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上饶事业单位《申论》真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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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事业单位申论真题
【材料一】
5月22日中午,90多岁的文忠坐在大院门槛上,倚着门边的雕花石鼓,低头打盹。门前的道路空无一人。
他的身后,是市房山区水峪村的家大院。这处四进四合院是玉堂父子靠经营八座煤窑发家后建的,始建于清朝乾隆年间,被视为村里最具代表性的古宅。根据记载,家大院按阴阳五行设计,宅院共四套,房三十六间,门楼壁和山墙前脸有各种石刻砖雕。
如今,大院里只住着几位耋耄老人。不少房间门窗都已破落,其中一件房子墙身出现1米长的裂缝,屋檐一侧甚至支上几根木棍。石墙一隅,“房上危险,走路请注意安全”的标语已经模糊。在这个小山村中,明清时期的四合院民居还保留着100多套、600余间。
古村落在古民居保护与经济发展中所面临的窘境,并非只存在于水峪村。近日,新京报记者走访京郊水峪村、爨底下、灵水村、黄岭西等多个古村落发现,多个村子的古民居都正在或已遭到不同程度破坏。
在古村落中,发展较早的要数从1995年便走上开发之路的爨底下村。目前,爨底下村共有50家接待户,几乎家家户户迎客。
爨底下村支书波表示,现在村里的古民居保护,主要依靠村民自觉。村里,包括上级政府,并没有提出明确要求。随着客流量增加,村民家中的空间不够,私自进行扩大再生产,从情理上说无可厚非,但对村子整体景观已造成破坏。
与爨底下村相比,水峪村和门头沟区的黄岭西村则走向另一个极端。仅从收入上来看,这些村子间的区域差异已经拉开。多位爨底下村村民告诉新京报记者,他们每年纯收入在8万元到10万元左右,个别的能更多。而水峪村和黄岭西村村民则表示,村里没什么可以赚钱的活儿,大部分村民都选择外出打工。
市政协的一份调研报告显示,房山区水峪村古民居院落的空置率高达95%,黄岭西村外出务工人数超过50%。
除了空心化,古村落的发展模式也成为古村落发展中必须面对的问题。目前,依托古民居吸引游客前来参观,通过收售门票和接待游客获得利润,已成为多个古村落发展的共同模式。
多位村民和村干部向新京报记者表示,多数村子对古民居的保护存在困境。一方面,产权属于村民,面对村民自发修缮或破坏,村里难以管控。另一方面,作为文物,村里若要进
行修缮需向多个部门打报告审批,费时费力。
谈到未来发展,多个古村落干部均向新京报记者表示,不管是古民居保护,还是古村落的发展规划,都要与农委、文物局等多个单位打交道。
【材料二】
后溪村,坐落在一座山坳里,远离交通要道,远离繁华城市。据村上老一辈人讲,从南宋开始,汤氏祖先从武义迁移过来,这个村子至今已有800多年历史。
在游客心中,后溪村是心中的世外桃源,在专家们眼里,它是不可多得的人文历史资源,是岁月留下来的一笔宝贵财富。
国家级规划专家、原市国土规划局总规划师洪铁城,他跑遍江南的古村,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到后溪村,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在他看来,后溪村是目前山地原始规划最生态、最平民、最完整、规模最大的一座古村落。更让专家称道的是,后溪村古建筑群的原生态水系设计科学、保存完整,因此,这里几乎不会发生山洪等危险。高山流水被很好地引导,用于村民生产、生活用水。
然而,这座让城里人兴奋、专家们提倡保护的古村落,却让老宅村民们住得很不安心。
生活不便利,是村民们反映最大的问题。78岁的坤仙老奶奶已经在老宅里住了60多年,至今仍然烧土灶、用老式马桶。女金晓芝说,造了新房子,老人家烧饭、洗衣服、上厕所都会方便很多,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
不仅如此,部分老宅甚至有坍塌的风险。71岁的汤昌启从小就住在祖先留下的老宅里,因为历史原因,这座大宅被分给好几户人家居住。年久失修,大梁开始被白蚁侵蚀。雨天漏水已不是什么大事,对汤昌启来说,房子倒塌也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村里要旧村改造,我天天盼着能早点动工。”
那老宅里的村民们能否搬离?
村委会主任俞新建告诉记者,建房指标非常紧,按照目前“一宅一户”的政策,村民只能在原有的古宅地基上拆房重建。也就是说,村民要想住上宽敞舒适的新房,古宅就非拆不可。
【材料三】
2014年4月,省市上街区的千年古村马固村为配合“上街智能电器产业园”建设,全体整体迁移。仅历史20天占地500亩的村落就变成一批黄土废墟。村的7处不可移动文物,
在拆迁浪潮中,仅保留下了王氏家庙和马固关帝庙。
4月14日一大早,70岁的王德安和村里其他几位老人,分别从马固村周边租住的社区向王氏家庙走来。赶来的几位老人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看护马固村最后的两处文物——王氏家庙和马固关帝庙。这几位老人每天都会守候在庙里。一旦有大型机械经过,他们就上前制止,要求工人小心施工。
77岁的王白龄得知王德魁故居要拆迁那天,正是马固村整体拆迁后第三天。
“我去找村委会说,对我爱搭不理”,王白龄回忆称,每找一人,他都会把曾祖父的事迹讲一遍。“就是让他们知道,我家的老房子是文物,拆不得!”
然而,村委会却把老人推到了文物部门。上街区文广局的有关领导则表示,王德魁故居是文物,眼下村整体拆迁,故居可原地保留或整体移位。得到文物部门的肯定后,老人再次找到村委会,询问是否可以加以保护,却被告知必须拆除。
为此,王白龄老人要求自己将房子构件拆掉,以便将来择地复建。在上街区文广局协助下,专业测绘公司对王德魁故居进行测绘,制成平面结构图。后由老人自费3.5万元将房子拆除。王白龄说,“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我自己不拆就会被他们给扒了啊。”
后来,王德魁故居的所有构件,都放置在王白龄表弟的一处厂房。掉角的青砖、断裂的灰瓦、磕裂的木雕,曾经气势恢宏的王德魁故居,已经化成了一堆满是瑕疵的建筑构件。
上街区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副局长泽辉称,1958年,因铝厂的设立特建成上街区。马固村位于上街主城区,村民多为王姓。铝厂成立时,就征用了马固村的大量土地。当时受征地影响,不少村民拿到补偿款,成为第一批转为城镇居民的农民。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马固村就在搬迁中逐渐变小,“村民还是很积极配合的,因为大家愿意转为城镇生活。”
泽辉称,拆迁前,文广局对马固村的文物便有意识地进行了保护,对市级文保单位王氏家庙进行原址保护。至于已被拆掉的文物,泽辉说,那是因为它们大多老旧残破,所包含的信息较少。
市文物考古研究院专家汪松枝介绍,中国的文物分国有、集体所有和个人所有。这在建筑上表现得更为突出。村庄在拆迁改造过程中,要整体拆迁重新安置,这就很容易出现问题。不少建筑房主面对拆迁补偿都会心动。
“不管房主还是拆迁队,我们都应该呼吁文物保护意识,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能否让拆迁部门与当地文物部门,或者请文物专家,先对相关文物进行鉴定,再确定保护方案。对于严重破坏文物的相关责任人,应该建立制度,对他们进行问责。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保护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