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力量——读书笔记》(

《信仰的力量——读书笔记》(
近期,将这几年投资实践中的体会和读书笔记进行整理,取名《信仰的力量——读书笔记》.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多年的投资实
践让我明白,投资成功与否,最终取决于投资者有没有信仰、能否坚
持自己的信仰,做到知行合一.
第一章读万卷书
投资要从何处入手？成功投资的秘诀又是什么？
当我们研究投资大师的成功经验时就会发现:他们拥有广泛的兴趣、开阔的视野、深刻的思维能力；他们知道市场变幻莫测,无从把握,培养自己不被市场左右的能力；他们着力研究企业,正确评估企
业特性,避开平庸企业,持有优秀企业.他们的这些能力源自多方面,
但广泛阅读是形成这些能力的基础.比如,巴菲特总是有积极活跃的
头脑,每天通过阅读和打桥牌保持头脑清醒.巴菲特笃信:正是成长阶段博览群书的经历塑造了他的投资之道,并且为他后来几十年的空前成功奠定了基础.芒格相信:“一定要掌握别人悟出的道理中最精彩
的部分.我不相信仅靠自己坐下来,就梦想出一切观点.没有人那么聪明的.”此外,像纽伯格、比格斯、波顿、米勒等投资大师也十分注
重学习和阅读.可以说,成功投资的秘诀就是广泛阅读.
（一）广泛阅读,见多识广
1.在2007年股东大会上,有人问巴菲特:“我今年23岁,抱负远大,但资金有限,”“请问未来50或100年最好的投资机会是什么？”巴菲特回答:“读万卷书.”巴菲特还说:“我们一天必须阅读和思考八到十个小时.”
2.巴菲特说:“我学习是靠自己读书,所以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
独特的观点.当然我谈到阅读格雷厄姆书籍的体会,我也读菲尔·费
舍尔的文章,所以从阅读中我得出了许多自己的看法.”（《巴菲特的投资组合》,第154页）
3.巴菲特说:“我什么都读:企业年报、10-k报表、10-q报表、传记、历史书,每天还要读五份报纸.在飞机上,我会阅读座椅后背的安全指南.阅读是很重要的.这么多年,是阅读让我致富.”（《穷查理宝典》,第313页）
4.巴菲特说:“首先,我会跳着舞去工作.然后,我坐下来阅读.接下来我会在电话上聊7到8小时.然后我就回到家里继续阅读.晚上我还会在电话上聊一会儿.我们会读很多东西.我们对我们所寻找的东西有一种大致的感觉.我们在寻找价值超凡的企业.这差不多就是我一天内要做的所有事.”“我发现,什么人都不见得对自己最好,使用自己时间的最佳方案就是阅读报纸、行业杂志、事实材料还有一些研究报告.”
5.在2003年股东大会上,芒格说:“在我的一生中,还从没见过
一个人不整天阅读却能无所不知——这样的人没有,一个也没有.…如果你认为你不用整天读东西也能成为好的投资者,那我无法同意…,你会惊讶于沃伦读了多少东西,也会惊讶于我读了多少东西.”
芒格曾经自嘲说:“我的孩子们都笑话我.他们觉得我是一本长
了两条腿的书.”（《穷查理宝典》,第138页）
芒格曾经称巴菲特是“一架学习机器.”（《亲历巴菲特股东大会》,第98页）
6.在2007年股东大会上,芒格说:“伯克希尔的成长记录是怎样发生的？如果你是一个观察者,你的确能注意到沃伦花费大量的时间读书.如果你想取得非凡的成就,那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华大量的时间去阅读.…看看现在的一代人以及他们拥有的所有电子产品和因多重的工作而浮躁不专注.我可以自信地预见他们最终不会像专注于阅读的沃伦那样成功.如果你想得到智慧,你需要安静地坐下来读书,这就是智慧的来源.”
7.芒格说:“为什么有些人会比别人聪明呢？这跟与生俱来的性格有部分关系.有些人的性格并不适合投资.他们总是按捺不住,或者
总是忧心忡忡.但如果你拥有好的性格,在这里主要指非常有耐心,又能够在你知道该采取行动时主动出击,那么你就能通过实践和学习逐渐了解这种游戏.很明显,你吸取教训的来源越广泛,而不仅仅从你自己的糟糕经验中吸取教训,你就能变得越好.”“我还没发现有谁能够很快做到这一点.作为投资者,沃伦·巴菲特比我第一次遇到他时好得太多了,我也是这样的.如果我们在某个阶段停滞不前,满足于已经拥有的知识,我们的业绩会比现在差很多.所以,诀窍就在于不断学习,而且我不认为那些不享受学习过程的人能够不断地学习.”（《穷查理宝典》,第76页）
8.纽伯格认为:“买卖证券需要很多直觉,这种直觉只能通过在
生活中学习才能培养起来.我从来没有取得任何大学的文凭或商学院的学位,但在我年轻时,在我在巴黎的岁月里,还有从那以后,我一直在不断学习.我研究人,研究生活,我观察,我倾听,我阅读.我从未发现学东西是浪费时间.我过去学的所有东西都曾帮助我在华尔街闯荡,同样,我在华尔街学的每样东西又都在生活的其他方面帮助了我.”（《忠告》,第15页）
纽伯格提到《艺术史学家的忠告》一文中的一个观点:“学习艺术最可靠的方式是研究成千上万的样本,然后以买进艺术品来检验你的艺术知识.”（第21页）
附注:我认为这同样适合投资过程.
9.纽伯格说:“书是最能吸引我心得.我生命中的许多里程碑都
由在我办公室书架上的著名书籍记录着,包括詹姆士·乔伊斯的第一版《尤利西斯》.每本这样的书,都与我生命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紧密相连.作家拉尔夫·瓦尔多·爱默生的《论补偿》帮我意识到付出者比接受者获得的东西还多.”（第137-138页）
10.比格斯在《对冲基金风云录》一书中多次提到阅读的重要性.他说:“阅读也是我的习惯,而且我认为应该不仅仅读商业书籍,也要读历史、小说,甚至读些诗歌.投资的关键就是洞察世事的兴衰、弄清人们情绪的潮流.这就是小说和诗歌的作用所在.此外,你也需要一些优美智慧的文字来清洗你的思想和心灵.”“一个不阅读的人无法
成为真正成功的投资者.”“作为一名投资者,你必须能控制自己的
知识汲取环境,而不要让世界控制你.”“不仅要读,还要聪明地读.”
11.吉姆·罗杰斯当基金经理时,经常阅读至少5个国家的报纸、40多种期刊、80多种行业杂志、上千份公司年报.他说过:“我一向认为坐下来并阅读一些资料会更好.我不太擅长随机应变,因此和人
交谈可能会打乱我的思路.我只是舒服地坐着,阅读、计算,并最后得出一堆无论是多么荒唐的‘谬论’,不过我比他们成功得多.我发现,如果我只按照自己熟悉的那套方法,而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方法来做,
投资会更坚定,也更有利可图.”（转引自《股市大亨》,第17页）
12.罗伯特g·汉格斯特龙说:“对于很多很多的人来说,金融市
场很让人困惑,投资就是狂热地寻找正确的路.但是沿着道路狂奔并
不是答案.相反,在智者的引导下,从知识的制高点往下看才是正确的.”（《股票投资的大智慧》,第157页）“看的越多,懂的越多.
因为你能识别模式,所以不怕突变.拥有永远开放的头脑,意味着拥有新思想,并且知道如何利用,那么你就坚定地走在正确的道路上.”（第109页）他认为:“批判性分析的思维是投资取得成功的基础.
完善这种技巧,从而提高大脑深思的、仔细分析的能力,与深思熟虑的、仔细的阅读有着密切关系.它们之间互相强化,以一种双重反馈
的方式进行.好的读者是好的思考者；好的思考者会成为好的读者,
在这个过程中还会成为更好地思考者.”（第137页）“仅仅靠阅读本身是不够的.你必须通过反思已经读过的东西,把自己的大脑和一
些灵魂放进这个过程里.”（第141页）
13.罗伯特g·汉格斯特龙对比尔·米勒的评价是:“他是满怀激
情地越过篱笆汲取营养,深入研究物理学、生物学、哲学以及心理学.然后,把从其他学科学到的知识与投资领域联系起来.”(《投资的格栅理论》)
（二）阅读有助于克服情绪波动
投资过程必须控制情绪波动,保持清醒和理性.但是,单凭信念克
服情绪波动几乎不可能活着说非常困难.对于控制情绪、引导情绪,
知识才是必不可少的.科布里克说:“如果投资者能用知识、原则、
投资期以及耐心取代情感,那么那些令人恐惧的下跌时刻就都变成了
黄金机遇.你不能只是告诉自己不要情绪化,因为在你感到恐惧的时候,仅仅在心智上知道事情的原委是不够的.你必须找到替代品,这是关键.”（《大钱》,第55页）“在没有深入了解的情况下告诉一个人‘低买高卖’是没用的,因为投资者需要知道导致低价或高价的原因,并且还要知道在特定的某一天‘高价’是什么含义.同样,单单鼓励一个人要有耐心也毫无用处.投资者需要知道一个公司何以卓越并值得耐心等待.他们也需要理解,是投资期和知识带来耐心——对有成功潜力的公司的耐心.”（第55页）
（三）阅读能够培养眼光和判断力
1.哈维·费尔斯通说:“我发现,如果一个人的全部信息都局限在他的工作领域,那么它的工作不会做得很好.一个人必须有眼光,他可以从书籍上或人们身上——最好是两者兼有——培养眼光.”
2.科斯托拉尼说:“每天我都在学习着,每个日常小经验、小事情都会输入到我的个人计算机里（我的脑袋）,经过吸收、衡量,把多余的、不重要的信息删除掉,然后将剩余的信息根据以往的认识自动分类.”（《大投机者的证券心理学》,第17页）
3.本杰明·富兰克林说:“空袋子很难竖起来.”
4.安东尼·波顿说:“有太多需要阅读的资料,我坐火车上下班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可以在路上完成一部分.你必须明白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否则会被过多的信息所迷惑,从而可能什么都不愿意做了.我喜欢筛选资料,…一定要分辨出信息的有效程度.”（《安东尼·波顿教你选股》,第43页）
（四）阅读是幸福人生的内在因素
自古以来,读书都被看作优雅而幸福人生之不可分割的内容,不读书则被看作难以脱俗、没有作为的必然.
1.乔治·路易斯·博尔赫斯说:“我总是把天堂想象成某种图书馆.”
2.西塞罗在《论老年》中总结过人生的幸福问题,他说:“晚年的最佳保护铠甲是一段在它之前被悉心度过的生活,一段被用于追求
有益知识、光荣的功绩和高尚的举止的生活；过着这种生活的人从
青年时代就致力于提升他自己,而且将会在晚年收获它们产生的最幸福的果实；这不仅仅是因为有益的知识、光荣的功绩和高尚的举止
将会陪伴他终身,甚至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会因为见证了正直
的人生的良心和对过往美好功绩的回忆将会给灵魂带来无上的安慰.”
3.《菜根谭》说:“千载奇逢,无如好书良友；一生清福,只在碗
茗炉烟.”
4.《小窗幽记》说:“读书不独变气质,且能养精神,盖理义收摄
故也.”“读一篇轩快之书,宛见山青水白；听几句透彻之语,如看岳立山川.”
5.《幽梦影》说:“有功夫读书谓之福,有力量济人谓之福,有学
问著述谓之福,无是非到耳谓之福,有多闻直谅之友谓之福.”
6.不读书的人,必然无知迷惑,《坛经》称这种人为“迷人”.
《坛经》云:“又有迷人,空心静坐,百无所思,自称为大.此一辈人,
不可与语,为邪见故.”“迷人修福不修道,只言修福便是道.”
7.芒格说:“有些人顽固地拒绝学习,这真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
事情.”巴菲特补充:“更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当学习对他们自身大有
好处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拒绝学习.”
8.伯特兰·罗素说:“人的感情强度随其对事实的认知而向相反
的方向变化——知之越少,越感情用事.”“多数人宁愿死也不愿动
脑子,许多人后来就真的死了.”
《信仰的力量——读书笔记》（2）可知与不可知(2012-06-1123:03:10)
第二章可知与不可知
股票投资的基本问题是分清股市中哪些东西是可知的、哪些东
西是不可知的.投资是关乎概率的博弈游戏.对可知的部分进行深入
研究分析,有助于提高投资成功的概率；对不可知的部分尽量避开,
有助于避免投资失败.千万不要对不可知的东西心存幻想,即使你耗
尽毕生心血,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诗人讲:“也许路开始已错,结果
还是错.”（舒婷《也许》）
一、可知的结局:股市是“输家游戏”
无论你是短线操作还是长期持有,无论你是喜欢技术分析还是基
本面研究,无论你是采用自上而下的宏观投资法还是自下而上的微观投资法,股市投资的总体结果都是一赢二平七亏损.为什么会出现这
样的结局？原因在于股市本身不创造财富,它是混合场所、成本中心.
（一）股市是混合场所
股票市场建立后,有许多机构和个人参与股票市场,形成利益相
关者.所以,股市本质上是混合场所.这些利益相关者从不同角度、有时是互相矛盾的角度,影响股票市场:
1.政府及其监管部门.他们的价值取向是做大做强股票市场,支
持符合国家产业政策的企业上市融资,进一步扩大直接融资比例,进
一步分散银行体系的金融风险,并为国家增加税收；同时,逐步加强
和完善对上市企业和市场交易的监管.总的要求是,股票市场应为国
家经济发展服务:当市场疯狂上涨、形成泡沫或者当市场非理性下跌、影响企业融资和实体经济发展以及社会稳定时,政府及其监管部门都会采取相关政策和适当措施进行调控和干预,以确保其价值取向的实现.
2.交易所、券商、中介组织.他们主要负责承担融资、交易等相
关具体事务,提供有偿服务,促进和活跃交易,保持市场活力.他们的
价值取向也是希望做大做强股票市场,以便为他们提供更多的业务.
为此,他们鼓励金融创新,发展融资融券,推出股指期货,开辟多层次
市场,推进并购、重组和大量ipo或增发、配股,建议频繁交易,等等.
3.基金.他们的价值取向是追逐业绩排名,募集更多资金、收取
更多管理费.市场大幅上涨后仍要大量买入股票,确保净值比其他基
金靠前；市场大幅下跌后仍要杀跌,以期先人一步卖出股票,既应付
赎回、也确保净值比其他基金靠前.总体上,基金永远是在追随市场趋势操作.
肯·费雪、劳拉·霍夫曼在《小心！这是投资圈套》一书指
出:“2007年12月31日,历时20年的观察研究结束.标准普尔500指数的平均年收益是11.8%,而共同基金投资者的平均年收益只有
4.5%.”
查尔斯·艾里斯也说过:“在长期,75%的投资经理的表现会低于整体市场的表现.”（《赢得“输家游戏”》,第2页）
4.媒体.他们的价值取向是从不同角度渲染与股票市场有关的信息,让人们更多地关注该媒体,提高该媒体的影响力,从而增加该媒体的收入.因此,股市等金融报道很少是客观的,大多数是关于情感的报道:贪婪和恐惧之间的极端行为,人们如何受情感驱动去投资,各种紧急事件、爆炸新闻和所谓的专业意见,等等.迈尔斯说:“如此多的坏消息和投资选择淹没了普通投资者,在投资信息年代,我们在滋生着大批骗子的水中伴随着众多的坏消息浮浮沉沉.”（《伟大的事业》,第91页）
5.控股股东.他们的价值取向是用最高的价格融资,多数还会经
常融资、上项目,并且迎合市场爱好进行股本分割等毫无意义的游戏,最终造成价值毁灭；只有极少数坚持以所有股东价值最大化为导向统筹企业发展,追求价值增长,很少再融资,也不迎合市场爱好进行股本分割等.贾森·兹威格认为,ipo的含义除了是指“首次公开发行”,它还可以是以下短语的缩写:很有可能被高估
（it’sprobablyoverpriced）,只是幻想中的利润（imaginaryprofitonly）,内部人的专有计划
（insiders’privateopportunity）,愚蠢、荒谬和疯狂
（idiotic,preposterous,andoutrageous）.斯蒂芬·韦恩斯对大
股东圈钱后的资金使用进行质疑,他说:“从理论上说股票市场的存在主要是为企业发展筹措资金.尽管许多公司通过这些市场毫无疑问地从公众那里筹集到大量资本,但值得怀疑的是这些募集的资本到底有多少是用于了投资,而不是给大多数股东提供从企业榨取利润的途径.”（《绝境与生机——市场动荡、风险和机遇》,第137页）
股票市场是由上述这些利益相关者构成,因此,股市是混合场所.整个市场是为了使投资者分散投资、短线交易而建立的,那里不断产生各种交易成本、各种调研报告、各种税收、各种书面信息披露、各种炒股电脑软件、各种高手秘籍、各种专业指导意见、各种对冲策略,投资者迷失方向是必然的.斯蒂芬·韦恩斯认为:“股市是令人刺激的综合融资场所,是复杂的金融管理中心,是用挣来的血汗钱投资的腹地,而且还具有卡西诺赌场般的组织形式.这就是为什么盲目地给股市冠以理性交易行为的完美工具是不切实际的原因.同样,将股市视为疯狂的、不可预测的财富输赢场所也是错误的.股市是两者的混合物.股市有许多不同的成分,它以截然不同且经常是矛盾的动机接纳参与人.由于这个原因,股市不能够不存在,也不能够不为那些能够在利益冲突中找到一条出路并真正理解股市运作的人提供巨大的机会.”（《绝境与生机——市场动荡、风险和机遇》,斯蒂芬·韦恩斯著,张兴旺郑佩芸译,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6年10月版,第7页）
（二）股市是成本中心
利益相关者要依赖股市生存,要从这个市场不断抽走资金,所以,股市本质上又是一个“成本中心”.比如,ipo、增发、配股,要从这个市场直接融资并产生各种各样的费用；股票交易,无论买进卖出,都要付营业税和缴纳佣金；上市公司分红,政府要征收所得税.这些费用构成了股票市场的运行成本,最终都要摊到投资者身上.股市中唯一创造利润的是上市公司的分红,而这些分红经常要低于股市的运行成本.因此,股市在年年消耗资金而并不产生利润.如果这个市场没有从外部注入增量资金,股市中的存量资金将逐年减少,而股票供给只会越来越多；加上大、小非减持,进一步从股市拿走大量资金.因此,可以预见,最终股市中绝大多数公司都会被边缘化,无人关注,价格也会越来越低；只有极少数公司因价值持续、稳定增长而受到关注.
我们都期待牛市再现,但是无论牛市还是熊市,尤其是牛市,将进一步吞噬我们的资金,扩大投资者的损失.查理·芒格在评析自己2000年11月在慈善圆桌会议上的演讲时说过:
假设在2006年,股票的价格上涨200%,而企业的盈利没有增长,
那么全部美国企业的所有可合理分配的利润加起来,尚且没有股票持有者的投资成本多,因为这些成本上涨的比例跟股票价格是一样的.
只要这种情况延续下去,扣除投资成本之后,全部企业的所有者将得
不到一分钱.而那些摩擦成本制造者所得到的,反而比全部可合理分
配的企业利润还要多.到了年底,企业所有者若想赚钱,只能将他们持有的股份卖给“新资金”的提供者.而提供那些“新资金”的人由于付出了持续高涨的投资成本,只能指望股票的价格将会无休止地上涨,而股票持有者将得不到任何净利润,除非把股票卖给又一批“新资金”的提供者.（《穷查理宝典》,第354页）
二、不可知的地方:股市是浩瀚宇宙
股票市场千变万化,价格波动时时发生.没有人能够洞察股市的
本质,没有人能够认知股市的运行规律.股市涉及方方面面,各种经济、政治、文化、外交、军事、天气等因素都对股价变化产生影响,但都没有简单的因果关系,无从预测、探知.从熵与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角
度理解,由于影响股市的因素过多,股市总是在不断增加其熵和“无
序度”,其复杂状况完全超出了人类能够理解的程度.因此,股市是一个浩瀚宇宙.
斯蒂芬·霍金在《时间简史——从大爆炸到黑洞》（许明贤、
吴忠超译,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年版,第141页）中认为:“人
类理解宇宙的进步,是在一个无序度增加的宇宙中建立了一个很小的有序的角落.如果你记住了这本书中的每一个词,你的记忆就记录了
大约200万单位的信息——你头脑中的有序度就增加了大约200万
单位.然而,当你读这本书时,你至少将以食物为形式的1千卡路里的有序能量,转换成为以对流和汗释放到你周围空气中的热量的形式的无序能量.这就将宇宙的无序度增大了大约20亿亿亿单位,或大约你头脑中有序度增量——那是你如果记住这本书的每一件事的话——
的1000亿倍.”
由此可以想象,当那么多的经济、政治、文化、外交、军事、天
气等因素影响股市,再加上那么多的机构、个人按照自己的理解后参与股市,这个市场的无序度会变成什么样呢？
巴尔尼·温克曼在《华尔街10年》中概括股市的历史及其复杂性、神秘性时说过:“人们若是只想把股票变动与商业数据挂钩,而忽略股票运行中的强大想象因素,或者看不到股票涨跌的技术基础,一定会遭遇灾难,因为他们的判断仍是基于事实和数据这两个维度,而他们参与的这场游戏却是在情绪的第三维度和梦想的第四维度上展开的.”（转引自《对冲基金风云录》,第97页）
查理·芒格说:“在98%的时间里,我们对待股市的态度是…保持不可知状态.我们不知道.”（《穷查理宝典》,第242页）
科斯托拉尼认为:“很多人喜欢说,根本无法看懂现今的股市.我要说,股市要是能被看懂,就不叫股市了.股票玩家是在一池浑水中钓鱼,边钓边放一堆空头废话,池水就这样被他们自己搞得更浑浊了.媒体则继续散播这种‘股市智能’,这么一来,报道及评论给出的消息完全是一团混乱.往往是股价变动之后,他们才急忙找出其中的原因,然后再放个马后炮.”（《大投机家的证券心理学》,第31页）
这样的浩瀚宇宙,投资者如何能把握呢？多少年了,投资者总是茫然、迷失,不知如何理解这个市场.投资者很无奈,或许江河的诗《星星变奏曲》阐释了投资者的迷惘:
如果大地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光明
谁还需要星星,谁还会
在夜里凝望
寻找遥远的安慰
谁不愿意
每天
都是一首诗
每个字都是一颗星
像蜜蜂在心头颤动
谁不愿意,有一个柔软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