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馆杂字》—m韵尾研究
元明曲韵研究之检讨
元明曲韵研究之检讨以往的曲韵研究者仅从曲韵研究结果中揭示元代或明代某个阶段的语音变化,并未能打通元明曲韵研究的疆界,未能纵向、宏观地捋清元明曲韵所反映的实际语音变化情况。
本文主要采用今人的研究成果对以往曲韵研究进行梳理,同时也意图将明代散曲用韵的研究与元代散曲用韵的研究做个历时和共时的比较,力图客观而真实地再现元明语音演变的大致脉络,旨在促进曲韵研究朝纵深发展。
标签:元明曲韵横向比较纵向梳理演变大势近代语音特征有元一代历时一百六十二年,有明一代历时二百七十六年,元明两代共四百三十八年,是一段足够长的历史时段,很多语音变化都在期间发生、完成。
然而,以往的曲韵研究者仅从曲韵研究结果中揭示元代或明代某个阶段的语音变化,并未能打通元明曲韵研究的疆界,未能纵向、宏观地捋清元明曲韵所反映的实际语音变化情况。
本文将做一尝试,力图客观而真实地再现元明语音演变的大致脉络。
如果从较早期且较为成熟的戏曲形制“宋金杂剧”诞生之日算起,戏曲各种形制活跃在人们的娱乐舞台或案头文书中,已有近千年的历史。
伴随戏曲形制的产生和流变,评论戏曲的活动从未停止过,曲论专著和曲韵专书早在元代就已经出现,这些典籍为戏曲的发展作出点评以及规范,其中不少言论可视为曲韵研究的萌芽,所涉多个论题,今天我们仍然在讨论,并认为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如果将元明曲论家评价为现当代曲韵研究的先行者、开创者是恰如其分的。
秉承元明曲论家的开创之功,近百年来的曲韵研究可谓成果迭出,笔者另文《曲韵研究的回顾与展望》中已有介绍。
元明曲韵研究结果反映的不仅仅是元代到明代曲韵演变的纵向发展的历时变化过程,同时也揭示了元明两代各种韵文形制曲韵的具体样貌,而且还蕴含着元代与明代各种韵文形制曲韵之间的横向差异。
我们主要采用今人的研究成果对以往曲韵研究进行梳理,同时也意图将明代散曲用韵的研究与元代散曲用韵的研究做个历时和共时的比较,旨在促进曲韵研究朝纵深发展。
当前,元代曲韵研究的典籍主要集中在《全元散曲》《元刊杂剧三十种》及《元曲选》,研究者主要有:马重奇、邓兴锋、叶桂郴、吴葆勤、李超等。
《切韵研究》评介
一、《切韵研究》出版的学术背景《切韵》和《广韵》作为研究中古音的汉语音韵学典籍中的经典代表,一直是20世纪研究的热门。
清代陈澧《切韵考》是首部以《广韵》研究其声类系统和韵类系统的代表作。
陈澧通过分析《广韵》的反切用字,总结归纳出反切系联法及其三大条例,这一研究反切材料的方法称为“反切系联法”被广泛运用,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虽然陈澧的研究为音韵文献中音类的研究奠定了基础,但是限于时代和材料,其并没有见到早于《广韵》的各种《切韵》残卷和王韵系韵书,并且无法构拟出具体的音值,因此,这些就成为后来学者研究的目标。
昫随着敦煌《切韵》残卷和故宫全本《王仁刊谬补缺切韵》的发现,为进一步研究比《广韵》更早的隋唐切韵系韵书提供了条件,学者得以进一步窥见早期《切韵》的面貌。
与此同时,西方历史比较语言学的传入,使得音韵学界从对音类的归纳跨越到对音值的构拟。
在这些条件下,一大批学者开始更深入地重新审视《切韵》,做了大量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绩。
比如,对《切韵》系资料的整理研究成果更加丰硕———罗常培编写的《十韵汇编》、姜亮夫编写的《瀛涯敦煌韵辑》、周祖谟收集整理的《唐五代韵书集存》等,对《切韵》音类的研究更加细致。
学者们开始采用新的材料研究音类,运用历史比较语言学和数理统计等新方法,并采用域外译音对音等新材料构拟音值;深入探讨《切韵》的性质和其代表的中古音中重要语音现象,如唇音开合口、重纽、重韵、四等介音等。
作为一部韵书,《切韵》最重要的价值在于它为我们系统地展现了古代汉语音类的结构。
系统研究《切韵》的论著,最远可以追溯到《韵镜》《七音略》等早期韵图。
明清时代,虽然提出或论著《广韵》的学者的很多,但都未从内部入手探讨韵书的体系。
第一个这样做的是清末的陈澧,其《切韵考》的贡献在于首创反切系联法分析切上字得出40声类,纠正唐宋以来三十六字母就是中古声母的错误观念;据反切下字系联考定311韵类,说明《广韵》206韵与等韵开合四等的分合关系,使人们对《广韵》的声韵系统有了正确的认识,但其缺点也是无法从音理上来说明韵书的音系结构。
《回回馆杂字》—m韵尾研究
《回回馆杂字》—m韵尾研究作者:成耀帅来源:《现代语文(语言研究)》2017年第06期摘要:本文借助《回回馆杂字》汉字译音和拉丁转写的对音来讨论当时-m韵尾的消变情况,从本文讨论的对音中可以看出,当时的闭口阳声韵尾-m已经与-n混同,且出现了前后鼻音不分的现象。
关键词:-m韵尾 -n韵尾对音《回回馆杂字》是明代四夷馆编撰的一部“汉语——波斯语”分类字汇集。
明永乐五年(公元1407年),朝廷正式开设四夷馆,包括八馆,其中回回馆编写了波斯文与汉文对照的《回回馆杂字》,“四夷馆本”《回回馆杂字》共收录777条语汇,“增续杂字”总共补充了233条词语,共计1010条。
本文主要采用刘迎胜《与研究》之校释“四夷馆本”的词汇。
“四夷馆本”《回回馆杂字》对每一个词目的编写顺序为:波斯文、汉文、汉字译音。
对写有波斯文原文的“四夷馆本”词汇,刘迎胜基本按照斯坦因嘎斯《波英字典》的转写体系,先用拉丁字母逐字转写每一条波斯文,再抄录与之对应的汉文与汉字译音。
一、明代-m韵尾的研究状况学界一般认为-m韵尾在明朝消失,《广韵》深咸两摄的字属于-m韵尾,一共有九个,即“侵、覃、谈、盐、添、咸、衔、严、凡”。
到了《中原音韵》(公元1324年)时代,这九类韵被合并成了“侵寻、监咸、廉纤”三个闭口韵,基本上保留了-m尾,但也有少数的-m尾字转化为-n尾,-m韵尾的消变是从唇音字开始的,杨耐思先生曾对这种现象做过解释:“这是通常所说的‘首尾异化’现象”。
成书于明英宗正统七年(公元1442年)的《韵略易通》里还有“侵寻、监咸、廉纤”三类闭口阳声韵,与《中原音韵》和《洪武正韵》是一致的。
《等韵图经》(公元1602年),将咸摄和深摄分别并入山摄和臻摄,从中可以看出-m韵尾消失的迹象。
明末毕拱宸的《韵略易通》(公元1642年),合并为“真寻、山寒、先全”三类,从中可以看出-m韵尾的消失。
从近代的各种韵图、韵书以及目前学界的观点中,可以看出-m韵尾消失的下限是在十六世纪或者更晚。
汉语历史音韵研究若干问题
汉语历史音韵研究中若干问题之我见*麦耘摘要:本文围绕梅祖麟和郭锡良的文章提出一些想法:梅说王力的古音学不属上古音研究的主流,这说法是错误的;王力不用谐声材料研究上古声母是其缺失;汉藏语比较研究与汉语上古音研究相结合是应该大力提倡的;对郭针对潘悟云提出的批评,有必要进行辨析;要提倡敢于突破传统的、开放的学术观念;应正确认识学术态度上创新与谨慎的关系;应净化学术批评的空气。
关键词:主流;谐声系统;汉藏语比较研究;突破传统;创新§02002年的年中,在汉语历史音韵学界发生了一场论争。
事缘于2001年底,梅祖麟先生在香港一个学术会议上作了题为《有中国特色的汉语历史音韵学》的演讲(以下简称“梅文”),2002年4月, 此文的电子文本被贴到“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学术论坛”网站(/bbs/)的“汉语语言学”栏里,引起了相当激烈的反响。
笔者曾在此网站上以“zsu麦子”的网名对此发表了一些看法。
6月、7月和8月,郭锡良先生分别在南昌、乌鲁木齐、石家庄的三个学术会议上提交了同一篇文章,题为《历史音韵学研究中的几个问题》(以下简称“郭文”),对梅文作了回应。
在南昌会议后不久,郭文也贴到了北大中文论坛上。
笔者也在网站上就郭文提出的问题写下了一些文字,并与一些持不同意见的网友进行了有意义的交锋。
9月,郭文刊登于《古汉语研究》(长沙)总56期上。
差不多同时,梅文也发表在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美国)第25卷第2号上(不过笔者没读到,本文依据的梅文是网上的版本)。
在这种情况下,笔者觉得有必要把自己在网上发表过的意见重加整理、修改和删削,再作一些补充,正式发表。
不过本文不打算对这两篇文章所涉及的所有问题作全面的讨论,仅是想谈谈读了这两篇文章之后的一些想法。
§1梅文最激起争议的是其“主流”之说。
梅文说,李方桂、董同龢等先生的学说是上古音研究的主流,王力先生则不是,理由是:(1)王先生研究上古音时不用谐声资料,(2)王先生也不用汉藏语比较资料,(3)在王先生的上古声母构拟中没有复辅音。
珍贵的回族文献《回回馆译语》
作者: 胡振华
出版物刊名: 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页码: 87-91页
主题词: 回族文献;回回字;伊斯兰教;译语;东洋文库;杂字;国家图书馆;乙种本;四夷馆;“回回”
摘要: <正> 近几年来,全国各地的回族古籍工作者在搜集、整理和出版回族古籍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推动了回族历史文化诸方面研究工作的深入发展。
遗憾的是,对珍贵的回族文献《回族馆译语》却长期以来未给予注意。
值得高兴的是,不久前在《中国回族研究》第二辑中发表了刘迎胜同志对此有关的论文,邱树森教授主编的《中国回族词典》也有“回回馆译语”、“回回馆杂字”两词条的注释。
早在“文革”期间,我在“五七”农场时,便经常利用返京休息的时间去北京图书馆善本部查阅和抄录《华夷译语》方面的一些材料。
西夏文献中通假的类型和起因
收稿日期 :2021-05-10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西夏文学文献的汇集、整理与研究”(17ZDA264);国家社科基金冷门绝学研究专项“西夏佛经中
的通假研究”(19VJX133) 作者简介 :孙颖新(1978-),女,黑龙江哈尔滨人,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副研究员,博士,主要从事西夏佛教文献研究。 引用格式:孙颖新 . 西夏文献中通假的类型和起因[J]. 北方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4). * 在写作过程中曾与聂鸿音、孙伯君二位先生讨论,受益良多,谨此致谢! ①除明确题记的本子外,初译本和校译本还可以借助形式来区分,前者多为梵夹装或卷轴装的普通抄本,后者多为经折装的精抄本。
迄今所见由汉语引发的通假例子并不算多,但我们感到其间的语音规则已经超出了学界此前 已有的认识。就当时的汉语西北方言而言,全浊声母清化、入声韵尾失落和鼻音韵尾 m > n 的演化 自然可以成为共识,但例(8)所表现的“阴阳对转”则有些不合常规。根据西夏语和汉语的对音资 料,“心”字所在的侵韵只与真、蒸等阳声韵相通,其对音西夏字都集中在《文海》第 16 韵,而这些字绝 对不用来对译汉语的阴声韵字[15(] 14),说明汉语的这几个韵仍然带有鼻韵尾,只不过合并成了一个,也 许是-n,也许是-ŋ,也许是学界普遍采用的鼻化。现在的问题是,假如西夏译者口中的侵韵带有某 种鼻韵尾,就不大可能用“习”假借作“心”。应该是西夏译者说一种“党项式汉语”[16],即汉语西北方 言的民族变体——一部分汉字的读音在少数民族语的音系格局影响下出现了改变。
传同训杂字〉——中国历史上最早的通假字书》一文中对该书的性质进行了判定。 ③事实上,虽然同是反映了语音对应规则,但西夏构词法和假借的本质完全不同,前者是“求异”,后者是“求同”,因此其间才会产生
回回古诗用韵考
回回古诗用韵考
张竹梅
【期刊名称】《北方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01(000)001
【摘要】<回回古诗三百首>注评所收回族作家作品,在内容上或多或少地保留了回回民族的文化特色,而在诗词格律上与汉族作家作品无异,他们尊奉共同的标准--平水韵.可见我国的回回民族,从一开始就逐渐地自觉融入汉文化的主流之中,为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的发展繁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总页数】7页(P81-86,92)
【作者】张竹梅
【作者单位】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汉语系,宁夏,银川,750021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
【相关文献】
1.陈澧《切韵考》所删《广韵》小韵考 [J], 刘琨
2.《广韵》、《王韵》、《切韵》大韵异同考 [J], 古德夫;
3.八十韵本《洪武正韵》阳、侵、覃三韵韵字考 [J], 花友萍;张茜茜;丁治民
4.韩愈古诗用韵考——兼与白居易古诗用韵比较 [J], 马重奇;李慧
5.从《回回药方》阿汉对音看《中原音韵》“支思”韵的读音 [J], 蒋冀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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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高昌馆杂字_的入声
《高昌馆杂字》的入声欧阳戎元(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北京100089)摘要:《高昌馆杂字》回鹘文汉文对音材料中的入声字分为两类,一类是没有入声韵尾的;另一类是回鹘文对音仍出现入声韵尾(-p,-t,-k)的,分析入声字的对音情况,讨论证明当时的汉语共同语入声并未完全消失,为研究15世纪汉语入声的演变提供新资料。
关键词:《高昌馆杂字》;回鹘文;对音;入声中图分类号:H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6132(2007)10-0025-03收稿日期:2007-03-18作者简介:欧阳戎元(1972—),女,新疆乌鲁木齐人,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
《高昌馆杂字》是明代高昌馆编纂的一部汉文回鹘文对照的分类词汇集,成书于永乐年间(约1403 ̄1424年)。
明永乐五年开设四夷馆,专门从事外国和国内少数民族语文的翻译工作。
其中高昌馆编写了回鹘文与汉文对照的《杂字》,各种版本共收录1002条常用词,从高昌、哈密等地朝贡表文中摘出。
包括天文门、地理门、时令门、花木门、鸟兽门、人物门、身体门、宫室门、器用门、衣服门、珍宝门、饮馔门、文史门、方隅门、声色门、数目门、人事兼通用门等十七个门类及续增部分。
每一词条均有回鹘文、汉文译文和汉字注音。
抄写格式为每半页4个单词,分上下两排,每个回鹘文单词及其汉义和标音从右至左分三行竖写,用回鹘文楷书体书写,共使用18个字母表示28个音,反映出明代吐鲁番、哈密一代维吾尔语的特点。
它是迄今发现的回鹘文文献中最为重要的语言文字类文献。
利用这些回汉对音资料,我们可以了解到明代汉语语音系统的一些演变情况,本文仅就《高昌馆杂字》对音资料中的入声字进行研究和探讨,为明代入声字的音值研究提供参考。
《高昌馆杂字》中的入声字分为两类,一类是没有入声韵尾的,一类是回鹘文对音仍出现入声韵尾(-p,-t,-k)的。
一、没有入声韵尾的入声字玉,鱼欲切,烛韵,疑母。
《高昌馆杂字》中共出现9例,都无韵尾,对音ü,yü,!,yu,yo。
《回回馆杂字》—m韵尾研究
《回回馆杂字》—m韵尾研究作者:成耀帅来源:《现代语文(语言研究)》2017年第06期摘要:本文借助《回回馆杂字》汉字译音和拉丁转写的对音来讨论当时-m韵尾的消变情况,从本文讨论的对音中可以看出,当时的闭口阳声韵尾-m已经与-n混同,且出现了前后鼻音不分的现象。
关键词:-m韵尾 -n韵尾对音《回回馆杂字》是明代四夷馆编撰的一部“汉语——波斯语”分类字汇集。
明永乐五年(公元1407年),朝廷正式开设四夷馆,包括八馆,其中回回馆编写了波斯文与汉文对照的《回回馆杂字》,“四夷馆本”《回回馆杂字》共收录777条语汇,“增续杂字”总共补充了233条词语,共计1010条。
本文主要采用刘迎胜《与研究》之校释“四夷馆本”的词汇。
“四夷馆本”《回回馆杂字》对每一个词目的编写顺序为:波斯文、汉文、汉字译音。
对写有波斯文原文的“四夷馆本”词汇,刘迎胜基本按照斯坦因嘎斯《波英字典》的转写体系,先用拉丁字母逐字转写每一条波斯文,再抄录与之对应的汉文与汉字译音。
一、明代-m韵尾的研究状况学界一般认为-m韵尾在明朝消失,《广韵》深咸两摄的字属于-m韵尾,一共有九个,即“侵、覃、谈、盐、添、咸、衔、严、凡”。
到了《中原音韵》(公元1324年)时代,这九类韵被合并成了“侵寻、监咸、廉纤”三个闭口韵,基本上保留了-m尾,但也有少数的-m尾字转化为-n尾,-m韵尾的消变是从唇音字开始的,杨耐思先生曾对这种现象做过解释:“这是通常所说的‘首尾异化’现象”。
成书于明英宗正统七年(公元1442年)的《韵略易通》里还有“侵寻、监咸、廉纤”三类闭口阳声韵,与《中原音韵》和《洪武正韵》是一致的。
《等韵图经》(公元1602年),将咸摄和深摄分别并入山摄和臻摄,从中可以看出-m韵尾消失的迹象。
明末毕拱宸的《韵略易通》(公元1642年),合并为“真寻、山寒、先全”三类,从中可以看出-m韵尾的消失。
从近代的各种韵图、韵书以及目前学界的观点中,可以看出-m韵尾消失的下限是在十六世纪或者更晚。
杨慎词曲用韵反映的-m、-n韵尾考
杨慎词曲用韵反映的-m、-n韵尾考刘单单;李永春【摘要】杨慎词曲的用韵研究,较为真实地揭示杨慎语音的实际.杨慎词韵较曲韵保守,-m韵尾并未完全消亡,但综合杨懊散曲考察,-m韵尾已经完全转化为-n韵尾了.【期刊名称】《洛阳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年(卷),期】2011(026)002【总页数】4页(P9-11,48)【关键词】杨慎;词;曲;用韵;-m韵尾;-n韵尾【作者】刘单单;李永春【作者单位】吉林大学文学院,吉林,长春,130012;东北石油大学人文科学学院,黑龙江,大庆,163318【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H164杨慎 (公元 1488年~公元 1558年),字用修,号升庵,四川新都人,明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学者。
世宗时因“议大礼”触怒了皇帝,被发配到云南永昌卫,永远充军烟瘴,致死不赦。
据《明史》记载,明代记诵之博,著作之富,推慎为第一。
他不仅创作诗、文、词、赋、散曲、杂剧、弹词等,还考论经史、诗文、书画,研究训诂、音韵、名物等,其作品数量很多,涉及面极广。
前修时彦对杨慎的研究成果斐然,但关于杨慎词曲用韵的考察还几乎是一片空白,对于杨慎词韵的研究,目前仅有邓兴峰先生的《升庵词用韵考》一篇,而对于杨慎散曲用韵的考察的论著至今还未发现。
笔者主要通过分析杨慎词曲用韵来揭示杨慎时音中-m韵尾的消变。
笔者以王文才校辑的《杨慎词曲集》所收杨氏词曲为主要研究对象,并以谢伯阳的《全明散曲》做参照。
经过统计分析得到杨慎词共有 311首,散曲中小令共 220首,套数 6套。
在这些词曲中涉及到-m、-n韵尾的词有 68首,散曲中小令 47首,套数2套 18支。
这些词曲大部分都是一韵到底的,如【临江仙】、【鹧鸪天】等。
但也有极个别的是中间换韵的,如【清平乐】、【荷叶杯】等。
因此,经过分析统计词共有 72个韵段,散曲中小令 47个韵段,套数 18个韵段。
首先运用排比同词牌词的方法将杨慎同一词牌的词汇集在一起,分析其用韵特点,并参考前人的词谱,如《康熙词谱》等来确定杨慎词的韵脚字,然后再运用韵脚字系联法①将确定的韵脚字进行系联,得出涉及-m、-n韵尾韵脚字的韵部有寒先、真文、侵寻、廉盐②四部。
明代波斯汉辞书《回回馆译语》《回回馆杂字》字母■(Nun)、■(Be)变体及其汉字对音与校释
明代波斯汉辞书《回回馆译语》《回回馆杂字》字母■(Nun)、■(Be)变体及其汉字对音与校释
周永军
【期刊名称】《辞书研究》
【年(卷),期】2022()5
【摘要】明代官方为培养波斯语翻译人才而编纂的波斯汉辞书——《回回馆译语》《回回馆杂字》,从其诞生起就形成了多个版本。
在不同版本中存在两组特殊的字
母变体,即字母■[n]写作■[η]、字母■[b]写作■[b]的变体书写形式。
学界认为字母变
体■[η]与■[b]是编纂者的书写错误,但此观点并不能解释与其对音汉字的对音不合
现象。
文章系统整理了明清七种版本的波斯汉辞书教材,经查阅相关文献后认为,字
母变体■[η]与■[b]的写法是早期(7—13世纪)阿拉伯古典经文文献的书写形式,即Rasm书写体系。
这些文献及其Rasm书写体系经“陆上丝绸之路”沿线的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伊朗等国家传入我国,并在明代官方波斯汉翻译教材
《回回馆译语》《回回馆杂字》中出现。
【总页数】10页(P73-82)
【作者】周永军
【作者单位】宁夏大学学术期刊中心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G63
【相关文献】
1.《回回馆杂字》入声韵字对音研究
2.珍贵的回族文献《回回馆译语》
3.《回回馆译语》《回回馆杂字》校释二则
4.巴黎本《回回馆杂字》无名氏汉字音研究
5.《回回馆杂字》见晓精组字对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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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古百种韵书-m韵尾消变的历时进程
近古百种韵书-m韵尾消变的历时进程
万献初
【期刊名称】《《励耕学刊(语言卷)》》
【年(卷),期】2012(000)002
【摘要】文章通过对元明清108种韵书韵图的全面考察,论证汉语-m韵尾的消变是由方言到通语、由北向南逐步扩展的渐变性进程。
其部分消变始见于14世纪初的韵书,全面消变始见于15世纪中的韵书。
消变总规律是“北无南有”,具体的韵书又显示了多种差异与变化。
明清人对-m尾韵及其变化,有过多方面的论理阐述,值得注意。
【总页数】28页(P70-97)
【作者】万献初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文学院古籍研究所武汉 430072
【正文语种】中文
【相关文献】
1.鼻音韵尾消变的动因分析 [J], 孙海英
2.韵尾鼻音的消变实证——以林州和长垣方言为例 [J], 牛卉慧
3.宋元时期入声韵尾的消变 [J], 刘青松
4.宋词韵-m韵尾消变考察 [J], 魏慧斌
5.论近代汉语-m韵尾消变的时限 [J], 麦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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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吉安籍文人诗用韵中的阳声韵尾混叶问题
元代吉安籍文人诗用韵中的阳声韵尾混叶问题
李红
【期刊名称】《古籍整理研究学刊》
【年(卷),期】2002()4
【摘要】在汉语语音发展过程中 ,由 -m韵尾转化为 -n韵尾这一重大演变导致了汉语韵尾系统的弱化 ,改变了汉语语音的结构。
元代吉安文人诗用韵中阳声韵互叶现象比较突出 ,本文通过对这一现象的研究 ,探讨了阳声韵尾的演变轨迹。
得出在元代吉安方音中 ,-m尾的消变迹象已很明显 ,-n、- 两个韵尾 ,虽有少量的混叶现象 ,但从整体上看还是呈独立的状态的结论。
【总页数】6页(P58-63)
【关键词】元代;吉安;-m、-n、-η韵尾;混叶
【作者】李红
【作者单位】吉林大学古籍所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H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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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元代吉安籍文人古体诗用韵的入声韵尾混变问题 [J], 李红
2.元代吉安籍文人古体诗用韵的阳人相配问题 [J], 李红
3.论上古韵部元音与入声韵尾的清浊r——对郑张尚芳先生"韵部元音"以及"入声韵尾清浊"问题的商榷 [J], 李鹃娟
4."古四声不同今韵"与上古汉语韵尾构拟问题 [J], 刘鸿雁;马毛朋
5.《远古、上古阴、入、阳声的辅音韵尾问题》提要 [J], 金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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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诗经》“国风”入声韵字看上古入声性质
从《诗经》“国风”入声韵字看上古入声性质
凌丽君
【期刊名称】《《励耕学刊(语言卷)》》
【年(卷),期】2010(000)001
【摘要】对于上古入声性质的界定,语言学界历来有多种看法。
本文根据《诗经》"十五国风"入声韵组系联及上古人声与《广韵》音系对照结果,以中古语音为参照
系数考察上古入声的性质及相关语音问题。
【总页数】19页(P195-213)
【作者】凌丽君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民俗典籍文字研究中心北京100875
【正文语种】中文
【相关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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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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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馆杂字》—m韵尾研究本文借助《回回馆杂字》汉字译音和拉丁转写的对音来讨论当时-m韵尾的消变情况,从本文讨论的对音中可以看出,当时的闭口阳声韵尾-m已经与-n混同,且出现了前后鼻音不分的现象。
标签:-m韵尾-n韵尾对音《回回馆杂字》是明代四夷馆编撰的一部“汉语——波斯语”分类字汇集。
明永乐五年(公元1407年),朝廷正式开设四夷馆,包括八馆,其中回回馆编写了波斯文与汉文对照的《回回馆杂字》,“四夷馆本”《回回馆杂字》共收录777条语汇,“增续杂字”总共补充了233条词语,共计1010条。
本文主要采用刘迎胜《与研究》之校释“四夷馆本”的词汇。
“四夷馆本”《回回馆杂字》对每一个词目的编写顺序为:波斯文、汉文、汉字译音。
对写有波斯文原文的“四夷馆本”词汇,刘迎胜基本按照斯坦因嘎斯《波英字典》的转写体系,先用拉丁字母逐字转写每一条波斯文,再抄录与之对应的漢文与汉字译音。
一、明代-m韵尾的研究状况学界一般认为-m韵尾在明朝消失,《广韵》深咸两摄的字属于-m韵尾,一共有九个,即“侵、覃、谈、盐、添、咸、衔、严、凡”。
到了《中原音韵》(公元1324年)时代,这九类韵被合并成了“侵寻、监咸、廉纤”三个闭口韵,基本上保留了-m尾,但也有少数的-m尾字转化为-n尾,-m韵尾的消变是从唇音字开始的,杨耐思先生曾对这种现象做过解释:“这是通常所说的‘首尾异化’现象”。
成书于明英宗正统七年(公元1442年)的《韵略易通》里还有“侵寻、监咸、廉纤”三类闭口阳声韵,与《中原音韵》和《洪武正韵》是一致的。
《等韵图经》(公元1602年),将咸摄和深摄分别并入山摄和臻摄,从中可以看出-m韵尾消失的迹象。
明末毕拱宸的《韵略易通》(公元1642年),合并为“真寻、山寒、先全”三类,从中可以看出-m韵尾的消失。
从近代的各种韵图、韵书以及目前学界的观点中,可以看出-m韵尾消失的下限是在十六世纪或者更晚。
《韵略易通》中-m韵尾基本独立,可以看出,明初共同语-m韵尾基本保留,也就是说,明朝早期的官话里面-m韵尾仍然保留,而从《回回馆杂字》所反映的情况来看,当时的闭口阳声韵-m韵尾巳经与-n韵尾混同。
二、《回回馆杂字》-m韵尾字对音情况《回回馆杂字》中,用-m韵尾字对音的共21个,其中舒声韵共有13个,入声韵共有8个。
对音情况如下:胆对音dan 昝对音zan簪对音zan 深对音shm钦对音kin 敢对音qan 、kan、gan贪对音tan、tam 南对音nan、nam蓝对音ran、lam、ram、rm 俺对音an、am、a林对音rm 、ram、ran、run 恁对音nīm堪对音kam 什对音han折对音ja 法对音fa、fā、fī、f哈对音hā、wā、ha 纳对音nā、na、n、ni塔对音dā、tā、da 搭对音dā、贴对音tī胆,《广韵》,都敢切,端母谈韵字,咸摄,上声,开口一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dan,出现在身体门第309词,牙,dandān,胆搭恩。
昝,《广韵》,五感切,疑母覃韵字,咸摄,上声,开口一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zan,出现在声色门第600词,蓝,zankārī,昝噶里。
簪,《广韵》,侧吟切,庄母覃韵字,深摄,平声,开口三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zan,出现在人物门第152词等4词中,子,farzand,法儿簪得。
什,《广韵》,是执切,禅母缉韵字,深摄,入声,开口三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han,出现在器用门第470词,甲,jushan,卓什。
钦,《广韵》,去金切,溪母侵韵字,深摄,平声,开口三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kin,出现在通用门第749词等2词中,然,wa-lekin,我列钦。
敢,《广韵》,古览切,见母谈韵字,上声,咸摄,开口一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gan、qan、kan,对音gan出现在花木门第452词等2词中,麦,gandum,敢敦;对音qan出现在增续杂字地理门第17词,撒马尔罕,samarqand,撒默儿敢得;对音kan出现在增续杂字器用门第103词,夏布,kandī,敢低儿。
“胆、昝、簪、什、钦、敢”都是-m韵尾字,全部用来对-n韵尾,说明这些字的韵尾在当时已经变成-n尾。
贪,《广韵》,他含切,透母覃韵字,咸摄,平声,开口一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tan、tam,对音tan出现在时令门第122词等24个词中,酉,āftāb-furū-raftan,阿夫他卜·府罗夫贪;对音tam出现在器用门第479词,印,tamghā,贪阿。
南,《广韵》,那含切,泥母覃韵字,咸摄,平声,开口一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nam、nan,对音nam出现在天文门第8词,露,shab-nam,捨卜南;对音nan出现在人物门第190词,樵人,hīzum-zananda,血津则南得。
蓝,《广韵》,鲁甘切,来母谈韵字,咸摄,平声,开口一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ran、lam、ram、rm,对音ran出现在器用门第482词等5词中,棋,shatranj,舍忒蓝知;对音lam出现在器用门第485词等3词中,旗,‘alam,阿蓝;对音ram出现在方隅门第648等3词中,家,haram,黑蓝;对音rm,出现在增续杂字时令门第27词,热,garm,革蓝。
俺,《广韵》,于验切,影母监韵字,咸摄,去声,开口三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am、an、a,对音am出现在人物门第178词,姑,ghamma,俺默,此字波斯文“北图回杂本”起首辅音之上多置一个音点,误作gh-,正确的写法为?amma,用-m尾韵的字对音m尾;对音an出现在人事门第216词等6个词语中,想,andīsha,俺迭舍,用-m尾韵的字来对音n尾;对音a者,出现在人事门第292词,管束,ta‘alluq,忒俺路革,用-m尾韵的字来对音[-a].表明“俺”的-m韵尾正在演变之中林,《广韵》,力寻切,来母侵韵字,深摄,平声,开口三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rm、ram、ran、run,读音rm,出现在鸟兽门第406词,虫,kirm,乞林;对音ram出现在增续杂字身体门第53词,肘,阿林知;对音ran出现在增续杂字花木门第74词,橙,nāranj,纳林知;对音run出现在增续杂字花木门第75词,橘,turunj,土林知。
“林”的韵母为[iem],从音理上来看,[e]属于元音中的舌面前半高音,是这个字的主要元音,[i]为舌面前高元音,[e]比[i]的开口度大一些,从声母[l]到韵尾-m,有一个开口的过程,所以整个的发音过程并不是一直处于闭口的状态,由于受元音高化的影响,韵母由[-iem]变成了[im],由于[i]是高元音,从声母到韵尾的发音,都要闭口,从闭口到闭口,中间没有开口过渡的机会,这就导致了声母与韵尾的相互矛盾。
由于音节中的声母与主要元音无法改变,所以要把-m韵尾变为-n韵尾,这两个音都属于前鼻音,因此演变为-n韵尾的字。
较早的“四夷馆本”《回回馆译语》编于四夷馆建立初期(明永乐五年),只有杂字,即前777條语汇,较晚的“四夷馆本”《回回馆译语》不但对杂字部分作了补充,还增编了来文部分,增补的“杂字”中的部分所收词汇,多半从“来文”中收检而出,即增续杂字语汇共计233条,所以对音ran、run的词语,出现的时间较晚,可能在明末。
“贪、南、蓝、俺、林”,这几个字在中古均是-m韵尾字,在《回回馆杂字》中,既可以对音m,又可以对音n,说明这些字中有的韵尾已经变为-n尾,有的依然保持-m尾,这些字正处于由-m尾韵向-n尾韵的变化之中,有两种读音,可以读作-n尾字,也可以读作-m尾字,恁,《广韵》,如林切,日母侵韵字,深摄,平声,开口三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nīm,出现在时令门第113词等2词中,子,nīm-shab,恁·舍卜。
堪,《广韵》,口含切,溪母覃韵字,咸摄,平声,开口一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kam,出现在人事门第247词等4词中,减,kam,堪。
深,《广韵》,式针切,书母侵韵字,深摄,平声,开口三等。
《回回馆杂字》用来对音shm,出现在身体门第305词等6词中,眼,chashm,彻深。
“恁、堪、深”,皆属古-m尾字,用来对音m尾,可以说明这三个字在当时的语言中依然是收-m韵尾的,-m韵尾的字依然存在。
“法、哈、纳、塔、搭、贴”,这几个字在中古都属于入声字,对音均没有鼻音韵尾-m。
深咸两摄开口一等字和三等字的阳声韵韵母用an、in、am等来对音,入声韵韵母用a、ī来对音,深咸两摄入声字的塞音韵尾在中古时期为-p,可以看出这里入声韵尾已经消失。
在《回回馆杂字》中,除了用深、咸两摄的字来对音-m韵尾的字之外,还用-n韵尾的字来对音m,如:恩,影母痕韵字;满,明母桓韵字;因,影母真韵字;罕,晓母寒韵字;津,精母真韵字;坤,溪母魂韵字;尹,以母谆韵字;昏,晓母魂韵字;敦,端母魂韵字。
这说明当时m尾的读法可能已经混同或者很模糊了,因而有n、m不分的情况出现。
还有一部分用-?韵尾的字来对音m,波斯语中没有后鼻音字,在以波斯语为母语的人看来,后鼻音也是前鼻音,因此可以用汉语的后鼻音字对波斯语的前鼻音,元音后移,使前鼻音n接近汉语的?。
如:榜,並母庚韵字,对音bām,榜ba?,受声母和韵腹[a]舌位后移的影响,n的舌位也后移,因此接近[?];昂,疑母唐韵字,对音ām。
可以看出当时梗摄、宕摄字的鼻音韵尾已经脱落,出现了前后鼻音不分的现象。
三、《回回馆杂字》-m韵尾字读音的变化从本文讨论的对音中可以看出,在当时的语言里出现了前后鼻音不分的现象;语言中还保留有-m韵尾的分布,说明-m韵尾在当时应该是存在的;咸深两摄的鼻音韵尾表现为-n、-m的格局,说明当时的闭口阳声韵尾-m已经与-n混同;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用拉丁转写汉文闭口韵的字来对音m,以am对音的居多,例如:天文门第8词,露,shab-nam,捨卜南等。
参考文献:[1]胡振华,胡军.回回馆译语[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东干学研究所,1993.[2]刘迎胜.《回回馆杂字》与《回回馆译语》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3]周祖谟.广韵校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4.[4]王力.汉语语音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8.[5]蒋冀骋.阿汉对音与元代汉语语音[M].北京:中华书局,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