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百里生平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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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方震的资料
蒋方震(1882.10.13—1938.11.4),名方震,字百里,又号澹宁,浙江海宁人,国民党追赠陆军上将(1938),中国近代杰出的军事家理论家。

他致力于救亡图存,努力介绍世界新思潮,国民政府谓之为近代卓越的政治思想家,他精研兵法,着力介绍国防新知识,著述宏富,赢得“兵学泰斗”之誉而驰名于世。

1882年10月出生于浙江海宁县硖石镇的一个大族之家。

他的祖父光煦是个著名的藏书家,刊印有《别下斋丛书》和《涉间梓旧》问世。

父亲学阆生来左臂残缺,动作比较迟钝,自幼受家庭歧视,忿而弃家出走,途遇一位行医的父执带回海盐家中,授以岐黄之术以继承医业。

母亲杨氏,是个知书识字的女人。

1885年,百里呀呀学语时,母亲便授其方块字,随后年龄稍长,又绐他讲述《封神榜》、《西游记》的故事。

他听得眉飞色舞,有时溜到镇上小馆里,爬在茶馆喝茶的桌上,大声讲述姜子牙登台拜将,孙行者大闹天宫,讲到情节紧张处,倏地把小圆眼一瞪,小辫子一抖,茶博士和茶客们部被逗得哄堂大笑。

有时,他召集一班小儿编为两队人马,演习行军对阵,自己俨然是个发号施令的大将军。

1894年,百里的父亲病逝于海盐,家中生活无谋,母亲乃叫他回硖石,奔走请求于族人之门,得伯叔们公议,集田三十亩,母子依为衣食。

其时,蒋氏家塾开课,百里时时溜到书房里去听讲,倪勤叔先生爱他聪慧,又知他家境清寒,便对杨太夫人说,愿领百里读书,不收束俸。

从此百里就随勤叔读书。

1898年,十七岁的百里考中了秀才,因家庭经济拮据,无力继续应考,便在伊桥镇孙姓亲戚家中教书,并订袁花查氏为亲。

因百里后来留学日本,查氏等了十二年才与百里完婚。

一天他到桐乡县探访一位同族塾师,在那人家翻到桐乡县令方雨亭所拟的“观风卷”(新官上任,考试属下学子的卷子,以测验当地的学风),便把上面的题目抄下来,带回伊桥镇,写好了文章,如期送往桐乡县衙门交卷。

百里的文章受到方县令的极大赏识,考取了超等第一名。

方立即派员调查这位考生的住址,请他到桐乡相见。

这件事情很快轰动了硖石、伊桥两镇,人人都知道海宁出了一位天才横溢的神童。

百里到桐乡拜见方县令时,方知他做教师只是因为家承亲老的缘故,乃勉励说:“天才不可埋没,应求实学以成大器。

”不久,他被方县令带到杭州,介绍到求是书院求学。

在书院的一切费用,也都是由方县令供给。

后来,方调任丽水,对百里的学习仍然很关心,每次进省城都要到书院看望,送给他一些书籍和零用钱。

1900年,八国联军攻陷北京,帝后出奔西安。

此事在求是书院中发生反响,不少学生偷阅违禁书刊,并秘密组织“励志社”,发表抨击时政的文章。

百里的恩师陈仲恕先生私下告诫他说:“你对政治的不平是理所当然的,但不可落痕迹,最忌开诸笔墨。

”是年冬,唐才常在汉口组织“自立军”,事泄被害。

百里激于义愤,作了一首悼唐的诗,被书院总理陆懋勋拟予以除名处分。

后来,由于得到林太守和方县令的合力资助,离开书院到东京求学。

1901年,百里进入日本东京成城学校留学,后升入士官学校第三期步兵科。

那时候,东京是中国两大政治派别互相角逐的大舞台,一方是以康有为、梁启超为首的维新派,另一方是
以孙中山为首的民主革命派。

双方各发行自己的刊物,前者为鼓吹君主立宪的《清议报》,后者为宣传民族民主革命的《民报》。

百里以化名向《民报》投寄论文,但未加入任何一派。

此时,浙江留日学生包括习文习武共三十五人,在百里建议下组织了旅日留学生同乡会,并发行刊物——《浙江潮》。

百里自任主编,在刊物上发表了提倡民族民主革命的长篇论文,以博古论今的笔调,从十八世纪的西方革命运动谈到中国近代史,连载数期。

《浙江潮》问世后,各省留学生纷纷仿效,湖北学生有《汉声》、江苏学生有《江苏》、湖南学生有《游学汇编》等等。

留日学生每年举行一次全体大会,选举主持会务的干事。

1902年底举行大会时,干事曹汝霖、章宗祥报告一年来的会务经过,有人提出质问:“卖国贼蔡钧(清朝驻日公使)驱逐吴稚晖(留日学生)回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接着又有一人上台大喊:“请注意,曹汝霖就是留学界的一名奸细!”曹却矢口否认,并解释得头头是道,使大家无以追究。

但当改选干事时,百里突然上台发言,力陈曹汝霖是蔡公使的“第五纵队”,使其无以辩驳。

百里与同期同学蔡锷两人年岁相同,弃文习武的动机相同,因此一见面便成为志同道合之友。

当时在士官第三期就读的还有李烈钧、张澜(解放后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许崇智、蒋尊?等。

百里与蔡锷、张孝准三人都因学习成绩出类拔萃在留学生中有“中国三杰”之称。

百里与蒋尊簋同为浙江人,被近代民主革命家、思想家章太炎誉之为“浙之二蒋,倾国倾城”。

1905年,百里以步兵科第一名毕业,举行毕业典礼时,日本明治天皇亲自参加,颁发给百里指挥刀等奖品。

天皇亲自赐刀,日本人历来引以为荣,此次为中国留学生所得,他们不免耿耿于怀。

所以,从第四期起步兵科中日学生分开授课,以防中国学生再度夺得锦标。

毕业后,他以少尉资格在联队服务,曾入经济学校实习后方勤务。

士官学校自第四期开始,中国学生入学者更多,单是百里求是书院的老同学就有十余人。

因此,他与投考生商办了一所临时预备班,每星期日用半天时间给考生们讲解入学须知和日军编制法、动员法、军人教育、排连营团长的职守等。

1906年,百里由日本回国,在南苑禁卫军中任管带。

不久,百里的恩师陈仲恕在东三省总督赵尔巽处充幕僚,又把他推荐给赵,与此同时,浙抚张曾扬也委他为浙军标统(即团长),相约前往。

百里当时认为日俄两国,将为中国之最大敌人,而俄国之侵略野心尤甚于日本,最足以发生战争地点也将是东三省。

因此筹划东三省的国防建设,实为最切耍之急务。

所以,他毅然辞却浙抚的委任而驰赴东北。

到达东北后,他将自己对东三省国防建设的意见贡献于赵总督。

总督极为赏识,乃破格用人,畀以督练公所总参议的职务(等于总参谋长),负东三省国防建设与军队训练之重任。

其时,他的士官同学兰天蔚、张孝准,吴禄贞、宁调元、张绍曾、林摄等人均在东三省训练新军,大家意气相投,倾心于建设新的国防。

盛京的建军工作刚开始,新旧两军的矛盾就有如水火之不相容,其中露骨地反对建立新军的,为行伍出身的淮军羽长张勋和绿林受抚的巡防营统领张作霖。

三个月后,陈仲恕得知张勋和张作霖都迁怒主持操练新军的百里,便劝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场,趁早到德国实习军事,以求深造。

百里遂直接对赵说:“我在日本学的是初级军事,中国国防应当取法于上。

当今之世,
德国陆军最强,我希望有到德国实习陆军的机会。

”他的希望立即得到赵的满足,是年底即南下由日本转道至德国,进德国陆军大学深造。

举世闻名的兴登堡元帅,是德军的最高统帅,曾特约百里交谈。

在交谈中,他对百里的风度翩卸,识高学博,深为器重。

在德军第七军充当实习连长期间,百里见识了著名军事学家《战略论》的作者伯卢麦将军。

俩人交谈后,伯氏拍着他的肩膀说:“从前拿破仑说过,若干年后,东方将出现一位伟大的军事家,这也许就应在你的身上吧!”
百里嗜书如命,好学不倦。

赵尔巽汇来的钱,他大部分用以买书。

由于爱好广,所购文史方面的书比军事方面的书更多。

例如《哥德集》、《莎士比亚全集》、《席勒集》、但丁《神曲》等,又好旅游,曾畅游德国各地名胜,一度到意大利,在佛罗伦萨浏览雕刻及古画,对欧洲文艺复兴时代,不禁悠然神往。

这次浏览,为他后来著译《欧洲文艺复兴史》打下了基础。

1907年,百里的拜门老师荫昌将军出使德国公使。

当时德皇以英日同盟足以妨害其海上之发展而怀疑忌,百里与荫昌将军乃向德皇建议,组织中德美三国同盟,以事对抗英日同盟。

德皇极赞成,准备派其皇太子聘间中国,并建议中国派遣特使赴美进行磋商。

于是,百里与荫昌奉命于次年一同回国,以作诸种准备。

后因美国总统改选,继任者无意于此种结盟,致其事无所成就。

不久,百里被赵尔巽调回督练公所任总参议原职。

他通过对欧洲各国形势考察后,对于俄国之侵略中国野心,体认更为深切,所以一到东北即着手对俄国防建设之计划,并派其参议官李英华赴俄留学,以从事俄军情报之搜集。

武昌辛亥革命爆发,全国响应。

百里密与吴景濂、蓝天蔚等联络,期谋东三省独立以事策应。

但因其时新军(张绍曾、吴禄贞等部)均已调入关内,沈阳新军仅有第二混成协,而赵尔巽又将旧军张作霖所部调往省城,独立之举只好作罢。

张作霖等对百里的操练新军早存不满,这时更思杀之而后快。

百里知情不佳,便立即登车南行。

他上车后,一时急欲就厕,照理车未开,厕门不得开启。

侍者因他来头甚大,破例为之进。

为了防止乘客接踵而进,随手将厕门锁起。

就在这一瞬间,张作霖随带卫士追上车来,问一侍者“蒋总参议在哪里?”恰这位侍者不知道百里在车上,便答以未见上车。

张还欲搜查,火车汽笛大鸣,只好悻悻下车而去。

百里闯关南下后,被浙督蒋尊簋聘为参谋长,随后调任陆军部高等顾问和总统府顾问。

1912年冬,滇督蔡锷准备推荐百里为云南民政长,约先于昆明相晤。

一天,百里到陆军部向总长段祺瑞辞行。

此时,段已得知总统袁世凯准备任用百里为保定军校校长,料想百里不会舍熊掌而取鱼,便向他透了口风。

百里一听,乃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这是一件有关建军的大事,总长如果把这件事委托给我,我就不到云南去了。

”他这一果断的决定,却打破了段准备任用私人的预谋,从而埋下了恶根。

12月15日,百里以陆军少将任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校长,兴高采烈地到军校上任,以为从此可以大展宏图,实现自己建军救国的抱负了。

军校一千五百名学生都到校门口列队迎接,见新校长是个年轻的白脸书生,身着黄呢军服,外加红缎里子披风,腰挂长柄指挥刀、足登乌亮的长马靴,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显得十分整齐、严肃、英俊,个个打心眼里敬佩。

他到校的第一次训话,内容为精神教育与学术教育。

他说:“什么叫精神教育呢?譬如四百入与四十人战斗,当然是四百人那一方要获胜,但是那四百人方面没有团结的精神,一个,一个
地或三五成群地与四十人战斗,而四十人方面是团结一致的就能战胜四百人。

什么叫学术教育呢?重要的在于研究心。

德国、日本是军事学术优良的国家,难道是天上神仙下凡教会他们的吗!不是,是努力研究军事得来的。

”他谈了自己在日本、德国研究军事十余年的一些体会,认为学习外国的目的在于指导中国国防,以它山之石攻玉。

最后对学生说:
“你们在辛亥革命军中,当过各级军官的不少,今天能够辞了军职来到校中当学生,这种精神,可望‘凌欧驾日’。

今后一切事情,方震率先躬行。

如果我作好了榜样,你们不跟着来,当以严厉制裁。

如果方震不尽职责,办不好学校,当以自戕以明责任。


从此以后,百里积极认真地整顿学校。

他首先抓了五件事:第一是抓清洁与严肃。

认为清洁与严肃,是一个国家文雅盛衰的明显标志。

不清洁象征民族的衰老,不严肃象征国民散漫而无组织。

所以,他一到校就叫西装裁缝量好全体学生的体裁,每人发,给一套新军服,一双皮鞋、马靴,其它一切装备也都换上新的。

对学生的仪表非常重视,凡有帽子未戴正,钮扣未扣好,皮带未扎紧的他都亲手给以纠正。

第二是改善学生的伙食。

每天,他必巡视厨房,考察食物的卫生与营养成份,并与学生同桌进餐。

第三是严格规章制度。

规定学生互相帮助,互相监督,每七人为一组,一人犯规,全组同罚。

他每天上下午都要到操场巡视一遍,晚上查宿,检查制度落实情况。

第四是调整教学队伍。

他请求陆军部将能力差的原教育长毛继承调换工作,推荐他的土官同学张承礼为教育长。

对不称职的教官也准备一一调换,亲自物色日本士官生聘为教官。

第五是提高教学质量。

对外语和战术两门课,非请假不准缺课,如遇教官请假,他就自己代课。

他还经常集合教官指示战术教学要点,要求教官除按教材教课外,还应讲述可能发生的临时变化,指导学生临机应变的技能。

每逢星期六下午他必集合全体教官和学生举行讲演会,讲述中外古今军事名人的言行,注意军人修养,提倡精神教育。

他自己签名赠送学生每人一册梁启超所著的《中国之武土道》,内容都是军人忠于国家,和忠于职守的嘉言懿行。

他仿照德日两国的成规,定期举行师生大会餐,以养成共同生活和相互促进的感情。

百里任事三个月后,次第举办了野外、课堂、内务、—人事管理等各种检阅,见无论从形式或精神看起来,学校都有显著的进步,因而更想对学校做一番彻底的改革。

但是在北洋派段祺瑞、魏宗瀚、丁锦把持下的陆军部,不允许别人办好学校。

对百里提出的炮科要增加炮,骑科要增加马、步、工,辎重兵科要增添设备以充实教育内容,以及学校改革需要的经费,都迟迟不做答复,甚至多方掣肘。

对一些学识很差而与段、魏、丁有关系的连排长,也仍然得不到撤换;对他多方物色到的东西洋留学归国愿到军校任职的人才,陆军部多方挑剔,不予批准。

对此,百里曾屡次亲自入京交涉,均无结果。

恰在此时,袁世凯的帝制野心已日渐暴露,南方各省正在酝酿反袁。

学生请假离校、潜赴南方各省参与反袁活动者日多。

他对学生们说:“中国的事业方才开始,青年们学业未成,何急急为?”“诸葛亮为什么要等三顾茅庐而后出山?主要是因为他对天下大势尚未成熟耳!”但言者谆谆,听者藐藐。

他感到陆军部有意刁难,校事受阻,学生离校,学校前途难于乐观,于是履行了他的诺言。

1913年6月18日早晨,百里在操场上集合全校学生讲活。

他说:“我初到本校时,曾经教导你们,我要你们做的事,你们必须办到。

你们办不到,我要责罚你们;我办不到,我也要责罚我自己。

现在看来,你们一切都还好,没有对不起我的事,我自己却不能尽校长的责任,是我对不起你们。

”学生们看见校长脸色泛着苍白,听他的话又说得那么迷离惝沉,一时摸不着头脑,都在提心吊胆地端立不动。

又听他接下去说:“不能尽责任就得辞职,但是中国的事情到处都是一样,这儿办不适,那儿也未必办得通。

你们不要动,要鼓起勇气来担当中
国未来的大任!”
说完,他深情的目光向学生巡视一遍,说了声“立正不要动!”便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接着传来似乎是个玻璃瓶爆炸的声音,学生们齐向办公室门口望去,只见校长端端正正的站立在石阶上,目光直射着学生,双手用力按着他的指挥刀。

学生刘文岛突然大喊:“校长自杀了!”全场师生见校长的胸部军装被鲜红的血浸透了,都慌做一团,纷纷上前抢救。

教育长急忙打电报给公府,请派医生来抢救。

袁世凯闻报后,电交通总长曹汝霖到日本公使馆,派了最好的外科医生至保定来为百里治疗。

百里自戕时,是用“白朗宁”手枪对正自己胸部射击,恰工役李如意正站在他的旁边,惊慌间挪他的右手一下,枪口稍偏,子弹由肺叶中间穿过,所以经过医生抢救治疗,脱离了生命危险。

百里自戕前夜写了好几封“遗书”放在办公桌上。

其中给教育长张承礼的信,内容是:“耀庭吾兄鉴之:仆于校事,不能尽责,今以身殉职。

所有后事,处置如左:对于总长处,望即以告学之语告之。

惟有一事不能不加入者,对于军事,非有一至善之目的不能达到。

勿以彼善于此之言聊以自慰也。

……家母处,望告以仆之死为殉职,殉国,善为劝解为祷。

家中薄田数亩,老母寡妻,尚能度日。

……”致教官张翼鹏并转诸教官的信,内容是:“半年以来,诸君之惠我者至矣,仆实不德,今以身殉职,是别无他法也,欲以此尊重职守之观念是也。

……”
遗书发表以后,不仅在学校掀起了大风潮,而且震动了全国朝野。

大多数学生悲愤万分,如丧考妣,各科都推举代表,组成校代表团。

代表团除通电呼吁外,还上京请愿,指责陆军部魏宗瀚、丁锦等任用私人,破坏军事教育。

教官张翼鹏、杨言吕等陆军士官数十人亦联名向总统府控告魏、丁等人任用私人,把持军事教育的种种罪状。

各省区都督或其它将领,纷纷发电慰问。

鄂督黎元洪特派代表来看望百里的伤势和安慰学生,直督冯国璋派他的军医处长来校为百里治疗;滇督蔡锷要求北京政府务必认真查明事由,追究责任,湖南名流熊希龄申明:“此案如不水落石出,誓不甘休!”各界的函电,成了当时哄动全国的一项重要新闻。

袁世凯迫于舆论,下了一道严厉命令,说该校校长蒋方震自戕,系陆军部军学司魏宗瀚、教育科科长丁锦任用私人,把持教育所致。

军事教育关系国家前途,何等重大,岂容部员任意把持!着派荫昌(总统府侍从武官长)、陈宦(参谋本部次长)前往查办。

百里从此不再回校任事,学生们每人洗了他的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百里的伤势好转后,日本军医监要回北京。

经学生代表的要求,留下护士长左梅继续护理。

左梅每天给百里把脉、量体温、递饮食,渐渐地和病人交谈起来。

一天,她对百里说:“忍是大勇者之所为,自杀不是勇敢而是逃避人生责任。

人生责任应以大无畏的精神,冲破一切难关,以求实现其伟大理想。

如果不能忍耐,将来如何能够成大功立大业?如果有热血,有志气的好男儿轻言牺牲,国事尚有何人来承担,如何对得起国家和培养人才的老前辈?”百里听了左梅这番话,内心受到很大的触动,不禁产生了爱恋之情。

两星期后,他向左梅表示:“我依你的话不再轻生了。

但是,以后遇到生死关头,没有象你这样的人在我的身边提醒我,谁来鼓励我的勇气呢?”
百里伤势痊愈后,到天津休养了三个月后回到北京、袁世凯下手谕委他为公府军事处参议。

因公府军事处处长是段祺瑞兼职,袁怕百里受委屈,故叫他暂时不要到公府办公。

一年后,袁派王士珍继任军事处长,百里才到公府办事。

他为袁撰写《孙子浅释》一书,对孙子兵法作了通俗的解释,逐期在《庸言杂志》上发表。

后来,百里在川田医院疗养的时候,仍由日使馆医官平户担任主治,左梅担任看护。

一天,平户对左梅说:“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这是有关你的终身大事。

校长托了总统,总统托了公使,公使又转托了我,叫我征求你的意见。

”左梅只是回答:“这或者是职务上的误会,我没有旁的意思。

”过不了多久,百里的侍童史福又悄悄地塞给左梅一封信,信上别无它语,只是求她不要离开医院。

左梅归国后,百里还是一直给她写信。

左梅只好在回信中向她吐露真情:“我说假话是说不来,现在不妨以真情相告。

日本女子嫁给中国人有很多的困难,而我必得父母之命,因此难上加难。

我向父母请示过,父母认为,日本不是没有好青年,何必嫁给一个身带暗伤的中国人。

看来事已无望,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百里接到这封信后,不但不死心,反而给她的信写得更多了。

最后一封信说:“我因你而生,你现在又想置我于死地,好,我马上就到日本来,要死也死在你的家里。


左梅这时不得不把此中的经过全盘地揣出来,并把密藏着的一叠叠的来信全部掏出来给父母看。

母亲看信后说:“一个人呱呱坠地时,就把一生的命运带来,你救过他一次,就再救他一次吧!爱情是无国际的,我料他终身不会亏待你,你若舍去他而嫁别人,此生必耿耿于怀,这对你也是不利的。

”左梅得到父母的同意后,不久来到中国,在天津德国饭店与百里结婚。

成婚后,生长女昭、又生次女雍。

杨太夫人急于得孙,有义女王若梅,亦命百里纳之为妾,但始终无所出。

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凯粉墨登场,宣布恢复帝制,激起全国人民愤慨。

百里对袁的皇帝梦早有察觉,还是蔡锷在北京受软禁时,他就与蔡谈过袁、段之流私心太重,地域观念太深,即使他们愿意放手叫南方人练兵练将,这种练出来的新军,也只能成为一人一系争权夺利的工具,而绝不能用以捍卫国家。

所以在那时他就与蔡锷、梁启超决心抛弃利用袁氏建军的幻想,计划南下走反袁救国的道路。

1916年3月,百里由北京秘密到上海后,原拟转道赴川。

适岑春煊在广东组织“两广护国军都司令部”,任梁启超为都参谋(即参谋长)。

梁不懂军事,参不了谋,便电召百里赴广州与之一见。

百里一到,即被任命为司令部的“出师计划股”股长,执行参谋长的职务。

袁死后,北京政府新总统黎元洪任命蔡锷为四川督军兼省长。

蔡抵成都后,电请百里入川商讨川局善后。

百里便从广州转上海由长江溯流而上,到龙泉驿与蔡相会。

这时,蔡的病已入膏盲,结核菌已侵入喉管,嗓音沙哑不能成声,8月9日,北京政府批准蔡给假两个月养病。

蔡希望有一个较长的时间东渡就医,乃商请百里权任督署参谋长兼代督军。

百里却愿以总参议之名陪蔡东渡,于是蔡改派罗佩金为参谋长兼代督军,戴戡代理省长。

9月9日,百里陪蔡锷东渡,到日本九洲福冈医科大学病院就医。

”月8日蔡见自己病势垂危,随口授百里代写遗电,蔡刚把话说完,就溘然长世。

百里含泪在遗电后附加按语说:“一年以来,公恶衣菲食以戕其身,早作夜息以伤其神,临终之际,犹未能裹尸为憾,然蔡公身虽未死于疆场,实与阵亡者一例也。

”北京政府接到百里电报后,明令追赠蔡为陆军上将,予以国葬。

1917年2月,百里的夫人左梅分娩在即,乃移居北京的奶子府。

这时,罗佩金、戴戡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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