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中人性的复活和再生的人格魅力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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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中人性的复活和再生的人格魅力分析
第一篇:《乱世佳人》中人性的复活和再生的人格魅力分析《乱世佳人》中人性的复活和再生的人格魅力
摘要:根据小说《飘》改编的电影《乱世佳人》创造了好莱坞电影史的神话,至今仍风靡全球。
影片中的女主人公思嘉更是给世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战争的激烈复杂造就了这位乱世中的佳人。
她不懈的奋斗和胆大的追求,谱写了十九世纪美国南方社会乃至整个美国文化史上一部永不磨灭的传奇。
关键词:思嘉
人性复活再生
经典传奇
“曾经是骑士驰骋和盛长棉花的土地,人们称之为古老的南方……/这个美丽世界的骑士时代已经结束……/骑士和他们的淑女,庄园主和奴隶,在这里最后一次出现……/只有在书本中才可以见得到的这一切,如今已是梦的回忆。
/一代文明随风飘逝了……”
这就是美国现代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于1936年发表的长篇小说《Gone with the wind》,这就是《飘》,这就是《乱世佳人》。
这是玛格丽特·米切尔(1900—1949)一生中出版的第一部也是唯一的一部小说。
作品《飘》发表于1936年,当即轰动全国。
1937年荣获普利策奖和美国出版商协会奖。
小说的发行量达到2500万册,被译成27种语言文字,风靡全世界,至今仍是最畅销的一部小说。
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乱世佳人》于1939年摄制完成,在第12届奥斯卡电影节上,该片开创了获得奥斯卡奖项最多的影片纪录——8项大奖。
直至今天都还有大量的观众为之以乱神迷。
这部由费雯丽和克拉克·盖博主演的《乱世佳人》将好莱坞的电影工业实力和电影明星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遂使本片再首映问世半个世纪之后,依然能成为全球最受欢迎最卖座的电影。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乱世佳人》在电影观众心目中永垂不朽呢?这先得从本片的作者和原著《飘》谈起。
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的父母亲均出生在美国内战结束后不久。
父
亲曾任美国亚特兰大市的历史学会主席,母亲梅贝莉是亚特兰大最富战斗性的女权运动团体的领导人,团体的会议常常在米切尔家召开。
她常站在凳子上,痛斥强加在妇女身上的不平等。
米切尔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
父亲和其他人常相互讨论亚特兰大在美国内战期间的陷落。
米切尔是一位颇具反抗意识,男性气质很强的女性,不愿意接受长辈的包办婚姻。
她的第一次婚姻遭到众多亲戚的反对,最终以离婚告终。
离婚后的她成了《亚特兰大通讯》的唯一女记者,为报道高空作业者的生活竟把自己悬在15楼窗户外体验。
米切尔对美国旧南方的历史仔细地研究过,十分熟悉内战时的南方社会。
等她想写书的时候,她自然决定写一个关于美国内战和战后南方重建的故事。
她没想到她的小说能发表,而她一夜之间成了名人。
她以她的家乡佐治亚州为故事背景,以同情黑奴的南方农奴主观点描述南北战争期间一个南方家族的兴衰经历,深具美国南方浪漫传奇小说传统,适合一般美国读者的兴趣,是美国文学小说中最畅销的一本。
感情是文学的生命,没有感情也就没有文学。
感情是创作的动力,生活是文学的本源。
《飘》是米切尔献给其丈夫约翰·马施的。
她以女性特有的内涵将发自心灵深处的对丈夫的诚挚、坦率而又深沉的爱转化为一种艺术感情。
在任《亚特兰大日报》记者时,玛格丽特熟悉美国南北战争史料,积累了丰富的感性知识,再加上自己的艺术修养和文学造诣,经过十年的辛苦工作,三年写成,七年修改,终于完成了不朽的《飘》,塑造了思嘉这一人见人爱的不朽艺术形象。
思嘉的命运始终牵挂着读者的心,整个小说读后使人感到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飘》是以美国南北战争为背景,以大农场主的女儿思嘉与卫希礼和瑞德的爱情纠葛为主线,丰富地再现了这一时期美国社会的政治经济状况。
影片《乱世佳人》强化其核心组成部分——战争与爱情,展现出作为一个民族的顽强生命力和高尚的道德情操,而这种民族性则集中体现在女主人公思嘉的身上。
作为一个南方大种植园主的女儿的思嘉,她的身上有一种温和的过分讲究教养的海滨贵族血统和精明而凡俗的爱尔兰贫民血统相混合的不调和的质地。
她既沿袭了父亲豪爽、粗犷、不拘小节和脾气暴躁
的性格,又从小受到母亲良好的道德观念的教诲;她既想做个像妈妈那样有着大家闺秀风范的淑女,骨子里又有背叛种种道德规范的意识。
正是这种充满矛盾的环境,造就了她热情奔放、毫不虚伪、敢爱敢恨、敢做敢为和不择手段的性格特点。
她忍受不了当时所谓上流社会故作文雅的那种虚伪。
比如在很想吃东西时偏装得像小麻雀那样只能吃一点点,在想跑时偏偏要慢慢地走,或在能够连续跳两天也不觉得很累时偏偏要装着跳完一场华尔兹就晕倒了。
她更不能忍受女人一旦结了婚便成为男人的附庸,成了生儿育女的工具,不能有自己的主见,不能亲自打点生意的世俗习惯。
她不仅对这些做法嗤之以鼻,而且对所有的这一切发起了挑战。
她怂恿卫希礼和她私奔,但她的表白被拒绝后,按照当时女性的习惯做法,应该立即跑回家,羞愧的从此以后不敢见人。
而思嘉却告诉自己,不能回家,不能逃走,必须在这里坚持到底,于是她勇敢地留了下来,在毫不犹豫地给了卫希礼一个巴掌之后,不假思索的家给了梅兰妮的各个查理……
事实上,对于思嘉来说,求婚遭拒与战乱时受到的磨难相比算不了什么。
当南北战争的飓风横扫过塔拉庄园和十二橡树园时,同时也宣告了这位大农场主女儿养尊处优的少女生活的结束。
黑人走了,田园荒芜了,仓房烧光了,母亲死了,父亲痴了,两个妹妹在疾病中挣扎,从亚特兰大大火中侥幸逃生的思嘉一无所有,她首先面临的是生命的威胁,继而是社会的生存竞争。
望着默默注视着她的一双双眼睛,面对那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她没有绝望,没有气馁,下决心要让塔拉存在下去。
当周围的人们都为那个崩溃的时代痛哭时,思嘉以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姿态,迎接来自现实的一切挑战。
为了生计,自出世以来从来没有不戴帽,不披纱罩在太阳里走过路的她,不得不忍受着饥饿,亲自到地里摘棉花,不得不顶着烈日在废弃的果园里挖剩下的蔬菜,不得不骑着唯一的一匹孱弱的小马到邻居家借种子。
为了生计,她把妹妹的心上人占为己有。
为了生计,她毫不顾忌上流社会的传统观念,自作主张买下了锯木厂并亲自经营;为了生计,她混进男人的世界并与他们进行商业竞争,她不但跟北方佬做买卖,而且跟他们已经十分亲密了……她的一系列行为早已离经叛道,但她却十分坦然,内
心深处甚至生出一种从传统礼教规范的禁锢中获释的轻松感。
目睹周围人们的虚伪、狂傲和外强中干,思嘉旧有的阶级意识逐渐淡漠,尽管她不时地自我欺骗,但在她身上,求取生存的拼搏早已代替了复辟旧制度的狂热。
当她最后战胜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而终于使自己与整个塔拉得以劫后余生时,昔日母亲灌进她身上的一切礼貌和温柔,都已跟秋风里的落叶一般纷纷坠落尽净了,她只看见——或者自以为看见——母亲是错误的,一切标准和一切价值都已改变了,所以她不得不赶快改变起来,以便适应这个新世界。
正因为如此,她才有非凡的勇气面对来自保守势力的种种侮辱、胁迫和打击,并以她特有的机敏和果断,不断地去适应新的经济规律和竞争原则。
从无忧无虑的绿眼睛女孩到几度丧夫的少妇,从塔拉庄园未经世事的富家小姐到亚特兰大精明能干的木材商人,在残酷战争和艰辛生活的双重重压下,历经磨难的思嘉成了十九世纪美国南方的一个资本主义工商业者。
她那强烈的生存斗争意识,全新的竞争观念和顺应历史潮流开拓进取的精神,永远是美国人引以为骄傲的东西。
当然,思嘉的奋斗目标不只是为了家人和朋友,更重要的是为了她自己。
比如为了报复心上人,与自己不爱的人结婚;丈夫新逝,竟穿着孝服参加舞会;与瑞德结婚,在享受瑞德的悉心爱护和舒适生活时,仍心猿意马,屡次伤害深爱自己的丈夫等等。
这些不是一个叛逆就能概括得了的,而是资产阶级那种强烈的利己主义和实用主义人生观在她身上最充分的展示。
思嘉的魅力与热情感染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即使他执拗任性、桀骜不驯和刁蛮自私,依然受到众多男士甚至女士的注目。
她不是雨果笔下那种体现美丑对照原则的极恶或极善,而是一个善恶兼具、美丑并存和瑕瑜互见的真实的人。
战争造就了思嘉,而爱情则使这位佳人的性格特征更加鲜明而富于变化。
得到的,是它追求的。
那么,失落的呢?没有追求便无所谓失落,然而她那失落了的追求究竟是什么呢?对于这一点,诚如瑞德所说的,思嘉的一生都在要着两样东西:一件是卫希礼,还有一件就是要有很多很多的钱。
此话不无道理。
少女时代的思嘉就爱上了卫希礼,尽管一直没有得到他,却一如既往地爱他,历经一切磨难都不改
变初衷。
这种爱跟情欲和结婚都没关系,这种爱是神圣的,美丽到不可名状。
正因为如此,当卫希礼上前线之际,没有对她说出她深切盼望的爱的倾诉,而是让她照顾梅兰妮——他的妻子——她一向憎恨的情敌时,她的心马上沉落了,但她仍然答应了,无论卫希礼要求她什么,她都可以答应。
为了卫希礼,她是可以牺牲任何东西的。
为了照顾即将分娩的梅兰妮,她克制住对故土和亲人的思念,放弃了逃离危险的机会,留在了战火纷飞的危险地带,终日陪伴在梅兰妮的身边。
在这段难熬的日子里,思嘉不但要自己克服内心的恐惧,更要抑制对情欲的憎恶,从而使自己经历了一场理智与情感的残酷搏斗。
在这种不能不说是伟大的牺牲精神之中,既有女性的善良,更有爱情的驱使。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它被马克思称为人类最伟大的激情。
思嘉对卫希礼的爱情堪称是一种忠贞不渝的、执着的和包含着自我牺牲的伟大的激情。
然而可悲的是,当梅兰妮去世时,思嘉在刹那间发现,不但卫希礼从来没有爱过她,而且自己其实并不爱卫希礼!原来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编织成的童话中,对现实的卫希礼却充耳不闻。
卫希礼这个十二橡树园的少爷的确不同于那些头脑简单的贵族子弟,他的独特的品性是思嘉这个充满世俗气的少女所不能具备的。
于是在思嘉眼里,卫希礼是那样的神秘,这种神秘像一扇既没有锁也没有钥匙的门,他身上那些她无法理解的东西只有使她更加爱他。
他那种克制的求爱态度只能鼓励她下更大的决心去把他占为己有。
就像瑞德告诉思嘉的那样,她对卫希礼怀有一种罗曼蒂克的女学生式的热情,而他也在他那高尚天性所允许的范围内予以报答。
卫希礼爱思嘉的勇敢顽强,爱她的冷酷无情,爱她对生活的热情,这些正是他所缺少的。
他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是不想放弃的,但良心和责任又不得不让他放弃。
他痛苦,他挣扎,这些在思嘉眼里都成了爱情的表现。
于是,对爱情本就不明确的心更加沦陷,她的爱情是一个年轻姑娘对一位她不能理解的男人的仰慕。
对于思嘉来说,他是梦想中完美无缺的骑士,她所期待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
直到梅兰妮死去,卫希礼的灵魂也随之而去时,思嘉才真正明白,对他的爱只不过是自己编织的一个幻想罢了。
当我们透过思嘉性格的表层而窥探其深层世界时,我们便会发现,看似思想单纯性格直率的思嘉,内心深处竟藏着激烈的矛盾冲突和两种相互对立的追求:一种是物质上的追求,另一种则是情感和精神上的追求,即对真、善、美的崇尚。
这两种追求对于思嘉而言,前一种是自觉的,不加掩饰的,而后一种则是隐藏的,甚至是潜意识的。
影片中有这样的镜头:白天的思嘉是那样的自信和勇敢,不知疲倦地为生存和金钱而拼搏,而夜里却经常从恶梦中惊醒,梦中的思嘉总是孤寂恐惧地在浓雾中奔跑,寻找安全之地,却又总是寻而不见。
很显然,思嘉梦中的安全之地只是一个象征,实际上它是思嘉追求的灵魂的归宿。
这种追求,在现实中因为少女的痴情和盲目的爱而指向了卫希礼。
但是,最终这一切成为了一种永远的失落。
这是贯穿在思嘉形象中的强烈而深沉的人生悲剧意识,也正是这种悲剧意识,使得思嘉的形象获得了真实的艺术生命和强烈的感染力。
南北战争爆发前,作为塔拉庄园大小姐的思嘉,是一个养尊处优、随心所欲的少女。
她也象别的南方庄园贵族小姐那样,被母亲、奶妈和家庭女教师培养成温柔文静的淑女,向往着那骑士佳人般的浪漫爱情。
而南北战争这场风暴摧毁了她的美梦,是南北战争而来的“乱世”改变了她的追求,抛弃浪漫虚荣而直面人生。
从亚特兰大战火中侥幸存货,思嘉变得一无所有,孑然一身。
面对着生理的饥饿,生命的威胁,面对着生存竞争、优胜劣汰,面对着这完全陌生而又极其严酷的生存环境,年轻的思嘉怎样顽强地开辟着自我生存、自我发展的空间?在那个新旧嬗变、激剧变革的“乱世”,南方社会各阶层、各式人物都面临着一种选择。
在那个昔日的奴隶主阶层中,有甘愿做旧时代殉葬品的保守派,有以恐怖手段负隅顽抗的三K党人,更多的是身居乱世而不思变迁,抱残守缺、苟延残喘……如此种种的不同心态与选择,无一不显示出那个没落阶级腐朽、僵化、愚昧的特征及其为历史所淘汰的必然命运。
头脑灵敏、精明能干的思嘉,却选择了一条在“乱世”中求生存谋发展的人生道路。
当她战胜了那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而终于使自己以及整个塔拉庄园得以劫后余生时,昔日里母亲教导她的一切闺训和道德训诲,早已荡然无存了。
她认为“这是个狂暴而艰难的
时代,要在这样的时代生存下去就非得进行艰苦而剧烈的斗争不可”。
她要闯进生活中去,努力取得她能取得的一切。
身处新旧交替时期的思嘉,不再回首往昔,不再为崩溃的时代而哭泣,彻底抛开了往日淑女的浪漫梦想,抛开了南方贵族的愚蠢傲慢,勇敢地面对生活,并用自己刚强的意志去克服生活中可能出现的困难,顽强地奋斗。
她以非凡的勇气面对来自保守势力的种种侮辱、胁迫和打击,并以她特有的机敏和果敢,以一个接一个的骇世惊俗之举,不断地去顺应时代和社会。
就在美国的奴隶主庄园经济业已崩溃、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亦日趋衰败之时,思嘉不失时机地步入了新兴资本主义工商业经济的轨道,成为美国南方的一个较早的资本主义工商业者。
电影的一大特点就是强调视觉效果,而其中色彩又占相当比重。
物以色分,作者惊人的色彩观察力和色泽辨别力以及作者的色彩审美意识着实令人佩服。
影片中色彩的强烈印象犹如走进了大染坊,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都有,深浅浓淡不已,千差万别。
绿有淡绿、深绿、娇绿、新绿、湖绿、苔绿、苹果绿、鸭蛋绿、翡翠绿、碧玉绿、天鹅绒绿;红有正红、品红、粉红、浅红、深红、飞虹、银红、猩红、赭红、血红、微红、红铜色、草莓金红、胡萝卜红、玫瑰红、樱桃色红;黄有黄色、橙黄、金黄、牛油黄、黄沙黄;蓝也有纯蓝、品蓝、婴孩蓝;褐色也分浅褐色、棕褐色、深褐色、金褐色;还有不同程度的黑和白,以及乳色、芥末色、菜色、莲青色、紫色、铁青色、鸽子灰、死灰色等等。
更有不计其数的笼统的红色、蓝色、绿色、白色、灰色、黑色……有的颜色一再出现,少者几次,多则几十次。
单是描写思嘉的那双眼睛的“绿”就几十次的出现,还有描写景物、土地等的“红”也是上百次的出现。
小说强调心理沟通,以情感人,使人久久回味。
《飘》则兼具电影和小说二者的优点,既可在心底保留一方只属于自己的空间,也可在眼前闪现五彩缤纷的画面。
爱情故事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所有的爱情都相似,但所有的爱情又各不相同。
爱情的神秘和复杂使得男人心不烦,女人则更爱,因而也显得永恒。
而且人们往往又赋予它以美好的境界,进而更加令人神往。
个个想之、梦之、追之、求之……如果说世人对爱情都向往,那么
俗子对三角恋爱则更加好奇。
《乱世佳人》上演的就是一个典型的三角恋爱。
一个爱得风风火火,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一个把花的心藏在蕊中。
个个追求的又都是圣洁美好的纯真爱情,这就使得人见人爱。
战争始终是文学尤其是小说创作中的最好题材,最好背景之一。
在美国,南北战争始终是战后作家笔下一个不朽的话题。
尤其本世纪初,从20年代开始,南方各州文学界异常活跃,内战小说大量出现。
时间是内战(大约1850——1880年间),地点是在南北战争中被打败了的南方,多表现在南方的某一个州或一个地区或一个城镇。
影片中思嘉是一个生活的强者,是一个“乱世”中的女英雄。
尽管其唯利是图、不择手段——这是我们的社会所鄙视的,但在生存竞争、优胜劣汰的资本主义社会里,这是其求生存谋发展的途径。
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人们,由自身经验导致程度不同的生存危机感,再加上强烈的生存欲望和生存本能,使他们必然从感情和心理深处对思嘉予以接受和认同。
正是思嘉那独具的生存斗争意识、生命的竞争观念以及顺应历史潮流,弃旧图新、谋求变革的开拓进取的现代意识契合了我们的接受意识,我们希望从文学中获得现代生活启示和社会心理共震的审美心理,无疑从思嘉坎坷而艰辛的人生历程中,从她的挣扎、奋斗和成功中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满足。
同时,思嘉还具有一种妇女解放的社会历史意义,或者说与西方女权主义的某些因素相契合。
她勇敢地挑起了生活的重担,冒险地混进男人们粗俗的世界,跟男人们来往、竞争,并走出了一条成功之路。
这是一种革命,是对封建传统观念的挑战。
思嘉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更值得注意,看似思想单纯,性格刚愎直率的她,内心深处却潜藏着激烈的冲突,并存着两种相互对立而又是同样强烈和执著的追求:一种是物质的,渴望满足物质享受的欲望;另一种是精神的,它渴望满足的乃是人性中的另一种本能欲求,即对真善美的崇尚和趋近。
有位作家在生命即将画上句号之际坦然地说,生命的坚韧与坚忍在于根基的深厚与宽广。
牢固的根基铸就了牢固的生命。
思嘉为了生活,为了生命的延续,不惜埋葬爱情以祭奠生命。
世界上唯有土地是
长久的,唯有土地是值得忙碌的,值得战斗的,值得拼命的。
凡是身上含有一滴爱尔兰血的人,总是把他们所居住的土地当作自己的母亲看待,思嘉牢牢地记住了她父亲的教诲。
事实上,思嘉这一形象只有与土地联系起来时才更具魅力。
我们不会忘记火烧云红的黄昏里,思嘉屹立在一片红色土壤中,手握泥土向苍天发誓的情景。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满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这更是思嘉的心声和写照。
在新世界降临后,作为旧时代遗物的塔拉成了思嘉的奋斗目标,她为保全它而竭其所能,无论发生什么,决不抛弃它。
与其说这片红色的土地属于她,不如说她已融入了这片红色的土地,她的根已经深深地生进这些红色泥土里,也同他们所种的棉花一般,要从这泥土里吸取生命!有这样一片宽广而博大的土地作根基,思嘉有什么理由不去坚强的站起来,又有什么理由不迎着太阳笑对人生呢?
透过思嘉我么看到,人,毕竟是人,在不断追求物质利益,创造物质文明的同时,始终不会放弃对精神的追求和为自己寻找灵魂的归宿。
在玛格丽特·米切尔看来,这似乎是一个难以两全的奢望,随着物质的增长和物质欲望的满足,人的失落感亦日益加深,而且,失落的比得到的更多、更珍贵、更有价值。
这就是现代人的困惑,它所导致的精神痛苦远甚于战争灾难和贫穷本身所带给人类的痛苦。
正是贯穿在思嘉整个形象中的这种强烈而深沉的人生悲剧意识,使其形象获得了真实的艺术生命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也正是这种人生悲剧意识使我们透过思嘉的形象反观自身时激起心灵的强烈震撼与共鸣。
参考文献:
[1]玛格丽特·米切尔著,傅东华译.飘[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1990.[2]杨云.试论《乱世佳人》中思嘉的艺术形象[J].大同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4.[3]浙江人民出版社.《飘》是怎样一本书[C].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0.[4]韦震华.解读思嘉的“明天”心绪[J].广西财政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2.[5]徐曙玉等.20世纪西方现代主义文学[M].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6]常耀信.美国文学简史[M].百花文艺出版社,1990.[7]郑克鲁.外国文学史[M].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第二篇:人性与社会——读《复活》
人性与社会
——读《复活》有感
这是一部伟大的作品,自有其伟大的力量与精神震撼着我。
《复活》讲诉了涅赫留朵夫和玛斯洛斯这两位男女主人公在当时黑暗社会下所经受的种种苦难以及他们经过不断风吹雨打与精神斗争逐步走向精神和道德“复活”的历程;将人性的真实变化与最终的苏醒,连同社会腐朽黑暗专政的弊病展露无疑。
这是一个人性挣扎与苏醒的洪流。
涅赫留朵夫的这一“忏悔”贵族让我看到了一个接受过民主与人道主义的人,却因为贵族阶级旧性的侵蚀而使人性在磨练与痛苦不断挣扎。
我曾痛恨过他,痛恨过这种贵族的放浪荒唐,痛恨他的堕落,痛恨他对农奴玛斯洛斯所犯下的深重罪孽。
但是一度欣喜,为他的不曾完全泯灭的人性的苦命复苏而呐喊。
这份复杂的情感让我更觉男主人公的真实可信。
正如文中所写的捏赫留朵夫毅然决然地揭露了法庭、监狱、政府机关和教会的黑暗,他更大声疾呼:“土地是不可以成为财产的对象的,它不可以成为买卖的对象,一切对于土地给予人们的种种好处,都有同等的权利。
”诚然,涅赫留朵夫人性的觉醒正是那个时代正义分子暴力政府与无情教会黑暗勾结统治的强烈打击。
人性未灭,正义犹存。
我在思考人性的变化究竟因何而起,想必那便是与社会密不可分。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从《复活》中看到了列夫·托尔斯泰对俄国那一种政治社会的强烈揭露与批判。
正如作者控诉道:“人吃人的行径并不是在原始森林里开始的,而是在政府各部门、各委员、各司局开始的。
”我们所知道的沙皇时期的统治是何其惨无人寰,但《复活》中的一切场景描写无一不是露骨的批判了无情统治更为真实具体的罪恶,将那些“伪善”的面纱统统扯掉。
那样的社会简直暗无人情,因为我感叹于贵族阶级的捏赫留朵夫人性的复活,这是何其悲壮的觉醒。
正所谓“举世皆浊我独清”,虽然涅赫留朵夫还未达到那样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