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的定位、必要性和重要意义

云南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的定位、必要性和重要意义

摘要:云南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是新时期中央为云南制定的任务,也是符合云南发展特点、需求的发展目标,云南需明确发展路径。配合“一带一路”战略、深化同周边国家合作、周边国家对云南的期待构成了推进辐射中心建设工作的必要性,辐射中心的建成对中国、周边国家及云南省都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云南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云南定位

云南同三个东南亚国家接壤,是中国连接南亚东南的国际通道,拥有肩挑兩洋、面向三亚、通江达海、民心相通的地区合作优势。2015年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云南时给出了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的任务。云南需找准建设辐射中心的定位、明确建设思路,达到配合国家战略、协同其它省份开发、服务周边国家的效果,为云南发展转型及中华民族之复兴作出贡献。

一、云南辐射中心建设的探索现状与问题

2015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云南后提出要求“主动服务和融入国家发展战略,闯出一条跨越式发展的路子,努力成为我国民族团结进步示范区、生态文明建设排头兵、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谱写中国梦的云南篇章”,[1]其中“民族团结进步示范区、生态文明建设排头兵”可视作为实现全面建成具有云南特色的小康社会而作好的准备,“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则是在国家践行“一带一路”战略的框架下对云南提出的指导性定位,明确了云南在“一带一路”战略中的重要角色。3月,云南省省委书记李纪恒明确了省政府对执行习总书记要求的坚定决心,对云南如何建设“辐射南亚东南亚中心”给出了初步意见,提出着力建设区域性经济中心、突破基础设施建设瓶颈、构建开放型经济体制、强化公共服务平台建设、深化睦邻友好和务实合作这几个措施,[2]自此,云南各界从自身领域出发,为实现建成辐射中心这一目标而齐心协力。

尽管距“辐射中心”建设目标的提出不过一年之久,相关理论、构想、路径及对策的研究和探讨已有一定成绩。总体上,官方思考和建议为建设工作的推进起到了政策引导作用,如2015年12月云南省委外宣办组织召开的“启航十三五,贯彻落实云南省委九届十二次全会精神系列新闻发布会”宣布全力推进建设,明确了开阔辐射眼界、提升辐射能力、延伸辐射触角、强化辐射支撑、夯实辐射载体、释放辐射势能、增进辐射认同七个方面的建设重点。

[3]2015年8月钟勉在省委开放型经济体制改革专项小组第二次工作会议上提出围绕建设我国对外开放新高地和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着力深化开放型经济体制改革,[4]云南应借此机会,将“辐射中心建设”任务同自身发展转型相结合起来,在服务国家战略的同时促成自身经济新增长和产业再优化。

一直以来,如何促成云南与南亚东南亚开展良性互动的研究一直是学者们关注的重点,从将云南建设成辐射中心这一视角出发梳理已有研究,成果大体可分为3类:一是当前完全符合辐射中心建设而产生的相关理论和对策研究,二是曾今在探索云南发展道路中留下的思路和经验,三是基于云南和南亚、东南亚国家(地区)关系的其它相关性研究。第一类,学界紧紧围绕中央、省委建设辐射中心这一思路进行相关的探讨,充实了建设的理论依据和路径参考,丰富了建设工作的内涵和对策。陈利君教授率先围绕建设辐射中心这一主题进行探索研究,其成果论述了建设的内涵、意义,并对具体实施的要点给出了对策建议,认为建设辐射中心的内涵应该是开放、合作,目的是互利共赢,辐射不止是单方面对外的影响,回馈也是非常重要的组成条件,其意义在于发挥云南区位优势、深化改革促进开放、打造新的增长极和实现互利共赢,并给出了抓紧研究和提出项目、加快建设开放型经济、完善基础设施、提升互联互通水平、积极融入“一带一路”、突出面向南亚开放、促进睦邻友好和强化辐射网络建设等对策建议。[5][6][7]另有关于建设辐射中心产业支撑的研究(马金书、张丹丹),[8]关于推动云南农副产业辐射发展的研究(张君亚),[9]以及云南自身独特的区位、文化优势对建设工作的促进性研究(杨福泉)。[10]第二类,类似“桥头堡建设”“泛亚产业研究”,虽然是过去式的研究框架,但研究称成果和现实经验都是未来建设辐射中心的重要参考,如桥头堡建设中的产业承接与转移的思考(刘尔思),[11]如何从结合桥头堡战略发展云南经济(蒋兴明),[12]以及如何进行产业结构调整以抓住桥头堡建设的战略机遇,[13]等。第三类是广泛的云南与南亚东南亚合作的各类研究,方向涉及政治互信、安全合作、次区域建构、经济走廊建设、民族文化交流、扶贫开发等各个重要议题,尤其是云南学界对领域内问题的研究已经相当成熟,这些现成的宝贵资源虽对辐射中心建设虽无直接的指导作用,但贡献了坚实、完善的理论依据,为接下来的研究提供的参考支撑,避免使得建设辐射中心成为“空中楼阁”,今后开展研究不可忽略此类成果。

然而,综上可以看出,目前的研究存在以下四个主要问题:一是理论准备还不完备,如何辐射、怎样辐射,如何定义“中心”,这些问题还亟待解决;二是涉及领域范围窄,相关对策讨论也只停留在指导性的层面,因此成果实际参考价值还不足;三是对辐射对象的讨论少,研究的聚焦主体还停留在云南;四是总体上,成果数量明显偏少,这主要是由于“辐射”

从提出不过一年,相关学术资源还未到位所致。因此,排除时空的制约因素,本研究报告致力于围绕建设辐射中心进行全面、深入的研究,推动相关理论的形成,为今后的研究开展和工作的落实提供帮助。

二、云南的辐射中心定位

(一)辐射的理论溯源

2016年4月,云南省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审议通过了《云南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纲要将“建设我国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列为一大目标,以加快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着力建设区域性国际经济贸易中心、着力打造区域性科技创新中心、着力打造区域性金融服务中心、着力打造区域性人文交流中心和健全开放合作机制体制六大措施为实现这一目标的路径,[14]这不仅为建设工作指明了方向、制定了衡量标准,确立了开展相关研究的重心,同时能帮助构建辐射理论。结合辐射的多维度含义和“十三五纲要”的建设思路,可从三条路径构建辐射理论。

辐射的原始内涵:中央以“辐射”这一创新词汇来要求云南有其独特的目的,辐射是从物理学引入的概念,其定义是能量以波的形式,通过空间或介质进行排放或传输的过程,[15]辐射存在于宇宙任何具备能量的物质间。可见,辐射的产生有两个不可忽视的要素:能量、介质,因此,从辐射的内涵出发,可以得出云南若要建成辐射中心,需要注意以下几个问题:1.雄厚的自身实力是辐射能力的来源,云南若要向外辐射,自身能量是根本。云南的对外辐射能量来源可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包含了云南独特的地缘政治优势、同周边国家文化的联络、同周边国家积累下的紧密的政治经贸关系等,第二部分则来自于中国整体国力的强大,日益增强的经济实力和政治影响是我国对外辐射的信心来源,除发挥自身优势外,云南也应借力国家的国际影响力,争取国家支持,并同国家大战略协同配合;2.介质的配合决定了辐射的最终效果,云南在向外辐射的过程中,南亚、东南亚国家的配合至关重要,周边国家在辐射工作开展中的决定性绝不亚于云南本身,应避免唱“独角戏”的尴尬局面,从效率的角度甚至可以说,处理具体涉外事项,可先获知周边国家的发展需求,再有针对性的设计方案,促进南亚东南亚主动对我辐射,或许更能取得有效的成果;3.辐射是相互的,云南向外辐射的同时也受到南亚、东南亚国家或强或弱的辐射影响,各国需加强沟通对话、强化合作机制、增强政治互信,才能使这种相互辐射呈现出积极的一面,才能建构出良性的辐射氛围。

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为实现这一目标,总的来说,就是必须增强云南的辐射能力,辐射能力是个抽象概念,如果不解决如何衡量的问题,整体的建设工作将缺乏目的性和验收性,因此,对衡量辐射能力的方法探讨必不可好。从云南的视角出发,辐射能力的衡量有较为清晰可行的依据,对经济、文化、创新以及各项互联互通的考核可通过经济增长率、文化产业投入、互联网普及率、新型产业增加比重以及各项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情况等来衡量,这些内容都有具体数据作为支撑,且与云南自身发展需求相交叉,因此衡量标准实际、可靠。但若要衡量对南亚东南亚的辐射能力却暂时没有标准可循,若采取同对内衡量一样的硬性办法,则面临目标国家多、覆盖项目庞杂、获取数据成本高、分析难度大等困难,而且辐射是一个潜移默化、由外及内的缓慢过程,短期内,辐射的影响在他国不会有明显的数据体现。所以,值得进行对衡量辐射能力方法的探讨,也可借鉴类似成熟的概念。

“软实力”是国际关系理论自由主义学派极为倡导的具有能让他国产生追随效应的力量,约瑟夫·奈认为,这种力量具有使他人随我欲的效果,可看作间接的或同化式的实力体现。[16]一国产生让他国自愿按其意愿行事的能力后,便可称之具备了同化力或软实力,这与需要命令他国而服从自己硬实力产生鲜明的对比,[17]它是一种通过吸引而非强迫获得预期目标的能力。[18]这种实力通过抽象后的文化施加影响,能让他国主动内化来自本国的意愿,从而实现利益观念的趋同,这与辐射的内涵不谋而合。中国一向提倡在国际交往中发挥自身软实力,国内学界对增强、发扬软实力的研究基础深厚,国家在推行“软实力外交”的过程中取得过不少卓有成效的结果。当前可借鉴软实力的思路来推行辐射中心建设工作。对于如何衡量软实力,学者们贡献了多种方法,约瑟夫·奈认为可从“软实力资源”而非“软实力本身”进行测量,对那些可能会产生软实力的外交和文化资源进行研究,[19]具体可通过对文化(在能对他国产生吸引力的地方起作用)、政治价值观(当它在海内外都能真正实践这些价值时)及外交政策(当政策被视为具有合法性及道德威信时)三种资源进行衡量。[20]以这个思路,我们在衡量辐射能力时,可以考察云南的“辐射资源”建设、开发情况,而可巧妙的避开不易测量的对象国的各个指标。

对于辐射能力的衡量、检测,可通过类似借鉴“软实力”的已有经验来达到丰富方法的目的,从国家发展的已有基础上寻找解决之道。

与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相关性最强的是经济辐射研究,经济辐射是指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地区的与经济发展较落后的地区之间进行要素的流动,以及文化、习惯方面的传播,可提高双方资源配置方面的效率。[21]在经济辐射的框架下有几大成熟的理论:增长极理论,认为要产生区域经济辐射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经济空间上具备某种推动型的产业;二是作为地理空间上产生集聚的经济活动中心,即增长中心,经济辐射的过程应该是中心吸纳周边的技术、资金、人才、信息等资源,再通过扩散效应把成熟的成果输送到周边;点轴开发理论,在增长极理论的基础上,强调了“轴”,也就是交通的重要作用,发达轴线连接的中心将形成新的更大的辐射中心;网络开发理论,认为点轴中心与周边区域可以通过统一的协调配置资源,实现经济一体化,大大提高发展效率;都市圈理论,认为都市是推动经济活动高速化的载体,都市经济间的互动可加深彼此间联系、带动周边小城镇发展;中心—外围理论,因此资源分布差异的广泛存在,任何国家的区域系统都是由中心和外围两个子空间系统组成,二者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二元经济结构;区域经济梯度转移理论,经济辐射是动态的,具有经济发展的周期性,发达地区的产业升级会向周边转移多余要素。

(四)云南的辐射开发思路

从全国来看,云南的经济总量占比小,产业话语权弱,以2015年为例,GDP总量为13717.88亿元,排名全国第23位,在西南地区落后于广西的16803.12亿元,考虑到云南地理条件封闭、交通联通难度大、周边国家经济实力对外贸促进作用有限,处于这种发展局限的困境下这样的经济水平应属正常。但在全国经济处于平缓、部分制造业支柱省份经济低迷、资源依赖型省份持续吃紧的情况下,2015云南依然保持了约8.7%的增速,这主要有赖于相对成熟的第三产业发展经验,以及基础设施建设开发的巨大推动。可见,云南自身还拥有巨大的发展潜能,抓住辐射南亚东南亚中心建设的发展机遇,彻底颠覆云南的经济格局。

虽然,云南地缘位置突出,面向三亚(东南亚、南亚、西亚),肩挑两洋,地处中国经济圈、东南亚经济圈和南亚经济圈的结合部,但必须谨记,云南还未成为国家、地区发展的核心动力,中国依然保持东部带动西部的态势,沿海向内陆辐射的格局,云南处于辐射能量的末端。

为实现向外辐射的目标,对内吸引优质资源、承接发达产业是必经之路,在向外联通的同时,强化接收国内发达地区的辐射影响的能力,在建成辐射南亚东南亚中心的同时,成为

连接中国同南亚东南亚的枢纽,成为国家对周边国家的辐射窗口,做到始终在地区发展中保持带头作用。将这些理论运用到现实建设工作的指导当中获得如下启示,云南若要建成经济辐射中心,必须吸纳资源、背靠国内核心地区、加紧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提高互联互通能力、发挥滇中城市经济圈的向心力、站稳发展脚跟、激活产业建设。

三、云南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的必要性

(一)“一带一路”的推进刻不容缓,云南须积极配合国家战略。

“一带一路”是中央根据我国发展阶段、需求、目标,审时度势提出的发展战略和构想,将会为我国及沿线国家带来极大的发展机遇,为欧亚大陆的和平繁荣注入新的推动力。自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哈萨克斯坦演讲时首次提出“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至今已有数十个欧亚国家表示愿意响应,大量的国家外交、经济、学术资源被投入这一倡议的推动当中,“一带一路”已成为国际上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虽然中亚、西亚以及欧洲国家在同中国的双边、多边会晤中表示支持“一带一路”的建设,但当中他们多为亚洲国家,同“丝绸之经济带”的关联密切,但对“海上丝绸之路”的部分并无兴趣,总体上,在国际上“一带一路”中的“一带”要比“一路”推进得顺利。中国出海口面向东部,历史上,海上丝绸之路在中国西北部局势不稳定、陆上丝绸之路无法顺利开展的时期起到了连通欧亚、促进中西经贸文化交流的作用,尤其是经济方面,其为沿线各国带来的收益均超过繁荣时期的陆上丝绸之路。南亚东南亚不仅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也是参与贸易自由化和产能合作的重要市场,制造业、服务业在这一地区拥有良好的基础和巨大的发展潜力,但由于对大国势力的忌惮,东南亚国家始终对这一倡议保持克制,印度也有担心其刚刚起飞的制造业和信心技术产业会因此受到来自中国的冲击,并担心南亚地缘政治格局因此朝不利于印度的方向发展,[22]因此海上丝绸之路的进展并不顺利。

在这一背景下,发挥西南沿边地区的能动性,去除太过强烈的大国色彩,也是推行“一带一路”战略在南亚东南亚地区落实的有效手段。云南是古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贯通云南西南的古茶马古道曾为中华文明和南亚东南亚文明的交流做出过巨大贡献,除千百年的贸易关系外,云南在民族、宗教、风俗习惯上同南亚东南亚的联系也是其它省份不具备的优势。云南与缅甸毗邻的几个边境州居住着大量的跨境民族,历史上,他们交往密切,拥有共同的语言文字,互市、联姻频繁,新中国建国后,两国边贸往来加深,中国对缅甸长期援助、援建,各项目在缅甸民众生活中留下的深刻的印记。另外,云南还积极参与了同东南亚国家

的各项合作机制,“中国-东盟自贸区”、“沿边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澜沧江一湄公河次区域合作”、“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等都有云南的身影,南博会、昆明-东盟进出口商品博览会、昆交会以及各企业组织的商品邀请会,都让云南同南亚、东南亚的联系越来越紧密。[23]在对外基础设施联通方面成果丰硕,泛亚铁路西线云南境内的昆明至大理段已经建成,至保山段也将在“十三五”规划期间通车,保山至边境城市瑞丽的线路也已投入建设,公路、水利的建设在稳步推进,已有公路线路也为迎接更大的流量而拓宽翻新,自长水机场建成后,丰富了云南向外联通的通道,国际航线的拓展也在持续进行。

可以说,云南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是云南省以积极姿态拥抱国家“一带一路”战略的措施,体现了云南省对推动“一带一路”的实施与自身发展的良好结合,建设辐射南亚东南亚中心的举措是云南自主的选择,是“一带一路”大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南亚东南亚国家发展潜力巨大,各省份竞相争取同这一地区的合作机会。

2015年末,东盟共同体宣布建成,确立了旨在通过削减贸易关税,降低劳动力、服务、资本流动成本等方式加强经济联系,预期到2030年实现2.6万亿美元的经济总值翻一倍目标。2015年,东盟的GDP为2.43万亿美元,是全球第六大经济体,若共同体推进顺利的话,至2030年,东盟将成为全球第四大经济体。过去东盟10国内,泰国、新加坡、印尼、马来西亚经济历来相对繁荣,其余国家并不突出。2015年,缅甸国家大选,民盟的上台在国内众望所归,并缓和了同美国为首西方国家的关系,美国承诺将取消对缅甸的经济制裁,新政府大力招商引资,规范健全对外来投资的法律法规,2016年缅甸有望成为GPD增长最快的国家,未来其连通南亚东南亚的地缘优势将会被激发,加工制造业带来的发展红利将很快显现。越南同云南、广西两省接壤,90年代后国家修生养息,调整同各大国的关系,效仿中国改革开放,近几年均实现GDP增长超8%的目标,制造业迅猛发展,大量国外直接投资进入越南,2015年,越南加入美国倡导的TPP协议(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有望踏上同协定内国家开展自由贸易的快车。老挝水力资源丰富,近几年来,同中国开展了大量的农业、水电站种植合作,极大的优化了老挝的生产基础,中老泰铁路的投入将会在未来帮助老挝从枢纽作用中获得经济的全方位提升。柬埔寨向来对中国的产能转移持积极态度,中国投资的纺织厂、电缆厂等为柬埔寨提供了大量技术型岗位,为柬埔寨向工业化迈进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中国每年到柬埔寨浏览观光的人数逐年递增,两国人民传统友谊深厚,柬埔寨当局也出台了针对中国旅游市场的五年规划,未来两国的合作层次、维度都将不断提高。

同样面向东南亚发展的省份还有广西。作为拥有对外出海口和陆地口岸的省份,立足同越南开展双边贸易,积极推动同整个东盟的关系,目前,南宁是中国-东盟博览会的固定举办地点,每年中国-东盟国家的领导人、企业家、学者都齐聚南宁,推动地区关系的发展。除此之外,以北部湾为核心的港口、产业园、物流基地的建设都进行得如火如荼,产业创新、产能合作已经初具规模,未来以钦州港口为基础,同东盟国家的互联互通将逐步展开。在设施连通方面,云南显得稍微落后,虽然已有同缅甸的油气管道项目,但在交通建设、产业合作方面还未实现深层次的合作,加紧追赶是当务之急。

倡导建成辐射南亚东南亚中心,是云南在对外开放这条道路上追赶广西的重要举措。需要指出,云南同广西有各自独特的优势,这种竞争并非“零和博弈”,一方面,各自发挥自身优势深化同东南亚国家的合作,另一方面,伴随两省在东南亚的存在感提高,相互间的促进、互补必然将使得地区合作飞跃、中国影响力提升,整合资源,形成以滇桂为核心的辐射中心。

(三)周边国家渴望发展,云南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符合各国需求。

改革开放后,中国始终同东盟国家保持了和谐、稳定的关系,这为开展地区间深层次合作创造了条件。湄公河起源于云南,在云南境内叫做澜沧江,出境后,流经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和越南,大湄公河关乎着这几个以农业为支柱产业国家的正常运作,可谓是中南半岛的母亲河。1992年,在亚洲开发银行的倡导下,6国共同发起了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机制(GMS),旨在加强各国间联系、挖掘这一地区的潜能。2015年,中国作为湄公河的发源国,在GMS的基础上倡议建成了澜沧江-湄公河合作机制,云南自此纳入了这一次区域合作框架。这一历史性成果很快就为下游国家带来了好处,2016年,应越南要求,中国在澜沧江开闸放水,帮助越南缓解了旱情,越南避免了可能的灾难性损失,充分体现了在这一次区域合作机制中中国展现的诚意和决心。可以预见,在东南半岛各国在自身发展后,将必须面对越来越多的地区协作,在此次区域中,云南将代表中国“亲诚惠容”的周边外交理念,将是中南半岛国家的一个可靠的战略伙伴。

印度是南亚的核心国家,居于欧亚板块海路连接的枢纽位置,中印两国曾共同发起不结盟运动,追求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是两国人民共同的夙愿,也曾在冷战的格局中冲突、对立,但在本质上,两国人民文化相吸,外交理念相似,在国际上追求的都是互利平等的国家关系,冷战结束后,两国关系突飞猛进,边境问题亦得到管控。印度居于南亚的中心,北面是高原山地,东面是丛林纵横,西南面则是大洋环绕,这一环境决定了印度在南亚一家独大的状况,

却也阻碍了印度的发展。云南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中心,“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就是一大助力点,对于印度来说,这条连通中国西南、缅甸北部、孟加拉以及印度北部的线路,除巨大的经济利益外,互联互通带动下的印度东北部地区将有效发展,一直以来困扰印度政府的这一难题或许能得到解决。

四、云南建设辐射中心的重要意义

(一)助力“一带一路”战略实现民族复兴伟业。

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工作的措施包括建设区域性经济中心、突破基础设施建设瓶颈、构建开放型经济体制、强化公共服务平台建设、深化睦邻友好和务实合作几点,在内涵上同“一带一路”战略的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和民心畅通相呼应,[24]是“一带一路”战略的云南方案。在目标实现方面,云南将完善对外开放战略布局、建成区域性国际金贸中心、区域性科技创新中心、金融服务中心、人文交流中心,并健全合作机制体制,这完全符合中央十三五规划制定的以提高发展质量和效益为中心,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扩大有效供给,满足有效需求,加快形成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体制机制和发展方式的目标。云南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是主动融入和服务“一带一路”战略的举动,展现了发挥自身特点助力民族复兴伟业实现的坚定决心。

(二)强化次区域合作升级,构筑地区命运共同体。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印尼的国会中演讲首次提出“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的愿景,“携手建设更为紧密的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为双方和本地区人民带来更多福祉”。在实践“命运共同体”这一概念的过程中,中国倡导了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澜湄合作、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等,均是为实现这一目标而作出的努力和铺垫。德国社会学家斐迪南·滕尼斯( Ferdinand Tonnies)早已对这一概念进行过描述,将其界定为具有一定关系的人们,认为共同体即是人们意志有机结合或产生的相互的肯定而形成的,因此,我们可以把实现“命运共同体”的基础总结为“民心相通”。以人文交流为路径,将云南建成辐射南亚东南亚的人文中心,将极大地推动民心相通,最大程度上将“命运共同体”的思想通过云南这一窗口传达到东南亚。

(三)发挥示范效应,推动沿边地区“走出去”。

1992年,国务院下达了关于进一步开放黑河等四个边境城市的通知,正式拉开了我国沿边开放开发的序幕,伴随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西南地区也踏上了沿边开发的快车,如2000年国务院下达了“兴边富民”的文件,2007年的《兴边富民十一五规划》出台。政策、资金支持以及释放外贸市场的优势使得沿边开放前线的13个城市在民生建设、经济发展、对外开放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在这一阶段,整体上,各沿边地区均是发展缓慢、GDP 水平排名全国较后的省份,中央支持沿边地区的发展主要考虑的是如何突破各地区的发展瓶颈,减少改革开放以来出现的各地区发展水平不一的问题。目前,西部大开发战略已取得了阶段性成效,西南各省份在各自的经济发展、人文建设、民生工程方面均以取得巨大的进步。解决好自身的发展问题后,目前应是同中央的发展布局保持一致,除继续保持对发达省份的追赶外,还应借独特的对外开放优势,为国家在周边外交领域作出贡献。目前,在各延边地区中,全方位、多维度、多层次制定出既有助于国家外交拓展,又兼顾了自身发展需求的战略不足,而辐射中心的建设正是符合了这一特点,着力建成辐射南亚东南亚中心,将为各沿边地区的“走出去”产生示范效应,为将来能看到辐射东北亚中心、辐射中亚中心打下基础。

(四)输出中国软实力,弘扬中国特色国际范式。

云南建设辐射南亚东南亚中心的核心思想,是在践行“一带一路”的合作理念,更是对我国周边外交“亲、诚、惠、容、”理念的绝佳体现。当下,西方国家喜爱以其惯用的现实主义冷战思维的视角来看待中国的崛起,在全球范围内宣扬“中国威胁论”。近几年,尤其在东南亚国家,能明显感觉到这种宣传已对中国外交线路的执行产生了一定的消极影响。缅甸项目的停摆、越南反华游行、南海捕鱼冲突以及菲律宾将南海问题国际化,虽然这不影响中国同这些国家整体友好的关系,但都无不在提醒我们若不重视问题,我国在国际外交环境中的优良口碑将逐渐耗尽。

中国的崛起旨在走和平路线,并不想挑战美国在其国际秩序中的霸主地位,而是要建立一套各国平等、没有霸权的新的国际秩序。当下的辐射中心建设,正是基于这一理念,将合作的领域集中在经济、人文、互联互通和创新合作,体现了中国和平外交、独立自主、不干涉他国内政的外交范式,中国更无意复制美国方式,采用军事存在来胁迫他国遵从自己的意愿。在推进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建设工作的同时,要增强战略定力、发扬优良传统,将“中国范式”融入到具体工作的开展中,让地区乃至国际社会拥抱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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