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逍遥游”之我见——先秦散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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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庄子的“逍遥游”表现出一种对自由的追求以及看破红尘最终达到超凡脱俗,殊不知这些只是为他失败的人生找的漂亮的借口。
关键字:逍遥借口我见
庄子“逍遥游”之我见
庄子名周,战国时期宋国蒙人。曾做过漆园吏。世人评价他虽生活贫穷困顿,却鄙弃荣华富贵、权势名利,力图在乱世保持独立人格,追求逍遥无侍的精神自由。在他的“逍遥游”中,他表现出洞悉万物,看破红尘、功名、利禄、超越生死境界,最终达到了超凡脱俗。这样的庄子让每个人都觉得他活得洒脱,将志趣寄于天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可是他真的达到了看破功名利禄了吗?其实不然,他作品中对仕途的鄙夷与不屑,这看起来更像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做法。虽然曳尾途中说明了庄子他放弃了荣华富贵,心甘情愿选择了拖着尾巴在泥巴里爬的贫穷生活,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他超脱的表现。他只是看穿了盗国盗民的统治阶级的丑恶面目,不愿为取得功名而受人驱使,牺牲自由的同时又有可能会徒留空名。这说明庄子而非真的鄙夷权利,不然他又怎会当初做了那个小官。只能说他的目光比我们更加深远,虽知当官的神气、威风,但也知当官的危机,不愿意因小而失大,拿自己的生命去和功名利禄开玩笑。所以才嚷着逍遥是生命的大事业,而此大事业就是无事无业。
庄子有一次到魏国去见魏王,当时的打扮是这样的:“衣大布而补之,正緳系履而过魏王。”穿的是布衣,布衣也就是麻布,还不如今天的麻袋,而且这个麻袋还是打着补丁的;鞋子破了,要用绳子捆在脚上。就这样去见一国之君了。梁惠王见到庄子就说了:庄先生,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啊?庄子一听就看不起梁惠王了。庄子说我这个叫贫穷,不叫狼狈,贫穷只是没有钱,狼狈是没有精神。我只是没有钱,但我是有精神的。[1]不论庄子是狼狈还是贫穷,辩来辩去不过是突显了自己的困窘。我承认庄子敢于揭露统治阶级的罪恶,这一点的确难能可贵,但是他没有勇气直面现实,用斗争来改变自己贫穷卑贱的恶劣生活处境,只能在自己的思想天地中编织着那美丽梦幻的白日梦,去追求所谓的自然天性。庄子的思想与阿Q精神似乎有些异曲同工之处,只是前者被我们奉为了智者,而后者却成了愚者。我想一个真正的智者,不应只是单单有智慧,还应有用智慧让自己生活变得更舒适的能力。显然庄子并没有做到这一点。
但庄子也为这样的自己找了一个漂亮的借口——不显己用,不拘己才,以无用大用,而无为自在。即无用就是智慧。有一个姓石的木匠带几个弟子们到齐国去,路过一棵非常大的栎树,经过的人都看傻了,但石木匠看也不看就走了。他对徒弟们说,这棵树没用的,正因为没用所以才活了这么久。没想到这大树成精了,晚上石木匠就做了一个梦,这大树精很不高兴,说,你把我跟什么比呢,跟有用的木头比吗?我追求一辈子不是追求有用,我是追求无所可用,我追求无所可用已经很久了,好几次差一点死了,今天我终于得到了这么高的境界,这个境界就是无用,无用成了我的大用[2]。听起来似乎很妥当,很有道理。其实,这只是他为自己现在的境遇、为自己的困窘找的借口,从而说明自己如今的境遇只是
追求高尚境界的结果,说到底还是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宋国有个人名叫曹商,他以宋国使臣身份出使秦国,出使时带了几辆车,由于秦王喜欢他,又送了他一百辆车。曹商回来后揶揄庄子说:“要说在穷巷破屋里打草鞋。整天把自己弄得面黄肌瘦的,那我不如你,但是如果说一见君王的面,就可以让他十分赏识,赐车百乘,这是我的长处”。庄子说,“听说秦王有病请医生,治好一个疮赏一辆车,为秦王舐痔疮的赏五辆车,手段越下流,得的赏赐越多。你大概是为秦王舐痔疮了吧!否则怎么会得到那么多的车呢?走你的吧!”
[3]世界上有两种人,其命运遭遇迥然不同:一种人,巴结权贵,尽其谄媚阿谀奉承之能,以侥幸取宠,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自认为春风得意,于是竟行冷嘲热讽之事,大多横行霸道却又受统治阶级欢迎。而另一种人,则是藐视权贵,视视名利为粪土,宁可终身贫困潦倒,也不愿屈节折腰,最终终生失意不得志。
在我看来,那些是金钱为粪土的人,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金钱作为资本才这样做的,而那些贫困潦倒却又高喊着忘怀一己之功名,纯纯常常,恬淡无怀,无往而不逍遥,无适而不自得的人。我只觉得可笑,或许有些人说这是一种境界,但这种境界有时候在现实面前倒更像是无稽之谈。
惠子在魏国当宰相,庄子去看望他。有人告诉惠子说,庄子到魏国来,想要取代你做宰相。于是惠子非常害怕,在国都搜捕三天三夜。庄子前去见他,说:“南方有一种鸟,它的名字叫鹓雏,你知道它吗?鹓雏从南海起飞,飞到北海去,不是梧桐树不栖息,不是竹子的果实不吃,不是甜美的泉水不喝。在这时,一只猫头鹰拾到一只腐臭的老鼠,鹓雏从它面前飞过,仰头看着它,发出…吓‟的怒斥声。难道现在你想用你的梁国的相位来威吓我吗?”[4]权利,人们有时看作是天下至贵的东西,庄子却把它视作人生的负累,要求超越世俗,追求精神自由和人生的独立,将自己的志趣寄于天地,与天地为伍,做到天人合一,超凡脱俗。
此时的庄子将自己的志趣寄于天地,认为“逍遥乎天地之间”。我并不认为他一开始就有如此高的情操,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没有人生下来就可以做到淡薄名利,一开始的庄子也是心怀大志,只不过将希望寄托于水上浮萍,到头来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说庄子无非是把权利的本质看得比我们透彻一些,知道权利带来荣耀和财富的同时,也会潜藏着致命的危险。于是才为自己的懦弱与胆怯找了一个视权利为腐鼠,躲之还来不及,谈何去追求的漂亮借口。
所以庄子真的像他所说的逍遥乎无为也,逍遥乎无事之业,逍遥乎天地之间吗?我看未必,他只不过是一个用逍遥为自己辩解的不得志的穷困窘迫的凡夫俗子。
参考文献:
[1]选自《庄子全译》庄周原著,张耿光译注贵州人民出版社2009-3-1
[2]选自《庄子--(精)中华经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译丛书》方勇译注
中华书局 2010-6-1
[3]选自《庄子现代版》流沙河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7-4-1
[4]选自《庄子》庄子著,顾长安整理万卷出版公司 200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