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讲 性情、爱欲与德性

2、内文若有长段引文（两行以上），当采 用（或改为）“独立引文”格式（上下空行， 去引号），用仿宋5号；引文后若有括号表 明出处，仍然是仿宋。
注意：凡引用文献必须注明来源，做脚注。


3、行距：正文和注释的行距用1.25（设置 方式：插入－多倍行距－设置值调为1.25）。 注意：必须插入页码，页脚居中。
《人物素描》（᾿Ηθικοὶ χαρακτῆες ，
Characteres）

据说是课堂讲稿，勾画了三十幅令人发笑 或奇里古怪的人物“类型”——从古至今， 人们在生活中都可以看到这样的类型：拍 马屁的、吹死牛的、自命不凡的、打小报 告的、一毛不拔的等等。看来，人的自然 是不会改变的。

泰奥弗拉斯托还写过一本相反的书，描述 了几十个好性格的人物类型，可惜没有传 下来，两书似乎让人对观品德的竞赛。

释人

《说文》：人，天地之性（生，生性）最 贵者。 《礼运》曰：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 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 又曰：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直 也）也，食味、别声、被色而生者。



段玉裁按：禽兽草木皆天地所生，而不得 为天地之心， 惟人为天地之心，故天地之 生此为极贵。天地之心谓之人，能与天地 合德；果实之心亦谓之人，能复生草木
正文中的独立引文）


外文字体限于两种：Times new roman（用 于引文、人命、地名）－vusillus（用于书名， 不用斜体）。

1、篇名字体＝宋体4号加粗，篇内小标题 ＝宋体小4加粗；内文字体＝宋体5号；注 释＝宋体小5号；中文不用斜体；数字采用 vusillus。
注意：把名字、学号、学院放到标题下面， 空一行，字体＝楷体5号；不能放在最后。


c 比喻义：印记，表象，特征；类型；形象， 肖像；风格

泰奥弗拉斯托把χαρακτήρ用到了人的᾿Ηθικοὶ （性情、心性）上，所以书名直译应当是 “心性的印记”。

可以说χαρακτήρ这个最初指冲压印模的语 词，正是由于泰奥弗拉斯托的这部᾿Ηθικοὶ χαρακτῆες ，才首次转义为人的精神特色的 描状词（起初指人的面相、说话方式等，后来


在其他许多地方——无论希腊还是外夷， 这样的人还有不少，他们立功立言，孕生 了各种美德。正是由于他们留下了这样的 灵魂子女，后人才替他们建了许多庙宇， 那些身生子女何曾带来如此崇敬。 ——柏拉图《会饮》
文选：修辞术与灵魂的天性


斐德若：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格拉底：医术所用的那种方法，我想， 与修辞术所用的一样。 斐德若：怎样个一样法？

῏Ηθος ἀνθρώπῳ δαίμων. 性格、性情对人而言就是命相。

ἦθος （ethic）：常歇处，居处，住处；（动 物的）巢穴，洞，窝，栏，圈；风俗，习惯， 习气；性情，性格，性质
δαίμων：（人的）命星，守护神

文选之二：《论语· 尧曰》
孔子曰：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 不知礼，无以立也。 不知言，无以知人也。

苏格拉底：在两者那里，你都得辨识某种 自然，在一个当中是身体的自然，在另一 个当中是灵魂的自然，倘若你不是仅仅靠 成规和经验，而是靠技艺，

通过药物和饮食给身体带来健康和强壮， 通过言辞和符合礼法的操守使得灵魂转向 你所希望的那样一种被说服和要朝向的美 德。


斐德若：好像是这样子的，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不懂得整个的自然，要想获得 对灵魂的天性值得一提的把握，你想可能 吗？ ——柏拉图《斐德若》


ἀνδρῶν οὐδεὶς χαρακτὴρ ἐμπέφυκε σώματι. 人身上并没有长出印记（以辨别善恶）。 ἐμπέφυκε：在里面生长，长出，长牢固

χαρακτήρ（character）： a 雕刻花纹的人，雕刻花纹的工具，打印记 的东西：印章，印模
b 印纹，（打在动物或人身上的）烙印，（硬 币上的）文字和图案

人具有整体之内的特定位置，一个相当崇 高的位置；可以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或者 说人是小宇宙，但他是由于自然本性而占 据这个位置的；人具有的是秩序之中的位 置，但他并未创制这个位置。

人具有的是整体之内的位置，人的权能是 有限的；人无法克服其自然本性的限制。 这个界限尤其显示于机运无法逃避的权能 之中。
《孝经援神契》曰：性生于阳以理执， 情生于阴以系念。


ἀρετή ，指事物的完美特性、功能及其完善 的形态，比如马奔跑迅捷，猎狗嗅觉灵敏， 土壤水分充足、肥沃，眼睛能观看、耳朵 能倾听，果树结出香甜的果子，士兵勇敢 战斗以求胜。

人的灵魂跟自然万物一样有自己的特性、 功能和完善的状态，那是什么？

在这样一个人面前，他马上会滔滔不绝大 谈美德，大谈一个好人该是什么样、得追 求什么——急切地要言传身教。

依我看这类人去触动这位美人，与他亲密 相交，就是在让自己孕育已久的灵魂受孕、 分娩。无论情伴在身边还是不在身边，这 人都会时时挂记情伴，同情伴一起哺育他 们共同的生子。

这样的恩爱情分要比基于共同拥有身生子 女的情分更绸缪，友爱也更深醇，因为， 他们共同生育的子女更美更长久。
文选：各有怀抱
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 刑，小人怀惠。 ——《论语·里仁》


康有为注：
怀，思也；土，田宅也。人精神各有所 注，注者皆念兹在兹，行事虽同，而心思 迥异。


养神明者尊德性，念念在德性；养形魄者 恋居处，念念在田宅。爱身名者守法纪， 举事皆畏刑；贪财利者冒明刑，动念但营 利。

什么叫凭灵魂生育？就是凭睿哲和其他美 德；所有诗人和各种所谓搞发明的手艺人， 都属于这类生育者。

当然，最重要、最美的睿哲，第俄提玛说， 是用于治国齐家的，名称叫做明智和正义。

从小时候起，这种人的灵魂就神灵感孕 般孕育着这些美德，到了适当的年龄，就 产生要受精、生育子女的欲望。

这时，依我看，这种人就会到处寻找美， 在美中生育，因为，这类人绝不会与丑的 生育子女。由于要生育，他当然钟情美的 而非丑的身体；要是遇到一个美好、高贵、 天资优异的灵魂，他就会神魂颠倒地爱慕 这样一个身心合一者。
故事会：狐狸和豹子比美

狐狸和豹子争论谁美。豹子夸耀自己身上 斑驳的花纹，狐狸却回答说：“我比你美 得多，我所装饰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灵。”
这故事是说，智慧的美胜过形体的美。 ——伊索寓言

文选：溪畔的祷告

苏格拉底：咱们走前不要向这儿的神们做 个祷告？ 斐德若：当然得做。


苏格拉底：“敬爱的牧神，以及所有其他 在这儿的神们，祈求让我内在变得美好， 我所有的身外之物与内在的东西在我身上 不闹别扭。

根据古典的理解，一切自然存在者，至少 是一切生命的存在者，都指向一个最终的 目的、一个它们渴望的完善状态；对于每 一特殊的自然本性，都有一个特殊的完善 状态归属之；

特别地，也有人的完善状态，它是被人 （作为理性的、社会的动物）的自然本性所 规定的。
自然本性提供标准，这个标准完全独立于 人的意志；这意味着自然本性是善的。
自然而然就是善的生活，构成有德性秩序 的生活世界。


Si naturam sequemur, numquam errabimus. 倘若我们跟随自然，就不会犯错。





泰奥弗拉斯托（ Θεόφραστος，Theophrastos, 公元前371－287） 《植物志》：土壤，种子 《矿物学》 《王权论》、《伦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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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的生活、有德性的生活便是按照自然本 性去生活，这意味着安于特定的界限；德 性在本质上就是适度。

要判定对人而言什么本于自然就是善的， 或者是自然的对人而言的善，就必须判定 人的天性或者人的自然构成是什么。
正是人的自然构成的等级秩序，为我们的 德性生活提供基础。


所以，教育或许最大的作用就是引领受教 育者看到、发现自己的天性，然后凭自己 的天性去生活，不越过也不可能越过这个 界限生活。
康有为注： 德必熏修而后成，学必讲习而后明。见 善能徙，而后日进；改过不吝，而后日新。 此四，学者切近日省之要，不可不留意也。

董子曰：勉强学问，则闻见博而知益明； 勉强行道，则德日起而大有功。其徙愈多， 则上达愈上；其改愈切，则磨砻（long）愈 莹。其修、讲、徙、改无尽，其忧亦无尽。
文选：萨福情歌
第二讲 性情、爱欲与德性
本讲内容
一
天性或性情 爱欲与德性
二
引言
天资再好，没有可靠的道德基础， 结果往往导致自己名誉扫地。 ——费讷隆

老中医的警世恒言


骆新：您对您的学生有什么期望？
裘沛然：希望都超过我，这是我最大的希望。
但是，我评价的标准是以“德”为主，以“才” 为副，为什么呢？有才有德，这人对社会有贡 献；有才无德，做坏事本事很大，做好事不会 做。这是我的想法，不知道骆先生同不同意？

祈求让我把有智慧看作财富，对于这类金 子，我倒指望有一个明白人可携带和受用 的那么多哦。”

咱们还有别的什么得祈求的么，斐德若？ 我觉得这祈求已足够了。

斐德若：替我代祷这些个，朋友的东西都 是共通的。 苏格拉底：咱们走吧。 ——柏拉图《斐德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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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体和行文格式规范
中文字体限于三种：宋体（5号，用于正 文，小5号用于注释）－楷体（5号，用于正 文中的重点语词或句子）＝仿宋（5号，用于
指一个人为人处世的动力模子，人的理性对此 的影响很有限）。

换言之，通过这个语词，泰奥弗拉斯托无 异于为伦理学提供了一个生理学的基础， 从而多少改变了其师亚里士多德关于人的 天性、习惯和教化这三大要素之间关系的 看法——亚里士多德看重后者，泰奥弗拉 斯托看重前者，称为 “行为举止的种子” 。
二 爱欲与德性
一 天性或性情

性，人之阳气性善者也。
董仲舒曰：性者，生之质也，质朴之 谓性。


情，人之阴气有有欲者。
董仲舒曰：情者，人之欲也。人欲之 谓情，情非制度不节。 《礼记》曰：何谓人情？喜、怒、哀、 懼、爱、恶、欲，七者不学而能。



《左传》曰：民有好、恶、怒、哀、 乐，生于六气。（生气、出口恶气、 怒气、喜气）

谁都宁愿有这种灵魂的子女而非身生子女。 看看荷马、赫西俄德以及其他了不起的诗 人，他们生育的子女多么让人欣羡！这些 子女自己就是不死的，还让父母的声名不 死，永世长存。

再不，要是你愿意的话，看看吕库戈斯在 斯巴达留下的子女，她说，他们挽救了斯 巴达，甚至可以说挽救了整个希腊。你们 雅典人那么崇敬梭伦，不就因为他生育了 法制。

君子乐善其性，次亦恶不善之加身；小人 者苟安，甚则苟得。观此大端，可定人品 之区别也。故盛德之至，舍国而让天下， 细民则终身经营田宅。良人受治于法律之 下，奸人则作弊于法律之中，岂不远哉？
文选：孔子之忧
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而 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论语·述而》



好似山风
摇撼一棵橡树 爱情摇撼我的心。


文选：身体与灵魂的生育

再来说身体方面生育欲旺盛的人，第俄提 玛接着说，这类人都喜欢接近女人，他们 就是以这种方式来爱，通过生育子女使自 己永活，像他们以为的那样，“为自己带 来永世的福气”。

灵魂方面生育欲旺盛的人却不然„„她说， 因为这些人生育上的强烈欲望在灵魂而非 身体，凭灵魂来生育和传宗接代。

结果林肯跟他讲：官司呢，你这件小小的 事情，我在法庭上讲几句话，你这官司就 可以赢了，但是你这个人，道理是你错， 不是人家错。你要给我多少钱，我都不要 这个钱，我要为公理，要为社会讨回公道。 你让我这么做，要倒行逆施了。

所以我答复你的问题，法律也是靠人去执 行的，人好就执行了，即使法律不好，人 好法律也可以补救，所以人是放在第一位 的，以人为本嘛。

骆新：您希望（读者）这本书里找到答案。
有人说建立好的制度，以防止人们去作恶， 另外一种就是人必须求助于内心，通过自 身的道德自律，通过自身的修养来完善， 以至于不作恶。

裘沛然：如果没有好的人，就没有好的制
度，好的制度要有好的人来讲。林肯认识 一位大老板，请他打一个官司，说你这次 给我打赢，多少代价，我是个大老板，多 少代价也不论，但是官司一定要给我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