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文诗

回文诗

古今（诗文）妙批十二则考生试卷、学生作业、文稿审编以及下属报告，多有评判批语，文章自有千奇百怪之文章，而批语亦有五花八门之见解，有些批语幽默诙谐，读来令人捧腹。清朝，某考官看了三篇蹩脚文章，分别写下了三个批语。并且分为三个等级。一等批语是：“放狗屁”。――算是人写的文章，放了狗屁而已；二等批语也是：“狗放屁”。――但已经是狗了，尚可看家护院，偶尔放放屁而已；三等批语是“放屁狗”。――而此狗只会放屁，乃狗中之下下等也。在我国清代，儿童亦要考试，俗称童试，规定只取前三名。某县一次考试时，刚好只有三名考生。收上考卷一看，不由让考官大伤脑筋：一个考生只抄了试题，写了“且夫”二字，就没有了下文了；第二名考生只写了一个题目，其余一字未写；第三名考生干脆连题目也没抄，交了白卷。考官不敢违反朝廷规定，只好将三名考生全部录取。将第一个考生录为第一名，批道：“但观‘且夫’，必定满腹珠玑，应为第一”；只是抄了题目的考生，列为第二名，批曰：“誊写全无差错，足见其材可造，应列为第二”；白卷考生，列为第三名，批语是：“慎重将事，不轻易落笔，应取为第三。”批罢，考官自己也哭笑不得。清朝，登州太守张船山曾担任乡试主考。以“伯夷叔齐①”为命题，要求考生以八股文应试。有位考生将这四个字各

作二股交上，张船山看了又好气又好笑，提笔批曰：“孤竹君哭声悲，叫一声我的儿，我只道你们在阳首山作了饿杀鬼，谁知道被一个混账东西做成了一味吃不得的大炸八块。”某公，在任山东学政时，有一个考生想利用裙带关系，以求学政格外施恩，照顾录取他。于是在试卷中夹了一张写有“同邑②某相国，系童生亲戚”的便条。可是于忙乱之中，将“戚”字写成了“妻”。学政阅卷时看了字条，当即批道：“该童生系相国亲妻，本院断不敢娶。”----“妻”与“戚”及“取”、“娶”都是同音字。学政以错字对错字，妙趣横生。这位考生偷鸡不着，反倒蚀一把米。一时，传为笑话。明代，有一个理学家叫陈献章，广东新会县白沙里人。人称“白沙”先生。他在明宪宗年间参

加会试，为投其所好，写了一篇论文。题目是：“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意思是“让老年人能够安度晚年，让

朋友能够互相信任，让孩子得到应有的关怀”。其文章的开头是“物各有其等，圣人等其等。”意思是“事物各有各的等级，而等级的划分，须由圣人来决定。”主考官看了在试卷上批道：“若要中进士，还要等一等。”民国初年，有个叫王兆中的人，投靠军阀吴佩孚。此人不学无术，只是因为是吴佩孚的同学，所以吴佩孚只好安排他当了一个副官的闲职。谁知，此人不自量力，想捞一个独当一面的县官当当。他给吴佩孚写了一个报告，要求派往河南。吴在他的报告上批了四个大字“豫民何辜”，终于断了他的念头。不久，王兆中又写了一个报告，

要求调任旅长。报告上说：“兆中愿率一旅之师，讨平两广，将来班师凯旋，一定解甲归田，以种树自娱。” 吴佩孚见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当时就批了五个大字：“先种树再说！”

解放前，南开中学有个学生，一篇作文得了120分。他在作文中写道：“今天天气十分好，花儿十分香，风景十分美丽，心里十分高兴……。”文中一共用了十二个十分，老师无可奈何，不作任何批语，给他打了120分了事。学生作文，往往喜欢用一些自己习惯的字。有些文章作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老师用一些较为诙谐幽默的批语，给学生善意地指出来，效果会更好，当使学生受益非浅。有位学生作文时，常常喜欢用“而”字。为此，老师在给他的批语中写道：“当而而不而，不当而而而”，真是一语中的。另外一名学生，写了这样一篇日记：“天亮了，起床了，过早了，上学了，下课了，回家了……”。老师阅后批道：“该用了时不用了，不该用了尽是了，了字用得太多了，希望以后少用了。”许广平在北京师大读书时，写过一篇《罗素的话》，由鲁迅先生批阅。先生批道：“拟给90分，给你5分（抄工3分，议论给2分），其余85分给罗素”。言下之意，批评许广平抄录罗素的话太多，没有多少自己的见解。许广平非常欣然地接受了这一中肯而又不失幽默的批评。一九六七年八月七日，正值“文革”“七二○”事件③后，四人帮的骨干王力写了一篇《揪军内一小撮》的社论，妄图达到搞垮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罪恶目的。社论样稿报到毛主席手

里，毛主席一看大怒，一针见血地批了四个大字“还我长城”。有力地粉碎了四人帮企图毁我长城的阴谋。后来消息传开，有人将王力的社论鄙为“王八七指示”，尤为辛辣痛快！当年的蒋介石，曾集国民党党政军大权于一身。他一生处理批示公文无以数计。此人一生不苟言笑，但其批示中亦不乏幽默之笔。抗日战争时期，有一战区来电报告：“已派五军增援”。蒋介石看后，大笔一挥“第五军？五个军？”并退回电文。一字之差，谬误千里，虽然说电报拟文应该从简，但也要清晰明确，不可为了简而使人误解而混淆不清，贻误战机。抗战胜利后，伪国防部拟《抗战胜利之建军计划》一文呈蒋介石审批。文章冗长，蒋介石根本不看，只批了五个大字“我非字纸篓”后退回。起草者诚惶诚恐，重新拟了个文章提纲呈上。从这以后，所有上报文件，除了正本之外，必附文件提要。并且逐步形成国民党上报文件的精简之风。注：①伯夷叔齐：商末孤竹君的两个儿子。因互相谦让（不愿继承王位）而投奔周武王。后来武王伐纣，二人劝阻无效，双双逃进首阳山，只食薇蕨不食周粟而死。二人被称为古代忠君谦让、恪守礼义和重节轻生的代表人物。②同邑：即同乡。③七二○事件：六七年夏天，正值文化革命动乱期间，武汉暨湖北地区两派斗争激烈，谢富治、王力等（均为四人帮死党）在武汉支持一派压制另一派，蓄意制造混乱，使正在“支左”的武汉军区部队陷入被动，被压一派不服，百万群众上街游行，形成极

大骚乱。当时被称为“七二○事件”。本文根据《知识窗》、《喜剧世界》、《古今笑》以及笔记记录收集整理而成。文字游戏浅谈

古往今来，利用汉字的结构特点和它深邃的内函，演绎出了许多美丽而幽默的故事。有些虽说只是文字游戏，到也别具一格。读之让人耳目一新，从而体现汉语言的艺术魅力。有些文字，虽说难登大雅之堂，但在捧腹之余，倒也使人明白不少颇为深刻的哲理，从而成为千古绝唱。

1945年重庆谈判期间，毛主席出席重庆各界人士组织的招待会，会上曾经有人问道：“假如和平谈判失败，内战必开，毛先生有没有信心战胜蒋介石先生？” 毛主席当即答道：“国共两党的矛盾是代表两种不同利益的矛盾。至于我和蒋先生嘛……，蒋先生的‘蒋’字，是将军头上加棵草，他不过是个草头将军而已。”“那么您的‘毛’字呢……？”

“我毛泽东的毛字，可不是毛手毛脚的毛，而是一个‘反手’。也就是说，代表大多数人民利益的中国共产党，要战胜代表少数人利益的国民党，那是易如反掌！”――毛主席利用汉字的结构，即兴发挥，充分表达了他对中国革命必胜的决心，充分显示了他的大智大勇。有东北王之称的奉系军阀张作霖，是一个识不了几个字的大老粗。但他偏偏喜欢写一个“虎”字，时间一起长，倒也颇得个中三味。一次，一个日本名流在沈阳请他赠字，张作霖到也不客气，大笔一挥，

一个大大的“虎”字脱颖而出。他在左下角写下“张作霖手黑”五个字的落款。副官见了连忙悄悄提醒他：“大帅，墨字少写了一个土字。” 张作霖把眼一瞪：“我还不知道墨字下面是一个土！这是写给日本人，不能带土，这叫寸土不让。”――本来是很尴尬的场面，被他这么一解释，真是有情有理，妙不可言。明朝初年，南京有一滑稽才子，此人叫陈全。有一天，在京城游玩时，不小心误入宫菀禁地被侍卫捉拿。总管太监对他说：“私入禁地，按律当就地处死。咱家听说你很会讲笑话，现在限你用一个字，如果能够惹得咱家发笑，咱家就放了你。”陈全马上说：“屁！”总管说：“一点也不好笑。”陈全不慌不忙地说：“屁嘛――放也由你，不放也由你。”

太监听了这一语双关的回答，哈哈大笑起来，于是就放了他。――由于陈全的机智幽默，用一个字就避免了杀身大祸。民间的算命先生，常常是利用封建迷信骗取钱财的。他们除了要口齿伶俐外，还要有随机应变的本领。据说明朝末年，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攻占河南全境，大军乘胜前进，向北京推进。他的军师牛金星，擅长周易八卦学说，他化装成算命先生进京刺探军情。由于他能言善辩，被人称为小神仙，在北京名噪一时。当时，崇祯皇帝内外交困，毫无出路，听说小神仙算命测字很灵，平常就很迷信的他就微服出宫，请小神仙测字。牛金星一看来人，估计不是寻常之辈，问道：“请问先生是算命还是测字？” 崇祯说：“朕测字。”并

报了一个“友”字。牛金星听他自称为“朕”，知道是当今皇上来了，信口说道：“先生，恕我直言，‘友’字不出头，乃是一个‘反’字，此乃官逼民反也。” 崇祯不悦：“错了，我测的是有无的‘有’。”牛金星说“此字更为不祥，‘有’字者，‘大’与‘明’各失一半。――大明江山一半已失也。” 皇帝勃然变色，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好改口道：“我要测的是‘酉’字。”牛金星听了说：“我明白了。”当即写了一个帖子，封好交给崇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当于今夜子时拆阅。”说罢拂袖而去。

崇祯皇帝不敢违挠，只好在子时打开帖子，只见上面写道：“‘酉’乃‘尊’字无头无足，寓当今天子将被斩首削足也。”后来，起义军攻占北京，崇祯吊死煤山，据说是恐怕受到“斩首削足”之辱。其实，这是牛金星利用汉字的笔划结构特点，与崇祯打的一场心理战。一九四三年，青岛市伪警察局长马启恩，决定将自己的大女儿嫁给四十多岁的日本宪兵队长铃木为玩物，自己则更加仗势作威作福。他和《捷闻报》主编袁某（另一汉奸），曾因争风吃醋而结怨，袁被打了一顿不说，还被他讹诈了几千元才算了结。事有凑巧，有一天马公馆因隔壁失火所殃及，马二小姐外逃跳楼摔伤，《捷闻报》抢先以《大火延烧邻户，局长小姐受伤跳楼》为题予以报道。排版校对后，袁主编偷偷将“邻”字换成“阴”字，然后付印。发行后，一时舆论大哗。马启恩气得心脏病暴发死亡。二小姐在医院气辱交加，悬梁自尽。眼看一家人的悲惨情景，

马太太也病重不治而死。事后袁主编外逃。这虽然是狗咬狗的奴才汉奸之争，但因偷梁换柱改变一字而至死三人，却是不争的事实。解放战争期间，蒋介石命令沈醉带领大批特务窜入昆明，抓了九十多名爱国人士。正准备起义的卢汉将军，当时任伪云南省政府主席，为了营救这批民主人士，他立刻给蒋介石发电报，晓以利害，为这些爱国者说情。蒋当时的回电是“情有可原，罪不可逭”，意思是这批人犯“法”情有可原，但是罪不可赦，非杀不可。卢汉一看十分着急，急忙与李根源先生（朱德元帅的老师，协助卢汉起义的策划者）商量如何补救。李先生看后，用笔将电文一钩，变成了“罪不可逭，情有可原”。意思变成了：虽然（这批人）罪不可赦，但实在是情有可原。昆明的头目传阅了电文后，认为是蒋介石在玩弄恩威并重的把戏，主要是想吓唬一下这些人士。于是，卢汉将他们先后抓来的九十多名爱国人士统统强行放了，为革命挽救了一批人才。后来，蒋介石知道了，气得要命，他又怀疑是自己口授电文把词序颠倒了，或者是机要员记错了，只好不了了之。由于李先生妙改词序，这批爱国人士的性命得以保全。还有一个妙改词序的故事。于佑任是当代有名的书法家，他的字苍劲绚丽，自成一家，其书法为众多爱好者珍藏，常常求而不可得。一天，他发现有些人喜欢在他住所室外随处小便，便信手写了一个“不可随处小便”的帖子，挂在墙上。有位书法爱好者上门求

字不得，出来时见了墙上的便条，认得是于先生的笔迹，喜不自胜，连忙轻轻揭下来，回去后再将字剪开，拼裱成“小处不可随便”收藏。而今，此条幅已成了书法收藏中的珍品。细读回文诗

在我国的古诗中，有一种有趣的体裁——回文诗。据《文心雕龙》记载，回文诗为南朝道原所创。但是，据说有人考证，实际上在晋之前就已有了回文诗。所谓回文诗，就是利用汉语文字的音韵及组合技巧而构成的诗。这种诗，正读是一首诗，倒读（从尾到头）亦是一首诗。这种回文体的诗，通常被列在文字游戏的范畴内。好的回文诗，可以使人读起来趣味盎然，回味无穷。同时，也可以锻炼人们熟练掌握文字运用的技巧和功力。我国著名的《回文璇玑图》，为前秦才女苏蕙所作，全图八百四十一字，题在八尺见方的锦帛上。后来，武则天为该图作序，称“可构诗二百余首”，经后人寻绎研究，据传可得诗七千九百五十八首。此图的诞生，还有一段佳话：苏蕙的丈夫窦滔奉命诊室襄阳，他要带小妾赵阳台，苏蕙拒绝一同前往。后来苏蕙在家作了这一《回文璇玑图》寄给丈夫。窦滔看后非常感动，将小妾送回，同时迎接苏蕙到任上团聚。此图，在文学史上可称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堪入世界吉尼斯纪录。一般的回文诗，只能倒顺可读，变一首为两首。如清代诗人张奕光，曾在杭州岳王庙曾题有这样一首回

文诗：

今古垂芳遗庙立，回文：丸蜡封书谗怨深，

拜瞻空恨一秦奸。返家无回是徽钦。森森柏树枝南向，残碑痛骨埋青草，凛凛忠魂夜北看。死欲沉冤负赤心。心赤负冤沉欲死，看北夜魂忠凛凛，草青埋骨痛啤残。向南枝树柏森森。钦徽是回无家返，奸秦一恨空瞻拜，深怨谗书封蜡丸。立庙遗芳垂古今。

此诗无论“正文”、回文，读之流畅有序，情景融合自然，读后使人顿觉一股凛然正气溢于言表。宋朝，有个叫李禺的诗人，写大七律《夫忆妻》：枯眼望遥山隔水，往事曾见几心知？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孤灯长夜守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其实，这是一首回文诗。有趣的是，你把此诗倒过来念，就成了《妻忆夫》。儿忆父兮妻忆夫，寥寂守夜长灯孤。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诗韵和成难笔下，酒杯一酌怕空壶。知心几见曾事往？水隔山遥望眼枯。在广东某地的一观山古诗壁上，有这样一首回文诗（其回文部分从略，读者可自试读之）：悠悠绿水傍林儇，日落观山四望回。幽林古寺孤明月，冷井寒泉碧映台。鸥飞满浦渔舟泛，鹤伴闲亭仙客来。游径踏波烟上走，

流溪远棹一蓬开。这是一首描写风景的诗，优雅别致，把明月清风下的远山近水一一铺展在人们的眼前。善你看到：青山绿水，花木相依，井泉相衬；江河碧映，鸥鹤相伴；远舟近棹，曲径通幽；月朗星疏，寺立亭前。这是多好的一幅秀丽怡人的山水画卷。下面，还有一首描写早春的呤景诗（回文部分也略去）：融融日暖笮晴天，骏马雕鞍绣缭联。风细落花红衬地，雨微垂柳绿拖烟。茸铺草色春江曲，雪剪花菹玉砌前。同恨此时良会罕，空飞巧燕舞翩翩。回文诗中，还有一种称作顶顶回文体的。明代才女吴绛雪，用这种顶顶回文体，写过一组《四季山水诗》：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春）。香莲碧水动风闵夏日长（夏）。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秋）。红炉透炭炙隆冬於寒风（冬）。现以《春》为例，来解析“顶顶回文体”是如何构成一首诗的。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将正文的前七个字组成诗的第一句，第二句由后七个字组成，这是诗的基本句。再将第二句的“回文”形成第三句，第一句的“回文”形成第四句。这样，一首妙不可言的呤春诗，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这样一句诗就变一首诗了，即一首诗中含有四首诗。严格地说，上述《四时山水诗》，还只是顶顶回文的一个分枝变体，下面一首才算“正宗”的顶顶回文诗：苏东坡赠秦少游的回文诗，它的格式是这样的：力微醒时已暮，

酒赏飞如马去归花，此回文诗，应该这样读它：

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与此相同的，还有秦观、苏小妹的二首：别离时闻漏转，忆静

期归阴欠伊思。

（秦观）

阕新歌玉树声，一采

津杨绿在人莲。

(苏小小妹）其读法同苏东坡赠秦少游的回文诗林同。

在这里，介绍佛印和尚曾寄苏东坡的一首回文诗。其构思和结构，颇为奇特有趣。全诗共130个字对：

野野鸟鸟啼啼时时有有思思春春气气桃桃花花

发发满满枝枝莺莺雀雀相相呼呼唤唤岩岩畔畔

花花红红似似锦锦屏屏堪堪看看山山秀秀丽丽

山山前前烟烟雾雾起起清清浮浮浪浪促促潺潺

溪溪水水景景幽幽深深处处好好追追游游傍傍

水水花花似似雪雪梨梨光光皎皎洁洁玲玲珑珑

似似坠坠银银花花折折最最好好柔柔茸茸溪溪

畔畔草草青青双双蝴蝴蝶蝶飞飞来来到到落落

花花林林里里鸟鸟啼啼叫叫不不休休为为忆忆

春春光光好好杨杨柳柳枝枝头头春春色色秀秀

时时常常共共饮饮春春浓浓酒酒似似醉醉闲闲

行行春春色色里里相相逢逢竟竟忆忆游游山山

水水心心息息悠悠归归去去来来休休役役据说，苏轼看了半天，未曾破译。倒是苏小姝在一旁读懂了，她吟道：野鸟啼，野鸟啼时时有思。有思春气桃花发，春气桃花发满枝。满枝莺雀相呼唤，莺雀相呼唤崖畔。

岩畔花红似锦屏，花红似锦屏堪看。

堪看山，山秀丽，秀丽山前烟雾起。

山前烟雾起清浮，清浮浪促潺溪水。

浪促潺溪水景幽，景幽深处好，深处好追游。

追游傍水花，傍水花似雪。似雪梨花光皎洁。

梨花光皎洁玲珑，玲珑似坠银花折。

似坠银花折最好，最好柔茸溪畔草。

柔茸溪畔草青青，双双蝴蝶飞来到。

蝴蝶飞来到落花，落花林里鸟啼叫。

林里鸟啼叫不休，不休为忆春光好。

为忆春光好杨柳，杨柳枝枝春色秀。

春色秀时常共饮，时常共饮春浓酒。

春浓酒似醉，似醉闲行春色里。闲行春色里相逢，相逢竟忆游山水，

竟忆游山水心息，心息悠悠归去来，

归去来休休役役。苏小姝朗朗读来，令苏东坡赞叹不已。全诗二百五十八个字（不含标点39）。宜兴紫砂壶，誉满海内外，其色泽凝重，胎薄如翼，更有一桩好处，焙茗泡茶，自有一种特殊清香溢出，令人清心明目。有一名士在其壶盖上写下五字：“清心也可以”。把这五个字刻在茶壶盖上，无论你从那一个字开始念，都可以自成一句，而且用意不变。“清心也可以，心也可以清，也可以清心，可以清心也，以清心也可”。这种回文虽不是诗，但构思新奇，与回文诗有异曲同工之处，特录于上，供鉴赏。（回文诗稿还有不少，以后再辑）注：本文报收集诗例，散见于各报刊，以及明冯梦龙著《三言》。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