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余华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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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余华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
摘要:艺谋的电影《活着》是根据余华同名小说改编而成,但两者有很大的差异。电影与小说虽有相似点但又有不同之处,首先,电影改变了小说的主旨;其次影片与小说相比多了些人性,没让《活着》走极端;再次,影片中不仅增强了幽默感而且升华了主题;最后,在拍摄的时候没有艺谋导演没有跳过历史,运用了反讽手法真实的反映出了那个时代给人们带来的痛苦。
Abstract: The article made a comparison between Yu Hua’s novel “still living ”and Zhang Yimou’s movie of the same name .The two are quite different from each other. The film had the same place but it also had some different places . Firstly , the film changed the theme of the novel . Secondly ,compared with the novel the film had increased some humanity . Thirdly ,the film was not only increase the humor but also sublimated the theme .Finally ,when take the film director didn’t jump the history .On the contrary ,he used the mock methods to reflect that era ,which brought many pains to people .
关键词:《活着》;余华小说;艺谋电影;改编;审美视角
一、小说与电影两种“活着”的审美视角
艺谋导演改编余华小说《活着》再一次给人们带来了视觉和心灵的震撼。通过影片和文本之间的对读我们可以发现艺谋的电影《活着》与余华的小说文本《活着》虽然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他对小说的改编也做了不少变动,而且削弱了小说对受难本质承受的程度。
1.从忍耐到苟且的生存方式
《活着》的基本主题是为“活着”而“活着”受难式主题。在遭受生活的苦难时,福贵没有反抗只是默默的忍受,小说的主题是生命的受难本质。在与苦难命运的滑行过程中,死亡成为一个无法摆脱的阴影。年轻的时候因为赌博,福贵不但把自己富足的家弄的倾家荡产,而且还活活的把爹给气死了。福贵从这件事上获得了一种极度的精神震撼和道德警醒,从而使自己慢慢地改变了玩世不恭的个性,意识到生命存在的责任和意义。特别是当他被抓去当壮丁经历死里逃生之后,更加深刻体会到活着的艰辛和对家人的思念。可是苦难却并没有因为他的改变放慢脚步,相反变得变本加厉;首先是儿子有庆被车撞死,原本幸福的家庭瞬间瓦解。接着是女儿凤霞的意外的死亡,妻子病逝,然后是女婿二喜被砸死和唯一疼爱的外也离他而去。面对亲人相继被死神夺去了生命,福贵的韧性就犹如系千钧于一发,柔韧而不断,他比别人更有死的理由,然而他却活着!因为在一切都被剥离殆尽后,空余活下去的诉求之时,方显出“活着”的缄默和超然的力量。“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本身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①在命运面前,任你怎么愤怒和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的,只有宽
容、容纳和接受。福贵的生存愿望是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因此他很少与别人发生冲突,除了年轻的时候嚣一点,他几乎都是安安分分的老实的农民。而福贵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忍耐生活带给他的不公正和灾难。面对自己亲人相继离去,虽然对他的伤害很大,但这更加深了他对苦难生活的承受能力与忍耐意志。福贵就是“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坚强的活着。”而电影却挣脱了小说的羁绊,把镜头更切近国人的存在感:“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就是褒义的“苟且”,一种在现实的打压下得过且过、苟延残喘的生存意识。电影中福贵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那些所谓的理想抱负早已灰飞烟灭,都抛之脑后了,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的活着。电影淡化了小说对忍耐的渲染,相反更显现出人物的苟延残喘的活着。当福贵从战场回来时,家里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母亲已经离开人世,女儿成了哑巴。虽然家中一贫如洗,却因为家庭的温暖而倍感欣慰。所有的这些亲情间的温暖,使得福贵更重视家庭珍惜家人,不断地激发了他对活着的渴望。也正是因为经历过的苦难,使得福贵越来越苟且的活着。福贵在战场上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当他看到成千伤兵全部被冻死时而感慨道:“可得好好活着”;在枪毙龙二时犹如惊弓之鸟,以为打中了自己,慌乱中抱着柱子尿了裤子;当他得知祖房被焚,为了明哲保生,反而一口咬定烧的是“反革命的木头”五十年代大跃进运动中,有庆为了教训欺负姐姐的孩子,将一碗装满辣椒酱的面条倒在那小孩头上。被其家长斥为“搞破坏,破坏大食堂,就是破坏大跃进。”当时这样荒唐的罪名是被人们认可的。面对工友的责骂和被指责道是“破坏大跃进
时”,吓得福贵呵斥有庆道歉并因此打了倔强的孩子。当个人生存被压缩到极小空间时,福贵在残酷现实面前只能逆来顺受,忍辱求生,并在夹缝中残存着几分欢乐。
2.从残酷到温情不让活着走极端
小说给我们描述的是福贵一家三代在长达40年的生活中相继死去,只剩下福贵一个人。我们读到的《活着》除了苦难还是苦难,而且更令我们惊讶的是余华对苦难的叙述竟是如此的冷静,他选择的是一种“旁观者”的视角来写出整个故事。就如他在日文版自序中写到:“对《活着》而言,生活是一个人对自己经历的感受,而幸存往往是旁观者对别人经历的看法。《活着》中的福贵虽然经历苦难,但是他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我用的是第一人称的叙述,福贵的讲述里不需要别人的看法,只需要他自己的感受,所以他讲述的是生活。”②他让所有的人物、场景、世事沧桑的人间图自我呈现出来,对此他没有做任何的删补和评论。相反,艺谋导演的电影则倾注了他本人所有喜怒哀乐,有欢笑有悲伤,有重逢有离别,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该煽情的地方就煽情”。电影与小说相比多了些人情味,比如电影《活着》在结尾处,福贵还拥有一个较为完整的家庭。而小说《活着》给我们展示的却是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悲剧。一家人老老小小全都死光了,只剩下福贵一个人和一头老黄牛对话,这是很令人诧异的。小说所要表现的是异态的生活,而且具有偶然性和戏剧性。而艺谋导演的电影《活着》所描述的是大众化的,生活中经常发生的事,所以他没有让电影走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