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内外同治之理”探讨穴位贴敷疗法的中医理论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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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内外同治之理”探讨穴位贴敷疗法的中医理论体系
赵亚楠; 吴文忠; 刘成勇; 刘兰英; 万青云; 王晓秋; 贺挺
【期刊名称】《《针灸临床杂志》》
【年(卷),期】2019(035)007
【总页数】4页(P5-8)
【关键词】穴位贴敷; 内外同理; 中医理论
【作者】赵亚楠; 吴文忠; 刘成勇; 刘兰英; 万青云; 王晓秋; 贺挺
【作者单位】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江苏南京210029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R245.9
穴位贴敷,又称为“天灸”“自灸”等,是中医学中具有独特性的外治疗法,一直沿用至今[1]。

该疗法通过经络与药物的双重作用,疏通经络气血,调理脏腑阴阳,从而达到防治疾病的目的[2]。

通过查阅文献,发现目前对穴位贴敷疗法的研究多
偏向于临床疗效评价和个人经验总结,而对该疗法的中医理论研究甚少。

因此本研究基于穴位贴敷疗法的理论核心“内外同治之理”依次从穴位贴敷疗法的古文献记载、中医基础理论以及“内外同治之理”的具体内容3个方面进行详细阐述,为
其临床应用提供有力证据,使其得到更广泛的应用。

1 穴位贴敷疗法的古文献记载
中医用穴位贴敷疗法防治疾病,历史悠久。

最早在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五十二
病方》中就记载了约300个医方,外用药方就有106个,其中大部分是贴敷剂,
用以治疗创伤等疾患,如“炕……以蓟印其中颠……”。

《素问》中记载了“豕膏”含于口中可治疗结喉痈,《灵枢》篇中的“马膏”疗法也指穴位贴敷疗法。

在晋代葛洪《肘后备急方》中,也出现穴位贴敷疗法的记载,如“治疔、痈、肿毒,以斑蝥一枚,去足、翅,捻破,复以针画疮上,作米字,以之封上,俟发赤起即揭去”,关于面神经麻痹的治疗记载有“乌头研末,以鳖血调敷,待正,则即揭去”等。

唐代《孙真人海上方》有关于穴位贴敷治疗小儿夜啼的相关记载:“小儿夜哭最堪怜,彻夜无眠苦逼煎,朱甲末儿脐上贴,消消清清自然安”,并提出“无病之时”用膏摩囟上及足心,以避“寒心”等未病先防的方法。

唐代医家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中记载:“治中恶风头痛方,芥子末醋和,敷头一周时”,其对药物发泡治疗疾病进行详细的论述,并描述了穴位贴敷需发泡的特点,扩大了发泡疗法的敷贴和治疗范围。

宋代《太平圣惠方》中也记载了大量贴敷方法,如“治疗腰腿脚风痹冷痛有风,川乌头三个去皮脐,为散,涂帛贴,须臾即止”。

宋代王执中明确提出“天灸”疗法,为天灸疗法的系统发展奠定了基础。

其《针灸资生经》载有:“乡居人用早莲草锤碎,置手掌上,当两筋中。

以古文钱
压之,系之以故帛。

未久即起小泡,谓之穴位贴敷。

尚能愈疟”。

金元时期,贴敷疗法与穴位配合运用更为广泛。

如朱丹溪《丹溪手镜》治疗小便不通、脐下急满,曰:“甘遂和蒜捣饼,安脐孔,合实,着艾灸三十壮”;对于耳痛的治疗记载:“乌附尖、茱萸、大黄同为末,贴涌泉即脚底心也”。

明、清时期,穴位贴敷疗法的使用更为广泛。

明代《普济方》有“鼻渊脑泻,生附子末,葱涎和如泥,罨涌泉穴”的记述。

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记载:“山人截拒,采叶按贴寸口,夜作泡如火燎,故呼为穴位贴敷、自灸”,自灸一词始见于此。

又有“治大腹水肿,以赤根捣烂,人元寸,贴于胳心,以帛束定,得小便利,则肿消”,其中记载的吴茱萸贴涌泉穴治疗口舌生疮方法现仍广泛使用,具有很好的临
床疗效。

清代外治大家吴尚先《理瀹骈文》一书对穴位贴敷疗法作了较为详细的总结,其中涉及穴位贴敷疗法的治疗原理、辨证施治、贴敷药物的选择、赋形材料、具体的用法用量及操作流程等,都作了全面的论述。

并以穴位贴敷疗法治疗内、外、儿、五官、皮肤等科疾病,“效如桴鼓”,坚持外治可“与内治并行,而能补内治之不足”,为穴位贴敷疗法的继承和发扬作出了巨大贡献。

清代张璐《张氏医通》的冷哮方治疗冷哮的历史记载,堪称贴敷疗法的经典。

穴位贴敷疗法在历代众多医家的不断发挥和完善下,在理论研究和临床应用方面都有了较大进展和突破,成为中医防治疾病的一个重要方法和手段[3]。

2 穴位贴敷疗法的中医基本理论
中医学认为,人体是一个有机整体,在结构上不可分离,功能上相互联系,病理上相互影响,并以五脏为中心,依靠经络之间的密切联络而实现[2]。

整体观念贯穿
于中医学的生理、病理、诊疗及预后等各方面[4]。

《灵枢· 海论》篇云:“夫十二
经脉者,内属于府藏,外络于支节”[5]。

穴位贴敷疗法以此为基本指导,通过相
关穴位刺激和药物吸收达到治疗作用。

《素问·至真要大论》曰:“病有远近,证
有中外……”“审察病机,无失气宜”并以“病机十九条”作为辨证的实例示范。

穴位贴敷较为常用的辨证方法有经络辨证、脏腑辨证、八纲辨证等,皆可在《内经》中找到其发展渊源。

张仲景在《伤寒论》中写道:“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其以“证”为中心形成较为完善的理、法、方、药临床辨证体系[6]。

穴位
贴敷疗法在辨证论治的指导下,选取特定的贴敷部位和贴敷中药来提高临床疗效[7-10]。

3 “内外同治之理”的内涵
《黄帝内经》中有“内者内治,外者外治”的相关记载。

随着时代变迁,历代医家在此理论基础指导下,逐渐发展为“内者亦可外治”。

吴尚先在《理瀹骈文》中重点指出:“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亦即内治之药,所异者,法耳,……虽
治在外,无殊治在内也。

所以与内治并行,而能补内治之不及者,此也”[11]。

《理瀹骈文》又指出:“外治必如内治者,先求其本。

本何者?明阴阳,识脏腑也。

……通彻之后,读书皆无形而有用,操纵变化自我,虽治在外,无殊治在内也”,且“内外同治之理”奠定了穴位贴敷这一外治法的基本理论基础,将从3方面详细阐述其内容。

3.1 贴敷中药
《理瀹骈文》曰:“切于皮肤,彻于肉里,摄入吸气,融入渗液”[11],详细描述了贴敷药物经皮部进入机体腠理,从外向内,渗入经络系统,融于气血,并直达病所,以达调和阴阳、驱邪扶正之功,使机体功能恢复正常[12]。

虽然内治与外治给药方式不同,但其亦能将中药之四气五味通过皮部直达经脉,并经过经络系统的密切联系,达到内外贯通之效。

其同内治一样,随辨证配伍组方,借助贴敷中药的四气五味之偏性、升降浮沉之运动趋势、作用归经之导向,纠正机体之寒热虚实、气血盛衰,以达扶正气、通营卫、调升降、理阴阳、调五脏以资化源之功。

贴敷之药除遵从内服之用药原则外,多选用辛香走窜和引经活络之品来促进药物透皮吸收、疏通脏腑、直达病所,如肉桂、吴茱萸等[13]。

《理瀹骈文》中有言:“膏中用药味,必得通经走络,开窍透骨,拔病外出之品为引……”“膏中之药必得气味俱厚者,方能得力”[11]。

穴位贴敷疗法正是根据贴敷中药的这些属性,经过严谨的辨证施治、组方遣药,使之在病体的相应穴位进行吸收,祛除病邪,消除病因;并通过纠正阴阳盛衰,调整脏腑功能,达到和内治法一样的治疗功效。

3.2 皮部-经络-脏腑网络系统
皮部系统是经络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

无论病从外入或病从内生,都离不开十二皮部。

《素问·皮部论》曰:“皮者,脉之部也”。

十二皮部与经络气血相通,是卫气在体表的散布之处,是机体的卫外保护屏障,其既是经络功能活动反映于体表的部分,也是各种穴位刺激方法由外入内,影响机体经络-脏腑系统功能的重要中间
环节。

在生理功能上,皮部系统密切联系脏腑,可固体表、密腠理、通经络、调阴阳;在病理状态上,其能反映机体内在病变及传输病邪的途径[14]。

皮部理论为穴位贴敷疗法临床诊疗疾病提供了理论依据。

穴位是经气运行通路中的交汇点,是“脉气所发”和“神气所游行出入”的门户所在,是脏腑气血汇聚之处。

穴位通过经络循行与脏腑密切联系,其可反映人体各脏腑生理功能及病理状态,又是平衡脏腑阴阳、气血的有效刺激点[15]。

穴位具有良性双向调节的作用,可以纠正脏腑乃至机体的阴阳失衡。

吴尚先提出外治部位“当分十二经”,药物当置于相关经穴上,其“经络穴选……与针灸之取穴同一理”的观点,为穴位贴敷选穴提供理论依据。

《灵枢·经别》曰:“夫十二经脉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
之所以起……”[5],又《灵枢·经筋》曰:“经脉者,所以决生死,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

经络是运行气血及联络机体内外的重要通路,其使机体在生理、病理上构成一个有机整体[16],经络的疏通与否可以直接影响疾病的发生、发展与转归。

在临床上,运用穴位贴敷疗法,通过药物对穴位的持续刺激作用,经络发挥其传导效应,使药效直达病所,从而使机体达到“阴平阳秘,精神乃治”的状态[17]。

《黄帝内经》提出:“善治者,治于皮”,中药贴敷特定皮部激发脏腑经气,通过皮部-穴位-经络-脏腑网络系统,达到驱邪外出、平衡阴阳之效。

3.3 内外同治,阴平阳秘
穴位敷贴疗法作用机制非常复杂,可主要分为两个方面,一是通过刺激特定部位穴位,激发经气,起到疏通经络、调节全身气血阴阳的作用,二可通过贴敷药物经皮毛腠理吸收,达到对全身或局部的药理作用。

清代名医徐灵胎在《医学源流论》中指出:“……汤药不足尽病,用膏药贴之,闭塞其气,使药性从毛孔而入其腠理,通经贯络,或提而出之,或攻而散之,较之服药尤有力,此至妙之法”[18]。

吴尚先[11]提出:“……皮毛隔而毛窍通,不见脏腑恰直达脏腑”。

穴位贴敷治疗作用原
理是借助不同的药物之属性,直接作用于病所,或由经脉联系相应病变脏腑,直到病所。

穴位贴敷临床疗效是综合了经络穴位和贴敷药物的双重作用,根据所用药物和选经取穴的不同,穴位贴敷能祛邪外出、扶助正气、提高人体抗病能力以达治疗作用。

4 小结
穴位贴敷疗法是中医外治法的特色疗法之一,运用时必须以中医基础理论为指导,在整体观念的指导下,坚持辨证论治的原则,并积极发挥经络与中药的作用。

在实际临床中,病患常有不耐汤药之苦者,不忍针灸之痛者,而穴位贴敷在达到同样临床疗效的前提下,还可避免针刺之痛、汤药之苦 [19]。

并且大量的临床实践已证实,穴位贴敷融合了经络与中药的双重作用,并具有放大效应,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整体叠加作用[20]。

随着内服药物毒副反应和耐药性的增加,穴位贴敷疗法的优势日渐显著,与内服药物相比,其不受胃肠道酶、消化液、PH值等诸多因素导致的胃肠灭活的影响,又可避免肝脏的“首过效应”,故可提高血药浓度[16]。

加之操作相对简单易行,安全有效且不良反应少,大量研究结果显示其疗效确切,现已成为临床许多疾病的常用治法之一[21],尤其肺系疾病和消化系统疾病[22]。

本研究论述贴敷疗法的古文献记载、中医基础理论并提出其理论核心为“内外同治之理”,让穴位贴敷疗法能够更好地、更科学地应用于临床,为广大患者提供绿色、安全的中医外治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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