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希望小学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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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前,江津白岩山上17位村民徒步数十里,将一位曾在山上当过知青的女教师接回山上,在一间泥墙草顶,四面透风的农舍里,办起了一所“希望小学”。

1994年前后,重庆两家媒体曾追踪报道过这个学校艰难的办学经历,两年后,中央电视台与重庆电视台联手为白岩小学拍摄的一档纪录片,曾在央视播出,轰动一时。

自那以后,白岩小学淡出媒体视线,直到不久前的一天,本报记者偶然得到一条线索,18年后,这所小学仍然没有身份,面临被“取缔“的命运———山上村民多方呼吁,“救救我们的学校!”
18年来,这所在“合法”与“非法”的边缘艰难游走、命运多舛的“小学”,已培养出了五届毕业生。

据不完全统计,它的前三届毕业生中,就有14人考上了大学本科,其中3人在重点大学就读,1人正在向硕士研究生学历冲刺。

18年后的今天,第一位从这所“小学”走出的大学生即将返回母校任教,与她昔日的老师一起并肩作战,为白岩山上义务教育阶段的适龄儿童,和这所“小学”未来的命运而努力。

18年,白岩山顶,那一丛希望的火苗从未湮灭……
“没有身份”的小学
两个月前,连接江津南北两岸的几江大桥正式动工。

3年半后“半小时进城”的口号,以及规划中主城直达江津的轻轨线路,让江津有理由去觊觎“重庆主城第十区”的位置。

不过,这些原本该令所有江津人振奋的消息,丝毫不能引起那些住在白岩山山顶的村民注意。

他们最关心的,是门前那条狭窄的山路,何时能够得到扩宽和硬化。

如此,他们的生活圈与城市之间的距离,才能被真正拉近。

白岩山,原是江津塘河、鹅公、矶子、三口,这四个乡镇交界之地。

2004年江津行政区划调整,将鹅公、矶子、三口三乡划归白沙镇之后,这里变为白沙与塘河两镇接壤之处。

行政区划的调整,并未改变白岩山地势偏僻的现状。

这里与“重庆人口第一大镇”白沙镇之间,间隔着几十公里山路,原来是陡峭的石板小道;现在公路修通,截弯取直,缩短为十多公里,但路况很差,路面上铺着尖锐的石子,不时可见洼陷的大坑。

每天,从白沙镇发往白岩山顶的班车只有3趟。

如果中途两车相遇,一方的司机很可能需要在狭窄而陡峭的山路上,倒车一公里左右,才能找到彼此错身的机会。

班车的终点,设在白沙镇的柿子村。

从这里步行十多分钟,便进入了塘河镇硐寨村地界。

一排石头垒筑的平房,掩映在硐寨村边缘茂密的丛林中。

房内传出的朗朗读书声,划破林间静谧的空气,让整个环境变得生机勃勃。

这是一所没有校门,没有校园,没有悬挂校牌,甚至没有合法身份的“小学”。

白岩山顶的村民们,把它叫做“白岩希望小学”。

2011年6月8日上午,68岁的退休老教师、白岩小学的创办人朱林惠,用手中那根木棍在与墙面同样斑驳的黑板上不停地移动着,正在给二年级的学生上英语课。

朱林惠是学校目前几位老师中,唯一曾真正拥有教师资格的老师,也是这所小学十八年命运的见证人。

在白岩山上,方圆几十里,朱老师颇有威信。

周围不少村民要么曾是她的学生,要么是或者曾是她学生的家长。

黑板上没有一个英文字母,孩子们手中也没有任何英语课本。

当朱林惠的木棍指到黑板上的“三”,孩子们便念“three”;移到“母亲”,孩子们就读“mother”。

“德式”教育方法
孩子们读得很卖力,虽然发音不够标准。

这些带着江津口音的英语,乍听起来感觉有些好笑。

但无论是黑板前的朱林惠,还是教室中的孩子们,神情都相当肃穆。

这种肃穆,可以在瞬间把外来者的笑容凝固于脸。

朱林惠极少给学生纠正英语发音,因为“three”到底该读“斯累”还是“斯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只有当某位学生的发音错得过于离谱时,朱林惠才会去纠正。

这种显得有些尴尬的英语课,实际上已经在白岩希望小学开设了13年。

很长一段时间,朱林惠是全校唯一能认全24个英文字母,并会读一些基本英文单词的老师。

由于文革前受父母牵连,文革中全国大中小学停课闹革命,朱林惠这个“校长”,其实只有中学学历。

她更多的知识,源于曾是大学讲师的父亲,以及曾到德国留学、后来终身从事教育事业的母亲。

在白岩希望小学,尴尬的不仅是英语课,还有音乐课。

山上的老师们,会的都是那些老掉牙的歌曲或者山歌。

直到两位年轻老师相继进校后,孩子们才学到了一些新鲜的歌曲。

不过由于没有电教资源,所有音乐只能依靠师生之间口口相授。

以致于在外人听起来,曾风靡一时的《不怕不怕》与那些听起来“咿咿呀呀”的山歌,都是
一个调。

让朱林惠稍感慰藉的是,英语和音乐课的成绩,并不会直接影响到学生的小学升学。

而母亲当年传授给她的“德式教育方法”,还能帮助学生们在数学等传统科目上争取分数。

“同学们再克服几天,英语老师就要回来了!我们的学校也会越来越好的!”朱林惠给学生们不断地鼓劲,言辞中带着几分歉意,尽管她并未收取这些学生一分学费。

白岩的燕子回来了!
朱林惠口中“就要回来”的“英语老师”叫邱中芳,是白岩山顶土生土长的山里女娃,2002年从白岩希望小学毕业的第三届学生。

从今年2月开始,邱中芳便回到母校实习。

她对朱林惠表示,今年7月从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英语专业毕业后,将正式回到母校任教。

如今,邱中芳正在学校备考。

邱中芳的回归,将创下白岩希望小学建校以来多项纪录,她将成为学校首个拥有大学学历的老师、首个科班出身的老师、以及首个专业的英语老师。

原本,邱中芳还可以多创下一项纪录———首个回母校任教的老师。

但这个纪录,早在两年前已被她的小学同班同学何安群打破。

2009年,何安群从江津师范学校幼师专业毕业后,已正式回到母校任教。

何安群授课的对象,主要是学校的幼儿班,而非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

不过即便不算上何安群,学校“首个回母校任教的老师”的头衔,仍不能落到邱中芳身上。

今年2月,她和何安群的学妹,从江津职业中学计算机专业毕业的何雪芹已经先她一步,开始在学校担任5、6年级的班主任。

在就业形势异常严峻的今天,能够在毕业之前,在家门口找到一份与自己所学专业对口的工作,是不少大学生梦寐以求的事。

不过,即将奔赴人生首个工作岗位的邱中芳,并未因此感到兴奋。

因为白岩希望小学目前仍顶着“非法办学”的帽子。

套用网络流行语,这不过是一所“山寨版”的小学。

邱中芳回母校任教,不仅没有合法的“教师”身份,并且还将在长时间内不会得到任何报酬。

这一点,在何安群与何雪芹身上早已应验。

尽管45岁的母亲是个智障人士;尽管53岁的父亲积劳成疾,在2008年动过一次大手术后已基本丧失劳动能力;尽管80多岁的爷爷奶奶需要赡养;尽管就业压力与日俱增……但这一切,似乎都不能成其为一个大学毕业生选择“义务劳动”的理由。

邱中芳说,母校的恩师培养了她;家乡的父老期望着她;家里的老人等待着她,她必须去回报他们。

当然,邱中芳也无时不在盼望着母校能早日摘掉“非法办学”的帽子。

如此,她也能有些微薄的收入来维持必要的生活开支。

邱中芳的希望,也是何安群与何雪芹两位年轻老师共同的祈愿。

对于邱中芳等3位年轻人怀揣的那份憧憬,学校几位年迈的老师已经相当“淡定”。

18年来,她们已经习惯了这份几乎没有报酬的工作,习惯了在课余时间回到自家的责任田里挥汗如雨地躬耕。

因为,她们本来就是一群农民。

“我们都老了,无所谓了。

政府接管学校,是我们最大的希望。

如果政府能够接管学校,我们希望不要取掉学校名称中‘希望’两个字。

如果能够让几位年轻人继续留校任教,并支付她们一定的工资,我们将感激不尽!”朱林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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