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整合和表达——芜湖古城肖家巷历史建筑的保护再生设计探讨

发现、整合和表达——芜湖古城肖家巷历史建筑的保护再生
设计探讨
潘一婷;李浈
【摘要】结合芜湖古城改造实际项目,以古城肖家巷历史建筑为例,研究特定问题下传统民居建筑群及其单体的保护再生方法,探索民居类建筑的再利用方向,指出在保护中求创新,保护设计通过"发现、整合和表达"的方法建立历史建筑新的平衡.【期刊名称】《华中建筑》
【年(卷),期】2010(028)004
【总页数】6页(P36-41)
【关键词】芜湖古域肖家巷;民居;保护;再生;历史建筑
【作者】潘一婷;李浈
【作者单位】米兰理工大学建筑社会学院,200092;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200092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TU241.5
1 项目背景
走过了2000年历史哀荣的芜湖古城是现代芜湖城市发展的生长点。

它亲历了三国以来一次次兵革之灾和重建；目睹了明、清两朝徽商市场的繁华光影；记载了
1876年辟为通商口岸后米市的买卖景象；更将见证古城正在酝酿中的复兴：从昨天的城市政治、经济中心，今天的情感焦点，到城市明天的文化核心的转变。

经过广泛的公众参与，芜湖当地建设局整合策划方案，邀请上海同济城市规划研究院进行“芜湖古城修建性详细规划”的设计。

本次设计的基本前提就是：按策划方案优化和深化。

本文的设计范围——肖家巷地段，位于古城中部，以民居为主。

保护设计是在对
资源深度调查和思考，形成的古城主题定位之后形成的。

既顾及民居建筑和古城、建筑和建筑的联系，又考虑建筑自身属性的综合情况。

本文将主要介绍如何对肖家巷地段民居建筑进行减法、加法，以及功能策划。

最后以一个重要历史建筑为例，说明如何用“发现”、“整合”和“表达”的步骤，实现针对单体民居的特殊情况进行“对症下药”的保护设计的过程。

2 设计理念
本设计的保护理念是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来思考保护问题。

“时间”
维度上，认为城市是活档案，古城像一圈圈年轮一样记录城市的历史。

因而保护古城，就是保护特定时期古城的物质形态和文化形态。

在“空间”维度上，提出古城内的公共空间——重要街道和空间节点及其形成的轴线对古城和人们的重要意义。

建筑单体保护和整治策略是考虑了单体与古城的公共空间的关系后，才能做到自身价值的权衡。

单体建筑的保护尽量恢复外立面的原貌，保证古城建筑特征、风貌是特定时期历史的见证。

并在确立了单体与重要公共空间关系后，结合合理的功能，采取适当的整治措施。

本设计的研究对象：民居建筑，作为芜湖古城有机组成部分，是一种充分交融的移民文化——徽商文化的物质载体。

体现在建筑形式上：同一时期民居风格多样化；体现在艺术形式上：铁画工艺——一种嫁接的独特艺术新形式。

本设计运用“材料”的设计语言，联系有形和无形文化遗产，整合新旧元素，建立历史建筑新的平
衡。

3 遗产留存
王浩锋在他的《民居的再度理解——从民居的概念出发谈民居研究的实质和方法》一文中曾对民居的“建造模式”做过很有启发性的论述。

在他看来，民居是“对社会中既有的建筑形式和包含其中的空间—社会结构模式的潜意识‘复制’或‘再现’”，而民居的“建造模式”则是建造者们只需使用不需要理解其自身意义的“心照不宣”的法则。

它反映特定的社会观念和思想。

由此可见，肖家巷民居风格的多样性和包容性的背后，是多种民居“建造模式”的共存，反映民国时期的肖家巷多种社会观念和思想的共存。

从这个意义上讲，保护芜湖古城民居的本质之一，是保护多种建造模式共存的特征。

横向比较其他中小城市的古城民居，芜湖古城民居的这个特点，应该作为其独特性（identity）而受到重视和保护。

在肖家巷地段，进入当地政府“53处重点建筑保护名录”的建筑有4座，均是民
国早期的民居。

它们中既有徽派建筑，又有中西合璧风格的建筑（图1～2）。

设计组对肖家巷内所有的重要历史建筑，都逐一进行位置、建造年代、更新年代、檐高、脊高、总建筑面积等基本数据的记录；平面形式、基础、墙体形式、屋顶形式、墙面材料、屋顶材料、门窗、建筑细部、装饰等建筑部件的信息采集；建筑风格、地区建筑风格的判定；以及配以测绘图或照片的现状综述（布局特色，保存状况，使用性质，与周边建筑和环境的关系）和辅助信息（历史沿革，相关人物事件，碑记，楹联，传说，记载等）的描述。

最后根据以上历史信息采集和建筑实录的结果，进行价值初步评估（其历史地位、文化、艺术、技术等方面的价值，建筑规模等级、特殊性、细部处理手法、整体布局特色、空间处理手法、在当地的作用价值
等）并提出相应的开发设想。

设计组将上述内容整理成《重要历史建筑调查表》，将有价值、需保留的要素记录在案，以便设计工作更有依据地展开。

保护古城民居独特性的遗留，不简单是民居有特点的建筑立面和结构，还包括丰富的非建筑要素（图3）。

正是这些有价值其他要素，和建筑一道，记录民居更加完整的历史信息，形成场所精神，有助于造访者了解过去使用者的居住方式，政治经济生活、文化宗教生活，集会、交往的社会生活等各种生活状态：
①重要民居建筑外立面和结构的保留：严格保护并用传统工艺修复民居外立面。

保留质量完好的结构构件。

以10号民居“张宅”为例，保留典型徽派建筑的平面布局形式，长方形平面，三进三开间。

参考民居始建时的室内分割形式，第一进一层，二、三进两层。

上下都有左右厢房，楼上有外廊，楼下有屏门。

设计时将对空间形式加以艺术提炼，结合新功能的需要，保留民居的场所精神和空间氛围。

②建筑细部、装饰要素的保留：10号民居“张宅”，建筑正门与山墙不垂直相交，形成“斜门”的形式。

体现安徽村落建设的风水文化。

保留建筑立面的外立面的拴马石，院落阶沿石。

③生态要素的保留：保留地段内古井4口。

井水现在虽然无人饮用，但是至今仍
作为其他生活用水而使用。

将古井原地保留，并结合到民居室外的景观设计中。

④房契、路名等档案文件的保留：《芜湖市区标准地名（路街巷部分）》中的记载：“肖家巷定名于1575年（明神宗万历三年），因肖姓居多而得名。

”是肖家巷明代以来作为居住区存在的佐证。

肖家巷内一处民居的主人，保留了从民国三年至今的补契和房契。

而该建筑尚存，这对了解民国时期关于建筑转让、政府管理房屋等方面的情况也提供了珍贵的第一手资料。

一张拍于1945年的历史照片，这对肖家巷内某民居立面恢复和周边建筑情况的了解帮助很大。

这些保留的档案文件可作为史料原件，陈列在民居改造的私人博物馆内，帮助造访者更真切的体验民居。

4 整治策略
对于民居建筑，轴线关系不那么显著，“建造模式”显得比较突出。

这种建造模式体现在单元的“生长”和实体的“连接”两方面。

单德启教授在他的自选集《从传统民居到地区建筑》中将“天井”比喻成“建筑‘细胞’的有机生长点”是非常有启发性的。

他揭示了徽派建筑单元的内在组合逻辑，每个建筑单元有一个天井，天井和它的室内部分也有自身紧密的组织关系。

天井作为群组的若干核心，使建筑在时间和空间维度上有机生长。

“连接”具有躲避风雨的实用价值，创造了精彩的第五立面和虚实相生的空间体验（图4）。

丰富的连接方式也是建造者们只需使用不需要理解其自身意义的“心照不宣”的法则。

通过运用古城建筑内在组合逻辑和布局方式，整合街区内单体建筑的关系，使无序的空间关系现状整合得有序，改善古城人居环境和生活质量，同时唤起人们对历史的记忆，延续了古城的文脉（图5～6）。

在具体操作上，设计组建立了一套适合芜湖古城民居的保护与整治评估体系，并绘制出针对每幢建筑、操作性强的保护与整治模式图。

图例和定义为：
A——整修，针对风貌较好、质量一般或略差的建筑；措施：进行修整，恢复损毁的部分，修补残缺的部分。

原则是修旧如旧、只修不建，修复到原貌。

包括外立面修补，结构、屋顶、墙体维修等。

B——改造，针对风貌较差，质量略好或一般，且层数不高于控制高度要求的建筑；措施：按风貌要求进行小规模的整治，使与传统风貌协调。

如更换门窗，色彩粉刷，立面的修改等。

针对风貌和质量都较差的或风貌较差质量略好但高于控制高度要求的建筑。

措施：按风貌要求进行大规模的整治，使与传统风貌协调。

如平改坡、降低层数、加建等。

C——重建，针对原物在战争、火灾、地震等灾害中已毁的情况下，在充分的证据支持、且历史环境又需要其在此处以保持整体性的情况下，使用新材料重建建筑。

重建建筑更多的是具有情感价值和使用价值，其历史价值和考古价值损失严重。

D1——新建传统建筑，针对违章搭建的建构筑物；针对破坏历史风貌的有碍景观
的建构筑物。

按照历史街区整体风貌协调要求而进行的新建。

D2——新建协调建筑，针对违章搭建的建构筑物；针对破坏历史风貌的有碍景观
的建构筑物。

按照历史街区协调区的要求而进行的新建。

E——拆除，针对违章搭建的建构筑物；针对破坏历史风貌的有碍景观的建构筑物。

措施：拆除后按风貌要求重建新建筑；或拆除后作为开放空间，不进行任何建设活动。

5 功能策划（function programming）
欧洲的旧城改造项目（regeneration project）通常以开发商（developer）为主，提供资金并具体操作；政府为辅，出台政策、总体规划（master plan）和导则（guidelines）。

开发商和政府形成合作关系（partnership），政府分解了财政
压力，开发商实现相应的利润。

因此历史建筑的改造项目很重视功能的策划：合理的功能策划能提升它的价值，更使历史建筑物尽其用。

例如英国开发商Trevor Osborne Property Group在牛津城堡遗产保护项目（Oxford castle heritage project）中，将1000年历史的牛津城堡由“监狱”改造成酒店（图7）。

图12 引入新元素后的空间效果图13 设备表现的可能性（13a：“设备表现”可
以展现当代的生活状态；13b：蓬皮杜艺术中心，设备外露的立面获得高科技的表现）图14 第二进室内新旧对比图15 第三进二层新旧对比
虽然中国的国情不同，为了古城保护精耕细作，避免市场因素过多渗透，但古城保护项目中仍以政府为主，开发商不进行具体操作。

但从保护修缮资金的平衡、以及如何更好的保护和利用历史建筑的角度，功能策划仍然关键。

资金的平衡是很现实的问题，开发商对保护项目的介入会在中国的保护体系更加完善后成为未来的趋势。

而赋予改造后的历史建筑一个适合的功能，也将更有利于造访者体验建筑，有助于建筑未来的维护。

芜湖古城肖家巷地段的功能策划的出发点在上述几点的基础上，还增加了一个为无形文化遗产——铁画工艺，寻找有历史氛围的容器的思路。

芜湖古城的民居是饱经风霜的。

在经历了自然、战争、功能需求的改变和价值认同的嬗变的多重“过滤”①后，建筑实体已经严重受损。

完整的原始风貌和雕刻精美的细部并不是肖家巷民居的优势。

相反，换一条路走走，将技艺娴熟的铁画手工艺人请回艺术的诞生地肖家巷，对于地段内的重点历史建筑，功能由居住置换成铁画艺术中心、铁画艺术家的藏酷空间、LOFT等居住和艺术展示相结合的功能形式。

并相应在周边民居内放入餐饮、休闲等辅助性的公共用途。

对其他普通民居，可以继续保持以传统居住为主的社会功能。

造访者可以在工艺人、艺术家的作坊或展览空间内欣赏铁画的制作过程和成品。

这些成品，又可以转移到古城南部的徽商文化手工艺品商业街进行销售，丰富古城的业态，甚至可能吸引外商的投资，成为一个逐渐壮大的乡土出口产业。

从而，人们或许为了这一特殊的目的——欣赏铁画艺人的表演而来，而不是整个古城。

用亮点吸引旅游，这是一种思维。

另一方面，这样的功能策划，既保护了居民原生态的生活方式，又保护铁画艺术等非物质文化遗产，使物质形态和文化形态彼此交融，形成完整、丰富的古城文化景观。

6 设计过程
保护中求创新。

保护的创新和建筑设计的创新不一样。

保护的创新有三个步骤：发现、整合和表现。

发现，指“发现设计”，通过各种方式搜集属于这个地域、这个建筑有而其他地方没有的东西。

不要低估了可以深度挖掘的背景资料，和文脉的东西。

要仔细解读，因为它们将来可能作为设计素材的资源。

发现的目的是创造。

整合，指“整合设计元素”，包括老的新的，人文的实体的，抽象的具像的，整合强
调推理，但也鼓励一切可用的观察视角和思维方式，寻求一个可以贯穿整体的思路。

整合程度越高的概念，则它的逻辑越是全面的，有条理的，贯穿始终的，意味着越是好的设计。

第三步表现，是指“建筑设计方案的表达形式”。

即使是保护改造，也应该尽可能采用最好的表达概念和方案的形式。

尤其不能显得历史建筑的改造就是沉闷的，它相比建新建筑，限制的条件更多，但创新的空间依然是广阔的。

下面以10号民居“张宅”为例（图8），介绍本设计实现对单体民居的“对症下药”的创新设计过程。

6.1 遗产环境分析
单体建筑位于古城肖家巷地段内，与古城公共空间的联系，首先要求根据人流分析，设计建筑的主要入口。

对于使用古城的外部空间的人而言，花街和东内街是人流量较大的道路。

从重点历史建筑的分布来看，东西向的肖家巷是肖家巷地段的一条潜在的主线。

根据肖家巷和主要人流街道的关联分析，路过张宅的人更可能从东西向的肖家巷被其吸引，并进入建筑。

张宅南北临巷，像一个通道一样把人从肖家巷引导到铁画广场，并呈现给造访者取景框似的视角（图9）。

6.2 问题矛盾梳理
（1）文化景观中非物质文化要素的缺失
即使复原单体建筑的外立面，保护单体建筑外部的空间形式，我们依然觉得建筑有所不足，仿佛失去了灵魂。

本应紧密联系的文化景观的两个方面——物质要素和
非物质要素，孤立来看，都失去了完整性。

（2）平衡的打破与再塑造
保护总要给历史建筑加入一些新的东西。

理念的不同，导致新加的东西有时候故意仿古，有时候展现新面貌。

本设计认为，建筑原初的平衡被打破后，“修旧如旧”是最有成效地恢复平衡关系的手段，因为它只需要重现原来形成的平衡。

可是若在保护中加入新的元素、设计和想法，则要摸索新的平衡关系。

这时，最重要的是怎
么创造一种新的关系，来整合新旧的元素，使它们关系协调。

6.3 干预程度确定
将10号民居违章加建的、结构有问题的部分拆除以后，剩下的部分面对两种选择：按照原样或合理的推测，补上“旧的东西”；或按照今天的审美认同，补上新元素。

本设计倾向于后者。

因为失去的部分已经于事无补，也恰好展现它时间的历程。

何必掩盖它遭到时间过滤，战争、人为和自然因素破坏的事实呢？另一方面，在本设计中，建筑是载体，空间气场、场所精神才是关键。

我们可以通过艺术提炼，运用新材料，延续它隐含的关系逻辑，并创造新的东西，在新的空间里，渲染的历史氛围。

6.4 新旧整体协调
（1）提取老元素
提取场地内的历史元素：如砌块、构架、铺地、瓦等，通过整修，突出它们相应的表现内容：历史表现——砌块，构造表现——构架，传统表现——铺地，传统表现——瓦（图10）。

外墙的沧桑纹理体现历程感。

让人重温历史的感动。

砌法还启发了铺地的设计。

提取场地的肌理特征：重复和渐变。

具有自发性，随意性。

不工整，但别致。

自然朴素，同时具有结构美。

设计新的铺地时用这种方式避免僵硬。

使新添的东西更容易和老的融合（图11）。

（2）添加新元素
由于历史建筑加入了新的功能——铁画艺术家的藏酷空间。

空间因而具备新的使
用方式、流线。

运用同“铁画”艺术相契合的铁板材料作为贯穿整座民居的“引导流线”。

暗示造访者或前进或停留，突出人的动线表现。

围墙推倒，以形成人们通行的小巷，增加肖家巷进入铁画广场的可达性。

因为视域能扩展人们感受到的空间。

古井作为低矮的设立平静的躺在原地，吸引人走近。

叠
加上一侧封闭、一侧开洞的山墙，以及特殊的有引导性的铺地，共同构成一个3
次限定的空间。

当人们从历史的肖家巷穿过这个私人侧院开辟的无名小巷，并到达一个古人思维里不存在的开阔广场时，或许就会感叹：限定空间的都是老的物件，感受到的却是基于现代城市理念的新空间（图12）。

陶瓷——设备表现也可成为古城民居独特的表现语言。

本应隐藏在内部的洗手池，面台，反而可以作为建筑的表现，暴露在外。

这些生活设施起初的目的不是作为表现，只是便于日常生活使用和维修。

但它和当下流行的设备表现有共性。

民居天井里暴露在外的设施品质必须考究，造型现代，才能证明我们在传统空间里的现代生活非常舒适而干净，从而这种表现手法对于传统徽派建筑才会有意义和表现力（图13）。

此外，增添的新元素还有铁画作品——艺术观念表现，绿化和水——生态表现，
轻质隔板和玻璃——空间表现。

7 实践反思
芜湖古城民居保护具有自身的个性。

本设计试图芜湖挖掘并提升只属于这个地方，其他中小城市的古城里没有的特点。

保护旧价值，赋予新价值。

它不是一个模式，可照搬到其他古城民居，却提供一个方法和启示。

例如从“时间”和“空间”两方面着手；对待历史建筑要先考察它在城市空间里的位置和姿态，其次才是自身的价值和表现。

但是针对特定问题，具体的概念和解决的手段可以不同，通过比较分析的研究方法，寻找针对特定问题有针对性和可行性的解答（图14～15）。

最后通过反思，修改和总结基于自己实践的经验框架。

使之抽象和扩展，指导下一次的保护实践。

注释
（1）时间的“过滤”指的是建筑在历史长河中的“破坏”，从而表现出空间实体的嬗变。

空间实体的嬗变有多种因素影响。

“破坏”是相对于我们今天的价值观而
言的，因为“破坏”是我们对有价值的东西的损失的称谓。

而对于不同时代的不同影响因素来说，这些因素只是过滤掉它判定为“不好”的部分。

自然的过滤反映其易逝的天性。

自然的过滤虽有其偶然原因，但也判定了建筑难以经受自然考验的劣势。

战争是一种特殊的因素。

建筑由于战争造成的破坏是惨痛的。

功能需求的改变，造成建筑物室内分割等的变迁。

政治也是突发因素。

当立面形式被作为不认同的对象而将之掩盖。

文化与社会品味的改变（风格，时尚等）传统的建筑形式因不被认同而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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