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戏剧文体分析的语用学方法

合集下载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戏剧文体语用阐释之理据说略
俞东明¹韩仲谦²
(1.上海外国语大学英语学院,上海 200083;2.绍兴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浙江绍兴 312000)
摘要:
戏剧人物的对话,传递着话语字面意义之外的隐含意义。

对戏剧文本所作的语用学分析,就是要揭示戏剧文本的隐含意义。

本文论述了用语用学方法对戏剧文本进行文体分析的理据,展示了分析英语和汉语戏剧文本的技巧。

具体而言,文章首先通过比较和对比现实世界、戏剧和小说中的对话,讨论了戏剧的性质和特点;随后,文章进一步讨论了戏剧文体分析的语用学基本原理;最后,文章介绍了语用学文体分析法的基本设想和研究方法论。

关键词:
语用学方法;文体学;戏剧文本;方法论
Why a Pragmatic Approach to the Stylistic Analysis of Drama
Yu Dongming Han Zhongqian
(1. English College of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83, China;
2. Foreign Language College of Shaoxing College of Art and Science, Shaoxing 312000, China)
Abstract: Dramatic dialogues convey implied meanings that go beyond the literal meanings of the words characters speak. A pragmatic approach of analysis seeks to uncover the implied meanings in dramatic texts. The authors introduce a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the pragmatic approach to the stylistic analysis of drama and demonstrate techniques in analyzing English and Chinese dramatic texts. More specifically, this paper first discusses the nature of drama, comparing and contrasting the dialogues in the real world, the dramatic world and the fictional world. The authors then further discuss the rationale of a pragmatic approach to drama and finally introduce the basic assumptions and research methodology of the pragmatic approach to the stylistic analysis of drama.
Key words: pragmatic approach; stylistics; dramatic texts; methodology
1.戏剧的性质和特点
1.1现实世界、戏剧和小说中的对话
语用学研究使用中的语言[1]。

在语言学研究重点从乔姆斯基的语法理论转向注重语言过程和语言交互使用的进程中,Austin[2]、Searle[3]、Grice[4]、Sacks[5]以及Thomas [6] 成
为颇具影响力的人物,他们的语言分析方法成为研究对话的不可或缺的手段。

Austin的“说话行为”、“施事行为”和“取效行为”理论,Searle的直接和间接言语行为理论,Grice的会话合作原则,Sacks等的会话话轮系统,Thomas的话语角色及转换、语用模糊和语用策略(参阅[7])等,都大大丰富了我们对日常会话、特别是戏剧对话这一特殊语域的理解。

然而,会话模型用于文学对话的分析时,确实显示出某些局限性。

戏剧中的对话有着自身的特征。

例如,它们不同于现实世界中人们的交谈,也区别于“书写的口语”。

在此,我们将讨论戏剧对话的四个特征,它们是:1)戏剧对话的累积效应;2)人物话语的不同风格;3)语音信息的表达;4)对话中听者(读者)的作用。

1.1.1 戏剧对话的累积效应
戏剧中的话语除了剧中人物相互间的对话外,还存在着对话的累积效应,也就是说,剧本的语言会逐步塑造人物的行为,使人物拥有自己特有的话语模式和主旨形式,而这种特有的模式和主旨正是我们诠释剧本的关键。

对话还有助于刻画人物的性格。

总而言之,语言构成了整个剧本的结构,这样的结构设计并不总是出现在日常对话中。

我们每天花费很大的精力用语言来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问答,提供帮助,感谢,道歉,同情,问候,质问等等,很少或只在特殊的场合下才有意识地用语言来创作艺术品——文学作品。

我们忽略或甚至意识不到说话时的错误、迟疑、口误、重复以及缺乏连贯。

忠实地记录和复制现实世界里的对话,是一项复杂而费时的工作。

下面简短的例子可以很好地说明,日常对话与创作的艺术作品相比,有许多内容目的不明确,不实用,不为话轮所左右。

A: Hullo I was wondering whether you were intending to go to Popper’s talk this afternoon.
B: Not today I’m afraid I can’t really make it to this one.
A: Ah okay.
B: You wanted me to record it didn’t you Heh!
A: Yeah heheh.
B: Heheh no I’m sorry about that…[8:358]
1.1.2不同风格的人物话语
戏剧人物用不同风格的语言进行交流,而这些不同的语言风格或个人的言语会被从数量、形式、结构等方面加以组织和说明。

这些不同的语言风格还能够在更广的范围上塑造戏剧人物形象,而日常语篇往往难以实现这样的目的。

此外,在与别人的日常交往中,我们会由于方言、发音、社会阶层的不同或俚语、行话和禁忌语上的差异而产生误解或导致交流失败(参阅[9])。

戏剧人物的语言风格是作者有目的地塑造的,而我们每个人所特有的说话风格受到诸多心理和环境因素的影响,非有意识而为之。

1.1.3语音信息的表达
虽然演员在表演时可以像在日常谈话中一样利用话语的音位成分,但戏剧文本只能通过书面台词表达语音信息,例如音高、语调、重音、音量等。

1.1.4听者(读者)的作用
剧本的读者和剧场上的观众并不能成为剧中对话的参与者。

读者没有机会主动参与正在展开的剧情,他们不能突然插话、点头、提问或倾听。

他们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被动地旁听着剧作家创作的人物对话。

这一特征使得戏剧表演成为一种特殊的言语行为,其中的对话在直接指向剧中会话的参与者的同时,总是向外指向一群永远不参与剧情发展的听众(参阅[10])。

小说中的话语与日常对话的话语也同样存在着差距。

如同阅读戏剧对话一样,在阅读小说的对话时,我们会感觉听到“现实生活”中人物的“真实”对话。

然而,两种文体中的对话,都绝不是日常自然语言的精确记录。

除了上述区别戏剧对话和日常对话的四个特征外,还存在进一步区别小说对话和日常话语的其他因素。

首先,重复、犹豫、错误、沉默、填充语以及不完整等口语的常见特征,在小说或剧本的书面语言中是不能被接受的。

对话录音的文字稿,能为我们提供有关日常会话诸方面特性的、富有启发性的例子。

下面节选的是一位大学生所说的一段话。

He—seemed of course he had that kind of n er I I’m er I I ere r are you northern by any chance I was going to day that kind of northern –er skepticism
or at least questioning mind---which er---but of course he would mislead you
with that he er he gave you the impression that he only er you know he give
you the impression that he was---sceptical and at times sceptical and nothing
else…
( Mick Short 1990: course handout )
这是一段“真实”的话语。

可以看出,这些话语远不同于小说或剧本中的人物对话。

第二,日常生活中的个人话语,利用并依赖语言外的情境。

在舞台上演的戏剧,在很大程度上也依靠语境。

但在一部小说中,语言外特征的表达只能通过语词来实现。

因此,小说家会描述他/她希望读者所体验的东西,描写他/她认为与对话相关联的内容。

与总是出现在同一时空的日常生活中的讲话人和听话人不同,小说家所塑造的世界完全由言语构成,并远离读者的世界。

读者和小说世界的共同语境,须由对话及非对话因素所创建,并保存在对话和其他因素之中。

第三,日常对话中,大量由发音、重音、音速、音量、声调等音系特征所传递的信息,并不能被准确地复制在小说的书面语言中。

标点、拼写变体和方言会被用来表现其中的一些特征。

但总的说来,小说家会借助于有关对话的元语用选择,例如:“she said tonelessly”, “he muttered”, “he whimpered softly”等等,来表现人物的性格特征。

长、短篇小说中的对话是用来给读者阅读的,因此小说中的话语会比现实生活中的对话和戏剧中的对话都更充分更完整,因为生活和戏剧中的对话,在很大程度上依赖说话者在特定语境中的暗示、意指或弦外之音。

Page [11]认为,小说家在文学作品中用来传递较大意义单位和表达现实的传统方法和技艺,比日常生活中的话语更多地利用了意图的承载。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小说家也并不总是完全依赖对话。

他们会以不同的篇幅综合运用叙述、描述和评论等方法。

这是小说家所拥有而戏剧家所没有的优势之一。

对话作为小说人物表现和性格发展的助推因素,连同叙述和描述,是比较常见的用法,这在Dickens、Austin、Field和Mark·Twain等作家的作品中屡见不鲜。

总之,虽然小说和戏剧这两种文学体裁在运用对话时有着相似的目的,但是两种文体无论在内容和形式上都有着各自的特点。

在我们详细讨论这些差别之前,让我们将这三种不同的言语事件——现实生活对话,戏剧对话和小说对话——放置在一个连续体上,概括一下它们各自的特点。

现实生活对话位于连续体的一端,小说
对话位于另一端,而戏剧对话位于两者的中间(见下图)。

现实对话戏剧对话小说对话
—————————|———————————|————————————>
图表1:三种对话组成的一个连续体
下表是对三种话语体裁特征的对比分析。

图表2:三种话语类型的主要特征
这些话语事件的特征具有一定的概括性,但是总是存在例外的情况,对戏剧和小说文学更是如此。

然而,由于此类研究的重点在于戏剧的最主流的形式上,我们因此可以很轻松地
应用这些一般性的概括。

此表和先前的讨论清楚地表明,戏剧对话和小说对话相互间拥有许多共同点,这种共同点比现实对话与两者的共同点要多得多。

当然,追踪溯源,戏剧和小说中的对话,最终还是源于面对面的对话。

让我们暂且将现实对话搁置一旁,先仔细地研究一下戏剧和小说的不同点和相似点,从而为1.2中的论点提供必要的背景知识。

而这个论点就是:从语用学的角度对戏剧进行分析更为切实可行,更富成果,也更为充分和恰当。

1.2 戏剧与小说的简要对比
在本部分的比较研究中,我们将主要讨论三个主题:1)时间;2)可演出性;3)戏剧对话的本质。

虽然戏剧和小说都按照时间顺序展开情节,但像传说和传奇一样,小说在时间上拥有更多的自由度。

小说可以将一个世纪的时间限定在不到百页的篇幅内,例如Verginia Woolf的《奥兰多》;小说也可以如James Joyce在《尤里西斯》中所做的那样,用768页的长篇大论来描写短短的一天。

与此形成对照的是,人们在创作戏剧文本时,心中必须装着现实中的剧院时间。

不同的时间会在一幕幕场景之间流逝,但一个特定场景中的时间流逝,往往模仿自然时钟的时间。

这不仅限制了可以被描述的人物和动作,而且也限制了剧本的长度。

总的来说,自然主义的和现实主义的现代剧本,都是按照亚里士多德式的一致时间而展开的。

除了时间表达的不同,戏剧和小说的语言表达也不尽相同。

传统的现代戏剧选定现在时为剧本的背景时间,人物就在“此时此地”展开剧情;而小说文本通常发生在过去,或是在现在、过去或未来时间之间转换。

读者读到的现代戏剧文本,都围绕对话而展开,情节以剧中人物在某时某地的交互活动为主。

而其中的时间和地点都以现在时出现。

戏剧给人留下一种故事就在连续的现在时态中、就在此时此刻发生的印象。

此外,戏剧还是一种社会性的创造,由两个基本元素构成:一是书面文本的固定内容,二是表演时的流动因素。

模仿的生活片段,再现在假想中的舞台上,被升华为一种仪式,成为一种节日,呼唤着观众的出现。

潜在观众群体的存在,迫使剧作家面对观众群体进行思维,依赖于范围广阔的群体兴趣和不断向前发展的剧情。

时间限制和舞台演出而导致的戏剧的简洁性、集中性和即时性,常常使戏剧不能成为史诗式哲理性叙述的有效载体,而这种史诗式哲理性叙述则常常为小说文本所利用。

小说与戏剧的第三个区别与对话有关。

戏剧中,对话的重要性无可替代,人物的行为、思想和情感都是通过人物的话语来传递的,而小说中这些信息则是通过作品的作者/叙述者的意识来传达的。

戏剧人物取代了作者/叙述者,在一个较为有限的空间里进行表演。

在刻画人物性格的过程中,直接引语技术上的局限性,要求剧作家运用高度体现个人风格的话语和具体的情景事件,让人物通过自己的语言和行为塑造自身的形象。

戏剧人物的对话,不仅仅展现、描述了人物本身,而且推进了剧情的发展,反映了剧本的主题(参阅[12])。

因此,直接的对话取代了人物内心思想的描述,成为自然主义或现实主义的戏剧形式的首要因素。

但是在小说中,对话只是构成因素之一。

戏剧对话和小说对话的关系,大致相当于语用学和语义学之间的关系。

研究词汇与句子意义的语义学,并不能完全排除对语用因素的研究。

例如,对oh, well, anyway等词意义的确定,并不能轻易依赖有关非语境内容的断言,而必须参照诸如会话结构、会话涵义或关联性等语用内容。

像“I sentence you to three days in jail”这样句子的意义,并不能单靠确定一串符合语法的词汇的意义而获得,其意义更多地取决于说话人、听话人、合适性、语境和诚意等概念(参阅[13])。

小说作品和戏剧作品一样,都既利用了语言的语用功能,又利用了语言的语义功能,只是后者比前者更多地依赖并触发语用因素。

这就导致戏剧作品主要从语用因素中提取意义,而小说按不同的比例既从语义因素又从语用因素中获得意义,这种比
例因不同的作家和不同的历史时期而会有很大的不同。

因此,诸如思维模式、视点、结尾重心原则、作者语调以及话语和思想呈现等用于小说文体分析的范畴,不适合用来分析戏剧文本,也不能揭示戏剧对话本质的语用特性(参阅[14])。

2.戏剧文体分析的语用学方法
2.2 基本原理
语用分析的思想和解释方法,可以用来对戏剧文本进行分析,这是因为语用学是能够最直接、最有效地解读戏剧对话构成特征的语言学分支。

如前所述,语用学研究语境和使用中的语言。

戏剧文体分析的语用学方法的主要任务,是描述戏剧对话的最典型的、“戏剧的”语言学特征。

要完成这一任务,我们须将戏剧人物视作言语行为的动作者,并将重点放在人物相互间的对话上。

这意味着要仔细研究人物间语言关系,研究人物的说话风格与其风格所表达的意图之间的关系。

因此,人物相互间的对话,就包含了剧中人物特有的说话风格,包含了人物之间表达出来的各种关系,包含了对话在发展剧情过程中所起的作用。

因而,交互性对话并非小说人物简单的具体话语,而是情节的构成性语言。

对话不仅仅是故事叙述的模式,对话就是故事本身。

那么,戏剧交互性对话究竟具有哪些区别性特征呢?我们以前的研究(参阅[15])支持了我们的论点:戏剧对话的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其对言语行为、会话涵义、指示与指示中心、话轮转换、语用模糊和会话策略等语用因素的依赖。

这些语用因素从两个重要的方面发挥作用。

一方面,它们都是一些语言手段,迫使听话人和谈话参与者以某种方式做出回应。

人物间的相互交流是戏剧存在的基本要求。

然而,交互性的对话也是说给戏剧文本的读者听的,读者是对话的旁听者,是不参与对话的谈话成员。

因此,他们被要求成为剧中人物语言活动的一部分(参阅[16])。

交互性对话沿两个方向发展:一方面是直接的人物间的对话,另一方面是同时进行的人物和读者间的间接对话。

在第二个方向上,读者并不用言语直接做出反应,而是诠释所传递的内容,从对话中发现比字面意义和词语的指称更丰富的内容。

读者的诠释行为,给戏剧对话带来更多的意义,增强了对话的表现力。

另一方面,所有的这些语言手段,都与它们所使用的语境紧密结合在一起。

它们从时间、空间和说话人等语境中获取力量和意义,发挥其功能。

对话总是和语言外语境交织在一起,由物质语境和说话人的心理语境(包括思想、意图、与情境有关的知识、相互之间的关系等)所构成。

对话和语境密不可分,有时语境为对话提供主题,但又总是对其加以干预和修正;有时语境会导致对话的变换、倒转以至完全中断。

这一点对戏剧的语用学研究至关重要,因为对话的实际意义像依赖语言内容一样依赖情境。

我们的戏剧文体语用学方法的框架,将戏剧定义为以语言使用为中心的文学体裁。

这一分析框架,意味着对对话采取一种“绝对”观,即对话是戏剧的中心和控制因素,它不是第二位的、偶然的或可有可无的东西。

小说的中心却不在此,而是通常落在语言的句法和语义成分上(参阅[17])。

当然,小说也利用语用元素,但是这种利用有别于戏剧对语用因素的利用。

在戏剧中,语用学关注的焦点完全是戏剧人物的话语。

戏剧之所以比小说更多地依赖语用因素,是因为戏剧的首要特征就是剧中人物通过对话展开相互交流。

小说通过强调文体形式、视角和作者的存在而表现出对句法和语义的偏爱。

2.2 基本设想
用语用学的方法对戏剧文本进行研究,是基于以下的基本设想:
设想1:形式主义意义上的语言学不同于语用学,没有后者,前者的解释力就存在缺陷。

设想2:语言学领域本质上是由“规则”所统治的,而语用学本质上是由“原则”所支配和促动的。

设想3:对戏剧进行语用学分析,主要是运用语用学、话语分析和传统诗歌、小说的文体学概念与分析法,以实现描述和解释的充分性。

它本质上是折衷主义的。

设想4:传统上对诗歌和小说进行的文体学分析,将重点放在揭示音位、语法和语义层次上的“语言偏离”现象;目前的戏剧研究的语用学方法,将在话语的层
次上进行,重点主要在揭示“言语或话语的偏离”,也就是“语用偏离”。

设想5:正如在2.1中所展望的那样,语用学在所有的层次上都影响语言的产生,因此,“语用异常”也可能产生于戏剧文本的音位层、语法层和语义层。

设想6:作为一种“实用文学批评”,戏剧文体的语用学方法与戏剧的其他文学批评流派相互补充,而不是相互排斥。

设想2 区别了“规则”和“原则”,如同Searle区分了“构成性规则”和“调节性规则”。

像“原则”一样,“调节性规则”是规范性的,而不是描述性的;它们在运用的过程中可能被违反,会与其他原则发生冲突。

它们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与之相反,“构成性规则”创造或定义行为方式。

下棋规则不仅仅控制比赛,它们同时构成比赛。

因此,语用学与当代的功能语法的纽带,比与当代的形式语法的纽带联系更加紧密。

2.3 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
虽然近来人们认为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的划分是简单而幼稚的,但是研究人员传统上已经建立起两者的二元对立。

Nunan[18]为了说明这两个概念,为我们提供了以下的对比。

根据上述标准,语用学本质上是定性的,而语体分析和话语分析是定量的。

换句话说,语用学在揭示戏剧作者或人物的隐含意义和隐蔽意图上有很强的解释力;而话语分析的重点在于描述和分析普通的会话结构这一静态的描述性过程,它关心的是去发现语言交际真实语境中使用的句子或话轮的型式和规律。

因此,虽然话语分析和语用学有着共同的研究兴趣,但是二者的研究重心不同。

语用学侧重于定性研究,话语分析侧重于定量研究。

然而,Seliger 等[19]认为定性——定量的区分过于简单化了,有必要充分考虑资料的收集方法(实验性的或非实验性的)、资料的类型(定性的或定量的)和资料的分析型式(统计的或阐释的)。

所以,作为两种分析手段,语用学与文体分析和话语分析相互补充,在戏剧文本研究中分别做出各自的贡献。

更具体地说,本研究中采用的语用学分析范畴,主要是定性分析;社会语言学和话语分析采用的分析范畴主要是定量分析,“所需要的经常是对频率的大致表达,足以说明我们为什么接受分析家的断言,认为文本中的某些特征是重要的,从而允许我们去检验他们的观点”[20]。

3.结论
正如我们在2.2中的设想3和设想5中所设想的那样,语用因素在所有的层次上都影响到言语的产出。

因此,一个相对更加系统、明了和客观的研究戏剧方法,除了语用描述和解释,还应该包括对音位、语法、语义和语篇层次的语用分析。

为此目的,本研究框架内的分析范畴本质上是折衷和跨学科的,其中有些直接针对戏剧文本的语用描述和解释(例如话语行为,Grice的合作原则和礼貌原则等),有些是针对戏剧文本的语音、语法、语义和语篇的描述和解释(语域分析、话轮和人物性格刻画)。

另外,正如2.3所示,本研究所实施的语用学分析,将主要是定性的分析;考虑到语用原则(准则)主要是调节性的,而不是构成性的,且不能够用定量的和数学的形式化内容加以定夺,我们的目标是获得解释的充分性。

同时,本研究中的语域和话语分析,则主要是定量的分析,即必要时,一些数据和统计资料会被用来获取相对更客观、更明确、更可靠的分析结果,从而补充并实施对戏剧文本的语用分析。

我们希望,这种广泛意义上的戏剧文本的语用学分析方法,会比以往的其他方法更系统、更明确、更全面,并能够对戏剧文本进行更充分的描述与阐释。

参考文献:
[1] 俞东明,会话活动类型的语用研究与跨文化交际,《外国语》第3期, 1999。

[2] Austin, J. L. How to Do Things with Words?Oxford: The Clarendon Press, 1962.
[3] Searle, J. Speech Act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69.
What is a speech act? In Giglioli, P(ed.) Language and Social Context, Harmondsworth: Penguin, 1972.
[4] Grice, H. P. Meaning. Philosophical Review 67, 1957.
Logic and conversation. In Cole, P. & Morgan, J. (eds.) Syntax and Semantics, Vol.
3: Speech Acts,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1975.
[5] Sacks, H. Lectures on Conversation. V ols. 1-2. Oxford: Basil Blackwell, 1992.
[6] Thomas, J. Interaction in Meaning: an introduction to Pragmatics. Longman, 1995.
Applied Cross-cultural Pragmatics. Longman, 1998.
[7] 俞东明,a.话语角色类型及其在交际中的转换,《外国语》第1期,1996。

b.语法歧义和语用模糊对比研究,《外国语》第6期,1997。

c.语用模糊、话语策略与戏剧人物刻画,《外语教学与研究》第5期,2004。

[8] Levinson, S. Pragmatics. CUP, 1983.
[9] 俞东明,会话活动类型的语用研究与跨文化交际,《外国语》第3期,1999。

[10] 俞东明,戏剧文体与戏剧文体学,《浙江大学学报》第1期,1996。

[11] Page, N. Speech in the English Novel. Longman, 1973.
[12] Same as [7] a.
[13] 何兆熊等,《新编语用学概要》(第二章),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14] Leech, G. & M. Short Style in Fiction. Longman, 1981.
[15] Same as [7] c& [9].
[16] Same as [7] a.
[17] Same as [14].
[18] Nunan, D. Research Methods in Language Learning. CUP, 1992.
[19] Seliger, H. W. & E. Shohamy. Second Language Research Methods. OUP, 1987.
[20] Halliday, M. A. K. Linguistic function and literary style: an inquiry into the language of
William Golding’s Inheritors. In Chatman, S. (ed.) Literary Style: a symposium. OUP, 1971.
基金项目:本文得到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资助,谨致谢忱!
作者简介:俞东明(1960——),男,博士,上海外国语大学英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韩仲谦(1966——),男,绍兴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上海外国语大学英
语学2005级博士生。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