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兴凯湖勘界”过程及清政府靖边政策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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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3期(第12卷 总第51期) Journal of I nnerMong oli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S ocial Science Editi on)No.3 2010(Vol.12 Su m No.51)

中俄“兴凯湖勘界”过程及清政府靖边政策的变化3

● 孙 洋

(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吉林长春130000)

摘 要:1860年,沙俄通过《中俄北京条约》割占中国40多万平方公里领土。1861年,俄国重演了武力威胁故伎,蚕食兴凯湖地区大片领土。激起局部边境冲突,清政府也采取了一系列靖边措施。

关键词:中俄关系;兴凯湖地区;勘界;边境冲突;靖边政策

中图分类号:K511.2K2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4458(2010)03-0336-03

俄国东扩使广袤的黑龙江、乌苏里江流域沦为沙俄侵略者的殖民地,除少数俄国封建主和商人的谋利意图外,侵略扩张行为主要服务于俄国对外战略———远东政策。“兴凯湖勘界”就是俄国远东政策的插曲。本文试图剖析1861年中俄“兴凯湖勘界”过程及勘界后两国冲突和清政府靖边政策的变迁,揭露沙俄蚕食兴凯湖地区的侵略行径,意在明晰这段历史。

一、“兴凯湖勘界”的过程

1.勘界原因

对于俄国制定的远东扩张计划而言,“兴凯湖勘界”是其组成部分。透过“兴凯湖勘界”过程前后的种种现象,能深刻反映俄国侵略的局部意图和扩张本质。

早在《中俄瑷珲条约》(1858年)签订后,俄国侵略者迫不及待地把侵略魔爪伸向乌苏里江以东的中国领土。1860年6月,俄罗斯军队悍然占领中国重要的港口海参崴,并将海参崴改名为“符拉迪沃斯托克”,意为“控制东方”,作为在远东进一步扩张的基地。同年11月,不平等的《中俄北京条约》签订后,海参崴被划入俄国版图。黑龙江、乌苏里江流域以及海参崴地区都被俄国控制后,滨海省南部所环绕肥沃的兴凯湖地区便成为俄国侵略者所觊觎的土地。

“《中俄北京条约》签订后,俄国依据这个条约,迫使清政府接受了一直不肯承认的《中俄瑷珲条约》的内容,将乌苏里江以东约4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由两国共管变为一国独占。”[1]并建立了滨海省之行政机构。可沙俄殖民强盗并不以此为满足,妄图通过东部勘界继续扩大侵占中国领土。由于俄国滨海省成立之初,面临着严峻形势。其北部地区气候寒冷,完全没有农业生产。中部地区的环境稍好,开垦后发现雨量大、雾气大,潮湿多雨也不适合农业生产。整个滨海省,只有“位于兴凯湖西南的乌苏里哥萨克区南部和乌苏里区是以农业为主的地区”,其余大部地区居民“耕种土地只不过是对经营其他营利更多的行业的一种辅助”。[2]由此可见,取得兴凯湖西南地区就可解决滨海省的给养问题。笔者认为这也是沙俄欲“兴凯湖勘界”和继续南下侵略的原因之一。

2.谈判初期

1861年,中俄代表到兴凯湖畔会谈勘界,俄国采用曲解、篡改条约等“明占潜侵”手法,蚕食我国大片领土,孱弱的清政府代表被迫接受一系列屈辱事实。沙皇俄国这种强盗行径,充分暴露它在对外侵略上贪婪的国家属性。

早在勘界前夕,清爱国将领就已经对沙俄某些可耻行径进行警示。由于沙俄已渗透到我国黑龙江流域东北部领土,并签订《瑷珲条约》等不平等条约。顺流而下,很早就在兴凯湖西北部驻扎了营地。“1860年春,清军的爱国将领将沙俄在兴凯湖西岸、北岸修建的房舍河牧草数千堆,全部烧毁,并向沙俄侵略者提出严重警告。”[3]“是年12月,咸丰帝令仓场侍郎成琦为钦差大臣,会同吉林将军景淳办理中俄东界勘分事宜。”[4]自此拉开了兴凯湖勘界的序幕。

与以往沙俄向远东扩张的方式如出一辙,侵略者使用的手法都是先以武器、武力恐吓,不顾国际法约束和国际舆论谴责、更不顾及国家形象,只希冀占据谈判的主动而达到侵吞土地的目的。“1861年6月7日,成琦、景淳等到达蜂蜜山,在兴凯湖奎屯毕拉(今当壁镇)西北30里处安营扎寨。11日,沙俄滨海省省长卡扎凯维奇等俄方代表也来到当壁镇附近扎营,并带来枪炮、军队等,以武力相威胁。中方代表成琦多次抗议,均被拒绝。”[5]中方在外交过程中遵守了基本的外交礼节,但沙俄侵略者似乎不顾礼义廉耻和国家尊严,他们秉承的是一种强盗逻辑,不但无信用,且提前霸占中国领土。“6月13日,中方代表派人与沙俄代表商定会谈日期。是月15日,双方按约定日期在达连泡举行会议。但届时沙俄代表托故不到故意刁难。17日,沙俄代

3收稿日期:2010-02-19

作者简介:孙 洋(1980-),男,黑龙江牡丹江人,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东北亚国际关系史。

表团在兴凯湖北岸伐木盖房,侵占中国领土。”[6]沙俄侵略者先入为主,利用违反外交规则的手段抢占谈判主动权。“18日,成琦被迫到俄方营地,与沙俄代表卡扎凯维奇会谈。开始中俄勘分东界的兴凯湖会议。”[7]由于俄国侵略的贪婪本性和清政府官员的软弱,沙俄最终控制了谈判主动权。

3.交涉的焦点和清朝代表的软弱

谈判期间,沙俄采取在河流地理方位上指鹿为马的惯用手法,企图通过此手段占领中国领土,尤其是适宜农耕的兴凯湖西南部地区。

“6月19日,沙俄代表卡扎凯维奇来中国营地,继续会谈。会上双方首先就白棱河的方位进行辩论。俄方强指被其占领的兴凯湖西北的土尔河为白棱河。中国代表以充分根据认为:兴凯湖西南的白珍河即白棱河。”[8]这场辩论是勘界的关键。据《中俄北京条约》说法,白棱河地理位置对中俄两国划界十分重要,它关系兴凯湖西南部土地归属的问题。沙俄侵略者意图攫取兴凯湖地区肥沃土地,以资贫瘠的滨海省。

俄方得寸进尺,中方屈辱成约。虽然中方代表表现了极度的克制和耐性,但俄方代表毫无诚意的粗俗态度也起到了威吓的效果,进一步纵容了俄方代表的嚣张气焰。“6月21日,成琦派属员丁寿祺赴俄营商谈会谈时间,俄方却要求将距松阿察河甚远的穆棱河流域作为中俄‘共管之地’,被中方严词拒绝。俄方人员,则按佩刀直视。意在以兵相胁。”[9]笔者家乡就在兴凯湖地区,关于俄方提出的穆棱河之地理位置已经深入中国境内百余公里,沙俄提出“共管”一说,实际是从前的故技重施,意在蚕食。“22日,卡扎凯维奇带兵数十名来到中方营地,强硬无理要求将土尔河为白棱河。成琦无奈,屈辱成约。27日,成琦与卡扎凯维奇在土尔河(即俄方强指白棱河)口,竖立‘喀’字界牌,界牌上的字用墨书写,贴在木牌上,再用桐油罩面。”[10]俄方毫无艺术性粗犷生硬的外交手段震慑了前来谈判的中方代表,杜撰地名的把戏终于使之实现了扩张的目的,这场谈判沙俄侵略者完全掌握了外交主动权,剩下的步骤就是落实纸面和实地踏勘,均由侵略者一手操办。

签订条约过程充分暴露了清政府及官员的弱势无能。“6月28日,双方代表签订了中俄《勘分东界约记》,作为《北京条约》的补充条款。签订并交换了附件:《乌苏里江到海交界记文》和《中俄勘分东界牌文》等文件,规定了界牌设立地点。这些文件均由俄方炮制,成琦画押。立牌地点也未踏勘。至此,兴凯湖会议草草结束。29日,成琦等返回北京。是年,密山禁区开放。”[11]已是不平等条约,可中方官员还持消极参与态度,竟让所有文件均由俄单方炮制,中方官员只被动画押,且仅在纸面确定地理位置,并没负责任查看地形,其麻木态度令人费解和扼腕。中方代表态度已清楚证明:清政府已完全丧失领土交涉的主动权,类似玩偶一样任人宰割。中方代表缺乏国家主权感和民族气节,采取坐以待毙的消极态度及对领土得失的无所谓实在是古今外交史上的耻辱。

二、清政府靖边政策的变化

签订条约割地多年后,清政府才渐渐醒悟并意识到东部地区的重要性,并对其采取一系列挽救措施,但沙俄的强势和无赖手法已使两国边界木已成舟。此时清朝统治者的治国能力也远不及康雍乾的才略,鸦片战争后帝国主义国家渐次入侵,太平天国武装已重创清政府有生力量,清政府甚至借助洋人枪炮镇压起义。内忧外患下的清政府早丧失了主动交涉的魄力和胆识。被沙俄在黑龙江、乌苏里江流域割让大片领土后,国家尊严荡然无存。由于前期中国政府及官员的软弱可欺,俄人肆无忌惮霸占领土及资源的事情时有发生,中俄边境冲突和民间冲突此起彼伏。

1.设立卡伦

清政府对兴凯湖地区有初步重视已是勘界后十几年。“1875年,清政府在当壁镇西南30公里处,设五扎库卡伦。两年后,1877年7月,吉林将军铭安、副都统玉亮同宁古塔副都统双福会勘边界,见‘拉’字界牌年久朽烂;‘喀’字界牌雨浸精朽;‘亦’字界牌根部被野火焚烧。”[12]由于只简单确定边界,虽设置哨所,清政府没委派固定行政机构管理。界牌没得到良好维护,损坏严重。此消极态度极易再给侵略者扩张口实,认为中国政府软弱可欺。

清政府的消极态度和软弱本质已被俄方了解殆尽,侵略者开始明目张胆蚕食我国领土。“1881年,吉林将军派员到当壁镇以南进行边界调查。发现边界附近平坦地面均被沙俄窃据三、四十里,或五、六十里。”[13]某些官员注意到东部边界的地缘战略意义重大,向清政府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中心内容是:重要地理位置对沙俄的远东政策来说具有关键战略意义。“1882年2月,吴大澂奏准,裁撤吉林边防军靖边右路一营,以节约饷银,但保留屯田,以广开垦而实边防。在分水岭中俄交界处,增设炮台;在海参崴设立公所以保护华民。是年,沙俄袭击五扎库卡伦,将官兵全部掠走,扣押于俄红土崖子。此卡伦从此废弃。”[14]对兴凯湖地区的五扎库卡伦沙俄侵略者实在看着碍眼,遂用军事手段并一人不留的方式除掉了这个远东战略眼中钉,以营造对其宽松的边境条件。“1883年4月,沙俄人员在兴凯湖地区‘越界设卡’。”[15]与中国在兴凯湖地区武装争夺控制区域的事实清楚表明,沙俄的无赖行径已到赤裸裸的地步。

继五扎库卡伦被沙俄摧毁后,爱国官员吴大澂等继续和沙俄代表谈判,签订条约,增立界牌,这也可称为兴凯湖及周边地区的二次勘界。“1886年7月4日,三品卿吴大澂等俄方代表巴拉诺夫等在岩杆河签订《中俄珲春东界约》8条。主要内容为重立‘土’(T)字界牌,收回黑顶子要地;增立‘啦’(P)字、‘萨’(C)字河‘玛’(M)字牌;并将就有木牌一律改立石牌。中国面刻汉字,俄面刻俄文字母。10月15日,吴大澂与巴拉诺夫的勘界会议宣告结束。继《中俄珲春东界约》之后,陆续签定了6个勘界认定书河一个附件,总称为《中俄查勘两国交界道路记文》,系自兴凯湖至图们江口,中俄边界查勘记录。”[16]至此,清政府总算对边界问题持有了稍许积极的态度。

2.设立垦荒局

由于兴凯湖地区土质肥沃,吸引了朝鲜人口的流入,但中俄民间边境冲突依然不断。“1889年春,30余朝鲜居民,越兴凯湖到奎屯毕拉(今当壁镇),开荒种水田。1896年,奎屯毕拉改名为快当别(今当壁镇)。是年,中国渔民杨永芳在‘喀’字碑附近捕鱼,被俄国人夺鱼并将人带走,经老毕家起诉保回。后,杨永芳仍然再次捕鱼。”[17]

自此,清政府开始在东部各地(密山、虎林等地)设立垦荒屯田行政机构。“1899年,吉林将军长顺奏请清政府:设蜂蜜山招垦局,管理密山、呢吗口(今虎林)一带放荒招垦事宜。是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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