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与他在简论叶芝诗歌中二元性主题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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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叶芝的浪漫、唯美终究不能持久, 正如一个人的青春期总有结束的时刻。
▪ 要想对叶芝有更深入的了解,光看他的早 期诗作是远远不够的。随着年华渐长,叶 芝的诗艺日趋成熟,格调渐趋硬朗峭拔。 正如《一九一六年复活节》里提到的“但 一切变了,彻底变了:一种可怕的美已经 诞生。”现在,让我们来浏览一下大诗人 叶芝的全貌吧。
▪ 叶芝的面具是“‘一个刻意想象出的普通 自我所缺少的质构成的第二个自我,因而 能够与普通的自我对决。’从抒情的角度 看,它不再是单一的自我抒情,而是非个 人化的第三者的抒情,这些乞丐、小丑、 老人甚至玩偶等‘第三者’时而观察,时 而评价,显示出一定的客观性,但是背后 总有一个思想着的叶芝,从而达到主观与 客观的统一,这是叶芝对现代抒情诗的独 特贡献。”[2](P14)
此在与他在简论叶芝诗歌中二元性 主题讲座
▪ 傅浩译: 《他冀求天国的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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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有天国的锦绣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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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用金色银色的光线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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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灰暗和漆黑的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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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白天、黎明和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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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那锦缎铺在你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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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一贫如洗,只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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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梦铺在了你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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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因为你踏着我的梦
▪ 早年叶芝对梦幻的喜爱由此可见一斑。再来看看 叶芝的早年名作《白鸟》
▪ 晚期的叶芝则写出了大量最成熟、最有智慧 含量的诗作,此时的他“写得更为松散,也 似乎更为轻易。他的语言变得更直接,更幽 默——思想行转得更坦率,直面一个普通人 的喜悦与烦忧:他时而严厉,时而浪荡,时 而冒失,时而粗糙。”[3](P46)他写下的有 关艺术和人生、灵魂和死亡、文明的兴衰和 历史的循环等不朽之作将持久地存在下去, 给予我们永恒的诗性智慧的馈赠。
▪ 不幸处境,但他的某些诗也因而蒙上了一 层神秘主义的面纱。而在早期阶段,叶芝 的作品不时流露出一抹唯美主义的色彩, 那些神秘传说中的岛屿原在虚无缥缈间, 而爱情上的挫折更使他灰心绝望,于是他 转而沉浸在唯美的绝对理想化的“他在” 世界中,在他的笔端常冒出这种意象“帐 篷似垂下的乌发”。诗人躺着,姑娘俯在 他的身上,让她长长的头发垂在他的脸上, 在这个“帐篷”里,丑恶的现实消失了。
2.早期阶段:琅嬛福地里的阴影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 叶芝早期的所有诗歌都指向一个带有象征 意味的神话世界。他的短篇小说与诗歌的 主人公——乌辛、韩拉汉(Red Hanrahan)、梦见仙境的人——全都从真 实世界逃进西可(Sidhe)的神仙境界。他 所构筑的那个想象世界是无比欣悦的和无 比诱人的,让人依恋又目迷心醉,仿佛与 充满哭泣的现实世界扞格不入,也提醒我 们能够离开现实是何等甜美。
▪ 年轻的叶芝念念不忘那个世外仙境——丹南 湖滨,星光,百合,玫瑰,奔腾的波浪上的 白鸟。但他并非只是一味沉湎于前期拉斐尔 派的浪漫主义余脉中。在他大多数的早期作 品中,爱尔兰的历史传说和民间故事更是他 幻梦的背景,梦里其实还闪烁着民族传统文 化的光辉。在叶芝看来,诗不是一种逃避, 而是要人类回到天真时代,要使爱尔兰重新 成为一片充满青春活力的土地。叶芝歌唱爱 尔兰的民族英雄,是为了用过去的光辉幻象 挽救现时的
1.多变的叶芝
▪ 伟大的爱尔兰民族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以其众 多意蕴丰富、充满遒劲灵感和深刻智慧的诗篇而 影响了整个现代主义诗坛。他的诗人生涯风格多 变。叶芝在其创作早期深受浪漫主义及唯美主义 的影响,斯宾塞、雪莱、王尔德等人是他早期学 习、效仿的主要对象。然而,由于叶芝自小就对 世界和事物抱有神秘、敬畏的情怀,再加上他习 惯于从爱尔兰民族的历史文化和民间传说中汲取 素材,他早期的诗作虽杂糅着浪漫派的柔美情感 和朦胧的想象,但毕竟多了一份属于他自己的神 秘、抽象和理智的成分。
▪ 西可本身确实无可指责:他们无所谓道德,超越生 死,对他们而言仿佛连时间也不存在;从我们人类 的角度来看,他们仙界的观点的确不可企及。但对 于生活在神仙之间的凡人来说,失落了人类世界的 法则,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因为他选择了现实 以外的世界——他逃避了人类生命的责任,终究亦 不会获得生命的满足。在《西可的出征》这首勾人 心魄的诗中,一群驾着奔马的精灵一边召唤着,一 边扑面而来,他们面颊白皙,头发披散,胸膛起伏, 嘴唇张开,宛若前拉斐尔画派中的性感女神,他们 在召唤诗人“倒空心中的凡俗的梦”,成为他们中 的一员。然而,很显然,只有死了的人才能进入西 可这个世界。
▪ 终其一生,叶芝孜孜不倦地探求生命的本质, 他追求爱情和人生的圆满,攀登诗艺的巅峰, 然而,他的一生被诸多的对立两极所包围, 如他在《踌躇》中所揭示的“在极端和极端 之中/人走完了他的历程”:神话仙境与现 实人生、肉体与灵魂、意象与其所代表的事 物、青春与衰老、工业化时代冰冷的科学理 性和温情的诗歌世界、血色迷糊的无政府状 态与诗歌中理想的有序世界、艺术的永恒和 生命的短暂,对爱情的不懈追求和屡屡遭遇 的爱的挫折等等,所有这些两极及它们的对 峙(有时是统一)形成了叶芝作品中的独特 张力和诗性魅力。
▪ 亲爱的,但愿我们是浪尖上的一双白鸟! 流星尚未陨逝,我们已厌倦了它的闪耀; 天边低悬,晨光里那颗蓝星的幽光 唤醒了你我心中,一缕不死的忧伤. 露湿的百合,玫瑰梦里逸出一丝困倦; 呵,亲爱的,可别梦那流星的闪耀, 也别梦那蓝星的幽光在滴露中低徊:
▪ 但愿我们化作浪尖上的白鸟:我和你! 我心头萦绕着无数岛屿和丹南湖滨, 在那里,岁月会将遗忘我们,悲哀不再来临; 转瞬就会远离玫瑰,百合和星光的侵蚀, 只要我们是双白鸟,亲爱的,出没在浪花里!
▪ 中期的叶芝一方面转向爱尔兰民族戏剧的创作,另 一方面,在诗歌中,他抛弃了早期的那种过分雕琢 的唯美主义和华而不实的语言风格,转而变得准确 而刚硬,也更为严苛与热情。“肥皂泡的颜色褪去 了,仙境的音乐渐渐消失;我们眼前看到的,只有 清晰的尘世,‘冰冷的加利山、格威山及荆棘’的 线条。”[1](P28)这段时期的叶芝潜心研究了威 廉·布莱克的富有神秘主义色彩的诗作以及法国象 征主义诗人的作品。诗人不满于萧伯纳所建立的 “现实的”戏剧传统,提出“最小化”戏剧理论并 将之运用到戏剧和诗歌创作中。他还提出了非常重 要的“面具理论”,诗集《绿色头盔及其他诗歌》 (1910)便充分运用了“面具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