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暴力下的温情 余华《活着》中的人文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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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暴力下的温情

——论余华小说《活着》中的人文关怀

摘要:本文试图通过研读作品文本,以及文学界和批评界对于余华《活着》的解读,结合自己对《活着》文本内容及形式的理解,从余华写作的初始动机、作品呈现内容和形式外加余华自序中对其相关内容的呈现作为观点论据以及作品本身的现实意义几个大的板块来完成对于作品的一次探索,更多地展现余华对于生命意义的思索,以及对于人类苦难意义的人文关怀。

关键词:余华;活着;苦难;人文关怀;生命意义

Writing the violence of warmth

_humanism in Yu Hua's novel "to live"

Abstract: this paper attempts to work presents the content and from, from writing the initial motivation of Yu Hua "to live” interpretation ,combined with his understanding of the text content and from for "to live” by studying the works of text,as well as literary critics plus Yu Hua preface their content presents several large plates as a point of view the arguments, as well as th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of the work itself to complete the exploration work, to show that Yu Hua's thinking about the meaning of life, and humane care for the meaning of human suffering.

Keywords: Yu Hua ; alive ; suffering ; humane care ; the meaning of life

正文:

《活着》可以说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经典文本,是余华的第一部长篇力作,在余华的文学创作道路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小说讲述的是地主少爷福贵嗜赌成性,最终赌光了家业变得一贫如洗,然而这对他来说却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悲剧才渐次上演。整部作品被接踵而来的死亡贯穿着往前走,充斥着的是满满的死亡的悲凉的气息。这确实是一篇读起

来让人感到沉重的小说,然而那种只有合上书本才会感到的隐隐不快,并不是作品提供的故事的残酷造成的,毕竟作品中的亡家、丧妻,失女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故事并不具备轰动性。余华不是一个具有很强煽动能力的作家,他所崇尚的叙述,是使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娓娓叙述一些其实并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绪就是在这种不带情感的叙述过程中悄悄侵入读者的阅读。当我们都觉得福贵的命运悲惨至极,无以复加,他当之无愧是生命长河中一个名副其实的幸存者时,余华却并不以为然。余华写作的动机并非要用这样非正常的残酷命运来打动读者,他只是想想用这样的“暴力书写”的方式来表达对生活,对生命的理解,表达对于生命意义等终极问题的思考,是以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完成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是对人作为人本身意义的一种人文关怀。总之,《活着》讲述了很多很多,绝不仅仅只是对苦难的堆砌,其中包含着人间的温情,是从关注人自身意义的高度出发的“高尚的作品”。

(一)余华的暴力书写

《活着》叙述了主人公一生的悲剧历程。福贵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众多亲人接二连三的死亡。年少时的福贵嗜赌成性,输掉所有的财产,父亲也因此而死。在母亲亡故后的下半生,他更是经历一个接一个死亡的过程,熬过一波又一波苦难的坎坷。解放后,三年大饥荒,沉重的劫难压迫着他们,拼命的努力却依然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好不容易熬过这段艰苦的日子,儿子有庆却因为救县长的女人抽血过量而死;接着,女儿凤霞难产而死;三个月后,妻子家珍,这个陪着福贵走过无数灾难的女人结束了她凄苦的一生;四年后,女婿又在一次意外当中离开人世;三年后,唯一的亲人,外孙苦根吃豆子撑死。在整篇故事中,苦难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不断的向他聚拢。死亡不再是抽象的,他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接近。

余华曾经说过“暴力因其形式充满激情,它的力量源自人内心的渴望,所以他总是令我心神迷醉。”这里所说的暴力表现在作品中主要有两个方面,即叙述风格上的冷漠以及描述上的血腥暴力。到《活着》的创作阶段,余华的作品已经不像早期作品那样,极尽所能的凸显出冷漠的叙述语调和令人震惊的血腥暴力,以带给人一种想象视觉的冲击,给人带来的是生理上刺激性的感受。《活着》中,他虽然重复的描写死亡,却并没有像以往的小

说般很直观的展示令人不堪入目的死亡和暴力场面。对这种较之前的非赤裸裸的暴力书写,将其称之为“冷暴力”。这对他一贯的风格却依然有承袭,这主要表现叙述语气上的冷静淡漠和故事情节上的残酷悲剧。

1、叙述语气上的冷静淡漠

《活着》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出发去倾听主人公福贵以第一人称讲述自身经历的故事。这个角度出发,从一开始就决定了小说基调的冷静性,非渲染性。在整个故事的叙述中,主人公都是以一种平淡冷静的语气在讲述,如隔岸观火般的不涉己,仿若一个老人站在宏观的角度洞察着自己的一生,经历长久的岁月的冲洗而变得波澜不惊。没有了对命运的意外,没有对意外的不忿,只是默默接受冥冥之中的安排。

余华之前的作品,从叙述策略上看,比较注重技术性,比如说表现那些人性的暴力、罪恶、丑陋,往往都是用一种强悍的语言去表述,包括设置一些紧张的情节,动用一种冷静的叙事话语,血腥气很浓,很残酷。而后期的作品,虽然内涵还是保留了那些东西,像人性的卑微,命运的绝望感之类,但是却改用了一种体恤性很强的语言来表述,有一种很温暖的东西在里面,而且整个叙述也变得非常的质朴、简单,好像是一种纯粹的讲故事,完全不同于前后期的先锋倾向。

《活着》中,我们读到的除了苦难还是苦难,而且,余华对苦难的叙述竟又是异常的冷静。我们稍加细心就会察觉,余华对苦难的叙述是选择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叙述态度是不介入的立场。他让所有的人物、场景、世事沧桑的人间图景自我呈现,不做任何主观上或者道德上的取舍和评判,几乎不是叙述者的个人独白。在叙述中几乎也不给阅读留下任何的空间,一味的近乎残酷的让苦难裸露在我们的面前。无论作为小说文本中的“我”,还是承担叙述功能的载体的福贵的隐形“替身”叙述人,在文中都有效的控制其情感的流动,近乎于所谓的“情感零度”写作状态。小说将人物在历史暴虐中受到的戕害,冷冷的看作“仿佛水消失在水中”那样散淡,若无其事,无需悲哀。《活着》刻意延迟、回避甚至是排除了主题对苦难人生和人生苦难的明确的价值评判与情感渗透,作者似乎从那些阴残恐怖的画面中抽身隐退。只是将最残酷的故事呈现在你的眼前,让你措手不及。

2、故事情节上的残酷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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