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剂学之 方剂基本结构 君臣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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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剂学之方剂基本结构君臣佐使
方剂学之
方剂基本结构君臣佐使
方剂的组成与变化
第二节方剂组成原则与基本结构
一、方剂的组成原则
方剂的组成不是药物随意的堆砌,主观的选择,而是必须遵循一定的组成原则。
组方是在辨证立法的基础上,针对病因病机,以药物的性味、归经、功用为依据,所用药物与其
病证的病机丝丝入扣,使药物配伍后的综合效用与所立治法高度统一。
所以,方剂组成的原则可概括为“依法选药,主次有序,辅反成制,方证相合”。
遣药组方既要重视药物之间的配伍关系,还应重视药物配伍与病证的针对性,做到以法统方,方中有法,药证相应二、方剂的基本结构方剂是由药物组成的,是在辨证立法的基础上选择合适的药物组合成方。
药物的功用各有所长,也各有所偏,通过合理的配伍,增
强或改变其原有的功用,调其偏性,制其毒性,消除或减缓其对人体的不利因素,使各具特性的药物发挥综合作用,徐
灵胎说:“药有个性之专长,方有合群之妙用”,即是此意。
“方之与药,似合而实离也,得天地之气,成一物之性,各有功能,可以变易气血,以除疾病,此药之力也。
然草木之性与人殊体,入人肠胃,何以能如人所欲,以致其效。
圣人为之制方,以调剂之,或用以专攻,或用以兼治,或以相辅者,或以相反者,或以相用者,或以相制者。
故方之既成,能使药各全其性,亦能使药各失其性。
操纵之法,有大权焉,以方之妙也。
”
方剂的组成不是药物随意的堆砌,主观的选择,而是必须遵循严格的原则来组合。
中医将方剂的组成原则归纳为“君、臣、佐、使”,借以说明方剂的组织形式,和各药之间的主次关系。
“以法统方”和“君臣佐使”理论的关系,前者是遣药组方的原则,是保证方剂针对病机,切合病情需要的基本前提;后者是组方的基本结构和形式,是体现治法、保障疗效的手段。
只有正确把握上述两方面的基本理论和技能,加之熟练的用药配伍技巧,才能组织好理想的有效方剂。
北医说
最早源于《内经》。
《素问·至真要大论》说:“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
”又说:“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
”
元代李杲在《脾胃论》中再次申明:“君药分量最多,臣药次之,使药又次之。
不可令臣过于君,君臣有序,相与宣摄,则可以御邪除病矣。
”根据历代医家的论述,方剂组方原则如下:┌① 针对主病或主症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君药┤
└② 药力居方中之首。
┌① 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症的药物。
臣药┤
└② 针对兼病或兼症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 配合君、臣药以加强治疗作用。
┌① 佐助药┤
│└ 直接治疗次要症状。
│
│┌ 消除或减弱君、臣药的毒性。
佐药┤② ┤
│└ 制约君、臣药的烈性。
│
│┌ 性能(味)与君、臣味相反而功效相成之药。
└③ ┤
└ 防止拒药现象之药。
一般用量较轻。
┌① 引经药:引诸药直达病所之药。
│
使药┤② 调和药:调和方中诸药作用之药。
│
└③ 在方中不是最需要的,但加之以后可使方剂更
加完善,如桂枝汤服后啜粥。
大仁说
君臣佐使的方剂结构:一个方剂的典型结构基本上包括“君、臣、佐、使”四个部份,这个概念最早出自《黄帝内经.素问至真要大论》:『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用以说明各药物在方剂中扮演的主次地位与从属关系,以为认识方剂结构与临床用药组方之依据。
基本结构内容:
君药(Monarch):主治病并起主要治疗作用之药物,是方剂中的核心部份,具有药效较强、药味少、用量较大之特色。
臣药(Minister):辅助君药加强其治疗作用之药物,一般而论,其药味较君药多、药效与药量较君药小,与君药多具有特定增效之配伍关系。
在一般複杂病证中,臣药也扮演对兼病或兼证起一定的治疗效果。
佐药(Assistant):其涵义较广,1.佐助药物,配合君、臣要以加强治疗作用,或用以治疗次要病证作用。
2.佐制药物,消除或降低君臣要毒性与烈性的药物。
3.反佐药物,指病重邪甚以及拒药不受的情况下,用与君药药性相反而在治疗中
起相成作用者。
一般用药之药味数较多,用量较少。
使药(Guide):一般指具有1.引经药。
2.调和药,具有调和相互作用或矫味作用。
药味数较少,用量轻。
中药方剂组成之范例:
麻黄汤:主治外感风寒表实证,恶寒发热无汗,头身疼痛,喘咳,苔薄白,脉浮紧等。
麻黄:君药,辛温,发散风寒,宣通肺气以平喘咳。
桂枝:臣药,辛甘温,透营达表,解肌发汗,助君药发汗解表而散风寒,兼温经止痛。
杏仁:佐药,苦温,降泄肺气,助麻黄平喘咳。
炙甘草:佐药,助麻黄平喘咳。
使药,甘温,调合诸药。
基本结构过去称为配伍原则的。
古人不叫原则,这原则是不可变更的。
而这个基本结构是灵活的,而且方剂组成的原则是治法,治法和组成的基本结构是不是并列的呢?不是并列的。
基本结构是为治法服务的,为了分清治法体现中
间的主次,保障治法能够完整、全面的体现,这种基本结构保障是一种,所以它不是原则,独参汤只有一味药,也是个方。
由它的功能主治,它的用量,综合来决定它是一个方。
针对一定的病机,体现一定的治法,所以说,基本结构不是和原则是并列的,而是从属关系,不是并列的两个原则,不是的。
所以反映的是组成当中,主次分明,全面兼顾,扬长避短,提高疗效,结构上的一种保证。
这样才从这版教材,做了这样一个修正。
君臣佐使的组成基本结构的理论,最早是见于《黄帝内经.至真要大论》,历代医家也都做了很多讨论发挥,这一讨论发挥各有特点,譬如金代张元素提的“力大者为君”,很简单的一句话。
当然这里面没有讲份量最大的是君,这“力”,功效最强的为君。
这不太好比较,不同功效药物之间,也比较概括性。
有一定的道理,精准性不够。
李东桓提到“主病是为君”,就是用《内经》的话,“兼见何病,则使佐使药分治之,此制方之要也。
”这是他要强调什么呢?他强调组方基本结构,要以君臣佐使来分清主次,这是组织方剂上关系的关键的制方之要,他又讲,君药份量最多,臣药次之,佐药又次之,不可令臣过于君,君臣有序,相与宣摄,则可以御邪除病矣!这个把用量最大的,绝对用量,在方中最大的就做君药,看起来有道理,但很多方当中不好分析,那照此观点,比如说旋覆代赭汤生姜做君药,那就没
有传统旋覆花、代赭实这类做君药了,特别旋覆花比较合理,这种情况在很多文里都有,因此受这个影响,也造成了,比如说小蓟饮子,生地做君药,当然有的折中,小蓟和生地做君药,虽然能够凉血,不像它的小戟专治,更何况很多药物,由于比重不同,各个药在它的功效发挥能够保证范围内,它的用量范围不同,有的起点1~3钱的药,永远当不了君药,所以它历代讨论当中,还是有问题。
最后这一点,像君臣佐使,何伯斋他提出来“大抵药之治病,各有所主”,他从主治上面出发,不是从药量方面出发,“主治者,君也,辅治者,臣也,与君药相反而相助者,佐也,引经及治病之药至病所者,使也。
”虽不全面,调和药之性,没有讨论,但是简明扼要,他立足于从主治功效方面,在方中针对病机占主药方面,这个意思,而且提出主治、辅治、佐使这个概念。
所以在60年代后期,70年代那十年间,很多参考书、教材都改为主辅佐使,这是何伯斋的一个提法。
综合起来,对于下这个定义,我觉得王老(王绵之老师)在这方面的总结归纳很好,贡献很大。
从他规范提出来以后,基本上大家形成这个格局,比较公认,君臣佐使的基本结构的含意。
·
君药,这条标准针对主病和主证,起主要治疗的药物。
这里有个主病主证,中医辨证论治为主,当然还是主证为主,有
很多疾病,很多药针对的疾病,这些药针对性,不仅针对证,还针对病。
茵陈蒿汤,茵陈既针对了湿热,又针对湿热黄疸这个病,所以大多数存在两个是统一的。
这两点当中,当然证,因为辨证,证是主要的,有些虽然不是说这药专门用于这类病,有很多情况下,主要针对证候,针对病机。
这里提到一个观念,主病和主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有主证,那就有兼证,兼证里面有主要兼证与次要兼证。
·
臣药,有两个含意:
1.
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证的作用的药物。
加强,这里协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证这个药物。
就是说它的作用方向,功效发挥的主要方向,和君药是一致的。
在方中和君药功效发挥方向一致的药物里,它是占比较重要地位。
我们常举麻黄汤中的桂枝,和它的君药麻黄之配伍,协助君药,加强对主病(外感病,风寒感冒),主证是外感风寒表实证,对主病主证,加强君药这方面的作用。
2.
针对重要的兼病或兼证,起主要治疗的药物。
哪些兼证是重要的?哪些是次要的?是在这个病和这个证的发生过程,一个是常见、较多的,一个是病人较痛苦的,根据轻重程度不
同,往往分为重要兼病和兼证。
这主证非常重要,主证加佐证往往是这个方的辨证要点,掌握的基本使用根据。
辨证要点是我用这个方的基本根据,我运用这方并不要求主治上每一个症状都完全一样,这不叫辨证,叫对证。
日本用汉方的方法是对证,我们现在很多人也走向对证,不能忘了中医的辨证论治是中医学很重药的临床特点,这整体观是它的总体特点,辨证论治是它的临床特点。
那主证、兼证、佐证,构成了整个证候,比方说拿麻黄汤举例,麻黄汤中间,恶寒重发热轻,这只能构成外感风寒,这是基本构成,恶寒发热同时并见,是表证的最基本构成,缺一不可,恶寒重发热轻是表正中间外感风寒的基本构成,缺一不可,恶寒重发热轻加无汗呢,外感风寒表实证的基本构成,也是缺一不可的。
你缺少了无汗,不能说明它是风寒表实,恶寒发热中间,缺一个,光恶寒,里寒证也可以,光发热,但热不寒,那里热证也可以,两个同时并见,那才是个表证;恶寒重发热轻才是表寒,发热重恶寒轻而短,那是表热,这个都有严密的一个逻辑结构的,临床虽然也灵活运用,你理论研究,探讨当中,它有规律性的。
做为外感风寒表实证,最基本的恶寒重、发热轻、无汗;这是它的主证,注意风寒外感当中,常见的兼证有两个方面,(1)寒性收引凝滞,造成经络、经脉不通,不通则痛,所以头痛、身痛、骨节疼痛,简称头身疼痛,是它常见的一个兼证,(2)外邪束表,肺气不宣,造成
宣降失常以后的咳喘,又是常见的兼证。
这类兼证方剂主治当中描述的,不可能把所有可能发生的兼证都描述,最常见的,都是根据它基本病机,都很容易伴随,或者继发产生的现象,那外感风寒表实,最容易发生向三个分面发生:(1)
由于寒性的特点,收引凝滞,寒主痛,所以头身疼痛;(2)肺气不宣,造成咳喘;(3)外寒内热,疾病是动态的,外邪,外感风寒之后,邪证斗争,病邪很容易随之入里,形成表里同病,入里邪正相争化热,而造成外寒内热。
兼证经常是以这三方面为代表。
落实到具体方剂,就看它侧重在哪个分面,以麻黄汤来讲,虽然它可以发散风寒,可以宣肺平喘,但由于用麻黄汤麻桂相需,发散力量较强,针对风寒较重,这个虽然基础方,它配出来的方,治疗风寒都是较重的重证,所以寒较重的寒主痛,头身疼痛往往比较突出。
这是在麻黄汤证里边,这是重要的兼证。
相比当中,咳喘是次要兼证。
回过来三拗汤里就不同,三拗汤证对外感风寒,虽然是表实证,恶寒发热无汗,这个表实证的基础是有的,但是寒比较轻,把它称为风寒轻证,寒轻,寒主痛,痛不突出,这时候肺气宣降失常,咳嗽成为主要的,咳嗽就成为一个重要兼证了。
方的结构也就麻黄之宣,杏仁之降,宣降成为它一个很重要的组合。
所以主病主证,同时兼证又分轻重,这牵涉到一个概念。
所以在麻黄汤中,你比如它的桂枝,对第二条定义也很符合,针对重要的兼证或兼病,起主要治疗作
用的药物。
那就是说,兼证当中分轻重,头身疼动是重要兼证(针对次要兼证),它常见,病人感觉比较痛苦,这是重要兼证。
在麻黄汤里,桂枝可以温通经脉,它既能温经散寒,助麻黄发散,又能温通经脉,体现温经止痛,它针对重要兼证,这方里主要靠它,麻黄没有止痛作用,没有温通经脉作用,所以它对重要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
这是臣药两个含义。
桂枝都符合。
这是配伍当中的并不多见的情况。
只要符合臣药的一条定义,就算臣药。
为什么很多教材、方书,现在都把麻黄汤列为第一个。
按照《伤寒论》,桂枝汤不是仲景群方之冠吗?他用麻黄汤作为学习这种基本结构,它有一种典型性。
·
佐药。
1.
佐助药,配合君、臣药以加强治疗作用,或直接治疗次要兼证的药物。
2.
佐制药,用以消除或减弱君、臣药的毒性,或能控制君、臣药的峻烈之性的药物。
3.
反佐药,病重邪实,可能拒药时,配用与君药性味相反而又能在治疗中起相成作用的药物,以防止药病隔拒。
佐药比较复杂,第一类叫佐助药。
它的功用发挥方向,应该说和君药,以及臣药第一条的含意那些药,功效方向一致的。
协助君臣药治疗主病主证。
方向一致,但它的药理,或它的地位次要一等。
这种也是配合中医有一种功效相近的药物的多味药组合这种形式。
佐助药还有一含义,直接治疗次要的兼证。
像麻黄汤里的杏仁。
杏仁它也有一定的散的作用,五版教材说它主要是散风寒,但和我们现在习惯用法,宣降肺气,以降为主。
在麻黄汤里和麻黄相配,形成一宣一降,解决次要的兼证,咳喘的问题。
这是佐助药的两个含义。
把它列为一条。
佐制药,就是前面提到的,用来消除减弱君臣药的毒性,或者制约君臣药的峻烈之性的药物。
半夏有毒,配生姜。
这种结构像小半夏汤,生姜既是臣药,又是佐药。
臣药角度,是增强它的燥湿化痰,和胃降逆的作用,佐药是制约半夏的烈性,毒性。
一个药可以有兼治两个之物。
这一类例子非常多,以后在具体方剂学习当中,经常碰到。
第三类,反佐药。
往往很难理解。
特别是西学中的学员。
过去跟他们讲,他们很难理解,说中医还有这个反佐!我说不但有反佐药,还有反佐服法,临床管用,因为你不用过不会有这个体会,第一是病重邪甚,可能拒药时,这是一种概括性的提法。
我们读书时,二版教材提的比较啰嗦一点,用大队热药治疗寒极证候,或者用大队寒凉药治疗热极证候
时,配伍与君药性味相反,而能起相成治疗作用的药物。
防止药病格拒。
那前面这个大队,热极,寒极,把它概括成病重邪甚,病重邪甚可能拒药。
拒药就是临床出现这个现象了,高热情况,热极,吃的药吐出来,或者里寒很甚,寒极,吃了药,药病格拒,拒绝接受,吐出来。
这个时候配用少量,这里要注意量是少的。
与君药性味相反,那就和病证性质相同。
而又能在治疗中,起相成作用的药物。
治疗当中它起作用,什么作用呢?防止药病格拒,主要用来防止药病格拒。
目前还是延续过去的这个定义。
光是文字上这个定义,很多人是不太好理解,过去我遇到过这么一个病例。
因为一直都在跟西医打交道,他们根据这个,后来看到效果,他们非常奇怪,80年代中期,有一位美国哈佛大学的教授,建筑学方面的,长期在国外的回来了。
年龄大了,八十岁了,他儿女都还是在香港、美国、大陆,都是很有名望的。
他到了香港休息一段,检查发现胃癌,就在香港做了手术,隔了几个月回到成都。
在成都一所大学,聘他相当于教授,带学生。
没有多少时候,就发现做了手术以后转移,那就住到华西,就是过去四川医学院,现在华西医科大学的干部病房,特护。
这类病在当时,根本不会找中医来看,西医是不太相信这些。
他最后遇到个难题,最后这个病人,药全都不接受,无法接受。
吃什么都吐。
而且似醒非醒,基本是昏迷,有的时候哼哼两下。
呼呼能够醒一点。
发
低烧。
身体很消瘦了。
给他输液,用静脉,补液方法,因为年纪老了,用的时间多,静脉切开以后好多血管脆,不好用了。
用几次,后来都没法收拾,家属认为这个也是不行了,也好理解。
当时我们很多,包括一些国家领导人的亲属,都代表去看过,因为他在国外挺有名望。
他家属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说,能不能再维持生命两个礼拜?为什么这两个礼拜?当时84年3月的时候,就是他一个孩子在美国,有的在香港,香港回来还快,美国搞签证搞得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全部弄完赶到成都,可能估计两周。
所以就提出这个要求。
按照家属要求,这个并不过份,西医提出现在可能还有两天,那怎么办?当然他的小儿子,正好是成都一个大的公司的一个董事长,总经理。
因为过去在家里看病,比较熟悉,就赶快到学校找我。
说中医有什么办法?我说看一看,带着年轻老师一起去看。
一看,就是这个阴盛格阳证。
虽然躁扰这些,但是虚热。
是一种寒极。
阴寒内盛,格阳于外,所以当时就想了一阵,用什么呢?用了真武汤。
用了通脉四逆汤这类的一种结合。
结果我正在坐在那开,他的主管医师,在旁边来看,我方快开好了,他们突然问我一个问题,说,郑老师,你这个方开得再好,他吃不下去怎么办?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呢?你让我费尽脑子开好了,你不是说他接受不了吗?当然心里这么想。
我就说,我们想想办法。
就想出一个反佐的方法,因为当时工作了将近十年,也没有做为中医来说,过
去虽然在一个县级医院里,中西医都管过,会诊还没遇到这样的病人。
所以我说,这样,我开了方,你这拿去熬,派个车出去,找猪苦胆,用猪胆汁,这个实际上是通脉四逆汤加猪胆汁。
当时不好找,到处的猪肝上都把胆摘了,找了好久,找了一个回来,药熬好了,那特护来找我,郑老师,你这用几毫升一次呀?我心里想,张仲景没说过用几毫升,我说你拿滴管滴十滴,这十滴我编出来的,她滴管就滴了十滴,胃管就送下去了。
最后大家就等,九点到那儿看的,十点半熬好药,什么都弄下去了。
等到快十二点了,没有吐。
后来他们家属说,郑老师你回去了。
老坐着干什么。
结果这样吃了一付,第二天又这样吃了一付,开了两付,第二天他接受也很好,也没有吐。
而且逐渐躁扰又安静一些了。
他们的医生就很奇怪,说西药也好,什么也好,用水调了以后,胃管下去,不能接受,因为他输液不行,都吐出来。
怎么你这中药不吐出来呢?我那个学生,最后给他们西医开始讲,这是中药的反佐方法,他就背,“病重邪甚,可能拒药时,和君药功用相同,和疾病性质相反,起到这种相成作用”。
他这是给人家背定义了。
他们越听越糊涂了。
说这是什么道理,什么性味相反。
后来我说,我用的这个猪胆汁,它本身是寒性的,他现在寒极证要用温热药,我现在打个比方你们就理解了。
病很重,也就是你这房子里边,人的嘴很小,里边的寒,就像房子里边,
打着绿旗的队伍,力量很强,外头用再强的对伍,门就那么大,冲进来的顶出去,格拒,不受药。
那我就找两个人,你打个绿旗子伸进来,他们一开门,大队人马跟着冲进来不就解决了吗?对吗?用药如用兵。
中医这是用的兵法上的方法,当然他还不是完全懂,但觉得中医从兵法上来,不管怎么都有点道理。
而且事实上,他接受药,后来就是这样看,每天去一趟,两周以后,他们家人全到齐了,不但他活着,他还能站起来上厕所都可以,说话声音还挺响。
后来又活了三个多月。
后来致死的原因是老年性肺炎。
而不是本身衰竭这个病。
从这个来看,我们给药的很多方法,过去实践积累,总结下来,有它一定的道理。
所以后面具体方剂里还涉及到一些方,有种反佐的配伍和反佐的服法。
通过这个病例,我对反佐药的体会,的确,因为他们当时觉得很神,我说不神,汉朝就有了这个老方法,这是佐药当中的第三个反佐。
·
使药。
一般涵义有两个。
1.
引经(引经报使),即能引领方中诸药,到特定病所的药物。
引经报使这个理论,直接提出应该说是张元素,他在归经理论的运用方面,有很大贡献。
《神农本草经》提了药物的归
经以后,真正用归经来解释,以及用归经,用引经等等,
都是张元素的创举。
这个医家,易水学派的祖师爷,不要看他似乎跟金元四大家比起来,他名气好像没他们大,他不但创造很多好方子,对药物方剂的发展方面,有很大贡献。
又是个很好的中医教育家,像他的《医学起源》、《珍珠囊》这些著作,似乎没有金元四大家那么多,但是我有时候想,一个老师,他能把四大家里边,至少三家都和他有密切师承联系,李东垣、张从正,都是直接间接地跟他学习,他的学生。
刘河间和张元素是师兄弟那种关系。
不是直接的老师,两个相互尊重,互相学习。
彼此看病。
而朱丹溪是他的学生,罗天益,后来王好古,再到后面的学生,他的徒孙辈的。
一个老师有这么多学生,成为大家,历史上少见。
所以这几位就形成了一个易水学派,所以他贡献很大。
在引经报使方面,是张元素首先提出来的,首先运用引经药的问题,引经药是引领、带领方中诸药,到特定病所的药物。
对这个问题,现代医学开始也有很多怀疑,说这个药怪了,不但自己去,把别人都拖着去,叫引经,所以西学中的老师们,很难理解这个问题。
以至于我们药学界的有些权威也曾经说过,引经没道理。
为什么呢?嘴里吃下去的药,通过血液布散全身,怎么会专门到这个地方?就不到别处呢?带有主观主义。
唯心这种想法。
跟他们讨论的时候,我在想,我说我倒问个问题,我记得西医学的不多,西药里有个药专门兴奋心肌,作用于心肌,有的药专门作用于平滑肌,有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