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以母研究述评

喻 跟定母在上古关系密切 ， 二者的上古音相 同或相近 ， 但 是， 究竟应该是怎样 呢？是跟定母一类还是跟 喻 一类？或
者 既 不 跟 定 母 一 类 ， 不 跟 喻 类 ， 跟 第 三 个 音 一 类 ？ 也 一 而 按 曾运 乾 的论 证 ， 三 种 情 况都 有 可 能 。所 以 ， 学 者 为 这 后来
无 介音的时候 ， 切韵》 在《 为端组 在ｒ 介音的作用下卷舌 ， 《 在 切韵》 为知组 在ｊ 介音 的作用下 ， 切韵》 在《 为照 组 在 中古 ， 组分布 在一 、 端 四等 ， 知组 分布 二 、 三等 ， 照
（ ） 类 方 面 的 研 究 一 音
三 组 分 布 在 三等 ④ 等第 分 布 、 合很 有 规 律 ， 有 空 位 留 ， 配 没
胡 海琼
（ 东技术师范学院 ， 东 广州 ５０６ ） 广 广 １６５
摘
要： 以母 在 上 古 的音 韵 行 为 非 常 复 杂 ， 以跟很 多声 母 谐 声 、 可 通假 ， 如何 解 释 这 一现 象 ， 同学 者 从 不 同角 度 进 行 不
了研 究 ， 结论 不 一 。本 文 从 音 类 、 值 、 变 过 程 等 几个 方 面对 上 古 以 母 的 研 究 情 况 进行 综述 ， 指 出 随着 研 究 的 深入 ， 音 演 并 新
国 学 大 师 黄 侃 提 出 “ 音 读 喻 者 ， 音 皆 读 影 ” 。 可 今 古 ①
给喻 。如果 “ 归定 ” 喻 是事实 的话 ， 那么定母与喻 间 之 的分化条件应该是怎样的呢？什 么样 的条件 才能跟上古 、
中古语音系统相配呢？ 在 曾运 乾“ 喻 归 定 ” 提 出 之 后 没 几 年 ， 景 略 发 说 方
出现 的 一 些 问题 。
关 键 词 ： 古 以母 ； 类 ； 上 音 音值 ： 变 演
中图 分 类 号 ： １ Ｈ ｌ１ 文 献标 识 码 ： Ａ 文章 编号 ： ６ ２—４ ２ ２ １ ） ３—０ ９ １７ ０ Ｘ（ ０ １ ０ ０ ７—０ ３
清代 陈澧在 《 韵考 》 书 中 ， 切 一 通过 系联法发 现喻 母 字“ 余夷诸字与 于羽诸 字不 同类 ”分 出喻 喻 ， 两类 ， 代 现
学 者 为 了 称 说 方 便 ， 称 喻 为 云 母 、 也 喻 为 以 母 。以母 在
上 古 以 母 的 拟 音 也 是 三 种 情 况 都 有 ， 拟 舌 音 的 ， 有 拟 有 也 流 音 的 ， 有 拟 复 辅 音 的 。其 二 ， 在 上 古 除 了跟 定 母 关 还 喻 系 密切 之外 ， 跟 其 他 很 多 声 母 有 通 转关 系 ，喻 还 “ 归定 ” 说
中古 、 近代 的情况 已经研 究得 比较 清楚 了 ， 但是 ， 以母 在
上 古 情 况 很 复 杂 ， 以 跟 很 多声 母 谐 声 、 假 。如 何 解 释 可 通
不能概况喻 在上古的所有音韵行为。 其三 ， 从语音演变、 语
音 系统 的角度 看 ，上 古定 母 在 不 同介 音 的影 响下 演 变为 中 古 的定 母 、 母 、 母 。按 李方 桂 的观 点可 归 纳如 下③ 澄 船 ： 上 古 舌尖 音 ｔ ，， ， ｄ ｔ ｎ ｈ
这一音 韵 现象 ， 直是上古 音研究 的一个难题 ， 同学者 一 不
从 不 同角 度 进 行 了探 讨 ， 论不 一 。下 面我 们 主要 从 音 类 、 结
音值 、 演变过程 等几个 方 面对 其研究现 状进行综述 ， 对 并
已有 的研 究 进 行 总结 ， 出 还需 深 入 研 究 的方 向 。 指
收 稿 日期 ： ０ １ ０ － ９ ２ １ － ３ １
金 文材 料 的研 究 ， 为 “ 商 时代 余 母 （ 认 殷 喻 ） 属 于定 本 母 ”“ ，是周秦 时代才分化 出来 的” 。他用 出土 的 甲骨文 、 ⑥
基 金 项 目： 育 部 人 文 社 会科 学研 究青 年基 金 项 目“ 教 西周 涉 法 铜 器 铭 文 汇 释 及 考 证 ” １Ｙ Ｃ ４ ０７ 、 东 省哲 学 社 会 科 学 “ 一 五 ” （０ Ｊ ７ ０ ９ ）广 十 规 划 项 目“ 西周 涉法 铭 文研 究 ” Ｏ Ｇ — ５ 的 阶段 性成 果 。 （９ ＪＯ ） 作 者 简 介 ： 海琼 （９ ８ ）女 ， 胡 １７ 一 ， 湖北 英 山人 ， 东技 术 师 范 范 学 院 国际 教 育 学 院 讲 师 。研 究方 向 ： 语 史 。 广 汉 ① 黄 侃 ：黄 侃 论 学 杂 著 》 北 京 ： 《 ， 中华 书局 ，９ ４年 ， ６ １６ 第 ９页 。 ② 曾 运 乾 ：喻 母 古 读 考 》 《 北 大 学 季 刊》 １２ 第 ２期 ， ３ 《 ，东 ，９ ７年 第 ９页 。 ③ 李 方桂 ：上 古 音 研 究 》 北 京 ： 务 印 书馆 ，９ ０年 ， ９ 《 ， 商 １８ 第 ７页 。 ④ 照 三 组 即章 组 ， 上 古 、 切 韵 》 代 、 图 时 代 怎 么 由舌 音 变 为 齿 音 ， 耘 《 于 章 组 声 母 翘 舌 化 的 动 因 问 题 》 载 《 汉语 研 究 》 在 《 时 韵 麦 关 （ 古 ， １９ ９ ４年第 １ ） 详细 论 证 ， 参 看 。 期 有 可 ⑤ 方景略：喻母古读考》 《 徽大学月 刊》 １３ 《 ，安 ，９ ３年第 １ 。 期 ） 良：殷商 时代音 系初探 》《 郭锡 《 ，北京 大学学报 》１８ 年第 ６ ；西周 金 文音 系初 探》《 ，９ ８ 期 《 ，国学研 究》第二卷 ） 京 ： 京大学 出版社 ，９ ４ 。 （ ， 北 北 １９ 年
惜他只举 了“ 、 两字为例 ， 移 为” 没有具体论证他的观点 。
曾运乾通过异文 、 读若 、 声训 、 又音 、 谐声 、 异名等材料 ， 共 ５ 个例子 ， ３ 证明“ 喻母古隶舌声定母 ” ， ② 即著名的“ 归 喻
定” ， 说 影响很大。但是 ． 经过研究 ， 现在学界都知道这一说
广 东技 ３期
Ｊ ｕ ａ ｆＧｕ ｎ ｄ ｎ ｏｙｅ ｈ ｉ ｒ ｌＵｎｖ ｒｉ ｏ ｒ ｌ ｏ ａ ｇ ｏ ｇＰ ｌｔｃ ｎ ｃＮｏｍａ ｉｅ ｓｔ ｎ ｙ Ｎｏ３， ０ １ ． ２ １
上 古 以 母 研 究 述 评
法不科 学 ， 主要 原 因 有 三 ： 一 ， 运 乾 的 论 证 只 能 说 明 其 曾
现 喻 不但跟 定母 关 系密 切 ， 与透 母有关⑤ 还 。他 发现 中
古 喻 止 一 个 来 源 ， 破 了原 来 的单 一 来 源 说 。 不 突 从 １９ 年 甲骨 文 出 土 以来 ，出 土 文 献 不 断 增 多 ， ８８ 利 用 出土 文 献 研 究 上 古 音 成 为 可 能 。郭锡 良通过 对 甲骨 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