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巴哈唯物主义产生的历史必然性

从康德到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辩证法，到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 广阔。
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诞生，这个哲学脉络中费尔巴哈唯物主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种“深刻和广阔”为接下来的理论实践
义扮演了重要的承前启后作用，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产生对 提供了更为广袤的土壤。正如恩格斯所言：“黑格尔的整个学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诞生具有举足轻重的哲学引产功能。
格尔主义”的最终哲学理论破开了一道裂缝，也预示着旧的哲
学理论必将为新的哲学理论所替代的事实。随着阶级斗争的 参考文献
深化，反对宗教神学和现存封建制度的现实需要，一大批最坚 决的青年黑格尔分子的世界观发生了巨变，他们抛弃了黑格 尔的唯心主义而返回到英法的唯物主义。其中费尔巴哈就是 一位杰出的代表。
费尔巴哈对自己的思想演变过程是这样概括的：“我的第 一个思想是上帝，第二个是理性，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是人。”
论实践中发生的磨擦乃至斗争，促进了德国哲学分歧或分支 在用唯物主义打破了黑格尔体系时，只是简单把它抛在一旁，
的更加明朗化。
存在着批判地继承上的局限性。当然应该指出的是：激进的
3 历史变迁对其哲学的催动
资产阶级民主派并没有克服德国资产阶级软弱的两面性，这
当然，在这里，我们不能忽视历史车轮的变迁对德国哲学 个特点也不可避免地反映到费尔巴哈唯物主义哲学中来。费
反对封建专制制度的斗争进一步加强。正如恩格斯所说：“对 黑格尔哲学则把思维及其思想产物即观念看作本原，而把自
这些以及其他一切哲学上的怪论的最令人信服的驳斥是实践， 然界看作是”绝对观念”的“外化”，在两种对立观点的面前，在
即实验和工业。”这是恩格斯对近代哲学发展同自然科学和工 对自己的学说不能解释的情况下，必然迫使新的观念来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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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小雄
（西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 甘肃·兰州 730070 ）
业发展之间关系的深刻概括和总结，从而揭示了哲学发展对
实践的依赖关系。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诞生很大程度上是因
摘 要 本文在马克思主义的视域中，从生产实践的根
为符合了生产实践的要求，即科技和生产工业的要求。科技
世登上王座，这时人们就不可避免地要公开站在这一派或那 克思主义哲学的诞生提供了突破点和提升面。预证了在人类
一派方面了”。“保守派”倾向于其“绝对精神”的思想体系。而 生存与发展的实践过程中，总会有后来者打破或弥补其理论，
“激进派”则更倾慕于辩证的思想方法。这种分歧似乎给“黑 完成进一步替代与螺旋式发展上升的规律。
[4] 马克思.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1823 年费尔巴哈进海德堡大学学习神学。一年的学习生活使
他对神学感到失望，于 1824 年转入柏林大学哲学系，这是第
二个阶段。此时，费尔巴哈由信仰上帝变为信仰理性。费尔
巴哈虽然赞赏黑格尔，但他并不满意黑格尔的哲学体系，这种
党派，但哲学的碰撞总会相互作出宽容的吸纳，众所周知，黑
费尔巴哈唯物主义可以渗透万物的
正如恩格斯 1888 年《单行本》序言所说：“就是要完全承认，在 辩证法思维无疑还是接受了德国历史上诸位哲学大师的影响，
我们的狂风暴雨时期，费尔巴哈给我们的影响比黑格尔以后 譬如康德。可以说“黑格尔主义”仍然是在对以往哲学理论的
的理论实践过程起到的催情作用。就像恩格斯在《路德维希 尔巴哈哲学下半截即在自然观上是唯物主义的，而上半截即
·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提到：“到了 1840 年， 在社会历史观上是唯心主义的。这当然可以视为哲学在承前
正统教派的虔诚和封建专制的反动随着弗里德里希－威廉四 启后的创新中必然会出现的缺失和转型的遗憾，同时也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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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沉默的困惑。黑格尔曾把基督教称为“绝对的”和“完美 所扬弃的旋涡。正如黑格尔本人的论断：“凡是合理的都是现
的”宗教。“他认为哲学和宗教的内容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 实的”一样。终于费尔巴哈唯物主义哲学成为“现实的”，这种
是哲学把宗教用想象和形象的方式所领悟的东西阐明了”。然 “现实的”就是“必然的”。费尔巴哈唯物主义产生的“必然性”
的‘艰苦的劳动’倒比他在方法上所花费的要多得多”。但是， 践是德国唯心主义哲学走向终结，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继而产
激进派的代表人物却偏偏来自黑格尔的弟子们，也就是所谓 生的基本条件；理论实践是德国唯心主义哲学走向终结，费尔
的“青年黑格尔学派”。这个表面令人费解而实际上符合逻辑 巴哈唯物主义继而产生的根本动力。而这样的统一在人类社
不满随着他对自然科学的研究而日益加深。他对黑格尔哲学
不满的主要问题是：“绝对观念是怎么演变成自然界的？从
1836 年起，费尔巴哈开始批判神学，转向唯物主义。1839 年
问世的《黑格尔哲学批判》，标志着他同黑格尔唯心主义的最
后分裂，形成了唯物主义世界观。这是他思想发展的第三个
阶段。1841 年，出版的《基督教的本质》一书，标志着费尔巴哈
但是费尔巴哈唯物主义哲学的出现是黑格尔学派解体的
维方式。正如：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德国资本主义有了较 积极成果。在信奉和研究黑格尔哲学的过程中，有些青年黑
大的发展，莱茵河畔出现了许多工业城市中心，1834 年德意志 格尔分子由于反宗教的需要曾对自己的学说感到迷惑不解：
关税同盟的建立，促进了统一市场的形成和资本主义的发展， 一方面唯物主义把自然界看作唯一的现实，是本原；另一方面，
本性、理论扬弃的催生、历史变迁中的哲变三方面探析
了费尔巴哈唯物主义产生的必然性。
关键词 费尔巴哈 黑格尔 唯物主义
中图分类号：B015
文献标识码：A
的发展本身就是对唯物主义光辉思想的确证，唯物主义在本 质上是同自然科学的发展和工业的进步相一致的。
2 理论扬弃催生了哲学变革 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按其本质来说是哲学上的两个对立
然性。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产生主要是科技进步和实业推动 识之树上的花朵”。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斗争是同特定阶
作为基础，在阶级斗争不可调和状态下逼迫出哲学的摧枯纳 级之间的斗争相联系的。正如四十年代以后，激进的资产阶
新及其理论实践的碰撞中哲学的自我扬弃。
级民主派公开提出了反封建制度，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的主
而，却正因为“黑格尔主义”中辩证方法的存在使得一些人们 在这儿得到了“合理性”证明。
并没有选择围拢在黑格尔宗教哲学体系的周围，而是倾心于
4 结语
更加激进的思想方法。由此也就出现了所谓的保守派与激进
综上所述，费尔巴哈唯物主义产生归因于德国生产领域
派。尽管黑格尔生前似乎更趋向于保守，“他在体系上所花费 的实践及阶级斗争需求和理论领域实践的联袂统一，生产实
恩格斯指出：“费尔巴哈的发展是一个黑格尔主义者（诚
动哲学家前进的，决不像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只是纯粹思想的 然，他从来不是完全正统的黑格尔主义者）走向唯物主义的
力量。恰恰相反，真正推动他们前进的，主要是自然科学和工 发展进程”。自十八世纪到十九世纪，在唯心主义里，我们无
业的强大而日益呈现的迅猛进步。”从人类历史的整体发展过 可置疑的是黑格尔的哲学达到了由康德起始的那个运动的
任何哲学家都大。所以，当《新时代》杂志编辑部要我写一篇 批判与继承的基础上形成的。而这种被扬弃的命运在“黑格
批评文章来评述施达克那本论费尔巴哈的书时，我也就欣然 尔主义”这里依然成立。只是因为黑格尔本身所具备的那种
同意了。”可见费尔巴哈唯物主义历史光芒普照着哲学之路。 “百科全书”式的知识体系促使黑格尔的理论显得更为深刻而
程来看，任何一种新的理论产生都离不开人类实践活动的基 顶峰，同时也在德国乃至全世界的思想领域产生了极其深远
奠。理论先行于实践，就像闪电先于雷声，但理论又离不开实 的影响。可以说，“黑格尔主义”就代表着十九世纪德国的唯
践。因此，如果要为德国唯心主义终结和费尔巴哈唯物主义产 心主义哲学。以至于甘斯在悼念黑格尔的一份讣告中写道：
的现象，向人们表明只有深刻理解和把握一种理论，才能更为 会历史的创造过程是必然存在的、是不可避免的。这也更加
清晰地看到这一理论的优点与缺陷，才有可能实现理论的变 证明了在唯心主义长期占据统治地位的德国，费尔巴哈唯物
革与更新，也正是因为“黑格尔主义”的“左翼”与“右翼”在理 主义产生的合理性和必然性。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费尔巴哈
说，为容纳各种极不相同的实践党派观点留下了空旷的场所”。
从康德到黑格尔的哲学是德国资产阶级产生和发展时期 “唯心主义也越来越加进了唯物主义的内容”，造成这种复杂
的意识形态，费尔巴哈哲学是德国资产阶级发展到临近革命 现象的原因是唯心主义也作为哲学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必然环
高潮时期的意识形态。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产生具有历史必 节，它不是没有根基的，它和唯物主义一起是生长在“人类认
生的必然性寻找一个简洁的原因，“实践”这个词是答案了。 “哲学现在已经达到圆满的境界，人们认为它的发展只是根
可以看出，每一门科学理论的出现都是要为社会生产实 据它的题材按以往已经这样明确表示过的方式进行有创见
践服务的，而生产实践又往往是理论产生与发展的基点。实 的工作而已”。
践检验理论的真理性从而验证交感着思想家的思想体系及思
后的豁然开朗。“以清醒的哲学来对抗醉醺醺的思辨”。从这
里，我们不难看出，当黑格尔造就了“绝对精神”与辩证法试图
完成所有的哲学时，其本身就已陷入了他的理论必将为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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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物主义的彻底胜利，从此，他以一个杰出的唯物主义者载入
史册。由此，可以看出费尔巴哈唯物主义哲学产生的心路历
程，这是哲学批判和集成中的前进，是自我不断哲思，痛苦嬗
变的产儿，是伟大的扬弃。他指出“上帝是一个彻头彻尾属人
的本质”。这是一个对“绝对观念”伟大而决绝的粉碎。是唯
物主义从娘胎里分娩出的背叛。这是崭新而深刻，必然解脱
[1] 费而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M].荣震华,王太庆,刘磊译.北京: 商务印书馆,1984.
[2] 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上卷）[M].荣震华,李金山,等译.北京:商 务印书馆,1984.
[3] 马克思,恩格斯《. 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一卷手稿片段.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 恩格斯全集（第 4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1 生产实践奠基了哲学创新
张，费尔巴哈哲学就是德国阶级斗争进入这一新的阶段的产
恩格思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物。他的哲学反映了资产阶级民主派的要求，预示了革命风
指出了生产实践对于唯物主义产生的重大现实意义。他说： 暴即将来临，是德国资产阶级进军的号角。
“在从笛卡儿到黑格尔和从霍布斯到费尔巴哈这一长期内，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