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百花深处》电影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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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百花深处》电影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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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学院
XXXX大学
2020年X月XX日
正文
《百花深处》是由英国斥资邀请15位优秀导演拍摄的《十分钟,年华老去》15部系列电影的其中之一,是一部历史短片,由陈凯歌导演。

陈凯歌,著名的第五代导演,有《霸王别姬》《赵氏孤儿》《黄土地》等代表作,在电影方面有较高评价。

在这部影片中,他用一个“疯子”的搬家的故事,给观众带来了时间荏苒、岁月变迁的时空感,虚实结合,喜剧的剧情悲剧的内核,让观众对文化的延续进行思考。

这部作品应算作一部喜剧,无论是冯先生那顺溜的北京话带来的相声喜感,还是搬家工人们为拿到钱而进行的“无实物搬家”表演——搬一个一个只存在于他想象之中的“家”。

,都能让人暗暗发笑。

从人物造型上来说,冯先生一顶黄色的印着logo的旅游帽,旧得发白的内里外搭一件大敞开的灰褐色外套,鲜红的运动裤,裤带稀稀拉拉垂着,最下是一双黑色布鞋。

这奇怪邋遢的造型增添滑稽感的同时又侧面表现了冯先生的社会身份——一个过时老派的精神病患。

由此,他对城市里道路、交通和建筑的惊奇,把头探出卡车车窗的举动以及坚持要搬家的行为都变得合理了。

而剧情从搬家工人对冯先生的轻蔑哂笑到内疚无奈到最后的理解同情这一走向也逐步揭开了作品主题——精神的传统面向与身体的现代面向,导演陈凯歌用这种极具个人化的思维方式来表现时间的主题,以此表达自己一贯的创作想法和理念。

这个主题其实并不新奇,是中国电影的母题之一,但重在呈现方式的创新。

那些见惯城市喧嚣繁华的最普通的搬家工人起初为了钱而哄骗冯先生,最后却愿意为将哄骗进行彻底而放弃报酬,他们听着想象中的铃铛声,眼中也盛满对老北京的眷恋,可见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矛盾的时刻。

但这个时刻仅在该时该地有意义,着眼庞大的城市和如蚁的行人,这样短暂一刻的内心触动显得渺小无意义,搬家工人仍然需要在城市里不断游荡,阻碍城市发展的老旧建筑还是会被不断拆除,这种悲哀的延伸给看似轻松的喜剧添上重负,让人大笑的同时又烦闷得难受。

在热闹喧嚣的鞭炮声里,又一户人家乔迁新居,近景跟镜头的拍摄手法让观影者有了参与感一个仰视镜头顺势继续向上,以一种让人压抑的速度缓慢呈现这幢高耸入云的公寓。

其意义除了展现现代化城市发展外,更重要的为了表现这种冰冷的钢筋混凝土所围造出的水泥森林,它是社会发展的象征,但同时也是囚禁人们的隐形牢笼。

它像一柄剑,斩断过街坊邻里所特有的人情冷暖。

电脑、让人仰望到透不过气的高楼、立交桥、复杂的道路和车流、广播和嘈杂的街道,都是现代都市文化符号。

紫檀衣橱、讲究摆在条案上的花瓶、前清灯座、刮风下雨时
细听铃铛、想象中百花随风起的水墨四合院,则是老北京人闲适古朴的生活符号。

城市千篇一律的繁荣和胡同里画满“拆”的逼仄颓败两相对比,突出了现代的景观困境:相同之处越来越多,差异越来越少。

陈凯歌自己也曾说过:“全球化的东西,就是用一种非常暴力的力量来横扫你的文化,让你的文化无立足之地。

你的生活方式都变了……在大槐树底下摇着芭蕉扇的中国人,变成了在冷气房里的中国人。

其实这是值得忧虑的事,就是我们真的丧失了那些无形中支持我们的东西,支撑着我们的这些东西。

”这部作品的警示意义也许就在于此。

在虚拟与现实的交错中,导演可能也有着另一层含义:因为冯先生是“疯子”,所以他眼中的世界被正常人们定义为“虚拟”的世界;而正常人眼中的“现实”世界,也不就是让人们自己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吗?在这虚拟与现实的交错变化不定的世界中,不禁让人思考:世界真的是如自己所见到的一样吗?冯先生的所见一定是虚拟的吗,但有没有可能,我们才是那个看见虚拟景象的“疯子”。

短片中的“京片子”作为人物的口音贯穿始终,纯正的儿化音,把观众带入北京这个千年古都的环境当中。

并且还加入了了传统艺术“相声”的包袱笑料,但是在这个包袱笑料的对话中,却隐藏着深深的悲感。

其中一个搬家公司工人说的一句:“如今,这老北京才在北京迷路呢!”短短一言道出时代发展的快速迅猛,道出传统文化想留却留不住的无奈悲哀。

搬家,意味着新生,铃铛、紫檀衣橱、鱼缸和古董灯等一系列代表着传统的文化。

当虚拟的胡同房子与现实的废墟在画面里相融合时,搬家工人“头儿”那穿透历史风尘的眼神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引起思考。

陈凯歌导演通过这种方法形式向我们讲述了一个荒诞幽默的喜剧故事。

这部作品的最大特征大概是它游离于虚实之间。

一方面体现在这是一个疯子与一群正常清醒的人的对峙,清醒的搬运工搬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家具,癫狂的冯先生却将家具看得摸得真切,还有着特意加入的木质嘎吱声、鱼缸的水声、瓷器破裂声、铃铛声、吆喝声以及那转瞬即逝的水墨勾勒的“百花深处”从前景象,让观众走进冯先生的精神世界,教人虚实难辨。

另一方面便是无法言说的荒诞感,即使景象十分平常,谈不上诡异,但谁会愿意同疯子演完搬家戏码,最后又搬向何处也从未交代,冯先生就这么提着铃铛欢呼蹦跳着跑向夕阳下的大槐树,依然是“百花深处”原来的位置,似乎是搬来搬去仍然最爱原来的“百花深处”,也明白可能无处安置“百花深处”。

历史巨轮前进之时能轻而易举碾压落后的文明,但总会有四溅的碎片像星星撒落,有人会愿意将它拾起长存于记忆,唤作“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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