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构造滤波的VTI介质平面波最小二乘FFD叠前深度偏移

基于构造滤波的VTI介质平面波最小二乘FFD叠前深度偏移朱峰;黄建平;李振春;李庆洋
【摘要】中国中东部地区沉积地层广泛发育,地下介质中地震波传播速度不仅与空间位置有关,还受传播方向影响,研发适用于各向异性介质的成像方法有利于提高反演成像精度.通过将VTI介质高阶傅里叶有限差分波场延拓算子纳入反演成像体系,本文实现了基于VTI介质的最小二乘FFD叠前深度偏移.针对该方法计算量大、相干成像噪声明显的不足,进行了优化:采用引入平面波编码策略,压缩地震数据,显著提高计算效率;迭代过程中提取CIG道集,在该道集上应用平面波构造滤波算子压制相干成像噪声,提高成像信噪比.基于各向异性Marmousi 2模型的数值测试结果表明,本文的优化偏移成像方法取得三点改进:①适用于复杂强横向变速VTI介质;②成像信噪比提高,效率更高;③克服了单程波类算法近地表成像精度低的缺陷.
【期刊名称】《石油地球物理勘探》
【年(卷),期】2018(053)005
【总页数】13页(P932-944)
【关键词】VTI介质;平面波;最小二乘偏移;傅里叶有限差分;平面波构造滤波器【作者】朱峰;黄建平;李振春;李庆洋
【作者单位】中国石油大学(华东)地球科学与技术学院,山东青岛266580;青岛海洋科学与技术试点国家实验室海洋矿产资源评价与探测技术功能实验室,山东青岛266071;中国石油大学(华东)地球科学与技术学院,山东青岛266580;青岛海洋科学与技术试点国家实验室海洋矿产资源评价与探测技术功能实验室,山东青岛266071;中国石油大学(华东)地球科学与技术学院,山东青岛266580;青岛海洋科学
与技术试点国家实验室海洋矿产资源评价与探测技术功能实验室,山东青岛266071;中国石油大学(华东)地球科学与技术学院,山东青岛266580;青岛海洋科学与技术试点国家实验室海洋矿产资源评价与探测技术功能实验室,山东青岛266071;中国石化中原油田分公司物探研究院,河南濮阳457001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P631
1 引言
随着高精度地震勘探技术的不断发展，分辨率更高、振幅更均衡、保幅效果更好的最小二乘偏移成像方法受到广泛关注[1-4]。

最小二乘偏移通过多次迭代，不断减
小模拟数据与观测数据之间的误差，实现对地下真实反射系数的最优逼近[5，6]。

基于不同波场传播理论，最小二乘偏移可分为三类：①射线类最小二乘偏移，如
最小二乘Kirchhoff偏移[7-9]、最小二乘高斯束偏移[10]等；②最小二乘双程波
偏移，如最小二乘逆时偏移LSRTM(Least-squares reverse time migration)[11，12]；③最小二乘单程波偏移，如最小二乘裂步傅里叶LSSSF(Least-squares
split-step Fourier)偏移[13，14]、最小二乘广义屏偏移LSGSM(Least-squares generalized screen migration)[15]及最小二乘傅里叶有限差分LSFFD(Least-squares Fourier finite-difference)偏移[16]。

其中射线类成像方法具有高效、灵
活等优点，但无法准确描述复杂构造区域出现的多波至和焦散现象，成像精度有限。

双程波成像方法能够对回转波、棱柱波等进行准确模拟，成像精度最高，但由于其计算量过大，目前难以大范围推广。

而单程波偏移以较小的计算量为代价可达到较高的成像精度在国外得到广泛应用。

Vyas等[17]的研究结果表明在近似相同的优
化精度条件下，单程波算子的计算效率是双程波算子的十倍。

与一次偏移相比，虽然最小二乘偏移在高精度成像方面具有独特优势，但也会引入一系列问题。

首先反复迭代会显著增加计算量[18-22]，最小二乘偏移每次迭代需
要进行两次正演和一次偏移，其计算量相当于标准一次偏移的两倍。

常规地震采集技术正在向大炮检距、高密度、宽方位角乃至全方位角方向转变。

面对海量地震数据如何提高计算效率，是最小二乘偏移工业化推广应用的关键。

其次与一次偏移相比，最小二乘偏移对成像噪声更加敏感，尤其是对稀疏采样、数据不规则、混叠数据或者多次波引入的相干成像噪声[23-25]。

最小二乘偏移在均衡成像振幅的同时，也会对偏移噪声进行补偿。

当迭代次数过多时，对相干噪声的补偿量会明显强于有效信号，导致成像剖面信噪比降低。

针对计算量过大目前提出的解决思路大致分为两种：①采用预条件或正则化进行
约束，加快收敛速度，通过减少迭代次数，达到降低计算量的目的，例如照明预条件[26，27]；②引入多震源同时偏移[28]或者相位编码技术[3，29]，例如平面波编码，该方法通过直接减少I/O量降低计算量，技术发展比较成熟，效果显著。

针对相干成像噪声，在最小二乘迭代过程中采用构造滤波，实现对有效构造和成像噪声的识别与分离是解决该问题的有效方法。

其中平面波构造滤波PWC(Plane wave construction)算子作为构造滤波器的一种，应用广泛。

PWC算子是平面波解构滤波器PWD(Plane wave destruction)算子的逆。

PWD算子最早由Claerbout[30]引入，随后被广泛应用于断层预测、数据插值、去噪、绕射波分离以及反演等方面[31-34]。

在中国国内，刘玉金等[23]在共炮检距道集上引入PWC 算子进行约束，用于压制数据不规则引入的偏移成像噪声； Fan等[24]利用PWC 算子压制混叠数据产生的偏移串扰噪声，进一步发展了基于构造滤波的多震源最小二乘逆时偏移成像方法。

对于沉积地层广泛发育的中国中东部地区来说，地下介质存在明显的各向异性特征。

忽略介质的各向异性会导致模拟波场和实际传播波场之间存在较大偏差，引入成像
噪声，降低成像精度。

本文首先通过推导VTI介质高阶FFD波场延拓算子，将常
规声波各向同性LSFFD偏移方法拓展到VTI介质；针对最小二乘偏移计算量大、成像噪声明显这两个问题，通过引入平面波编码策略和PWC构造滤波算子进行优化，实现了一种优化的VTI介质平面波最小二乘FFD叠前深度偏移方法；最后，通过修改的各向异性Marmousi 2模型进行数值测试，验证方法的有效性和适应性。

2 方法原理
本文将从三个方面进行论述：首先，介绍时间域和频率域平面波合成的基本原理；其次，将VTI-FFD高阶波场延拓算子和平面波合成原理纳入最小二乘反演成像中，给出叠加和非叠加平面波最小二乘偏移的详细计算流程；最后，在原有的高效算
法基础上引入PWC算子，作为构造约束预条件，并在CIG道集上滤除相干成像
噪声。

2.1 平面波编码原理
近年来，随着大炮检距、高密度和宽方位角等采集技术的发展，地震数据的数据量显著增加，传统逐炮偏移算法面临计算量过大的挑战。

对迭代优化的反演类成像方法，这一问题更加严重。

通过将成百上千炮的共炮点道集(CSG)记录压缩成一个平面波道集(CPG)记录，可大量减少地震数据，提高计算效率。

图1是平面波合成原理示意图，从中可知平面波合成可分为以下两步完成。

一、对不同炮点位置炮记录做线性时移，时移量Δt与平面波射线参数p和震源位置xi有关
Δti=p(xi-x0)
(1)
式中： i表示炮号，i=1,2,…,Ns；p(θ)=sinθ/v，v是震源和检波点所在近地表处的速度，θ是合成平面波的出射角度。

当p>0时， x0=x1；当p<0时，
x0=xNs。

图1 平面波合成原理示意图
二、对时移后的炮记录进行线性叠加
(2)
式中： x表示检波点坐标； t表示记录时间； d(x,t;p)是合成的平面波道集；
d(x,t;si)是CSG道集；“*”表示褶积运算。

由于FFD算子是在频率域进行计算，因此也可在频率域进行平面波合成
(3)
式中：ω为圆频率； i为虚数单位。

由式(3)可知，平面波合成(编码)是一种特殊
相位编码方式，其相位改变量Δφ=ωΔti随炮点位置远离而线性增加。

利用平面波编码可以将多炮地震记录压缩成一炮平面波记录，通过大量压缩地震数据，实现减小计算量、提高计算效率的目的。

由于合成平面波的过程是地震信号相干叠加的过程，因此对平面波道集进行偏移并不会在偏移成像结果中引入串扰噪声。

但当使用的平面波道集数目较少时会产生偏移假象，此问题可通过叠加不同入射角度的平面波道集的成像结果进行消除[21]。

Zhang等[18]给出理论上需使用的平面波道集数目Np的计算公式
(4)
式中： W是检波点的排列长度； fmax是最高计算频率；θ是平面波入射角，满足θ1≤θ≤θ2，θ1和θ2是入射角范围。

选择平面波入射角度范围原则上应该使
地下不同倾角构造均得到充足照明。

在进行平面波合成时，为了满足地震信号相干叠加这一条件，要求炮间隔尽量小一
些，炮间隔的约束条件如下
(5)
式中：Δs表示炮间隔； pmax表示平面波射线参数绝对值的最大值。

到目前为止，本文推导了地震数据由共炮点道集向平面波道集的转换公式。

对于全接收固定观测系统，若采用同一偏移或反演算法，则共炮点道集(Ns)和平面波道集(Np)的数据计算量分别为Ns×Nr和Np×Nr，显然Nr表示道集中检波点
的数目。

由于通常情况下Np≪Ns，所以进行平面波编码可大量减少数据量，进而减少计算量。

一般来说数据量与计算量是等比例关系，进行平面波偏移时需加上由共炮点道集向平面波道集进行转换这一过程的计算量。

由于转换只在初次迭代之前进行一次，且只对数据进行简单运算，因此与正演和偏移相比这一部分计算量可忽略。

2.2 VTI介质平面波最小二乘偏移原理
最小二乘偏移通过最小化观测数据和拟合数据之间的残差，对传统一次偏移中存在的振幅不均衡，同相轴分辨率低等问题进行校正以获得高分辨率高保幅的偏移结果。

根据Born线性正演理论，频率域一次反射波可表示成
G(x|xs,ω)f(ω)dx
(6)
式中：f(ω)是频率域震源子波； m(x)是x点的模型参数扰动，即最小二乘偏移成像的目标； Us(xr|x s,ω)是在检波点xr处接收到的一次反射波；G(x|xs,ω)是VTI
介质中由震源位置xs到散射点x的格林函数；G(xr|x,ω)是由散射点x到接收点
xr的格林函数，对于单程波来说格林函数可表示成
G(zj+1|zj,ω)=exp[ikzΔz]
(7)
式中：Δz是波场由当前层zj+1向下一层延拓时的延拓步长； kz是垂直波数，在VTI介质中的具体表达式为[35]
(8)
式中： v是波场沿VTI介质对称轴方向的传播相速度；ε和δ是Thomsen[36]提出的用于表征TI介质各向异性程度的参数； kx是水平波数。

式(8)变换到空间域是一个拟微分算子，无法进行显式计算，其高阶近似的显式计算公式参见附录A。

式(6)可写成更简洁的矢量矩阵相乘的形式
Us=L m
(9)
式中： L是线性正演算子(反偏移算子)，因此线性正演过程也是由模型空间m向数据空间Us投影的过程
(10)
单程波偏移算子是反偏移算子的伴随[37]，可用LT表示为
(11)
式中上标“*”表示伴随，即对复数取共轭，对矩阵取共轭转置。

所以偏移结果为mmig=LTUs=LTL m=Hm
(12)
式中H被称为汉森矩阵。

由式(12)可知，常规偏移成像是由真实模型参数扰动m 经过汉森矩阵H滤波得到的结果，由于H的主对角线元素互不相等且不等于单位元素1，非对角线元素不全为0。

因此模型空间中某一点的成像结果不仅受到该点
对应的真实模型参数扰动的影响，还受到整个模型其他点的影响，传统一次偏移成像结果Hmig仅仅是真实模型参数扰动m的模糊化近似。

想要得到精确的成像结果，需用传统成像结果mmig乘以汉森矩阵的逆H-1。

由于显式计算H-1的计算量和存储量都非常巨大，目前通常采用迭代优化的算法如最速下降法、共轭梯度法等进行计算。

基于L2范数构建最小二乘的目标泛函
(13)
式中： Lm表示模拟数据； dobs表示观测数据。

当二者的残差最小时取得最佳成像效果。

此时目标泛函对模型的导数等于0，即
(14)
式中g表示求取的梯度。

其含义为：对模拟数据和观测数据的残差进行偏移成像，将残差由数据空间投影到模型空间，反映数据扰动对模型扰动的影响。

当g=0时
表示观测数据与模型数据最大程度吻合，偏移结果达到对真实模型参数扰动的最佳逼近，并且随着迭代的进行不再发生变化。

利用式(14)，给出预条件共轭梯度法的迭代公式为
(15)
式中： k为迭代次数；β为共轭梯度方向修正参数；z表示共轭梯度方向；α为
最优化迭代步长； C为预条件算子。

根据目的不同，在具体计算过程中可加入不
同的预条件。

如为了加速收敛，可加入照明补偿预条件，此时C表示对角汉森矩
阵的逆[38]；LSRTM中为了去除低频干扰噪声，可加入拉普拉斯滤波预条件，此
时C表示拉普拉斯滤波器[39]；本文为了去除偏移噪声，引入构造滤波预条件，
在本文中C表示平面波构造滤波算子PWC。

对于式(15)，当输入不同道集的观测数据时，对应不同的最小二乘算法，如共炮点道集或者平面波道集。

对于平面波道集，根据在迭代计算过程中，是否对不同入射角度平面波道集的偏移结果进行叠加，又可分为叠加平面波最小二乘偏移和非叠加平面波最小二乘平面波偏移[40]。

由于共炮点道集炮数过多，在计算过程中为了减少内存占用，在迭代过程中均对不同炮集的偏移结果进行叠加处理。

表1分别给
出了传统(共炮点道集)最小二乘偏移(LSM)、叠加平面波最小二乘偏移(PLSM)和非叠加平面波最小二乘偏移(PPLSM)三种算法对应的输入数据dobs、模型参数扰动m、正演Lm和偏移LTd的具体含义。

由表1可知，叠加和非叠加平面波最小二乘的计算量大致相同，均小于传统最小
二乘偏移。

与叠加算法相比，非叠加算法对偏移结果的存储量增加Np倍。

因Np 通常较小，故增加的存储量不明显。

2.3 PWC预条件
预条件和正则化理论作为反演问题中相对独立的一部分，近年来发展迅速。

最小二乘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拟合得到的观测数据。

预条件和正则化则是为了使反演得到的模型符合已知的先验信息(例如得到的更加精确的测井信息，地质信息或者先验假设)而分别对模型引入的直接约束和间接约束。

如果先验信息与最小二乘目的一致
则通常会加速收敛，如为了使成像振幅更加均衡而引入的照明补偿预条件；当先验信息与最小二乘目的发生冲突时，会使得收敛速度变慢，如为了使模型变化更加平缓而引入的Tikhonov正则化。

引入约束条件更重要的目的是改善反演问题的适定性，减少多解性，使得反演结果更加精确合理，而不仅仅是为了改变迭代收敛速度。

在一定条件下预条件算子和正则化算子是可互逆转换的。

对式(13)引入正则化算子R约束，得目标泛函
(16)
式中λ是为了均衡正则化项引入比例的一个标量因子。

该因子的具体数值通常通过实验测试得到，并且随着迭代次数的增加而逐渐减小。

表1 共炮点道集和平面波道集最小二乘偏移变量含义表LSMPLSMPPLSMdobs 共炮点道集dobs(x,t;s)平面波道集dobs(x,t;p)平面波道集
dobs(x,t;p)mm(x,s)=∑Nsi=1m(x,si)m(x,p)=∑Npi=1m(x,pi)m(x,p)=m(x,p1)m(x ,p2)︙m(x,pNp)LmL1L2︙LNsm(x,s)L1L2︙LNpm(x,p)L1L2⋱LNsm(x,p1)m(x,p 2)︙m(x,pNp)LTd[LT1LT2…LTNs]d1d2︙dNs[LT1LT2…LTNp]d1d2︙dNpLT1L T2⋱LTNpd1d2︙dNp
式(16)的最小二乘解为
m=(LTL+λ2RTR)-1LTdobs
(17)
式(16)还可通过引入预条件约束条件进行求解
(18)
式中P是模型重参数化算子，又称预条件算子， Pp=m。

重参数化算子P将反演结果由原始模型空间m变换到另一个更加符合先验信息的模型空间p。

该式的解为[32]
m=Pp=PPTLT(LPPTLT+λ2I)-1dobs
(19)
式中I 是单位矩阵。

求解式(19)时，标量因子λ2是为了提高反演问题适定性而对汉森矩阵的主对角元素增加的一个微小量。

由于预条件算子P已经实现了对模型的约束，因此在实际计算时本文令λ2=0。

若满足
(RTR)-1=PPT
则式(19)与式(17)是等价的。

本文在求解过程中引入了PWC预条件算子进行约束。

原因在于，在偏移速度相对准确的假设条件下，在CIG道集上，任一成像点对应的一次反射波成像同相轴都应该是水平的，即同相轴的局部倾角等于零。

而多次波或其他相干噪声对应的同相轴通常具有一定的倾角分布范围，且倾角非零。

因此可利用相干噪声和有效构造在CIG道集上的局部倾角差异借助PWC算子进行构造滤波，压制成像噪声，提高信噪比。

PWC算子是PWD算子的逆，假设CIG道集共由N道组成，s=[s1s2… sN]，PWD算子通过将当前道数据沿着地下构造的局部倾向移动预测下一相邻道数据，并用下一道的真实数据减去预测数据得到的残差作为最终输出[30]，可以表示为r=Ds
(21)
式中： r是输出的数据残差； D是平面波解构滤波器PWD，其定义如下
(22)
式中 di,j是由第i道数据预测第j道数据的预测算子。

预测道由相邻道真实数据沿着构造局部倾向移动得到。

局部倾角信息可以通过最小化数据残差r，借助正则化最小二乘优化算法计算得到。

在本文中将局部倾角约束在零附近，作为先验信息进行倾角估计正则化约束。

对预测得到的PWC算子D取逆，可得到平面波构造滤波器C。

在最小二乘迭代过程中，PWC算子的应用，对更新梯度在CIG道集上引入了局部平面波平滑约束。

通过限定CIG道集上的有效构造倾角趋近于零，可有效地对大
倾角相干成像噪声进行滤除。

3 模型试算
为了验证方法的准确性和有效性，本文对修改后Marmousi 2模型分别用传统共
炮点道集最小二乘偏移算法LSFFD、叠加平面波最小二乘偏移算法PLSFFD方法
和非叠加平面波最小二乘偏移算法PPLSFFD进行成像测试，并对不同算法的成像结果进行对比分析。

测试所用的Marmousi 2模型速度场和各向异性参数场如图2所示。

模型尺寸为651×281网格点，纵横向网格间距相同，均为10m。

地震数据由时间二阶空间十阶有限差分正演得到，震源子波为主频20Hz的雷克子波。

采用全接收的观测系统，共得到326炮地震数据，每炮651个检波点接收，炮间距20m，满足方程5，道间隔10m。

采样时间为4s，时间采样间隔为4ms。

p(θ)=sinθ/v的取值范围为-0.3～0.3s/km，近地表速度为1500m/s，平面波最大入射角约为28°，由于随着
深度增加，速度增大，波场入射角也会随之增大。

因此，深层的照明角度范围将大于浅层。

对于2000m/s的地层，照明倾角可以达到近37°，对于Marmousi 2模型可实现对地下构造的充足照明。

共合成了31个平面波记录，虽然利用式(4)计算所需平面波数目更多，但由于最小二乘使用迭代方法反复成像，因此所需平面波数目通常小于理论公式[41]。

测试发现使用31个平面波记录可得到较好偏移成像结果。

图2 Marmousi 2模型(a)速度场； (b)各向异性参数σ； (c)各向异性参数ε
图3a是由Marmousi 2模型得到的正演炮记录，由左到右炮点位置分别位于0、1620、3260、4880、6500m处。

利用得到的炮记录进行平面波合成，合成结果
如图3b所示，由左到右平面波道集对应的射线参数分别为-0.3、-0.16、0、0.16、0.3s/km。

由于在平面波记录合成过程中炮点数不是无限大，炮点间隔不是无限小，因此可能会引入端点效应和空间假频。

观察平面波记录可以发现，对于不同射线参数，记录中端点效应较弱，无空间假频现象，说明本文炮点间隔选择合理。

数值实验测试发现在进行单程波偏移成像时，具有强振幅的直达波会对浅层构造的成像结果产生较大影响。

为了避免浅层成像结果受到污染，同时进一步减弱端点效应，本文在平面波合成之前对直达波进行了切除。

切除之后合成的平面波如图1所示，
经过切除处理后，浅层强直达波噪声被消除，端点效应被完全消除。

记录中的低频噪声主要是在直达波和反射波耦合区域直达波切除不完全造成的。

由于低频噪声随机分布且能量较弱，对最终偏移成像剖面影响较小。

对共炮点道集分别进行ISO-FFD、ISO-LSFFD、VTI-FFD、VTI-LSFFD偏移得到
对应成像结果如图4所示。

对比各向同性偏移成像结果(图4a、图4b)与各向异性偏移成像结果(图4c、图4d)可发现，在中深层强各向异性区域处，各向同性偏移
成像结果中出现偏移画弧，同相轴连续性差、能量弱，偏移噪声明显等问题。

这主要是该区域模拟波场与真实波场传播速度不一致造成的。

模拟波场的非垂直方向传播速度小于真实波场速度，在地下真实成像点处震源波场与检波波场不满足零延时互相关成像条件，因而反射波无法准确归位，绕射波不能完全收敛，偏移质量变差。

更严重的是浅层波场旅行时不准，这一效应会逐层累积，进一步影响深层成像质量，因此即使深层为各向同性介质，成像质量也会变差。

经过各向异性矫正之后的成像结果成像精度显著提高，尤其是强各向异性盖层下的构造，同相轴振幅和连续性均得到明显恢复。

对比传统一次偏移成像结果(图4a、图4c)和最小二乘10次迭代偏移成像结果(图
4b、图4d)可发现，一次偏移结果剖面整体分辨率较低，高陡构造以及弱照明区
域同相轴能量太弱以致难以有效识别。

而最小二乘偏移可以显著压缩地震子波，拓
宽频带宽度，提高成像分辨率，并对弱照明区域进行有效补偿，均衡成像振幅。

但是，与一次偏移相比，最小二乘偏移剖面上偏移噪声也更加明显。

这是由于在迭代过程中，传统最小二乘偏移算法无法将有效信号和偏移噪声分辨开，一次偏移剖面上原本并不明显的成像噪声被统一看成微弱有效信号进行补偿。

随着迭代的进行，一次有效反射波在初始的几次迭代过程中已经基本被完全拟合，而由多次波等引入的相干偏移噪声在迭代过程中无法准确拟合，经过反复补偿之后变得越来越明显。

为了消除这一部分噪声必须在成像过程中有效识别偏移噪声并进行迭代压制，这也是本文引入PWC构造滤波算子的初衷。

图3 Marmousi 2模型(a)共炮点道集记录； (b)平面波道集记录
图4 Marmousi 2 模型CSG道集偏移成像结果(a)ISO-FFD； (b)ISO-LSFFD；(c)VTI-FFD； (d)VTI-LSFFD
图5 Marmousi 2 模型CPG道集偏移成像结果(a)ISO-PFFD； (b)ISO-PLSFFD；(c)VTI-PFFD； (d)VTI-PLSFFD
对平面波道集分别进行ISO-PFFD、ISO-PLSFFD、VTI-PFFD、VTI-PLSFFD处理得到对应偏移成像结果如图5所示。

对比图5与图4可见，除了可得到与图4相
同的上述结论之外，平面波道集所得成像结果与共炮点道集所得成像结果的精度几乎一致。

在VTI-PFFD和VTI-PLSFFD成像剖面上并无空间假频现象出现，这也证明了31个平面波道集对于Marmousi 2模型进行成像是足够的。

在同等成像精度条件下，平面波偏移计算效率提高了326/31=10.5倍。

如果共炮点道集持续增加，计算效率还会进一步提高，这对于工业化大规模应用和三维条件下的最小二乘偏移来说具有重要意义。

对比图4与图5偏移结果的浅层可发现，共炮点道集的单程
波偏移成像方法浅层同相轴容易受到低频噪声干扰，而平面波道集对应的偏移成像结果对浅层构造具有更高的成像精度。

原因在于，对于单程波类的偏移成像方法来说，其波场延拓算子精确的拟合角度难以超过90°，在浅层大炮检距位置即波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