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叔鸾报刊剧评的理论价值与批评特点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冯叔鸾报刊剧评的理论价值与批评特点
赵海霞
【摘要】冯叔鸾晚清民初活跃于上海报刊界,是当时报刊剧评的领军人物.冯叔鸾报刊剧评的理论价值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他界定了戏剧的概念、性质,提出“戏学”.这是最早的较全面公允的戏剧学理论.第二,他分析了新旧剧性质,深入到戏剧的审美本质,在此基础上提出改良戏剧的主张,对中国早期话剧的发展起到积极促进作用.第三,冯叔鸾评剧内容丰富,以多方视角和独到的批评丰富了近代戏剧理论批评,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中国戏剧理论重曲本略演出的缺憾.冯叔鸾的报刊剧评对近代戏剧理论很有贡献,值得进一步整理和发掘.
【期刊名称】《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7(000)001
【总页数】4页(P182-185)
【关键词】冯叔鸾;报刊剧评;价值
【作者】赵海霞
【作者单位】澳门科技大学国际学院,广东珠海519020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6.6
冯叔鸾于民初活跃于上海报刊界,以丰富、独到的戏剧理论批评,成为报刊剧评的领军人物,对近代戏剧理论批评作出了贡献。
他幼居北京,名远翔,字叔鸾,室名啸虹轩,河北涿县人,幼时常跟随哥哥冯小隐出入戏园,痴迷京剧。
1912年秋来
到上海,曾演新剧,为春柳社社员。
1914年春任《大共和日报》主笔,编辑《图画剧报》,创办《俳优杂志》,遂专写剧评,把姓氏“冯”拆开,笔名“马二先生”。
其剧评散见于《游戏杂志》、《神州日报》、《亚细亚日报》、《时事新报》、《中华新报》等报刊。
后又任《晶报》、《大报》主笔,1936年任《大公报》副刊“大众俱乐部”主编。
其著作有剧评集《啸虹轩剧谈》,通俗小说《孽海红筹》,出版《叔鸾小说集》。
民初,“上海社会中,无论识或不识,殆莫不知有马二先生其人云”[1](P1)。
冯叔鸾的剧评内容丰富、见解独到,一时影响很大。
周剑云在《剧坛怀旧录》中说:“马二先生对新剧最具进步的见解”。
张肖伧《倩倩室剧话》云“近时论剧文学”称之为“见解独胜者谓马二先生……不失为南人研究戏曲之导师”。
冯叔鸾之兄冯小隐也蜚声民初剧评界,对京剧名家“谭鑫培”、“杨小楼”有精深细致的研究。
在近代报刊剧评作者中,冯叔鸾在剧评数量上是佼佼者。
除了他本人主编的《图画剧报》、《俳优杂志》中有大量剧评外,在其他诸如《新剧杂志》、《剧场月报》、《大共和日报》、《神州日报》、《中华新报》、《时事新报》、《新世界》、《小京报》、《亚细亚日报》、《晶报》等南北报刊中,都有他大量的剧评。
他的评剧内容,涉及到论戏剧性质、新旧剧分析、论戏剧改良、论评剧、论表演和演员等,也有一些关于戏剧前途、伶人修养、剧场、票界及对当时上演剧目的短评。
冯叔鸾的报刊剧评的理论价值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一是界定了戏剧的概念、性质,提出“戏学”;二是分析了新旧剧性质,并深入到戏剧的审美本质,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改良戏剧的主张;三是多角度的独到批评丰富了近代戏剧理论批评,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中国戏剧理论重曲本略演出的缺憾。
冯叔鸾界定了戏剧的概念、性质,提出“戏学”,奠定了戏剧学理论基础。
冯叔鸾把戏剧的性质界定为美术、文学、文字、声乐、感化的综合,指出“美”是戏剧
的内在准则。
古代文人眼中,戏剧是“小道”,观众心目中,戏剧也只是供观赏、
娱乐的一种技艺。
我国古代的戏剧理论,多纠结在文词、曲律上,纵有论及演员、表演,也只是泛泛而谈。
戏剧的性质,在近代才有人去思考、审视、总结。
冯叔鸾早年于《小春秋》、《新繁华》、《海话》、《上海小报》等发表的剧评,总辑在《啸虹轩剧谈》一书中。
在《戏之基本观念》、《戏之界说》、《戏之性质》等篇中,他指出,戏有广狭二义,广义的“戏”指京戏、昆戏、梆子戏、马戏、影戏、木人戏以及变戏法、说书、滩簧、相声、绳戏等。
“若就狭义论之,则惟扮演古今事实,有声而有色者,始得谓之戏.以此为鹄,则凡所谓林步青之滩簧也,大力士之武技也,幻术也,影戏也,皆不谓之戏,以其不合于狭义的戏之界说
也。
”[2](P10)狭义的“戏”,专指扮演古今事实,有声有色的表演。
根据这一界说,真正的戏剧艺术也即狭义的戏剧,格律自然谨严、缜密不苟,能扮演故事,与说书、卖艺、影戏、演说等迥然有别。
冯叔鸾认为戏的基本要素有三,脚本、姿势与声调。
脚本是基础,“脚本实戏中唯一之要素。
”所谓“姿势”,包括身段、架子、台容、台步等台上的一切举止动作,这是演出的关键。
戏情虽佳,而做戏者之有无精采,则全系乎姿势也。
姿势“必须与戏情吻合,与配戏者照应,与表情上明了。
三者皆到,始称能品。
”[2](P13)至于“声调”乃指“戏中一切言语及歌曲”。
他认为:“戏本语言与寻常语言不同,必求台下听者皆能了然,又必须其语言中含有种种意味,使闻者为之色动兴起,始极能事,故其语言之声音高矮疾徐、抑扬吞吐,必有一定之程序,即所谓声调是也。
”[2](P13)
在给“戏”进行定义的基础上,冯叔鸾对戏剧的性质作了界定,指出戏剧的性质有美术、文学、文字、声乐、感化五点,最根本的在于“美”。
他在《戏之性质》一文中指出:“戏之性质,约有五端:一曰美术,二曰文学,三曰通俗,四曰声乐,五曰感化。
”其中最核心的就是第一条,即要求戏剧以表现“美”为宗旨。
“纵横古今,号国曰万,则其社会问所呈现之事实,固不止于亿兆京垓也,演戏者,将以何者为标准而取材乎?一言以赅括之,亦惟取其富于美术之观念者而已。
故英雄儿
女也,节烈豪侠也,神圣庄严也,温柔绮旎也,自外貌观之,则千综万错,备极纷歧,自根本上观之,则一以美术为归宿。
”[2](P14)在以美为归宿的原则下,要求戏剧能对现实生活加以剪裁、穿插、点缀、演绎,即进行“文学”上的加工,注意“通俗”,语言富有音乐性,最后能产生“感人至深”的艺术魅力,达到“陶镕性情,变化气质”、感化人生的目的。
还进一步提出“戏学”理论。
“戏学者,研究演戏之一切原理及其技术之学科也。
”在《戏学讲义》中,他分十章来阐述“戏学”:一、发端;二、戏之分类;三、京戏;四、京戏名伶志;五、新剧;六、新剧家列传;七、女子演戏;八、客串;九、演戏心理学;十、舞台上之经验谈。
他界定戏学概念,进行分类,介绍“京戏”、“新剧”及其重要演员,还阐述了当时剧界新现象“女子演戏”,讲解“客串”即南北票房及名票友,对演戏者和观众从心理上进行研究,最后还谈了戏剧界的习俗、轶事及营业等等问题。
《戏学讲义》是一本小小的“戏剧学”专著,其中包括了戏剧的分类、演员、观众、票房和票友、戏剧界等诸方面,称得上是精炼的“戏剧学”教学小册。
1913年3月,汪笑侬在天津组织“易俗改良社”,“招生百人”,据说也撰写了戏曲讲义八十篇,遗憾的是至今还未发现。
剧评家辻武雄曾为之作序说:“汪君笑侬,盖儒而隐于伶者也。
……君笑赠我新著戏曲讲本二册,索余序。
余批而阅之,觉中国戏曲之源流、音调之标准以及剧家之状态、粉墨之规矩,言简意赅,使人一读了然,诚破天荒之杰作,而中国剧界之宝筏也。
[3]”从辻武雄的序中可了解到,汪笑侬的戏学讲义
重点在讲解戏剧源流、声调音韵、表演艺术方面。
而冯叔鸾“戏学”观点的提出,可看作最早的较全面而公允的戏剧学理论,这在当时颇具先进性,有深刻意义。
冯叔鸾分析了新旧剧性质,提出了戏剧改良理论,对中国早期话剧和整个戏剧界具有指导作用。
冯叔鸾分析新旧剧的戏剧原理和审美特点,主张二者“融会贯通”、“互补短长”。
20世纪初,新剧兴起,新剧采用欧洲戏剧的表演形式,鼓吹民族
独立、民主革命等进步思想,迅速引起极大反响。
国内新剧团体纷纷成立,如任天
知的进化团、郑正秋的新民社和民鸣社等。
辛亥革命前后的几年间,“新剧”在中国舞台上遍及南北,空前活跃,形成一股演出热潮。
同时,初露锋芒的新剧界由于理论薄弱、参与者良莠不齐、经验不足等原因,在剧本、编剧、表演诸方面都不尽如人意。
新剧的出现,冯叔鸾也没有全盘否定旧剧,也没有因新剧先天不足而一味批评,而是根据戏剧的审美本质,强调新旧剧在戏剧原理和审美上的“融会贯通”,“互补短长”。
冯叔鸾曾对新剧投入巨大的热情,发表剧作、演出新剧,发表了大量关于新剧的评论,大力宣传好脚本,分析、纠正新剧的不足。
他在《啸虹轩剧话》中说:“曩刊《剧谈》三卷,颇多芜杂,盖新剧、旧剧固截然两事,未可混同。
自吾演艺于春柳,始能开明兹义。
”[4]他发表了《新剧佳作<不如归>》、《新剧佳作之二<鸣不平>》、《自由演剧之将来》、《新民社之社会钟》、《新剧不进步
之原因》、《新剧与新剧家》、《新剧杂志序言》等一系列文章,他大力赞扬春柳剧场说:“春柳剧场脚本之佳者,当推《家庭恩怨记》、《不如归》、《真假娘舅》为最优等,结构周密、立意新颖,逐幕皆具一种特别的精彩,令人看了第一幕,便想看第二幕,看了第二幕,更不能不看第三幕,步步引人入胜,剧终仍有余味,比起所以为绝作也。
[5]” 冯叔鸾的赞扬,鼓励了新剧的发展。
冯叔鸾对旧剧作了分析,他说,就旧剧而言,形式上固然有许多“糟粕”,“如举袖宝马,向看客说话直累”,且有“化妆之不合理、布景之不周备”等,但其组织精密,“不容苟为增减”,演唱感人深,较语言更动人,故不能“言旧剧改良者,动辄曰废去演唱”。
在内容上,尽管有迷信、诲淫等弊端,但亦当做具体分析,如就“迷信”而论,以科学之眼光视之,甚可嗤笑,以美术文学之眼光视之,则有趣味。
在新剧和旧剧的性质上,冯叔鸾说过,“严新旧剧之界线”。
新剧应时而生,颇具意义,但从当时演出的实际情况看来,“自进化团以降,诸团体失败者屡矣”。
对于新剧颓败之势,他痛心之余,又著文历举新剧应有的要素与新剧的现状,加以对照,希冀其改进。
他提出:“新剧应以脚本为要素,现时之新剧无脚本;新剧应
有固定之台词,现时之新剧,自由应对无固定之台词;新剧应注重排练,现时之新剧绝不排练;新剧不得用背弓或一人向台下说话……;新剧场上不应有幕外之门,现时之新剧往往有幕外之门;新剧不宜用多幕,大致以五六幕为率,现时之新剧往往二三十幕。
”[5](P56)这对当时不成熟的中国早期话剧起到良好的指导作用。
冯叔鸾认为新旧戏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各有所难,各有所易”。
“新剧之不能一致尽善者,则以编者、演者之知识不能一致渊博故也。
质言之,即文艺的知识犹未能普及于新剧社会故也。
[7]在此基础上,他提出其戏剧改良的观点。
“新旧两派,各有所长。
弃短取长,荟萃精华,而各成为百炼之精金,则改良之能事始毕,而戏剧之大观告成矣。
”[2](P4-5)这种观点在当时有助于指导戏剧的发展。
关于戏剧改良,冯叔鸾认为戏剧也是社会的一部分,戏剧和社会息息相关。
当时的戏剧改良界,一般都只看到戏剧对于社会的改造作用,而冯叔鸾认为,“戏剧社会者,社会中之一部分也”,所以如果“社会不良”,戏剧也包括在内,“以一部分之力,而欲改良全体”,则是极难之事。
虽然改良戏剧可以促进社会的改良,但如果戏剧不站稳脚跟,“必且同化于不良之社会”,这样的话,“戏剧之良者而亦湮灭之矣”。
戏剧改良可以影响社会,但社会对戏剧的影响亦不可忽视,冯叔鸾铮言:“此真剧界诸子所宜加之意者也”。
冯叔鸾既没有全盘否定旧剧,也没有打击新剧,而是深入到戏剧的审美本质,强调新旧剧在戏剧原理和审美上的“融会贯通”,在二者的碰撞和磨合中做到“荟萃精华”,从而形成一种新的中国戏剧。
他的戏剧改良理论一定程度上存在与实践脱节的情况,但对当时中国戏剧界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冯叔鸾的剧评中,有大量关于剧评、演员、表演、剧场、票界、观众的杂评,这部分内容以多视角和独到的批评丰富了近代戏剧理论,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中国戏剧理论重曲本而略演出的缺憾。
中国古代的戏曲批评,往往重于评论曲本略于批评演出,即使对于演出的批评,也缺乏时效性。
19世纪末20世纪初,特别是辛亥革命前后,文艺期刊涌现,大小报纸纷纷开出剧评专栏,成为一时之盛。
对于评剧和剧评
者,冯叔鸾认为:“评剧最难。
无戏学的知识者,不足以评剧;无文学的知识者,不足以评剧;看戏不多,不足以评剧,戏情不熟,不足以评剧。
”[2](P49)好弄辞藻的人、好品色的人,喜欢讲考据的人都不可以与之评剧,弄辞藻的人“夫剧小道也,而评剧之难如此,则凡夫操寸颖以评论是非者,当亦懔然知所慎矣。
[2](P50-51)”冯叔鸾对演员和表演的批评在其剧评著作中占据相当大的比重,在《啸虹轩
剧谈》的下卷,就辑有《贾璧云之<鸿鸾禧>》、《贾璧云之<拾玉镯>》、《冯贾之比较》、《梅兰芳》、《第一台观剧记》、《筱喜禄何故不与梅郎配戏乎》、《介绍王凤卿》、《王凤卿之<朱砂痣>》、《杨小楼之<连环套>》等。
在小报上,冯叔鸾也发表了如《驳小隐论刘翠仙》、《梅兰芳现昔之戏》、《杨小楼与上海人》等剧评文章。
如他评杨小楼的好在于符合戏剧“美”的准则,可以体贴戏情,武工也求合于美,而不是单纯以“拼命厮打”、“拼命狂喊”来招徕观众,但是上海观众并不欣赏,“乃习见于以真刀真枪、拼命厮打之何月山及破着嗓子拼命狂喊之小达子等,又何怪其疑小楼不卖气力也哉”。
[8]
冯叔鸾推崇杨小楼之戏,指出了当时戏剧界存在的流俗现象,他对演员的评论,也贯穿着他对戏剧性质、宗旨的见解。
他用两个字概括谭晓培的须生表演曰“规矩”;认为白牡丹(荀慧生)之所以立足者,只在“艺”字;认为李吉瑞“歪头”、“大眼”、“矮身材”,是个没有武功的武生、没有板眼的须生,“不会唱只是嚷”,“不会打只是用劲”。
这些评论见解独到,颇具眼力。
他批评当时剧评家,专门写了一篇《论评剧家之道德》,强调“不怀成见,不杂私心”,“不敢因一已之所好而讳言其所短”,避免廉价的捧场。
这体现了一个批评家的本色。
他观察观众,总结出:“凡说新剧不能算作戏者,必其稍能懂得几句皮黄者也”;“凡持戏单而看之不已,口中若念念有词者,必其识字无多者也”[9]等共二十一条,可见他平时
观剧时对观众的细致体察。
他提出演员修养问题,认为演员的修养深浅和艺术之精细成正比,而演员有感受而无修养,对于艺术没有益处。
所以他主张,伶界诸子应
该既有人格上之觉悟,又求艺术上之修养,才能应和于新世纪潮流中之中国的社会。
这些见解表现出冯叔鸾超前的眼光,具有进步意义。
冯叔鸾的戏剧批评建立在他平时细致体悟和精审思考之上,其中很多可贵的观点,体现了他的独到眼光、真知灼见。
后人有云:“有一位马二先生(疑是上海的剧评
人冯叔鸾氏)在评介《太真外传》时说得好,‘寻声按谱,翻陈出新,以皮黄之旧律,谐动作之神情,匠心别具,足见聪明’。
马二先生没有马列主义的思想武装,能发见‘翻陈出新’这样一条规律,可真不简单!” [10](P162)冯叔鸾的戏剧理论
批评观点较为公允、客观。
比如对新旧剧的详细、全面的分析。
又如戏剧和社会的关系,认为改良戏剧可以改良社会,也不能忽视社会对戏剧的影响,戏剧界的人士应该“站稳脚跟”。
这种全面分析问题的态度与方法是可贵的。
冯叔鸾不因循守旧,而是在批评时一直坚持发展的眼光。
他迅速接受了新剧,并反思之前的理论。
之后,他严格区分新旧剧界线,论述时加以注意。
他还主张戏剧演员在注重“人格上之体悟”的同时加强“艺术上之修养”,“才能应和于新世纪潮流中之中国的社会”。
正因他平时紧跟社会形势,才能提出颇具前瞻性、先进性的观点,不拘于时,随势而动。
他的剧评给人以新鲜感,成为当时剧评界领军人物。
冯叔鸾剧评理论的不足之处,主要在于某些理论太过于抽象,如对戏剧改良说,“泯去新旧之界限”,“融会贯通,使互相为用,而不背驰”,乃至“弃短取长,荟萃精华,而各成为百炼之精金” ,这些理论公允、深刻,但缺乏切实的实施办法。
冯叔鸾的剧评在民国前十年较为频繁,后来逐渐渐少。
秦瘦鸥《十里洋场的评剧家》中说:“他的文章有很大一部分发表于清末民初,很有史料价值。
等我注意到人家写的评论京剧的文章时,冯叔鸾已不大动笔了。
”[11](P66-67)晚年冯叔鸾的资料不多,徐铸成曾回忆:“1936年《大公报》在创刊后,……另一个是刊载
剧评及其作消闲性文字,即由那位冯叔鸾先生主编。
那时,大概已年近花甲了吧,满目斑白的头发,总见他埋头发稿,一点没有《儒林外史》里那位马二先生那样风
趣。
他写文常署‘楼桑’或‘楼桑村人’,原来,他原籍河北涿鹿,和‘刘皇叔’是小同乡。
[12](P60)”冯叔鸾在抗战期间“一度出任伪职”,“四处敛财”,且生活作风亦“为时人所指摘” [14]。
这也是值得注意的。
【相关文献】
[1]赵苕狂.叔鸾小说集·冯叔鸾传[M].上海:世界书局,1924.
[2]冯叔鸾.啸虹轩剧谈[M].上海:中华图书局,1914.
[3]听花散人.戏曲讲义序[N].顺天时报,1914-06-17.
[4]马二先生.啸虹轩剧话叙言[J].游戏杂志,1915(18).
[5]马二先生.春柳剧场观剧平谈[J].游戏杂志,1914(9).
[6]周剑云.鞠部丛刊剧学论坛[M].上海:交通图书馆,1918.
[7]冯叔鸾.新剧杂志序言三[J].新剧杂志,1914(5).
[8]马二先生.杨小楼与上海人[N].晶报,1919-10-21.
[9]马二先生.啸虹轩观剧者之研究[J].游戏杂志,1914(9).
[10]陶雄.黄花集[M].广州:花城出版社,1983.
[11]秦瘦鸥.戏迷自传[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
[12]徐铸成.报海旧闻[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
[13]赵兴勤、赵韡.冯叔鸾生平考述及其戏曲研究的学术价值——民国时期戏曲研究学谱之十九[J].社会科学论坛,2015(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