为国内外热点话题［２－４］。本文旨在讨论复 科独有的特性，这就要求建立学科间的联系。方法
杂理论的跨学科特性，首先介绍学科的特点；然后 之一是“综合学科研究法”，即利用多门学科的知识
分析学科 的 衍 生 物：多 学 科、交 叉 学 科、学 科 间 学 进行研究。这种方法的不足之处在于：在对待某一
关键词：复杂理论；应用语言学；跨学科方法；外语学习 中图分类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Ｇ６４０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８００８（２０１８）０１０００１０５
复杂理论（ＣｏｍｐｌｅｘＴｈｅｏｒｙ）又称动态系统理论 方法。Ｍｏｒｉｎ［７］援引“学科离析原则”，认为学科与
（ＤｙｎａｍｉｃＳｙｓｔｅｍｓＴｈｅｏｒｙ），是对复杂的、动态的、非 学科之间界限过于明确。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６］则认为，当今时
科、跨学科学科等；最后详述复杂理论与应用语言 问题上，这些学科均有其不同的观点，又有其附加
学密切相关的三大方面，以及对语言思考和语言发 性，不同学科的观点未见交融。另一种方法是“跨
展的作用。
学科方法”，即跨越不同学科间的界限，如政治学与
一、学科知识及其发展变化
经济学的融合。但这种方法不是简单地将两个学
研究信息和研究结构的某些假设。正如发展心理
总之，日 常 生 活 中，复 杂 性 和 不 断 变 化 是 难 以
学家 Ｓｍｉｔｈ＆Ｔｈｅｌｅｎ［９］所言：“复杂理论正在被研究 应对的，我们往往通过减少复杂性、采用常规法、讲
者和理论家广泛应用，如众多不同层面的分析，从 述生活经历、把变化现象具体化等方式来应对［１２］。
Ｍｉｌｌｅｒ［５］认为，学科是个概念框架，学科研究者 科联结在 一 起，而 是 各 自 仍 保 留 其 同 一 性 和 完 整
凭借他们所受的训练和所掌握的学科知识，对学科 性，一个学科占主导地位，充分利用另一学科的适 获取了系统的认识，搞清楚了哪些方面是真实的、 应性。当然，这种联结往往有曲解之嫌［７］，如社会
复杂理论：应用语言学研究的跨学科视角
王金巴
（运城学院 外语系，山西 运城 ０４４０００）
摘 要：复杂理论虽然源于自然科学和数学领域，却对应用语言学的跨学科研究起着潜在的促进作用。跨 学科主题可以取代许多学科，激励多种创造性活动。研究复杂系统要求研究者关注系统的动态性。应用语言学 的研究对象是不断发展变化的语言系统，其研究视角与复杂理论在很多方面相一致。首先概述了复杂理论的主 要观点及其理论原则，然后阐释了复杂理论启示下的二语发展研究现状，最后提出，复杂理论的终极目的应使科 学研究和应用语言学研究更加人文化。
者共同协作，调适各自的研究途径，以取得对问题 学关系最为密切的下列三个方面：
更准确的切入，这种研究方法目前在整个世界极为
１．变化（或动态性）是应用语言学关注的焦点
盛行。其不足之处在于：我们往往不能同时从两个
语言 演 进、语 言 处 理、语 言 变 化、语 言 使 用、语
角度去分析事物。当然，我们可以在不同时期从一 言习得和语言发展的动态变化是应用语言学关注
个视角转 向 另 一 个 视 角，而 且 会 从 中 获 取 极 大 启 的焦点。但一直以来，应用语言学界却忽视了语言
示。
动态发展的过程。正如 ＪｅｆｆＥｌｍａｎ［１０］谈及的语言发
如今，应 用 语 言 学 的 跨 学 科 性 已 得 到 普 遍 认 展：“发展是有关时间的问题，当然还有其他方面的
可。但是，除了对语言学理论发展的贡献外，有关 问题。但令人惊奇的是，除极少数研究外，语言研
语言学与相关学科关系的属性却没有得到充分论 究工作几乎没有关注语言发展最显著的方面，即语
证。因此，应用语言学往往处于两难境地，跨越学 言随时间的变化。”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６］也提出了将动态视角
科方法是解决此问题的一种选择。跨学科方法是 引入应用语言学研究的必要性，他认为，捕捉某一
一种清晰的概念框架，能够超越单一学科的狭窄视 语言现象作为特定时间的研究对象，梳理某一语言
线性的、自组织的、开放的、涌现的、有时混沌的、自 代，学科间的界限正在逐渐被打破。尽管学科知识 适应系统的研究［１］。尽管此理论源于自然科学和 有助于提升我们的理解力，但往往也会束缚我们的
数学领域，但却启发我们从不同视角思考语言和语 研究视角，限制我们运用某些理论阐释有关学科调
言发展，尤其是语言的复杂性和动态性。复杂理论 查研究的结果，因为单个学科的知识往往是不全面
如何获取学科知识等。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６］观察到：２０世纪 语言学，未能充分解释社会学的很多思想。第三种
是学科的时代，每个学科均已形成了自己的理论和 方法是“科际整合法”，即来自不同学科背景的研究
收稿日期：２０１７１１０６ 基金项目：山西省教育科学规划项目（ＧＨ－１６０９６） 作者简介：王金巴（１９６６），男，山西闻喜人，运城学院外语系教授，研究方向为应用语言学、跨文化交际学。
的思维方式有助于我们质疑语言研究领域中占主 的，或暂时的。庆幸的是，应用语言学家没有受制
导地位的预成论（ｐｒｅ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ｉｓｔ）观点，即知识结构 于类似的束缚，因为应用语言学没有单一的学科归
和能力图式引导语言行为，可以解释语言行为的某 属。
些恒久特征。近年来，复杂理论越来越拓宽了应用
随着交叉学科（如神经元经济学）的不断出现，
英语习得与运用理论相互补充，但一直以来却被割
二、复杂理论与应用语言学的联系
裂开来。在复杂理论中，语言表征理论和过渡理论
复杂理论不是一种单一的理论，它体现着一系 可以融合 起 来，因 为 发 展 被 看 作 导 致 了 某 种 稳 定
列理论见解。这些理论见解质疑多年来所形成的 性，稳定性又是英语进一步演变的出发点。
域，隐 喻 性 地 涵 盖 专 业 学 科 中 的 诸 多 方 面。 现 象 动 态 展 现 的 过 程 是 非 常 有 意 义 的。 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８］认为，跨学科性不仅避免了学科知识的片 Ｅｌｌｉｓ＆Ｌａｒｓｅｎ－Ｆｒｅｅｍａｎ［１１］也指出，英语表征理论和
面性，而且可以重新定义学科知识结构。
语言学的研究思角，复杂理论视域下的应用语言学 我们在关注学科的离析原则时，更应该关注每个学 研究已成为国内外热点话题［２－４］。本文旨在讨论复 科独有的特性，这就要求建立学科间的联系。方法
杂理论的跨学科特性，首先介绍学科的特点；然后 之一是“综合学科研究法”，即利用多门学科的知识
分析学科 的 衍 生 物：多 学 科、交 叉 学 科、学 科 间 学 进行研究。这种方法的不足之处在于：在对待某一
关键词：复杂理论；应用语言学；跨学科方法；外语学习 中图分类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Ｇ６４０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８００８（２０１８）０１０００１０５
复杂理论（ＣｏｍｐｌｅｘＴｈｅｏｒｙ）又称动态系统理论 方法。Ｍｏｒｉｎ［７］援引“学科离析原则”，认为学科与
（ＤｙｎａｍｉｃＳｙｓｔｅｍｓＴｈｅｏｒｙ），是对复杂的、动态的、非 学科之间界限过于明确。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６］则认为，当今时
科、跨学科学科等；最后详述复杂理论与应用语言 问题上，这些学科均有其不同的观点，又有其附加
学密切相关的三大方面，以及对语言思考和语言发 性，不同学科的观点未见交融。另一种方法是“跨
展的作用。
学科方法”，即跨越不同学科间的界限，如政治学与
一、学科知识及其发展变化
经济学的融合。但这种方法不是简单地将两个学
研究信息和研究结构的某些假设。正如发展心理
总之，日 常 生 活 中，复 杂 性 和 不 断 变 化 是 难 以
学家 Ｓｍｉｔｈ＆Ｔｈｅｌｅｎ［９］所言：“复杂理论正在被研究 应对的，我们往往通过减少复杂性、采用常规法、讲
者和理论家广泛应用，如众多不同层面的分析，从 述生活经历、把变化现象具体化等方式来应对［１２］。
Ｍｉｌｌｅｒ［５］认为，学科是个概念框架，学科研究者 科联结在 一 起，而 是 各 自 仍 保 留 其 同 一 性 和 完 整
凭借他们所受的训练和所掌握的学科知识，对学科 性，一个学科占主导地位，充分利用另一学科的适 获取了系统的认识，搞清楚了哪些方面是真实的、 应性。当然，这种联结往往有曲解之嫌［７］，如社会
复杂理论：应用语言学研究的跨学科视角
王金巴
（运城学院 外语系，山西 运城 ０４４０００）
摘 要：复杂理论虽然源于自然科学和数学领域，却对应用语言学的跨学科研究起着潜在的促进作用。跨 学科主题可以取代许多学科，激励多种创造性活动。研究复杂系统要求研究者关注系统的动态性。应用语言学 的研究对象是不断发展变化的语言系统，其研究视角与复杂理论在很多方面相一致。首先概述了复杂理论的主 要观点及其理论原则，然后阐释了复杂理论启示下的二语发展研究现状，最后提出，复杂理论的终极目的应使科 学研究和应用语言学研究更加人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