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方到东方_海洋考古的一次遇见_省略_区早期航海_海洋考古学的视野_序_傅罗文

程度上也反映在亚太早期航路的不同区域， 因此在
的 发 现 。 Roberto Junco 考 察 了 加 利 福 尼 亚 Baja 海 岸 巴 丹 、 菲 律 宾 群 岛 、 中 国 沿 海 及 北 美 西 海 岸 的 不 同 地
发现的马尼拉大帆船遗存， 他尝试利用一位想要征
区所表现出来的文化或族群接触的结果也不尽相
代沉船， 反映了欧洲人到来之前华南沿海与东南亚
中
中 揭 示 了 37 条 古 代 海 港 遗 址 中 的 沉 船 ， 纽 约 市 新 世
之间的早期海洋文化交流， 以及东亚本土海洋社会
贸中心基址建设时也发现了沉船遗存等， 这些都证
的发展。
国
明了水下考古的价值与潜力。 同样地，在南中国海以
这 本 书 是 2013 年 6 月 在 哈 佛 大 学 举 行 的 “ 亚 太
杂 志 》1954 年 第 3 期 ， 转 引 自 《 中 国 边 疆 民 族 与 环 太 平 洋 文
易 相 关 的 个 案 沉 船 及 特 定 物 质 文 化 遗 存 的 讨 论 ， 如 入 东 南 亚 海 洋 贸 易 圈 的 历 史 过 程 。 Russell K.
通 过 对 港 口 遗 址 发 现 的 瓷 器 遗 存 及 沿 海 聚 落 中 欧 式 Skowronek 讨 论 了 来 自 东 亚 的 海 洋 贸 易 物 品 在 美 洲
东亚与西方世界之间的泛太平洋早期贸易史、 欧洲
勘测、了解水下遗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的内涵与分布。 近年来，在许多
人在东亚的殖民史以及由此产生的全球化扩张问
洋
滨海地带的工程建设将一系列珍贵的海洋文化遗存
题 。 此 外 ， 考 古 学 者 还 发 现 了 许 多 16 世 纪 以 前 的 古
呈现于世人面前， 例如伊斯坦布尔一个地铁站建设
西亚， 考古学者在各自国家的海域调查发现了大量
拉大帆船泛太平洋航路的起源， 他们回答了长期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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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学界的为何马尼拉大帆船放弃从吕宋岛西部向北
易往来，以及由此这种引发的物质文化变迁。
航行这一更便捷的航路， 而选择穿梭菲律宾群岛中
本书所涉及的内容关乎当今考古学上的许多有
部危险而复杂的所谓“内河”航线的问题，因为这样
torians, 1938, Singapore. 《 中 国 东 南 区 新 石 器 时 代 文 化 特 征
文 赫 定 ： 《 丝 绸 之 路 》 第 224 页 ， 新 疆 人 民 出 版 社 ，2010 年 ；
之 一 ： 有 段 石 锛 》 ， 《 考 古 学 报 》1958 年 第 3 期 。
商船。 在北美的美国与墨西哥的太平洋沿岸，考古学
在快速发展，东亚与太平洋地带也是如此。 日益成熟
者 同 样 发 现 了 许 多 16-17 世 纪 的 西 班 牙 沉 船 。 这 些
海
的水下技术手段确保了对一系列原本难以触及的水
沉船遗存再现了以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港为中心的
下遗址的调查与发掘， 确保了考古学者能更精确地
訛輴輥Lin Huixiang: A Neolithic Site in Wuping,Fukien. The
华 书 局 ，2004 年 。
Proceedings of the Third Congress of the Far Eastern Prehis-
⑩a.Hedin Sven Anders ，Sidenvaigen, 1936 ， 中 译 本 ， 斯
正是一批杰出的海洋考古学者就泛太平洋早期航海
古等问题，展示了各自最新的研究成果。 本书收录了
史所作的最新的个案考古与综合研究成果汇编。 本
其 中 13 篇 文 章 ， 分 别 就 16-17 世 纪 太 平 洋 区 域 航 海
书既有对欧洲商人主导的全球化海洋贸易之前 （9- 与贸易开展了综合性或专题性的研究。
16 世 纪 ） 东 亚 区 域 内 贸 易 不 同 时 期 的 沉 船 资 料 的 全
在 导 论 部 分 ， 吴 春 明 首 先 对 亚 太 地 区 30 多 处 古
面梳理， 也有对全球化贸易之后流向欧洲市场的外
代沉船遗存进行了详尽的整理与概述。 紧接着，
销 瓷 产 地 与 内 涵 发 展 的 综 合 研 究 ， 还 有 对 与 海 洋 贸 Bobby C. Orillanda 研 究 了 15 世 纪 中 国 商 人 逐 步 融
海
市 场 价 值 测 试 的 功 能 ， 通 过 这 些 早 期 器 物 的 试 销 可 ward Von der Porten 和 Kaoru Ueda 等 人 对 瓷 器 的 编
以 确 定 哪 些 陶 瓷 款 式 更 能 被 欧 洲 消 费 者 所 接 受 。 另 年 与 功 能 的 详 细 分 析 ， 也 有 像 Roberto Junco 引 用 航
一些方面。
料，表明该沉船船货具有复杂多样的来源，也反映了
这本书的另一个重要主题是全球化， 不仅仅是
当时中国沿海私商的状况。 最后，吴春明还讨论了东
世界范围内一地文化向其他地区的扩张，还包括由
亚本地海商与来自伊比利亚半岛的葡、 西商人的贸
( 下 转 191 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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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 张 忠 培 先 生 七 十 岁 论 文 集 》 ， 科 学 出 版 社 2004 年 ； f. 王
洋 出 版 社 ，1991 年 。
巍：《汉代以前的丝绸之路—考古所见欧亚大陆早期文化
訛輲輥 张 国 刚 、 吴 莉 苇 ： 《 中 西 文 化 交 流 史 》 ， 第 55 页 ， 高 等
交 流 》 ， 《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报 》2016 年 1 月 12 日 第 4 版 。
教 育 出 版 社 ，2006 年 。
及亚洲其他沿海地带， 海洋考古作为一个新的学术
地区早期航海：海洋考古学的视野”专题学术会议的
领域也引发了广泛的兴趣， 并带来了各国政府的重
成果， 由哈佛燕京学社和厦门大学共同主办了这次
视与经费支持。
会 议 。 来 自 中 国 、 菲 律 宾 、 英 国 、 墨 西 哥 、 美 国 的 20 余
《亚太地区早期航海：海洋考古学的视野》一书， 名学者， 就太平洋海域的沉船考古及相关的海洋考
b.Luce Boulnois, la Route de le soie, Paris, Arthaud,1963, 中
訛輵輥 凌 纯 声 ： 《 中 国 古 代 海 洋 文 化 与 亚 洲 地 中 海 》 ， 《 海 外
译 本 ，( 法 ) 布 尔 努 瓦 著 、 耿 升 译 《 丝 绸 之 路 》 第 31-57 页 ， 新
人重要的港口， 发掘资料还反映了陶瓷器在万丹社
他们也提到一些西班牙人在南中国海的航行也使用
会生活中的变迁， 早期主要作为贵重物品为精英阶
亚洲本地的船只。 总之，对造船技术和船货不同来源
层独占，随后则成为广大平民都可使用的日用餐具。 的深入分析研究， 能够揭示出这些复杂文化融合的
邓启江报告了最近在浙江沿海发现的小白礁沉船资
考古，虽然历史上关于这艘商船的文献记载很丰富， 文化相遇的情境下， 职业化的商人和军队要比他们
但是它的沉没原因却始终是个谜， 似乎有关这艘商
在征途中遇到的普通人群具有更强大的武力、 更有
船的文献档案记载有意隐瞒了一些历史真相。
效的交通及文化传播技能。 这种技能的不平衡某种
接下来的文章关注太平洋的另一侧， 北美海岸
从西方到东方：海洋考古的一次遇见
—— —《亚太地区早期航海：海洋考古学的视野》序
傅罗文 （Rowan K. Flad） （哈佛大学人类学系）
著
佟珊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译
由于近半个世纪以来世界范围内政治、 经济的
古代沉船遗存，既有亚洲本土船只，也有来自欧洲的
发展与科技的不断进步， 海洋考古在全球范围内正
意义的重要课题， 远远超出了上述所讨论的海洋文
的 穿 梭 航 行 更 有 利 于 非 法 的 走 私 贸 易 。 Eusebio Z.
化与历史时代， 其中一个重要的课题就是世界范围
Dizon 的 文 章 则 聚 焦 菲 律 宾 海 域 的 “ 圣 迭 戈 ” 号 沉 船
的文化接触与殖民主义的本质， 比如在不同族群或
什么是“中国船”呢？ 是中国样式？ 还是中国船员？ 或
现 了 16 世 纪 初 万 丹 作 为 当 地 最 主 要 的 香 料 贸 易 中
是中国工匠？ 亦或是中国船货？ 类似的情形也见于
心 ，17 世 纪 早 期 被 荷 兰 人 占 领 、17-18 世 纪 成 为 荷 兰 Brian Fahy 和 Veronica Walker Vadillo 的 合 作 研 究 中 ，
⑧赵汝清：《从亚洲腹地到欧洲： 丝绸西段历史研究》，
訛輳輥 林 梅 村 ： 《 丝 绸 之 路 考 古 十 五 讲 》 ， 第 4 页 ， 北 京 大 学
甘 肃 人 民 出 版 社 ，2005 年 。
出 版 社 ，2006 年 。
⑨ （ 法 ） 沙 畹 著 ， 冯 承 钧 译 ： 《 西 突 厥 史 料 》 第 208 页 ， 中
中
蜡 ” 沉 船 ， 他 极 力 主 张 该 船 即 为 1693 年 沉 没 的 Santo
同类型文献资料作为证据。
Cristo de Burgos 号 。 Jessica Lally 则 深 入 分 析 了 “ 蜂 蜡 ”
许多资料还表明，在文化相遇的诸多情景中，文
沉船中发现的陶瓷器， 主张该沉船的年代不太可能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可用资料的范围， 不仅要利用沉
式变化进行了详细分析， 这篇文章不但阐明了精准
船与其他考古遗址中所发现的贸易货物遗存， 还要
的出水瓷器编年研究对于确定特定沉船的年代与性
历史文献及口述史的资料。 本书中的研究正是利用
质 是 何 等 的 重 要 ， 还 论 述 了 早 期 贸 易 陶 瓷 如 何 具 有 了 广 泛 而 多 样 的 材 料 来 源 ， 既 有 如 Jassica Lally 、Ed-
洲 人 参 与 的 贸 易 网 络 的 过 程 ， 以 及 16 世 纪 中 期 开 始
述 的 那 样 ，14 -15 世 纪 东 南 亚 早 期 的 海 洋 文 化 圈 中
的寻求东亚香料、 陶瓷等商品的欧洲市场的出现。 的造船技术发展为一种混合技术。 在这样的背景下，
Kaoru Ueda 介 绍 了 最 近 在 印 尼 万 丹 的 考 古 发 现 ， 再
建筑遗存的研究等，证明外来海洋文化对东亚、东南
内陆的传播， 以及这些极具异国情调的商品在欧美
亚历史持续而深远的影响。
社会生活中的不同价值，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
在 华 南 、 越 南 、 泰 国 、 菲 律 宾 、 印 度 尼 西 亚 和 马 来 Brian Fahy 和 Veronica Walker Vadillo 则 探 讨 了 马 尼
最后的几篇文章又回到了太平洋的西部。 刘淼
或族群的，有时船体的样式来源于一个地方，造船的
阐 述 了 15 世 纪 末 至 16 世 纪 初 东 亚 沉 船 的 几 个 发 展
材料来自另一个地方， 而船员和船货来源又包括不
阶段， 分析了该地区从东南亚的局域贸易发展为欧
同的地点和文化背景。 就如吴春明在导论部分所描
服 中 国 的 西 班 牙 船 长 Diego Garcia de Palacio 撰 写 的 同 。
航 海 日 志 ， 来 进 行 沉 船 的 复 原 研 究 。 Edward Von der
研究者对海商与当地族群间交流互动的认识，
Porten 对 北 美 西 海 岸 沉 船 遗 址 中 “ 克 拉 克 瓷 盘 ” 的 型
化融合与技术采借的过程是很复杂的。 本书的许多
国
晚 于 17 世 纪 90 年 代 ， 因 为 这 些 陶 瓷 中 缺 少 后 期 沉
文章都聚焦船只和船货， 也有其他更广泛和复杂的
船中常见的装饰图案， 而又有一些后期沉船所不具
海洋考古论著也在探讨船只与船货的问题。 我们很
有的文化特征。
难去简单而直接地判定一艘船是来自哪个特定地区
洋
两 篇 文 章 仍 然 关 注 美 国 西 海 岸 的 个 案 沉 船 遗 址 ， 海 古 文 献 复 原 古 代 沉 船 、Scott S.Williams 运 用 美 洲 土
Scott S. Williams 介 绍 了 最 近 在 俄 勒 冈 州 发 现 的 “ 蜂 著 的 口 述 史 资 料 分 析 “ 蜂 蜡 ” 沉 船 的 年 代 等 ， 借 助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