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洋务派的近代人才观

洋务派的近代人才观
2004年第l2期
(总第儿4期)
广西社会科学
GUANGXIS0CIALSCIENCES
N0.12.2004
(Cumulatively,NO.114)
洋务派的近代人才观
冯君
(嘉应大学政法系,广东梅州514015)
[摘要]由于两次鸦片战争的失败,我国近代有识之士开始进行深刻反思.洋务派对我国传统的人才模式提出了质疑,
并在洋务运动的实践中逐渐形成了近代性质的人才观.洋务派近代人才的标准和培养方式的创新,是我国近代教育的重大进
步,对我国社会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洋务派人才观科举西方
[中图分类号]1425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6917(2004)12—0148—04
在传统封建科举制度下,我国形成了以儒家经义为标准,
以八股取士为途径的千年一贯制的僵化的封建人才模式.由
于两次鸦片战争的失败,使封建科举出身的洋务派开始从天
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的盲目自大的心态中挣脱出来,对我
国封建传统的人才模式提出了质疑.他们打破封建常规,冲
破封建科举制度的束缚,并在洋务运动的实践中,构建了一整
套近代人才培养的新思路,对我国近代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产
生了深远的影响.
(一)近代人才问题的提出
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以林则徐,魏源等为代表的开明地
主阶级的有识之士,开始认识到西方列强在"战舰,火器,养兵
练兵之法"等方面的巨大优势,率先提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
的主张.在第二次鸦片战争及镇压太平天国运动的过程中,
以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为代表的新兴汉族地主实力派集
团.通过与西方列强的"较量"和"合作",亲身感受到西方列强
的先进和强大,他们认为,西方列强"轮船电报之速,瞬息千
里;军器机事之精,工力百倍;炮弹所到,无坚不摧,水陆关隘,
不足限制,又为数千年未有之强敌."…如果中国不"师夷之长技","但用旗,绿营弓箭刀矛抬鸟枪旧法,断不足以制洋人,并
不足以灭土寇"7J.特别是第二次鸦片战争后,外国公使进驻
北京,同时,大量洋人涌入通商口岸,海关甚至广大内陆地区,
这使得清王朝的对外交涉和交往更加频繁.在内外交困的情
况下,清政府急需大量新型的洋务人才,而旧的封建科举制度
又不可能培养出这种新型的,近代化的人才,因此,人才问题
非常突出,要求改革科举制度的呼声日益高涨.
为了应付时局的挑战,洋务派中的代表人士纷纷提出了
改革科举制度的主张.李鸿章,曾国藩,左宗棠,沈葆桢等都
有"请设算学科"之奏,丁日昌有"武试改枪炮"之奏,冯桂芬先
后发表《改科举议》,《制洋器议》等,郑观应发表《考试》,《西学》,薛福成发表《选举论》等时论文章.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提
出了改革科举制度的主张.李鸿章认为:"中国士大夫沉浸于
章句小楷之积习,武夫悍卒又多粗蠢而不加细心,以致所用非
所学,所学非所用.无事则嗤外国之利器为奇技淫巧,以为不
必学.有事则惊外国之利器为变怪神奇,以为不能学.不知
洋人视火器为身心性命之学者已数百年,一旦豁然贯通,参阴
阳而配造化,实有指挥如意,从心所欲之快."J''洋人人中国
已三十余年,驻京已十余年,以兵胁我,殆无虚岁;而求练达兵
略精通洋法者恒不数觏,由于不学之过,下不学由于上不教
也.军务肃清以后,文武两途,仍舍章句弓马末由进身,而以
章句弓马施于洋务,隔膜太甚.""而所用非所学,人才何由而
出?近时拘谨之儒,多以交涉洋务为浼人之具,取巧之士又以
引避洋务为自便之图.若非朝廷力开风气,破拘挛之故习,求
制胜之实济,天下危局,终不可支;日后乏才,且有甚于今日
者.以中国之大,而无自强自立之时,非惟可忧,抑亦可耻.
臣愚以为科目即不能骤变,时文即不能遽废,而小楷试帖,太
蹈虚饰,甚非作养人才之道.似应于考试功令稍加变通,另开
洋务进取一格,以资造就.,,L41洋务派首领奕沂指出:"论者不
察,必有以臣等此举为不急之务者,必有以舍中法而从西人为
非者,甚至有以中国之人师法西人为深可耻者,此皆不识时务
之论也.""识时务者,莫不以采西学,制洋器为自强之道."j
随着洋务运动的开展,近代军事工业,民用工业的相继建立.
以及对外交涉事务的急剧增加,急需大量的近代科学技术人
才,军事技术人才,外交人才,外语翻译人才等,而这些近代化
的人才都是封建传统教育无法培养的.尽管洋务派极力搜寻
[收稿日期]2004—06—24
[作者简介]冯君(1966一),女,四川广安人,嘉应大学政法系副教授. 148
冯君/洋务派的近代人才观
人才,但是在洋务运动初期,国内具有近代科学技术知识的人
才非常短缺,即使是当时可用的"洋匠","洋教习"及有"通事"
之称的洋买办,也无法满足洋务派对近代人才的需求.正如
张之洞所说:"中国不贫于财而贫于人才o"L6]因此,当时对近
代人才的培养是极为迫切的.李鸿章认为,培养人才,实为自
强之根本,"用人最是急务,储才尤为远图".由此可见,他
已经充分认识到人才缺乏的严重性和紧迫性.他认为,我国
近代洋务人才严重不足的原因是我国传统的科举制度."我
中土非无聪明才力",实因"士大夫皆耽于章句帖括,弗求富强
实济","试帖小楷丝毫无与时务"-8J.因此,洋务人才的缺乏
成为制约洋务运动进一步发展的最大障碍,正如张之洞所言: "有船而无驾驶之人,有炮而无测放之人,有鱼雷水雷而无修
造演习之人,有炮台而不谙筑造攻守之法,有枪炮而不知训练修理之方,则有船械与无船械等."-9J面对洋务人才奇缺的压力,洋务派只好采取创办新式学堂等方式,培养系统学习西方自然科学及近代科学技术的人才.
(二)近代人才标准的创新
随着洋务运动的开展,急需大量的洋务人才,洋务派从
"求强","求富"的目的出发,在洋务运动实践中,探索近代人
才培养标准的创新."今日所急惟在力破成见以求实际而已"[m],要求人才必须擅长"洋人擅长之技"…J.郭嵩焘认为: "今日人才,以通知洋务为尤要"【J.正如薛福成所言:"所谓
才者何常?时方无事,则以黼黻隆平为贵;时方多事,则以宏
济艰难为先.夫道德之蕴,忠孝之怀,诗书之味,此其体也.
而论致用于今日,则必求洞达时势之英才,研精器数之通才,
练习水落石出陆之将才,联络中外之译才."【13]洋务派明确提出,大力聘请"洋匠","洋教习",引进近代西方军事设备和技术,派遣留学生留学欧美,是为了"求洋人擅长之技",要求人
人皆懂洋务,熟夷情-l.张之洞在《延访洋务人才启》中面向全社会公开招聘洋务人才,"其有研精天算,周历地球,通晓诸邦之形声,熟于沿海之险要,或多见机器,运用得宜.或推阐
洋法,自能创造,或究极船炮之利钝,或精通矿学之法门,或能
贯澈新旧条约之变迁,或能剖析公法西例之同异,兼擅众长者俾为人师,专通一门者亦师节取,苟能褰裳就我,即当开阁延宾."_l引总而言之,洋务派对近代人才培养标准的创新,归纳起来主要有如下几点:
1.洋务派认识到外语的重要,认为近代人才必须具有外
语能力.魏源早在《海国图志》中就明确指出:"筹夷事必知夷
情","欲制外夷者,必先悉夷情始","欲悉夷情者,必先立译
馆,缁夷书始"_I.奕沂在奏请开办京师同文馆时也认为:
"与外国交涉事件,必先识其性情.今语言不通,文字难辨,一
切隔膜,安望其能妥协."_lJ.'欲悉各国情形,必先谙其言语文字,方不受人欺骗."_l李鸿章认为,如果没有培养专门的外
语人才,"遇中外大臣会商之事,皆凭外国翻译官传述,亦难保无偏袒捏架情弊.中国能通洋语者仅恃通事.凡关局军营交
涉事务,无非雇觅通事往来传话,而其人遂为洋务之大害."[]因此,培养外语人才就成为洋务运动的当务之急.所
以,洋务派创办的最早的新式学堂——京师同文馆,就是专门培养外语翻译人才的学校.其先后开设了英文,法文,俄文,
德文,日文等班,主要以学习外国语言为主.此外,学生还要
兼习数学,物理,化学,天文,航海测算,万国公法,政治学,世
界历史,世界地理以及翻译等课程.同时,京师同文馆还聘请
大量的外籍教师担任西学课程,在同文馆存在的40年间,聘请的外国教师共有50多人.
2.近代人才必须掌握自然科学知识和近代科学技术知
识,其中,关键是掌握近代军事技术知识.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洋务派亲身体验了西方军事装备的先进以及近代科学技术的发达,因而下决心要"师夷长技".奕沂在奏请于京师同
文馆内增设天文算学馆时指出:"因思洋人制造机器,火器等件,以及行船,行军,无一不自天文,算学中来.现在上海,浙
江等处讲求轮船各项,若不从根本上用着实工夫,即习皮毛, 仍无俾于实用."_20]左宗棠在奏请开设福州船政局时也指出: "兹局之设,所重在学造西洋机器以成轮船,俾中国得转相接受,为永远之利,非如雇买轮船之徒取一时可比."I_张之洞
在奏请开设广东水陆师学堂时说:"特是时势不同,船炮机算
诸端至今而巧者益巧,烈者益烈.若欲应时制度,固非设学不可"[22]."西人学求实际,无论为士,为工,为兵,无不入塾读
书,共明其理,习见其器,躬亲其事,各致其心思巧力,递相师
授,期于月异而岁不同.中国欲取其长,一旦遽图尽购其器,
不惟力有未逮,且此中奥窍,苟非遍览久习,则本原无由洞澈,
而曲曲折折无以自明.古人谓学齐语者,须引而置之庄岳之间.又日百闻不如一见,此物此志也.况诚得其法,归而触类
引伸,视今日所为孜孜以求者,不更扩充于无穷耶?"23J因此, 洋务派把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技术,特别是军事科学技术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们相继创办了一系列培养近代专门科技人才的专业技术学校和培养近代军事技术人才的近代军事科学技术学校.这些学校遍布大江南北及台湾地区,较系统地传
授了近代自然科学知识,西方科学技术知识和近代军事技术知识【24J.就连培养翻译人才的语言文字类学校,l乜都开设了一
定数量的自然科学和近代科学技术方面的课程,如京师同
文馆.1867年,京师同文馆正式添设天文算学馆,并将自然科
学知识和近代科学技术知识等内容正式写进其教学计划.同
文馆相继开设了数理启蒙,代数学,讲求格物,几何原本,平三角,弧三角,讲求机器,微分积分,航海测算,讲求化学,天文测算,地理金石等课程【25J.
3.坚持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原则,仍然保持我国封建的
传统文化和道德教育.洋务派创办的第一所近代语言学校——
京师同文馆,要求必须是科举正途出身的人才能人学.
这些语言学校,除以西文为主课之外,还要求学员读四书五经,甚至有的还要求学满文.同治六年(1867年),沈葆桢在明149
广西社会科学2004.12/历史学
定章程时规定:福州船政学堂的学生"每日堂课外令读《圣谕
广训》,《孝经》,兼习策论"L2.就是派往美国留学的幼童"肄习西学仍兼讲中学,课以《孝经》,小学,五经及国朝律例等书, 随资高下,循序渐进.每遇房,虚,昴,星等日,正副二委员传
集各童宣讲圣谕广训,示以尊君亲上之义,庶不至囿于异学"27].
(三)近代人才培养方式的创新
1.创办一系列近代新式学堂.从1862年开办第一所近
代新式学堂——京师同文馆开始,到l9o0年创办江苏武备学堂为止,在这40年间,洋务派共创办了近40所近代新式学堂.这些新式学堂主要分为三大类:第一类主要是培养外语
翻译人才的学校,包括各类语言文字学校等,主要有京师同文馆,上海广方言馆,广州同文馆,新疆俄文馆,湖北自强学堂
等;第二类是培养近代专门人才的专业技术学校,主要有福州船政学堂,江南制造总局附设的工艺学堂,广东实学馆,福州
电报学堂,天津电报学堂,上海电报学堂等;第三类是专门培
养近代军事技术人才和近代军事指挥人才的近代军事科学技术学校,主要有南京陆军学堂,天津水师学堂等.在这些近代
新式学堂中,都不同程度的涉及到近代自然科学,近代科学技术和近代军事科学技术方面的知识.这促使我国教育在形式和内容上都发生了重大变革,是我国近代教育质的飞跃.
2.派遣留学生.随着洋务运动的开展,洋务派的首领们
都积极倡导向欧美各国派遣留学生.李鸿章等人认为:"中国
仿造皆其初时旧式,良由师资不广,见闻不多,官厂艺徒虽已
放手自制,只能循规蹈矩,不能继长增高.即使访询新式,孜
孜效法,数年而后,西人别出新奇,中国又成故步,所谓随人作计,终后人也.若不赴西厂观摩考索,终难探制作之源."[28J
曾国藩认为:"至外国技术之精,为中国所未逮,如舆图,算法,
步天,测海,制造机器等事,无一不与造船练兵相为表里.其
制则广立书院,分科肄业.凡民无不有学,其学皆专门名家,
每治一艺,每制一器,皆系父子相传,世继其业,然后通微合漠.愈久愈精.其国家于军政,船政皆视为身心性命之学,如
俄罗斯,初无轮船,国主易服微行,亲入邻国船厂,学得其法. 乾隆问,其世子又至英国书院肄业数年.今则俄人巨炮大船不亚于英法各国,此其明效."L29J曾国藩,李鸿章等人的奏请得到朝廷"恩准".1872～1875年,洋务派共派遣了四批幼童共120人,由容闳带领留学美国.1875年,福州船政学堂开始派遣学生留学欧洲,到1885年,该学堂共派出留学生三批,共69人.洋务派向欧美各国派遣留学生,是我国教育史上的一次创举,开创了我国近代留学生教育的先河.
3.大量聘请洋人,即洋顾问和洋技术人员.洋务运动开
始时,由于引进西方先进机器设备和近代科学技术的需要,采用"借才异邦"的方法,聘请了大批洋顾问和洋技术人员.如
左宗棠创办的福州船政局就先后聘用了日意格,德克碑等洋员达51人之多.J.京师同文馆聘请的"洋教习"达50多人, 150
其中,美国传教士丁韪良从1869年至1894年一直担任同文馆总教习之职,达25年之久.大量聘请洋人担任教员和技术顾问,这是对我国长期闭关锁国,狂妄自大的政治体制和教育体制的重大突破,是对我国近代"以夷为师"的最好说明.
4.聚集社会上各种技术人才和社会精英,进行强化训练,
使之成为能开展洋务运动的人才.由于洋务运动是一项崭新的事业,涉及到许多行业,需要大量的人才,因此,洋务派充分利用当时现有的人才资源,如李善兰,徐寿,华蘅芳,容闳,薛
福成,黄遵宪,郑观应,马建忠等都为洋务派所用.洋务派思
想解放,敢于打破常规,不拘一格任用人才,而且非常务实,这是对封建门第和科举制度的挑战,应该予以充分肯定.
洋务派对近代人才培养的创新,尽管都只是在洋务派自
己控制的势力范围内各自分散地进行,随着洋务派力量的变
化而变化,并没有在全国范围内推行,但洋务派的人才观发生
了本质上的变化,这对我国人才培养和教育的发展产生了深
远的影响.
首先,它是发展的人才观.洋务派对近代人才培养的创
新,适应了当时社会发展的需要,与时代的要求相一致.洋务
派把学习西方近代科学技术同内"剿发捻","平贼氛",外"勤
远略","敌外国"结合起来,因此,不管洋务派的事业成功与
否,他们与死抱八股科举的顽固派相比,不知要先进多少倍!
其次,它反对自我封闭,是开放的人才观.洋务派强调,
近代人才必须学外语,与外界进行学术交流;学习的内容和掌
握的东西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四书五经,必须系统学习,掌握近
代自然科学和近代科学技术知识,同时,学习和掌握西方科学
技术的方式和途径也是多样化的;在引进近代西方机器设备
时着重引进技术,在引进技术时着重培养近代科技人才;开设
国际法和国际惯例方面的课程,如京师同文馆专门翻译了《万
国公法》,《公法便览》,《新加坡律例》等书籍,开设了《万国公法》这门课程.此外,还要了解国际法以及相关的国际惯例.
如李鸿章创办的上海广方言馆,专门开设了外国公理公法,行
海理法,外国风俗国政等课程L3.总理衙门派遣马建忠"充
出洋随员,并令于各国交涉,公法,律例等事认真讲习".
洋务派的人才观具有明显的反封建性质,其培养目标,教学内
容,教学方式在本质上都是对封建传统教育的否定和超越.
最后,它把学习科学技术放在首位,是务实的人才观.通
过两次鸦片战争的较量,洋务派的切肤感受是我国"技不如
人",所以,在洋务派创办的学校和企业中,都把学习和掌握西
方先进的科学技术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所派遣的留学生都
以学习技术为主.
洋务派近代人才观的确立及其对近代人才培养的创新,
是我国教育史上的一次重大变革,为近代资产阶级的产生和
发展以及戊戌变法运动的开展准备了条件,从而促使我国教育由传统教育向近代教育发展.洋务运动时期创办的洋务学堂教育和留学生教育,打破了我国传统封建教育一统天下的
冯君/洋务派的近代人才观
局面,从此,人才的内涵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人才的标准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人才培养的方式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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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邓双霜陈丽琴梁军涛]
(上接第147页)活动时,也是由鸿胪寺负责导引的,如神宗隆庆六年,朝鲜国王李哈差陪臣赍表陈慰藉,并献进香礼物. "命鸿胪寺诣引昭陵行礼"[23J.
综上所述,与汉唐时期鸿胪寺是国家最主要的外交专职
机构不同,明朝时期鸿胪寺的外交职能巳不是很明显,更多的是作为一个礼仪工作部门.而礼部作为六部之一,其外交职能主要是负责外交政务方面的工作,具体的外交事务则是由其所属的主客司和会同馆执行的.行人司虽"职专捧节,奉使这事",但随着宦官权力的不断强大,行人司的外交职能亦削弱不少,其在外交舞台上的光彩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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