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当代文学史 作家作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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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作品分析
摘要:张爱玲被誉为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一颗代表着新文学新趋势的明星,而她真正被大众接受确实在20世纪80年代。出身名门的张爱玲一生颠沛流离,而她的文章也如她的一生清奇而繁复,华丽而又哀伤。
关键词:张爱玲,作品,张爱玲形象
正文:张爱玲,本名张煐,出身名门,祖母李菊耦是慈禧心腹中堂李鸿章之女。不过她的童年是黑暗的,生母流浪欧洲,生下她和弟弟在父亲和后娘的监管中成长。或许这是导致张爱玲后来的作品充满悲观与势利的主要原因。她笔下的女性是实实在在的:自私、城府,经得起时间考验。就是这些符合人情的角色的永恒性加重了她文字里苍凉的味道,反复地提醒着世人所有的文明终会消逝,只有人性的弱点得以长存于人间。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无论结局是好是坏都给人以一种悲凉的感觉。张爱玲文笔冷静,小说常用第三人称即“他”来描写,以一种全知的视角来叙述,小说中虽然没有掺杂太多作者个人的情感,但是感情基调悲凉。如《倾城之恋》中的开头写道“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故事——不问也罢!”结尾虽然白流苏如愿以偿嫁给了范柳原,但是作者却冷眼说道“柳原现在从来不跟她闹着玩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了。”“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以及呼应开头的胡琴声又响起。战争的混乱使白流苏认识到人的生命在大动荡中微不足道,所有关于爱情的实验到头来都经不过乱世的冲击,白流苏范柳原不过的婚姻,不过是两个战乱中的人对未来的迷茫对生命难以把握的结局。这一切实际上都反应了一种个人情绪:大限来临的惶恐和个人的迷失。再如《金锁记》中一开头从月亮写起,“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比眼前的月亮大、白、圆;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来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着凄凉。”小说中的曹七巧用“三十年来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然而“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人还没完——完不了。”童年的不幸,也反映在她的一些作品中,16岁时的张爱玲因希望从随母亲去英国留学而被父亲囚禁在家,随后在女佣的帮助下成功出逃,张爱玲这段经历可从《十八春》里找到影迹。姐姐曼璐为留住丈夫祝鸿才的心设计囚禁妹妹曼桢任由丈夫蹂躏。
张爱玲小说的语言最大的一个特色就是大量的运用比喻,对照、反讽、色彩描写等手。如在《金锁记》里,她写道:“她到了窗前,揭开了那边上缀有小绒球的墨绿样式窗帘,季泽正在弄堂里往外走,长衫搭在肩上,清甜的风像一群白鸽子钻进他的纺绸裤缝里去了,哪儿都钻到了,飘飘拍着翅子。”这是人物处于阴沉压抑的环境中,爱情终归破灭的情境。没有大段的铺张描写和渲染,文字精练动人,却将那种伤感表现的非常深入,自然灵动。如《金锁记》中借七巧的媳妇芝寿眼睛有段描写:“窗外还是那使人汗毛凛凛的反常的明月——漆黑的天上一个灼灼的小而白的太阳。屋里看得分明那玫瑰紫绣花椅披桌布,大红平金五凤齐飞的围屏,水红软缎对联,绣着盘花篆字。梳妆台上红绿丝网络着银粉缸,银漱盂,银花瓶,里面满满盛着喜果。帐檐上垂下五彩攒金绕绒花球,花盆,如意,粽子,下面滴溜溜坠着指头大的玻璃珠和尺来长的桃红穗子。偌大一间房里充塞着箱笼、被褥、铺陈,不见得她就找不出一条汗巾子来上吊,她又倒到床上去。月光里,她的脚没有一点血色——青、绿、紫,冷去的尸身的颜色。”张爱玲喜
欢用紫色、金色等浓艳色彩的字眼,而本来代表着高贵富丽的紫色、金色在她的叙述中从来给人的都是一种绝望的凄怆,在艳丽的字眼背后掩盖的是满眼满心的荒凉。这段文字中的玫瑰紫、大红平金、水红、红绿丝、银粉、桃红等等一系列标志着喜庆的富丽的色彩和青、绿、紫等冷去的尸身的颜色相对照,一暖一冷,一艳一晦,一喜一悲,这种鲜明而又参差的色彩对照给人强烈的感官刺激,使人视觉上受到猛烈的冲击,烘托出一种晦暗阴森的气氛,给人以无边的联想,让人感到再美的色彩都只是一种凄凉和了无生气,让人觉得喘不过气的压抑和恐惧。这段色彩分明,描写细微的文字写出了芝寿无边的绝望,使读者对芝寿的悲惨处境给予深深的同情。同时通过芝寿的绝望、悲惨也从侧面进一步的达到塑造主人公曹七巧病态人生、变态心理的目的。
40年代的张爱玲凭借不断累积的写作经验和日趋成熟的写作技巧,自成一家,形成了自己特有的写作语言风格:将华丽优美的词藻与纷繁复杂的意象相融合。但在50年代后的小说创作中这样的语言风格又发生了一次转变――她舍弃了早期小说中那种雍容华贵的风格,逐渐趋于简约朴素,主要表现在叙述语言和人物语言上。在叙述语言上,张爱玲50年代时期的长篇小说在一定程度上还保有早期作品的一些语言特色,例如对月亮、镜子等意象的塑造与描写,但从小说整体而言,占据了主导地位的是真实、平淡、朴素的叙述语言。如《十八春》中第三章对世钧回南京老家前一晚的叙述:世钧把一支香烟抽完了,有点口干,去倒杯开水喝。他的手接触到热水瓶的盖子,那金属的盖子却是滚烫的。他倒吓了一跳,原来里面一只软木塞没有塞上,所以热气不停地冒出来,把那盖子熏得那么烫。里面的水已经凉了。他今天也不知怎么那样糊涂,这只热水瓶,先是忘了盖,盖上了,又忘了把里面的软木塞塞上。曼桢也许当时就注意到了,但是已经提醒过他一次,不好意思再说了。世钧想到这里,他尽管一方面喝着凉开水,脸上却热辣辣起来了。此处可以说是曼桢与世钧的情感升温的重头戏。曼桢到叔惠家里为即将会南京老家的世钧送行,帮他整理行李。张爱玲用以小见大的手法,用大特写的镜头,将世钧曼桢单独相处的场景极细小琐碎地描写出来。没有像以往那样用华丽的词藻,复杂的意象去营造一个氛围,也不用任何一种修辞手法,只是平平淡淡的叙述。但平淡并不代表平庸,自然并不等价于粗糙,反而是华丽的升华。在张爱玲早期的小说中,很少用这么朴实的笔调进行景物描写。
另外,张爱玲不参与任何党派,并将人物局限于小市民之后,她自称:“我甚至只是写男女之间的小事情,我的作品里没有战争也没有革命,我以为人在恋爱的时候是比在战争或革命的时候更素朴也更放肆的。”张爱玲唯一一部涉及政治的作品《十八春》也于18年后重新改写其带有政治色彩的结局,又还原了那个“只是写些男女间的小事情”的奇女子。多样而个性鲜明的人物塑造一提起张爱玲小说中的人物,映入我们脑海的便是那些小奸小坏的上海市民,旧式家族的遗老遗少,婚恋中的世俗男女,“所以我的小说里,除了《金锁记》里的曹七巧,全是些不彻底的人物。他们不是英雄,他们可是这时代的广大的负荷者……他们虽然不过是软弱的凡人,不及英雄有力,但正是这些凡人比英雄更能代表这时代的总量。”正如张爱玲自己所言,在她前期的作品中,所塑造的都是一些不彻底的“软弱的凡人”――卑微却真实地活在时代大潮中的小人物,而正是这些承载着时代车轮碾压的无数个小人物组成了“时代的总量”。《十八春》在人物塑造上基本延续了这种方法:曼桢、叔惠、顾太太、阿宝等小市民,沈太太、姨太太、世钧等上海旧式家庭人物,但同时也有其创新的地方,在《十八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