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五:怀念施蛰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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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启五入选文集140书目

郑启五入选文集140书目

郑启五入选文集140书目1、《丰碑颂》厦门大学学报编印1977年版收入长诗《诗的花圈》2、《闽潮录——福建杂文选》海峡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收入随笔《我上电视》3、《台湾研究十年》厦门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收入论作《海峡两岸用语差异初探》4、《八闽邮文精选》人民邮电出版社1994年版收入集邮散文《天山留戳》等8题5、《第一次亮相》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收入微型小说《餐厅里》等4题6、《爱情的旋涡》花城出版社1986年版收入译作《他出海去了》7、《厦门优秀作品选》(五卷)鹭江出版社1996年版收入小说《保姆颂》、散文《帽村客店》等4篇8、《青史流芳话港归》文史出版社1997年版收入论作《香港邮票百年分析》9、《鹭岛梦》厦门大学鼓浪文学社1990年版收入散文《老影迷的浪漫史》10、《同祖同根远源流长》海峡文艺出版社1993年10月版收入论作《海峡两岸用语差异再探》11、《山茶花》闽西日报副刊部1996年编印收入散文《冷水温馨》12、《沧桑人生》湖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收入散文《帽村客店》13、《老知青写真》上海文化出版社1998年版收入散文《冷水温馨》14、《岁月留痕》福建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收入散文《一个知青邮迷的奇闻奇遇》15、《告诉后代》厦门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收入散文《武平四题》16、《福建知青散文选》海潮出版社1999年版收入散文《那一夜,我在厕所度过》17、《中国集邮学术论文选1994—1997》人民邮电出版社1998年版收入论作《香港邮票的内涵特性浅析》18、《中国1999年国际集邮学术论文选》人民邮电出版社2000年版收入论作《关于当前集邮文献收藏的几点思考》19、《老小吃老味道》长江文艺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随笔《扬州牛肉汤》、《江米甑糕》20、《正气歌》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长诗《大兵营·大工地·大花园》21、《鹭岛公交采珠》厦门公共交通总公司1998年编印收入随笔《一个轮渡客的感觉》22、《震撼与反响》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散文《我当过三年炊事员》等4题23、《厦门文史资料22期》厦门政协文史委2001年版收入史料《留下的疤痕》24、《梁野风》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8年版收入散文《共同的家》等3题25、《当代福建作家论》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随笔《幽默的幽默》26、《获奖论文集》福建人口学会2001年编印收入论作《福建婴儿性比例的失调与对策》27、《中国当代少儿报刊百卷文库》同心出版社1997年版收入报告文学《七色光之歌》28、《开拓者风采》厦门市总工会1994年版收入报告文学《治厂之星经营之神》29、《邮苑》信息日报1997年版收入集邮随笔《信箱观邮》等4题30、《福建文学50年作品选》(散文卷)海峡文艺出版社1999版收入散文《好马还需配好鞍》31、《我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年版收入短评《情感的爆光文字的显影》32、《杏橘传芳》香港闽南人出版有限公司1999年版收入随笔《常饮佳茗一生健康》33、《我看泉州》中国工人出版社2000年版收入随笔《泉州有个戴泉明》34、《新媒体散文选·精致的耳朵》湖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散文《尊容保卫战》等8题35、《台湾地方邮政一百年纪念专辑》台盟福州市委1988年编印收入论作《试论台湾邮票上的“国名”问题》36、《厦大校友通讯第二辑》厦门大学校友总会1998年编印收入散文《香江的水哟,回归的酒》37、《厦大校友通讯第三辑》厦门大学校友总会2000年编印收入散文《一个厦大“土著”的回忆》38、《特区的交响》厦门湖里区文化局2001年12月编印收入长诗《大兵营·大工地·大花园》39、《回顾:我就是我》(三卷)天马图书公司2001年版收入散文《春池是副扑克牌》等三题40、《鄱阳湖文选》永修集邮协会2002年印刷收入邮文《从茶果说起》等三篇41、《中国集邮文选(2000——2001)北京燕山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邮文〈关于三枚一套邮票设置的美学思考〉42、《20年亲历记》厦门晚报2001年编印收入散文《20年20倍》43、《邮之旅》集邮报2002年编印收入散文《白鹭女神的故事》44、《厦大校友通讯第5集》厦门大学校友总会2002年编印收入散文《夜访大成殿》45、《中国茶叶艺文丛书·茶情雅致》光明日报出版社2002年4月版收入散文《开门七件事》46、《八闽邮文精选》(二)海潮美术出版社2003年10月版收入邮论《三枚一套的美学思考》等三篇47、《邮坛剪影》香港天马图书公司2003年10月版收入随笔《遥祝肖郎》等三题。

施蛰存先生自传(共5篇)

施蛰存先生自传(共5篇)

施蛰存先生自传(共5篇)第一篇:施蛰存先生自传施蛰存先生自传一九0五年冬,生于杭州,随父母旅食苏州。

辛亥革命后,又迁居松江,一住三十年,遂为松江人。

出一九二二年夏,在江苏省立第三中学(松江二中)毕业。

秋,入杭州之江大学。

参加非宗教大同盟,为校方所不喜,自动辍学。

一九二三年秋,到上海,入上海大学。

一九二五年秋,转入大同大学。

一九二六年秋,又转入震旦大学法文特别班。

同年,加入共青团(C.Y.)。

一九二七年“四·一二”事变后,归隐松江,任松江联合中学(后分出为松江县立中学)语文教师。

一九二八年秋,震旦同学刘灿波(呐鸥)创办第一线书店于上海,邀戴望舒和我主持编辑工作。

我们办了一个小型文艺半月刊《无轨列车》,发表了戴望舒、姚蓬子的诗作,冯雪峰的《革命与知识阶级》和译诗,我的小说等。

这个刊物,出至八期,即被禁止,书店亦被查封。

次年,又办水沫书店。

得冯雪峰的帮助,请鲁迅主编《马克思主义文艺论丛》,有计划地、系统地介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

出版了几种之后,因避免租界当局及官方注意,改名《科学的艺术论丛书》。

这个书店,还印行了戴望舒、姚蓬子的诗集,柔石、胡也频、徐霞村和我的小说集;沈端先(夏衍)、刘呐鸥、冯雪峰、郭建英、林疑今等人的外国文学译作。

此外,还创办了《新文艺》月刊,最初发表了章靳以、穆时英的作品。

这个杂志,出至第八期,被禁停刊。

淞沪抗日战争时,书店被炮火所毁,就停止了。

在这时期中,我仍兼松江中学教职,每星期往来于松沪之间。

因为书店编辑工作,系半义务性质,所得报酬,不足以维持一家生活。

一九三二年春,应上海现代书局之聘,主编一个大型文学月刊《现代》,从此才放弃中学教师职务,长住上海,为专业文艺工作者。

一九三五年,《现代》出至六卷第二期,由于资方性质改变,书局为国民党文人所控制,我即辞职。

一九三五年夏,应上海杂志公司之聘,与阿英同编《中国文学珍本丛书》,出了七十多种,因抗战开始而停止,没有完成全部计划。

向施蛰存约稿琐记

向施蛰存约稿琐记

向施蛰存约稿琐记作者:曹正文来源:《上海采风月刊》2017年第06期上世纪80年代初,我考入复刊的《新民晚报》,先当三年记者,后调入副刊执编“夜光杯”,1986年晚报扩版,我自告奋勇提出执编一个“读书乐”专刊,一编22年。

由于独立执编,我有机会向不少活跃在民国文坛的学者作家约稿。

现在这些民国文人已经仙逝,但至今回忆,那些访谈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奔涌,比如施蛰存先生。

壹认识施蛰存先生,是在1985年参加上海出版社的一个会上,施老当时已80岁,四方脸,高鼻阔口,双目很有神采,只是耳有点背。

后来,我执编“读书乐”,想约施老写一点自己读书的经验,便登门拜访。

施蛰存的寓所在愚园路上,他的书斋兼卧室沿窗靠马路,到处放着书,83岁的老人坐在一张大的写字台前。

由于他听觉不太灵敏,施蛰存说起话来声音很洪亮。

我从他谈话中得知,他在前几年刚战胜了一次癌症,病愈后更加勤奋写作,除了研究碑帖,写《水经注碑录》,还写了一本《唐诗百话》。

他说写《唐诗百话》只是他搞学术研究的一种消遣,他想到一个唐诗题目,便随手记下来,陆陆续续便积成了一本畅销书。

施老说到这里,不由呵呵地笑了起来,八十开外的老人笑起来还宛如一个稚童。

我的访谈,先从施老年轻时从事文学编辑工作开始。

施蛰存是民国文学中有影响的人物,他生于1905年12月3日,浙江杭州人。

据他说,他在8岁时随家迁居松江,17岁考入杭州的之江大学,18岁到上海,转入上海大学,后来又在大同大学、震旦大学读书。

施蛰存虽已年迈,但记忆力很强,他说起自己21岁读书时与同学戴望舒、刘呐鸥创办了《璎珞》旬刊,三个月出一期,我便向施老询问:“璎珞是什么含义?”施蛰存淡淡一笑说:“我当时对印度佛教很感兴趣,璎珞是印度佛像脖子上的一种美丽装饰,璎珞的寓意是:无量光明,我们当时年轻人都向往光明,故以此作刊名。

”据施蛰存回忆,他大学毕业后,先在松江一所中学当教员,后来便去书店当编辑,并参加了《无轨列车》《新文艺》两本杂志的编辑工作。

琐忆施蛰存先生及其他

琐忆施蛰存先生及其他

琐忆施蛰存先生及其他施蛰存先生在北山楼。

(沈建中/图)年前,退休不久的老同事、施蛰存先生长孙施守珪送来刚出版的施蛰存遗稿《北山楼随劄》(上海人民出版社,2020)。

这是根据施蛰存留下来的他为研究古代文史所做的读书摘抄笔记整理的,凡二百余条,内容丰富,可见其学术兴趣的广泛和博学。

这本书勾起了我对施蛰存先生的回忆。

《唐诗百话》出版前后我只见过施蛰存先生一次,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但知道他的名字、读他的著作就更早了。

最早知道施先生的名字,可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复旦大学中文系上“中国现代文学史”课时,听老师说起过施蛰存是三十年代著名的小说家、他主编的《现代》杂志,以及他因为劝青年读《庄子》《文选》而与鲁迅发生争论并被鲁迅斥为“洋场恶少”的故事。

最早读的施先生大作,是1981年11月由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他主编的《词学》集刊第一辑,他在这本集刊上发表了《读韦庄词札记》等文。

我没想到作为现代文学名宿的施先生还是古典文学名家,于是开始了关注施先生、阅读并收藏其著作的历程。

1983年9月,我开始随王水照先生研读唐宋文学。

一年后,王先生赴日本讲学,系里命我随刘季高先生问学。

此后一年间,我基本上是每隔一周的周六下午去刘先生府上听他讲课。

刘先生对先秦至明清的文史都有广泛的涉猎和独到的研究。

他与施蛰存先生是老友。

有一次,刘先生要我们换一次上课时间,因为施先生邀请他参加硕士研究生论文答辩,施先生的这位研究生的论文是关于吴梅村的。

1986年7月,我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到上海古籍出版社工作,在校对科实习半年后被安排在第二编辑室,室主任是时年67岁的陈邦炎先生。

编辑室内最年长的是刚过70岁的王勉(鲲西)先生,我正赶上为他的退休送行,并接手了几部他尚未审阅完的书稿。

编辑室内最年轻的是比我进社早一年的王兴康,我从他手中接过了编辑室编务的工作。

巧的是兴康兄正是施先生门下写关于吴梅村论文的那位研究生。

十五年后,王兴康担任了上海古籍出版社社长。

施蛰存:海派文化的“标志性建筑”

施蛰存:海派文化的“标志性建筑”

施蛰存:海派文化的“标志性建筑”——一个老人,一个世纪撰稿/张晓春拐进愚园路一条不起眼的老弄堂,推开一扇通向灶披间的门,循着一股飘荡的雪茄烟味,踏上窄窄的木楼梯,站在一个朝南房间的门口,看到了一个老人侧坐于窗前的剪影:身着大袍,头发梳得很光,一根助听器电线从耳边掠过脸颊垂到胸前,面前是堆着烟灰缸、书籍以及一些笔砚古玩等各色杂物的书桌,背后是一架书橱。

烟灰缸里有时还袅袅地冒着一股细烟,太阳从一边的落地窗投射进来,衬得这个剪影与细烟愈加深刻。

这位老人就是施蛰存先生。

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

不久前,华东师范大学为他的百岁诞辰举行了庆贺仪式。

百年岁月对于历史只是一瞬,对于生命个体却是奇迹。

尤其当这个生命同时还承载了文化,那么,一个百岁的文化老人也是一个文化奇迹。

这个剪影,好像是文化奇迹的诗化意象,虚实明暗,值得人细细咀嚼玩味。

百年有多长周遭朋友许多人见过施蛰存,或为他的书当编辑,或为仰慕他而心甘情愿为他当义务文员,或仅仅为了见识这位当年被鲁迅骂过的"洋场恶少"是何等模样。

事过境迁,一些北山楼当年的常客,随着北山楼主人的渐渐老去,在北山楼的踪影也变得稀疏,只留下一个话题收藏在意识之中:施先生何以会活得这么长久?言下之意就是施蛰存活到百岁是个异数。

这样的困惑,多半来自于对施蛰存与鲁迅当年那段争论的一知半解。

普遍的看法是,一个敢于向鲁迅挑战的人一定内火旺盛,而被鲁迅骂过"洋场恶少"者,上世纪50年代后因意识形态异化所遭受的压力有目共睹:起先是被剥夺当教师的权利,赶往图书馆资料室,而后干脆被戴上右派分子的帽子,工资减半,有一段时间甚至只发生活费,"文革"期间连住房都被造反派强行缩小,只能在三楼晒台上自己搭上一间小板屋生活。

这样的日子,无一与长寿相关。

连90岁时的施蛰存自己都说过:"我也弄不懂,像我这样年轻时身体一直不好,得肺病,吐血,七老八十生癌动大手术,现在连出门都不能够的人,居然活到现在。

施蛰存先生年谱初编

施蛰存先生年谱初编

施蛰存先生年谱初编(一)沈建中编一九0五年(一岁)清光绪三十一年,农历乙巳年十一月初五戌时,出生于杭州水亭址学宫旁赁屋。

学名德普、名舍、字蛰存。

施家世代儒生,家道清贫。

其父名亦政、字次于,浙江仁和县学生。

早丧双亲,进学后即以佣书授徒谋生,时在陈霞起家课其子,兼任文牍事宜。

其母名喻调梅,苏州人,家住杭州。

一九0六年(二岁)其父施亦政仍在陈家坐馆。

一九0七年(三岁)是年,其父施亦政,随陆勉侪至苏州任两级师范学堂书记。

不久章钰继陆勉侪任,其父改任检察。

一九0八年(四岁)其父改任书记兼管理藏书,随父母迁移至苏州乌鹊桥弄沈氏赁屋居住。

一九0九年(五岁)农历正月初一,大妹绛年出生。

全家移居醋库巷赵氏新屋,凭得南屋三间。

是年,其父兼任学务三所稽核(督学)。

一九一0年(六岁)农历元宵节,其父为他行开蒙之礼,教读“天地君亲师”,命讲诵三遍。

次日即入邻居徐老夫子私塾,始读《千字文》。

一九一一年(七岁)是年,辛亥革命军兴,两级师范学堂暂停,其父被推任管理校舍什物,年底辞职。

一九一二年(八岁)农历正月,其父就任松江履和袜厂总会计之职。

秋,全家迁至松江,赁居府桥南金氏宅,小室二间。

一九一三年(九岁)秋,入松江县立第三初等小学,与浦江清同班,过从甚密。

是年,其父升任履和袜厂厂长。

二妹泳沂出生。

一九一四年(十岁)全家又迁同里俞氏赁屋,此屋三进,大小十一间,独门独院。

一九一五年(十一岁)三妹灿衢出生。

课余时间与同学常在松江名胜古迹地游玩。

一九一六年(十二岁)春,从松江县立第三初等小学毕业。

秋,升入松江县立第一高等小学。

一九一七年(十三岁)开始阅读小说《水浒传》等,并常到东岳庙书摊购买各种小说书。

一九一八年(十四岁)从松江县立第一高等小学毕业,升入江苏省立第三中学(今松江区第二中学)。

读了大量的唐诗宋词,开始摹仿作旧体诗,学填词,并涉猎曲学。

一九一九年(十五岁)在中学期间,习作小说,向上海的鸳鸯蝴蝶派文艺刊物投稿,并在《半月》、《星期》及《申报》副刊《自由谈》发表作品。

1983年的施蛰存先生

1983年的施蛰存先生

1983年的施蛰存先生郑启五家父郑道传(1919-2002)和家母陈兆璋(2003-2010)是厦门大学内迁闽西山城长汀时期(1938-1946)的流亡学生。

著名文学家施蛰存先生(1903-2003)在1940-1945年于厦门大学讲授国文,并担任学生文学社团“木刻与诗歌”、“笔会”的指导。

家父家母因为爱好文学,是上述社团的骨干,与施先生关系较为密切,在特殊的时期结下了珍贵的厦大师生情谊。

大学毕业后家父家母一直与施师有书信来往,家父分别于1961、1966和1985年三次赴上海探望过施师,家母也于1984年探望过一次,这些情况家母后来写成散文《五十年后怀恩师》,发表于《厦门大学1946级级友毕业五十周年纪念特刊》(1996年10月福州版)一书里,后被《凤凰树下——我的厦大学生时代》(厦门大学出版社2006年4月版)收入。

我也有记录这一师生关系的散文《汀江梅林梦难断》被陈子善收入《夏日最后一朵玫瑰——忆施蛰存》(上海书店出版社2008年版)。

最近我在捐赠父母亲的老书旧纸里发现一封施先生1983年的亲笔信,该信用的是《词学》编辑部的稿纸,该刊由施蛰存亲自筹划创办,1981年11月创刊,据悉他“将创办、编纂《词学》视作自己学术生命的一部分,与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同样重视。

”1施老在信中侃侃而谈,提及40年前的老学生如数家珍,如叙家常,整封信的书写笔迹娟秀,字字珠玑,满满一纸,一气呵成,字里行间展露出改革开放初期施先生的生活和工作情况,以及那正在穿透阴云的时代阳光:道传2、兆璋3:水仙四球已辗转递到,外四球亦已转交万先生4,每年都曾惠赐漳州名产,甚感甚感,可惜我的房子尚未落实政策,现居三间都是北房,不见阳光,种水仙条件不够,每年都开得不好,只望今年能收复南房或迁居新厦,可占叶茂花香,不负雅意。

承示朱一雄夫妇5地址,很好,我会即写个信去。

涂元渠6故去,使人哀悼,去年我儿子蓬到泉州去,承他招待,想不到一调福州,即患不治之疾,不知他如果不去福州会不会免此一劫,金珍玉7有信来,我送了一个花圈去,不足以致悼念之情。

沈从文手稿:《关于施蛰存事》

沈从文手稿:《关于施蛰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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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施虽熟,基本不同调,从工作上也容易明白,他是个洋场才子,为人聪明,欢喜搞点小趣味,弄创作近于玩票,三年五载写三个小本本应应景,即自得其乐,十分自足。我是个乡下人,对创作充满了个人野心,欢喜打硬仗,不求什么侥幸速成,不怕泥沙杂下,总认为这个工作,就必需坚持下去,廿卅年或终生搞它,从不断失败中讨经验比可*破自己纪录。我依稀记得施搞晚明小品、读庄子与文选,多是在编现代以后事。我从来不重视晚明小品,认为做作气太重,不值得提倡。所以在青岛或北京,从未和施通信讨论过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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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愚平 提交日期:2008-07-29 11:17:46
已经售出。
作者:郑骥 提交日期:2008-07-29 11:4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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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e Waihona Puke 输入您的搜索字词 提交搜索表单
在现代投稿,不是因为施蛰存关系,刊物出版以前,我已在那个投机性商业书店印过了两本书。
照我理解,就是一切从生意经营着眼,说不上什么高远理想,也不有什么更坏企图。原因是我当时作品还流行,有部分读者,内容不一般化,文字又还通顺明朗,对刊物能多销百十本,如此而已。至于对我呢,在学校既教这一门,可不会说话,是个哑鸟,为补救这个弱点,不能不大量写些习作举例,用多种题材,多种不同文字风格,供同学参考比较,如此而已。好或坏都摊到纸上,批评得失也容易。再深刻些去追求动机意义,都不合当时事实。

纪念傅雷

纪念傅雷

课文分析
1.文中写了傅雷哪几件事? 2.如何理解傅雷性格中的‚怒‛与‚刚直‛? 3.怎样看待‚傅雷之死‛?
课文分析
这是一篇悼念友人的散文。作品有三方面的内容:一 是作者与傅雷长达27年的交往与情谊,二是傅雷的‚怒‛ 与刚直个性,三是对中国知识分子品格的反思。
课文分析
三“怒‛
一怒:在昆明,和滕固吵翻了,竟一怒之下回上海了。 二怒:在上海,作者与傅雷关于翻译方法和黄宾虹的画, 产生了争论,讨论的是学术问题,然而傅雷在论辩中发怒。 显示了傅雷的率直性格。 以上两次“怒”,为第三次“怒”作了铺垫。 三怒:‚文革”期间,傅雷不堪凌辱,“一怒而死”。这 是傅雷率直性格的极致表现。
课文分析
本文采取倒叙的方法,先描写傅雷去世20周年纪念他 的情况,然后再追叙与傅雷交往的的典型事例。 回忆的顺序:时间顺序。
本文分为三层。 (一)第1、2段:采用倒叙的手法,描写傅雷去世20周年时对他的怀念。 (二层)第3至12段:文章的主体部分,通过描写傅雷“三怒”来表现傅 雷的坚持真理,刚直不屈,纯洁、正直、真诚、高尚的灵魂。 (三)第13、14段:作者直接抒情,议论,指出傅雷的怒,非一般个 人的脾气,具有浩然之气,是中国知识分子极为难得的刚直品德。
中心思想
在傅雷死后二十年,作者以冷静客观的笔 墨,叙述了自己与傅雷生前交往的情谊,展现 了傅雷的独特个性,深情地赞颂了像傅雷一样 的中国知识分子坚持真理,刚直不屈,纯洁、 正直、真诚、高尚的灵魂。
艺术特色
1.按时间顺序组织相关材料,条理清晰。 两条线索:一条是时间线索,作者选取自己与傅雷交往 27年中的若干片段,按时间的顺序依次写来,显得层次井然; 另一条是傅雷三次发怒的线索,从傅雷的三次发怒中归结出 他的刚直个性。前者是全文的明线,后者是全文的暗线。

施蛰存先生简介及其作品

施蛰存先生简介及其作品

施蛰存先生简介及其作品
施蛰存(1905—2003),原名施青萍,常用笔名施青萍、安华、薛蕙、李万鹤、陈蔚、舍之、北山等。

8岁时随家迁居江苏松江(现属上海市);1922年考进杭州之江大学,次年入上海大学,开始文学活动和创作。

1926年转入震旦大学法文特别班,与同学戴望舒、刘呐鸥等创办《璎珞》旬刊。

1927年回松江任中学教员,1928年后任上海第一线书店和水沫书店编辑,参加《无轨列车》、《新文艺》杂志的编辑工作;1929年,施蛰存在中国第一次运用心理分析创作小说《鸠摩罗什》、《将军的头》使其成为中国现代小说的奠基人之一。

1930年他主编的《现代》杂志,引进现代主义思潮,推崇现代意识的文学创作,在当时影响广泛;1932年起主编大型文学月刊《现代》,成为专业文艺工作者;1935年应上海杂志公司之聘,与阿英合编《中国文学珍本丛书》。

1937年起在云南、福建、江苏、上海等地多所大学任副教授、教授(其间一度旅居香港)。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任教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1952年)并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

施蛰存因早年与鲁迅有过论战,因而在“反右”直至“文革”期间受到迫害,他也因此告别文学创作和翻译工作,转而从事古典文学和碑版文物的研究工作;20世纪80年代,由于现代主义思潮的重新涌入中国,他的文学创作才又重新开始受到重视。

已刊行的短篇小说集有《上元灯》、《将军的头》、《李师师》、《梅雨之夕》、《善女人行品》、《小珍集》,散文集有《灯下集》、《待旦录》,还出版了一些学术著作和大量译作。

郑启五文化随笔 朱一雄的23封信

郑启五文化随笔  朱一雄的23封信

跨世纪的同学情——旅美画家朱一雄书信欣赏郑启五朱一雄(1922-2012),江苏江阴人,著名美籍华裔教授。

1947年毕业于厦门大学并获美术史学士学位,同年赴菲律宾执教,曾任菲律宾东方大学美术和美术馆史教授并担任菲律宾全国美术家协会副会长多年。

1968年移居美国,在美先后担任新英格兰4家州立大学美术和美术史教授以及华李大学教授,1989年6月退休后获华李大学终身荣誉教授。

他单枪匹马在大洋彼岸深耕中华文化以及中国水墨画长达44个春秋,兢兢业业,业绩斐然,洋弟子遍布北美,上百件画作分别被菲律宾、美国、法国、加拿大、英国、德国、意大利、瑞典、瑞士等国的著名艺术机构收藏。

抗日战争时期,厦门大学内迁闽西长汀,朱一雄教授与夫人庄昭顺女士(1924-)与家父郑道传教授(1919-2002)和家母陈兆璋教授(1924-2010)都是当时的厦大同学,并同为学生话剧社和文学社团——“笔会”的活跃成员,朱一雄学生时代就被公认为能画善写的才子。

白驹过隙,中国大陆改革开放后,海内外的老同学之间恢复以往书信往来。

由于家父双目失明,老同学的来信大都是母亲读给父亲听的,朱学长的信往往是一遍听不过瘾,老爸会让我念第二遍乃至N遍,父亲很享受,我又何尝不是,因为耳濡目染,我也渐渐地坠入他们同学情的境界中了。

朱一雄不仅是画家,还是作家,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把在美国几十年写成的抒情散文汇编成《思乡草》一书,2009年由台湾书林出版有限公司出版。

一代厦大长汀学子渐渐老去,2009年6月,白发皓首的朱一雄从大洋彼岸给我们家寄来了他刚刚出版的散文选《思乡草》,此时,我的父亲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我的母亲正躺在厦门中山医院的重症病房里,我用有点颤抖的手拆开了外包的封纸,我是替远在天国的老父亲来面对这部《思乡草》的,我是替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老母亲来阅读这部《思乡草》的。

2010年秋天,我在处理父母遗物时,发现了他们保存的一捆旧信,其中有朱一雄的亲笔信23封,时间跨度从1979年到2009年,这些精彩的书信真迹不仅体现了民国时期的学子国学训练的儒雅风范,而且展示了厦大长汀时期的老同学跨世纪的同学情、师生情和母校情。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施蛰存——为纪念施蛰存诞辰一百周年而作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施蛰存——为纪念施蛰存诞辰一百周年而作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施蛰存——为纪念施蛰存诞辰一百周年而作今年12月3日是施存诞辰一百周年的纪念日施蛰存在诞辰98年的候匆匆的离我们而去。

留下整一年的时间给我们思考施蛰存近一个世纪的生命历程,正中国现代文学一个世纪的历,施蛰存不仅是中国代文学发生、发展演变的见证人,而且中国现代文学发生、发展和变的实践者和创造,他的现代主义文学创作和对现代文学的推崇,创造了一支中国的现派文学,使中国现文学走出了现实主一统天下的格局,从而形成了现主义、浪漫主义、现主义三足鼎立的局面。

施蛰存长六十年、近一千万字的外文学翻译,不仅仅使他自己的创有了广泛的借鉴和参照,更重的是,使整个中国现文学有了借鉴和参照对世界文学进入中国、中国文走向世界及中西文化的交流与沟通下了汗马功劳。

施蛰主编的《现代》杂志,也因为它的收并蓄和开放现代成为中国现代杂志之。

一施存对中国现代文学的最大贡,是创造并培植了一个中国的代派。

这一方面指他在创作上“辟蹊径”的运用了心理分创作方法,一方面则是通过主编的杂志培植了国的现代派文学。

施蛰存在1933年5总结他近十年的创作程时写道:“我想写点更好的作品出来我想在创作上独自去一条新的路径。

”(注施蛰存《我的创作活之历程》,《灯下》,北京开明出版社,1994年版,第61页。

)在左翼文学风起云涌的1930年代,施蛰存“在创作上独自去一条新的路径”的想法和创作实算是一个异端,施蛰存的可之处,是他的求新求异、不随大流性格特征,和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独辟蹊径的执着精神施蛰存对文学的追求,注重术的探索,重视文体尝试,他说:“倒也不为一种主义,不过一个小说家不能用适当的技巧来现他的题材,这就是屈辱他的题材。

”(注:施蛰存《一人书》,《施蛰存七十文选》,上海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374页。

他不同意把文学当政治宣传的工具,他认为“把学作为一种政治宣的工具,也是不免把文学当作一专门学问了。

有这倾向的文学家往往把自认为是一种超乎文学家以上人物。

芙蓉湖随笔:郑启五入选文集书目

芙蓉湖随笔:郑启五入选文集书目

郑启五入选文集书目1、《丰碑颂》厦门大学学报编印1977年版收入长诗《诗的花圈》2、《闽潮录——福建杂文选》海峡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收入随笔《我上电视》3、《台湾研究十年》厦门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收入论作《海峡两岸用语差异初探》4、《八闽邮文精选》人民邮电出版社1994年版收入集邮散文《天山留戳》等8题5、《第一次亮相》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收入微型小说《餐厅里》等4题6、《爱情的旋涡》花城出版社1986年版收入译作《他出海去了》7、《厦门优秀作品选》(五卷)鹭江出版社1996年版收入小说《保姆颂》、散文《帽村客店》等4篇8、《青史流芳话港归》文史出版社1997年版收入论作《香港邮票百年分析》9、《鹭岛梦》厦门大学鼓浪文学社1988年版收入散文《老影迷的浪漫史》10、《同祖同根远源流长》海峡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收入论作《海峡两岸用语差异再探》11、《山茶花》闽西日报副刊部1996年编印收入散文《冷水温馨》12、《沧桑人生》湖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收入散文《帽村客店》13、《老知青写真》上海文化出版社1998年版收入散文《冷水温馨》14、《岁月留痕》福建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收入散文《一个知青邮迷的奇闻奇遇》15、《告诉后代》厦门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收入散文《武平四题》16、《福建知青散文选》海潮出版社1999年版收入散文《那一夜,我在厕所度过》17、《中国集邮学术论文选1994—1997》人民邮电出版社1998年版收入论作《香港邮票的内涵特性浅析》18、《中国1999年国际集邮学术论文选》人民邮电出版社2000年版收入论作《关于当前集邮文献收藏的几点思考》19、《老小吃老味道》长江文艺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随笔《扬州牛肉汤》、《江米甑糕》20、《正气歌》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长诗《大兵营·大工地·大花园》21、《鹭岛公交采珠》厦门公共交通总公司1998年编印收入随笔《一个轮渡客的感觉》22、《震撼与反响》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散文《我当过三年炊事员》等4题23、《厦门文史资料22期》厦门政协文史委2001年版收入史料《留下的疤痕》24、《梁野风》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8年版收入散文《共同的家》等3题25、《当代福建作家论》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随笔《幽默的幽默》26、《获奖论文集》福建人口学会2001年编印收入论作《福建婴儿性比例的失调与对策》27、《中国当代少儿报刊百卷文库》同心出版社1997年版收入报告文学《七色光之歌》28、《开拓者风采》厦门市总工会1994年版收入报告文学《治厂之星经营之神》29、《邮苑》信息日报1997年版收入集邮随笔《信箱观邮》等4题30、《福建文学50年作品选》(散文卷)海峡文艺出版社1999版收入散文《好马还需配好鞍》31、《我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年版收入短评《情感的爆光文字的显影》32、《杏橘传芳》香港闽南人出版有限公司1999年版收入随笔《常饮佳茗一生健康》33、《我看泉州》中国工人出版社2000年版收入随笔《泉州有个戴泉明》34、《新媒体散文选·精致的耳朵》湖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散文《尊容保卫战》等8题35、《台湾地方邮政一百年纪念专辑》台盟福州市委1988年编印收入论作《试论台湾邮票上的“国名”问题》36、《厦大校友通讯第二辑》厦门大学校友总会1998年编印收入散文《香江的水哟,回归的酒》37、《厦大校友通讯第三辑》厦门大学校友总会2000年编印收入散文《一个厦大“土著”的回忆》38、《特区的交响》厦门湖里区文化局2001年12月编印收入长诗《大兵营·大工地·大花园》39、《回顾:我就是我》(三卷)天马图书公司2001年版收入散文《春池是副扑克牌》等三题40、《鄱阳湖文选》永修集邮协会2002年印刷收入邮文《从茶果说起》等三篇41、《中国集邮文选(2000——2001)北京燕山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邮文〈关于三枚一套邮票设置的美学思考〉42、《20年亲历记》厦门晚报2001年编印收入散文《20年20倍》43、《邮之旅》集邮报2002年编印收入散文《白鹭女神的故事》44、《厦大校友通讯第5集》厦门大学校友总会2002年编印收入散文《夜访大成殿》45、《中国茶叶艺文丛书·茶情雅致》光明日报出版社2002年4月版收入散文《开门七件事》46、《八闽邮文精选》(二)海潮美术出版社2003年10月版收入邮论《三枚一套的美学思考》等三篇47、《邮坛剪影》香港天马图书公司2003年10月版收入随笔《遥祝肖郎》等三题。

浅谈海派作家施蛰存

浅谈海派作家施蛰存

浅谈海派作家施蛰存作者生平简介:施蛰存(1905年12月3日—2003年11月19日)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文学翻译家、学者,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

原名施青萍,笔名青萍、安华、薛蕙、李万鹤、陈蔚、舍之、北山等。

1929年施蛰存在中国第一次运用心理分析创作小说《鸠摩罗什》、《将军的头》而成为中国现代小说的奠基人之一。

1930年代他主编的《现代》杂志,引进现代主义思潮,推崇现代意识的文学创作,在当时影响广泛。

抗日战争爆发後,他曾先后执教于云南大学、厦门大学、暨南大学和光华大学。

1952年以後他任教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

施蛰存因早年与鲁迅有过论战,因而在1950年代至1970年代受到迫害,他也因此告别文学创作和翻译工作,转而从事古典文学和碑版文物的研究工作。

20世纪80年代,由于现代主义思潮的重新涌入中国,他的文学创作才又重新开始受到重视。

施蛰存一生的工作可以分为四个时期:1937年以前,除进行编辑工作外,主要创作短篇小说、诗歌及翻译外国文学;抗日战争期间进行散文创作;1950年—1958年期间,翻译了200万字的外国文学作品;1958年以後,致力于古典文学和碑版文物的研究工作。

施先生的小说注重心理分析,着重描写人物的意识流动,成为中国“新感觉派”的主要作家之一。

施蛰存是一位很有个性的知识分子。

他1930年代与鲁迅论战,20世纪50年代拒绝在教学中援引马列文论,晚年对社会也很关注,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鉴于在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上的贡献,施蛰存曾被授予“上海市文学艺术杰出贡献奖”(1993年)和“亚洲华文作家文艺基金会敬慰奖”。

主要著述短篇小说集《上元灯》—《将军的头》—《李师师》—《梅雨之夕》—《善女人行品》—《小珍集》散文集《灯下集》—《待旦录》编译作品《荣誉》—《轭下》—《征服者贝莱》—《劫後英雄》—《妇心三部曲》—《匈牙利短篇小说集》—《波兰短篇小说集》—《外国文人日记抄》学术著作《唐诗百话》—《词学论稿》—《宋元词话》—《历代词籍序跋萃编》—《北山集古录》—《水经注碑录》他的第一个短篇集《上元灯》,其中大部分小说都是用怀旧情绪来表达男女初恋的诗意和小市民生活,出版后获得好评。

与施蛰存先生晚年“笔谈”琐忆

与施蛰存先生晚年“笔谈”琐忆

与施蛰存先生晚年“笔谈”琐忆施蛰存(1905年12月3日—2003年11月19日),原名施德普,字蛰存,常用笔名施青萍、安华等,浙江杭州人。

著名文学家、翻译家、教育家。

1952年调任华东师范大学教授。

1993年被授予“上海市文学艺术杰出贡献奖”。

2003年11月19日,施蛰存在上海逝世,享年99岁。

我既是施先生的学生又有幸成为他的同事上世纪70年代末,我很幸运地成为施蛰存先生亲自授业的唯一一届本科学生之一(他给我们讲授“古代文学作品选”课),80年代初华东师范大学毕业留校后,又有幸成为他的中文系同事。

但80年代他毕竟年事已高,且又动过大手术,很少来学校了。

80年代末,我终于有机会去他家,与他面对面交谈,聆听他的教诲。

先是陪同美国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杜国清教授去拜访他,从“现代主义”到弗洛伊德,从“新感觉派”到现实主义,无拘无束,宾客谈得眉飞色舞,毫无陌生与违和感。

接着是90年代初我从香港返沪后,受《香港文学》主编刘以鬯先生嘱托去采访他,那次拜访,谈到了香港、刘以鬯和戴望舒等往事,事后我写了一篇《近访施蛰存教授》,经刘以鬯先生之手发表在1991年《香港文学》2月号上。

说实话,在我所认识的那些德高望重的文学前辈中,除了导师钱谷融先生外,我最喜欢跟施老这位乐观、机敏、充满生命活力和生活情趣的老师用方言交谈。

他操一口乡音很重的普通话,无论说话还是聊天,风趣生动,睿智幽默,无拘无束,妙语如珠,让人如沐春风。

晚年的他,耳聋得越来越厉害。

他的右耳是抗战时期在厦门大学教书时,被日军炸弹震聋的,当时以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因为另一只左耳是好的。

一直到60年代中期突然觉得听人讲话很吃力,一检查,才发现右耳的鼓膜早就震破了。

左耳到了80年代末也开始走下坡路,戴着在美国的妹妹带给他的“进口”助听器,他也说声音太轻,要客人大点声说话。

“现在我需要一种强力的并带有扩音器的助听器,能够把人家说话的声音放大,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施存蜇的文章

施存蜇的文章

施存蜇的文章一、基本介绍施蛰存(1905年12月3日—2003年11月19日),原名施德普,字蛰存,常用笔名施青萍、安华等,浙江杭州人。

著名文学家、翻译家、教育家、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

散文一《名》老年人,或老实人,似乎都服膺着“名者实之宾”这句格言。

但在我,不是老年人,也不想自夸是老实人,对于“名”有时候是比“实”更重视的。

在许多日常生活的经验里,我觉得,“名”真是不可轻忽的。

在适宜的时候,它能增加它所代表的“实”之价值,反之,在不适宜的时候,却也真能贬损了它所代表着的“实”之价值,无论那“实”之本身是怎样地完美,崇高,或尊贵。

对于“名”这样地看重,在我自己,也真没有明白为了什么。

也许是由于不幸而识了字,对于字的意义声形能就自己之爱惜而定取舍。

但这个疑问,我们不必在这里研究,因为即使是为了这缘故,反正我也未曾有过一次“人生识字忧患始”的感慨。

曾有过一次,从灼热的盛夏的阳光中,走入林荫树下的一家咖啡店去。

在小小的桌子边猎得一个座位之后,瞪眼看路上的熙熙攘攘的行人,心中踌躇着“饮些什么呢?”急躁的侍者将红色的冷饮食谱展呈在我眼前,于是这样艳佚的名字就首先溜进了我的眸子:“夫人之舄(xi)”。

啜着这新奇的冷饮,我实在并不曾细细地如一个骨董鉴赏家似的辨别她的好歹,与其说我是在啜冷饮而祛暑,不如说我是在玩味这“夫人之舄”以忘热。

这样地付给了小账出来,我是踌躇满志了。

人如果问:“滋味如何?”我会说:“没有留心到这方面,先生。

”倘若是个欠聪明的人,他会得再问:“那么你怎么饮着的?”“我单是饮着一个名字。

“我一定愿意这样回答他。

而且,当他一笑而去的时候,我心里会这样想著: 如果目的单是为了辟暑解热,自来水不是随处可以不费代价而喝到的么?散文二《手帕》我觉得,抹拭涕并不是手帕的唯一功用,甚且也不是它的主要功用。

手帕对于它的主人的唯一帮助,还是在于它能使主人随时得到一个适合的姿势。

我们姑且把那些穿洋服的青年绅士们妥贴地插在左襟袋中而露出了一角美丽的手帕除外,单说那些被藏在裤袋中或袖筒里的手帕。

郑启五文化随笔欣赏:1983年的施蛰存先生

郑启五文化随笔欣赏:1983年的施蛰存先生

1983年的施蛰存先生郑启五家父郑道传(1919-2002)和家母陈兆璋(2003-2010)是厦门大学内迁闽西山城长汀时期(1938-1946)的流亡学生。

著名文学家施蛰存先生(1903-2003)在1940-1945年于厦门大学讲授国文,并担任学生文学社团“木刻与诗歌”、“笔会”的指导。

家父家母因为爱好文学,是上述社团的骨干,与施先生关系较为密切,在特殊的时期结下了珍贵的厦大师生情谊。

大学毕业后家父家母一直与施师有书信来往,家父分别于1961、1966和1985年三次赴上海探望过施师,家母也于1984年探望过一次,这些情况家母后来写成散文《五十年后怀恩师》,发表于《厦门大学1946级级友毕业五十周年纪念特刊》(1996年10月福州版)一书里,后被《凤凰树下——我的厦大学生时代》(厦门大学出版社2006年4月版)收入。

我也有记录这一师生关系的散文《汀江梅林梦难断》被陈子善收入《夏日最后一朵玫瑰——忆施蛰存》(上海书店出版社2008年版)。

最近我在捐赠父母亲的老书旧纸里发现一封施先生1983年的亲笔信,该信用的是《词学》编辑部的稿纸,该刊由施蛰存亲自筹划创办,1981年11月创刊,据悉他“将创办、编纂《词学》视作自己学术生命的一部分,与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同样重视。

”1施老在信中侃侃而谈,提及40年前的老学生如数家珍,如叙家常,整封信的书写笔迹娟秀,字字珠玑,满满一纸,一气呵成,字里行间展露出改革开放初期施先生的生活和工作情况,以及那正在穿透阴云的时代阳光:道传2、兆璋3:水仙四球已辗转递到,外四球亦已转交万先生4,每年都曾惠赐漳州名产,甚感甚感,可惜我的房子尚未落实政策,现居三间都是北房,不见阳光,种水仙条件不够,每年都开得不好,只望今年能收复南房或迁居新厦,可占叶茂花香,不负雅意。

承示朱一雄夫妇5地址,很好,我会即写个信去。

涂元渠6故去,使人哀悼,去年我儿子蓬到泉州去,承他招待,想不到一调福州,即患不治之疾,不知他如果不去福州会不会免此一劫,金珍玉7有信来,我送了一个花圈去,不足以致悼念之情。

松江岳庙,每一个老松江人都有一段关于它的记忆!

松江岳庙,每一个老松江人都有一段关于它的记忆!

松江岳庙,每一个老松江人都有一段关于它的记忆!今天(2017年4月24日农历丁酉年三月廿八)上午,松江岳庙隆重举行第五届传统庙会开幕式暨东岳圣帝、杨大神圣诞祭祀大典。

这一活动已成为茸城百姓和信众共同参与的盛会。

松江东岳庙,俗称嶽庙。

位于旧城谷阳门(老西门)外大街(今松江区中山中路196弄9号)。

始建年代失考。

历经数代人的修建和扩充,至清嘉庆年间东岳庙初具规模,逐渐成为上海正一派重要宫观。

解放后,东岳庙因疏于维修,大殿有倾塌危险,于1965年春拆除。

原址仅存两棵四百年五爪银杏树。

以前,岳庙是松江最热闹的地方,这里承载了一代代松江人的记忆。

下面一组老照片可见当年岳庙的繁华景象。

▼老岳庙关于老岳庙,老松江人朱菊芳曾写过关于它的半个多世纪之前的记忆。

东西道房进入庙区,先是东西道房,东房不多,后有十殿阎王图腾,阎王殿不深,蓝色为基色,各殿鬼怪差役刑具稍成立体,寓意“做过坏事恶事的人死后阎罗大王要找你算账,要归在各殿审判”,且都是极重极严极残酷的刑罚,如上绞刑、斩肉酱、剖心肝、煎油锅、上大锯等等。

这十殿阎王图腾塑像场景恐怖,看了让人毛骨悚然,胆小的人不待看完就吓跑了。

西房有多间房子,道长、道士多在房内诵经工作起居。

经过凸形广场是岳庙大殿,正殿建筑外观雄伟,庙宇屋顶上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瓦土烧出的八个字。

大殿入得大殿,两旁分站着擎巨伞、握琵琶、持宝剑、捏重锤的四大金刚,中央才是正襟危坐的岳庙主人公——东岳大帝。

杨老爷殿大殿西侧连着偏殿,偏殿比大殿要小,进深与大殿相差无几,这偏殿的份量,在松江人心目中,要盖过大殿。

它就是杨老爷殿,偏殿第一进内置放着一条客船和一顶轿子,是供杨老爷出巡乘坐的水陆交通工具。

走过天井,跨进杨爷殿,两旁分站着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东西判官,再依次各站立着十二尊共二十四尊司官,如夜游巡察司、提魂摄魄司、血光保产司……司官们的面目多成凶相,殿梁上垂挂一把大算盘,两边框上书写着一副对联:任凭你千算万算,不及我这里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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