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社会的“三个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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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社会的“三个转向”
2010-12-17 中宏数据库
经过30年的改革开放,使中国的总体经济规模上升到全球前三名。
近两年,在世界金融危机的冲击下,中国经济社会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的领导下,顽强地抵抗和协调各种各样的内外压力,基本上是按本国经济社会的发展需要调整改革开放的步伐,总体经济状态仍然以骄人的业绩令世界“眼红”。
中国在世界金融危机后,似乎成了“众矢之敌”。
其实,中国对世界的影响力正在日益加深。
虽然,我们主观上没有影响他国的意图,但事实上我们的进口与出口、消费与生产、投资与建设对世界、世界对我们都在相互影响着。
世界,虽然不是某些人所说的“中国世纪”已经到来,但,事实上许多情况下,他国把我国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视为世界重量级政治经济主体看待,他们不习惯这个的变化,所以,才有来自他国政治家和评论家们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说中国应这样、要哪样。
我们中国人面对200年后再次成为“大国”,加上新中国在长期“独立自主”的思维模式,还真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人认为政治“冷战”结束了,经济“冷战”又来了。
这种相互不适应,的确需要过程,需要双方调整心态,面对现实,收起霸权,承认新的国际秩序,展开国际竞争。
在新的国际竞争条件下,一方面,中国社会与经济出现了许多不尽人意的现象,共识是:中国社会和经济,正面临转型的关键时刻。
另一方面,持续了30年的改革开放和经济高速增长,似乎再持续30年的机
会与突破口是什么,并没有达成共识。
作者认为:中国仍然有较大的发展潜力,再高速发展30年以上,是有可能的。
一、改前30年以区域发展为主为行业发展为主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以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开始改革,以设立深圳等经济特区开始开放,“改革开放”成为近30年中国大地上的主旋律,今天的中国社会所有成就与“改革开放”四个字是分不开的。
现在的问题是:转向是不是仍然需要实行改革开放改革开放,还是不是我们要坚持的大方向
作者认为:答案是肯定的,中国社会仍然需要继续坚持改革开放。
只是过去的改革开放是以区域经济为主体,未来的改革开放,要以行业为主体。
前30年的改革开放,大体上是由沿海向内地推进。
从大的区域讲,由沿海已经推进到新疆喀什,从经济特区讲,由深圳推进到重庆“两江新区”。
下一步需要调整方向,即改区域推进改革开放为行业改革开放。
从纵横两个方向实行全面改革开放,促进经济社会健康发展。
尤其是处于弱势状态的行业,还要重点研究改革开放的形式与方法。
例如:
1、农业,是中国最弱势行业。
“三农问题”的核心是农业产业发展问题,千万不要把农村、农民、农业三个问题扭在一起,农业是产业,是社会的基础产业,中国这么多人吃饭,它弱不得。
农村与农民问题,是自然条件与历史遗留问题,短时间内不可能彻底解决,需要有个先后顺序。
解决农业生产力低下,才是我们短期内需要解决的大问题。
农业,包括种植业和养殖业两大块,除粮食作物外,基本实现了市场化。
养殖业分水产养殖和陆地养殖,淡水和海水养殖已经相对批量化、科学化生产,陆地养殖由家庭散养到工厂化、大批量养殖也基本实现,
只是工厂化生产规模还不够大、不够普遍、不够科学。
种植业中,蔬菜种植、经济作物和中药材种植方面,技术上、规模上也不太落后,真正落后的是粮食主产品生产落后。
其主要原因是粮食主要农产品还没有完全市场化,需进一步改革开放。
一是对农产品生产的农地所有权进行改革。
对用于农产品生产的土地,收归国有,供农业企业实行规模经营。
以农作物生产为生活来源的农民,转做农工。
二是向外开放,东南热带、亚热带地区向台湾农业企业开放;北方缺水地区、沙漠等干旱地区向以色列开放,引进台湾的精细农业和以色列的干旱农业技术。
三是传统商品粮农产区,全部土地(除宅基地外)收归国有,限制工业项目(除农产品加工外)在农区落户,乡镇机构直接转制成大型农业生产经营企业。
边远地区、大山区、自然条件贫瘠、气候极端地区保持现有个体农户状态不变。
四是粮食等主要农产品,提高收购价格,国内粮食价格要比国际市场价格高三倍以上。
把主要粮食产品生产作为战略性物资对待。
2、金融,是中国后发行业。
一是广大农村地区与中小企业和个体户、个人消费者没有得到金融服务,中小银行需要有一个大的发展;二是证券、保险、期货等新型金融服务业发展不足;三是为产业发展的金融服务更没有想法,如上海港是世界第一大港,但港口金融服务基本没有起步;四是定位于世界金融业中心的上海陆家嘴地区,如人民币国际化一样,还在走一步看一步,没有一个详实的具体的运作方案;五是大中华地区(大陆与台、港、澳)金融合作还没共识等。
我国的金融服务业的改革开放,方兴未艾。
3、技术,产业技术受制于人的局面没有根本改变。
中国近30年来,各类产业技术虽有进步,但核心技术没有掌握的总体格局基本没有大的改变。
一是大规模集成电路技术;二是汽车发动机、电动汽车技术;三是大飞机发动机等系统技术;四是光机电应用技术;五是核能等新型能源利用技术;六是生物技术;七是医疗技术;八是航空航天技术等等,都是我们的弱项。
中国如果在各个产业高新技术领域没有突破,经济实力再强大,永远只能是世界上的二流,甚至三流国家。
4、竞争,企业竞争不充分,没有世界级企业。
我国的企业中,数“央企”的块头最大,有的还是世界500强。
但125家“央企”中,并没有一家企业能在世界上“叫得响”,既没有响当当的品牌,也没有原创性技术与管理,更没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央企”致命的软肋就是“缺乏核心技术”,其根源就是竞争压力小。
中国大而不强,主要是中国的企业大而不强;中国的国力不强,主要是中国的企业创造力不强;中国的“软实力”不强,其中也有企业文化实力不强的因素。
因此,中国的改革,不能单个企业单打独斗,要以行业(自愿结成自主的行业协会)为主体,在行业内实行平等竞争性淘汰,这既是提高企业素质、品质的有效方法,也是铲除过剩产能的有效机制。
行业竞争,要在行业集中与行业垄断中找到平衡点,需要国家管理上的艺术。
5、服务,要建立政府激励和政府管理企业退出机制。
为企业服务,似乎就是政府的事,这是中国政府管理企业习惯性认识。
其实,最佳境界是单个企业运行不需要政府服务,只需要行业政策鼓励。
中国政府对经济社会的改革方向,就是要实现企业不需要找政府,政府不需要微观服务企业,改革的任务就完成了。
这种改革,就是要建立一整套社会服务企业的机构与机制,政府只需要从宏观上制定政策促进经济发展,无需政府官员深入到企业扶贫济困,解决具体问题,企业只要依法办事在任何地方都能畅通无阻。
改革,就是改良与革命,对错误的、不正确的东西,就要革命,对不好、不优秀的东西,就要改良。
中国各行各业需要革命与改良的东西太多了。
中国的改革,过去是条件不成熟的不敢改,现在是条件成熟了的不想改,改革的环境不佳与动力不足,是当前中国社会发展的基本状态。
二、改前30年以经济发展为主为社会发展为主
小平同志说“发展是硬道理”。
这个道理在中国要管100年,许多问题,只有在发展中才能得到解决。
在社会生产力低下与物质短缺时期,发展的主要特征是量的发展,顾不上公平与正义。
当中国人均GDP达到3000多美元,国家经济总量成为世界第三,国民吃饭穿衣再不是问题时,社会全面发展就成为最紧迫的任务。
人们的诉求就会转向体面的劳动、活得有尊严上来,追求社会公平与正义成为新条件下的“吃饭穿衣”一样重要。
这一规律,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在1943年发表的《人类动机的理论》一书中就有详实的证明,被奉为著名的需求律——“人类需求五层次论”。
中国未来30年发展的主要特征是社会发展。
社会发展包括经济发展,只是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比过去更加重视人的发展,劳动者的体面与尊严,社会的公与正义。
其实,中国社会有已经具备这个能力,国家也有相对充足的财力保证。
只是我们的社会发展理论、指导思想与心理上还没有调整过来。
第一,中国社会具备取消城乡户籍限制的能力。
限制城乡居民人口
流动,是在1958年特殊困难时期实行的特殊政策,限制乡村人口进入城市,下放城市人口到乡村,主要是为了解决食品、消费品供给不足。
在社会剩余农产品不足以养活城市人口时,限制城乡居民人口流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物品奇缺的计划经济时期,人们能够理解政府的难处。
但从此形成了城乡二元发展的体制,至今没有根本改变。
自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国家事实上放开了城乡居民人口流动的限制,“农民工”大量涌向城市和发达地区,其根本原因,是城乡单位劳动报酬差别使然,城市劳动比较效益高于农村。
经过30年的打工人口流动,使“农民工”成了中国产业工人的主体,但在制度上、名义上、户籍制度上仍然是农民身份。
全国3亿工人有2.3亿是农民工,其中70%是“80后90后”的青壮年劳动力[1]。
加上人事制度改革,大学生也加入到农民工当中,成为人户分离的新成员,城市对新增劳动力人口基本关上了进入和制度大门。
当年,城市困难时期,农村对下乡人口敞开大门接纳,现在社会相对富裕了,城市对乡下人和大学生的户籍拒之门外。
事实上,只是一个居住权问题,放开户籍限制,只是个思想意愿问题,没有任何客观困难可言。
依附在户籍上的社会福利,中国城市政府具备统筹解决的能力,越是大城市、特大城市越是有这个能力。
第二,中国社会具备全民追求幸福的基本条件。
1978年以前,中国人从早到晚、从上到下,都在忙吃喝穿;1978年后,中国人从早到晚、从上到下,都在忙GDP。
然而,GDP的确是上来了,吃穿不愁了,普通老百姓反而感到生活压力大了,心情还没有贫穷时期平静、舒畅,物质丰富了而幸福感却下降了。
这是因为近30年来,我们几乎成了GDP的崇拜者,回头一看,这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想要的不是物质极大丰富,
而是人生幸福的感受。
幸福,是个人的主观感受。
人类生存的意义就在于追求幸福的生活,幸福是多样式、多层次的。
而且,幸福它没有标准,无需别人认定;它是在比较中存在,并随着条件、环境变化而变化;而且永远得不到满足;不同经历的人,受教育程度不同的人,一个人的不同时期,其幸福需求不同。
人类生存的意义更多的表现为对幸福的追求,而非物质享受。
“GDP”的服务对象是人,“GDP”本身对人来说没有意义,只是一个数字,不代表质量,人满意的“GDP”的增长才有意义。
因此,未来的社会的发展再也不能以GDP为标准了,要以居民的幸福为核心。
物质生活基本得到满足之后,要“以人民答应不答应,满意不满意,高兴不高兴为最终标准。
”(胡锦涛总书记语)这个“答应”、“满意”与“高兴”的背后就是国民的个人感受与幸福标准。
第三,中国社会具备建立社会保障的物质基础。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认为,物质生活得到基本满足(马斯洛称其为生理需求)之后,第一需
求就是全安上的需要。
它包括:人身安全、健康保障、资源所有性、财产所有性、道德保障、工作职位保障、家庭安全等。
结合中国社会实际,对政府而言,就是要建立社会保障体系。
社会保障体系是指社会保障系统政策与运作的总和。
它包括社会保险、社会福利、社会救助、社会优抚四个方面。
其中,社会保险的主要项目包括养老社会保险、医疗社会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生育保险、重大疾病和医疗保险等。
福利就是能使人们生活幸福的各种条件。
它既包括人的身体应得到的保护和照顾,也包括影响人的智力和精神自由发展的各种因素。
而作为“社会福利”就更超出了个人的范畴,要求人们在“社会”层面考虑和解决如何使人能够过上“好的生活”。
社会救助,
是指国家和其他社会主体对于遭受自然灾害、失去劳动能力或者其他低收入居民给予物质帮助或精神救助,以维持其基本生活需求,保障其最低生活水平的各种措施。
社会优抚,是针对军人及其家属所建立的社会保障制度,是指国家和社会对军人及其家属所提供的各种优待、抚恤、养老、就业安置等待遇和服务的保障制度。
中国的实际情况是,社会救助、社会优抚两项做得比较好;社会福利没有做到法制化,实现全国统筹,全民一致,公平对待。
城市和少数居民享受较高的社会福利,而占绝大多数人口的社会福利低下,甚至空白。
最重要的社会保险体系不健全,制度不完善,没有实现全国统筹,全民共享。
过去是社会财力所限,现在有了这个物质基础,首要的是实现全民基本一致的全国统筹的社会保险制度建设。
第四,中国政府具备实行公共财政体制的财力。
长期以来,我党我国始终在政府财力不足的条件搞建设,政府财政工作的方针是“发展经济,保障供给”。
按照“生产建设财政”的模式来构建国家财政体系。
公共财力状况现在已经发生根本性变化。
中国政府在21世纪前十年里,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富裕的政府(从总量、受到的监督、政府实际支配的收入量和消费量上看),已经有实力和能力全面建立公共财政体系。
公共财政实质是市场经济财政,生产建设投资是企业的责任,与政府无关。
实践告诉我们:政府与市场应该有明确的分工,政府为居民提供公共产品服务,企业提供私人产品与服务。
它是为纳税人和所有公民服务的财政,是非赢利性的财政,是民主和法治化的财政,是强调社会公平正义的财政。
公共产品的边际,世界上已经有明确的规范。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其内容也在不断变化。
如住房和生活用水,按产品类别划分,
属私人产品。
但居住城市化后,居民生活用水与住房则演变成具有公共品的性质。
其标准是:“全部或部分私人无力与市场不能完全满足消费需求的必需品”就是公共产品。
如香港回归前,香港总督麦理浩爵士于1970年代所推出的“居者有其屋计划”,原意是为一些收入不足以购买红湾半岛私人楼宇,又不合资格(或不愿意)入住公屋的市民提供另一种选择。
中国的城市发展过程中,很有必要推出类似于“居者有其屋计划”,以适应人口向城市集中的需要。
中国政府的行政支出占到财政收入的20%,这是日本的10倍,是美国的2倍。
政府在民生支出占比却比较低,2009年全国财政收入约6.85万亿元,医疗、教育、社保就业三项支出占比仅14.9%。
而在美国,同样这三项上的开支已相当于联邦政府总开支的61%。
[2]
第五,中国已经具备全民免费教育医疗的实力。
我国政府因长期处于困难状态,一直轻视全民福利制度建设。
中国政府用于民生方面的支出偏低,所占财政支出的比重长期低于20%,2003年以来提高到了30%,但与外国比差距还很大。
例如,2003~2007年,我国财政教育支出占同期GDP的比重为2.6%,远低于1993年颁布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所确定的2000年达到4%的目标,距离国际一般水准更有很大差距。
据统计,国际平均教育投入占GDP的比例为5.1%,其中,发达国家为5.3%,发展中国家为4%。
从教育支出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来看,中国1996年这一比重达到17.84%,2006年下降为11.82%,与国际上发展中国家比较属于较低水准。
又如医疗卫生,2003~2007年,中国医疗卫生支出占同期财政支出的比重为3.56%,比发达国家普遍低很多,如:美国(2000年)为20.5%,德国(1998年)为18.89%,英国(1999年)为15.41%,法国(1997年)为21.71%。
而中国行政管理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重,1978
年为4.71%,2004年提高到19.38%,明显偏高。
根据国际经验,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行政管理支出的比重会不断下降,如,美国1902~1980年间财政支出结构中,一般行政支出由12%下降为3.5%。
[3] 2010年,中国财政预算内财政收入将达到8万亿元,政府总收入将接近20万亿规模,已经有实力在全国实行全民免费教育、免费医疗。
三、改前30年以量的发展为主为质的发展为主
马克思主义认为:量变引起质变是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量变是质变的必要准备,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
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必然引起质变,量变的过程中有质变的现象存在,质变的过程中有量的扩张,质变又会引起新的量变。
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变化过程,必然是量变与质变的过程。
中国前30年的改革开放,客观上是以量变为主,未来30年,则要主动调整为以质变核。
1、人的品质提高。
现代社会的人,有三次生产过程。
第一次是生育生产,即父母生产了生理上的人,例似于计算机的硬件。
从三岁开始,就由学校开始了长达18-20几年(从幼儿园到大学)以上的第二次生产,它生产人的知识、劳动技能、态度和行为规范,例似于计算机的软件。
第三次生产是生产人的健康体能和健全的思想,人的健康生产贯穿于人的终生,例似于计算机的软、硬件维护。
卫生医疗就是对硬件的维护;学校、家庭与社会的道德教化和社会价值观、人生观教育,就是给人安装了“杀毒工具”,适时地进行人的“软件维护与修复”。
“人的第二次生产”——教育(软件生产),是一个系统,包括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两大类。
前者是为后者服务的,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才直接生产人的劳动能力。
社会进步的源泉是人的劳动能力的提高,也就是“教育的质量决定社会的质量,教育的品质决定社会的品质”。
大学,是人的第二次生产的成品车间,决定人的最终品质。
在高等教育普及条件下,大学的品质决定人的品质,社会人的品质决定社会的品质。
2、经济品质提高。
21世纪前50年,中国经济现代化至少有三大瓶颈。
一是经济质量,二是经济结构,三是国际经济竞争力。
首先,21世纪前50年完成经济战略的两次转型。
第一次是从规模增长型向质量进步型的转变,第二次是从质量进步型向创新福利型转变。
第一次转变的时间大致为2000~2020年。
第二次转变的时间大致为2021~2050年。
其次,21世纪前30年要努力完成新工业化和信息化。
中国经济现代化路径把21世纪前50年的经济现代化过程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新工业化阶段(2000~2010年),第二阶段是新信息化阶段(2011~2020年),第三阶段是服务经济阶段(2021~2050年)。
相对于传统工业化,中国新工业化具有六个新特点。
一是工业化和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走工农业协调发展的新工业化之路。
二是工业化和生态保护协调发展,走绿色工业化之路。
三是工业化和信息化协调发展,走数字化的工业化之路。
四是高技术和适用技术协调发展,走高质量工业化之路。
五是工业化和全球化协调发展,走面向全球市场的工业化之路。
六是工业化和工业转移协调发展,促进从工业化向知识化的转型。
最后,21世纪前30年要基本完成经济基础设施现代化。
没有经济基础设施现代化,就不可能有全面经济现代化。
目前,中国经济基础设施仍然落后。
中国交通基础设施、能源基础设施、信息基础设施和知识基础设施等,距离发达国家平均水平的差距非常大。
根据中国经济现代化总趋附势预测,中国经济基础设施将在2050年左右达到2000年左右
的发达国家平均水平。
如果采用优先发展经济基础设施的做法,有可能加快中国经济现代化的进程。
3、社会品质提高。
社会品质包括社会质量、生活质量两个方面。
新中国建国以来,我们在政治、经济方面做的各种努力,目的就是要追求一个美好的社会和美好的生活。
所以说,社会质量、生活质量其实是我们追求的终极目标。
2000年,欧盟在阿姆斯特丹大会上签署的《欧洲社会质量宣言》提出了“社会质量”的概念。
社会质量理论的价值导向是追求社会和谐、社会公正、社会福利的整体提高,是人们具有社会经济生活的保障,能够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所以社会质量指标体系是可以用来反映社会软环境、社会质量的。
社会质量指标体系主要有四个维度:社会经济保障、社会凝聚、社会包容和社会赋权。
社会经济保障是最基本的一个维度,包括收入、住房、就业等方面;社会凝聚是指一个好的社会必须具有高度的凝聚力,包括社会信任、利益冲突和价值争斗等方面;社会包容是指社会不应有过多非主流人群,而是要让所有民众都参与到社会体系中;社会赋权是指民众要有社会参与的机会,为民众的社会参与提供资本、信息、组织、渠道等。
生活质量,有别于生活水平的概念,生活水平回答的是为满足物质、文化生活需要而消费的产品和劳务多与少,生活质量回答的是生活得“好不好”。
生活质量须以生活水平为基础,但其内涵具有更多的复杂性和广泛性,它更侧重于对人的精神文化等高级需求满足程度和环境状况的评价。
生活质量概念最早出现在美国经济学家J·K·加尔布雷思所著的《富裕社会》(1958)一书中。
该书主要揭示美国居民较高的生活水平与满足社会的、精神的需求方面相对落后之间的矛盾现象。
他在1960年发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