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制造2025”视域下职业教育转型与升级

“中国制造2025”视域下职业教育转型与升级①
陈诗慧1，张连绪2
（1.广州番禺职业技术学院，广东广州511483；2.广州城市职业学院，广东广州510405）
摘要：“中国制造2025”为职业教育带来了新的发展契机和挑战，要求职业院校提升人才培养质量、调整人才培养规格、提升办学层次、扩大高端技能型人才供给规模、构建融通开放的职业教育体系。

在此背景下，必须加快推进职业教育的转型与升级，为我国制造业强国战略作支撑。

应推动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升级，以适应“中国制造2025”发展要求；大力实施现代学徒制，弘扬和培育“中国制造2025”所需的工匠精神；以“中国制造2025”为导向，助推职业教育走向开放化；对接“中国制造2025”，打造校企合作“升级版”。

关键词：中国制造2025；工业4.0；职业教育；教育转型
中图分类号：G71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5485（2017）07-0107-07
一、“中国制造2025”的实施背景
21世纪以来，以现代信息技术为代表的科技革命正孕育而生，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工业化浪潮，信息技术与工业制造业不断融合，新能源、新材料、新技术的出现，共同推动制造业向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发展，加速了工业制造业的变革。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工业向现代工业的关键转型期、传统工业化时代与新型信息化时代的交织期、工业化与现代信息技术的融合期，这“三期叠加”为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和创新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遇和契机。

在这一背景下，世界经济形势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各国经济实力此消彼长不断变化，为了应对信息技术革命所带来的影响和挑战，世界各国展开了再工业化变革，以抢占制造业发展的制高点。

西方发达国家为了重新夺回在世界上的制造业优势，纷纷展开了技术研发和创新，如德国实施了“工业4.0战略”，美国提出了“先进制造伙伴战略”，日本发布了“制造业白皮书”，英国颁发了“2020低碳转型计划”等。

发达国家所实施的这一系列制造业发展战略规划，都将现代信息技术作为抢占高端制造业市场的重要手段，以强化自身的老牌制造业强国地位。

［1］而以巴西、印度为代表的世界新兴国家针对制造业的发展趋势和自身的发展实际，也实施了一系列的制造业发展战略规划。

印度根据自身优势，发布了“制造业国家战略白皮书”，以要素成本优势来承接劳动密集型制造业转移。

巴西为了促进制造业的发展，专门成立了“国家工业发展理事会”，集中发展出口导向型工业制造产业，并通过制定一系列的税收优惠政策，吸引海内外制造企业的投资建厂。

目前，在全球高端制造业逐渐向发达国家回流、中低端制造业向新兴国家分流的趋势下，我国制造业大国地位面临着严峻的形势和挑战。

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制造业还存在着较大的发展差距。

从数量规模上来看，尽管我国是世界第一大制造业大国，但是从质量效益层面来看，我国制造业发展还
①基金项目：2016年度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十三五”规划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专项研究课题“高职院校财经类专业工匠精神培养模式与实践研究”（2016MZXQ17）。

作者简介：陈诗慧（1986-），女，湖北仙桃人，广州番禺职业技术学院助理研究员，硕士，主要从事创新创业教育、职业教育理论与政策研究；张连绪（1963-），男，河北高阳人，广州城市职业学院院长，教授，主要从事高等职业教育管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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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产业链的中低端位置，在全球竞争中处于弱势地位，集中表现在产品高污染、高耗能、附加值低，自主创新能力不足，世界知名品牌匮乏，部分产品质量层次低下。

同时，与世界新兴国家相比，随着我国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劳动力成本的不断上升，我国在全球中低端制造业领域内的优势逐渐消减，所占市场份额也随之不断减少，大量中低端制造业向南亚、东南亚等新兴国家转移，给我国制造业的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制造业是实体经济的主命脉，振兴制造业是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主要途径。

［2］面对发达国家和新兴国家在制造业领域内的“双向挤压”，我国制造业要想实现突围，必须进行变革、转型和创新。

在此背景下，李克强总理在2015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正式提出了“中国制造2025”的战略目标，明确强调要依托创新驱动战略，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强化基础能力建设，实现我国由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转型升级。

2015年5月，国务院正式印发了“中国制造2025”的行动纲领，正式开启了制造业强国战略的第一个十年规划。

“中国制造2025”战略是一项巨大的系统工程，与社会方方面面紧密相关，制造业强国战略推进和实施需要多方的支持，其中最为关键的是人才，尤其是需要大量支撑制造业创新发展的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这为我国职业教育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发展契机，同时也提出了新的要求和挑战。

二、“中国制造2025”对职业教育发展的新要求
（一）“中国制造2025”要求提升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
“中国制造2025”是党和国家基于现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深度融合的背景所提出的制造业强国行动纲领，而推动我国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跨越需要匹配一大批理论素养高、技术精湛的新型技能型人才。

“中国制造2025”提出要逐步建立健全从事加工制造业研发、转化、生产、运营到管理等多层次的人才培养体系，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为实现我国制造业强国目标提供高素质人才支持。

职业院校要把握好当前全球智能制造业的发展动向，结合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现实需求，树立起技能型人才培养的质量观，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满足“中国制造2025”对技能型人才的质量要求。

“中国制造2025”要求职业院校科学确立服务面向，以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为根本，深入分析制造企业对人才的各方面素质和技能要求，紧密围绕我国制造业的发展动向，对职业技能型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做出动态化的修订。

随着我国制造业的转型发展，大量低端制造业面临着被淘汰或转型升级的问题，制造型企业对于从事单一操作性的技能型人才需求大量减少，而更需要大批的高端技能型人才。

2016年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研究数据表明，近5年来，我国职业院校每年在加工制造类专业上的招生和毕业生数量规模高达100万人次左右，其中接近80%的制造类专业毕业生获得了相关的职业资格证书，然而大部分所获的是中级及以下的职业资格证书，获得高级职业资格证书的比例不足10%，［3］这与“中国制造2025”对高端技能型人才的需求还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面对“中国制造2025”对高端技能型人才的迫切要求，职业院校应加快调整办学重心，从规模转向质量，培养更多的适应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制造的高层次技能型人才，为中国制造业的腾飞输入新动能。

（二）“中国制造2025”要求调整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规格
当前，现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的高度融合推动了智能制造的发展，智能制造已成为中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主攻方向。

智能制造是多学科相交叉的制造业前沿研究领域，推动我国智能制造的发展需要大量的复合型技能人才。

［4］然而，目前绝对突出“专”的职业技能人才已无法满足制造业的转型与升级要求。

“中国制造2025”要求职业院校对技术技能型人才的培养规格进行调整，应更加强化“一专多能”的复合型职业技能人才培养，使其在掌握扎实的专业技能基础上，将现代化的信息技术手段运用于产品制造设计、开发、调适以及维护当中，最终成为适应时代发展的现代复合型技能人才。

培养复合型技能人才需要职业院校从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入手，构建一套多元化的人才培养体系，实现普适性和个性化的双重兼顾。

普适性的人才培养体系强调职业教育应科学确立人才培养目标，并在专业结构、课程设置、教学内容设计以及学分学制安排上予以最大限度调整，以满足“中国制造2025”对高素质专业技能型人才的需求。

而个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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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才培养体系则要求职业院校突出自身的办学特色，并根据学生的个性特点开展技术技能型人才培养，在满足基本的普适性人才培养目标要求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为受教育者的个性化成长提供发展空间和教育资源，如通过构建以“导师制”为主要形式的创新创业教育，为受教育者提供个性化的创新创业指导和训练，培养大学生的自主创新创业能力和素养，进一步提升我国制造业的创新水平。

（三）“中国制造2025”要求扩大高端技能型人才培养规模
“中国制造2025”对我国重点发展领域做出了重要的战略部署，提出要引导社会各类资源，重点实现10大领域的发展突破，具体包含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高端数控机床和机器人、电力机械装备、航空航天装备、高端轨道交通装备、新型节能汽车制造、海洋工程及船舶装备、农业机械装备、新材料、生物医药及高性能医疗器械等领域。

实现这十大领域的突破发展，需要从高端专业技能人才培养入手，然而从目前与这十大领域相对照的职业院校专业技能人才培养的数量规模来看，还存在着很大的不足，并且相关专业毕业生的数量呈现出下降趋势，难以满足当前我国制造业重点领域发展的要求。

2011-2015年的统计数据显示，普通中等职业学校的加工制造业相关专业的招生数、在校生数以及毕业数生都呈现出逐年下降趋势，普通专科学校尽管加工制造类专业的招生数和在校生数逐年都有一定增长，但毕业生数量规模却呈现出逐年递减的情况（见表1）。

表1：职业院校加工制造类相关专业学生规模（万人）
年份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中等职业学校加工制造类
招生数
105.07
89.62
79.19
70.12
67.18
在校生数
298.99
265.85
230.68
204.16
199.45
毕业生数
116.00
96.41
90.36
80.24
77.45
普通专科制造大类
招生数
42.24
40.55
40.33
44.53
46.84
在校生数
127.96
126.19
124.29
129.15
130.48
毕业生数
45.75
43.07
42.21
40.71
40.06
资料来源：中国教育统计年鉴。

面对“中国制造2025”十大重点发展领域的现实要求，扩大加工制造类高技能人才培养规模是必由之路。

国家应制定相关政策对普教与职教的招生比进行调节，引导中学毕业生向中职和高职分流，适当扩大高等职业院校加工制造类专业的招生
规模，并通过中高职衔接、普职融通等途径实现职业院校的生源数量和质量的双向提升。

（四）“中国制造2025”要求提升职业教育办学层次
推动中国制造业由中低端走向中高端，实现现代制造业的大发展，需要高端技能型人才的支持，这就要求提升职业教育办学层次，建立起完备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与其相配套。

目前来看，我国职业教育的办学层次还不尽完善，本科层次职业教育和研究生层次的职业教育仍处于试点办学阶段，尚未在职业教育系统内进行推广和普及，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需求还存在着较大的差距。

“中国制造2025”迫切要求打通职业教育发展的上升通道，建立起高层次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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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而言，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着手：一是，持续推动地方本科院校向应用型转型，建立起办学特色较强、应用性特色鲜明的本科层次的职业院校。

需要强调的是，这种转型并不是一味地通过行政命令进行强制性转型，而是要把握地方经济的发展需求，根据地方本科院校的办学实际和学科特征，进行科学引导，充分发挥地方应用型本科院校在区域经济和制造业发展中的作用。

二是合理引导一批办学条件成熟的普通专科学校升级为本科，大力推广本科职业教育。

从目前我国普通专科的办学情况来看，很大一部分高职、高专设立了本科专业，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职业技能人才的培养层次，但仍然不能完全满足社会的发展要求。

因此，在部分普通专科院校的专业设置、课程建设、教学内容安排、“双师型”教师队伍等方面满足升本的条件下，可以让其承担本科层次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任务，充分发挥其在本科职业技能教育方面的先进经验和优势，推动我国现代制造业的发展。

三是推动地方本科院校与职业院校的联合办学，充分发挥各自在职业技能型人才培养中的优势和所长，实现资源互补、优势互通，进一步提升人才培养层次和质量。

地方本科高校在师资队伍和理论层面相较于职业院校而言具有一定的优势，而职业院校在技术技能型人才培养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推动二者的联合办学，能够有助于一些学科专业的横向互通、纵向对接，共同培养适应“中国制造2025”发展所需的高层次技能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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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中国制造2025”要求职业教育培养体系更加融通开放
“中国制造2025”提出要以制造业体系创新为主线，提升我国制造业的创新能力和水平，同时，要以企业为主体，把握好市场的需求方向，促进产学研的高度融合，这就要求职业院校必须构建融通开放式人才培养体系。

首先，从职业教育办学形式上，要求提升企业的主体意识和办学参与度，切实改变当前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中的校企合作浅层化、表面化、形式化等状况，促进理论与实践的无缝衔接，使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符合市场发展所需。

其次，从教学内容的设计上，要破除“唯专业”“唯岗位”以及“唯就业”的狭隘观，加强跨学科、跨专业、跨领域的有机融合，提升受教育者的创新能力，培养具有一专多能的复合技能型人才，才能够进一步支撑起我国现代制造业的工艺、技术和产品创新。

第三，从教学方式的安排上，要充分运用现代网络信息技术，建立起多方位、全覆盖的职业技能网络培训系统，为加工制造类企业在职劳动者提供多样化的在线培训，提升员工的职业技能素质，促进加工制造业的业态创新。

三、对接“中国制造2025”，推动职业教育转型与创新
（一）推动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升级，适应“中国制造2025”发展要求
作为我国制造业强国战略的第一个十年行动纲领，“中国制造2025”提出了我国制造业发展的第一阶段的目标，即到2025年我国制造业迈入世界强国行列，创新能力得到显著的提升，在制造业发展指数上要接近德国、日本等强国的制造业水平。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需要职业院校提供源源不断的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同时要根据“中国制造2025”发展要求对职业技能人才的培养目标做出动态的调整。

目前，我国高层次的职业教育仍然以专科为主，大部分职业院校毕业生主要从事企业一线生产加工的低端基础性工作。

“中国制造2025”对技能人才的需求呈现出多元化、高端化和创新性等特征。

［6］对此，职业院校要想在“中国制造2025”背景下实现跨越式发展，必须推动人才培养目标升级，调整人才培养方向，重点培养以下几类人才。

一是创新创业型人才。

随着现代信息技术在制造业领域内的广泛应用和发展，推动了制造业的技术变革和业态创新，并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全球制造业的发展面貌和整体格局，各国对此也都加大了技术研发投入和科技创新力度。

应对全球在制造业领域内的科技创新趋势，“中国制造2025”也将创新作为我国制造业发展的核心，当下的智能化制造、数字化制造以及网络信息化制造都与技术创新息息相关。

然而，创新能力不足已成为我国制造业发展的掣肘因素，制造业的核心技术对外依赖性过高，缺乏自主原创的核心品牌和技术，也是当前我国制造业发展的真实写照。

［7］创新源于掌握先进技术的创新型人才，职业教育必须承担起创新创业型人才培养的重任，适时调整人才培养目标和方向，创新人才培养模式，着重加强实践教学，强化对受教育者的独立思考和创新精神的塑造，培养适应时代发展的创新创业人才。

二是技术精湛的“工匠型”人才。

我国制造业大而不强的关键原因在于制造业的质量无法得到保证，在国际竞争中的品牌知名度不高，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很大。

德国作为全球制造业强国的典型代表，其之所以在世界享有较高的声誉，关键在于对质量的把握，而核心是具有技术过硬的“工匠型”人才支持，这也是德国制造业的根基所在。

［8］我国制造业强国战略目标的实现同样也需要大量“工匠型”人才。

李克强总理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弘扬和培育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加强对工匠人才的培养，提高我国制造业的品质，塑造民族品牌。

对此，职业院校应将培养技能素质过硬的工匠人才摆在教育教学工作中的重要位置，把握好“中国制造2025”的人才需求方向，为社会输送理论水平高、专业技能素养扎实的新型工匠人才。

三是综合职业能力型人才。

在“中国制造2025”推进过程中，传统的“中国制造”将被更多的“中国创造”或“中国智造”所替代。

智能化、信息化、自动化、数字化的制造业生产系统也将取代过去简单的人工劳动。

［9］“机器换人”的速度日益加快，普通的简单技能型劳动者在制造业升级大潮中逐渐被淘汰，社会更需要具有复合型知识和技能的综合职业能力人才，科技研发创新者、产品设计者、市场运营者、高级管理者等方面的人才将成为市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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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饽饽”。

职业院校要及时调整人才培养目标，不仅要培养受教育者的专业技能，更为重要的是要让其掌握可持续发展的能力，提升学生的综合职业能力，具体包含精湛的专业能力、独立学习和思考的能力、沟通与协作能力、批判性思维和创新能力、解决和分析复杂问题的能力、团队合作能力等方面。

（二）大力实施现代学徒制，弘扬和培育“中国制造2025”所需的工匠精神
现代学徒制是培养高素质工匠型技术人才的重要渠道，也是弘扬和培育工匠精神的主要途径。

在我国职业教育中实施和推广现代学徒制具有重要的意义，其不仅能够增强技能型人才供给与市场需求的匹配度，同时，现代学徒制对于“中国制造2025”战略目标的实现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推动作用。

“中国制造2025”战略的实施需要大量具有过硬技能素质、良好工匠精神风貌的技术技能人才作为基础保障，尤其是现代制造业日渐走向智能化、数字化、信息化，对劳动的整体素质要求也发生了深刻的改变，要求职业教育既要培养受教育者对产品的规划设计能力、复杂工艺技术的掌控能力，还要使其具备追求卓越、精雕细琢、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

因此，在“中国制造2025”的大背景下，职业院校应以现代学徒制为纽带，突出对受教育者的工匠精神的熏染作用，［10］切实走出以往过于重视工具化的技能传授而忽视对学生精神素养培育的误区。

在现代学徒制中，通过师傅的言传身教无形地将工匠精神贯穿于技能型人才培养的过程中，推动技术技能教育与工匠精神的高度融合，实现职业教育中的“硬技能”和“软技能”的有机衔接，缔造未来的中国的“精良制造”。

为了保障现代学徒制的有效实施，弘扬大国工匠精神，更好地服务于“中国制造2025”，应从以下几个层面着手：首先，政府应围绕“中国制造2025”的发展需求，以市场为主导，以经济手段作为宏观调控的主渠道，在资金和政策上对现代学徒制予以支持。

尤其是要根据我国现代制造业的发展方向和制造业强国战略对所急需的现代学徒制的相关专业进行扶持，对于参与现代学徒制的制造类企业给予税收优惠和资金补助，同时，对于制造业相关专业的学徒给予一定的薪资补贴，以此来鼓励更多的制造性企业、学徒积极参与到“中国制造2025”中来。

其次，围绕“中国制造2025”的发展目标，建立现代学徒制的标准体系。

政府要与制造业相关的行业组织或行业协会一道，在充分的市场调研基础上，并根据“中国制造2025”的发展要求，建立现代学徒制培训的标准体系，如学分标准、学制标准、考核标准等诸多方面，以促进现代学徒制的标准化和精细化发展。

再次，根据制造业相关的专业和学生特点，创设灵活的现代学徒制培训方式。

在现代学徒制的选择层面，应尊重受教育者的个人意愿和自身情况，使其可以对现代学徒的培训教师、培训方式和内容、培训地点等方面进行灵活的选择，如果受教育者对于参与学徒制培训的企业不满意，可以申请更换。

在现代学徒制的培训层面，应实行灵活多样的弹性学习制度，受教育者可以实行全日制的一次性不间断学习，也可以利用空余时间进行分阶段学习。

最后，将现代学徒制与国家资格框架制度相对接。

以德国、英国、澳大利亚为代表的西方发达国家，在现代学徒制的建设上积累了大量的成功经验，各国共有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通过建立完善的国家资格证书体系，有效地将现代学徒制的非正式教育与职业院校的正式教育进行有机的衔接，并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二者的等值。

我国应积极借鉴发达国家的成功做法，在受教育者完成与“中国制造2025”相关的现代学徒制培训以后，应颁发相应的职业资格证书，并从法律上确保该资格证与职业院校毕业证书具有等价或同等的地位，为我国现代学徒制的发展提供保障，进一步激发受教育者参与到现代学徒制的积极性，在“中国制造2025”中贡献自己的力量。

（三）以“中国制造2025”为导向，助推职业教育走向开放化
推动我国制造业由大到强，促进制造业的转型升级，需要打造一批科技含量高、自主创新能力强、附加值高的高端装备制造业，彻底打破我国长期在全球制造业中处于中低端位置的尴尬局面，提升我国制造业的全球竞争力。

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在于提升制造业从业者的整体素质。

目前来看，我国制造行业的从业者主要以大中专院校毕业生和中青年农民工群体为主，劳动力整体素质水平较低，已成为制约我国制造业发展的主要“瓶颈”，亟待通过构建开放性的职业教育体系，来提升我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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