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化常识--关于古籍的一些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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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古籍的一些知识
1.什么是古籍
古人写、印的书籍。一般指辛亥革命(1911年)之前历朝写本、刻本、稿本、拓本等。辛亥革命以后影印、排印的线装书籍如《四部丛刊》《四部备要》等也属古籍。
2.古籍的用纸
自东汉蔡伦发明造纸,纸很快便取代了竹帛,而广泛应用于书写或印刷。桓玄废掉晋安帝以后,曾下令说:古无纸,故用简,非主于敬也。今诸用简者,皆以黄纸代之。这至少在一定的范围内,对纸的普遍应用起了催化作用。我国古代的纸张种类繁多,但用于书写和印刷的,主要是麻纸、竹纸和皮纸。麻纸分白麻纸和黄麻纸两种。白麻纸正面洁白有光泽,背面略为粗糙;黄麻纸微呈黄色,纸张亦比白麻纸略厚,但皆宜于书写或印刷,而且这种纸经久耐用,很受人们看重。早在唐代,宫廷起草诏书就用黄麻纸,故后世又称“草诏”为“草麻”,宋、元(包括辽、金)刻本,不少都采用这两种纸印刷。
五代有一种名贵的纸叫澄心堂纸。所谓澄心堂,是南唐烈祖李弁的宫室之名,可见这种纸是专为南唐宫廷制造的。这是一种楮皮纸,生产于安徽的池州和歙州。据说,这种纸要用腊月敲冰所取的水抄纸,故宋人梅尧臣写诗歌咏这种纸说:塞溪浸楮舂夜月,敲冰举帘匀割脂。焙干坚滑若铺玉,一幅百金曾不疑。这种纸后来大抵只供文人把玩而已,因其昂贵,没有普遍使用的价值。
宋代开始用竹造纸,称为竹纸。宋人周密在其所著《癸辛杂识》前集《简椠》条中说:淳熙末,始用竹纸,高数寸,阔尺余者……竹纸的颜色微黄,故又称作“黄纸”。我国南方产竹,故竹纸多产于南方。福建的麻沙镇,不但印刷业发达,而且造纸业同样发达,所生产的纸即竹纸,称为“麻沙纸”,多为当地印书所采用,故宋麻沙本多竹纸。竹纸质地较脆。吴、越和蜀地的竹纸质地较好,南宋陈《负暄野录》认为越地的竹纸“甲于他处”,并且说:今吴人取越竹,以梅水淋,晾令干,反复捶之,使浮茸去尽,盘骨
莹澈,是谓舂膏,其色如蜡。若以佳墨作字,其光可鉴。故吴笺近出,而遂与蜀产抗衡。这是说,吴人将越地的竹纸再行加工,制成了一种与蜀产竹纸质地相仿的竹纸。以树皮为原料所造的纸称为皮纸,也称棉纸,常见的主要是楮皮纸和桑皮纸,质地平滑、细白,南宋廖莹中世采堂所刻《昌黎先生集》,就是用桑皮纸印刷,是现存宋刻的珍品。明清以来,造纸技术不断改进,纸的质量亦不断提高,著名的宣纸就是一种皮纸。以前多认为宣纸的原料是楮皮或桑皮,今人潘吉星先生则认为是榆料的青檀皮。因这种纸产于安徽宣州府的泾县,故称宣纸。这种纸洁白,质地绵细腻,且有韧性,特别是其受墨性极好,故印书、绘画广为采用。后来的“棉连纸”、“料半纸”、“玉版纸”,都是宣纸的不同品种。明人毛晋汲古阁印书用竹纸,所用纸,岁从江西特造之,厚者曰‘毛边’,薄者曰‘毛太’……(见《常昭合志稿》)。毛边纸或毛太纸略呈米黄色,正面光洁,质地较脆,清乾隆以后的印本,多用毛边纸。由于造纸技术的提高,明清之际出现了不少纸的新品种,如产于浙江开化县的开化纸,又称桃花纸,质地细白,有较强的韧性,清初内府及武英殿刻书,多用这种纸印刷。再如太史连纸,只是颜色略比开化纸微黄,质地则很相近,清雍正间用铜活字印《古今图书集成》,即采用了开化纸和太史连纸。古代造纸,由于主要是手工操作,技术不平衡,纸的质量亦各异,但大体掌握了麻纸、竹纸和皮纸的基本特点,对于考定古书的年代还是有一定参考意义的。
3.古籍的序跋
序跋作为一种文体,都是叙述一书作意(包括宗旨、目的或写作动机等等)的文字,以今人习惯而论,冠于一书之前的称序或叙,有时也称作序言、题记、弁言、前言等等;而置于一书之末的称跋,有时也称“后序”、“后记”、“题跋”、“跋尾”等等,如李清照《金石录后序》、文天祥《指南录后序》等就属此类。
序有作者的自序和旁人的序两种,跋亦相同。旁人的序一般多出自师友或名家。这种序通常冠以作序者的姓氏,如“赵序”、“钱序”等等,写序的人并在文末署名。古代的书序不在书前,而是在书后。如《史记》一百三十卷,其最末一卷为《太史公自序》;
再如《汉书》一百卷,其最末的《叙传》,即作者班固的自序。汉王符著《潜夫论》三十六卷,末卷《叙录》,即其自序,也在全书之末。直到齐梁之间,刘勰著《文心雕龙》,仍遵循古例,全书最末一篇为《序志》,正是刘勰的自序。
在简册时代,书籍大都以单篇流行,就是说,那时的书籍,大都是以一篇为一个装订单位,取阅不受原著篇目选后次第的限制,故书序在前抑或在后,对人们阅读并没有什么影响。但书籍进入册页装订以后,无论是包背装还是线装,篇目的先后次第在装订时已经固定,而这种装订,又决定了不可能单独抽出一篇来阅读,故读书应当先读的序言置于全书之末,从阅读角度说,就已显得不便,于是人们逐渐改变古例,把一书的序移在了全书之前。如杨雄的《法言》,其序旧在卷后,司马公集注,始置之篇首(见[宋]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十)。《四库全书总目》说,司马光注释《法言》时,尚存李轨、柳宗元、宋咸、吴秘的注本,并说:《法言》旧本十三篇之序列于书后,盖自《书》序、《诗》序以来,体例如是。宋咸不知《书》序为伪孔《传》所移,《诗》序为毛公所移,乃谓‘子云新旨,反列卷末,甚非圣贤之旨,今升之章首,取合经义’。其说殊谬。然光本因而不改,今亦仍之焉。治学谨严的司马光默认了宋咸的做法,没有把宋咸错误地置于书前的《法言》序移到书后去,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北宋时书序已普遍在书前的事实,故司马光尊重了现实。至于李清照、文天祥等特冠以“后序”二字,就更说明,至迟到南宋,序已不再置于书后了。
对于古籍来说,除书稿完成时有自序、旁人写的他序之外,往往还有整理者、刊刻者的序。刊刻者的序极似今日的《出版说明》,这对了解其书的特点及其版本源流有十分重要的价值。如清阮元《刻<山海经笺疏>序》,其中说:郭景纯(即晋人郭璞)注,于训诂、地理未甚精澈,然晋人之言,已为近古。吴氏《广注》(即清吴任臣《山海经广注》),征引虽博,而失之芜杂。毕氏(指清人毕沅)校本,于山川考校甚精,而订正文字尚多疏略。今郝氏(即本书作者郝懿行)究心是经,加以笺疏,精而不芜,博而不滥,粲然毕著,斐然成章,余览而嘉之,为之刊版以传……嘉庆十四年夏四月扬州阮元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