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讲读书报告

合众国诉劳培兹案例摘要
【案件背景】美国宪法中的商业条款问题，是一个在二元联邦制下建立全国统一性市场与地方保护主义的冲突问题。

伴随着这一问题，美国联邦的权力在扩张与收缩之间摇摆，而这种变化是随着联邦最高法院的政治立场的变化而根据法院对法律的解释权进行的，它不仅与司法哲学相关，而且也取决于法院与国会之间的政治关系。

1990年，国会通过《无枪校区法》，劳培兹因携枪入校而被指控，在此案审理中，争议的焦点在于国会制定的该法案是否因超越规制洲际贸易的权力而无效。

地区法院根据国会的合宪立法行为而驳回被告人要求撤销控告的动议，上诉法院则认为该立法行为因越权而无效，最高法院则认为本案涉及教育和刑事问题，国会立法不符合商业条款的要求。

【争议焦点】国会通过的《无枪校区法》是否因超越规制洲际贸易的权力而无效
【判决意见】
首席大法官伦奎斯特代表法院陈述意见：本法案既不是规制商业行为，也不要求持有枪支与洲际贸易有任何联系，它超越了国会规制洲际贸易的权力。

①根据宪法的规定，联邦政府和州政府之间存在分权，彼此独立以防止专制和权力滥用，虽然国会的贸易规制权在现代得到了扩展，但是它依然要受到外部限制的制约，不能忽视二元政府体系而扩展到间接性影响洲际贸易的因素，不能侵害州政府的合法权力；②国会的贸易权只能规制三种类型的活动，922（b）条款对前两类不适用，而对第三类来说，它是一个刑事法律，与商业或经济企业没有任何联系，并不会对洲际贸易产生实质性影响；③政府认为该条款有效的推理是一种犯罪成本和国民生产能力的推理，这种逻辑将把国会的规制行为扩展到几乎一切方面；而宪法并未赋予国会以绝对的治安权，联邦政府也是一个享有列举权力的政府，确定法律是什么是法院的职责，国会一直在法律不确定的框架中运作，消除这种不确定性是对宪法列举授权体制的毁坏，再推理的论证方式是不可取的。

【判决结果】维持上诉法院的判决
布雷耶大法官的异议：持枪威胁教育秩序，从而对课堂学习产生不利影响，进而对商业贸易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首席大法官伦奎斯特的反驳：再推理的论证方式将涉及一切行为，使得贸易权无限扩大，而本案对贸易没有直接的实质性的影响。

肯尼迪大法官的赞同意见，奥康娜大法官附议：①联邦制是宪法所追求的以保障人民自由的体制，法院有责任维护这一体制，联邦政府不能通过商业条款扩展其权力以打破这一平衡；
②本案与商业性条款并无关系，联邦也不能对州主权造成侵害。

托马斯大法官的附议：①宪法对商业的使用是狭义上的，也不支持国会对所有实质性影响的洲际贸易行为行使管辖权，如果国会被授予管理实质性影响洲际贸易行为的权力，宪法的规定将是多余的；②宪法仅赋予国会有限的权力，实质影响的标准是新近确立的，偏离了宪法和判例法，我们必须修正商业条款法理学，国会的禁枪法案是不在商业条款之内的。

斯蒂文思大法官的异议：①子女所受教育的性质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未来的商业福利；②拥有枪支是直接或间接地贸易的结果，消除市场在今天是正当的，而不管本该证明1987年联邦立法的正当性。

苏特大法官的异议：①在理性审查的标准里，要尊重国会有理性基础的旨在进行商业管理的立法，而且这是一个惯例原则，消除了直接和间接影响的两分法；②现在对管理对象进行商业和非商业的区分是重犯以前的错误，最高法院所暗示的两个论点是站不住脚的，贸易的权力是无限的，而且立法决定不是法院关心的问题，而是一个国会理性范围内的问题。

布雷耶大法官的异议，斯蒂文思大法官、苏特大法官和金斯伯格大法官附议：
1.三个商业条款解释的基本原则：①管理若干个州之间的贸易的权力包括管理对州际贸易有重大影响的地方性行为；②法院要考虑所有相似事件的累计影响，而是不单个事件的影响；
③宪法要我们判断的不是受管理的行为和州际贸易之间的直接联系，而是间隔联系，法院要
留给国会一定的自我判断的余地，允许有误差，因为宪法把商业权力直接给了国会，而且需要经验判断。

2.在实际应用概念中，国会可以理性地找到经验性联系，枪支严重危害教学质量，而教学质量与商业、经济生产率密切相关。

3.实质性影响是有事实依据的，而且国会也可以理性地发现，本法案是合宪的，它不会消灭全国性和地方性的区别，也不会扩张商业条款的范围。

4.法院的多数裁决存在的问题：①违背判例；②商业和非商业的区分造成国会权力的公式化，违背之前法院的立场，而且这个区分不适合本案例；③产生不同的确定性。

结论性观点：国会的认识有理性基础，反对上诉法院的判决
《联邦党人文集》
第十篇续前篇内容——第九篇联邦能防止国内派别之争和暴乱
概述：联邦能够制止党争和内乱，维护国家统一
1.美国内党争的危险和其他各地一样：党争造成政府的不稳定和对公共利益以及私人权利的侵害。

2.党争的性质：党争就是一些公民，不论是全体公民中的多数或少数，团结在一起，被某种共同情感或利益所驱使，反对其他公民的权利，或者反对社会的永久的和集体利益。

3.避免危险的方式：一是消除原因，包括消除其存在的必不可少的自由和给予每个公民同样的主张、热情和利益，但是党争是存在于人性中的，主要原因是财产分配的不同和不平等，因而原因是不能消除的；二是控制其影响。

4.在防止派别之争方面代议政体比民主政体优越：①如果党争所包括的人不是多数，可用共和政体的原则解决，多数人可用正规投票的方法来击败其阴险图谋，如党争包括大多数人在内时，民众政府机构能使他们把公共利益和其他公民的权利当做占统治地位的感情或利益而作出牺牲；②为了实现保护公益和私人权利免遭党争威胁并保持民众政府的精神和形式，只能用两个方法中的一个，一是防止多数人同时存在同样的感情或利益，二是使具有同样感情或利益的大多数人由于他们的人数和当地情况不能同心协力地损害他人；③纯粹的民主政体不能保护弱小党派的利益，往往成为动乱和争论的图景；④民主政体和共和政体的两大区别及后者的优势：其一，后者的政府委托给其余选民选举出来的少数公民，代表可以更好地突出符合公共利益的意见，优于人们的直接集会；而且共和政体中，由于选民人数多，选举自由，选择机会大，可以更好地选举出公共福利的适当保护人；联邦宪法解决了一些可能的弊端；其二，共和政府管理更为众多的民众和更为广阔的领土，这样就可以形成许多的派别，而降低联合迫害他人的可能性（决策成本高而降低了外部成本出现的可能性）。

5.大型共和国在这方面的优越性：代表道德高尚；党派众多；可以为不义目的的联合的形成设置障碍。

第十五篇当前的邦联不足以维持联邦
1.当前的邦联的不良后果：国家制度存在着实质性缺陷，使国家在各方面蒙受耻辱。

2.邦联缺点的分析：①立法原则以各州的集体权能为单位，而不是以个人为单位；②各州之间的类似盟约的关系是不可靠的；③政府制定的法律要依靠武力制裁来实施，当总的权力限于集体机构时，往往会造成战争状态。

3.政府的真正目的：唯一真正的对象是公民个人，促进他们的幸福。

4.邦联无力实施有效的管理：①党争精神促使组成团体的个人的行为过度；②对权力的追求往往导致一种离心趋势；③邦联的措施没有一定的行政机关的干预就不能执行。

5.当前邦联管理下的经验：各州对邦联的重要措施难以达成一致意见，存在互相推诿和懈怠的情况。

第十六篇续前篇内容
1.其他邦联的经验：证明了团体单位立法原则的弊端。

2.现在邦联的弊端：①失职的唯一纠正办法是使用武力，这将直接导致内战；②势力较强的州为达目的（侵略）可能会求助外国列强；③战争状态的结果是邦联的瓦解；④依靠军队执行命令的做法会导致军事专政，它因缺乏资金而不可行，而且还会导致战争。

3.联邦政府：管理公共事务并保证全国安全，将作用传给公民个人；通过行政长官的权力执行决议，并用司法机关维护国家尊严。

4.答复反对意见：①全国政府的法律的执行直接在公民身上生效，州政府的反抗往往因违宪而不能实施；②局部的或个人的叛乱很容易被镇压，而全国性动乱已超出了正常估计的范围，任何政府都难以控制。

第三十七篇关于制宪会议在设计适当政体方面的困难
1.论文的目的在于断定宪法的优点和采用宪法的得失，因而需要用心平气和的精神公正估计促进幸福的方法。

联邦党人的意见是向那些只希望祖国幸福的人们提出的。

2.制宪会议面临的困难：①至多做到避免以往的错误，很难提供明确的未来方向；②在政府的稳定和能力与共和政体的自由原则之间做到适度结合是困难的；③全国政府和州政府的权力界限难以划分，特别是在立法、行政和司法中作出明确的辨别是困难的，原因有三个，一是对象难以辨认，二是构思器官的不完善，三是传达思想的手段的不合适；④用妥协的方法解决大州和小州的互相抵触时存在困难；⑤各地由于情况不同而彼此有别，也会形成不同组合体之间的争斗。

3.从历史及其例外事例中得出的结论：①制宪会议要在非常特殊的程度上免除党派仇恨的有害影响；②对最后决议的满意是因为深信必须为公益而牺牲个人意见和局部利益。

第三十九篇此方案与共和政体原则的一致性
1.共和政体是唯一适合美国的政府形式：①共和政体的特点和标准，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和任职官员均由人民直接或间接地授予或任命；②制宪会议设计的宪法符合共和国的标准，而且禁止贵族头衔是对共和特色的最好证明和保证；
2.对联邦形式的讨论需要说明的三个问题：①必须考察讨论中的政府的真正性质，从政府建立的基础，一般权力来源、行使和范围以及政府将来进行变革的权力几个方面来看，拟议中的宪法是国家宪法和联邦宪法的结合；②必须探究制宪会议有多少权力提出这样一个政府；
③他们对自己的国家所负的责任能在何种程度上补充正常权力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