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延庆县第三中学高中语文第一单元《4故乡人》教案北京版必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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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故乡人
打鱼的
女人很少打鱼。
打鱼的有几种。
一种用两只三桅大船,乘着大西北风,张了满帆,在大湖的激浪中并排前进,船行如飞,两船之间挂了极大的拖网,一网上来,能打上千斤鱼。
而且都是大鱼。
一条大铜头鱼(这种鱼头部尖锐,颜色如新擦的黄铜,肉细味美,有的地方叫做黄段),一条大青鱼,往往长达七八尺。
较小的,也都在五斤以上。
起网的时候,如果觉得分量太沉,会把鱼放掉一些,否则有把船拽翻了的危险。
这种豪迈壮观的打鱼,只能在严寒的冬天进行,一年只能打几次。
鱼船的船主都是个小财主,虽然他们也随船下湖,驾船拉网,勇敢麻利处不比雇来的水性极好的伙计差到哪里去。
一种是放鱼鹰的。
鱼鹰分清水、浑水两种。
浑水鹰比清水鹰值钱得多。
浑水鹰能在浑水里睁眼,清水鹰不能。
湍急的浑水里才有大鱼,名贵的鱼。
清水里只有普通的鱼,不肥大,味道也差。
站在高高的运河堤上,看人放鹰捉鱼,真是一件快事。
一般是两个人,一个撑船,一个管鹰。
一船鱼鹰,多的可到二十只。
这些鱼鹰歇在木架上,一个一个都好像很兴奋,不停地鼓嗉子2,扇翅膀,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管鹰的把篙子一摆,二十只鱼鹰扑通扑通一齐钻进水里,不大一会,接二连三的上来了。
嘴里都叼着一条一尺多长的鳜鱼,鱼尾不停地搏动。
没有一只落空。
有时两只鱼鹰合抬着一条大鱼。
喝!这条大鳜鱼!烧出来以后,哪里去找这样大的鱼盘来盛它呢?
一种是扳罾3的。
一种是撒网的。
……
还有一种打鱼的:两个人,都穿了牛皮缝制的连鞋子。
裤子带上衣的罩衣,颜色白黄白黄的,站在齐腰的水里。
一个张着一面八尺来宽的兜网;另一个按着一个下宽上窄的梯形的竹架,从一个距离之外,对面走来,一边一步一步地走,一边把竹架在水底一戳一戳地戳着,把鱼赶进网里。
这样的打鱼的,只有在静止的浅水里,或者在虽然流动但水不深、流不急的河里,如护城河这样的地方,才能见到。
这种打鱼的,每天打不了多少,而且没有很大的、很好的鱼。
大都是不到半斤的鲤鱼拐子、鲫瓜子、鲶鱼。
连不到二寸的“罗汉狗子”,薄得无肉的“猫杀子”,他们也都要。
他们时常会打到乌龟。
在小学校后面的苇塘里,臭水河,常常可以看到两个这样的打鱼的。
一男一女。
他们是两口子。
男的张网,女的赶鱼。
奇怪的是,他们打了一天的鱼,却听不到他们说一句话。
他们的脸上既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失望、忧愁,总是那样平平淡淡的,平淡得近于木然。
除了举网时听到歘4的一声,和梯形的竹架间或5搅动出一点水声,听不到一点声音。
就是举网和搅水的声音,也很轻。
有几天不看见这两个穿着黄白黄白的牛皮罩衣的打鱼的了。
又过了几天,他们又来了。
按着梯形竹架赶鱼的换了一个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辫根缠了白头绳。
一看就知道,是打鱼人的女
儿,她妈死了,得的是伤寒。
她来顶替妈的职务了。
她穿着妈穿过的皮罩衣,太大了,腰里窝着一块,更加显得臃肿。
她也像妈一样,按着梯形竹架,一戳一戳地戳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她一定觉得:这身湿了水的牛皮罩衣很重,秋天的水已经很凉,父亲的话越来越少了。
钓鱼的医生
你大概没有见过这样的钓鱼的。
他搬了一把小竹椅,坐着。
随身带着一个白泥小灰炉子,一口小锅,提盒里葱姜作料俱全,还有一瓶酒。
他钓鱼很有经验。
钓竿很短,鱼线也不长,而且不用漂子,就这样把钓线甩在水里,看到线头动了,提起来就是一条。
都是三四寸长的鲫鱼。
——这条河里的鱼以白条子和鲫鱼为多。
白条子他是不钓的,他这种钓法,是钓鲫鱼的。
钓上来一条,刮刮鳞洗净了,就手就放到锅里。
不大一会,鱼就熟了。
他就一边吃鱼,一边喝酒,一边甩钩再钓。
这种出就烹制的鱼味美无比,叫做“起水鲜”。
到听见女儿在门口喊:“爸——!”知道是有人来看病了,就把火盖上,把鱼竿插在岸边湿泥里,起身往家里走。
不一会,就有一只钢蓝色的蜻蜓落在他的鱼竿上了。
时大将军袁绍总兵冀州,遣使要玄,大会宾客。
玄最后至,乃延升上坐。
身长八尺,饮酒一斛,秀眉明目、容仪温伟。
绍客多豪俊并有才说,见玄儒者,未以通人许之,竞说异端,百家互起。
玄依方辩对,咸出问表,皆得所未闻,莫不嗟服。
时汝南应劭亦归于绍,因自赞曰:“故太山太守应中远北面称弟子,何如?”玄笑曰:“仲尼之门考以四科,回赐之徒不称官阀。
”劭有惭色。
季羡林回忆老师陈寅恪
别人奇怪,我自己也奇怪:我写了这样多的回忆师友的文章,独独遗漏了陈寅恪先生。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先提出疑问,为什么不写这位先生。
激发阅读期待。
这是写文章常用的开头的手法。
)对我来说,这是事出有因,查亦有据的。
我一直到今天还经常读陈先生的文章,而且协助出版社出先生的全集。
我当然会时时想到寅恪先生的。
我是一个颇为喜欢舞笔弄墨的人,想写一篇回忆文章,自是意中事。
但是,我对先生的回忆,我认为是异常珍贵的,超乎寻常地神圣的。
我希望自己的文章不要玷污了这一点神圣性,故而迟迟不敢下笔。
(这是事出有因,这样交待写作缘由,实际上更
强烈地表达了对陈寅恪先生的敬意与情感。
)到了今天,北大出版社要出版我的《怀旧集》,已经到了非写不行的时候了。
要论我同寅恪先生的关系,应该从六十五年前的清华大学算起。
(师生关系自然要先讲学校的渊源,先不说寅恪,先说其他老师,意在与寅恪的对比,并写出寅恪所在清华的校风。
)我于一九三○年考入国立清华大学,入西洋文学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改名为外国语文系)。
西洋文学系有一套完整的教学计划,必修课规定得有条有理,完完整整;(先写学校学风的特点。
)但是给选修课留下的时间是很富裕的。
(再写选修课的渊源。
)除了选修课以外,还可以旁听或者偷听。
教师不以为忤,学生各得其乐。
我曾旁听过朱自清、俞平伯、郑振铎等先生的课,都安然无恙,而且因此同郑振铎先生建立了终生的友谊。
但也并不是一切都一帆风顺。
我同一群学生去旁听冰心先生的课。
她当时极年轻,而名满天下。
我们是慕名而去的。
冰心先生满脸庄严,不苟言笑。
看到课堂上挤满了这样多学生,知道其中有"诈",于是威仪俨然地下了"逐客令":"凡非选修此课者,下一堂不许再来!"我们悚然而听,憬然而退,从此不敢再进她讲课的教室。
四十多年以后,我同冰心重逢,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由怒目金刚一变而为慈眉菩萨。
我向她谈起她当年"逐客"的事情,她已经完全忘记,我们相视而笑,有会于心。
(先写旁听的感受,引出旁听,写出旁听的名家。
以此对比定陈寅恪先生的课,对比陈寅恪与其他教师的不同风格。
)
就在这个时候,我旁听了寅恪先生的"佛经翻译文学"。
(先宕开一笔后写陈寅恪的讲课。
)参考书用的是《六祖坛经》,我曾到城里一个大庙里去买过此书。
寅恪师讲课,同他写文章一样,先把必要的材料写在黑板上,然后再根据材料进行解释,考证,分析,综合,对地名和人名更是特别注意。
(先叙述他如何讲课。
)他的分析细入毫发,如剥蕉叶,愈剥愈细愈剥愈深,然而一本实事求是的精神,不武断,不夸大,不歪曲,不断章取义。
(评论他的讲课。
)他仿佛引导我们走在山阴道上,盘旋曲折,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最终豁然开朗,把我们引上阳关大道。
读他的文章,听他的课,简直是一种享受,无法比拟的享受。
(写出自己听课的感受。
)在中外众多学者中,能给我这种享受的,国外只有海因里希·吕德斯,在国内只有陈师一人。
(对比其他人,衬托出陈师的好。
)他被海内外学人公推为考证大师,是完全应该的。
这种学风,同后来滋害流毒的"以论代史"的学风,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然而,茫茫士林,难得解人,一些鼓其如簧之舌惑学人的所谓"学者",骄纵跋扈,不禁令人浩叹矣。
(再联系到现在有些人的学风,既是感慨,又是赞叹。
)寅恪师这种学风,影响了我的一生。
后来到德国,读了吕德斯教授的书,并且受到了他的嫡传弟子瓦尔德施米特教授的教导和薰陶,可谓三生有幸,可惜自己的学殖瘠薄,又限于天赋,虽还不能论无所收获,然而犹如细流比沧海,空怀仰止之心,徒增效颦之恨。
这只怪我自己,怪不得别人。
(从对自己的影响角度再写陈师讲课对我的影响。
)
总之,我在清华四年,读完了西洋文学系所有的必修课程,得到了个学士头衔。
现在回想起来,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我从这些课程中收获不大。
欧洲著名的作家,什么莎士比亚、歌德、塞万提斯、莫里哀、但丁等等的著作都读过,连现在忽然时髦起来的《尤利西斯》和《追忆似水年华》等等也都读过。
然而大都是浮光掠影,并不深入。
(先写收获不大,再对比写陈师的作用。
)给我留下深远影响的课反而是一门旁听课和一门选修课。
前者就是在上面谈到的寅恪师的"佛经翻译文学";后者是朱光潜先生的"文艺心理学",也就是美学。
关于后者,我在别的地方已经谈过,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在清华时,除了上课以外,同陈师的接触并不太多。
我没到他家去过一次。
(这一句写我与陈师纯出于学问之谊。
)有时候,在校内林荫道上,在熙往攘来的学生之流中,会见到陈师去上课。
身着长袍,朴素无华,肘下夹着一个布包,里面装满了讲课时用的书籍和资料。
(直写外貌。
)不认识他的人,恐怕大都把他看成是琉璃厂某一个书店的到清华来送书的老板,(外貌给人的感受)绝不会知道,他就是名扬海内外的大学者。
他同当时清华留洋归来的大多数西装革履、发光鉴人的教授,迥乎不同。
在这一方面,他也给我留下了毕生难忘的印象,令我受益无穷。
(此段讲陈师的风貌,从老师风貌角度写陈师给自己的影响。
)
离开了水木清华,我同寅恪先生有一个长期的别离。
我在济南教了一年国文,就到了德国哥廷根大学。
到了这里,我才开始学习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罗文。
在我一生治学的道路上,这是一个极关重要的转折点。
我从此告别了歌德和莎士比亚,同释迦牟尼和弥勒佛打起交道来。
不用说,这个转变来自寅恪先生的影响。
(这又是从另一个角度写陈师对我的影响。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的德国老师瓦尔德施米特教授同寅恪先生在柏林大学是同学,同为吕德斯教授的学生。
这样一来,我的中德两位老师同出一个老师的门下。
有人说:"名师出高徒。
"我的老师和太老师们不可谓不"名"矣,可我这个徒却太不"高"了。
忝列门墙,言之汗颜。
但不管怎样说,这总算是一个中德学坛上的佳话吧。
我在哥廷根十年,正值二战,是我一生精神上最痛苦然而在学术上收获却是最丰富的十年。
国家为外寇侵入,家人数年无消息,上有飞机轰炸,下无食品果腹。
然而读书却无任何干扰。
教授和学生多被征从军。
偌大的两个研究所:印度学研究所和汉学研究所,都归我一个人掌管。
插架数万册珍贵图书,任我翻阅。
在汉学研究所深深的院落里,高大阴沉的书库中,在梵学研究所古老的研究室中,阒无一人。
天上飞机的嗡嗡声与我腹中的饥肠辘辘声相应和。
闭目则浮想联翩,神驰万里,看到我的国,看到我的家。
张目则梵典在前,有许多疑难问题,需要我来发覆。
我此时恍如遗世独立,苦欤?乐欤?我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了。
(这一段看似与陈寅恪没有关系,但实际上是以自己后来的精神苦旅写出陈寅恪对自己的影响。
)
本文可以借鉴之处。
写作角度:陈师给我的人格影响。
所选素材:陈师的讲课风格、陈师的处世风格;离开陈师后的无形影响。
我的寻人启事
其实,题目是应该加引号的,因为这三个都没有失踪,而且都很好找,只消一个电话,熟悉的声音就会响在耳畔。
但我始终在寻找,寻找他们给我的精神力量。
(从解题开始,交待本文的话题和写作目的。
)
我要寻找的是三个教师。
第一个要找的是我高三时的班主任李淳老师。
上中学时,我就是一个争议人物。
凭着年轻人的梦想,一往无前的发展自己的个性与特长,其中不乏冲动与莽撞。
我不喜欢整天啃课本,厌烦做那成山的作业。
我喜欢外出闯荡,带着一张北京中学生通讯社的记者证,在大人的领域中采访。
我成功了,当上了社长,成了当时小小的名人。
可与此同时,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旷课逃学竟成了家常便饭,还美其名曰“增长社会才干,反抗现行教育体制”。
(我的行为。
)可是我忘了,我生活在现实世界中,不可能由着我的性子来。
我的作为一定会付出代价,学习成绩下降自不必说,还要累得我的班主任老师为我背黑锅,因为她要面对学校与同事的巨大压力。
可我根本没想这些,只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甚至,我还把生活中的一些矛盾起因归在她身上,要和班里的同学一起换掉她……现在想来,我真是罪不可恕,一个孩子的冲动与莽撞竟至于要伤害一个最为看重他的人。
(对我的行为的批判,这也属于感受。
)但李老师却始终认为我是个人才,她爱我这个“才”。
她总是在别的老师说我不好时为我声辩,总是在有人想处理我时为我扛一扛,即使在我要“推翻”她的时候,她还在为我竞选中学生“希望之星”的事去说服一个又一个反对者。
(对比“我”的作法,写李老师的行为。
)在高考前,许多人,包括我都认为我考不上大学,可她却说:“他一定能考上大学。
”正在冲刺的我知道了李老师的话,她的宽容与信任成了一股巨大的精神力量,督促我刻苦攻读,终于如她所愿,我考上了大学。
(李老师的行为给我的影响。
)
现在想想,我真是很幸运,遇到了一位如此宽容与信任我的老师,虽然我是个冲动与莽撞的少年,但毕竟我是弱小的,在巨大的争议中,我的个性与任性,冲动与莽撞可能会使我更加弱小,如果没有宽容与信任,我会有今天吗?我不知道李老师为什么认为我有才,也许她在运用“皮格马利翁效应”吧,反正,我在她的期待下,开始迈向成熟了。
(这一段具体讲述李老师给我的影响,并对其有教育方面的思考。
)
第二个要找的是我的师傅梁捷老师。
大学毕业后,我也成了一名教师。
冲动与莽撞又一次让我栽了跟头,低迷的时候,我来到梁老师所在的学校,见到东城区有名的梁老师。
一见到她,她那极具亲和力的形象就感染了我,在她面前,我没有了晚辈的拘束,也没有了受挫后的沮丧。
我重新恢
复了自信。
当时校长的一句话,“你就做梁老师的徒弟吧”,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仪式,虽然我还没有真正听过梁老师的一堂课,可从那以后,只要提到梁老师,我都会骄傲地说:那是我师傅。
(先讲授我与梁老师的交往。
)进入这所学校不久,我的冲动与莽撞又一次使我成了争议人物,可梁老师对这些争议不屑一顾,始终相信我,看重我的教学潜质,在她的大力推荐下,我逐渐为外校同行们所知,开始向一个教育专家努力了。
(再讲一个故事,谈宽容与信任的作用。
)但终于,我还是经受不住各种压力与诱惑,毅然离开了梁老师,到另一所学校去了。
我伤了梁老师的心,梁老师临别时对我说:“到别的学校不要提到我,我已经老朽了,不值得你来看了。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我愧疚万分,因为我伤害了最为看重我的前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我想:梁老师这一辈子恐怕不会认我这个徒弟了,可我还要好好干,一定干出个名堂来,到那时,我还要说梁老师是我的师傅,不管她认不认我。
十几年来,我始终在寻找两位老师,虽然她们就在这座城市,可我还在努力寻找,除了要向她们倾诉我的感激与歉意,汇报我工作的成绩,还要寻找更多的东西。
我第三个要找的也是教师,他就是我。
不要误会,我没有痛苦到迷失自我的境地。
我只是想寻找一个应具有的教师品格。
感动于两位老师给我的宽容与信任,感慨于另一些人对我的偏狭与怀疑。
我深知,在孩子面前,具有强大力量的教师应该怎么做。
我也要对我的学生宽容与信任,宽容他们的无知与任性,信任他们每一个都可以健康成长;但我也要用我的经历告诉他们,不能把无知与任性当作个性,也不能只有莽撞与冲动,最终伤害到自己。
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会促成与扼杀很多东西,为人师者实在应该谨慎。
这一点,我努力在做,虽然我做得很不好。
(这一段讲述我的教育思考,也是照应以前教师给的影响。
)
此外,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我要关注他们的成长,为他们写成一份份成长报告;我希望他们善良、诚实,但不愿意他们的单纯使他们碰壁;我希望他们遵守规范,但不愿意他们成为被训练的小白鼠;我希望他们有个性特长,但不愿意他们膨胀自己的个性,成为目空一切的“另类”;我希望他们学习优秀,但不愿意他们为了分数把美好的人生丢了;最重要的,我希望他们有为国家、为人生的崇高信念,不受社会上“躲避崇高”的侵蚀,但不愿意他们成为空幻教条的牺牲品。
在寻找李老师、梁老师的同时我也在寻找我自己,两位老师给了我巨大的精神力量,我自己也在鼓励我继续走我的路。
像两位老师关注我的成长一样,我也在关注我的学生们健康心灵的塑造。
在这已经日益恶化的世风中,我还能找到我想找的人吗?(点出本文的写作目的,我因两位老师而产生的对教师使命的思考。
)
本文可以借鉴之处:
(一)写作角度:教师的教育行为与精神给我的影响。
我对教育问题的理性思考。
(二)写作素材:自己与李淳、梁捷老师之间的交往,李、梁对自己的宽厚信任。
(三)本文写作特点:感情充沛,理性思考。
我的老师
我的老师叫何舫,才华不算出众,相貌不算过人,没什么特别之处。
当老师的当把最大的能耐都用在讲课上,有的诙谐幽默,有的澎湃激情,各成一派。
但何老师的课从来是极普通平常的——听磁带、读课文、记单词、讲语法,语言也平实简单,绝不会有什么花哨。
记得当时最惧怕的,就是每堂课的默写,堂堂皆有,从不缺席。
每当这时,何老师表情都很严肃,手中拿着书,口中一字一句地念着,好像很郑重。
后来我们明白,这些都是基础,是一门语言的“本”。
当时她只是说:“这些有用,要记下来。
”我们便照做了,下意识中,觉得她说有用的一般不会没用——她一般不做没用的事。
她上课还有个习惯,爱提问,但这种问题并不是刻意设置的,只是朗读或翻译一段课文之类的任务。
但有一条,每个人都要轮流回答。
一些程度好的同学,把这当成展示自己的机会,并往往会受到她有些夸张的赞赏。
但对于一些稍吃力的同学,有时就显得艰难,往往是她带一句,那个同学跟一句,整个下来其实就是她讲了一遍。
尽管如此,她仍然坚持这种机会平等的提问,有时还会有意让学习不太好的同学做一些有难度的文段。
她说她喜欢我们每一个人,而且是教过的学生中最喜欢的。
后者无从考证,但前者深有体会。
她从不以成绩论人,也从未因此生过气,只是忧心,只有当有人撒了谎或做了什么损人利己的事,她才会真的发火。
她总是说我们都是心地很好的孩子,或许不是单纯善良到有点犯傻的人在这里是呆不下去的,因为老师是何老师。
这么说她有点犯傻喽?可能吧。
她很简单,简单到可以让一群七八岁大的孩子觉得容易接近。
我喜欢课间找她聊天,因为可以把许多微小到不敢和其他人说的成功向她吐露,而她总会给以最真诚的赞赏,经常超乎我的预料。
五年后,我们分离了,她说:“我教不了这么难的了。
”后来再上那些“高级”的课,听那些“高级”的老师讲英文,都有些不适应。
在我心中,英文是很纯朴的,深奥的学问、多变的技巧,绝不是它的本质。
做人也是这样,踏实、简单,走脚下的路,做真的自己。
总想到我的老师,很平常,很普通,很真实。
记我的美术老师
或许在整个初中,他是最受人同情却最不受人重视的老师吧,总是被学生甚至同事当作忠厚老实又颇可以玩笑一番的对象,永远认真地讲授着鲜有人理解的“高雅的艺术”,总是试图调动课堂气氛讲一些很冷很冷的笑话然后被哄笑。
虽然三年来我也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他一堂课,可眼前却总是浮现出他的画面,也总是忍不住对他的愧疚,于是便很想写点什么来怀念他,我的初中美术老师,萧云松。
萧云松这三个字听上去文雅而且非常有气魄,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高大形象。
可萧老师永远是温和平静的,连说话的语调都很平静,没有起伏。
他的衣服很少有变化,一年四季都是破破旧旧的夹克,拎着磨损得厉害的布袋,戴着摇摇欲坠的眼镜,摇晃着一米八几的过于纤细的身躯走在校园里,在其他光鲜亮丽艳美如花的老师中间显得格外没有存在感。
他走路很轻,以至于走进教室都没有人注意,依旧一片吵吵闹闹沸沸扬扬的场面,写作业睡觉聊天吃东西,千姿百态无奇不有。
他继续很轻很轻地准备好上课的东西,打开本应由电教委员打开的幻灯,然后抬起头看看表,轻轻敲着讲台,拍拍手说:“同学们同学们,上课了,安静一下。
”见底下声音稍有缓和,便推推眼镜开始讲课。
中间也偶尔会说一句“今天格外得吵”之类的话,大家也就配合他把声音压低一些,然他继续讲下去,直到下课,他再轻轻地收拾好东西轻轻地走出去。
这种场景三年来早已司空见惯,不知不觉也成为了美术课的特色,反正萧老师这么老实,欺负他也无所谓。
大家都这么想。
然而这种行为一直都只是单方面的,尽管萧老师很明白美术课对于我们的意义,放松和休息而已。
可他从没有因此而像我们一样忽略了美术课。
尽管不听,我也在偶尔抬头的时候看到他又写又画的身影,使用各种幻灯投影,电影,纪录片,以及他从各种美术馆照的照片,买的画册。
他想尽办法变换形式,雕刻,水粉,素描,油画……希望能够调动我们的积极性,尽管呼应着寥寥,可他每节课还是会如此细致地准备,然后很激动地讲解各种绘画艺术,各位绘画大师,一幅又一幅经典的美术作品,每每讲到高潮,他便手舞足蹈心潮澎湃甚至声音都有了调子,来回来去在讲台上快速地走着,黑板上的字迹也开始逐渐飘逸。
底下正在个人世界中陶醉的同学们也会在此时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颇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先生,然后摇摇头很深沉地微笑一下。
萧老师说过他不在乎这个班里到底有多少人听他的课,他只在乎那些听的同学,他希望自己能够对得起那些同学的尊重。
可惜便是那几个曾经认真听的同学到了初三也流离失所了,至于美术作业就更是无人问津了,也就是极特殊的情况下会有人画一两张“印象派”,像极了从垃圾桶里拣出来的废纸。
萧老师拿到这样的“美术作品”也非常非常认真地批改然后小心翼翼地编上号收藏起来。
从初一到初三,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