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休闲农业中农地的非市场价值估算_蔡银莺

第30卷第2期2008年2月
资　源　科　学
RE SOURCES SCIENCE Vol .30,No .2February ,2008
文章编号:1007-7588(2008)02-0305-08
收稿日期:2007-03-29;修订日期:2007-06-15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70273012和70373054);教育部哲学与社会科学重大课题攻关项目(编号:04JZD0008);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编号:NCET -04-0738);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编号:07JC790034);华中农业大学科技创新基金(编号:2007X CX008)。

作者简介:蔡银莺,女,广东潮州人,博士,讲师,从事土地资源管理研究。

E -mail :caiyinyin @webmail .hz au .edu .cn
通讯作者:张安录,E -mai l :zhanganlu @mail .hz au .edu .cn
都市休闲农业中农地的非市场价值估算
蔡银莺,陈　莹,任艳胜,张安录
(华中农业大学土地管理学院,武汉　430070)
摘　要:都市休闲农业将传统农业与旅游业结合,利用农田景观、自然生态及环境资源,融合农业生产、农村文化及农家生活等人文景观,为人们提供休闲、娱乐、游憩和文化教育等多重功能。

文章以武汉市和平农庄为例,应用旅游成本法(TCM )和条件价值评估法(CVM )估算该农庄农地的非市场价值。

在对农庄及247位受访游客随机抽样调查获取数据的基础上,研究表明:①和平农庄2006年总的消费者剩余(Total consumer surplus ,TCS )在1591.36×104元,游客消费者剩余(Consumer Surplus ,CS )530.45元 人,约为旅游平均费用的2.6倍,休闲农庄农地景观年均游憩价值397845元 hm 2;　②从游客的支付意愿(willingness to pay ,WTP )出发,和平农庄农地景观每年保护的补偿价值(compensation variation ,CV )达153.14×104元,农地年均存在价值38285.1元 hm 2;　③相对传统农业而言,休闲农业产生的直接经济效益显著,单位土地经济产值是传统种植业产值(4628.10元 h m 2)的5.4倍,然而其目前无法通过市场配置实现的非市场价值则更加显著,单位游憩价值和保存价值分别是传统种植业收益的85.96倍和8.27倍;　④保护型农地提供的环境舒适、景观等非市场价值远远高于其传统的经济产出价值,然而其在现行的资源价值核算体系中却往往被遗漏,意味着在土地分配决策与消费实践中,如果只单纯考虑经济产出,土地用途转换过程中会造成大量的福利损失。

关键词:休闲农地;游憩价值;存在价值;旅游成本法(TC M );条件价值评估法(CVM )
传统经济学对农地价值的认识仅停留在单纯的或狭义的经济产出价值上,忽略农地提供开敞空间、景观、生物多样性、文化教育等公共物品所具有的非市场价值[1]。

事实上,农地非市场价值是农地价值
中无法忽略的重要组成,若忽视农地客观存在这部分价值,必然会低估农地经营和农地保护的效益,而以此为依据制定的农地制度改革和其他相关政策也
会发生扭曲,最终导致政策失灵[2]。

然而,农地资源所提供的舒适性服务,有些能够在市场中得到交易,有些间接与市场相关,更多的由于服务的外部性、公共物品属性,不存在交易市场或市场不完全,没有现成的市场价格作为评价基础。

因此,农地非市场价值作为目前无法在交易市场中得到体现、而又客观存在的部分,仅能通过观察消费者在市场上表现出的需求行为和需求意愿,采用替代的评估技术估算其资源数量及品质变化所产生的社会福利。

都市农业作为城郊型和劳动资本双密集型的产业,兼具为城市社会提供食物安全、劳动就业、生态保障、开敞空间和环境教育等多重功能,是城市人群亲近大自然的一种重要途径[3]。

它将传统农业与旅游业相结合,利用农田景观、自然生态及环境资源,结合农业生产、农村文化及农家生活等人文景观,为人们提供休闲、娱乐、游憩和文化教育等多重服务。

伴随着体验经济的兴起,都市休闲农业观光、旅游的效益显著,并成为城郊农村新的经济增长点。

本文采取实地问卷调查方式,应用旅游成本法及条件价值法对休闲农地的游憩价值和存在价值分别进行评估,估算农地景观的非市场价值。

农地非市场价值的货币化计量,能够较为科学地揭示农地景观给消费者带来的社会福利,有效地解决农地生态补偿机制构建的技术难题,规范人类活动干扰程度,优化农地景观格局,促进和引导都市休闲农业的持续利用。

1　研究案例—武汉市和平休闲农场休闲农场提供名、特、优、新农副产品和良好的生态环境,具有休闲娱乐、旅游观光、文化教育和创新等多重功能,是城市居民放松身心、休闲度假及农业体验的主要去处。

武汉市自2001年启动农业观光旅游以来,目前已建成以农业科技示范、综合观光、生产参与、观光节庆等类型的农业观光休闲景点94个,年接待游客740×104人次。

据相关部门统计,2006年“十一”黄金周期间武汉市乡村休闲游系列活动共接待游客63.1×104人次,实现旅游综合收入3906.3×104元,休闲农业带来的经济效益显著。

在此,选择休闲农业旅游市场发展较早、转型成功的和平农庄作为研究案例。

和平农庄2000年10月28日从传统的农业生产单位转型为农业休闲园区,是武汉市成立较早、经营特色鲜明的休闲农场,年均接待观光游客30000人次,年经营收入500×104元。

转型前土地净收益在4628.10元hm2,转型后土地年经营性净收入25000元hm2,是传统种植业收入的5.4倍。

和平农庄位于江夏区大花岭镇,占地面积40hm2,是依托“农业公社”高科技都市农业、生态农业、观光农业和旅游资源的开发,主要经营农业生态旅游、餐饮娱乐、商务会议、垂钓休闲、户外运动等,是集度假休闲、旅游观光、挑竿垂钓、餐饮娱乐、农业科普和青少年素质教育为一体的综合性农业旅游景点。

年经营收入中,农家餐饮、农家住宿及会议占60%,农业种植开发占20%～30%,垂钓、采摘蔬果、农业体验等收入占10%～20%。

其从传统的种植业生产转型为以休闲度假、农业观光为主的农业园区,农地能够通过市场价格显现的单位土地效益倍增,但带给消费者的还有许多目前无法通过市场配置的非市场价值及社会福利,是本文估算的重点。

2　研究方法
条件价值评估法(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CVM)和旅游成本法(Travel Cost Method,TCM)是衡量环境资源的非市场价值应用最多的两种方法。

C VM 通过问卷设计,模拟交易市场,直接询问消费者对景观资源品质改善及保存所愿意支付的最高金额。

理论上,CVM是评估稀缺公共物品或服务价值的优越方法,简单、灵活,被广泛应用于成本效益分析和环境价值评估,可同时评估资源的使用价值和非市场价值。

但C VM基于假设条件的问题安排,调查结果取决受访者如何理解环境变化可能对自身的影响及为此付诸的行动,而非真实状况下所得到的反应。

因此,C VM产生以来就因其调查结果的可靠和有效性、各种各样的偏差和错误的处理效果,在学术界存在颇多争议[4]。

而TC M是根据消费者对农地景观的实际需求行为,推估旅游人次与旅游成本的关系,间接得出保存农地景观的价值。

与C VM方法相比较,TC M属事后评估方法,仅能在现实交易资料的基础上揭示当期资源的使用价值,难以包含资源因未来供给及需求的不确定性影响所具有的选择价值[2]和存在价值[5]。

两种方法各有优缺,为此本文应用CVM评估休闲农场农地景观的存在价值,应用TC M评估农地景观的游憩价值,较为全面地估算休闲农场的非市场价值。

2.1　旅游成本法(TC M)
TC M将旅行费用作为替代物衡量人们对旅游景点或户外娱乐场所的评价,在环境资源的游憩价值评估中应用最为广泛。

作为最古老的非市场价值评估技术,TC M最早可追溯到1949年,Hotelling使用旅行成本作为价格的替代变量对户外娱乐场所的需求行为进行经济分析,随后TC M的理论体系得到W ood和Trice(1958)、Clawson和Knetsch(1966)的进一步拓展,目前已普遍应用于国家公园[6,7]、湿地[8,9]、自然保护区[10]等户外旅游景点的效益评估。

国内外一些学者也针对农地提供景观舒适性及开敞空间的多重功能进展实证研究,估算农地带给当地居民及观光游客的难以通过市场配置的非市场价值[11～13],但由于休闲农业及观光农业市场起步较晚,为此研究相对较少。

随着休闲农业、观光农业的蓬勃兴起,应用TCM评估农地资源的游憩价值将会有广阔前景。

TC M将旅行成本作为参观户外娱乐场所的价格的近似,由此推导出参观人次和参观成本之间的统计关系,并以此替代需求曲线(surrogate demand curve),通过对需求曲线下方的积分可估算出观光市场的消费者剩余,从而实现对环境的评价[14]。

在实际应用及发展过程中,TCM逐渐形成区域旅游成本法(Zonal Travel Cost Method,ZTCM)和个人旅行成本法(Individual Travel Cost Method,ITC M)两种基本模型。

文中我们评估农地游憩价值应用的是区域旅游成本法。

2.2　条件价值评估法(CVM)
C VM是利用效用最大化原理,采用问卷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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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模拟市场来揭示消费者对环境物品和服务的偏好,并推导消费者的支付意愿,从而最终得到公共物品非利用经济价值的一种研究方法[15]。

资源经济学家Criacy-Wantrup60年前第一次提出C VM的基本思想,认为可以采用直接访问的方式了解人们对公共物品的支付意愿。

1963年,Davis应用C VM研究缅因州林地宿营、狩猎的游憩价值,首次将CVM付诸实证。

随后Randall、Ives和Eastmand进一步阐释CVM的理论优点和特性,CVM逐渐地被广泛用于评估自然资源的休憩娱乐、狩猎和美学效益的经济价值。

经过半个世纪的发展,C VM的调查和分析手段日臻完善,已成为评价非市场环境物品与资源经济价值最常用和最有用的分析工具,应用领域涵括所有可替代公共物品的效益评估。

国内外应用C VM 评估农地资源非市场价值的案例较多,例如Drake 1986年五月曾应用CVM评估瑞典农地景观的非市场价值,评估出农地景观每年的非市场价值在975克朗hm2(折合140欧元hm2)[16];三菱综合研究所1991年应用CVM评估出日本水田的非市场价值达12兆日元,是同期水田经济产出价值的4倍[17]; 1991年Pruckner对到奥地利旅行的4600游客进行随机抽样,游客对农地景观的最高支付意愿均值和中值分别为9.20和3.50先令d[18];曾伟君和李欣恩对台湾地区水稻田的粮食安全及景观价值的研究表明,台湾民众每年对水稻田的支付价值达73.1×108元年,是2003年台湾稻米产值的25.8%[19];蔡银莺和张安录从居民参与农地保护的支付意愿(Willingness to pay,WTP)出发,估算出武汉居民每年保护农地资源的支付意愿为30.0036×108元,折合单位hm2农地资源的非市场价值116154元[2]。

相关经验研究均证实为保护农地资源能够长期存在,人们愿意预先牺牲一定的物质需求或付出一定的物质代价。

但C VM基于假想市场,对于农地非市场价值的评估存在较多偏差,并且作为事前估计得到的只是一种近似值,甚至可能低估农地真实的非市场价值。

3　问卷设计与抽样调查
3.1　问卷设计
此次调查,问卷分成农场类和游客类两套。

其中,针对游客的正式问卷由下面内容组成:①游客的社会经济特征。

包括休闲农庄观光游客的性别、年龄、文化、职业、出行方式、出游动机、是否多目的地旅游、观光的次数等内容;　②游客在休闲农庄的基本费用。

详细调查休闲游客的通勤距离、通勤时间、游玩时间、游玩活动、交通费用、餐饮住宿费用、农业体验开支、购买土特产品的花销情况;　③游客对休闲生态农庄的评价程度及最高支付意愿。

调查游客对休闲农庄的农田景观、空气质量、农家餐饮、垂钓环境、科普教育、服务质量、活动安排、农庄特色等环境资源及服务品质的满意程度,在模拟市场环境下,询问受访游客对观光农地保护的最高支付意愿(willingness to pay,WTP)。

农场类问卷的调查内容包括两部分:①休闲农庄的基本资料。

包括农庄转型时间、企业性质、经营模式、土地面积、转型前后容纳的劳动力人数、固定资产投资、投资收益等基本情况;　②休闲农庄的经营情况。

了解休闲农场的客源地、经营季节、经营范围、经营状况、经营特色、转型前后的经营业绩等经济效益情况。

3.2　抽样调查
农场类的问卷我们面访和平农庄从事经营管理和财务的负责人,填写问卷1份,详细了解农庄的基本情况和经营效益。

游客抽样调查是此次调查的重点,受访游客的样本数量按Scheaffer抽样公式确定,公式为:
N＊=
N
(N-1)δ2+1
(1)
式中:N＊为抽样样本数;N为总人数;δ为抽样误差。

设定抽样误差0.06,和平农庄年均游客总量在30000人次,经过计算游客抽样份数在275份左右。

考虑到农业观光有较强的季节性,我们在2006年国庆“黄金”周游客相对集中的期间,对武汉市和平农庄进行调查,随机抽取270位游客。

采用面对面的调查方式,回收有效样本247份,占问卷的91.48%。

4　结果与分析
4.1　游客的基本特征
4.1.1　性别和年龄结构　受访游客中女性占42.91%,男性57.09%。

如图1,农庄游客年龄在31岁～45岁的居多,占4
5.75%;20岁～30岁其次,占31.17%。

其中,20岁～30岁年龄组的游客性别有较大差异,女性明显高于男性,年轻女性对休闲农业的消费结构明显高于普通人群;31岁～40岁年龄组游客性别相当,且该年龄段男性对休闲农业的消费结构最高;41岁～50岁年龄组男性居民的比例高于女性。

调查显示,知识女性和中年男性对休闲农业的消费偏好较高。

4.1.2　文化和职业结构　游客的文化程度和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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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如图2、图3所示,本科学历的占40.49%,硕士学历占8.5%,专科和高中学历的分别占25.51%和18.22%;游客的职业构成中,公务员、管理人员、教师、医生、技术人员、个体工商户、退休人员所占比例较大。

调查表明,目前参与农业观光的以高学历、具有稳定的职业和收入来源的游客为主。

4.1.3　收入结构　受访游客中,个人月收入在1000元以下的占11.74%,1000元～1500元的占16.19%,1500元～2000元的占21.05%,2000元～2500元的占12.55%,2500元～3000元的占13.77%,3000元以上的21.45%(图4)。

14.98%的游客家庭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42.41%的家庭月收入在2001元～4000元,42.91%家庭月收入在4001元以上。

其中,家庭月收入在6000元～7000元占游客的16.6%。

调查表明,休闲农庄的游客以中高收入阶层为主。

4.1.4　出游动机　大多数游客到郊区农庄游玩的主要目的是休闲度假、舒缓紧张的城市生活、欣赏农业景观、体验农村生活、吃农家饭,科普教育、参加会议、健康疗养等为次要动机。

其中,女性游客以农业采摘、农业观光、体验农村生活是女性游客的最主要活动选择,男性游客以垂钓、农家餐饮、休闲度假为主。

4.2　休闲农地景观的游憩价值估算
4.2.1　客源地　和平农庄的游客有93.92%来自武汉,6.08%的游客来自武汉以外的省市,诸如黄冈、黄石、沙市、荆门、宜昌、江苏、山东等地。

市外游客到和平农庄游玩的目的一般是多目的游玩,伴有探亲、访友或聚会。

问卷设计时,考虑到这部分客流量虽少,却占休闲农庄经营性收入的5%～10%左右,为此没有将这部分样本作为异常样本剔除。

在数据处理时,针对市外游客的游玩性质,将其整个行程的旅行费用扣除在顺访景点的直接消费和一定比例的交通费用(按游玩地的权重分配),得到其在休闲农场的交通费用、食宿费用、时间成本。

4.2.2　费用结构　Bockstael和McConnell[20]、Smith[21]等学者认为旅游成本除交通成本和门票外,还包括在游憩地的食宿开支、购物、时间成本及使用游乐设施的支出等。

和平农庄的进入价格为零,附近有的居民步行或骑自行车过来游玩1h～2h,旅游费用极低。

游客的旅游费用主要包括交通费用、餐饮食宿费用、农业体验开支和时间机会成本四项。

其中,考虑到休闲农场的游客为中高水平者,为此区
图1　和平农庄游客的性别年龄结构
Fig.1　Gend er an d age of tourists visitin g Hep ing leisu re farm
图2　和平农庄游客的文化程度
Fi g.2　Ed ucation attain ment of tou ris ts vis iting Hepin g l eis ure farm
图3　和平农庄游客的职业结构
Fig.3　Occup at ion of tourists visitin g Hep ing leisu re farm
别多数研究人员以区域的平均费用作为计量基础,在此以游客的实际交费费用、餐饮食宿费用、农业体验开支作为计算基础,时间机会成本按游客日实际收入的13赋值。

和平农庄游客的平均旅游费用203.79元次,以餐饮食宿费用和时间机会成本为主,分别占旅游费用的38.56%和36.84%,农业体验开支占12.45%(图5),表明农庄在观光产业、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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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和平农庄游客的家庭收入(元 月)
Fig .4　Househ old income of tourists visitin g Hep ing leisu re farm
业生产体验方面的消费项目开发仍需进一步加强。

图5　和平农庄游客旅游费用结构
Fig .5　Tourists 'exp enses on visitin g Hep ing leisu re farm
4.2.3　旅游费用的影响因素　交通费用和时间机会成本是游客旅游费用的重要组成,因此旅游费用的高低主要取决通勤距离、游玩时间,同时游客的经济收入、从事职业、游玩次数对旅游成本也有密切影响。

其中,家庭月收入和旅游次数对旅游成本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职业和工资水平对旅游成本有负向影响。

表明家庭经济状况越好、从事职业越稳定的游客旅游费用越高(表1)。

表1　旅游费用的影响因素
Ta ble 1　Factors a ffecti ng tourists 'ex penses o n vi siti ng
lei sure ag ricultural land
解释变量回归系数标准误F 值显著性截距项-13.11703.02263.09000.0607通勤距离0.35180.0834
17.8200
<.0001游玩时间7.45570.6677124.6800<.0001小时工资-0.17360.052710.83000.0012旅游次数(次 年)9.27543.73406.17000.0137家庭月收入12.64233.223215.38000.0001职业
-12.8793
4.1351
9.7000
0.0021
4.2.4　回归模型　各小区出游率与旅行费用的关
系见图6。

从图6可以看出,旅游费用和地区的旅
游率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旅行费用越高的区域,出游率越低。

以出游率(V Z )为因变量,旅行费用(tc )
为自变量,拟合的回归方程为:V Z =48.1173-0.05979tc 。

方程的决定系数R 2
=0.6410,F =8.80,显著性水平=0.0087。

图6　和平农庄旅游费用与旅游率关系
Fig .6　R elation s b etween expen ses and percen tage of vis its
4.2.5　游憩需求曲线　根据拟合的回归方程公式,计算不断追加旅行费用时各小区的出游率及出游人
次。

所有小区的出游人次和便是与追加旅行费用相对应的总出游人次。

随着追加旅行费用越来越高,出游率将越来越低,总出游人次越来越少,旅行费用增加大到一定数目时,总旅行人次降低为0
[22]。

根
据这个系列对应的数据组,拟合和平农庄客流量与追加旅行费用的函数关系曲线(图7),计算出总消费者剩余(Total consumer surplus ,TCS )。

图7　和平农庄游憩需求曲线
Fi g .7　Cu rve of touris m d eman d in Hepin g l eis ure farm
TCS =
∫14000
6051-20.
9773tcdtc =15913646(元)
和平农庄2006年总的消费者剩余在1591.36×104
元,人均消费者剩余(Consumer Surplus ,CS )530.45元,约为旅行平均费用的2.6倍;单位用地年
均游憩价值397845元 hm 2
,是休闲农庄土地经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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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卷第2期蔡银莺等:都市休闲农业中农地的非市场价值估算
收入25000元 hm 2
的3.18倍。

4.3　休闲农地景观的存在价值估算4.3.1　游客支付意愿　研究同时利用问卷建立假想市场,直接询问消费者在休闲农业市场内对农地环境及景观品质改善的最高支付意愿(willingness to pay ,WTP ),推估农地景观数量及品质变化的经济效益,估算农地景观的存在价值。

调查表明,受访游客愿意保护农地的有161户,占6
5.45%;不愿意保护农地的有85户,占34.55%。

游客对和平农庄休闲农地景观保存的支付意愿如图8,17.39%游客家庭每年愿意对农庄的保护意愿在81元～100元左右;49.07%的消费者对农庄的年均保护意愿低于45元,85.71%的家庭年均支付意愿低于100元。

据此统计,受访游客家庭对于和平农庄的年均保护意愿为78元。

图8　游客对和平农庄农业景观的支付意愿
Fi g .8　Tourists 'willin gn ess to pay for p res erving
Hep ing leisu re agricu ltural land scape
4.3.2　受访游客支付意愿的影响因素　游客对休闲农地保护支付数额(WTP )的高低受其认知意识及
社会经济特征的影响。

调查表明(表2),受访游客的性别和家庭月收入对其支付数额高低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男性游客对农庄的支付意愿明显高于女性,家庭收入越高的游客对农地景观保护的偏好越强,保护意愿较高。

4.3.3　农地景观存在价值估算　支付数额与游客人数相乘,便可得出和平农庄农地景观的存在价值。

2006年和平农庄的游客流量在30000人次左右,据此可估算出游客对和平农庄的年保护意愿达153.14×104
元,单位土地年均保护价值为38285.1元 hm 2。

以2006年我国商业银行一年存款利率2.52%作为还原率,和平农庄的存在价值达6076.99×104
元,单位土地的存在价值为151.92×104
元 hm 2。

表2　受访游客农地保护支付数额高低的影响因素
T able 2　Fa ctors affecting to uri sts 'willing ness to pay
fo r pres erv ing leis ure agricultural land
解释变量
回归系数标准误F 值显著性截距项-14.073127.50043.26000.0696性别
31.480517.03193.42000.0665家庭月收入
7.3937
2.4184
9.3500
0.0026
5　结论与讨论
本文应用旅游成本法和条件价值评估法对和休闲农地景观的游憩价值和存在价值分别进行评估。

分析表明,和平农庄2006年总的消费者剩余在1591.36×104
元,游客人均消费者剩余(Consumer Surplus ,CS )530.45元,约为旅行平均费用的2.6倍,
休闲农地年均游憩价值397845元 hm 2。

应用CVM 估算出游客对休闲农业所提供的精神享受的最高支付意愿,评估出休闲农地景观的存在价值。

从游客支付意愿出发,和平农庄每年的保护价值达153.14×104
元,农地年均保护价值为38285.1元 hm 2。

以2006年我国商业银行一年存款利率2.52%作为还原率,和平农庄的存在价值为6076.99×104
元,单位土地的存在价值为151.92×104
元 hm 2。

相对传统农业而言,休闲农业产生的游憩价值是传统种植业收益的(4628.10元 hm 2
)的85.96倍,单位保存价值是农地单位净收益的8.27倍。

基于旅游需求曲线和消费者的意愿偏好给出休闲农地旅游的社会收
益,对休闲农业的非市场价值进行较为全面的评估,是确定休闲农业资源最优利用规模的一个基础,为促进都市休闲农业的可持续利用及管理提供科学的依据。

但文章应用TC M 和CVM 对休闲农地景观非市场价值的评估仍是探索性研究,以点代面,没有考虑区域范围内不同经营类型休闲农场的差异,是依据人们在现行的经济条件下对单一休闲农地的需求行为和支付意愿所做出的估算,存在一定的不足:①样本选择偏差。

理论上,TCM 推估的旅游需求消费者及C VM 基于保护的支付对象均为休闲农庄所有潜在的消费者,但由于调查成本的考虑和对象界定,调查时只针对旅游者进行抽样,造成截头(truncated )、设限的(censored )或内生分层(endogenous stratification )的应变数,从而在休闲农地的非市场价值估算时产生样本选择偏差
[23]。

同时作为初探,此
次抽样调查的有效样本数仅有247份,今后可在此
基础上增加样本数以降低容忍误差值;　②休闲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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