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何实现对生命的平等尊重——由电车困境引发的思考

利 。那么也就是说杀 １ 个人 比杀 ５个人更好 。
再假设 ，现在我不是电车司机 ，而只是站在桥上 即将 目 击 眼前 发生 的这 可怕一幕 的旁观者 ，我对于此 事无能 为力 ， 但 你发现你身旁有一个 与你 毫不相干的胖子。假设你把这个
胖 子推下桥 ，恰好可 以使 电车停止 ，救 下那五个工人 ，实现
虽然不愿意让那个分 叉轨道上的人死 ，但 由于你要 避免 ５ 个
人死掉 ，这 时，你调转方 向盘撞 向那一个人并不意 味着你 忽 视任何人的生命 的客观重要性 。
但再假设 ，你猛然发现分叉轨道上 的那个工人 是你 的朋
行为 自身为善 ，所 以才是善的 ，即使尽 了最大努力 ，最后 一 无所成 ，它仍然 因其 自身而闪耀光芒 ，因为它本身就 涵盖了 自身的全部价值 。 因此 ，我们 面对上 诉道 德 困境 的解 决 就应该 遵 守道 德 律 ，应该把人 当做 目的 ，而不是手段 ，不能为 了最大 多数人 的最大利益而把人 当做手段 ，这是 对人尊严 的不尊重 。不 能
功利主义者所说 的最大多数人 的最 大福 利 ，你会把那个胖子 推 下去吗？ 对此 ， 直觉告诉 我们 ，这是不对的。那么为什么现在救 ５个人 就不对 了？我 实现 了最大多 数人 的最大福 利。这时我 们会说 ，这对于那个胖子来说不公平 ，他并 没有参与到整件 事故 中 ，因此牺牲他 的利益是对他生命 的不 尊重 ，那我们对 比那个胖子 和分叉轨 道上 的那个 工人 ，情况 不是 一样的吗？ 显然 ，胖子 的加入反 映出功利 主义后果 论过于简化 的处 理方式 ，结 果主义论者 的道德取决 于道德行 为的后果 ，仔细 思考会 发现有些事情本身就是绝对错误 的 ，即使 是为了拯救 更 多的人 ，杀害无辜 的人也是不对 的。这就 迫使 我们 寻找另 种解决方 法 ，即绝对主义 的道义论 ： 道德有其 绝对 的道德 原则 ，有 明确的职责 ，明确 的权力 ，而无论后果 怎样。绝对 主义者 的代 表康 德便在理论上给与结果论者有力 的 回击 。康 德认为 ： 人 自由行动不是选择最合适 的手段去实 现一个特定 的结果 ，而应 出于我们的意志来选择 目标 。说一个人 的行为 是道德 的不是 因为他 所造成的影响或达到 的效果 ，而是因为
现在假 设一个 正在 以每小时 ６ Ｏ千米极速 行驶 的电车突 然失 去制动 ，而在轨道 的前方正有五个工人在 工作 ，这时你 作 为 电车 司机 ，面对 刹车失 灵的状况 ，该 怎么办 ？而此 时 ， 你 突然 发现轨道前方正好有一个分叉轨道 ，而那条 轨道正有 个工人在 工作 ，你的方 向盘可 以用 ，作为 司机 的你该 怎样 抉择 ，是撞 向 ５ 个人还是撞 向那 １ 个人 ？ 根据调查 ，大多数人 的直觉是 ： 救５ 个人 比救 １ 个 人更 好 。根据这 一直 觉 ，功利主义者支持说 ： 我们要做道德 的选
青年与社会
２ ０ １ ５ 年８ ５上
ｇ２ ２ 期 总第６ ｏ ４ 期
我们如何 实现对 生命 的平等尊重
一
由电车 困境 引发 的思考
王 规
２ ０ ０ ０ ６ ２） 教 育学 系，上 海
（ 华 东师 百度文库大学
【 摘
要】 通过 对 电车 困境 的 多种情 形的假设 ，尝试运 用结果论 、道 义论对假设 的情 况进行探 讨 ，并通过 比较 两种理
择， 要满足最大多数人 的最大幸福 。但如果我们再仔细想想 ， 真 的救 ５个人 比救 １ 个人 更道德吗？换句话说 ，难道杀 １ 个 人 比杀 ５个人更 道德 ？功利主义者的理 由是 ： 他们 承认人 是 重要 的，并且每个人 都同等重要 ，应该同等程度地对待 每个 人 的利益 ，但道德正 当的行为将使效用最大化 。所 以 ，面对 电车难题 ，功利 主义 选择牺牲 １ 个人来实现 ５个人更大 的福
论的解释 困境 ，寻找更 为合 理的、更符合人 直觉的理论 ，即德 沃金 的阐释性 理论 。然 而阐释性理论在偏好 的衡 量方 面尚有不 足 ，最终借鉴 黑 尔和 罗尔斯 的理论去设想现 实生活 中我们 大多数人 对处理 电车 困境的 选择 ：即选择符合我 们深思 熟虑 的直觉
的方法 ，这种方法就是尊重人生命客观重要性的方法。 【 关键词 】 电车困境 ；阐释性 方法；原初地位
一
他 自己的客 观生命 不尊重的情况下 ，有权选择不 去帮助 。即 如果为 了救人而牺牲 自己的生命 ， 是对你 自身生命 的不尊重 ， 在德沃金看来 ： 这时 ，你无须选择 帮助 。 我们接着来用德沃金的 阐释性方法解 释电车难题最 初的 情况 ，你是 司机 的情 况 ，德沃金 的阐释性方法告诉 我们 ，你
一
为了救 ５个人而牺牲 １ 个人 的生命 ，这是把那 １ 个人 当成实 现救 ５个生命 的手段 ，应该 尊重每个人 的尊严 ，即使最后 我 们会失去 ５条生命 ，但我们 实现了对个体生命 的尊重 ，我们
没有把人 的生命 当做手段 ， 这一行 为本身就蕴含着道德 的全
部价值。 然 而 ，面对 道 义 论 者 的解 决 方法 ，我 们 认 为有 道 理 ， 但 却违背 了我们 的直觉 ，我们怎 么可 以为了实现我们 的绝对 的道德原则而眼睁睁看着 ５条生命死 去呢？既然结果论 和道 义 论都不能使我们找到满意 的结果 ，那 么我们还需要继续寻 找 ，接 下来 尝试 用德沃金的 阐释性方法来 尝试 解决上面 的道 德 困境 。 我们接着假设 ，我 自己是那个 站在桥上的胖子 ，既然你 不想让 那 ５个人死掉 ，那么你在思考 ，你要 不要主动跳下去 阻止失 去制动的电车？我们有没有责任牺牲 自己去实现 自己 的道德生活 ，是不是 我们选择 自保 就是 不道德的？ 按照德沃金 的阐释性方法 ，我们选 择不帮助不意味着我 们不把 每个 人看做是平等的个体 ，但在何种情 况下不帮助不 意 味着 忽视 人人 平等的原则 呢？对此德沃金有 一个 客观性测 试 ，这个测试包 括三个因素 ： 对受害者伤 害的衡量 ，对 营救 者代价 的衡量 和在受害者和潜在帮助者之 间的对 峙。我们根 据客观性测 验得 出 ，一个人只有在忽视他 自己的需 要 ，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