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国际舞坛的回顾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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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国际舞坛的回顾与展望
进入新世纪以来,国际舞坛呈现出稳步发展、日益多元的十大新趋势,充分体现出人类经历了20世纪的再次觉醒、经济腾飞、政治动荡、知识爆炸、科技革新等一次次的大洗礼之后,焕发出的勃勃生机。
一、年轻化
作为西方文艺复兴的硕果,芭蕾起源于意大利,成型于法国,兴盛于俄国和丹麦,并从俄国走向了美、英、古、中等世界各国;500年的历程可分为“早期”、“浪漫”、“古典”、“现代”和“当代”这五大时期,从20世纪之前的《关不住的女儿》、《仙女》、《吉赛尔》、《蓓丽娅》、《海盗》、《希尔维娅》、《帕基塔》,到《天鹅湖》、《睡美人》、《胡桃夹子》、《唐·吉诃德》、《舞姬》、《雷蒙达》,再到20世纪以来的《仙女们》、《火鸟》、《玫瑰花魂》、《彼得鲁什卡》、《牧神的午后》、《春之祭》、《婚礼》、《阿波罗》、《小夜曲》、《巴洛克协奏曲》、《四种气质》、《辉煌的快板》、《竞赛》、《有谁在乎?》、《溜冰者》、《交响变奏曲》、《玲珑剔透》、《茶花女》、《乡村一月》、《丁香花园》、《黑色挽歌》、《落叶》、《波莱罗》、《生命之舞》、《年轻人与死神》、《卡门》、《异想
天开》、《西区故事》、《奥涅金》、《驯悍记》、《之歌》、《协奏曲》、《三位一体》、《曼侬》、《梅雅灵》、《爱之歌》、《舞步作文》、《多少悬在半空中》、《升华之夜》、《D调交响曲》、《小交响曲》、《士兵的故事》、《流浪者》、《跺地起舞》、《萨拉班德》、《天使下凡》、《归去来兮》、《六支舞》、《甜美的梦》、《烟》、《双人独舞》、《封闭的乐土》、《精灵》、《流沙》、《为你而死》……可谓数不胜数,但有一点是共同的,这些代表着西方文明结晶和世界舞蹈精华的作品无论出自哪个时期,特别是20世纪以来的现当代时期,大多出自编导家年富力强的青壮年时期;西方芭蕾的年轻化进程始于现代芭蕾中期代表人物——
美籍俄罗斯芭蕾大师乔治·巴兰钦1983年、
英国芭蕾大师安东尼·图德1987年、
弗雷德里克·阿希顿1988年、
现代芭蕾后期代表人物——
英国芭蕾大师肯尼斯·麦克米伦1992年、
美国芭蕾大师杰罗姆·罗宾斯1999年的逝世;
此后,自1970年代开始的“当代芭蕾”风格成为顺理成章的主流,尽管前四个时期的代表作依然在世界各地上演。
作为20世纪的文化产物,现代舞如今也已成为百岁老人,尽管其崇尚创新的原则在一定程度上为它保持了不少青春的风采——
在美国,依莎多拉·邓肯、露丝·圣丹妮丝在20世纪初的“自由舞”和“早期现代舞”(或“伪舞”),早已被尊崇为美国,乃至整个西方剧场舞蹈史上的“传统舞蹈”;
玛莎·格莱姆(1894-1991)、
默斯·堪宁汉、
保罗·泰勒、
多丽丝·芙丽(1895-1958)、
霍塞·林蒙(1908-1972)这两大流派的两代传人在40~80年代脱颖而出的舞蹈作品和先后形成的训练体系已经被奉为“古典现代”或“经典现代”;(士·)布朗、(梅雷迪丝·)芒克这些在60~70年代曾令前辈舞蹈家甚至批评家头痛脑热的“后现代舞”的代表人物,自80年代之后渐趋完备的“放松技巧”和“综合剧场”,如今也是桃遍地,大功告成;以皮
劳波勒斯、多媒体、埃索、(比尔·T·)琼斯、(马克·)莫里斯、(史蒂芬·)彼得罗尼欧、(戴维·)帕森斯为首,在90年代前后陆续崛起的“后后现代舞”,其代表人物们都已陆续进入或接近了“知天命”的成熟期;目前的如日中天者们大多是那些接受了系统的高等舞蹈教育,并有足够的体力和心智,去实验各种新观念、新材料、新方法和新技术的新秀们,他们正在经受一轮新的“优胜劣汰”、“谁笑得最后,谁笑得最好”、诸如此类的自然选择过程,代表人物则依然将是那些能够坚持到最后的佼佼者:
在德国,拉班和格曼的表现派体系经过世界大战和“冷战”的洗礼之后,正在不断得到发扬光大,从尤斯、克罗伊茨贝格、帕卢卡,到鲍希、林克、博纳、霍夫曼、克雷斯尼克,再到(乌尔斯·)迪特里希、(亨利埃塔·)霍恩、(约阿希姆·)施勒梅尔、(莎莎·)华尔兹、(阿曼达·)米勒(美国人)、(伊斯梅尔·)伊沃(美国人)、(瑞·)霍塔(葡萄牙人)、(丹尼尔·)戈尔金(阿根廷人)、(约·)法比安(荷兰人)、鲁巴图(舞蹈团)、新舞蹈(舞蹈团),一代接一代的新人,甚至包括大量的外国新人们,正在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与此同时,(马吉·)马兰、(安格林·)普雷约卡伊、(让-克洛德·)加洛塔、(弗朗索瓦·)拉菲诺等法国中青年编舞家,(里查德·)奥尔斯顿、(马修·)伯恩、(劳埃德·)纽森(澳大利亚人)等英国中青年编舞家,(欧哈德·)纳哈林、(拉米·)贝尔等以色列中青年舞蹈家、(梅丽尔·)坦卡、(格莱姆·)默菲等澳大利亚中青年编舞家,都在德、美两国现代舞的滋养下,稳步地成长起来,并在国和国际的舞坛上,掀起一阵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波澜……
历史,尤其是舞蹈的历史,将永远只会把舞台的中心区无情却合理地,交给新一代舞蹈家们中的佼佼者。
加快这种新老交替、年轻化趋势的一个重要动因,是现代舞自20世纪20年代以来,以其逐渐形成的科学性和系统性为龙头,稳步占领了欧美的所有大专院校,不仅有效地促使现代舞从单一形态的技术训练向综合形态的高等教育稳步发展和普及,而且彻底打破了以往甚嚣尘上的门户之见,由此形成了后辈人才相对开放、积极进取的心态。
二、放松化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50多年来,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冷战”结束以来,全球的经济形势、政治格局、社会结构、文化形态诸方面,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⒈经济形势:以新材料、新能源和新技术(以计算机为核心的信息技术)为代表的高新技术得到迅速普及,以城乡电气化、电脑大普及为特征的民众生活得到大幅度的改善,从而促使全球的生产力与日俱增——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为发展中国家的经济腾飞提供了重要的途径,而发展中国家经济实力和消费能力的同步增长,则为发达国家提供了广阔的市场前景,最终在不断地缩小着两者间的贫富差别,确保了东西方越来越明显地处在一个互利互动、相互依存的关系之中;
⒉政治格局:以经济巨变为前提,全球的政治格局也出现了质的变化,主要是前联的解体和原东西德的统一,宣告了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社会主义)间两军对垒的“冷战”结束,人们从剑拔弩的“对抗”,发展到心平气和的“对话”;
⒊社会结构:生产力的不断发达,使得中产阶级不断增加,贫富差别日趋减少,接受过中高等教育的人口日益增加,最终导致了人们对包括舞蹈在的文化生活的需求日益提高;
⒋文化形态:文化生活的需求日益提高,自然要求文化形态的多元化选择,雅俗共赏成为主潮;
⒌舞蹈现状:以上种种客观“存在”,在舞者的身体和意识上,带来了间接或直接的连锁反应:首先是现代舞与古典芭蕾之间的剑拔弩终于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最典型的例证莫过于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学校在巴黎的蒙马特公墓为“现代舞之母”依莎多拉·邓肯安葬的骨灰盒;然后是现代舞“收缩”(紧)了半个世纪的神经和肌肉“放松”了下来,结果致使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