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淑敏小说创作的语言特色研究_岑泽丽

毕淑敏是一位非常受读者关注和欢迎的当代著名女作家。

她的小说创作大致可以分为三个系列：昆仑系列、疾病与疗救系列、心理治疗系列。

她的处女作《昆仑殇》震惊文坛；小说《预约死亡》因其独特的死亡观引起读者和文学界的极大关注；长篇小说《红处方》堪称一部毒品和戒毒的百科全书，它和另一部长篇小说《血玲珑》都被改编成同名电视剧热播；富有特色的心理治疗小说《拯救乳房》和《女心理师》受到读者的热烈追捧，其中《拯救乳房》因其具有心理学学科的专业性而被一些大学的心理系教授作为必读书目，推荐给自己的学生。

毕淑敏小说创作的成功不仅因为她的小说故事精彩，悬念重重，情节跌宕起伏，让人不忍释卷，另外一方面，她的语言简洁流畅，犀利深刻，幽默风趣，富有职业色彩等特色也引起了研究者的关注。

通常一位作家的性格特征、人生经历、职业背景、作品创作主题等都会对其语言风格有着重要影响，最终形成自身的语言特色，本文拟从毕淑敏的小说创作主题、职业背景等方面对其语言特色进行研究。

一、生命与死亡的小说创作主题及其精辟的论述
毕淑敏年青时曾在西藏阿里高原戍边十一年，恶劣的自然环境，极度孤寂的生存环境及九死一生的生命体验等使她很早就开始思考生与死的问题，并洞悉了生命与死亡的本质。

还有她二十年的从医经历，使她看惯了人的生生死死，悲悯人的渺小和生命的短暂。

她的这种独特的人生经历和职业经历决定了其小说创作的常用主题——
—生命与死亡，她的小说或多或少，或明显或隐藏都与这个主题有关。

正如毕淑敏在一次采访中所说“其实，我一直关注的就是生命和死亡这个问题，从最开始就是，可能有一段时间在作品上反映出来特别集中突出，但是对我来说，这是一个贯穿始终的问题，是我所有作品的主线，甚至可以说是我创作的规定性。

”例如《昆仑殇》中所讲述的生命绝境中的生与死，让人震撼不已；《生生不已》中所讲述的生死相依和生命轮回的故事，让人唏嘘感叹；《红处方》中所讲述的众多肉体虽然存在，可精神却已死亡的戒毒病人的故事，让人震惊；即使是心理小说《拯救乳房》、《女心理师》，它们仍然是在另一个层面——
—心理层面来探究生命与死亡的本质及价值。

特别是小说《预约死亡》，它是毕淑敏死亡观的集中体现，它告诉我们，死亡是生命链条中的重要一环，是生命成长的最后阶段，是自然界的规律，我们不应该惧怕和逃避死亡，而应该平和地面对它，并且尊重死亡的尊严。

纵观中国现代和当代作家，毕淑敏独特的生命体验决定了她小说创作主题的独特性，她几乎把所有的笔墨都集中在对生命与死亡的探寻上，并且她所讲述的生命与死亡没有任何隐喻色彩，而是它们本真的表现。

与之相对应地，毕淑敏在小说中
中国·包头职大学报2012年第6期
毕淑敏小说创作的语言特色研究
岑泽丽
（武汉商业服务学院，湖北省武汉市430056）
摘要：毕淑敏小说以生命与死亡为常用的创作主题并对其进行了精辟的论述，她的多重职业背景也使其小说带上了“职业化”的语言色彩。

她的小说创作的语言特色具体表现为语言富含哲理、简洁凝练、善用修辞等方面。

关键词：毕淑敏；小说创作；语言特色
中图分类号：B247.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1440（2012）06—0027—05
收稿日期：2012—09—26
作者简介：岑泽丽（1975—），女，湖北蕲春人，武汉商业服务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汉语言文学研究。

有很多关于生命与死亡的精辟论述，这也可以看作是她小说创作的一个语言特色。

例如：
（1）死亡是一位透明的老师。

活得好好的人是看不到它的。

只有那些衰竭到极度的人才被它收作学生。

它诲人不倦地教导学生，濒死的人往往说出智慧无比的话。

（《生生不已》）
（2）我们崇尚的是壮烈的死，惨烈的死，贞节的死，苦难的死，我们蔑视平平常常的死。

一个伟人说，人固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轻如鸿毛。

我们就不由自主地以为世上只有这两种死法。

其实大多数人的死象一块鹅卵石，说不上太重，但也不至于飘起来。

（《预约死亡》）
（3）你可以拒绝一切，但不可以拒绝死亡。

拒绝可以把世俗的一切圈在外面，好象一座荒凉的古堡。

但死亡会大踏步地越过藩篱，镇定地挡住你的去路。

（《预约死亡》）
（4）生命象一只旧钩子，悬挂着我们的躯体。

从我们降生的那一瞬起，钩子就在时间的峭壁上承受重量。

你的钩子结实不结实？不知道。

随着我们身心的渐渐膨胀，那个钩子象受了热的塑料渐渐抻长。

当然，一般说来它的质量还是不错的，不会戛然断裂。

但它的韧度被岁月磨损，当灰尘的重量越积越多的时候，终有一天，那钩子象水龙头口一粒将滴未滴的水珠，缩出颈子般的窄处。

（《预约死亡》）
例（1）、（2）、（3）论述了死亡，它们用睿智的语言，深刻的见解，运用比喻、拟人、对比等修辞手法洞悉死亡的本质和真谛，例（4）论述了生命的状态，用比喻的手法勾勒出我们的生命不断衰老，最终走向死亡的不可回避的真相。

毕淑敏小说中关于生命与死亡的论述大都睿智深刻，撼人心魄，它们告诉我们，生命是值得珍惜和珍爱的，死亡并不可怕，一个人只有正视死亡，才能更好地认识到自己的生存价值。

二、毕淑敏的职业背景及其小说的“职业化”语言色彩
毕淑敏曾经是军人，当过卫生员、军医等，转业后在医院里继续当医生，1998年后经过系统的学习，又成为心理咨询师。

多重职业背景使她的创作养料更加丰富，使她的创作视角更加多样，创作视野也更加开阔。

她的小说创作从关注人的身体层面发展到对人的精神层面和心理层面的关注，这样使其小说创作更加全面、丰富和深入。

毕淑敏的职业背景对她的小说创作有着重要的影响，从语言层面来看，她的小说有着浓厚的“职业化”色彩。

正如王蒙所说：“即使做了小说，似乎也没有忘记她的医生的治病救人的宗旨，普渡众生的宏愿，苦口婆心的耐性，有条不紊的规章和清澈如水的医心。

她有一种把对人的关怀和热情悲悯化为冷静的处方的集道德、文学、科学于一体的思维方式、写作方式与行为方式。

”(毕淑敏《梦坊·小说精品集》序-1)
（一）故事背景的“职业化”
毕淑敏疾病与疗救类小说的故事背景或者发生在医院或者与医院有关。

例如《预约死亡》的故事背景发生在临终关怀医院；《红处方》的故事背景发生在戒毒医院；《生生不已》、《血玲珑》中医院是非常重要的故事背景等。

其心理治疗类小说，例如《拯救乳房》的故事背景是针对乳腺癌康复期病人的“心理治疗小组”，《女心理师》的故事背景主要发生在心理咨询所。

（二）人物塑造的“职业化”
毕淑敏疾病与疗救类小说讲述了很多医生和病人以及他们之间的故事，塑造了很多医生和病人的形象。

例如《红处方》中美丽高贵、医德高尚，最终为戒毒事业奉献出自己生命的戒毒医院院长简方宁；特立独行、心高气傲、邪恶颓废的戒毒病人庄羽等。

《血玲珑》中醉心医学但漠视生命的医学泰斗钟百行；重情重义、有责任感、有正义感的好男人好医生形象魏晓日等。

其心理治疗类小说，例如《拯救乳房》讲述的是“心理治疗小组”中乳腺癌康复期病人的故事，《女心理师》讲述的是女心理师贺顿开办心理咨询所为多个心理患者排忧解难、疏通心灵郁结的故事，它们塑造了众多典型而生动的心理病患者的形象。

（三）语言表达的“职业化”色彩
1.专业术语的运用
毕淑敏疾病与疗救类小说中除了会经常出现医院、医生、病房、病情等词语外，还会出现一些医学术语，例如“低烧、高烧、肝炎、渐进型贫血症、输血、骨髓、化验单、
人工受精、慢性白血病、白血球、血型、晚期肝硬化、癫痫、镇静剂、脑肿瘤、CT检查”等；其心理治疗类小说中出现“督导”、“同侪辅导”、“心理治疗小组”等心理学专业术语。

2.专业知识的穿插或展示
毕淑敏是一位医德高尚、医术精湛的医生，也是一个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心理咨询师，她在小说创作中或有意或无意，或明显或隐含地穿插或展示着医学及心理学方面的专业知识，使她的小说集文学性、知识性和学科性为一体，形成独特的个性魅力。

例如《红处方》，堪称毒品和戒毒的百科全书，在讲述精彩故事的同时，还穿插和展示了有关毒品和戒毒的众多专业故事和知识。

诸如骇人听闻的“人兽”故事、林则徐戒烟的故事、毒品的发展史、人类和毒品斗争的历程等，让人叹为观止，蔚为大观。

《拯救乳房》因其富含心理学科的专业性，被作为一些大学心理系学生的必读书目，读者不仅能够读到精彩的故事，还能够学习到很多心理治疗的知识和方法。

3.对医生和心理咨询师的精辟评论
毕淑敏医生和心理咨询师的职业背景让她洞悉这两个职业的规则和规律，在小说创作中经常会有对于医生和心理咨询师的精辟评论，让人拍案叫绝，也增添了其小说创作的“职业化”色彩。

例如：
（5）医生真是无计可施了。

这个病人很清醒，清醒的病人最可恶。

你难以欺骗他
们，而欺骗是医生的常规武器之一。

（《生生
不已》）
（6）医生是一个充满幻想的职业，一面惨淡经营，一面浮想联翩。

悲观丧气和异想
天开总是扭缠在一起。

（《生生不已》）
（7）心理师啊，你的欢颜和微笑，你的善意和爱心，你的智慧与幽默，你的犀利与
宽容，你的理解和体谅，你的牵挂与信任，
包括你的愤怒与哀痛……这些都是一个生
命与另外一个生命的对接，好比宇宙太空
中的行走，神圣而千钧一发。

（《女心理师》）
（8）自古以来，就有一些高尚的灵魂在林木间穿行，当他们飞舞得疲倦了，就
会找到一些头脑栖居，也许在高堂上，也许
在蓬蒿中。

负载这种灵魂的躯体是痛楚的，
因为他们总在为一些虚无缥缈的理想而挣
扎着，不单为了自己，也为了他人。

被这样的
灵魂选中，是荣幸也是悲哀。

心理师就要做
这样的人。

（《女心理师》）
例（5）、（6）是对医生的评论，充满了反讽的意味，例（7）、（8）是对心理师的赞美，说明心理师在社会中扮演着为人疏通心灵、净化灵魂的重要作用。

以上评论一语中的、精辟深刻。

三、毕淑敏小说创作语言特色的具体表现
（一）富含哲理
在毕淑敏的小说中，经常会出现一些绝妙好语，它们往往语言凝练、概括精准、意味深长、富含哲理。

例如：“人们都在盼望出现奇迹。

但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就是因为在一般情况下绝不会发生。

”“回避也是一种说谎。

不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你，你的智能就引导你得出谬误的结论。

它让你自己骗自己。

”“科学永远是中性的，它是天使的助产婆，也笑眯眯地为魔鬼铸剑。

”“一切理论在现实的礁石前都是鸡蛋，营养丰富却不堪一击。

”这些句子用精辟的语言，灵性的思想分别告诉我们奇迹的偶然性，回避也是一种说谎，科学是一把双刃剑，理论往往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等道理，使人茅塞顿开、拍手叫绝。

（二）简洁凝练
毕淑敏的小说语言简洁晓畅、表意准确凝练。

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句式多用短句，有短小精悍、干净利落之感；二是擅长用成语或俗语等表达语意，使语意表达凝练精准。

例如在《红处方》中沈若鱼约简方宁见面，想乔装打扮进入戒毒医院体验生活，在她们的对话中：
（9）简方宁说，别说得那么伤感，身在其中并非什么好事，旁观者清。

沈若鱼说，我要
那么清，有什么用？只希望你今天下午舍命陪
君子……沈若鱼说，我惊讶你的一针见血。

士
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简方宁说，处在这
样的婚姻里，你不得不想。

就像你陷在泥坑
里，自然要考察四周的地形。

嫁了鸡，不但随
了鸡，干脆就学会打鸣……沈若鱼说，交。

一
手交钱，一手交人，我没打算你慷国家之慨
……沈若鱼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去，大
叫道，天呀！这么多！太黑了！这不是巧取豪
夺吗，简直是发国难财！简方宁沉静地说，你
小声一点好不好，要不人家以为我们有血海
深仇……简方宁说，爱莫能助。

住院手续是
由专门的财会人员办理，院长鞭长莫及啊。

这段对话中多用短句，语言干脆利落，且用了很多成语或俗语来进行表意，使语言呈现出简洁凝练的特色。

运用的成语或俗语有“一针见血”、“巧取豪夺”、“血海深仇”、“爱莫能助”、“鞭长莫及”、“舍命陪君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等，有的俗语进行了改编，不仅能更好地表达语意，而且使语言呈现出幽默风趣的特色。

如“身在其中并非什么好事，旁观者清”改编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嫁了鸡，不但随了鸡，干脆就学会打鸣”在原俗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基础上还有语义的扩展；“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来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等。

（三）善用修辞
毕淑敏的小说善用修辞手法，特别是比喻，使她的语言呈现出生动形象、灵动风趣的特色。

例如：
（10）妈妈没有腿，只有半截身子像被掰断了的萝卜，齐刷刷地浮在半空……妈妈是
有腿的，把自己的脑袋拼命往后仰，妈妈就
像蒲公英似的飘起来，她的头就消失了，下
半截身子树桩一样立在地上……（《生生不
已》）
此例句用比喻、对比的修辞手法，夸张变形的想象把一位母亲得知自己的女儿得了绝症后的痛苦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11）天下所有的麦当劳都是一卵多生，景色永远一成不变。

（《红处方》）
此例句用拟人的修辞手法表现麦当劳统一的环境格调，生动形象，让人忍俊不禁。

再例如《女心理师》中描绘贺顿的声音：
（12）它（贺顿的声音）十分年轻，是带着露水和霜粉的紫葡萄，浆汁饱满吹弹可破。

（13）钱开逸正准备回头一把抓住这个如鲸鱼般滑润的女声，不想手机恰巧响了。

（14）无论他怎样手疾眼快，那个沉鱼落雁的绝色声音，还是如同蝌蚪消失在水草繁
密的溪流中。

（15）单纯一句“你好”，就把裘南娟镇住。

如同月夜里抖响了一把音叉，荷塘露珠
抛洒一池。

例（12）、（13）、（14）、（15）用拟人、比喻、通感等修辞手法来描绘贺顿的绝妙音色。

比喻这种手法用得最多，且喻体的使用多种多样并独具匠心，表现了贺顿音色的多重特点。

“带着露水和霜粉的紫葡萄，浆汁饱满吹弹可破”表现贺顿音色的清亮饱满；“如鲸鱼般”表现贺顿音色的润滑；“如同月夜里抖响了一把音叉，荷塘露珠抛洒一池”表现贺顿音色的清澈圆润。

四、结语
一位作家的性格特征、生活阅历、人生经历、职业背景等对其作品创作的主题选择、语言风格的形成有着重要的影响。

故对作家作品创作的语言风格或特色的研究，结合其创作背景、创作主题等来进行则更为适宜。

毕淑敏独特的个性特征，曲折的人生经历，多重的职业背景等创作因素形成了其小说创作的独特魅力和个性风采，也形成了其小说创作的语言特色，在当代女性文学的创作中独树一帜，风采卓然。

参考文献
[1]毕淑敏.梦坊·小说精品集[M].中国画报出版社，2007.
[2]毕淑敏.血玲珑[M].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
[3]毕淑敏.红处方[M].重庆出版集团重庆出版社出版，2009.
[4]毕淑敏.女心理师（上）（下）[M].重庆出版集团重庆出版社出版，2007.
[5]毕淑敏.拯救乳房[M].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
[6]谭旖旎.毕淑敏散文的语言艺术[D].湘潭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
[7]王恒.毕淑敏创作的心理学研究[D].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1),P6.
(下转第60页)
不难看出，在《诗经》中子女对于父母的关爱，是温情的体现，更是人性中最为动人的部分，这种温情关系，是仅仅一个“孝”字所无法完全概括的。

《诗经》中同时涉及着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矛盾，不难看出这是从最生活化最正常的角度来关照着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关系，这样的真实也恰能解释为何《诗》能读得入心。

参考文献
[1][汉]司马迁.史记北京：中华书局，1982，P2482.[2]毛诗正义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P124.[3][宋]朱熹.诗集传[M].上海：中华书局，1958，P17.
[4]黄焯.毛诗郑笺平议[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P31.
[5]程俊英.诗经注析[M].北京：中华书局，1991,P563-564.[6][7]毛诗正义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P30.[8][清]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9，P40.[9]毛诗正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P204.
[10][清]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9，P186-188.[11]毛诗正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P165.[12]毛诗正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P235-236.[13]毛诗正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P344.
[14][汉]赵岐注.[宋]孙奭疏.孟子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P247.
[15]徐柏青.论《诗经》所反映的周代婚姻及其成婚习俗[M].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11).
[16][清]阮元.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3，P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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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Linguistic Features of Bi Shumin ’s Novels
Cen Zeli
Abstract:
Life and death is the common creative theme of Bi Shumin ’s novels
which is brilliantly expressed.Her multi -professional background has also made the
novels professional in terms of rich wisdom,simplicity and conciseness and skillful use of
rhetoric.
Key words:Bi Shumin;novel writing;language features
Love and Contradiction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ldren and Parents of Book of Songs
Yin Shiyi
(Bei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
Abstract:The Book of Songs has many contents relating 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ldren and parents.There are contents both in love and disputes of marriage between children of parents.
Generally speaking these titles were not confined to literally filial
piety,but more extensively real emotion.In addition,in marriage conflicts,we also can see the Chinese ancient society in the Book of Songs era has begun its transition,in which children's rights to choose their own lives has been deprived.
Key words:Book of Songs;children;tenderness;contradi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