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的新媒体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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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数据时代的新媒体文学研究

寓居于互联网的新媒体文学打破了传统的作家与读者之间的界限。读者的身份不断发生变化,从普通接受者到新媒体文学的积极反馈者,再到为大数据所挖掘的审美信息制造者。网络技术带来的新媒体文学有着全新的生产与消费方式,作家和读者呈现出混融的趋势。这种混融状态被大数据所拥有的“信息互动快捷”和“生产者与消费者合一”特点所强化。然而,大数据并不能完全支配新媒体文学。新媒体文学中所包含的创作和阅读活动不能被完全数据化,而且数据本身的提取就具有价值倾向和审美需求差异。大数据进入新媒体文学,只能对其将来会怎样进行预测,但不能对其本身的终极意义进行追问。大数据由于是对阅读数据的搜集而形成迎合大众口味的作品,那么,在迎合与引领审美趣味之间到底如何取舍,成为新媒体文学创作者首先应该认真思考的问题。

标签:新媒体文学;网络社会;大数据思维

新媒体文学主要指依靠网络、手机、电子阅读器和数字杂志等作为传播媒介的文学样式。新媒体作为媒介的存在,改变着大众对世界的体验方式、理解模式和思考形式。将新媒介作为自己存在场域的新媒体文学“有别于基于口传时代、印刷时代而形成的文学类型和文学观念”①。大数据时代对数据技术的使用更加彻底地影响了新媒体文学的写作与阅读方式和对新媒体文学的批评生态,以及对文学本身进行反思的理论形态。那么,从口头媒介到大数据时代的新媒体文学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新媒体文学在大数据时代的处境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思考?大数据作为技术手段又会给作为艺术的新媒体文学带来哪些影响呢?

一、从口头媒介文学到大数据时代新媒体文学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普及,新媒体文学迅速为大众接受和喜爱。但是,网络新媒体具有主体间性、互动性、超文本性、身份虚拟性、多媒体共建性和资源共享性,这些独特媒介属性所带来的作者与读者关系的变化使得新媒体文学文本呈现出不同于以往的文学特质。

在口头文学时期,作者与读者基本处于一种原始的混融模式。诗歌起源初期是以一种直接情感表现的方式存在于原始生活之中的。初期的诗歌并非具体某个人创作的个性文学,“原始诗歌都不标明作者的姓名,甚至于不流露作者的个性”

②。文学创作者由于其创作的无意识和艺术共同娱乐性,因而不会有意识地将个人色彩固化于某一作品之中。这是因为“在原始社会之中,一首民歌经个人作成之后,便传给社会,社会加以不断地修改、润色、增删,到后来便逐渐失去原有面目……民歌的作者首先是个人,其次是群众;个人草创,群众完成”③。所以,早期诗歌的成形背后隐藏着一个历史性的创造过程:当一首诗歌被第一个人唱出来之后,如果众人都能从中感受到美和愉悦,那么它就能被不断地丰富和传唱,直到诗歌以固定形式被接受;但是如果相反的话,它便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因而,寻找原始诗歌的第一作者的任务是艰巨的。文献的记

*基金项目:西南民族大学学位点建设项目“中国语言文学硕士一级学科”(2015XWD——S0501)。

载一般是以文字为基础的,原始诗歌最初是以吟诵的声音为基础进行创作和传播的。而原始诗歌从一产生就具有集体共创性,在传播之中草创者对于作品的影响力量消失殆尽。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传播的读者其实真正成为原始诗歌的“创作者”。这种作者与读者混融的原始模式随着印刷术的产生而逐渐被颠覆掉了。

在印刷时代早期,能够读懂文字的人较少,能够进行文字创作的人更少。于是,大部分读者在媒介变化之中让渡出了文学话语权,失去了“二次创作”的权力。在这种媒介变迁下,即从声音媒介到文字媒介,再到纸质印刷媒介的过程中,作者和读者逐渐处于二元对立的间隔之中。“作者与读者之间的间隔,将读者限制在静止和严肃的阅读状态中,不仅不能进入能指的迷宫内享受文本的愉悦,而且除了接受或拒绝文本的可能性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④在传统纸质媒介时代,传播形式类似于“皮下注射论”一样单向、有效和毫无阻拦地影响读者。读者对作者作品的反馈形式主要有两种:一是专业阅读者或者专业书评人在阅读作品之后,通过纸媒发表相关评论文章;二是当阅读进入商业时代之中,读者通过购买的选择性来反馈作品在大众之中的受欢迎程度。

然而,随着网络媒介的崛起,新媒体文学的创作和阅读颠覆了这种二元结构。读者与作者可以平等参与文本创作,读者可以随时随地通过跟帖、转帖、戏仿甚至小说接龙等形式在文本之中凸显受众的话语权。作者的内涵从传统型的个体创作者转变为以作者为起点、网络读者集体创作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作者从绝对高高在上的主体,到作为自己作品的第一个读者对作品进行修改,再到逐渐关注读者的感受、根据读者的喜好斟酌性地调整自己的创作,最后到新媒体阶段作者与读者之间交互性逐渐加强,甚至作者让与自己的创作权给读者;读者也不再是以前沉默的、被动的阅读者,而成为对文本有着积极建构的主体。网络媒介的快捷、平等和自由的特性,使得文学创作者和读者之间的互动性前所未有。作者的品味培养着读者,读者的审美塑造着作者。新媒体文学使得作者与读者之间有着极大的“双重肯定”性。“作为文学活动的总体乃是对作者和读者的自由的双重肯定;读者的自由通过作品得到承认,而作者的自由也在读者的阅读中被肯定。阅读活动同时肯定了作者和读者的自由,因而构成了整个文学活动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⑤这种肯定还能随时传递给对方,使得整个文学活动在一种“热血”状态下完成。

当文学从新媒体之中升级到大数据时代时,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在真正意义上返回到原始诗歌所拥有的二者混融状态。传统意义上的读者和作者在作品中的合一与大数据时代的新媒体文学创作十分接近,因此,我们将大数据时代的作者与读者关系称为“再混融化”。由于世界互联网化的态势越来越彻底,近年来兴起的“大数据”作为一种网络技术迅速在商业、经济、公共管理、传播等行业发展得如火如荼。简单地说,“大数据”就是对新媒体上用户各种活动产生的数据进行搜集、归纳、分析,最后运用到对用户未来行为和行业整体发展的预测上。大众实践行为在新媒体之上可以被细分为“比特”原子(即数据化),而大数据可以通过技术

分析在数据和数据之间找到人类思维难以企及的内在关联,迅速地反馈带来即时满足用户的动态需求。大数据不仅可以将用户所有数据网罗干净,达到数据的完整性,而且可以在数据背后寻找到分析主体需要的数据价值。以2013年风靡世界的电视剧《纸牌屋》为例,大数据挖掘主要将视角瞄准了Netflix网络用户数据:300万次的搜索记录,3000万观众的在线观看,400万条的网络评论;与此同时,在播放视频时用户下意识产生的回放、暂停、关闭等行为数据也通过网络被搜集起来。“Netflix尚且可以利用大数据分析巨量用户的需求,不仅是谁喜欢看什么节目,更精确到用户行为:什么人喜欢在星期天晚上用平板设备看恐怖片;哪些人会打开视频就直接跳过片头;看到哪个演员出场会快进;看到什么剧情会重放,《纸牌屋》的商业奇迹正是通过云计算精确整理重点关联数据而造就的。”

⑥《纸牌屋》也不负众望地成为“世界上收视最高的电视剧”,足见大数据在将文艺作品与受众建立“强链接”的过程中所起的关键作用。

大数据带来的“链接”包含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受众对作品的评价和喜好可以通过新媒体即时反馈给作者和内容生产者,从而使其调整作品的内容和形式;第二个层面是通过大数据汇集用户在新媒体上阅读作品过程之中所产生的数据,比如多少读者读到多少页放弃了阅读,哪些读者对小说中的哪些角色感兴趣,阅读时嵌入什么样的视听材料更有助于文本的阅读兴趣,等等,最后,通过大数据分析,寻找到受众的真正审美情趣和需求,从而提供更符合其口味的作品。因此,在这种意义上,大数据时代带来了艺术创作者与接受者之间的审美合一。但是大数据时代造就的作者与读者的混融与原初诗歌中二者的混融内涵不同。原初诗歌时期,创作者与阅读者(传播者)是通过感性的、游戏的和个性化的方式在作品中交会在一起的,作品的审美趣味代表的是小范围部落的选择。大数据时代,通过全数据挖掘,作者与读者之间的混融是通过理性数据分析达成的,它试图通过艺术图像与数据分析的结合构建人类的普遍性审美,这种审美是一种平均意义上的审美,类似于科学家通过合成肖像法绘制的“平均相貌”。

二、大数据时代对于新媒体文学意味着什么

大数据让新媒体文学回到“去作者化”的共在混融状态:在传统声音媒介时代,读者与作者共同创作、修改诗歌;到了纸质媒介时代,作者的地位上升;在新媒体文学时代,读者可以对作家进行积极主动的反馈,但这种反馈呈现出信息零碎化、评价随性化以及无法把握所有地域、身份、族裔的不完整状态;到了大数据时代,新媒体文学借鉴《纸牌屋》的数据挖掘模式,可以对读者信息进行全数据收集整理,以最大的吸引力呈现一个文本(其中包括一种可能性,即同一个故事开头,针对不同人群有不同的故事演进和情节,乃至人物设置)。

舍恩伯格认为,“大数据是指不用随机分析法这样的捷径,而采用所有数据的方法”⑦,因此,我们分析的大数据其实应该被称为“全数据”。在网络新媒体时代,人类所有的网络行为都可以被数据化,而这些数据又能完全被收集、存储、交换和分析。人们在不经意之间产生的数据总量大到我们难以想象的程度。“据有关研究报告,2013年中国产生的数据总量超过0.8ZB,相当于2009年全球的数据总量。预计到2020年,中国产生的数据总量将超过8.5ZB,是2013年的10倍,一个大规模生产、分享和应用数据的崭新时代正在到来。”⑧新媒体文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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