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经济研究中数量模型的应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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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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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
TOURISM TRIBUNE
第 25 卷
2010 年第 12 期
月刊
简单的结论了事 。 因为这样建立的数量模型由于缺 少逻辑基础 ， 将很可能导出错误的结论 。 三、 要着重从社会经济事实中推出可被验证的 结论 ， 而不能仅局限于用数量模型去检验假设 现在很多研究 ， 一开始就提出假设 ， 然后列举一 些事实来支持该假 设 ， 接着再用数量模型来对该假 设进行检验 ， 若检 验 通 过 ， 则 假 设 成 立， 得到与假设 相一致的结论 ， 若 不 通 过， 则 说 明 假 设 不 成 立， 得到 与假设相 反 的 结 论 。 这 种 研 究 思 路 看 上 去 无 懈 可 但由此得到的结 论 是 否 经 得 起 理 论 和 实 践 的 检 击， 研究者在一篇学 验其实是非常令 人 生 疑 的 。 因 为 ， 术论文甚或是一部学术专著中所能列举的事实其实 是非常有限的 ， 很难穷尽所有事实 ， 但只要客观经济 事实中有一个反 例 存 在 ， 结 论 就 会 被 推 翻。正 确 的 做法应该是运用科学的理论和方法从某个或某类事 实中推出结论 ， 再用反证法来对该结论进行验证 ， 看 能否找到相 反 的 事 实 或 现 象 （ 只 需 要 一 个 ） 来 推 翻 该结论 ， 如果没有 ， 那么就说该结论是被可观察的事 暂时是科学的 ， 这时才可用数量模型将 实验证了的 ， 其精确化 。 在这里 ， 我们之所以说该被验证了的结 “暂时是科学的 ” ， 论 是因 为 一 旦 将 来 由 于 经 济 发 展 或社会变化等原因 出 现 了 相 反 的 事 实 或 现 象 ， 那么 该结论就必然被推 翻 ， 那时我们就会从新的事实或 这 就 是 科 学 的“证 伪 ” 问 题。 现象中推出 新 的 结 论 ， “证伪 ” 科学正是在不断 中 进 步 的。 因 此， 旅游经济 研究应注重从可观察的经济事实或现象中推出可被 验证的结论 ， 而不能 将 研 究 重 点 放 在 用 数 量 模 型 去 检验那些未被可观察的事实所验证的假设 。 四、 要认真考虑数量建模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 建 立正确的数量模型 ， 不可滥用和误建数量模型 现在有些旅游经济方面的研究 ， 不管有无必要 ， 也不管是否可行 ， 总是喜欢建立数量模型 ， 似乎如果 没有数量模型 ， 这样 的 论 文 就 谈 不 上 是 真 正 研 究 旅 游经济的论文 ， 就 体 现 不 出 作 者 的 学 术 水 平。 有 些 即使在建模条件不具备 学者为了实现建模 的 目 的 ， 的情况下 ， 也要挖空心思建模 ， 如在建模所用的一些 就得的数据变 量 来 建 模 ， 而根本不管这种变量 替代在逻辑上是否可行 。 还有一些热衷于数量建模 的人建了一些与经济理论和经济现实完全不符的错 误模型而不自知 。 如有人在研究旅游服务出口对我 国经济增长的贡献时 ， 遗漏了消费 、 投资和进出口等 而是 直 接 用 旅 游 服 务 出 口 额 对 GDP 重要解释变量 ， 进行回归建模 ， 结果 把 经 济 增 长 的 贡 献 全 部 算 到 了
20101012旅游经济研究中数量模型的应用问题广东金融学院休闲产业与高端服务业研究中心广东广州510521一旅游经济研究的学术价值在于提出有创见的学术思想或观点而不是数量建模社会科学研究的根本目的之一就是通过对我们所观察到的社会和经济现象进行解释从而表达一定的学术思想或观点这是社会科学研究的学术灵魂也是学术研究的真正价值所在旅游经济研究亦是如此

（作者为该中心助理研究员， 博士；收稿日期：2010 － 10 － 12）
旅游经济研究中数量模型的应用问题 卿前龙
（ 广东金融 学 院 休 闲 产 业 与 高 端 服 务 业 研 究 中 心 ， 广东 广州 510521 ） 一、 旅游经济研究的学术价值在于提出有创见 而不是数量建模 的学术思想或观点 ， 社会科学研究的根本目的之一就是通过对我们 从而表达一 所观察到的社会和 经 济 现 象 进 行 解 释 ， 定的学术思想或观 点 ， 这是社会科学研究的学术灵 也是学术研究的真正价值所在 ， 旅游经济研究亦 魂， 是如此 。 纵观整个经济学说史 ， 从亚当 · 斯密 、 凯恩 斯到哈耶克 、 科斯 ， 这些大师们无不是用他们的思想 数量建模始终只 在影响世人 。 在旅 游 经 济 研 究 中 ， 是我们用于研究和 分 析 各 种 旅 游 经 济 现 象 的 工 具 ， 而不是研究的目 的 。 一 项 研 究 ， 要不要建立数量模 型 ？ 怎么建模 ？ 都要服从于研究的目的和任务 。 现 在有些旅游经济研究的论文 ， 恰恰是本末倒置 ， 把数 通篇都是数量模型 ， 却缺 量建模当成了研究的目的 ， 少有创见的学术思想和学术观点 ， 这样的论文 ， 即使 也没有多大的学术价值 。 数量模型建得再漂亮 ， 二、 研究结论应主要从逻辑推理中导出 ， 而不是 从数量模型中导出 旅游经济研究属于社会科学的范畴 。 与自然科 社会科学研究也要始终遵循科学性的原则 ， 学一样 ， 采用科学的研究方法 。 逻辑推理作为社会科学研究 它在保证社会科学研究之科 中一种最重要的方 法 ， 学性方面具有重要作用 。 只有那些经过严格逻辑推 理得到的研究结 论 ， 才 容 易 让 人 信 服。应 用 数 量 模 它至多还能 型无疑有助于提高 研 究 结 论 的 精 确 性 ， 借助数理方法协助 （ 但不 能 取 代 ） 逻 辑 推 理 ， 但它并 不保证能从数量模 型 中 导 出 合 乎 逻 辑 的 科 学 结 论 。 因此 ， 在旅游经济的研究中 ， 如果研究结论是从数量 模型直接导出的 ， 而模型中的变量关系却没有经过 那么这样的结论是否科 事先的逻辑推理加 以 厘 清 ， 学， 是很值得让人怀疑的 。 要知道 ， 定性分析是定量 在建模时 ， 应先从定性角度出发 分析的前提和基础 ， 建立理论模型 ， 然后 再 以 该 理 论 模 型 为 基 础 来 建 立 数量模型 ， 而不能在 不 考 虑 模 型 中 的 变 量 选 择 是 否 以及模型中的变量是否有内在联系的情况下 ， 正确 ， 就贸然地建立数量 模 型 ， 并从数量模型中导出几条

以 致 得 出 错 得 离 谱 的 结 论。 旅游服务 出 口 的 头 上 ， 还有人直接把国外 的 模 型 拿 过 来 就 用 ， 而不管该模 结果得出一些不符 型的约束条件在我 国 是 否 成 立 ， 合 我 国 国 情、 民 情 的 结 论。 因 此， 在旅游经济研究 中， 我们要树立正确的数量建模观念 ， 尽量避免滥用 和误建数量模型 。
（ 作者为该中心主任， 教授， 博士后；收稿日 期：2010 － 10 － 13 ）
关于旅游学术规范的三个层面的问题 徐菊凤
（ 北京联合大学旅游学院 ， 北京 100101 ） 《 旅游学术 研 究 的 规 范 问 题， 旅 游 学 刊》 已不是 第一次集中讨论 。 客观而言 ， 放眼整个中国学术界 ， 旅游学术领域的研究还是比较规范的 。 随着接受规 范学术培养的博士人群的增加 ， 旅游研究界的学术规 这并不等于说旅游界的学 范近年来更有进步 。 但是 ， 术规范已经做得很完善 ， 相反 ， 一般学术界存在的问 题 我 们 也 同 样 存 在， 而且由于某些问题隐藏得比较 或者比较敏感 ， 人们还没有提出来加以讨论 。 深， 在网 络 上 检 索 有 关 学 术 规 范 的 论 述 ， 发现较为 普遍的表述是 ： 学术规范 ， 是指学术共同体内形成的 进行学术活动的基本伦理道德规范 。 科学学创始人 之一 P · K · 莫顿于 1942 年首次提出了著名的构成 “科学精 神 ” 的 四 大 规 范： 普 遍 性、 公 有 性、 无私利 性、 合理的怀疑性 。 在现实层面 ， 学术规范涉及学术 研究的全过程和学 术 活 动 的 各 方 面 ： 包 括 学 术 研 究 规范 、 学术评审规范 、 学术批评规范 、 学术管理规范 ； 也有学者认为它包 括 两 方 面 的 含 义 ： 一 是 学 术 研 究 中的具体规则 ， 也被称为形式规范 ， 如文献的合理使 用规则 、 引证标注 规 则 、 立 论 阐 述 的 逻 辑 规 则 等， 二 是高层次的规范 ， 如学术制度规范 、 学风规范 。 笔者 以 为 ， 学术规范其实可以理解为包括 3 个 层面的问题 ： ① 尊重知识产权和知识积累 ； ② 掌握研 究方法论 ； ③ 学风培养 。 第一个层面 ， 是对他人知识产权的尊重 ， 包括文 献综述规则 、 引证标注规则 、 署名规则等 。 这是学术 规范的最基本层次 ， 是西方学术界普遍遵循的规则 ， 也是我国 学 术 界 接 受 较 晚 且 易 出 问 题 的 层 面 。 剽 窃、 抄袭 、 文责不能 自 负 等 违 反 学 术 规 范 的 现 象 ， 就 这些违背 是违背上述规则 的 结 果 。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 学术规范和道德现 象 的 产 生 ， 往往以某种比较隐蔽 的方式出现 。 例如 ， 在做文献综述时 ， 漏掉或故意隐 去关键文献 的 信 息 ； 在 引 用 他 人 观 点 时 ， 做“假 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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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健性 ， 并利用了各种模型的信息 ， 同时可以降低估 计的风险 ， 它是目前 统 计 和 计 量 经 济 学 界 研 究 的 热 已经有许多具体的方法被提出（参见 门方 向 ， Wang ，Zhang ＆ Zou ， 2009 ） ， 并 被 广 泛 应 用 于 经 济、 金 融、 医 学 等 领 域。 但 是， 在旅游研究中使用还较 少， 据 笔 者 所 知， 首次使用是关于预测旅游需求 （ Wong ，Song ，Witt ＆ Wu ， 2007 ） 。 3. 数据的预处理 旅游 研 究 中 ， 人们经常把调查数据直接应用于 而不对数据进行预处理 ， 这可能导致错误 统计建模 ， 的分析结果 。 许多统计建模结果的优良性质都是建 立在正态分布假设 的 基 础 之 上 的 ， 因而在统计建模 之前对数据进行适 当 的 中 心 化 、 标准化甚至对数化 处理使其更加 接 近 正 态 分 布 是 有 必 要 的 。 特 别 地 ， 在回归分析中对数据的预处理能够使得回归系数之 间的比较具有实际 意 义 ， 从而可以帮助旅游研究者 初步判断解释变 量 的 相 对 重 要 性 。 另 外 ， 对数据的 预处理能够避免由于数据之间量纲差别所造成的解 从而提高估计或预测的精度 释变量共线性的问 题 ， （ Marquardt ，1980 ） 。 4. 截断变量的建模 被解释变量是截断变量的情形在旅游研究中是 很常见的 。 比如某 一 地 区 宾 馆 的 入 住 需 求 ， 由于受 这个变量的调查 到了宾馆容量的限制 （ 假设为 A ） ， 即不超过 A ， 即使游客的需求量超过 结果是截断的 ， 了 A， 调查数据 也 只 能 为 A 。 再 比 如 分 析 某 一 年 龄 段人群 每 年 在 旅 游 上 花 费 的 时 间 （ 作 为 被 解 释 变 量） ， 调查数 据 中 可 能 显 示 有 许 多 人 所 花 费 的 时 间 是零 ， 如果简单地把 这 些 数 据 剔 除 会 损 失 统 计 分 析 的效率 ， 而直接使用 简 单 的 线 性 回 归 模 型 来 分 析 这 个变量也是不合适的 ， 因为该变量不是正态分布 ， 事 实上 ， 我们也可以把它看作是截断变量 。 一般 在 对 截 断 变 量 进 行 统 计 建 模 时 ， 研究者通 常使 用 Tobit 模 型 及 其 扩 展 的 模 型 （ Tobin ，1958 ； Amemiya ， 1984 ） 。 统计学家们已经对这些模型进行 了深入的研究 ， 在 台 湾、 香 港 等 地 旅 游 研 究 界， 模型 也 已 被 广 泛 使 用 （ Wang ， Hung ＆ Shang ， 2006 ； Kim ，Han ＆ Chon ， 2008 ） ， 而中国内地的旅游研究者 对它们的使用则相对较少 。 随着 国 内 旅 游 研 究 的 快 速 发 展 ， 必将有越来越 多的统计建模方法 被 应 用 在 旅 游 研 究 中 ， 旅游研究 者在使用这些方法 时 有 许 多 需 要 注 意 的 地 方 ， 本文 中笔者只是择其要列举了其中的 4 点 。 只有切实全 面地了解统计建模 方 法 ， 才能够恰当地使用这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