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传统武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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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传统武术文化.txt单身很痛苦,单身久了更痛苦,前几天我看见一头母猪,都觉得它眉清目秀的什么叫残忍? 是男人,我就打断他三条腿;是公狗,我就打断它五条腿! 谈谈传统武术文化(下)
2008-04-01 11:18:17 网友评论 2 条 点击查看


武术文化不是一个空泛的口号,而是有丰富的内容

周伟良:各位网友,上一讲在谈到传统武术文化时我说过,武术文化不是一个空泛的口号,而是有着丰富的内容,从结构上看可以把武术文化分成三重结构:

周伟良:第一重结构是指武术表现出来的活动形式,比如武术的套路、散打形式、功法练习,外在的活动形式,我们把这一层活动形式可以称之为武术文化的外显层,第二层是指武术文化的中间层,包括诸如武术的训练原则、传承方式等等;第三层是指武术文化的内引层,从具体内容上看是指诸如武术的价值取向,武术的审美情趣,武术的思维方式等等,这一讲我就给各位谈谈有关传统武术的若干思维方式。

周伟良:著名学者张 岱 年先生在他所著的《中国思维偏向》一书中曾经这么说过,“文化应该包括人的行为和思维两个方面,如果说千姿百态的传统武术技艺、功法好比视野中的浪花惊涛,那么,这一文化结构中,作为那一部分的思维方式则宛如海水深处的暗涌,从中显示出我们这个民族独特的思维偏向。”这种思维偏向,我觉得从方式上看大概有下列四种:

周伟良:第一,素朴的辩证思维,所谓辩证思维是指人们通过概念、推理、判断等方式,以揭示矛盾规律的一种审视习惯,其最根本的特点是将对象作为一个整体,从其内在矛盾的运动变化及各方面的联系中进行考察,以便从本质上系统地、完整地认识对象。在中国传统哲学中,阴与阳是两个大话流行之道的根本之料,中国传统中所谓的“道”,离开了阴阳,也就成了一个混沌的存在。因此,阴阳学说是中国哲学中有关万事万物生存变化的关联点,与太极、四向、五行、八卦一起共同构成了我们这个民族、这个世界总的理论,是它包罗万象的纲领。

周伟良:传统武术文化的塔尖上也同样闪烁着这一智慧的光芒,可以说,明阴阳之变,求内外合一,是传统武术以及天地精神的一个基本道属所在。中国哲学中的阴阳观作为一种概括性的辩证思维方式,是用对立项的矛盾形式来概括出事物的特征,以便迅速掌握事物的本质。关于这一点,宋代的程意曾经认为,“有上则有下,有此则有彼……”指出了矛盾对立的统一辩证性。中国的这种阴阳学术观被引入传统武术理论后,随之派生出了诸如形神、内外、动静、刚柔、

虚实、开阖、起落、攻防等一系列自己所具有的文化范畴。我们可以想象,如果在中国的传统拳理中没有了这些概念范畴,那么传统武术的文化内涵以及它的理论体系,就无法得以解释。传统武术的文化魅力就会大大逊色。

中国传统拳种强调刚柔相济

周伟良:传统武术中阴阳范畴的内容比较多,这里我们就选择其中的刚柔来进行一下简要的分析。从资料上看,中国传统拳种无论哪一派别,在理论和实践上都非常强调刚柔相济的重要性,由于刚体现为一种强猛的、外在的运动特质,所以属阳;柔体现为一种恬静的,内在的运动特性,所以属阴。传统武学理论中要求明阴阳,事实在许多地方就是指刚柔,所谓阴阳相济也就是刚柔相济。曾是太极拳书的作者程新(音)在他的著作中有一首七言诗“纯阴无阳是软手,纯阳无阴是硬手……”歌决里的阴与阳,实际上就是指刚与柔,并且体现为武技的水平,这种观念在其他拳种中也有反映,比如说清末民初的《少林拳术秘诀》,把武技分为上中下三个层次,划分的尺度也就是刚柔相济的程度,其中谈到,武技上乘者,运柔而成刚。如果相对差一点,达到中乘水平者,是偏于刚,而柔少。如果水平属于下乘之技,那就是野蛮粗劣,根本不懂刚柔相济之妙。所以说,求得刚柔相济,乃是传统武术的根本要求。

周伟良:俞大猷在他的书中提到“刚趁他力前,柔趁他力后。”就是指在竞技过程中表现出来的能力,怎么做到这一点呢?需要习练者长期训练下的一种综合素质。所以说所谓的刚柔相济从内容上看,首先表现为一种两两相当的实际格斗中体现出来的综合能力。刚柔相济的另一个内容就是体现为净力的发放,在净力发放过程中必须刚柔相济,如果纯用刚法,力布满身,牵拉不力。如果纯用柔法,则气散不力,落点没有归着力。这句话,于今天我们运动生理学的理论十分相近,从运动生理学的角度看,如果你的净力过刚,往往会导致全身僵硬,动作不协调,会出现不该收缩的肌肉收缩,从而延迟了运动神经系统的传导,加大了对抗肌对主动肌的阻抗,不但动作费力,而且净力落点必不勇猛,打不出来。另一方面,肌肉只有接受了一定的刺激强度以后,才能产生兴奋,形成收缩,这种刺激,在一定的时月范围内刺激的强度越大,肌肉的兴奋性就越高,所募集到的运动单位就越多,因而,如果动作过分柔弱,必然导致缺乏足够的刺激强度,肌肉的兴奋性就不会出现,从而气散不聚。

周伟良:在训练中我们如何使净力做到刚柔相济呢?前人有一个比较生动的比喻,如同蜻蜓点水,一沾便起

。也有人这样形容,没有发力之前豪不着力,如同风吹杨柳,但当你净力发放时,如同天神下界,浑身如铁,不可侵犯。在这种刚与柔的对比中,体现了中国传统的文化,其中蕴含了道的法则和精神。

周伟良:应该说,武术中有关刚柔相济的描述,集中体现了中国传统武术这种辩证的思维方式。

周伟良:第二种思维方式是情感体验的意象思维。意象,是中国古典美学理论中的重要范畴,也是传统武学训练中直接把握自我体物原则中的重要内容,因为传统武术十分强调习武者在具体的训练实践中把握传统武术理论中的要求、原则,意想在理论上又被称为星象,意想是相对于物相、世相的境界充满了个人思想的境界。这里面异是指客体化了的主体情思,象是指主体化了的客体物象。所谓异和相就是必须要做到异和相彼此发生的两个方面的融合。作为内心世界的意想,一方面具有在线客观事物形象的功能,因为任何客观事物形象都是通过主体的思维方式、认识观念体现出来的。但是我们也要看到,另一方面,这种意想也可以产生出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事物的形象功能,这种没有存在过的事物的形象,事实上就是一种被符号化后的把握。

周伟良:以脱化神明为特征的传统武道,因为中国传统武术历来要求的就是到最后必然进入一种拳无拳,意无意的境界,而这种以脱化神明为特征的传统武道是很难言说的,这种客观存在要求习武者在长期日积月累的不断实践中用心揣摩,感悟,方能有所把握。众所周知,中国文化,特别是中国汉字,大量带有比兴修饰手法的理论描述,同时也强化了传统武术中的这种意想思维方式。在这种意想思维方式作用下,传统武术就形成了颇具特色的意想训练,这种意想训练是一个充满了个人现有经验和情感联想的内心世界,在实践中非常具有重要意义。比如说,以前的太极拳家认为,习拳中必须想其义,“心如梦,肝如剑……”这种对于人体五脏用了如梦、如剑、最灵便、快如风的不同要求,显然不是一种对理论逻辑演绎以后的概括,而是诉诸于习武者内心自身的经验感受。所以这种东西需要习武者自己体验,是非笔墨所能表述的。

周伟良:因此可以说,通过内心对意想的体验来感悟习武的要求,应该说是传统武术中一个基本法则。有关这样的记载我们可以看到,在各种典籍文献中非常多,比如东汉人所写的《吴越春秋》中提到的越女论首战之道中,比如说清代乾隆年间一本《拳经拳法备要》中,联系到行役拳中描述的“起时直龙升天,落入霹雳击地,起无影,落无踪……”这类带有比兴修辞手法的

理论描述,很大程度上具有一种审美意识,通过这种审美意识使得文字风姿绰约,但都是一种结论式的要求,缺乏对这种结论的分析过程,因而形成了理论描述的逻辑结构,大多有间断的特点。

周伟良:由于这种理论描述是意想性的,内容与内容之间并不具有逻辑性,这种情况就导致习武者在对这种拳理进行理解时,就不得不依靠自己已有的经验和知识,在这种情况下,意想思维方式就显得尤为重要。我们刚才提到的意想训练,意想训练从它的训练特征看,不是一种无端的冥思苦想,往往也借助比赋、联想、判断、推导、自我预示等等心理活动来作为和物的方法路径,从一个事物与另一个事物的某种相似性或相近点出发,或对于对一事物的形象和本意引申,用另外一个事物去表征,这样就突破了事物之间的界限,形成一种主客观高度融合以后产生的内在张力,可以说,以个人感悟为特征的意想训练,是传统武术理论中充满中国文化韵味的重要所在。意,在具有鲜明内向性思维中国传统武术中,具有难以磨灭的悠远影响力。

周伟良:前代的太极拳家 吴公藻 曾经解释过这个例子, “意者,设想之谓”。 《程式太极拳图书》的作者曾经说过,所谓的臆,就是看其臆想什么,就拿什么来命名,通过这种命名,能够使人产生联想、预示,从中得到体悟。联想意会的内容大致包括两类:一类是自然事项,一类是人文事项。关于第一类,其中特别多的是动物类,民国时期著名武术家 孙禄堂 在他的拳义书中曾经记录了行役拳家 宋世荣 一段关于十二行中蛇行的论述,这句话对我们非常有启示意义。他说蛇是盘旋曲伸,刚柔灵妙等式,从蛇的生物特性中他领悟到其伸者是拳的长距也,曲者是拳的短距也……另外民国初期出版的《少林拳术秘诀》中也说到了。在我看来,所谓的练力、练气云云,事实上是作者的游戏之笔,本身并不具有多大的实践意义,因为任何拳种,精、气、神、力是不可分割的整体,而作者所谈的龙拳练神、虎拳练骨、豹拳练力等等,就是一种意向训练,具体反映在每一个文字注明的意向中间,这才是需要练者体悟的。比如他在谈到龙拳练神时就说到,如神龙游空;练虎拳则要求露目强项,有怒虎出林,两爪爬山之势等等。在最后,作者又特地记上了这么一段话:“以上内容,要学者敏心……久练可得之。”这种东西是很难用语言去表述的,就像老子说的“道可道,非常道。”这种借武喻义的表述,在传统武术中比比皆是,它的特点是能积极调动起习武者对已视对象已有的日常感知能力,从而去构成一种可会意,可思想

的途径。因为我们讲到虎、豹、蛇等等,都是在我们的日常生活社会中有所耳闻、了解的动物。他要求模仿这种动物特性,这种要求可以揭发习武者内心的途径。

周伟良:然而我们讲到这个地方,就引起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话题,有人可能提出,龙与凤,这两样东西不是客观世界中的真实之物,但是,在我们传统武术训练的一些理论表述中,也常常见到,比如我们刚才说的《少林拳术秘诀》中说“龙拳练神”,比如明代有人谈到枪法时说,要求像龙那样在深渊而能动云雾,如何解释这一种文化现象呢?一般说来,视角途径应该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可感知的物象,但当这一种提出的物象成为一种文化观念以后,它的问题就变得复杂起来了,大家知道,龙与凤是中国文化民族史上的两面图腾旗帜,就是现在的中国,依然把龙飞凤舞作为民族文化的象征,作为艺术表演和日常生活中的审美对象。关于这个问题,本人在十多年前写的一篇文章中指出,这是一种图腾文化的记忆现象,作为传统文化组成部分的武术,就不可能不受到这种文化观念的渲染和影响,龙与凤在传统武术文化中的出现,从一个方面反映了图腾符号的世俗化变迁,今天,尽管人们都知道龙和凤是自然界不存在的虚构生物,但是,我们从历史的发生学角度看,他们的构成还是有史迹可寻,是一种被符号化后的整体意会。从这个意义上说,龙和凤获得了一种文化意义上的真实。

周伟良:关于龙与凤,应该说在传统武术中的比喻是很多的,比如我们以龙命名的拳就有很多,以龙命名的器械也很多。可能很多动作都是由龙和凤命名的,比如“双龙入海”、“青龙探掌”,比如“丹凤朝阳”等等。这类名称在传统武术动作名称中是很多的。属于自然景象的比赋,除了上述谈到的动物以外,常见到的还有山川、植物、雷电等等,这些内容一方面极大地丰富了传统武术意向训练的表现力,同时也有益于习武者从他自己生活环境的诸多现象中进行直接感悟。

周伟良:第三种思维方式,我们要谈的是经验思维,强调实践性,重行是中国传统的哲学,所谓“道不可离”。就是指,主体不能离开实践,如果离开了实践,就不是道了。这就叫做“可离非道”。因而 “笃行”, 就一向被视为认识人生价值的根本手段,有时候认识一个道理并不困难,难的是在实践中对道理的体验和把握。在一些技艺性的传统文化领域中,形的意义尤为重要,传统武术的文化特性决定了武术的历史延传,主要不是通过对典籍文化的认识来进行的,不是通过对典籍的阅读理解进行的。首先习武者道德人格的自

我完善,就是一个实践的过程,中国武术中的传统武德包含两个方面的内容,一个是由语言符号构成的观念系统,要孝,要敬,要悌等等,要诚信,要讲礼义廉耻等等,这些,我认为就是由语言符号构成的观念系统。另一个就是由具体行为体现的实践程序,传统武德不管在观念上如何丰富高远,它的根本宗旨就是对内在的人格塑造,而它并不关注形成什么理论体系,这就决定了传统武德从它形成的开始就是实践的,而非思辨型的,要完成武德的人格设计,也只能靠习武者本身对这一观念理解基础上的社会实践。

周伟良:比如我们在开始习武时,老师对于传授者的考察,是考察他的伦理道德,礼义规范,继而是意志品质的磨炼,通过长期非常人所能忍受的意志品质的磨炼,最后形成内胜外亡的侠义精神,这个过程,都和习武者具体的社会实践过程紧密相关。换言之,自身的社会实践是完成道德人格完善的唯一通道。

周伟良:另外我们可以从技术提高上看,武术的技术提高同样也是一个实践体悟过程,一部《中华武术史》从某种意义上也就是历代习武者在一种价值认同的追求下,不断建立、不断总结、不断积累的发展史,从这个过程中充分反映出中华民族求实务本,自强不息的文化精神。

周伟良: “格物致知” 传统哲学倡导的理论,最真知的理论是从实践中得来的,因此 清代学者颜习斋 反对还没看到梅枣就说自己已经穷尽酸甜之旅的虚文之谈。以口传心授为特点的传统武术,也是奉行经验哲学,师父的体验可以讲给徒弟听,但他难以将娴熟的技艺同时直接交付给徒弟,因为这种技艺是师父本人长期习练的结果,只能凝结在师父的个人经验之中,只能于师父之手,而不能达到徒弟之手,徒弟要把师父的经验以及拳技水平转化为自己的东西,只能照法实例去做,而不可能通过其他途径获得。所以有句话是调侃虚文之谈的,如果从文本知识上就能循到练功的真义,那到处都是大罗仙了,不稀奇了。这句话也是表明在习武过程中实践的不可替代性。但我们从另一方面又要看到,由于传统的习武之道过于偏重实践体验而忽视了理论上的论证、创造,因此使得积累了许多丰富的,闪烁着实践理性之光的经验,很少得到应有的系统整理和传发,大多数是作为一种秘法心决,或者五言、格言,长期流传在习武群体内,最多凝聚为一两句习武秘诀,同时由于过分偏重功行而导致的后果就是,对于一些妄语从从,言之多无边际的妄谈,只能采用经验否定的方法,在实践中试。

周伟良:然而缺乏了理论深度的经验否定,在实践中是有很大缺

陷的,第一,这种经验积累必须全凭习武者个人的实践体悟观其功能,主要靠自己个人长期的实践证明这种做法是不对的,但是这种实践如果当你一旦走入歧途,功夫越深,残害越烈,这种以经验来否定,另一个带来的局限就是给一些虚妄之说留下了很大的活动空间,到目前为止,还有人在渲染一些怪力乱神之谈,不能说与长期以来我们缺乏对传统理性的批判无关。

周伟良:第三种局限,由于偏重于实践,长期以来,在相当一部分人士中形成了一种重术轻学的定势,导致他们的内心深处很难有一扇向科学理性敞开的大门。最常见的,咱们谈理论,因为武术的发展在当代要体现为一种理论上的积累与发展,这种谈论的理论与实践有关系,但它的要求是不一样的,我们经常会发现这样一种情况,当人们在谈理论时,有的人由于对这种理论认识的重要性不够,积累得不够,往往就会采用一种自己的技术否定,最常用的一句话是“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意思是,咱们比试比试。言下之意是,我打得过你,那么就是我说得有理。很显然,这并不是一种科学的,对于理论的评判方法。理论的评判需要理论的规范,技术的评判有它自己的规范,两者有关系,但不是一码事。因此,我们既要强调传统武术中躬身践行的实践原则,同时也要不断加强理论研究,我认为这也是传统武术实现自己现代化转型的关键所在,传统武术要实现现代化转型,其中有一个关键,就是要在理论推动下完成,这是农耕社会和当代社会的区别所在。

周伟良:在农耕社会中,武术的发展是以经验积累为动力的,而在今天,武术的发展既要在科学理论指导下进行它的实践,显示出理论对于实践的指导意义。

周伟良:第四种,以类度类的类比思维,以类度类类比思维的特点,是通过并不存在的逻辑关系比赋推理,或者 交感互渗 ,被社会文化学者称之为的原始方式,从一个已知对象的知识推演扩展到另外一个未知对象,中国传统农耕社会中的以类渡类,及交感互称的类比思维是非常危险的,而这种思维同样给传统武术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文化印痕。比如说,传统的武术理论中,很多人吸收了中国古代哲学中的五行学说,这种五行学说被渗入到武术中以后,不少拳种纷纷把这种东西强行分配到自己的技术动作上,五行生克无处不有。大家知道,传统五行学说中讲五行相生相克的关系,随着五行学说的深入,相生相克的理论被传统武术引入,一些拳种也照样弹起了这把“五弦琴”,说什么拳能克什么拳。这方面,行役拳是一个代表。事实上,按照五行学说相生相克理论类推

出来的什么拳克什么拳,事实上就是一种以类比类的类比思维结构。

武术的取胜之道全在于个人的平时训练

周伟良:大家知道武术的取胜之道并不在于哪种拳种是绝对的法宝,全在于个人的平时训练,从这个意义上说,没有绝对好的拳种,全在于个人的训练水平,和个人的临场发挥。另外一个以类比类的典型事例就是功法练习,在功法练习中,这种以类比类的类比思维也清楚地反映出来了。这里面我们举几个例,比如我们首先举大家可能没看到但肯定听说过的点穴和轻功为例,大量的武侠小说、传闻故事,乃至于今天的影视媒体,都在渲染着这个东西。在今天的习武群体中,可能很少人会把这种点穴和轻功在实践中加以练习,但是,在传统武术文化上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因此,对这两种功法研究具有个案意义。

周伟良:我们首先来谈一下点穴。传统武术功法中的点穴,从它的文化源头上看是古代中医学中的针灸而来的,应该说它源于中医学中的针灸,在这里,针被类推为人的指,因而,针灸也就被类推为电学。关于史料中记载点穴功夫较早的,目前来看是明末学者黄宗羲所写的《 王征南 墓志铭》。然而,在这篇墓志铭中关于内家拳的起源,内家拳的拳理技法,毫无疑问,是黄宗羲根据黄镇南本人生前所讲而记录的。因为黄宗羲并不练武。就是打人家的穴位,打穴位的地方完全是按照 铜人图法 ,所谓的同仁图法是由宋代著名医学家 王惟一 编著的。这条材料中极为清楚地表明了针灸和点穴的关系,就像墓志铭中所说的“ 征南搏人,皆以其穴,一切如铜人图法” ,很好地表明了点穴和针灸的关系,随着点穴发展到以后,在这个基础上更被向前推了一步,提出了暗示点穴,它的理论来源完全来自于古代中医学中的子午流注法,中医学中的子午流注法是根据人体经络穴位以及气血周期性变化而提出的一个充满着东方式智慧的理论学说,认为气血在人体体内的经络穴位中,一天十二时辰不断地流淌着,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不同的时间中起穴治病,可以起到更好的治疗效果,这就是子午流注的根据要义。

周伟良:尽管这一理论目前来看还有许多地方没法儿解释,比如经络到底是什么?穴位到底是什么,到现在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但是,中医学中的子午流注法目前在临床上依然有着一定的价值。传统武术的按时点穴和中医中的按时起针相比,两者对象作用的形式不同,场景不同。为什么这么说呢?医生对病人的起穴下针,是病人平躺在一个病床上,医生可以从容下针,而武术中的点穴,往往需要体现在两两相当,变化不定的

实战过程中,一个是和你以命相搏的敌人,一个是求助于你的病人,一个是动态的,一个是静态的,两者之间的差别很大。所以说,我们认为,点穴中的按时点穴法理论,完全形成于对中医学子午流注法的现成引入,因此这种功法早在民国时期被人所垢病,比如 《拳道中枢》作者 王芗斋 先生说过,按时点穴法是欺世骇俗的,类比式的理论推导绝非等于实践可操作。尽管点穴功夫从近代以来被不少人所质疑甚至否定,但武林中的异闻,史料上的记载,以及一些好事者们编撰的功法书,在观念上支持着点穴功的可行性。而另外我们看到,长期艰苦的指功训练,又对这种功夫的非可行性发生了代偿现象。这句话怎么理解?点穴的人除了认穴位的知识以外,还需要在长期实践中练指上功夫,通过长期的艰苦磨炼,手上的指力和指上的抗击打能力,就和常人不一样了。

周伟良:所以说,通过这种东西,由于他和常人不一样,因此能够对一种非现实性长度代偿作用,从而慢慢误认为这就是点穴,在这种基础上慢慢认为点穴可能是存在的。在长期的实践过程中传统武术还形成了专门练习的功法,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专讲点穴的拳种。比如说流传于湖北、湖南的 “九宫掌” ,据说就是要求意相穴位,以打为主。这种功法练习上的设计以及由中医中子午流注推演出来的理论,丰富了传统武术文化库存。但是,就它的价值而言,不能不是一个类比推理的想象。

什么是轻功

周伟良:谈到了点穴,接下去再谈人们可能会感兴趣的另外一种功夫,那就是轻功。什么叫轻功,简言之,就是轻身功夫的简称,关于轻身功夫,史料上记载的时常可以看到,这也是在传统习武群体中一个非常有影响的功法内容,从各类资料描述的轻身工夫所介绍的内容看,所谓的轻身工夫大致有三类,一类是异乎寻常的纵跳,一跳就是几丈高,一类是能够在墙上被称为踏壁的高超本领。异乎寻常的纵跳能力,一种能够在墙上行走的踏壁,这两种工夫在传统旧小说中,也就被形容成飞檐走壁。第三种是一种几乎可以脚不沾地的“踏雪无痕”,什么叫踏雪无痕,冬天地上下了一层雪,有轻功的人穿着布鞋在雪上走,雪地上竟然看不到一点痕迹。这种功夫到了不得了的地步。尽管以上三类功夫表现形式不一样,但都体现出一种克服地球引力的本质特征。好比人有了病,人们就会想方设法地寻找医治这种病的方法,有了对轻功的描写,也就非常希望达到这种非常人所能达到的种种训练方法。我们首先来看一种被前人称之为的纵跳术。

周伟良:纵跳术又称纵跃术,这是轻功中的

典型表现,这里面的跳得高不能理解成一般意义上的生理条件好,弹跳能力高,不能仅仅是比别人高一点的弹跳能力,而是指像一本武林轻功中所说的,一种超乎寻常的奇特的弹跳功夫。能够飞檐上房。纵跳的高度有多少呢?《少林拳术秘诀》中,可以飞腾两丈以上,这是什么概念?一丈3.3米,两丈6.6米。而九十年代出版的一本《轻功奇兵飞檐走壁》中有一个最高限度,功夫最深者已不足三丈,过者不能越过也。说轻功练到好的时候,还有点收敛,最多不能超过三丈,再过就不行了,肯定是不可能的。三丈就是9.9米,有了这样的观念,就有人们去寻找练习这种功夫的方法,怎么练呢?常见的训练方法就是负重后的直膝跳坑,身上加很多重东西,负重,这一方法从清人的笔记乃至于民国以来的一些书中都有介绍,方法大致是这样。先挖一个浅坑,练功者立在坑中,直腰直腿起跳,随着弹跳的高度,功夫的提高,跳坑的深度也逐步加深,慢慢地要求开始负重,最后如果说左右腿绑上铅片,直接起跳可以达到一尺多高度时,解去铅片,人就可以飞腾所丈,因此民间也有这种说法,“直膝跳一尺,屈膝跳一丈”。如果膝盖不弯曲直着跳,跳一尺,屈膝就可以跳一丈,这种奇异的功法,在前几年还在书中被介绍为最稳妥的轻功练习法。事实上是否如此呢?我们的运动生理学学者经过研究早就指出,直膝起跳和屈膝起跳所参与的工作肌肉是不一样的,从解剖学原理看,直膝起跳主要是小腿肌群参与工作,而屈膝起跳除了小腿肌肉以外,还有大腿肌群和臀大肌参与工作,所以从肌肉的训练上看,直膝起跳主要是发展小腿肌群的弹跳能力,没有发展臀大肌和大腿肌群的训练过程,怎么能够提高仅仅是小腿群肌参与工作的情况,怎么能够在屈腿时提高大腿肌群和臀大肌呢?这在训练上是说不通的。因此,这种训练,从训练的目的性上看是有误的。从参与工作的肌肉上看无法解决屈腿跳的训练,所以绝对无法练成这种功夫。

周伟良:另外,它是不是最稳妥无害的呢?大家知道,直接起跳在落地时没有缓冲过程,这种训练方法显然有损膝关节,但是,从表象上看,屈膝跳要比直膝起跳高得多,而直膝跳又比屈膝跳费劲得多,从而就导致了前人由屈膝跳向直膝跳这一并无多大因果关系的类比推理。

周伟良:另外一种推比还有踏壁,墙很高很高,人从墙上咚咚咚跑上去,怎么练出来呢?也是类比出来的,比方说在一块很高的墙上挂一块板,要求练的人开始时就拼命往上跑,当你练到板的坡度对于跑的人来讲已经感到如履平地时,就把这块板往里靠,再

练,当这个坡度又能够如履平地时,板又往前靠,不断地由此类推,最后推出当板和墙并行垂直时你也能跑上去,那么不就可以往上跑了吗?很显然,由斜坡变成与高墙并行的两面时,这个结果是类推出来的。事实上在实践中并没有它的可行性,由于这种由类比推理出来的功法练习缺乏了必要的逻辑前提和因果关系,因此带有很大的主观随意性,往往使一些理论描述走入了误区,因此,在这种基础上推演而形成的练功方法,不管它的设计者如何匠心,只能都是一张永远无法兑现的练功处方。

周伟良:今天的讲坛到此为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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