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册》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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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册》读书笔记

《生命册》读书笔记

长篇小说《生命册》是河南作家李佩甫《平原三部曲》最后一部,也是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出版社的宣传册页上说它是“一部背负土地的知识分子心灵史”。小说扉页上引用了泰戈尔的诗句:“旅客在每一个生人门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门;人要在外边到处漂流,最后才能走到最深的内殿。”而小说是这样开头的:“我是一粒种子。我把自己移栽进了城市。”

说这么多,实是想说作家在小说甫一开始即奠定了小说的基调,这一定是一群平原人由农村走向城市的命运群像图。事实证明的确如此。《生命册》不再像前两部那样采用第三人称,而是以更有带入性和体验性的第一人称来书写,“我”可以认为是故事的发生者,也可以认为是故事的讲述者,还可以当作所有故事的串联者。这一部中,人物较前两部更多,基本上混淆了主角与配角,似乎每个人都是主角;故事更为庞杂,所有的故事好像独立发生,又有割舍不断的暗线联系,那些真真假假的老姑父托人带给“我”的四字纸条“见字如面”,502胶水一样,生是把所有的故事给粘在

了一起。众人的故事千差万别,但众人的命运走向实际相差无几,这一切,在作家的笔下都源于众人都是种子,都是植物。而“水有润下助土之功,滋生万物之德;土有化像和水之绩,舒纵欲托之能。四维之中,水为命之象,土为命之基”,“水”“土”二字或者说是一个词,实际表明了就像植物都离不开水土一样,植物一样的人也离不开生养他的那一方水土,哪怕是你的肉体表面上离开了,你的精神仍逃脱不了家乡水土的滋养哺育。

在《生命册》里,作家写了许许多多平原的植物,有名字的,无名字的。这些平凡普通得甚至俗气的植物,又总有与之神似的平原人。

比如说,作家写了平原的树。平原的树生来就有一个无法逃避的敌人——风。平原的风是自由的野马,在它的“照顾”下,平原的树没有一片树叶是干净的,平原的树也长不成栋梁之材。无论是柳树、榆树还是槐树、楝树,无一例外地都有共性:离开土地都易变形。

由树及人,作家写了与树打交道最多的木匠,着力写了梁五方。年青时的梁五方是血气方刚的,在为镇政府建大会堂时公然与南各村的“南唐”唐大胡子叫板,唐大胡子在北边屋山上塑了龙,他不按常理出牌,在南边屋山上起脊时偏偏塑了麒麟,因为“龙麒麟”一炮走红,成就了“南唐北

梁”的美誉。

“龙麒麟”给梁五方带来了好运,不仅外乡人慕名来找他做木工活,他还因此娶到了称心的媳妇,凭一己之力建了房,有了自己组装的自行车,整天骑着一辆亮闪闪的自行车在村子里招摇。梁五方本是九爷的徒弟。成了名的梁五方膨胀了,自立门户不说,还偷偷接起了私活存起了私房,在村人面前也傲慢无礼。如此一来,他便成了村民们心里的“各料”了(平原乡村把长势不一般,但又特征明显、不易咬锯的树木叫“各料”)。一块“各料”必将激起村民们集体的不满和仇恨,恰逢“运动”来了,犯了众怒的“各料”梁五方便倒了大霉,村民们给他罗列了”二十四条”罪状,在“过箩”(平原把被批斗的人接受大家的推搡称为“过箩”)的过程中,几乎所有的村民都用掐、拧、锥、扇耳光等方式疯狂地发泄了心中的愤恨。梁五方的三间瓦房和自行车、缝纫机等被没收充公,媳妇也被他赶回了娘家。

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梁五方不愧是“各料”,他身上有一股子绝不服输的犟劲,对于公社的宣判他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他开始了频繁的上访、申诉,由县里到市里,再到省里,最后甚至到了首都。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他一直走在上访、被遣返、再上访的循环道上。整整三十三年后,已变成弯腰驼背小老头的梁五方,才要回了当年

的财产。只是,这时的梁五方不单单是外貌变化了,他的内里也早变成了另一个人,当年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再,他在上访的过程中已经深谙了许多东西,成了有名的“滚刀肉”。要回财产不行,还得要回媳妇,可原来的媳妇早已改嫁子孙满堂当了奶奶。梁五方不管,政府不帮他要回媳妇,他就有耍赖的借口。他不再回到乡下,而是在城里给城里人算算命混日子,不好混的时候就又去上访

在梁五方身上,作家花了大量的笔墨。梁五方本来是一块好材料,起初因为自大游离了无梁村这方水土,后来又被迫上访由平原乡村一次次地走向城市,离生他养他的那方水土越来越远,他除了变形成为人人嫌恶的“各料”,还有其他路吗?这种因果之间,又暗含了什么玄机?

作家还写了众多的平原的野草,比如翎子花、地龙花、仙人花、喇叭花。其中,还有一种只在夜里长的野花“小虫儿窝蛋”。这种花丛生、蔓长,看上去小身小样,却有惊天动地的弹射功能,能借助弹射把种子射向远处。

与“小虫儿窝蛋”对应的平原人是虫嫂。虫嫂是瘸子老拐的女人,身材袖珍最多一米三四的样子或是更低。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瘦小的女人,一口气给老拐生了两男一女。一家五口都指望她,为了养三个小的还有老拐那个老的,虫嫂生产三天就下地,割草、割麦都是一把好手。可就算她再能

干,一个侏儒又能挣多少工分,何况还有那四张永远填不满的嘴?无奈之下,虫嫂把手伸向了公家地上能吃的东西。只要伸手,总有被发现的时候,每次逮住示众时,虫嫂都充分发挥她很小的时候被本家叔叔拐带到外地耍猴的“才能”,没脸没皮地求叔叔大爷们饶了她。放了她,下次逮着机会她还偷,完全是搞惯的手脚。背上“贼”的骂名,“斗私批修”大会时站桌子,搞“运动”时游街,她统统不在乎,只要能尽量喂饱破屋里那四张嘴,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她也确实什么都干得出来。一次到外村枣园偷枣时,虫嫂失手被擒了。逮住她的恰好是个独眼老光棍,自然生了邪念。即便这样,即便事了后一路走一路哭,虫嫂仍隔一段时间就去顺枣,把顺的枣拿去卖了给孩子们换作业本。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有了老光棍,就会有更多别的男人,虫嫂在村里的名声更坏了,尤其是在村里女人间,那些女人恨她恨到了极点。终于,有一天,全村的女人给虫嫂过起了“箩”,遍体鳞伤的她回到家,又遭到了老拐的蹂躏,还有孩子们的冷漠和咒骂:“死去!咋不死了呢!”从此以后,没有一个孩子叫她妈。

老话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虫嫂偷东西,本是为了让没用的丈夫和幼小的孩子们活命;至于偷人,那是由偷东西衍生出来的她自己无法把控的附属,有把柄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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