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铁路混改分析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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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铁路混改分析报告(此文档为word格式,可任意修改编辑!)
2017年3月
正文目录
第一部分:铁总资产负债表分析 (6)
资产端:高铁资产占铁总资产的60% (6)
高铁是铁总最重要的资产 (8)
负债端:高铁负债占铁总负债规模的60% (10)
铁总负债结构分析:银行贷款为主 (10)
高铁建设带来负债大幅增加 (10)
向后看,铁总每年存在巨大的资金缺口 (12)
第二部分:优质高铁资产证券化或许是一石二鸟之策 (15)
优质高铁资产证券化分析 (15)
高铁资产划分清晰,证券化难度相对小 (16)
中国高铁具备较好的盈利能力 (17)
假如高铁资产上市,能带来什么? (20)
他山之石:日本铁路证券化为政府提供了4.5万亿日元资金 (21)
日本的经验:划分区域公司,债务重组,上市后实现私有化 (21)
中国高铁上市可能案例分析 (23)
案例分析一:京沪高铁 (23)
案例分析二:武广高铁 (27)
第三部分:以上市促改革,大区域公司化运作或许可以大幅提升盈利 (28)
通过上市平台逐步收购路网,实现大区域公司上市,或许能够促进铁路改革 (28)
他山之石:“网运一体”or“网运分离” (28)
温故知新:中国历史上的两次铁路改革的经验教训 (30)
铁路改革可能路径分析:整合路局,组建区域公司;通过上市平台收购周边路网,实现大区域公司上市 (31)
案例借鉴:行业改革最终实现商业化运作,能够释放巨大红利 (32)
中国电信改革案例 (32)
日本铁路改革后,效率提升明显 (34)
图表目录
图表1: 铁总资产从2008年开始加快增长 (7)
图表2: 铁总资产结构 (7)
图表3: 高铁里程占中国铁路的比例逐年提高 (8)
图表4: 高铁资产是铁总最重要的资产 (9)
图表5: 四横四纵线路图 (9)
图表6: 铁总负债结构 (10)
图表7: 铁总带息负债规模从2008年开始大幅增加 (11)
图表8: 资产负债率和净资产负债率 (11)
图表9: 现金流入结构 (13)
图表10: 现金流出结构 (13)
图表11: 铁总有着巨大的资金缺口 (14)
图表12: 铁总财务摘要 (14)
图表13: 美国、日本和中国上市里程比例 (16)
图表14: 既有线的关联交易举例:广深铁路关联交易占收入比例 (17)
图表15: 高铁客运量的占比 (18)
图表16: 中国高铁的运输密度逐步增加 (18)
图表17: 中国高铁也应有很强的盈利能力 (19)
图表18: 京广线以东的人口密度高于日本本岛 (20)
图表19: 中国高铁运输密度分区域差异较大 (20)
图表20: 高铁融资测算表 (21)
图表21: 日本JR公司 (23)
图表22: 京沪高铁客运量及增速 (24)
图表23: 京沪高铁资产负债率 (24)
图表24: 京沪高铁收入,净利润和净利润率 (25)
图表25: 京沪高铁ROE/ROA (25)
图表26: 京沪高铁盈利测算 (26)
图表27: 京沪高铁股权结构 (27)
图表28: 各国铁路运输强度对比 (29)
图表29: 1999年“资产经营责任制”改革带来的铁路盈利提升情况 (31)
图表30: 铁总18路局和国家铁路局7监管局管辖范围示意图 (32)
图表31: 三大运营商1998~2000年EBITDA利润率 (33)
图表32: 电信业务量(分别按1990、2000、2010不变价口径) (34)
图表33: 日本国铁客运量增速(1987年后为JR公司) (35)
图表34: 各家利润率提升明显 (35)
图表35: JR东海员工数量 (36)
图表36: 中国、美国和日本的成本结构 (37)
图表37: 中国、美国和日本的财务比率对比 (37)
近期,铁路被纳入到混改行业名单之中,本篇报告结合中国铁路现状和国内外历史经验,试图分析可能的混改方案设计。

需要提醒注意的是,由于关于高铁的数据较少,我们的测算均基于一系列假设,可能与实际情况会有偏差,凡基于我们的假设做出的测算,我们在文中均有详细说明。

首先,从分析铁总的资产负债表入手,我们发现经过2008年开始的大规模高铁建设,目前高铁资产和负债占铁总整体资产和负债的60%左右。

大规模高铁建设使得铁总资产负债率从2007年的42.4%增加至3Q16的64.7%,净负债率从40%增加至150%,带息负债占GDP的比例从2008年的1.9%增加至2016年的5.3%。

更进一步,根据十三五的铁路建设规划,我们估算铁总每年有7400亿的资金缺口,每年将净增加有息负债约3500亿。

而另一方面,京沪高铁已经实现盈利,根据天津市铁路建设投资控股集团披露的数据(京沪高铁的一个股东,持股比例2.8%),京沪高铁2015年已经实现盈利66亿。

我们测算若京沪高铁达到预计的1.6亿人次,则盈利将达到97亿。

因此,我们认为优质高铁资产证券化或许是一个一石二鸟之策,一方面解决铁总目前负债率高、现金缺口大、运营效率低的问题,一方面可以为社会提供大量具有良好现金流的资产,缓解“资产荒”的问题:首先,铁路运营的特点是全网全程,因此铁路资产通常难以明确划分,线路运营之间的清算非常复杂。

相比之下,每一条高铁都是由一个或几个合资公司组成,资产负债权属更为清晰;其次,铁路运输是否能够盈利的关键在于运输密度(人公里/公里),中国高铁的客运密度不输日本新干线,而日本客运是很赚钱的业务(ROE达12%),因此在经济发达、人口密度高的地区的高铁即使目前不盈利,长期而言也一定会有良好回报。

我们认为京广线以东的高铁(占高铁总里程的53%)应具备很强的盈利能力。

根据我们测算,目前京沪高铁、武广高铁、广深高铁、胶济高铁、京津高铁以及沪宁城际等均已实现盈利。

由于高铁可获得数据并不多,我们基于一系列假设测算,假如京广线以东的高铁资产实现上市,且铁总出售持有的30%的老股,则1)铁总将获得约6000亿的现金;2)铁总资产负债率将降低8ppt至57%,净负债率将下降73ppt至78%;3)将为市场提供总市值达1.7万亿的优质投资标的(其中流通市值可达1.1万亿)。

长期而言,若能够通过上市平台收购周边路产,实现大区域公司运作,将有望大幅提升铁总造血能力。

可以以电信改革经验(企业化、引入竞争者、分拆重组、优质资产先行上市后再逐步收购实现整体上市)和其他国家铁路改革经验作为参考。

上世纪后三十年各国都进行了铁路改革,主要原因是,二战后各国普遍由国家建设被损毁的铁路,且由于铁路全网全程的特点和自
然垄断属性,普遍由政府运营。

但是政府作为运营商必然带来低效率的问题。

纵观各国改革经验,不外“网运分离”和“区域整合”两种模式。

欧洲由于国土面积小,铁路运营网运合一难以盈利,因此采用“网运分离”,由国家运营铁路线路,运营上引入民间资本和竞争。

日本客运和美国货运由于有良好的运输密度,因此采用“区域整合”即网运合一,划分大区域公司的方式。

中国铁路客运和货运并驾齐驱,且货运密度高于美国,客运密度堪比日本,完全具备实现良好盈利的可能性。

但是,目前铁总扣除财政补贴和贴息之后实际亏损已经超过1000亿元,且在中国货运市场所占比例逐年下降,行业改革迫切性加强。

如果优质资产先行上市,再逐步收购既有铁路网络,形成大型网运合一的区域上市公司(可参考国家铁路局的7+1机构划分),则有可能大幅提升效率和运营能力:1)大区域公司可大幅提高管内运输比例,减少清算结算,提高收入和成本的自主权,有助降本增效;2)作为上市公司,在市场监管下将更加注重盈利;3)区域公司之间虽不直接竞争,但形成比对关系,有助提升效率。

铁总目前净资产达2.3万亿,参照日本上市公司12%和美国上市公司15%的ROE,我们测算中国铁路的盈利能力可达2000~3000亿,每年经营现金流入可达3200~4200亿。

铁路改革将释放改革红利,帮助降低物流成本,降低能耗,提升国民经济效率。

同时,铁总的持续造血能力将为未来铁路建设提供资金支持,最终降低国家需要承担的铁路负担。

按照目前方式,我们测算每年财政需要为铁路提供贴息和补贴接近1000亿,而且近四万亿的铁路债务只会越来越多。

改革后,即使仍然会有一些公益性的资产(比如青藏铁路、兰新高铁等)需要国家承担亏损,但补贴更有的放矢,金额也将大幅降低。

第一部分:铁总资产负债表分析
资产端:高铁资产占铁总资产的60%
铁总资产分析:固定资产和在建工程占比大,随着高铁建设资产增速加快铁总的资产以固定资产和在建工程为主,占资产总额的84%。

从历史上看,铁总的资产扩张速度与高铁的发展速度一致。

2007年年底,铁总的资产规模仅1.6万亿;2000年至2007年之间,每年资产平均增额仅为1000亿,复合增速10%。

此后,随着高铁建设的开展,资产增长大幅提高:2008至2015年之间,年均资
产增量接近6000亿,复合增速翻倍至19%。

至2016年三季度,铁总总资产已达6.6万亿,较2007年增加了5万亿。

其中,固定资产4.2万亿,较2007年增加了3.3万亿;在建工程1.3万亿,也远高于2007年的0.4万亿。

图表1: 铁总资产从2008年开始加快增长
图表2: 铁总资产结构
高铁是铁总最重要的资产
►2008年以来,中国高铁发展飞快,九年时间高铁营业里程从零增长到2.2万公里,占2007年以来新增铁路里程的一半,占目前铁路总里程12.4万公里的18%。

随着2016年年底沪昆高铁的通车,四横四纵的高铁网络基本成型(图表5)。

►假设每公里高铁平均投资1.5亿,则高铁固定资产规模可达3.3万亿,占铁总固定资产原值的65%。

扣除折旧后高铁固定资产净值约3万亿,占铁总固定资产净值的72%。

假设目前在建工程的75%为高铁(约1万亿),则高铁的资产账面价值总计4万亿,占铁总总资产的61%,占铁总非流动资产的67%。

►中国高铁多为铁总与地方政府的合资公司,少数线路(如京沪高铁和京津高铁)会有大型国企参与。

从股权结构看,铁总基本都是绝对控股,持股比例在50%以上,且是资金投入;少数短途城际铁路铁总持股比例会相对较低。

地方政府则多以土地作为出资。

图表3: 高铁里程占中国铁路的比例逐年提高
图表4: 高铁资产是铁总最重要的资产
图表5: 四横四纵线路图
负债端:高铁负债占铁总负债规模的60%
铁总负债结构分析:银行贷款为主
截止2016年三季度,铁总的负债规模达4.3万亿,扣除5800亿的应付款项,带息负债规模达3.7万亿。

带息负债中,铁路建设债券为1.1万亿(占比30%),中期和短期票据1850亿(占比5%),其余65%的带息负债为银行贷款。

图表6: 铁总负债结构
高铁建设带来负债大幅增加
分析过去16年铁总的债务情况,负债规模的大量增加开始于2008年。

在2000年至2007年间,铁总每年净增加带息负债仅340亿左右,2003/05年负债规模甚至出现了减少的情况,这期间铁总带息负债占GDP的比例仅为1.3%~2%。

2008年高铁建设加码后,负债规模大幅攀升,每年净增加带息负债接近4000亿,是之前年份的11倍。

资产负债比例从2007年的42.4%增加至64.7%,净负债率从40%增加至150%,带息负债占GDP的比例从2008年的1.9%增加至3Q16年的5.3%。

负债的扩张与高铁建设带来的巨额投资密不可分。

如上所述,尽管高铁多为合营,但铁总是最主要的资金投入方。

我们估算高铁的资产原值约为4.3万亿(3.3
万亿固定资产加1万亿在建工程),假设高铁建设的资本金比例和负债比例为4:6,按照60%的负债率算,则高铁负债约为2.6万亿,占铁总总负债规模的60%。

如此测算中国高铁合计净资产约为1.45万亿,假设铁总持股70%,则归属于铁总的高铁净值为1万亿。

图表7: 铁总带息负债规模从2008年开始大幅增加
图表8: 资产负债率和净资产负债率
向后看,铁总每年存在巨大的资金缺口
铁总每年的现金流入和支出均在1万亿左右:2015年铁总现金流入主要有四个部分:经营和铁路建设基金带来的现金流入仅1600 亿,其余现金流入主要来自新增银行贷款(6000亿)、铁路建设债券(2000亿)以及财政补贴和其他(230亿)。

现金流出包括:基建投资和设备更新6600亿,还本(2600亿)付息(800亿)。

值得注意的是,铁总的利润表和现金流量表中的800亿利息应该已经是扣除政府贴息后的金额。

原因在于,3.7万亿带息负债中,仅1.3万亿的债券和票据每年的利息就接近600亿,其余2.4万亿贷款的利息应该远不止200亿。

铁总2.4%的账面平均利率应该低于实际情况,因此我们认为政府每年的利息补贴可能在600亿左右。

如果不考虑这部分补贴,铁总的实际亏损应该在1000亿左右。

近些年铁总的工资涨幅明显变慢,从2004~2008年间的15.5%放缓至2009~2014年的12%,特别是2014年工资增幅明显放缓至7%。

根据中长期铁路规划,到2020年中国将建成铁路里程15万公里(较目前增加21%),高铁里程将达3万公里(较目前增加36%)。

在去年12月《中国交通运输发展》的新闻发布会上,国家铁路局局长杨宇栋提及十三五期间,铁路行业固定资产投资额总额 3.5万亿。

从过去几年来看,铁总需要负责铁路固定资产投资总额的86%。

如果未来维持这一比例,则铁总每年的投资金额在6000亿左右,铁路运输产生的现金流显然难以支撑这样大规模的资产开支。

考虑到十三五期间每年近6000亿的资本支出,以及每年约3400亿的还本付息压力,如果仅靠铁总运营和财政补贴产生的现金流入2000亿,我们测算每年有约7400亿的资金缺口。

因此我们预计2017~2020年间,铁总每年负债净增加约3500亿,预计资产负债率将从2015年的65.6%增加至2020年68.5%,净负债率相应从154%增加至198%;其中,带息负债的规模将增加42%至5.3万亿,占届时的GDP和财政收入的5.5%和25%(假设每年GDP的增速为6.7%,财政收入每年增长6%)。

图表9: 现金流入结构
图表10: 现金流出结构
图表11: 铁总有着巨大的资金缺口
图表12: 铁总财务摘要
第二部分:优质高铁资产证券化或许是一石二鸟之策
优质高铁资产证券化分析
目前中国铁路资产证券化比例很低:中国铁路货运和客运并驾齐驱,货运密度高于美国,客运密度不输日本,本是可以盈利的良好的上市标的。

但是目前中国上市的铁路公司仅有大秦铁路、广深铁路和铁龙物流,占全国货运周转量的14%,占全国铁路里程的比例仅3%。

对比国外,日本和美国上市里程比例分别为60%和83%。

优质高铁资产证券化或许是一石二鸟之策:一方面解决铁总杠杆高且现金流紧张的现状,一方面缓解“资产荒”(尤其是优良的现金流资产缺乏)的问题。

我们从以下三点分析了中国高铁资产上市的前景:1)高铁资产证券化难度相对
较小;2)中国高铁盈利能力强;3)高铁上市能带来什么?
图表13: 美国、日本和中国上市里程比例
高铁资产划分清晰,证券化难度相对小
铁路运营的特点是全网全程,因此铁路资产难以明确划分,线路运营之间的清算非常复杂。

相比之下,高铁资产权属更为清晰:根据我们了解,全国可能约有30~40个高铁合资公司。

每一条高铁由一个或几个合资公司组成,资产负债权属清晰。

比如京沪高铁由一家合营公司持有,大股东为铁总持股52%的中国铁路建设投资公司,平安资管和社保基金分别持股14%和9%,上海申铁投资、中银集团和江苏交通控股分别持有 6.6%、4.5%和 3.8%的股份;京广线根据线路分段不同,由不同的合营公司持有;而短途的城际线路多由一家合资公司持有(例如沪宁、沪杭、宁杭等专线公司)。

虽然高铁资产公司并不拥有运营能力,运营都是委托18个路局进行,但高铁相比既有线而言,关联交易还是相对更清晰,证券化相对容易。

图表14: 既有线的关联交易举例:广深铁路关联交易占收入比例
中国高铁具备较好的盈利能力
中国高铁的客运量成长迅速。

2011年至2015 年,高铁客运量和客运周转量保持了36%/38%的复合增速;高铁客运量和周转量占铁路整体的比例从15%/11%增加至38%/32%。

高铁客运量的高增长有一部分是新建线路产能扩张所致(2011至15年,高铁营业里程复合增速32%)。

但不可忽略的是,高铁的运输密度每年都呈加密的趋势。

2011到2015年间,高铁的运输密度复合增速达5%,2015年中国高铁的运输密度达到2000万人公里/公里。

图表15: 高铁客运量的占比
图表16: 中国高铁的运输密度逐步增加
铁路是具备极大经营杠杆的行业,盈利能力主要取决于运输密度(单位里程上的运输周转量)。

我们认为,京广线以东的高铁具备较好的盈利能力,理由如下:
►中国的高铁整体运输密度并不输日本:2015年日本新干线的运输密度为3250万人公里/公里,高于中国高铁的2000万人公里/公里。

但仔细分析,日本东海新干线(东京—大阪,占日本新干线客运周转量的一半)客运密度高达9400万人公里/公里。

若扣除该线路,其他新干线的客运密度为1850万人公里/公里,
略低于中国平均高铁客运密度。

但该运输密度足以带来丰厚回报。

例如,JR东日本包括普通线路的客运密度为1800万人公里,铁路运输的毛利润率可达18%。

►其次,中国人口和经济梯级明显,高铁运输密度也有着较大的地区差异,东部的客运密度高于全国的平均水平,也高于日本新干线的平均运输密度。

以京广线作为分界,目前的高铁网络中53%的线路在京广线以东(约1.2万公里),其余在京广线以西(1万公里)。

例如:京沪高铁2015年客运量为1.2亿人,假设平均运距600公里(线路全程1318公里),则运输密度可达5500万人公里/公里;武广高铁客运量约5600万人,假设平均运距700公里(线路全程1069公里),则运输密度可达3600万人公里/公里;而京广线以西的郑西高铁运输密度不到1000万人公里/公里。

►据我们测算,京沪高铁、武广高铁、广深高铁、胶济高铁、京津高铁以及沪宁城际等,均已实现盈利。

京广线以东的高铁即使现在没有盈利,未来也是能够赚钱的。

因为京广线以东人口密度为540人/平方公里,高于日本本岛450人/平方公里。

高人口密度是未来高运量的有利支撑。

图表17: 中国高铁也应有很强的盈利能力(日本的数据为包含普通铁路的客运密度)
图表18: 京广线以东的人口密度高于日本本岛
图表19: 中国高铁运输密度分区域差异较大
假如高铁资产上市,能带来什么?
假如高铁资产上市,将有效降低铁总杠杆、盘活资产、提高经营效率,同时能够缓解“资产荒”。

►我们估算中国高铁的净资产接近1.45万亿。

若假设其中60%的高铁是可以盈利的(即使目前不盈利),则对应的净资产约为8700亿。

如果按照2倍市净率发行20%的股份进行IPO(日本上市铁路公司平均估值1.67倍市净率;美国平均估值3.7倍),则可融资3500亿。

IPO的融资将反应在铁总的合并报表中,因此铁总的负债率将下降3个百分点至61.5%,净负债率将下降32.4%至118%。

另外,高铁资产上市之后,铁总可以通过出售老股的方式降低持股比例。

假设铁总
出售持有股份的一半(仍保持相对控股权),铁总可以融资6100亿,负债率将进一步下降至57%,净负债率将下降至78%。

►高铁资产证券化后,能够提供更便利的融资方式,拓宽铁路建设投资的资金来源渠道,补充铁路的资本金。

►我们估算高铁资产中能够盈利的比例约为60%(京广高铁以东的里程占全国约53%),假如该部分高铁资产全部上市,将为证券市场提供市值规模达1.7万亿、且能产生稳定现金流的优质标的,缓解“资产荒”的现状。

►有利于引入市场化监督管理机制,推动铁路公司进行管理改革,进一步提高资金使用效率,改善经营业绩(详见第三部分分析)。

图表20: 高铁融资测算表
他山之石:日本铁路证券化为政府提供了4.5万亿日元资金
日本的经验:划分区域公司,债务重组,上市后实现私有化
随着原有线路日渐饱和,1950年代末期日本开始修建高速铁路,开启新干线时代。

世界上第一条高速铁路——东海道新干线于1964年东京奥运开幕前通车运营,但是同年日本国铁首次录得经营亏损,无力独自承担新干线的建设和运营。

于是日本政府将新干线的建设剥离至日本铁道建设公团,由建设公团和日本国铁共同筹措资金,建设完成的新干线出租或转让给新干线经营者。

随着高速铁路网络的快速发展,同时由于建设公团缺乏成本约束,巨额建设支出导致债务迅速累积。

到1987年,日本铁路系统的长期负债已达37.1万亿日元,占GDP比例
为10%。

由于机构庞大、人员冗余、运营效率低下,1987年日本国铁进行了一系列改革:►自上而下划分区域公司:1987年日本组建了6家JR客运公司。

根据区域,日本本岛划分为东日本、东海和西日本三家,北海道、九州和四国各一家。

6家JR公司实行网运一体,拥有区域内的铁路网络(不包括新干线)并负责区域内的运输运营。

管内运输比例超过80%。

►改革之初,新干线实行网运分离。

新干线铁道保有机构持有新干线资产,本岛三家铁路公司负责运营新干线。

新干线客票收入归三家运营公司,但每年需支付新干线使用费。

1991年,新干线保有机构为筹措新干线建设资金,将新干线资产卖给本岛三家JR公司,实现新干线的网运一体化。

同时,1987年的改革对于37.1万亿的长期负债进行了重组,政府承担了其中大部分:►设立日本国铁清算事业团,持有铁路周边土地和7家JR公司股份,同时承担其中约60%(22.7万亿日元)的债务。

►国铁清算事业团当时计划未来通过出售铁路周边土地偿还7.7万亿日元,通过JR公司上市并出售股份可偿还1.2万亿日元,剩下13.8万亿日元由公共财政承担。

东日本公司、西日本公司、东海公司分别于1993、1996、1997年上市,国有股份逐步减持。

截止1997年,国铁清算事业团通过出售JR公司约60%的股份,收回约2万亿日元资金。

由于日本国内泡沫经济引发经济危机,1998年解散了国铁清算事业团,剩余的债务实际变为国家的债务。

►在1997年之后,国家通过日本铁道建设公团仍持有三家本岛公司约40%的股份,截止2006年全部出售,完成私有化。

2016年10月,九州公司上市,日本政府出售全部股份,获得收入4160亿日元。

合计来看,国家出售四家JR公司股份合计收回资金4.5万亿日元。

►北海道、四国以及货运公司由于未达到上市条件,仍由国家100%持有。

图表21: 日本JR公司
中国高铁上市可能案例分析
案例分析一:京沪高铁
京沪高铁从2011年6月30日开始运营,全长1318公里,纵贯北京、天津和上海三大直辖市和河北、山东、安徽以及江苏四省,途径地区人口占中国人口的28%。

2012~2015年,京沪高铁客运量复合增速23%(全国铁路客运量复合增速10%),2015年客运量达1.2亿人次,我们估算京沪高铁的客运密度约为5500万人公里/公里。

根据天津市铁路建设投资控股集团披露的数据(京沪高铁的一个股东,持股比例2.8%),2015年京沪高铁实现盈利,盈利规模达66亿元,净利润率高达28%;ROA达3.6%,在不高的负债率下(资产负债率仅28%),ROE可达5%;现金流好,粗略计算2015年经营性现金流可达154亿。

京沪高铁2015年的盈利和现金流主要用于还债,并未分红,负债率从2014年的46%下降至2015年的28%,而与此同时铁总负债率却还在上升。

根据早期设计,京沪高铁的运量可达1.6亿人次。

我们测算如果京沪高铁运量做到1.6亿人(较目前的1.2亿增长33%,客运密度约7300万人公里/公里),则盈利可达97亿元,对应净利润率31%,如不考虑负债率的上升,ROE也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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