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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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子
在非洲的戈壁滩上,有一种叫依米花的小花,花呈四瓣,每瓣自成一色:红、白、黄、蓝。
它的独特并不止于此,在那里,根系庞大的植物才能很好地生长,而它的根,却只有一条,蜿蜒盘曲着插入地底深处。
通常,它要花费5年的时间来完成根茎的穿插工作,然后,一点一滴地积蓄养分,在第6年春,才在地面吐绿绽翠,开出一朵小小的四色鲜花。
尤其让人惋叹的是,这种难长成的依米小花,花期并不长,仅仅两天功夫,它便随母株一起香消玉殒。
依米花的生长和蝉的生命历程有着惊人的相似。
它们只是大自然万千家庭中极为弱小的一员,可是,它们却以其独特的生命方式向世人昭告:生命只有一次,美丽只有一次。
一次,便足矣!
一次的青春,一次的成功,一次的勇往直前,一次的轰轰烈烈,一次的无悔人生……
仅仅一次,却需要长时间坚忍不拔的进取和历尽艰辛的跋涉,它甚至需要一个人一世的光阴,毕生的精力!
人生的路途远比依米花的一生漫长,可是,在这段漫漫求索的艰辛历程中,我们不一定会比依米花做得更好!
人类的生命
碧姬·拉贝米歇尔·毕奇
一个人的生命的精神价值远远超过他躯体本身。
当然,每个人都像动物一样,需要生长、吃饭、喝水、呼吸、睡觉、拉屎、撒尿、洗澡、保养身体。
但是他的生命同事也是交谈与倾听、阅读与爱恋、观赏日落、吟诗作画、痛哭流涕,还有许许多多别的东西。
如果我们描述一朵花儿的生命,我们可以这样说:
“这朵花是红色的,并带有黄色的斑点。
它的生长期是两个星期。
它又三十五个花瓣儿,但是,凋谢得很快。
”
当我们描述狮子的时候,我们将告诉别人:
“它跑得快极了,它又粗大的爪子,它吃斑马。
它的皮毛非常漂亮。
它和母狮子生小狮子……”
但是,当我们叙述一个人的生命时,我们不会说:
“他吃鸡蛋和鱼,他跑得不如长颈鹿快,但是比蚂蚁快。
他用两只脚走路。
当他衰老的时候,他会变得僵硬。
他身上的毛扎人。
他打哈欠,特别是晚上……”
我们宁愿说:
“他喜欢音乐,他热恋朱丽叶,他为好友的离开而伤心落泪。
但是当他的孩子做鬼脸的时候,他笑得很开心。
他会制作美丽的木雕……”
这一切使我们的生命成为人的生命,而不是一个植物的生命或者一个动物的生命。
正是因为如此,绝不能将人类的生命同其他任何一种生命相提并论。
所有的人都赞成彻底禁止杀人,没有一个人对此唱反调。
可是,人们并没有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
他们发动战争,自相残杀。
然而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当我们遭到攻击的时候,是坐以待毙呢,还是奋起滋味将敌人消灭?如果入侵者的头儿是个疯子,他要斩尽杀绝别的人群,能对其听之任之吗?有的时候,杀人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者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死亡。
有时我们为保护生命而杀人。
尽管如此,我们仍然相信一个人的生命,无论是谁的,比一切都重要。
克伦·沃森
有一年夏天的下午,我一连在山上割了几小时柴草,最后决定坐下来弄点吃的。
我坐在一根圆木上,拿出一块三明治,眺望那美丽的山野和清澈的湖水。
要不是一只围着我嗡嗡直转的蜜蜂,我的闲暇心情不会被打扰的。
那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但却能使野餐者感到厌烦的蜜蜂。
不用说,我立即将它赶走了。
蜜蜂一点儿也没有被吓住,它很快飞了回来,又围着我嗡嗡直叫。
哟,这下我可失去了耐心。
我一下将它拍打在地,随后一脚踩入沙土里。
没过多久,那一堆沙土鼓了起来。
我不由地吃了一惊,这个受到我报复的小东西顽强地抖着翅膀出现了。
我毫不犹豫地站立起来,又一次把它踩入沙土里。
我再一次坐下来吃晚餐,几分钟以后,我发现脚边的那堆沙土又动了起来。
一只受了伤,但还没有死的蜜蜂虚弱地从沙土里钻了出来。
重新出现的蜜蜂引起我的内疚和关注,我弯下身子察看它的伤势。
它右翅还比较完整,但主翅却皱得像一团纸。
然而,它仍然慢慢地一上一下抖动着翅膀,仿佛在估测自己的伤势。
它又开始梳理那沾满沙的胸部和腹部。
这蜜蜂很快就把目标集中在塔皱的左翅上。
它伸出腿来,飞快地将着翅膀。
每捞一次,它就拍打几下翅膀,似乎在估量自己的飞翔能力。
哦,这可怜的瘸手瘸脚的小东西以为自己还能飞起来!
我垂下双手,跪在地上。
以便能更清晰地观察它那注定是徒劳的努力。
我凑近看了看。
心中想到,这蜜蜂想必完了--它肯定完了。
作为一个飞行员,我对翅膀大了解了。
然而,蜜蜂毫不理会我对它小生命作出的自以为是超级智慧的判断。
继续整理着翅膀,并似乎慢慢恢复了力量。
它振翅的速度加快了,那薄纱似的,因把皱而不灵活的翅膀现在几乎已被抚平。
蜜蜂终于感到自己已恢复了力量,可以试着飞一飞了。
随着一声嗡嗡的声音,它离开了困住了它的地面,从沙地上飞了起来,但还没能飞三英寸远。
这个生灵摔得那么可怜,它在地上挣扎着。
然而,接下来是更有力地持翅和扑翅。
你蜜蜂再一次飞起来,这一次飞出了六英寸远,最后撞在一个小土堆上。
很显然,这蜜蜂已经能够起飞,但还没能恢复控制方向的能力,正如一个飞行员在摸索一架陌生飞机的特性;它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每一次坠落后,它都努力去纠正那新发现的失误。
蜜蜂又飞起来了,这一次它飞过了几个沙滩,笔直地向一棵树飞去。
它仔细地避开树身,控制着飞行,然后慢慢飞向明镜似的湖面。
仿佛去欣赏自己的英姿。
当这蜜蜂消失后,我才发现,自己还跪在地上,已跪了好久好久。
打开那扇窗(姜钦峰)
她出生才3个月的时候,医生诊断她患有先天性白内障,就算做了手术视力也达不到0.1,这等于宣造她一辈子都将是盲人。
父母将她遗弃了。
刚10个月的时候,姥姥带她去医院做了手术,左眼视力恢复到在1米远的距离,能模糊地看见手指头,而右眼完全失明,她的世界几乎只有黑暗。
在姥姥的严格管教下,凭着过人的听觉和触觉,她可以单独出门,甚至拿东西也不必摸索。
长大后,她进盲校学习钢琴调律,毕业后分配到一家钢琴厂工作。
一天,她乘公交车去上班,照例拿出盲人乘车证,由于从外表很难看出她是盲人,售票员怎么也不相信她,两人发生争执,结果她下车时被车门夹伤了胳膊。
半年后,她的伤好了,工作也丢了。
得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才行,那时北京有二十多家琴行,她就一家一家上门去应聘。
无一例外,当她介绍自己是盲人时,别人先是惊讶地张大嘴巴,随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盲人
还能调琴?没听说过。
”试也不试就把她打发走了。
连吃了几次闭门羹,她有些沮丧,谁让自己是盲人呢,不被人们相信也不足为奇。
那天走在大街上,她突然寻机一动,反正别人看不出我是盲人,下次应聘时干脆冒充健全人。
拿定主意,她又来到一家规模较大的琴行,果然,经理没看出她有什么异常,拿了一台琴让她调,她调得很准。
经理又找一台破琴让她修,工夫不大琴也修好了,经理大为折服,当即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又能调又能修,还非常熟练,你明天就来上班,月薪800元。
”她暗自洋洋得意,没想到略施小计就马到成功。
哪知道,经理却准备让她上门帮顾客调琴。
偌大的北京,自已怎么找啊,她犹豫了一下阵,只好如实相告:“其实我是盲人。
”经理一听,吓了一跳:“盲人?真没看出来,听说过盲人可以调律,但没想到你调得这样好。
”经理这句话让她心里燃起一线希望,于是她趁热打铁:“盲人钢琴调律在欧美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我学的就是欧美先进技术,一定会让用户满意,也能给琴行赢得好的信誉。
”经理接着说:“你的技术我看到了,但是你的工作只能是上门为用户服务,钢琴卖到哪儿,你就要走到哪儿,没人带你,你能找得到用户家吗?再说,路上那么多车,要是你在路上被车撞了,我还得负责啊。
”经理的话虽然说得直白,倒也合情合理,无懈可击,年垭她只有打道回府了。
可她站着没动,稍加思索便反问道:“北京一年要发生许多交通事故,到底撞死几个盲人?”
“不知道。
”经理真被她经住了。
“一个也没有。
”
“为什么?”
“俗说话,淹死的全是会水的,我看不见就会躲得远远的,汽车来了我就会尽量靠边,要是能上墙头,我肯定上墙了。
”
短短几句话有理有据,还不管幽默风趣,把经理给逗乐了:“没想到你还挺幽默,不过……”她听经理话锋一转,情知不妙,赶紧说:“您先给我一个月时间去熟悉大街小巷,到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我。
”话已至此,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断然拒绝。
经理被她的睿智和执著感动了,说:“只要你能胜任,我非常乐意把工作给你。
”
一个月后,她果然熟悉了全北京的大街小巷,顺利得到了这份工作。
她在克服了常人无法想像的困难之后,渐渐在琴行站稳了脚跟,而且一干就是几年。
因为技艺精湛,她的名声越来越大,那家琴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就在老板准备重用她时,她冷静地炒了老板的鱿鱼,开始做个体钢琴调律师。
如今,她是中国音乐家协会钢琴调琴学会注册会员,现任北京陈燕新乐钢琴调律有限公司经理,她就是著名的第一代盲人钢琴调律师陈燕。
一个盲女子,竟炒了老板的鱿鱼,成就了一番事业,全凭胆识和智慧。
近日,陈燕在接受凤凰卫视采访时,一脸灿烂地说:“上帝给你关上一扇大门的时候,只要打开那扇窗,阳光就会洒满心房,照亮七彩人生。
花世界里的的人(丁立梅)
他是小镇上有名的老中医,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六十开外了。
他的家,稍稍有些偏僻,在一条巷子的深处。
三间平房,很旧了,简陋着,却有个很大的院落。
旁边住宅楼一幢接一幢竖起的时候,有人劝他搬家,他不肯,他是舍不得他的大院子。
大院子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让他尽情地种草养花。
院子里除了一条小道供人走,其余的地方,均被他种上了花。
这还不够,他还要把花搬进屋子里。
客厅一张条桌上,摆满各色各样的花盆,甚至连吃饭的碗,都用来盛花了。
他是花世界里的人。
也种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草,清清淡淡的,开小小的白花或黄花。
他把这些药草捣碎了,制成各种药丸,给上门求诊的人吃。
他的药丸,效果十分显著,尤其针对小儿的腹泻和咳嗽,
几乎是药到病祛。
他在民间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方圆百十里的地方,无人不知。
他家的院门前,整天车马喧闹,人来人往。
外乡人也赶了老远的路来,让他给看病。
他坐在簇簇的花中间,给人把脉,轻轻雅雅地说话。
他在药方子上,写上瘦长瘦长的字。
他一粒一粒数了药丸,包上,嘱咐着病人怎么吃。
他的收费极低,都是一块钱两块钱的。
有时,甚至不要钱。
他说,乡下人不容易。
病人到这里时,病好似去除掉大半了,他整个的人,都袭着花香,是那么地让人放心。
那时候,我在他所在的小镇工作。
我的孩子小,三天两头生病,我便常常抱了孩子去敲他家的门。
有时,半夜里,他被我从睡梦中叫醒,披一件衣,穿过一丛一丛的花,来开门。
薄薄的月光飘着,远远望去,清瘦的老先生,很有种仙风道骨的样子。
其实,不止我半夜里去“吵”过他,小镇上有孩子的人家,大多数半夜里都去“吵”过他。
他总是毫无怨言,无比温和地给孩子看病。
为了哄哭闹的孩子,他还特地买了不少孩子们爱吃的糖果放家里,以至于孩子们一到他家,就熟门熟路地去拉他家橱柜的门。
孩子们知道,那里面,藏了许多好吃的。
我们过意不去,要多给他钱。
他哪里肯收?他摸摸孩子的头,说,宝宝,你长大了,记得来看看爷爷就好了。
在他的照护下,我的孩子,健康地成长起来。
小镇上许多的孩子,健康地成长起来。
我离开小镇,一别七八年,小镇上的人和事,渐渐远了。
却常常不经意地想起他,清瘦的样子,温温和和的笑容,还有他那一院子的花。
前些日子,有小镇人来城里办事,我们遇见。
我们站在街边一棵梧桐树下,聊小镇过往的人和事。
我问起老先生。
那人轻轻笑,说,他走了,走了已有两年多了。
那人说,他的葬礼浩大得不得了,四面八方的人,都赶去给他送葬。
送他的花篮.多得院子里摆不下,都摆到院墙外去了,绵延了足足有半里路。
那人说,他有颗菩萨心,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微微笑起来,想老先生一生与花为伴,灵魂,当也变成一朵花了吧。
这世上,你若种下善的因,定会结出善的果。
我看见了大海
阿真
我是一个身材畸形的女孩子。
母亲嫌我丢她的脸,也怕我出门遭人讥笑,于是,在我8岁前的童年里,我从没迈出门一步。
我拥有的只是院子里的一方天空,一群瞬间即逝的飞鸟。
我8岁那年,父亲死去了。
母亲不久也改嫁了,嫁给小镇上一个退休的海员,当时,母亲才四十出头,而继父已近六十岁。
继父让我叫他“伯伯”,并对我说:“来,河子,伯伯带你去串门儿。
”
“不!不!”我吓得直往后缩。
“去外面看看吧,河子,外面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
我动心了,可又有顾虑,就对他说:“我走路一瘸一瘸的,妈说人家会笑话我的。
而且,她还说我太难看……”我不禁哭了起来。
“放心吧,河子,谁笑话你,我就这样----”继父扬起巴掌,做了个揍人的动作。
逗得我破涕为笑了。
第二天,继父带我上街了。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我真是怕极了。
我羞怯地低着头,两手死死拽住继父的衣角,紧紧跟着他,就像他的一个尾巴似的。
“河子,抬起头,别害怕!”继父大声说。
他响亮的嗓门立刻引来了许多目光。
那些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嘁嘁喳喳地议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